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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之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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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孜岩抿嘴一笑,不发一言。
  “看看看,难怪说他是闷骚呢!”姜大为一脸怪笑看着他,“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姜大为我警告你,见好就收啊!”章孜岩板起脸来,假装生气地呵斥他。
  舒沿抱着啤酒杯嗤嗤地笑,笑完了突然看了看四周,说:“我就说怎么像少了一个人,叶葳蕤呢?”
  章孜岩低头给自己倒酒:“在家陪她亲爱的老妈。”
  “她妈妈来了?”舒沿说,“怪不得你郁闷了,她们母女感情很好的,这下你要吃岳母娘的醋了!”
  “章老板一向喜欢在逆境中求生存!”姜大为在一边插嘴:“再说这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舒沿问。
  章孜岩喝酒,然后小声吐出几个字:“曲线救国。”
  舒沿愣了一下,反复回味了那几个字的含义,明白过来之后笑嘻嘻地同他说:“不错的主意,叶葳蕤她妈妈蛮好相处的!”
  “别人再中意又有什么用,最主要还是看她自己。”章孜岩低头说。
  舒沿点点头,反复咀嚼他这话的含义,然后说:“叶葳蕤这个人,嘴硬,有时候还不诚实。”
  “不诚实?那不是品质有问题?”姜大为在一旁终于能插上一句,便死皮赖脸地把头伸了过来,没想到被在座的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呵斥:“滚一边去!”他讪讪地摸摸鼻子,坐回座位上。
  “其实感情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事,和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爱或者不爱,你也只能是自行了断。”
  安静了许久,突然听得章孜岩说了这样一番感性哲理的话来,姜大为和舒沿都回味了许久,不约而同想起他们的爱情来,更加觉得郁郁。也许这个世界上太少像他们这样分手了还能坐在一起不计前嫌插科打诨的情侣,更显得他们两人的无情无义来。姜大为突然觉得心里悸动起来,伸手过去握住舒沿放在沙发上的右手,没料想却被她“啪”地打了回来,恶狠狠地说:“你干嘛!”他心里那一点点悸动顿时逃得无影无踪,讪讪地收回手:“没什么,感动而已,想找个人分享。”
  “那就找你那几十个好妹妹去,不要继续糟蹋我这个良家妇女!”
  听了这席话,姜大为甚至想将曾经对她的许多悸动一起收回心里来,于是瞪着她道:“这么凶,难怪只能做良家妇女!”
  舒沿作势要打他,手刚举起来就被章孜岩扶了下来:“小姐你就饶过他吧,咱们不跟醉鬼计较!”
  手是被架了下来,可舒沿还是气不过,脚底下还是狠狠地抬起来,就着高跟鞋的细高跟朝他的鞋面踏了下去,疼得姜大为直吸冷气,可嘴里头还是逞能:“怎么,也就我这种人敢要你了,要不要考虑考虑,咱俩来个破镜重圆?”
  舒沿翻了个白眼:“你还是先把我之前那些个好妹妹都圆一遍吧,我怕到时候一打女人跑过来骂我插队!”
  姜大为被她堵得又无话可说,只能呵呵地讪笑。
  章孜岩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他提议散伙回家,又意识到只要有自己在,付账单的就绝对不会是其他人,于是一边摇头一边自觉地掏了钱,领着两个依旧怒目而视的男女往外走,然后各打各的车。
  “对了,”
  在舒沿上车之前,章孜岩突然想到什么,把她喊停,“过几天叶葳蕤要带她妈妈到紫金山,你们准备准备,大家一起去吧!”
  舒沿把踏上车的那只脚也放下来,奇怪道:“为什么一起?”
  章孜岩无奈地耸耸肩膀:“因为是我提议的,大家一起也不容易尴尬。”
  “那我们就舍命当灯泡咯!”舒沿答应道。
  “还是高瓦数的。”姜大为补充到,在舒沿后面上了那辆车,“我送你回去!”
  章孜岩两手插着裤兜,看着那辆车载着两个一直斗嘴的人离去,撇撇嘴笑,慢悠悠地晃回自己家去。
  Chapter 20
  叶母退休前在医院工作,深知健康的重要性。于是,在她的敦促下,叶葳蕤从小被教育能站就别坐,能坐就别躺,要多多运动增强体质。可事不遂人愿,她女儿从小就与这些训条对着干,能躺就不坐,能坐决不站!除开小时候在校队里打打篮球之外别的体育活动一概不爱参加。更可悲的是,初中一次打比赛受伤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之后,她这项唯一的体育活动也被宣告终止了。为此,叶母总是报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尤其是看到女儿病怏怏地对她撒娇时,恨不得一巴掌拍下去以泄恨,正如此时,一行人在紫金山登高时,别人都兴致勃勃神采奕奕,唯独自己女儿气喘吁吁地拉着绳索,跟在后头,还不停地抱怨前面的人慢一点。
  “平时老叫你多锻炼,你什么时候当作一回事?还没有我一个退休老太婆腿脚好!”叶母忍不住抱怨到。
  “妈……”叶葳蕤拖长了尾音撒娇,“你老当益壮身手矫健嘛,医院里吃钙片是不是不要钱啊?”
  叶母瞪了她一眼没说话,脚下还是放慢了速度。舒沿和姜大为已经爬到前面,章孜岩一脸好笑的看着她们母女。
  “小章你别等我们了,现在还赶得上他们。我拉着这个没用的女儿慢慢走!”叶母对章孜岩说。
  “没关系,你们两个女同志掉队,我总不放心!”章孜岩淡淡地说。
  叶葳蕤听到他那句“女同志”,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叶母瞅了她一眼,心里埋怨女儿有事藏不住,趁她回头往上走,叶葳蕤冲着章孜岩用夸张的唇语说着:“小心路滑,男同志!”
  章孜岩脸上若无其事,心里突然才觉出这个词的异样来,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说:“快走,你妈妈已经在十米开外了。”
  葳蕤拉着绳索,奋力地向上走去。章孜岩紧紧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背上的双肩包松垮垮地左右晃动,忍不住伸出手去拉了拉。
  “怎么了?”叶葳蕤回头,背包一甩,差一点将紧跟在她后面的章孜岩甩开。她眼疾手快地伸出手去,抓住了他的手,却没料到他的身形其实很稳,定睛一看,才发觉他的另一只手一直扶着身边的铁索。
  葳蕤有些尴尬地收回了紧拽着他手腕的那只手,停在上面的温度让章孜岩还有些留恋。他举起手来摸了摸下巴,然后指着她背包的肩带,说:“你的包乱晃,把肩带调紧一点吧。”
  “哦……”葳蕤脸微红,他的手腕不粗,她紧紧拽过才知道其实也是坚实有力的,一时间刚才握过他的手心开始出汗,抓着铁索有些滑不溜湫。
  两人思绪暗涌间,又听见叶母在上面二十多米的地方大声喊:“叶葳蕤你是怎么回事,半天上不来一个台阶!”
  “哦……”葳蕤小声应着,这下再也不回头,抓着铁索一步一脚印地往上爬。
  等到小部队慢悠悠爬到半山腰,姜大为和舒沿早就坐在那里的凉亭,姜大为盘着腿靠着凉亭的柱子坐着,舒沿朝他们招招手,喊道:“叶葳蕤,我都喝了两瓶矿泉水了!”
  “是啊,把我那瓶都喝光了……”姜大为在一旁小声抱怨,舒沿瞪他:“不是给你灌了一瓶山泉水么?”
  “是啊,你也知道是山泉!”姜大为没好气地嘟囔。
  “山泉?”葳蕤来了兴致,“哪有山泉?”
  “那不就是?”舒沿指着凉亭后边,果然,一道从山上下来的小溪流到半山腰相对平缓的地带,逐渐形成一个浅浅的水坑,远远看去泛着粼粼波光。叶葳蕤大喜地跑过去,小水池里头的水居然清澈见底,她忍不住捧起一捧水,正要洗脸,突然大叫一声,众人紧张地望过去,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葳蕤双手捧成碗状,欣喜万分的大喊:“有鱼呢!”
  章孜岩走过去,果然见她手里那捧清水里,一条几近透明的小鱼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在她手里乱游,时不时撞到她的手心。
  葳蕤咯咯地笑着:“痒死了……”
  章孜岩也忍不住伸手,去摸那条小鱼。
  远处三个人看着水边一对准佳偶,舒沿有些没心没肺地笑,姜大为又瞥了她一眼,说:“有鱼呢,看来这水还真喝不得!”
  “那怎么了?”葳蕤嫌他大惊小怪,“有鱼说明水质好,阿姨你说是不是?”
  “嗯。”叶母低头应了一声,然后又抬起头,问道:“舒沿,小章这个人怎么样?”
  “阿姨那你应该问他!”舒沿拍拍姜大为的肩膀,“他们俩是死党,发小!”
  姜大为这回也笑眯眯地坐直了身体,冲着叶母笑嘻嘻地保证:“阿姨,我用我共产主义青年团的身份想你保证,章孜岩同志绝对是一个上进的好青年!”
  舒沿向来喜欢和他斗牛,这回也是想都不想开口就反驳:“都几岁的人了还共青团员呢……老年团吧?”
  叶母也被他们逗得笑起来,摇摇头说:“你们这帮年轻人,没一个正经的。”
  “阿姨你这话就说错了。”姜大为侧过身子看向水池那边,指一指章孜岩,说:“章孜岩就特正经,根正苗红的!”
  章孜岩看着葳蕤蹲在水池边,捧着水往脸上拍,笑着过去,在她旁边蹲下来。葳蕤在水里看到他的倒影,冲他一笑。
  “怎么,爱上自己的影子了?”章孜岩见她在水里照镜子,忍不住开玩笑说。
  “我又不是自恋的Narcissus……”葳蕤笑,突然想到还不知道章孜岩的生日星座,开口就要问出来,突然又觉得自己立场不坚定,于是嘴唇张了张就闭上。
  章孜岩觉得在母亲身边的葳蕤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爱撒娇,爱笑,好像所有少女的特质都一下子冒了上来,这才知道以前那个懒洋洋、贪吃又鬼机灵的叶葳蕤其实只是她的某些侧面。他对自己对葳蕤增加的这些认知越发觉得满意,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葳蕤偷偷瞄了他一眼,觉得自己怎么也躲不开这个男人。更可恶的是自己对他不是没有感觉,但是又倔强地强迫自己不能放弃薛弋。一想到薛弋她的心里就一沉,不是没有约他出门,前天傍晚和母亲在校园里散步,终于碰到了来去匆匆的薛弋,他同叶母打了个招呼,葳蕤趁机告诉他登山的消息,当时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我得看看实验室走得开么,最近这个实验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这不,我都三天没回宿舍了!”
  “哦……”葳蕤有些失望的答道,“没关系,等你忙完了,我妈妈做好吃的犒劳你!”
  “好啊!”他笑嘻嘻的看着叶母,“我都多久没尝过阿姨的手艺了!”
  水池边,叶葳蕤突然就站了起来,心里觉得无比厌恶自己。章孜岩注意到她黯淡下来的脸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跟在她后面走到凉亭里。
  “走吧,继续!”居然是叶葳蕤,嚷嚷着叫大家上路。几个人也休息够了,于是一个个都站起来,背好包,继续向山顶进发。
  后半截路上,葳蕤走得有些沉默,脚下却好像上了发条,不停地抬腿爬楼梯,完全看不出这是刚才一直落后,叫苦不迭的叶葳蕤。就连叶母看着都有些奇怪,又有些担心,不住地提醒她:“动作轻一点,小心腰!”
  她敷衍地应着,脚上一点也没慢下来。
  到了最后一段路,已经没有了石板砌的楼梯,只余一条蜿蜒陡峭的黄泥路,隐约浮现在灌木丛中。
  “还上啊?”舒沿停了下来,望着那条基本算不上路的小道犹豫,那头叶葳蕤已经抓着灌木的枝叶,一点一点地往上爬。
  章孜岩在地上捡了一根相对较笔直的木棍,立刻追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超过她,用那根棍子支着地,小心地探路。
  “跟着我的脚印走。”他回头对葳蕤说,听到她含糊的嗯了一声。走到陡峭处,他停了下来,脚下踩稳,回过头来向她伸出手。
  葳蕤却没有把手搭上去,反而去抓旁边有些割手的灌木,若无其事地说:“不用!让我自己上去吧,挑战一下我的极限!”
  章孜岩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失望,她已经小心翼翼的爬到他身边,他的手还伸着,后面是叶母,笑嘻嘻地抓住他的手,打着圆场:“你别管她,让她锻炼锻炼也好,倒是帮帮我这个老人家!”
  章孜岩笑着,有些感激地把叶母拉了上来。
  舒沿和姜大为紧跟其后,舒沿抓着灌木使劲往上爬,姜大为在后面一脸紧张的样子,托着她的腰,不停地叫“小心小心”。舒沿不耐烦,一手抓着灌木,另一只手不忘伸出来打他扶着自己的手:“哎呀你放手放手!”
  “你抓不稳往后倒怎么办?”姜大为有些生气地朝她吼。
  “怎么可能?”舒沿的嗓门也不小,回头朝他喊道:“阿姨那么大岁数的人都能爬上去,我就那么没用?”
  姜大为自知说不过她,也不再多说。只是一只手始终扶着她不曾离开。
  Chapter 21
  山顶风景独好。
  舒沿累得走不动,盘着腿席地而坐,旁边的姜大为也停下来不住地喝水吃饼干补充体力。章孜岩左手握着一瓶矿泉水,右手的拇指和中指紧紧地捏住瓶盖,不停地旋转,拧开又拧紧的。舒沿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葳蕤和叶妈正靠在山顶围起来的一圈铁栅栏上,伸着脑袋往下探。葳蕤一下子不注意,身子前倾太过,叶母抓住她的T恤下摆把她往后拉了拉,远远地望过去,似乎还冲葳蕤咕哝了几句。章孜岩看她不小心,心脏也噗通地跳了一下,本想站起来过去,捏了半天瓶盖,还是忍住了。
  葳蕤捧着相机在那头大喊:“舒沿过来帮我们拍照!”
  “哦……”舒沿应了声,有些不情愿地站起来,懒洋洋往那边去:“腿脚都不像我自己的了。”
  姜大为恶作剧般的,把喝空的矿泉水瓶朝她小腿砸去,果不其然,舒沿走着走着就趔趄了一下,低头看见砸中自己的空瓶子,回头凶神恶煞般地瞪着姜大为:“你等着……”
  姜大为不以为然:“叫你让我喝山泉,让我喝养鱼水!”
  章孜岩在一旁忍不住笑,终于放开了那只捏得手指头出汗的瓶盖,摇摇头说:“你们俩老这么打打闹闹,真的就不烦么?”
  “烦么?”他眨了眨眼睛,“我也不清楚。倒是你们,”他指了指远处的叶葳蕤,“这么暧昧来暧昧去的,烦么?”
  “呵,那没办法。”章孜岩涩涩地笑。
  “哥们听我一句。”姜大为很义气地搂过章孜岩的肩膀,“一个女人,如果你追了两个月还追不上,就说明你找错了人。”
  章孜岩不留痕迹地打掉他的手,冷不丁说了句:“当一个男人跟无数个女人在一起的时间都超不过两个月的时候,就说明这个男的有问题。”
  “讽刺我……”姜大为有些心虚地笑,转念一想,然后大声说到:“不对吧,我和舒沿谈了三个月!”
  “哦,是么?”章孜岩一脸讽刺地看着他:“那恭喜你!”
  姜大为“嘿嘿”地笑着,对章孜岩的讽刺似乎充耳不闻,反而又挑起他和叶葳蕤的话题:“要不要我给你支几个高招,以我流连花丛的经验,保证叶葳蕤被你手到擒来!”
  章孜岩干笑了两声,没把他的瞎话放在在心上,姜大为的胡话一向只能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先向我汇报一下作战经历。送过花没,看过电影没,有没有一起约过吃饭?”姜大为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自言自语,“哦,饭是肯定吃过的,你们本来就是一对饕餮之友……”
  章孜岩本来也就是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飘过,一不小心倒是捕捉到了一点信息:倒是真的没送过花给叶葳蕤……不过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叶葳蕤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想得通。
  “她决定了往哪走,就是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章孜岩这么说着,“还是非洲野牛。”
  姜大为听着,愣了一会明白过来,扑哧一声笑喷出来。“你没救了……也是,你怎么能跟初恋比?”
  章孜岩斜着眼睛看他:“你呢,不要跟我说你也是初恋受了打击,现在才那么的,风流不羁,流连花丛?”
  “你怎么知道?”姜大为故作惊讶,有些兴冲冲地朝他挤眉弄眼:“还记得Vironica么,你们院的,系花,家是费城的?”
  “就是她?”章孜岩问道,“不记得。”
  “也对,”姜大为自我安慰,“你那个时候只关注你的李佳佳学妹……”
  “谁是李佳佳?”
  冷不丁的,听见身后一个清脆的女声发问,姜大为打了个颤回过头,原来是舒沿,一脸阴沉的站在身后。想必章孜岩早就看到她了,就是没告诉自己,这会正低着头偷笑呢。
  姜大为死皮赖脸的朝她笑:“亲爱的,你该问Vironica是谁。”
  舒沿早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刚才那一声如洪钟般的发问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姜大为。她蹲下来收拾包袱,一边小声的嘟哝:“谁在乎他们是谁呢……”
  章孜岩见她收拾东西,问道:“要下山么?”
  叶葳蕤母女跟在后头过来,叶葳蕤点点头,叶母跟着解释到:“那边黑压压的乌云,怕是要飘过来了。”
  姜大为抬头看了看天:“不会吧……”
  “那你一个人在山顶冲凉好了。”舒沿拎起包就站起来,“反正山上也没人了。”
  姜大为没出声,很好脾气的站起来,在章孜岩耳边悄声说:“看见没,女人就是要宠的……”
  葳蕤把地上的空水瓶子捡起来,一只一只地放进自己的背包里,一下子就鼓鼓的。章孜岩伸手过去:“我帮你拿吧……”
  葳蕤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点点头,把背包卸了下来甩过去给章孜岩:“谢了……”毕竟老妈还在,不能把气氛搞得太僵。
  下山的时候,依旧是章孜岩领头,姜大为殿后,三位女士稳稳当当地走在当中。
  “小心一点,抓紧旁边的藤蔓!”章孜岩手里抓着树枝做的临时手杖,插在前面的泥巴里,下一步就回头望一望跟在身后的葳蕤。
  “你别看我们了,自己小心一点!”葳蕤见他关注后面的人胜于注意自己脚下的路,忍不住关切地道。
  “没事……”章孜岩低头看路,心底终于有些暖意。到了最陡峭的那一段路,过了这一节,地下就是平整的石板台阶了。他让众人在稍平缓的坡道上等着,自己扶着两旁的灌木从小心翼翼地下来,站在地下一方只能勉强容两个人的小平台上,朝上面喊:“好了,扶着两边下来!”他向上伸出双臂,等着上面的人。
  葳蕤看着有些陡峭的坡度,腿肚子居然有些打抖,搞不清自己刚才是如何神勇地爬上来。只能慢慢蹲下去,抓住两旁深深扎在地下的植物,一点一点往下攀。接近章孜岩的时候,他的手努力地伸到她面前,低低地说到:“抓住我的手,跳下来!”
  葳蕤迟疑了一下,手松开了两旁的灌木,这回没等她想清楚要不要接受他的帮助,人已经滑了下去。
  “啊!”她叫了一声,然后就落在章孜岩的怀里,他连忙腾出一只手抓住身旁的铁索稳住两个人的身子。
  葳蕤的下巴磕在他的肩膀,这会还火辣辣地疼。她松开他,半是尴尬半是埋怨地说道:“怎么这么瘦呀,磕得我下巴都要脱臼了……”
  章孜岩笑了笑,听见叶母在上头着急地喊道:“叶葳蕤,怎么回事?”
  “没事阿姨,您慢慢下来,我在底下接着!”
  葳蕤还是站在一旁,章孜岩瞥了她一眼:“怎么还站在这?”
  葳蕤望了望脚下只能容得下四五只脚的空地,这才明白过来,扶着铁索走下石梯。
  叶母平常多锻炼,身体竟也灵巧得很,至少下来的时候没像自己女儿那般。章孜岩再把舒沿稳当当地接下来,转身就往葳蕤前面走去。姜大为在后边大喊着:“章孜岩你怎么走了,我还在上面呢!”
  “你是男人,自己下来!”章孜岩头也不回地答道。
  “快一点!这天越来越黑了!”舒沿跟着起哄。
  姜大为有些着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了那个坡,又长辈在又不好开口骂咧咧的,只能嘟着嘴生闷气,乐得舒沿哈哈直笑。
  下到半山腰,乌云仿佛就要压到人头顶了,轰隆隆的一声雷,吓得两个小女人异口同声地大叫了一声。方才还清澈见底的小池子这会已经池底冒泡,咕噜噜的气泡卷起池底的泥沙,整个小水潭浑浊不堪。
  “看吧,你就让我喝这个水……”姜大为对于舒沿之前的所作所为还是耿耿于怀,一有机会就提醒她。
  舒沿没理会他,只低低地说了句:“能不能少说点话,脚底下麻利些!”
  乌云带来的低气压盘旋在山腰,卷起呼呼的大风。几个人的头发被分刮得乱飞,葳蕤索性把刚才摘下来的太阳帽重新戴上,压住在面前乱扬的长发。
  已经有豆大的雨点落下来,葳蕤突然想起一直放在自己包里的防水冲锋衣,便匆匆拉住章孜岩的胳膊,二话不说拉开背包的拉链,把那件折得仔细的冲锋衣拽了出来,展开就披在叶母肩上:“妈你穿着!”
  叶母也没有多说,一边迅速地往下跑,一边伸着胳膊穿衣服,动作迅速得像是赶急诊的夜班医生。
  果然,没等众人下到山脚,雨点就连贯成了直线,劈里啪啦地打了下来,落在人裸露的皮肤上生疼。大概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一大栋连绵的房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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