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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荣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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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国家荣誉
  作者:张西
  内容简介:
  本书是我国第一部揭开东突恐怖主义组织神秘面纱,再现新疆公安民警反恐斗争的长篇小说。
  新疆地区接连发生了几次重大的恐怖事件,代号为“黑鹰”的境外来客秘密进入南疆,建立了沙漠恐怖组织基地,依干其乡的青年一个个神秘失踪。公安局长钟成派出了反恐一队的王路、艾力深入村里进行调查,捣毁了这个基地,然而,恐怖组织的头目却带着队伍神秘消失。
  南疆的局势急转直下,接连发生了几次爆炸案,一些重要人物遇刺……
  正文
  第一部分
  第一章(一)
  新任公安厅长南振中铁青着脸冲钟成两手一摊说:“缺人?缺人你自己找去!”一句话把钟成顶到了南墙根。南振中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他是个收放自如,高兴时可以仰天大笑,生气时可以拍桌子瞪眼的人。
  南疆公安局长钟成不愠不火,脸上仍堆着笑,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是常说,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就是给下面解决问题的吗?现在我需要你这个老领导帮我解决点实际困难,你却不管了。”
  “扯别的没用,叙旧咱们另找时间。我给你一百个编制,这已是最大限度。要钱要人两样我都没有!”南振中拒绝了钟成的要求,弄得钟成有些灰溜溜的。
  南振中见钟成闭口不言了,内心略有内疚,他起身往钟成的茶杯里续满热水,乐呵呵地递过去,下命令道:“喝吧,茶水这东西,我这儿可是管饱。”
  钟成不得不接过烫手的茶杯,无可奈何地嘬了一口,水太热,他咂了咂舌。
  两个相差十岁的人站在一起,像两棵挺拔的白杨树。南振中今年五十二岁,他的标准高度是一米八二,瘦高瘦高的;钟成刚过完四十二岁生日,身高是一米七八,他看上去其貌不扬,身板结实得像块石头。
  看到南振中心软了,钟成又不依不饶起来,他连叫屈带调侃地说:“光让马儿跑,不给马吃草,难道我钟成是属驴的吗?一天到晚被人蒙着眼睛拉磨。”
  南振中哈哈大笑,他说:“这话问得多余,你不属驴属什么?你就是一头拉磨的驴,我早看透你小子了,这辈子就是干活的命。”
  虽然南振中仍没有吐口给钱给人,但钟成从他的话里和表情里却找到了一种善意的理解,于是,他再次恳求道:“厅长,真的,请体谅我的难处吧,组建一支强有力的反恐特别侦查队是迫在眉睫的事,但我南疆是要人没人,要经费没经费,你让我怎么干?”
  南振中没有马上回答,在屋里踱了几步,又转回身端起自己那个硕大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用激将的语气说:“我也没办法。我要是有办法就不为难你了,我一直觉得你比我有办法。要不,这样吧,你到公安厅来当厅长,我到你南疆去当局长?让我也试试,有没有组建这支队伍的能力。”
  钟成挖苦道:“厅长,你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蛮不讲理。铁公鸡下蛋一毛不拔的事全让我摊上了,我咋就这么倒霉!”一边抱怨,他一边观察着南振中的表情,看他是不是真的要急眼。
  南振中哈哈大笑,横竖不往心里去,他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说:“爱咋说咋说,你就是骂死我,浑身上下我也少不了一根汗毛。不过,你小子少给我来弯弯绕。谁不知道你钟成肚子里道道多,还有能难倒你的事?你也别给我装,我已经听说了,你把队伍弄得已经差不多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信息掌握得很准确嘛。”真相被揭穿,钟成讪讪地说,“还有一件事,你必须给我解决。”钟成提出要求。
  “说!”南振中竖着耳朵听着。
  钟成坦言:“你看人家外国警察,发现一个情况,要么马上查手提电脑,要么打电话到指挥中心查询有关信息,办事效率很高,我想让我的特别侦查支队队员每人手中有个‘警务通’,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提高战斗力。”
  “说得好!到厅里后,我考虑最多的就是‘科技强警’问题,目前我正在做这个大项目。南疆作为反恐前线,我会优先考虑的。”南振中坦诚地向钟成透露这一观点。钟成刚要催促什么时间到位,南振中神情严肃地说:“我这儿刚截获一份情报,代号‘黑鹰’的家伙最近从境外潜入新疆了,得到情报后,我们进行了跟踪,可是,此人很狡猾,突然中断了所有通讯工具,从我们的视野里消失了。”
  南振中把那份情报递到钟成手里,钟成看过之后,又抬起头来,俩人会意地对视了一会儿。显然,这件事情比任何事情都重大。
  “他会藏到哪里去呢?是北疆?南疆?还是留在乌鲁木齐?真让人着急啊,他潜伏在哪里,哪里就有出事的隐患。再过两个多月就是国庆节,这家伙这个时候来干什么,我想你这个老反恐侦查员应该很清楚吧?”南振中想从钟成的眼神中找出答案。他在南疆当地委书记期间,钟成就是他手下爱将。
  得知“黑鹰”入境,钟成的眼前立刻晃动着司马义和卡斯木这两个从境外派遣进来的恐怖组织头目。三年前,他们先后分别潜入南疆,在一个方圆百里的无人区先后秘密组建了两个恐怖训练基地,并成立“东突厥斯坦伊斯兰组织”,在南疆大肆制造杀人、抢劫等恐怖事端。南疆警方是通过一个抢劫运钞车案,才发现这伙人行踪的,继而端掉了这个隐藏了一年零九个月的恐怖组织基地。每提这事,钟成都特别懊恼,恐怖组织基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存活了近两年,这真是他的奇耻大辱。钟成痛定思痛,对以后的侦查工作提出“主动进攻,露头就打”的八字方针,这一提议得到了南振中的支持。现在,他望着静静的窗外若有所思地问:“他是什么来头呢?又能藏到哪里去?”
  “依我之见,藏到你南疆去的可能性比较大。你想啊,司马义和卡斯木都是被你南疆打掉的,敌人怎能甘心拱手交出他们苦心经营的根据地,怎能甘心连着失败两次呢?我估计,这次来的家伙不是一般人物,有他的杀手锏,所以,不能掉以轻心,你要有充足的应战准备。”南振中的目光也看着窗外,仿佛那个“黑鹰”就在窗外的某处蹲着。
  钟成从南振中的脸上读到了昔日共事时合作的快感,他也笑着对窗外的天空说:“哎呀,我就喜欢啃硬骨头,喜欢挑战性强的运动项目。我保证,境外派来一个,死一个!再派,就再死,只要我在南疆守一天,他们就别想得逞。”
  南振中并不阻拦钟成的自信和骄傲,他鼓励说:“收拾‘黑鹰’,我相信对你来说是迟早的事,但我考虑的是另一件事。”南振中的表情凝重起来,他说,“现在我们仅仅知道‘黑鹰’来啦,但并未具体掌握他在何处,我担心在我们抓住他之前,人民会受到伤害,要无辜地付出血的代价,而且这一点恐怕是无法避免的。因此,我觉得你提出的‘八字方针’要坚决贯彻,要主动搜索哪里有谁失踪了,哪里又搞基地了,绝不能被动地等着发生了什么事后,再去挖出一个存在了近两年的恐怖组织,绝不允许这种事情重复发生!中央已决定了‘标本兼治’方针,最近,自治区党委决定要在全疆抽调大批干部组成工作队,主动走出去,下到全疆各市、县、乡村,对人民群众展开声势浩大的正面宣传攻势。打是标,教育是本,新疆的问题只要双管齐下,局面肯定能控制得住。”
  钟成坐不住了,他的思绪已经从伸手要人才经费转移到了如何与“黑鹰”交手,其实,组建反恐特别侦查支队和与“黑鹰”较量并不矛盾,是同一件事。瞬间,钟成有了新主意,决定不再跟南振中磨嘴皮,他要行动了。
  南振中喊住急着要离开的钟成。
  “还有什么事?”钟成已经被“黑鹰”的到来烧得全身是火,好像在乌鲁木齐多停留一会儿都会延误战机似的。
  南振中提醒他一件事:“公安厅准备配一名得力的副厅长,你钟成在南疆当局长已经五年了,无论资历还是政绩都属于被考察的对象。目前,候选人物色了好几位,组织部门最近要分别去考察这些干部。我真心希望在公安厅公示副厅长人选名单时,能看到你钟成的大名。”
  听了南振中的话,钟成脸上没起什么变化,也没继续追问此事。南振中知道钟成表现出的平静并非是掩饰自己,他是真的不在乎。但南振中仍然问:“对此有什么想法吗?说出来我听听?”
  钟成憨憨地一笑:“没什么想法,顺其自然吧!”
  第一章(二)
  位于南疆中部的博斯坦市静静地躺在夜的怀抱里,似乎已经睡去。
  两个男人出现在一条小巷里,他们当中一个脚步轻,一个脚步重,脚步轻的人右腿略瘸。拐出小巷来到僻静的街上后,他们站住不走了。这条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偶尔有出租车驶过。“就在这儿杀人?在街上?”五短身材的亚生急切地问身材瘦削的西尔艾力。
  西尔艾力是个白皮肤蓝眼睛的青年,他两手插进口袋里,冷冷地盯着亚生,并不回答什么。西尔艾力的蓝眼睛在夜色里泛着冷冷的蓝光。
  几年前,在博斯坦市中学担任体育教师的西尔艾力因诱奸女学生,被判一年劳教。解除劳教后,博斯坦市政协副主席伊不拉音主动找到他,为他提供了足够的生活费用,不久,就把他送到B国学了三个月的《古兰经》;后来,在A国的恐怖组织头目阿力木派人把他接走,在那里,他接受了严格的恐怖训练。恐怖组织头目阿力木一心想把他留在身边当军事教官,但是老谋深算的伊不拉音不同意,他说,为了新疆独立大业,西尔艾力应该配合他的“三十年计划”,回到南疆搞“圣战宣传”,用讲经的形式争取更多的穆斯林。
  西尔艾力性情孤僻、沉默,不擅与人合作,更不擅长搞宣传发动事宜,但碍于恩人的面子,他不得不回南疆发展。他本人回南疆的目的既想报复政府和社会,又想伺机搞暴力恐怖活动,更想组建一支暴力恐怖队伍。为了怕警方认出自己,他整了容,然后潜入南疆蛰伏下来。
  西尔艾力没有按照伊不拉音的旨意在新疆搞那种文绉绉的“圣战宣传”。在确定警方没有注意到他后,他开始积极与境外的暴力恐怖组织头目阿力木联系,希望他们运送枪械和活动经费入境,这一要求正合阿力木心意。阿力木很快派副头目司马义潜入境内,要求他配合西尔艾力打出一个地盘。西尔艾力只想要枪要钱,不想要个上级领导,但司马义口气颇大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了。俩人用了近一年的时间,在南疆的一个无人区秘密建起了暴力恐怖基地,发展培训了四十余名暴力恐怖分子,并且伺机在南疆进行暴力恐怖活动。不久,南疆警方在破获一宗特大抢劫运钞车案时,击毙了司马义,抓获了组织成员亚生等人,围捕中,训练有素的西尔艾力溜之大吉,亚生被判三年徒刑。
  经历了这次失败后,境外的阿力木并不甘心,很快,他又派另一副头目卡斯木潜入境内,与潜藏在境内的西尔艾力接头后,俩人又扯起“东突厥斯坦伊斯兰组织”这杆破旗,搜罗了二十几名余党,对他们进行了恐怖训练。这次,他们决定搞暗杀,就在他们杀害了博斯坦市计划生育办主任的同时,警方也围捕了“东突厥斯坦伊斯兰组织”的另一新建基地,头目卡斯木当场毙命,西尔艾力再次侥幸逃跑。
  沉寂了半年之后,西尔艾力又忍不住想动了,他决意独自在南疆制造事端。这时,亚生越狱逃了出来。他找到西尔艾力说的第一句话是:“关于你,我一句没吐。我的要求不高,我想活下去。”西尔艾力知道亚生想敲诈他一笔钱,于是,西尔艾力痛快地给了他一笔小钱,而且把他带到乌鲁木齐进行了整容。在乌鲁木齐期间,西尔艾力在一个无名网吧上网,以ICQ聊天的形式与境外的阿力木恐怖组织密谋一番。最终,阿力木方面打出暗语:“黑鹰近期出动,老地方迎接。”
  又可以有规模地折腾点事了,西尔艾力兴奋不已。为了改变自己郁闷的心情,找回失去的信心,他决定回到南疆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杀个人,去去晦气。西尔艾力认为应该拉着亚生一同分享杀人的快感。为了鼓舞亚生的杀人士气,他故意跟亚生打赌说:“我敢向任何一个异教徒开枪,而你不敢!”
  亚生刚从牢里跑出来,还未享受到足够的自由,尚心有余悸,但又怕西尔艾力看不起自己,他也故意说:“你手里那支枪是假的,杀什么人呢?吹牛。”
  西尔艾力掂量着他手中那支伯莱塔9毫米手枪,冷冷地说:“好吧,那咱们就到外面去试试手,看看我的枪是真是假。”
  亚生最不愿看到西尔艾力那冷冷的、瞧不起人的目光,他也毫不示弱,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门前,他甚至粗暴地在西尔艾力眼前比划了几下,被西尔艾力愤怒的目光挟持住了。
  亚生挑衅道:“球,怎么啦,不敢动手啦?要不我帮你选一个目标?”
  回到南疆的第一天深夜,俩人溜到街上。
  西尔艾力轻蔑地看了亚生一眼,然后警惕地四下望望。
  亚生仍然挑衅道:“球,你说你在境外培训过,你上过战场,可我看你也就那么回事,一遇到事,你比兔子溜得还快。”亚生仍耿耿于怀西尔艾力只顾自己逃跑,没有搭救他的事实。西尔艾力却不言语,但是这次他把一只手从口袋里抽出来了,那只手对着一辆正在行驶的出租车挥了挥,于是,出租车开着大灯向他们迎面开来。
  看见西尔艾力拦车,亚生兴奋起来了,他问:“劫出租车?然后杀了他?”
  西尔艾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仍然无语。
  出租车开到西尔艾力面前,他用力拉开车门,自己坐进后座,然后用目光示意亚生坐在副驾驶座位。
  “两位去哪儿?”出租车司机热情地打着招呼。
  西尔艾力在后座冷冷地回答:“不远,往前开几公里就到了。”
  司机没有看到西尔艾力那双冷冷的蓝眼睛,只觉得深夜里搭车的这两个男人有些怪异,他们既不像外地人扛着行李,又不像当地居民表情随意,他们周身透着一股杀气腾腾的劲儿。想到这儿,出租车司机仿佛预感到什么,后悔不应该停车,他的收车时间已到,本想回家的,可是看到有人招手,他想再挣一点辛苦钱。
  亚生重重地把车门关死了,司机终于没有说出拒绝的话,他说了声“好的”便挂挡提速,向前开去。司机一边开车心里一边打鼓,但愿不要发生什么事,但愿这是个平安之夜。前方几公里处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吸附着这辆孤单的出租车,司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就要永远葬身于那个恐怖的黑洞之中。他的祖籍是河南,父辈就来到博斯坦市,他上有老下有小,自己又刚刚下岗,开出租车是他维持一家人生计的办法。
  越往前开司机心里越发毛,他莫名其妙地恐惧起来,于是,“吱”的一声把车停住了,他对两个男人说:“你们下车吧,我不拉了——”
  司机后面要说什么话,谁也不知道了,因为这时候,西尔艾力的伯莱塔手枪响了,随着“叭”的一声枪响,不知姓名的司机猛然间不动了。
  西尔艾力那支黑洞洞的枪管冷冷地顶在司机的耳根子后面,子弹从司机的耳根子穿过他的头颅,司机的大脑神经突然中断,他就那样保持着一种驾驶的姿势,人却死了。他最后留下的声音像是被寒风吹落的树叶,一片一片的,遁入飘渺的黑暗之中。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亚生先是吓了一跳,继而兴奋起来,他佩服地盯着西尔艾力说:“他死了,他现在是一个死人了!”
  西尔艾力抽回伯莱塔9毫米手枪,用衣袖淡淡地拭着溅到枪身上的血迹,然后抬起眼冷冷地问亚生:“这支枪是真的还是假的?”
  亚生真心佩服道:“是真的,不是跟我吹牛,这次打赌我认输。”
  “那就好。”西尔艾力镇静地收起伯莱塔9毫米手枪,他很满意这个打赌结局,以后,无论亚生是不是服从他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晚亚生亲眼看到了他冷血残忍的一面。他相信亚生那张嘴会很快把杀死司机的场景夸张之后在同伙中间传播,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亚生不服气地说:“你已经杀了一个汉人,我也要杀一个给你看看。”
  西尔艾力不屑地:“就凭你手里的匕首?先把这个死人处理掉,以后再找机会看你杀人。”
  亚生的杀人欲望被西尔艾力冷冷地阻止了,他忿忿地扑到死者身上,翻死者的衣袋,从中翻出一把零钱,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西尔艾力推门下车。他佯装解手,四下看看无人,然后拉开前车门,一屁股坐在死者身上,发动引擎,继续开车。
  西尔艾力一口气把出租车开到更偏僻的郊外。在这个黑乎乎的夜晚,朦胧的月光将眼前发生的恐怖事件遮掩了。
  “这是一个理想的去处。”西尔艾力停下车来,看看身子底下的死尸,他冷冷地对亚生说:“把他弄下车去。”
  从枪响的那一刻,亚生才真正意识到西尔艾力的厉害,他慌里慌张地把死者从座位上拖下来。西尔艾力看着他摆弄死者时,眉头一直都皱着,老实说,他对亚生非常不满,认为他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只能利用他不能重用他。他暗暗骂着:“在监狱里坐了两年坐成傻子了!”
  亚生弄了满身满手的血,他自己看不见,但西尔艾力却注意到了。西尔艾力冷冷地命令道:“把衣服脱掉,擦干你的手,然后合上他的眼。”
  亚生照办了。
  死者没有闭上眼睛,这令西尔艾力很恼火。
  西尔艾力冷冷地问亚生:“会开车吗?”
  亚生粗声粗气地说:“坐牢以前偷开过生产队的拖拉机。”
  西尔艾力阴阴地说:“今天咱们练练车技。”于是,他把出租车倒退到离死尸五十米远的地方,突然一加油门,让汽车从死尸身上辗过去。
  西尔艾力做完这一切,把车停下来,招手说:“你来开。”
  亚生觉得这个游戏非常刺激,他学着西尔艾力的样子,开车从死者身上辗过去。这样如此反复,在死者身上辗了四五遍,直到西尔艾力喊:“行了,该走了!”亚生才觉得过够了瘾。
  西尔艾力命令道:“把汽油浇到他身上!”
  于是,死者和出租车在这个可怕的夜晚一同化为灰烬。
  看着葬身火海的死者,亚生好奇地问西尔艾力:“你看清他长什么样了吗?”
  西尔艾力冷冷地回答:“我没有兴趣看他长什么样。”
  “现在怎么办?”亚生问。
  西尔艾力说:“你到果园基地藏起来,最近一段时间别张扬,我去迎接一位贵客。”
  他们分别褪去软靴套,然后,西尔艾力的一双瘦长的腿在黑夜中跑动起来,很快,就消失了。
  亚生也消失在另一个方向。
  第一章(三)
  七月初的新疆从地底深处透着一股热气,幸运的是,钟成来到乌鲁木齐的当天就遇到了少有的雨天。雨后的乌鲁木齐清爽极了,一群群鸽子在城市的上空飞来飞去,天空之下是悠闲的人群,他们正自在地享受生活。
  钟成到这个城市不是来享受的,与这座看上去现代、轻松的城市相比,他有着沉重的心事。早在围歼“东突厥斯坦伊斯兰组织”时,南振中就曾一脸严肃地说过:“钟成啊,敌人可是在大规模地跟我们打仗,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咱们的武器装备必须精良,人员素质必须高强,如果没有这两个后盾,要吃大亏的。作为保这方土地的公安局长,你必须超前思考出一个与尖端恐怖阵营对抗的行之有效的方案,那种韬略,才是大智慧的体现。”打掉卡斯木之后,南疆安静了一段时间,这时,南振中调到了公安厅当厅长,他上任后把钟成叫到办公室说的第一件事就是敦促钟成尽快组建一支在全疆综合素质最高、战斗力最强的反恐队伍,以应对南疆越来越严峻的恐怖斗争形势。
  这已是第二次到厅里来寻求援助,钟成没想到南厅长只当甩手掌柜,把这么一大摊子事一并交给自己解决。钟成心里明白,南厅长不会真不帮忙,他的工作作风是,要看到队伍真正拉起来后,在最需要的部位使劲,他不喜欢那种“等靠要拿”的干部。
  这段时间,钟成一直为这件事忙活,他的反恐特别侦查支队“蓝图”南厅长已经签字了,他在“蓝图”里规划:特别侦查队员既是军人又是侦查员,对国家忠诚是第一位的,同时要具有高超的侦查和作战能力。这支队伍下设六个大队,具体分工是:一大队侧重行动侦查;二大队侧重防暴业务;三大队侧重野外作战;四大队侧重技术侦查;五大队侧重情报信息;六大队侧重意识形态侦查。其中特别强调,侦查员的武器装备,全部使用最新研制的单兵武器系统,配备最先进的数字化通信器材。队伍来源主要分三大块:第一块是从南疆十几个市县公安局中抽调出的优秀侦查员;第二块是从武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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