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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三部曲1谋杀金字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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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我的朋友苏提吧。是他说服你不要散布谣言中伤我的。”

她越听越惊慌,转身就要往湍急的河水里跳。帕札尔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说:“尼罗河这河段很危险,你跳下去很可能会没命的。”

“我不会游泳。”

渡船一靠岸,有几个小孩等不及立刻便跳上岸去了。随后跟着的是驴子、牛和农夫。帕札尔和莎芭布最后才下船。他还是不放这个妓女走。

“你为什么一直缠着我?我只不过是一个女佣,我……”

“你的说词真奇怪,你不是跟苏提说我是你的老恩客吗?”

“我不懂。”

“我是帕札尔法官,你记得了吧?”

她吓得拔腿就想跑,但是帕札尔的手还是紧紧抓着她。

“你理智一点好不好?”

“你让我觉得害怕。”

“可是是你要诽谤我的。”

莎芭布顿时哭了起来。帕札尔不知如何是好,便松开了手。

即使她是敌人,但看着她现在的处境,帕札尔也心有不忍。

“是谁叫你毁谤我的?”

“我不知道。”莎芭布无力地摇摇头。

“你说谎。”

“跟我联络的只是下面做事的人。”

帕札尔仍不死心地追问。

“是警察?”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问。”

“他们给你什么报酬?”

“让我平平静静过日子。”

“那么你为什么帮我?”

她苦笑了一下。“多美好的生活和回忆……我父亲曾经在乡下当法官,我很爱他。他死了以后,我开始厌恶我住的村子,便搬到孟斐斯。一次又一次遇人不淑之后,我成了妓女,一个有钱又受人尊重的妓女。有人会付钱打听我啤酒店老主顾的隐私。”

“是孟莫西,对不对?”

“你自己想吧。没有人能够强迫我污蔑法官。为了保持对我父亲的敬意,所以我放过了你。如果你有危险,也只能算你倒霉了。”

“你不怕他们向你报复吗?”

“我过去的经历会保护我。”

“如果这个主谋人不吃你这套呢?”

她垂下双眼黯然说道:“所以我才离开孟斐斯躲到这里来。因为你,我失去了一切。”

“亚舍将军到你那里去过吗?”

“没有。”

“真相一定会大白的,我向你保证。”

“我已经不相信什么保证了。”莎芭布闷闷地说。

“有信心一点。”

“为什么他们要毁了你,帕札尔法官?”

听她这么一问,帕札尔故意坦承:“我在调查一起发生在吉萨的意外事件。那里的五名守卫都死了,至少官方是这么说的。”

“这件事没听过什么谣传。”

突然,她右手按住左肩,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声。

“你怎么了?”帕札尔紧张地问。

“急性风湿痛。有时候手臂会痛得动弹不得。”

帕札尔稍稍考虑了一下便决定了。她曾经帮过自己,现在他也该救她。

※※※

帕札尔向奈菲莉介绍莎芭布时,她正在医治一只脚受了伤的小驴子。莎芭布答应了帕札尔要隐瞒身份。

“我在渡船上遇见这个妇人。她肩膀痛,你能不能帮她看看?”

奈菲莉很仔细地洗了手,然后问道:“以前就痛吗?”

“已经五年多了。”莎芭布回答得很冲,接着又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个我现在要医治的病人。”

“我叫莎芭布,是一间啤酒店的老板,也是妓女。”

帕札尔的脸整个都白了。不过,奈菲莉倒似若无其事。

“性行为太频繁,加上性伴侣也许卫生习性不好,都可能是你病痛的来源。”

“替我检查吧。”

莎芭布脱去了长袍,全身一丝不挂。帕札尔不知道自己是该闭上眼睛、转过身去还是挖个地洞钻进去?奈菲莉绝不会原谅他带给她的这番羞辱的。引介了一位欢场女子当病人,多么意外的“惊喜”呀!他若出口否认只会更显得荒唐而多余,一点作用也没有。

奈菲莉摸摸莎芭布的肩膀,然后用食指沿着一条经脉而下,按了几处的穴道,又摸一摸看肩胛的弯曲度。她说:“你的情形很严重,风湿已经让你的肩胛变形了。如果再不治疗,你的四肢就会瘫痪。”

莎芭布刚才的威风全不见了。她结结巴巴地问:“你……我应该……应该怎么做?”

“首先要戒酒,然后每天吸一点纯的柳皮酊,再者要每天抹一种由天然含水苏打、清油、笃薅香脂、乳香、蜂蜜、河马油、鳄鱼油、六须鲶油和鲻鱼油(六须鲶和鲻鱼都是尼罗河产的鱼类)混合成的油膏。这些都是很昂贵的产品,我这里没有,所以你要到底比斯找医生。”

莎芭布穿上了衣服。

“要尽快医治。”

帕札尔送莎芭布到村口,心里有如万蚁钻动般的难过。

“我自由了吗?”莎芭布怯怯地问。

“你不守信用。”

“说来你也许不信,可是有时候我很怕说谎。面对她这样的女人根本无法作假。”

帕札尔往路边一坐,任由尘土飞扑得满头满脸。他太天真了,才会落得这般悲惨的下场。莎芭布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终究还是完成了任务,而帕札尔觉得自己全毁了。他这个自命清廉的法官,竟然和一个妓女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奈菲莉一定觉得他是个放荡的伪君子。

可人儿般的莎芭布,为了怀念父亲而尊重法官的莎芭布,机会一到手,她仍然会毫不犹豫地出卖他。明天,她也会将他出卖给孟莫西,如果她还没有这么做的话。

据说溺死的人到了另一世出庭时,会受到奥塞利斯神的赦免。尼罗河水将会洗清他们的罪。失去了爱情、名声有了污点、理想也受尽蹂躏……帕札尔不由得有了自杀的念头。

突然,奈菲莉的手搭着他的肩膀问道:“你的感冒好了吗?”

他动也不动,只说:“对不起。”

“你为什么难过?”

“那个女人……我发誓我……”他舌头像打了结似的,话怎么说也不完整。

“你带来了一个病人,我希望她赶紧去医治,不要拖延了。”

奈菲莉柔声说道。

“她本来打算毁谤我,但是她说她愿意放过我。”

“这么说她是一个好心的妓女?”

“我本来也这么想。”

“谁会怪你呢?”

“为了庆祝我朋友苏提从军入伍,我和他去了莎芭布的酒店。”

奈菲莉没有把手拿开。帕札尔继续说道:“苏提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人,全身有用不完的精力。他最喜欢酒和女人,一心想成为英雄,不愿受任何约束。我们俩是生死与共的朋友。那天,莎芭布带他进房间以后我一直坐在外面,想着我的调查工作。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奈菲莉没有回答,只说:“有一个老人很让我担心。我得去帮他洗澡和消毒房子,你愿意来帮我吗?”

第二十三章

“站起来。”士兵喝令道。

苏提终于离开了被关禁的监狱。他全身脏兮兮的,肚子又饿,不过还是不停地唱着猥亵的色情歌曲,怀念着从前依偎在孟斐斯美女怀中的美妙时刻。

“走!”

喊口令的军人是个外国佣兵。他本来是海盗(有一些地中海的海盗会放弃海上的劫掠生活,加入埃及军队成为佣兵),后来由于埃及给予退休军人的福利优厚,因而选择加入埃及军队。这名军人头戴三角头盔,佩戴一柄短剑,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你就是那个叫苏提的?”

苏提没有马上回话,军人便往他肚子上打了一拳。苏提痛得弯下腰来,但并没有跪到地上。

“你很骄傲,也很强壮嘛。听说你和贝都英人交过手。我可不信。因为通常我们杀了敌人,都会剁下一只手呈给上级,依我看,你八成逃得跟兔子一样快。”

“我要开溜,还会带着我战车的辕木吗?”苏提反问他说。

“那是你抢来的。你说你会射箭,我们就来证实一下。”

“我饿了。”

“待会儿再说。有实力的战士就算没有力气,也一样能打仗。”

那个士兵把苏提带到树林边,并给了他一把很重的弓。弓的正面是实心木材,外覆角质护层,背面则是一层树皮。弓弦是由牛筋裹上亚麻纤维之后,在两端打结而成的。

“目标是你正前方六十公尺处的橡树。你有两箭的机会。”

当苏提一张弓,背上的肌肉简直像要撕裂了一样,眼前金星乱舞。现在,他必须张好弓、拉好箭、瞄准目标、忘记赌注、心神合一,让自己与弓箭合一,飞射出去正中标的。

于是他闭上双眼,弯弓射出。

军人往前走了几步。

“差一点就正中红心。”

苏提捡起第二支箭,再次拉弓,这次却瞄准了士兵。

“你太不小心了。”

士兵松开短剑。

“我说的都是实话。”苏提郑重地说。

“当然!当然!”士兵魂都吓走了一半,只是连连附和。

苏提将箭射出。还是射在橡树干上,就贴在前一支箭的右侧。士兵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是谁教你射箭的?”

“天生就会的。”

“到河边去,大兵。洗个澡,穿好衣服,准备吃饭。”

苏提背着他最心爱的金合欢木弓、穿着靴子和一件羊毛外套、佩着匕首,饱餐过后,带着一身干净的香气去见统领这百来名步兵的军官。这回,军官仔细地听他诉说整个经过,并详细写成报告。

“我们和基地以及亚舍将军之间的联系都被切断了。将军扎营的地方离这里三天脚程,他带领的是一支精英部队。我已经派了两名传令兵南下告急,好让主力军行进速度加快。”军官说道。

“是叛乱吗?”苏提开口问。

“是两个亚洲小国、一个伊朗部落和一些贝都英人互相勾结。为首的是一个被驱逐出境的利比亚人埃达飞。他自称复仇之神的使者,决定消灭埃及,登上拉美西斯大帝的王位。有人说他只是个傀儡,也有人认为他疯狂得可怕。他常常不顾协定,不按牌理出牌。如果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将会全军覆没。在亚舍将军和我们之间有一座守卫森严的小堡垒,我们要以突袭的方式攻下堡垒。”

“我们有战车吗?”

“没有,但有一些梯子和一个活动攻城塔,现在只缺一名神箭手了。”

※※※

帕札尔下了十次百次的决心要告诉她,但最后他能做的却只是扶起老人家,把他抱到棕搁树下以免他受到风吹日晒,然后帮忙奈菲莉清理老人的屋子。他留意着奈菲莉的一举一动有无指责的意味,观察着她的双眼有无谴责的神色,而她只是一心一意地工作,仿佛浑然不在意。

前一天,帕札尔到卡尼的园子去过,他的调查也还是没有结果。卡尼很谨慎地走访了大部分的村落,也和数十名村民与工匠谈过,但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从孟斐斯回来的退役军人。他若真的就住在河西,保密功夫也未免做得太好了。

“再过十天,卡尼会给你带来第一批药材。”他对奈菲莉说。

“村长给了我一间废弃的房子,在沙漠边,刚好可以用来当诊所。”奈菲莉的语气十分兴奋。

“水呢?”

“村民会尽快帮我开一条水渠。”

“可以住吗?”

“地方不大,不过还算干净舒适。”

帕札尔想到她的处境,叹着气说:“昨天还在孟斐斯,今天就流落到这个荒地来了。”

奈菲莉却比较乐观。“至少这里没有敌人。在那边天天要作战。”

“医生团体不可能永远由奈巴蒙称霸的。”

“这只有天知道了。”

“你会回去的。”

“有什么关系呢?”奈菲莉一副无可无不可的神情,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我忘了问你,感冒好一点了吗?”

“春天的风让我好不了。”

“你要再做一次吸入疗法。”

帕札尔没有拒绝。他喜欢听着她准备消毒糊浆、配制药方、把糊浆涂到石板上再盖上底部钻了洞的碗钵的声音。无论她做什么动作,他都爱看。

※※※

帕札尔的房间整个被翻遍了。就连他的蚊帐也都被扯下,揉成一团丢在木板地上。行李袋全被掏空,书板和纸莎草纸轴散落一地,草席上都是被踩过的痕迹,缠腰布、内长衣和外套也都被撕成了碎片。

帕札尔跪了下来,想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但是入侵的歹徒没有留下丝毫的线索。

※※※

帕札尔把情形告诉胖局长,局长又讶异又愤怒:“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我不敢说。”

“请你一定要说。”

由于局长一再坚持,帕札尔便实话实说:“有人跟踪我。”

“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能不能形容一下?”

“没办法。”

局长假装惋惜地叹道:“真可惜。这样调查工作就很困难了。”

“我明白。”

局长忽然转移话题:“我这里和区内其他警察单位都有消息给你,你的书记官一直在找你。”

“为什么?”

“不清楚。他要你尽快赶回孟斐斯。你什么时候走?”

“呃……明天吧。”帕札尔心有不舍,但这下子更是非走不可了。

局长眼看这个烫手山芋就要脱手,开心得不得了,巴巴地问:“需要我派人护送吗?”

“我有凯姆就够了。”

“随你的意思吧,不过要小心点。”

“有谁敢惹法官呢?”

※※※

凯姆佩带着弓箭、剑、短粗木棍、长枪和一面覆盖着牛皮的木盾,总之,就是一个正式警员准备执行重要勤务时的全副装备。至于狒狒,只要有它的利牙就够了。

“谁出钱买这套装备的?”帕札尔好奇地问。

“市场的商家。因为我的狒狒把一帮小偷集团的成员一个一个地逮着了,他们已经猖狂一年多了呢。所以商贩们坚持要谢我。”

看凯姆骄傲的样子,帕札尔提醒了他一下:“你得到底比斯警方的许可了吗?”

凯姆早知他有此一问:“我的武器已经都登录编号了,完全合乎规定。”

“孟斐斯出了一点问题,我们得回去了。第五个老兵有消息吗?”

“市场上,一点传闻也没有。你那边呢?”

“没有。”帕札尔真觉得泄气。

“他跟其他人一样,死了。”

凯姆说得肯定,帕札尔却不这么想。“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来搜我的房间?”

“从现在起,我再也不离开你半步。”

“你别忘了,你是听令于我的。”

“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对于他的顽固,帕札尔也无计可施,只得敷衍着说:“我会看情形的,你在这里等我,顺便也该准备出发了。”

“总可以跟我说你要上哪去吧。”

“我马上就回来。”

※※※

奈菲莉就在底比斯河西地区一个偏僻村落里当起了女王。

对于这个小社区而言,能够有医生长期住在这里真是莫大的福音。这位年轻女医生带着温柔的威严中,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无论大人小孩都乐意听她的话,他们再也不怕生病了。

奈菲莉为村民制定了一些卫生守则,并严格要求他们遵守,只不过大家偶尔还是会忘记。要经常洗手,尤其饭前绝对不能忘,每天洗澡,进屋前要先洗脚,要常漱口刷牙,定时刮除毛发和剪头发,要使用角豆树果实做成的香膏、化妆品和除臭剂。不论贫富,大家都会使用一种以沙和油混合后,加入天然含水苏打的乳液清洁并消毒肌肤。

禁不住帕札尔一再要求,奈菲莉才答应和他到尼罗河畔走走。

“你快乐吗?”

“我觉得在这里可以帮助人。”

“我真钦佩你。”

“其他医生也值得你钦佩。”奈菲莉不敢居功。

帕札尔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说:“我得离开底比斯了。孟斐斯有事,我得回去处理。”

“跟这件怪案子有关吗?”

“我的书记官没有说。”

“目前有进展吗?”

“还是找不到第五个老兵。如果他在河西有固定的工作,应该不会查不出来。我的调查工作已经进了死胡同了。”

风向变了,春天也变得暖而温和。再过不久,就要开始刮风沙了,埃及人也不得不在家里躲个几天。

现在,到处洋溢着一片生气盎然。

“你会回来吗?”奈菲莉问道。

“我会尽快回来的。”

“我觉得你有心事。”

“有人闯进我的房间搜东西。”

“为了让你打消念头?”

“他们以为我手中握有一份重要的文件。现在,我们都知道这份文件是假的了。”

“你会不会太冒险了?”

“就因为我能力不够,才会犯下这么多错误。”帕札尔显得又苦恼又气馁。

“不要对自己太严苛,你没有什么好自责的。”奈菲莉安慰他说。

“我要为你平反你所受到的冤屈。”想到奈菲莉,帕札尔又变得雄心万丈。

“你会忘了我的。”

“永远不会!”帕札尔信誓旦旦地说。

她心下感动,笑了笑。“年轻的誓言总会随着晚风消散的。”

“我的不会。”

帕札尔没有移动身子,只是转过身去,拉起她的手说:“我爱你,奈菲莉。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她的眼神蒙上了一层阴影。“我的未来在这里,你的却在孟斐斯。我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我不在乎我的前途。只要你爱我,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太天真了。”

“你才是我的幸福,奈菲莉。没有你,我的生命根本没有意义。”

她轻轻地挣开他的手,说道:“我要考虑一下,帕札尔。”

这时的他好想伸出双臂,把她紧搂在怀里,不让任何人拆散他们。不过,现在绝对不能因任意妄为而粉碎掉她答复中所透露的一点点希望。

※※※

暗影吞噬者目睹了帕札尔离开。他就这么离开底比斯,没有和第五名老兵谈过话,也没有带走会连累任何人的文件。搜索他房间的结果是一无所获。

至于他本身的收获也不大,只查到第五名老兵曾经在底比斯南部的一座小镇呆过,他本来打算在那里定居,以修车维生。

后来,当了面包师傅的同僚惨死的消息传来,惊恐之余,他人也跟着失踪了。

法官和暗影吞噬者都找不到他。

这名老兵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险,因此,他一定会守口如瓶的。暗影吞噬者这么一想,心安了些,搭上下一班船,也回孟斐斯来了。

第二十四章

首相巴吉正受着脚痛之苦。他的两只脚好沉重,而且过度肿胀,连脚跟凹陷的部分都不见了。他只能穿着鞋带宽松的大鞋,除此之外,他实在没有时间去医治。

他越是坐在办公桌前,肿痛的情形就越是严重,然而国事之繁忙却不容许他休憩或缺席。

他的妻子奈蒂婉拒了法老分配给首相的大别墅官邸,巴吉他同意她的做法,因为他喜欢都市胜过于乡村。于是他们便住在孟斐斯市中心一栋简朴的屋子里,日夜有警卫看守。埃及的首相向来是安全无事的,自从埃及创建以来,就从来没有首相被谋杀或袭击过。

巴吉虽然位极人臣,却并未因而变得富有。他总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生活倒是其次。奈蒂一直无法适应丈夫的加官晋爵。由于她的五官不突出、身材娇小体重又屡升不降,因此她从不参加社交活动,也不出席任何官方举办的宴会。她好怀念从前当巴吉还是个小职员、工作压力不大的日子。那时候,他总是早早就回家,而且会帮她做饭、照顾小孩。

前往皇宫的路上,首相想起了自己的一双儿女。他的儿子原本是手工艺匠,但工匠师傅发现他经常偷懒。首相知道这件事后,便让工坊把儿子开除,然后让儿子去当制造生砖的庸工。法老却责备首相处事不公,认为他对自己家人过于苛求。虽然首相必须注意不能让家人享有特权,但是过度的严厉却也应该受到谴责(曾经有一个首相因为怕被指为构私偏袒而对自己的家人过于严格不公,结果因此被革职)。于是巴吉的儿子升了一等,负责鉴定熟砖的工作。其实,他的儿子毫无野心,惟一热衷的就是和年龄相仿的男孩玩跳棋。至于女儿,就让他欣慰多了,尽管其貌不扬,她做事的态度却非常认真,并希望将来能进入神庙当织布工。她一点也没有接受父亲的帮忙,之所以能成功,完全是靠她自己努力得来的。

首相坐得累了,便拿开椅子,坐到一个由鱼刺绳制成、中心略凹的座位上。每天面见国王之前,他都要先看过各部会上呈的报告。此时的他弓着身子,忍着脚痛,努力地集中精神。

正当他看报告时,特别助理突然前来说:“很抱歉,打扰你一下。”

“什么事?”

“一位亚洲军团的传令兵来报。”

“简单说一下。”

助理于是简报了前方的军情。“亚舍将军率领的精英部队与主力军之间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了。”

“是叛乱吗?”

“是利比亚的埃达飞、两个亚洲小国还有一些贝都英人。”

“又是他们!我们的秘密组织也被袭击了。”巴吉愤愤然说道。

“我们要派军支援吗?”

“我马上去请示国王。”

拉美西斯又派出两个兵团前往亚洲,并下令主力军加速前进。国王很重视这次的出征,亚舍若未战亡,就必须肃清所有的叛贼。

自从颁布了那份令朝中上下为之震惊的圣旨之后,首相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执行法老的命令了。由于他管理严格精确,因此埃及国库与各神庙存粮的清点只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但是他的密使却还要询问各神庙的负责人与各省省长,撰写为数可观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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