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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三部曲1谋杀金字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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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依法行事了。”

被法庭提讯后,总管并不否认,于是他被判了刑,并且立即执行。

法官帕札尔离开庄园的时候,喀达希并未前来送行。

第五章

勇士睡在主人的脚下,正做着丰盛大餐的美梦;北风饱餐一顿新鲜草料之后,便站在门口当起卫兵来。帕札尔则天一亮就待在办公桌前校阅卷宗,堆积如山的工作并未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反而更让他下定决心要把延宕已久的进度赶上,一件也不遗漏。

书记官亚洛快接近晌午时才来,一副萎靡的模样。

“你好像很累。”帕札尔看着他说道。

“刚跟太太吵了一架。唉,我娶她是要她帮我准备美食。怎知她竟然不做饭!我实在不想再见到她了。”

“你想过离婚吗?”

“没有,因为我女儿的缘故,我希望她成为舞蹈家,可是我太太却偏偏另有计划。我们两个谁也不肯让步。”

“这事恐怕不太容易解决。”

“我也是这么想。你到喀达希那儿调查得还顺利吗?”亚洛换了个话题问道。

“我刚写完报告。牛找到了,菜农无罪释放,总管判刑。我觉得那个牙医也有责任,但是我无法证明。”帕札尔有点遗憾地说。

“别得罪这个人,他关系广得很。”

“是吗?”

“很多显要都是他的患者。最近还有谣言说他失过手,如果想要牙齿的话,就别找他。”

勇士低声吠了一声,被主人安抚了一下才安静下来。往常它这样的叫声,一定是含有某种程度的敌意,偏偏见到书记官的第一眼。它就不喜欢他。

帕札尔在牛只失窃案的判决报告上盖上了自己的章。亚洛对法官那秀气工整的字迹赞叹有加,只见他流利地写着象形文字,毫不犹豫地记下自己的想法。但亚洛有些揣测不安,“你该没有对喀达希提出告诉吧?”

“当然有。”

“有?这样做很危险的。”

“你怕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

“把话说清楚,亚洛。”

“司法这个东西实在太复杂了……”

听书记官说得吞吞吐吐,帕札尔不以为然地说:“我可不这么想,一边是真相,一边是谎言,径渭分明。要是我们向谎言投降,即使只是一句谎言,从此司法就再也无立足之地了。”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还年轻,等你经验越来越多之后,你的想法就不会这么直接了。”亚洛意有所指地继续劝他。

“希望不会有这一天。村子里,很多人也都这么对我说,但我觉得这种说法并不正确。”

“你想忽视阶级制度的重要性?”

“难道喀达希就可以罔顾法律?”

一来一往几句话过后,亚洛叹了一口气,“帕札尔法官,你应该很聪明也很有胆识,不要装作不懂。”

“如果阶级制度不公允,国家就等于走向灭亡了。”

亚洛看看他说:“如果硬是要向阶级制度挑战,你也会跟别人一样一败涂地的。解决你有能力解决的问题,棘手的案件就交给上级处理吧。你的前一任法官就很懂得避开这些麻烦。你好不容易获得这次升迁的机会,可要好好把握!”

用前人的经验警告,或升迁机会等利诱的说辞,显然影响不了帕礼尔的固执。

“正因为我的办事态度,今天我才会调任到这里,现在我又何必改变呢?”

“还是那句话,我劝你遵循既有的制度,珍惜你的机会。”

“我所认识的惟一制度就是律法。”

亚洛说得烦了,又急又气地捶胸顿足,“你是自取灭亡,到时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明天你就带着我的报告到省府去。”

“悉听吩咐。”亚洛赌气答道。

“还有一件小事,我并不是怀疑你的工作热忱,只不过,我想问的是,你就是我惟一的下属吗?”

亚洛有点尴尬,“可以这么说。”

“这是什么意思?”帕札尔顿生好奇。

“其实还有一个人叫凯姆……”

“他的职务是……”

“警察。你下令之后,由他负责抓人。”

“好像是很重要的角色!”

“前任法官从来没有逮捕过人,每次一有嫌疑犯,他就会向武力较为完备的法庭声请援助。凯姆待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干脆出去巡逻了。”

“我可以见见他吗?”

“他偶尔会来。”随即亚洛又战战兢兢地说,“对他要客气一点,他那个人脾气很不好。我很怕他,所以可别指望我去跟他说一些会惹他生气的话。”

“要想在这间办公室重建秩序,似乎也并不容易。”帕札尔心想,同时也发现纸莎草纸快用完了,便问道:“这东西什么地方有得买?”

“美锋,孟斐斯最好的纸商。价钱贵了点,可是纸质绝佳,又不容易损坏。我强力推荐。”

“你老实告诉我,亚洛。这个建议,完全没有利益牵涉在内吗?”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亚洛见法官怀疑起自己,不禁涨红了脸。

“抱歉,我失言了。”

帕札尔翻了一下最近呈递的诉状,没有一件是特别严重或紧急的。随后他又看了受他监督和需经他同意后任命的人员名单,千篇一律的行政工作,要做的只是盖章罢了。

亚洛左脚盘起坐着,右脚则高举在前,他腋下夹着文具台,芦苇笔嵌在左耳后,手里忙着清理笔刷,一边看着帕札尔。“你很早就开始工作了吗?”

“嗯,天一亮就开始了。”

“好早。”亚洛有点惊讶。

不过帕札尔却只是淡谈地回答:“在乡下养成的习惯。”

“是……每天的习惯?”

“我的老师说,只要一天的懈怠就可能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只有双耳开启,理智清明,心灵才能够学习。要做到这一点,还有什么比养成习惯更有效的方法?否则我们内在沉睡的猴子,就会开始作怪,心殿也会失去了元神。”

亚洛不禁流露出些许黯然,“这种生活方式并不舒服。”

“我们可是司法的公仆啊,不是吗?”

“那么,我的工作时间……”

“每天八个钟头,工作六天,休息两天,依照各个节庆,全年共有两到三个月的假期,这样可以吗?”

书记官点点头。虽然法官没有明说,但他知道自己上班的时间得要注意一点了。

案头有一份简短的文件让帕札尔起了疑惑。话说负责看守吉萨金字塔斯芬克斯的卫士长,刚刚被调派到码头仓库去了。这样毫不相干的职务调动,想必是犯了严重的过失,但文件上却一无注明。然而,省大法官已经盖了章,现在只缺帕札尔的章子,因为该名士兵就住在他的辖区内。简单的例行作业,原本应该只是个反射动作便可完成,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斯芬克斯的卫士长是个肥缺吧?”

“有意争取的人的确不少。”书记官坦承说,“但是目前在职的人却劝他们打消念头。”

“为什么?”帕札尔反而觉得奇怪。

“这名士兵经验丰富,服务纪录辉煌,而且是个正直的人,他兢兢业业守护着斯芬克斯,可是这尊古老的狮像,光是外貌就已经够威严吓人的了,还有谁敢去侵犯它?”

“这么说,它似乎是个颇受敬重的职务喽。”

“当然了。卫士长还招募了一些退役的士兵,好让他们有一点固定的收入,夜里就由他们五人值班护卫。”

“你知道他调职的事吗?”

“调职?你开玩笑吧?”亚洛不可置信地反问。

帕札尔双手一摊,“公文就在这里。”

“真是想不到,他犯了什么错呢?”

“你的疑问跟我一样,但是这上头根本没有注明。”

“这点你不用操心,一定是军方的决定,我们只是不知道内幕罢了。”

这时,外头的北风发出一声尖叫,帕札尔马上起身走到门外,只见一人用皮带拉着一头狒狒。狒狒头大如斗、眼露凶光,胸前覆着浓密的毛,狠相毕露。不仅已有无数猛兽死于这种动物的手下,更有人曾经目睹狮群见到一群发狠狂奔的狒狒而落荒窜逃。

狒狒的主人是个努比亚人,肌肉发达,跟他的宠物一样令人侧目。帕札尔担心地对他说:“希望你把它抓好。”

“狒狒警察(保存在开罗博物馆中的泰普曼卜墓碑上,便有一幅狒狒警察逮捕小偷的生动浮雕)和我在此待命,帕札尔法官。”

“你是凯姆?”

努比亚人点了点头,想也不想便说:“附近的人都在谈论你,你好像是个很能引起骚动的法官。”

“我不喜欢你说话的口气。”

“习惯就好了。”

“不可能的。你若不能给我应有的尊重,那么你就得走路。”才见面两人就针锋相对、互不相让,而法官的狗和警察的狒狒也同样怒目相视。凯姆接着说:“你的前任法官给了我绝对的自由。”

“现在不行了。”

“你错了,只要我带着狒狒在街上巡逻,就可以让小偷不敢轻举妄动。”

“再说吧,先说说你的服务经历。”帕札尔不置可否,转了话题。

“先说清楚也好。”凯姆便一五一十道出自己的过去,“我的过去,唉,一片凄惨,我原本隶属于驻守南部某一城堡的弓箭手队。我就跟许多年轻人一样,是出自于对埃及的热爱才会应召入伍。那几年我过得非常快乐。有一次,我无意间发现了军官们之间非法的金子交易。可是没人相信我,后来在一次争斗中,我杀了一名偷金贼,不巧他正是我的直属长官。审判法官判了我劓刑,我现在戴的是一个木头绘制的假鼻子。从此,我就什么也不怕了。不过,法官们仍肯定我的忠心,因此我才会被派任为警察。要证明的话,我的资料都在军政处,你可以随时调阅。”

“好吧、我们走。”帕札尔立刻同意了他的建议。

凯姆始料未及他会是这样的反应。驴子和书记官留守办公室,法官和警察一同前往军事中心,随行的狒狒和狗则仍不断地暗中观察着对方。

“你在孟斐斯住多久了?”

“一年。”凯姆答道,“我很想念南部。”

“你认识守护吉萨金字塔斯芬克斯的卫士长吗?”

“见过两三次。”

“你觉得他可靠吗?”

“他是个很有名的退役军人,我在南部就听过他的大名了。这份荣誉的工作是不会随便分派的。”凯姆对他倒是信心满足。

“做这份工作有危险吗?”

“完全没有!谁会去侵犯斯芬克斯?其实侍卫队的首要工作是要提防雕像再度被砂掩埋。”

路人见到他们这一行人经过无不纷纷走避,大家都知道狒狒的动作有多快,主人可能都还来不及出声它便已经咬住小偷的腿或打断他的脖子了。凯姆和狒狒巡逻时,的确让人打消了许多坏念头。

“你知道这名退役士兵的住址吗?”帕札尔又探问道。

“他住在营区附近的公家宿舍。”

“我们回办公室去吧。”

凯姆一下反应不过来,“你不去看我的档案了?”

“我想看的是他的档案,可是我想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一早你就到办公室来,我等你。你的狒狒叫什么名字?”

“杀手。”

第六章

傍晚时分,帕札尔关了办公室,到尼罗河边去溜狗。这份毫不起眼的文件,只要盖个章就行了,需要如此追根究底吗?妨碍这么平常的行政程序,实在没有意义。

但是,真的很平常吗?就因为乡下人常和大自然与动物接触,所以自然而然便生出一种直觉,一种很奇怪而且近乎忧虑的感觉,这让他忍不住想要进行调查,哪怕只是个简单的程序,总之他要确定这次的调职没有疑问,才能安心。

勇士贪玩,但是它却不喜欢水,只敢远远地沿尼罗河岸碎步跑着,望着河上来往的货船、帆船和水舟以及船上或是散心、或是运货、或是旅行的人。尼罗河不仅孕育了埃及,更在风与流水神奇密切的配合下,提供了一条快捷便利的交通管道。

不少老练的船员乘着大船离开孟斐斯,航向海洋,其中有一些更是远征异域。帕札尔并不羡慕他们,反而觉得他们命运乖僻,才不得不离开这个国家,这个他深爱着每一寸土地、每一座山丘、每一条荒径与每一个村落的地方。每一个埃及人都担心自己会客死异乡;法律还规定要把每个遗体运回国内,以便能永远与先祖同在,并接受众神的庇护。

突然,勇士发出了吱吱的叫声,原来有一只活泼灵巧的绿色小猴子,故意把水溅到它身上。这让它又羞又怒,不禁龇牙咧嘴、浑身抖动。开它玩笑的小猴子见状,吓得急忙跳进一个年轻女子怀里。

“它没有恶意,它只是不喜欢人家把它弄湿。”帕札尔解释道。

猴子的主人也抱歉地说:“我这只小母猴之所以会叫做‘小淘气’,就是因为它老爱恶作剧,尤其喜欢找狗的麻烦。”

由于她的声音好柔美,勇士获得安抚后,便上前闻了闻猴子主人的小腿,并舔了一下。

“勇士!”帕札尔急忙喝止。

“没并系,我想它是接受我了,我很高兴呢。”

“那它会接受我吗?”帕札尔指了指小淘气。

“试试看就知道了。”

但是帕札尔手都僵住了,他不太敢靠近。在村子里,尽管有几个女孩缠着他,却总引不起他的注意,因为他太专注于学业与实习上了,以致忽略了所有浪漫的爱情与感觉。学习法律让他早熟许多,然而眼前这个女孩,他竟一点也无招架之力。

她真是美丽啊,美得有如春天的晨曦、初绽的莲花、尼罗河上的粼粼波光。她头发近乎金黄,柔和的线条勾画着清纯的脸庞,仿如夏日蓝空的双眼则透露着率真,纤细的脖子上戴了一条天青石项链,手腕与脚踝上则系着光玉髓环。从她身上的亚麻长袍隐约可见她坚挺的胸脯、曲线完美的臀部与修长的双腿。

“你怕?”她惊讶地问道。

“不……当然不是。”帕札尔尴尬地说不出话。

要靠近她,而且几乎就要碰触到她……他,他实在没有这个勇气。女子见他不动,便朝他走了三步,并递出绿色的小母猴。他于是颤抖着双手,摸了摸猴子的前额|奇*。*书^网|。小淘气则很快地搔了他的鼻子一下。

“这是它表示友善的方式。”女主人高兴地说。

勇士没有抗议,狗和猴子之间终于休战了。

“我是在一个卖努比亚商品的市场买到它的,当时它看起来好郁悒,我一不忍心就买下了它。”

女子的左手腕上戴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哦,我的手钟(一种挂在手上的水钟,专供某些需要计算时问的专家们如天文学家、医生使用)让你惊讶吗?这是我工作的时候不可少的。我叫奈菲莉,我是医生。”

奈菲莉,如此美丽、完善的化身,她金黄色的皮肤,看起来那么不真实,她所说的每句话,听起来就像乡下日落时传来的迷人歌声。

女子见帕札尔没有答腔,便主动问道:“那你呢?”

“哦,帕札尔,省处的法官。”

“你是这里的人吗?”

“不是,我是底比斯人,刚到孟斐斯。”

“我也是那边的人了!”她高兴地微笑着。

“你的狗不想再走了吗?”

“不,不!它从来不累的。”

“那我们继续走,好吗?我需要透透气,上个礼拜可真是累人。”

“你已经在执业了?”

“还没,我刚结束第五年的实习。我得先学习药学与开处方,然后到丹达拉神庙代理兽医一职。在那里我学会了如何辨识牲礼的血纯或不纯和照顾各种动物,只要一犯错,就要跟男孩一样挨棍子。”

帕札尔一想到那个场面,不禁一阵心痛。

“但老师们的严格才能使教育更成功。”她这么认为,“当我们背上的双耳打开之后,便再也不会忘记师长的教导了。接着我进入了萨伊斯医学院,我在那里学习了多种专业,并获得‘医护人员’的头衔。”

“那他们还要你做什么?”帕札尔颇为吃惊。

“我可能成为专科医生,但这是最低的等级,如果无法成为普通科医生,能当专科也不错。但专科医生只能看到病痛的一面,只能做片面的诊断。成为普通科医生才是最理想的境界,不过要接受的测验实在太难了,所以大部分的人都选择放弃。”

奈菲莉的语气透着一些无奈。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我必须单独面试。”

“祝你成功!”

不久,来到一个花园,两人就坐到一处红柳荫下。

她叹息道:“我平常不是这样多话的。你很有让人坦白的本事嗳。”

帕札尔笑着回说:“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偷窃、欠债、买卖契约、家庭纠纷、通奸、打架闹事、税收不公、诽谤……全都是我的例行公事。我要进行调查、查证证词、重现事实真相,然后判决。”

“好繁琐的工作!”

“你也不见得轻松。你喜欢医治病人,我喜欢还人公道,如果不尽心尽力,岂不是等于背叛他人?”

“我实在不喜欢利用关系,可是……”奈菲莉欲言又止。

“你尽管说。”

“我有一位药草供应商失踪了。他是个粗人,但是很正直而且也很有能力,最近我和几个同事已经报案。不知道你能不能加紧调查?”

“当然,我会尽力而为,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卡尼。”

“卡尼?”帕札尔惊呼道。

“你认识他?”奈菲莉同时也吓了一跳。

“他被喀达希的总管强迫去看牛了,今天才被宣判了无罪。”

“是你的功劳?”

“是我调查审判的。”

怎知,她一个箭步上前亲了亲他的两颊。本来不善幻想的帕札尔,此时竟有种置身于天堂的错觉。

“喀达希……那个著名的牙医?”奈菲莉追问。

“就是他。”

“听说他是个不错的医生,但早就该退休了。”

绿猴打了个呵欠,懒懒地靠在主人肩上。奈菲莉于是向帕札尔告辞说:“我该走了,很高兴能跟你聊天,也许没有机会再见了,但我在这里真心感谢你救了卡尼。”

她好像不是在走着,而是以跳舞的姿态离开的;她的脚步轻盈,步伐清晰明快。

帕札尔在红柳树下待了好久,努力地在脑海中刻下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每一个眼神和她的声调。

勇士把右爪放在主人的膝盖上。帕札尔则失神地对它说:“你明白了哦……我深深爱上她了。”

第七章

凯姆和他的狒狒准时来了。

“你决定带我去找斯芬克斯的卫士长了?”帕札尔问道。

“悉听吩咐。”凯姆回答的口气带着讥讽。

“你的口气我很不喜欢,要知道,讽刺有时比口气冲更具杀伤力。”

法官的话刺伤了这名努比亚人的自尊,他说:“我并不打算对你卑躬屈膝的。”

“做个好警察,我们自然就能处得来了。”

虽然狒狒和主人都盯着帕札尔看,两双眼睛都蕴藏着怒火,但帕札尔理都没理,只说:“我们走吧。”

天才亮,街头巷尾早已闹哄哄,妇人们七嘴八舌地聊着,运水工挨家族户在送水,手工艺匠也忙着在开店。幸亏有狒狒在,人群才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来。

卫士长的住家门前有一个小女孩,手里正玩着一个木头娃娃。当她看见狒狒时,吓得立刻尖叫着跑进屋内。她的母亲随即跑出来怒斥道:“你们怎么这样吓孩子呢?把那只怪物弄走!”

“你是斯芬克斯卫士长的妻子吗?”帕札尔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名妇人不答反问。

“我是帕札尔法官。”

年轻法官的严肃表情和狒狒的眼神,终于让妇人冷静了下来。“他不住在这里了。他和我丈夫都是退役军人。这是军方配给我们的宿舍。”

“你知道他上哪去了吗?”

“他的妻子好像不太高兴,搬家的时候,她好像跟我提到了南边郊区的一栋房子。”

“只说了这些?”帕札尔试探地问。

“我何必骗你?”狒狒扯了扯皮带,妇人吓得倒退而撞上了墙。

“真的,我发誓。”

※※※

因为亚洛要送女儿到舞蹈学校,法官便准他下午先行离开,不过他得顺便将法官已经完成的报告送到省府办公室。才短短几天,帕札尔解决的问题已经比他前任法官六个月内做的还多。

太阳下山后,帕札尔点起了几盏灯,他想尽快解决十来宗的税务纠纷,其中除了一件以外,其余都判纳税人胜诉。那件案子的关系人是一个名叫戴尼斯的运输商,省大法官已经在他的案卷上亲手加注了“结案归档”的字样。

自从安顿好一切而一直没有抽出空来的帕札尔,终于带着狗和驴子去拜访老师了。途中,他心里不断想着那个卫士长,离开如此尊贵的职位与公家宿舍,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这一连串麻烦中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呢?他要凯姆去找出这名退役军人的下落。在没有问他话之前,他是不会答应这项职务的调动的。

勇士用左爪搔了右眼好几次,帕札尔检查了一下,还好只是轻度的感染,老医生可以帮它医治。

屋里灯亮着,布拉尼一向喜欢在市声寂静的夜里看书。帕札尔推开大门,来到前厅,狗儿跟在他身后,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布拉尼正在和一个女人说话,是她,她,竟然在这里!

“帕札尔,进来!”听见老医生的呼唤,全身紧绷的法官只能匝声进门。只看到奈菲莉盘腿坐在老医生对面,大拇指和食指间捏着一条亚麻线,线端则摆荡着一小块菱形的花岗石(即占摆。此外也有占卜地下水源的小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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