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掌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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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被喜悦充斥得满满当当，再也容不下一丝别的情绪。冰凉的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他只觉通体舒泰。

　　　　月牙泉里，一开始只是沙子微微湿润。那些雨水落在上面，很快便渗进了地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泉眼处开始积存了少量的雨水。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泉眼忽然吐出了一颗气泡。随着这颗气泡的浮起，一丝涓流缓缓地顺着泉眼流了出来。

　　　　渐渐地，泉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月牙泉里的水位也随之越来越高。漫过了沙坑，淹没了石碑，直至将附近高大的鸣沙山也吞没了。

　　　　青黎的身体亦随着月牙泉的扩张而逐渐变大，由开始的筷子粗细，变成了碗口粗，直至变成了盘子一般粗壮。一时之间，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云层之上，睚眦望着那大漠中的景象，对正在施法的子仙道：“主人，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这大漠的地下水脉已经贮满水了。”

　　　　子仙将散发着白光的润物珠收进了玲珑宝塔里，道：“雨是降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有一件事要做。”

　　　　“还有什么事要做啊？”睚眦不解。

　　　　子仙道：“大漠长久以来都缺水，这里的土地已经不适宜人们耕种了。要想改变这种状况，光靠降水是不行的，还要有树木存在，才可以从根本上改善土质啊。”

　第一百六十章　沙漠绿洲

　　　　睚眦笑道：“主人啊，你不会是想在这里种树吧？”

　　　　子仙狡黠一笑：“有何不可？”

　　　　“主人，你不是认真的吧？！”睚眦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

　　　　“这有什么不对吗？”。子仙反问道。

　　　　“你别开玩笑了！种树？在这？这里连草都种不活的！主人啊，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现在这么糊涂……咦？这，这是？”

　　　　子仙没有理会睚眦的絮叨，默默地从玲珑宝塔里放出了一个通体深绿色、长满叶片状长毛的小妖精。

　　　　这只小妖精是子仙和睚眦在南疆的时候收的一只树妖，以播撒树种作为攻击方式。那些树种的生命力极强，甚至在金蟾的背上都能生长。

　　　　睚眦一看子仙放出此妖，立刻就明白了子仙想要做什么，顿时对子仙佩服得无以复加。

　　　　要知道，那八百万妖物厉鬼，除了大部分被炼成内丹的，还有极少数没在南疆出现的，以及一小部分被金蟾吃掉的，但凡有点特殊本领的，基本上都被子仙收进了塔中保存了起来。粗略算起来，数目足有二百万之巨，主人竟然还能记住他们每一个的本领！这不是太不可思议了么？

　　　　树妖蓦然被放了出来，有些不适应，愣怔了片刻以后，下意识地向四周望去。

　　　　当它看见子仙和睚眦站在身后以后，顿时吓得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大仙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我修行不容易啊，只要你们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子仙笑了一下：“真的让你做什么都行么？”

　　　　树妖点头如捣蒜，连声道：“真的真的。当牛做马都行。但是求求你，别再把我关在塔里了……”

　　　　子仙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树妖头顶的长毛，树妖身上一抖，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大仙……”

　　　　“我也不用你给我当牛做马，只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你要老老实实听话，要不然……我宝塔里的位置还是很充足的。”

　　　　“我懂我懂，大仙尽管吩咐，我必定赴汤蹈火……”树妖连忙保证道。

　　　　……

　　　　月牙泉边。子仙见到了青黎。

　　　　青黎见到子仙回来，忙把早已准备好的铁背鱼双手奉上，满怀感激道：“想不到上仙如此神通广大，我青黎服了！”

　　　　子仙不动声色地收好铁背鱼，对青黎道：“其实，就算没有这鱼，我也会在这大漠降雨的。说起来，算是我欠了你一份人情。”

　　　　青黎连连摆手道：“岂敢岂敢，上仙造福苍生。这点小意思，应该的。”

　　　　子仙将身边的小妖精往身前一推，道：“我也不白拿你的鱼。这是我在南疆捕获的树妖，擅长播种树木。有了它，假以时日，定能改变这大漠的风貌。如此。方能保你月牙泉水万年不竭。”

　　　　青黎闻言，再拜顿首道：“多谢大仙。我以后一定带着它。将这茫茫大漠变成一片人间乐土！”

　　　　子仙亲眼看着树妖分出内丹，认青黎为主以后。方带着睚眦离了月牙泉，向着东北方向飞去。

　　　　“主人，你这次的事情做得当真漂亮！相信不久的将来，西漠将不再是一片荒凉，说不定到时候那个‘东海龙宫’真能变成一个富丽堂皇之所呢。”睚眦由衷赞叹道。

　　　　“你就别夸我了，等解决了北域的事，再夸不迟啊。”子仙笑道。

　　　　“我相信主人，主人一定可以解决北域的兵乱的。那不过是些凡人在作乱，还能比这些天灾更难解决么？”睚眦不屑一顾道。

　　　　子仙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睚眦，其实有时候，人祸比天灾还要可怕呢。”

　　　　“主人，睚眦不懂，凡人的力量那么小，怎么会比天灾还要可怕？”

　　　　子仙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一路飞行，只在中途停下来几次吃了些东西，其余时间都在赶路。终于在第五天的傍晚，二人赶到了雁门关附近。

　　　　雁门关地处苦寒之地，此时早已是一片萧瑟，就连最耐寒的树木都已经掉光了叶子。火红的、金黄的落叶铺得满地都是，如同厚厚的华丽绒毯，将鲜血和战火的痕迹通通掩埋。

　　　　子仙和睚眦很快便找到了四大门派汇集之所。

　　　　这些行走江湖的人，早已习惯了四处奔波，准备工作做的甚至比那些军队还要充分，该带的家什一样都不少：武器、帐篷、干粮、饮水、衣物、丹药、纸伞、锅碗瓢盆……甚至还有带文房四宝的。

　　　　走进主帐篷，看着那一地杂七杂八的东西，子仙深深地感受到了拥有一件像玲珑宝塔这样的宝物，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主帐篷里此时坐了五个人，分别是武当派的张真人、少林派的玄空方丈、冷凝霜、孟清清和楚枫。

　　　　一见子仙进来，几人俱都站了起来，躬身道：“盟主。”

　　　　子仙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虽然她知道自己当了武林盟主，但是同时被自己的师父以及张真人和玄空方丈这样的武林前辈这样称呼，还是很不习惯的。

　　　　强自镇定了心神，子仙对张三丰和玄空微笑拱手道：“两位前辈客气了。”

　　　　复又对着冷凝霜一礼，恭敬道：“徒儿拜见师父。”

　　　　最后对着楚枫和孟清清一拱手，道：“师兄、师姐，多时不见，一向可好？”

　　　　楚枫和孟清清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子仙会这么唤他们。子仙方原原本本地把地府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冷凝霜在峨眉山的时候，已经听子仙说过了这段往事，所以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张真人、玄空、楚枫和孟清清却是神态各异。

　　　　张真人愤愤不平道：“岂有此理……原以为地府阴司是何等公正廉洁、明察秋毫之所，却原来也是这等不分好歹、恃强凌弱！古往今来，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被他们冤屈了去！”

　　　　玄空方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天庭和地府如此行事，真是令老衲大开眼界。老衲相信，他们有朝一日，定会得到应有的果报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心直口快

　　　　孟清清和楚枫听闻孤独琴心并不是死去了，而是真的成了仙人的时候，狂喜不已。但是听到她竟然落得个被抽掉仙骨的下场，顿时又气又怒，又惊又痛，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只是怔怔地落下泪来。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了帮我，师父也不会触犯天条。”子仙想起独孤琴心被捆仙索捆住琵琶骨，硬生生拖走的惨烈情景，也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掌门，这不能怪你，明明是天庭欺骗在先，师父看不下去，才会去冒险盗取生死簿的。我相信，她并没有后悔去做这些。”楚枫抹掉眼泪，攥着拳头道。

　　　　孟清清哽咽道：“师兄说的对，如果换成是我或者师兄遇到这样的事，师父她老人家也会这样做的。”

　　　　“多谢师兄和师姐的宽慰……”子仙满怀歉意道。

　　　　冷凝霜开口道：“仙儿莫急，现在独孤前辈应当在这人世，你现在是武林盟主，可以发下江湖令，让所有的武林同道帮你寻找线索。”

　　　　张三丰闻言，道：“冷掌门说得有理，敢问独孤前辈是在何时被迫投胎的？只要知道这一点，应该也不算太难找。”

　　　　子仙想了想道：“师父是在我被投下地狱的那天被抓走的，但是却不知她投胎是几天以后……而且地府的时间比人间要快很多，就算知道是哪天，也不晓得对应的人间是哪年哪月了……”

　　　　孟清清急道：“那怎么办，能不能查到啊？要不然师妹你再下一次地府，看一看生死簿……”

　　　　楚枫冷声喝道：“清儿住口！掌门师妹她好不容易才还阳。你想让她再去送死吗？这世上哪有你这般当师姐的！”

　　　　如今子仙也是楚枫的师妹，楚枫自然而然地就想护着她。

　　　　孟清清委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着急。”

　　　　子仙想了想，道：“再下一次地府并非难事。但是想要阎王交出生死簿却没那么容易……”

　　　　孟清清道：“师妹可以先去借，借不到就骗，骗不到就偷，偷不到就抢……”

　　　　听到这里，子仙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睚眦却笑得直打跌：“主人，你们还真是同门，这话说的，哈哈……”

　　　　孟清清一脸茫然地望着睚眦。问道：“你笑什么？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好的很，嘿嘿……”

　　　　楚枫将孟清清拉到身后，对睚眦一拱手道：“这位兄台，我师妹心直口快，让你见笑了。”

　　　　睚眦强止住笑意，摆手道：“睚眦绝无嘲笑之意，我是真的很赞同这位姑娘的意见。”

　　　　子仙轻咳了一声，制止了他们继续纠结在“偷抢骗”的问题上。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女娲娘娘的话告知几人，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其实，女娲娘娘已经答应过我，只要我解决完人间的事。就会还师父仙身的。”

　　　　“什么？！真的吗？”。楚枫和孟清清又惊又喜，异口同声道。

　　　　“当然是真的，女娲娘娘亲口答应的。哪里会有假？现在也就只有这北域的战乱尚未解决了，还要请各位协助才行。”

　　　　孟清清拎起宝剑就向外走去：“我这便去把那些兵将全数杀了。这战乱自然就停息了！”

　　　　楚枫赶忙追了上去，子仙原以为他是去劝解孟清清的。谁料他却喊道：“清儿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你们俩，给我站住！”子仙低吼道。

　　　　“怎么？掌门也要一起去？”孟清清问道。

　　　　“去什么去！要是那么简单，我直接放几只妖兽不就好了？你们给我回来，哪也不许去！”

　　　　楚枫看子仙确实有些动怒了，连忙拉住孟清清：“师妹，我们还是听掌门的吧。”

　　　　“我不！我要师父回来！”孟清清不管不顾地甩开楚枫的手，就要向外冲，却发现自己被一道红光拴住，一步也迈不动了。

　　　　子仙素手往回一扯，孟清清的身子顿时不受控制地跌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这是什么妖术？！”孟清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子仙。

　　　　“你说对了，这就是妖术。你若是再不听话，下次我就用这个招呼你。”子仙说着，长袖一挥，一条烧的通红的铁链凭空出现，上面甚至还有绿色的火苗在窜动。

　　　　“捆仙索？主人你把这玩意也顺出来了？”

　　　　“那当然，这等法宝，我不拿出来，难道留给阎罗王捉拿我的时候用？”

　　　　“那在南疆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拿出来过？”

　　　　“有玲珑宝塔就够了嘛。”

　　　　睚眦没话说了，此前好像真没遇到过需要动用这件法宝的时候。

　　　　孟清清望着那视觉冲击力极强的捆仙索，想象着那通红的铁链烙在身上的滋味，顿时哆嗦了一下，蔫蔫地坐回了座位。

　　　　楚枫暗叹，也只有她墨子仙能制住自己这个无法无天的师妹了。

　　　　冷凝霜点了点头，心道果然有为师的作风。

　　　　张三丰和玄空对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异色。原来就知道这墨子仙是人中龙凤，却没想过她会有如今这般的实力，竟然能够从阎罗王手里抢东西！

　　　　见到孟清清老实了，子仙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子仙在天庭的时候，透过天镜看到人间生灵涂炭，女娲娘娘亦非常痛心。她的意思，应当是不想看到人类自相残杀。”

　　　　“孟师姐的意思我懂。以杀止杀虽然是最快捷的方法，但那却不是女娲娘娘想要的结果。而且，若是当真杀了那么多士兵，势必会造成更大的仇恨，酿成更大的灾祸。”

　　　　“为今之计，唯有请各位同道想办法拖住那些军队，断其粮草，截其道路，总之能让他们暂不能行动就行。我和睚眦去一趟京城，看看能不能说服当今皇上放弃北伐之战了。”

　　　　孟清清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和狗皇帝有什么好说的，若是不从，就把他杀了也就是了。反正以掌门你的本事，肯定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全身而退。”

　第一百六十二　一碗鱼汤

　　　　子仙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倒是不怕，但是同道们怎么办？你想让朝廷大规模搜捕武林人士吗？而且皇帝若是死了，势必会造成更大规模的动荡。”

　　　　“我不怕，反正朝廷的那些爪牙们抓不到我。”

　　　　“师姐，我们行走江湖，义字当先，岂能只顾自己！”

　　　　孟清清撇撇嘴，小声嘀咕道：“又是这幅教训人的样子，我不说话就是了嘛。”

　　　　子仙自然是听到了，不过她并不想与孟清清计较，所以装作没有听见。

　　　　“可你这一去，万一要是劝服不了他，那要怎么办呢？”楚枫担忧道。

　　　　“如果劝服不了，那就只能……”

　　　　“如何？”

　　　　“挟天子以令诸侯。”

　　　　孟清清忍不住了，还是插言道：“我怎么觉得，这样做的后果比直接杀了皇帝还严重呢？掌门师妹，我看你只是不想随便杀人吧？”

　　　　子仙叹了口气：“也许吧。”

　　　　入夜，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帐篷中休息去了，子仙亦回到了弟子们为她搭建的掌门帐篷里。

　　　　帐篷中的陈设十分简单。

　　　　地面是厚厚的毡子，以隔绝地面的潮气。最里边铺着软软的皮毛，以供子仙坐卧之用。毛皮前边是一张小小的几案，上边摆着一盏新沏的茶水。

　　　　帐篷的中央是一处篝火，用来照明和取暖，对应的帐篷上方有个开口，用来疏散烟灰和通风换气。

　　　　子仙坐在毛皮之上，从玲珑宝塔里取出了铁背鱼和七星草。凝视良久，始终拿不定主意。

　　　　“也不知道这东西如果分给几个人吃。效果会如何。会不会就没有长生不老的功效了？”

　　　　“她们对我都很重要，给谁呢？”

　　　　子仙正在纠结的时候。睚眦走了进来。

　　　　“主人，这么入神，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七星草和铁背鱼到底该给谁吃。”

　　　　睚眦笑道：“这有何难，把它们放在一个锅里煮了，每人喝口汤也就是了。”

　　　　“可是那样会不会就没有效果了？”

　　　　睚眦定定地望了子仙好一会，方重重地叹了口气。

　　　　子仙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干嘛叹气？”

　　　　“主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你以前……很果断，从不会患得患失。”

　　　　子仙垂下眸子：“我……”

　　　　睚眦笑了一下：“无愧于心不就好了吗，管它结果是什么呢。”

　　　　子仙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初自己在封禅台上的话如一道亮光，蓦然间映入了脑海。

　　　　“不求尽善尽美，但求无愧于心。”

　　　　经历了两次生死以后，自己固然变得谨慎了很多，可也因此少了些许锐气与果敢。

　　　　“睚眦，我明白了。”子仙对着睚眦微微一笑，将七星草和铁背鱼收进玲珑宝塔，向着帐篷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

　　　　子仙、子灵、冷凝霜、哑姑、曲易五人围在子仙帐篷里的篝火旁，篝火上架着一口锅。

　　　　跳跃的火光映亮了众人的脸膛。就连一贯冷漠的冷凝霜，此刻也难掩兴奋之情。

　　　　毕竟，长生不老乃是人们永恒的追求，没有人会对此不动心的。

　　　　锅里透明的鱼干逐渐吸收了水分。逐渐恢复了鼓胀的样子，一缕香浓的鱼汤味飘了出来。

　　　　子灵咽了一口口水，道：“姐姐。现在可以吃了吗？”。

　　　　曲易想了想，道：“要不要我去拿点调料？”

　　　　哑姑斜了他一眼：“这种天材地宝。怎么能拿凡间的调料相佐？莫要暴殄天物。”

　　　　冷凝霜“嘘”了一声，道：“小点声。若是让别人听到了，这一条鱼可是不够分的，仙儿少不得要得罪一些人。”

　　　　子灵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犹豫道：“真的不请我师父么？”

　　　　子仙叹了口气：“峨眉对我好的何止慕容师伯，逍遥派其他人名义上也是我的弟子……但是，鱼只有一条，我也只能请对我最重要的人。”

　　　　子灵了然地点点头：“你请客，你说了算。”

　　　　又过了一会，睚眦从外面抱了新的木柴进来，笑道：“我刚才出去之前，就看见你们在这锅边上抻长脖子等着呢，现在回来还是一动没动。”

　　　　子灵奇道：“怎么，睚眦你不期待么？长生不老啊，古往今来多少帝王梦寐以求都求之不得的。”

　　　　睚眦嘿嘿一笑：“我才不期待呢，我本来就是长生不老之躯，有什么好期待的？你们吃，我和主人看着。”

　　　　最后，铁背鱼和七星草都彻底融化在了鱼汤里，子仙方拿起勺子，将鱼汤平均分给了四个人。

　　　　冷凝霜拿到鱼汤，毫不犹豫地一口饮尽。

　　　　子灵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着鱼汤的滋味，似乎要记住这种已经灭绝了的鱼的滋味。

　　　　哑姑由于有了治疗嗓子的经历，总觉得要多含一会才能发挥效果，所以她喝的很慢。

　　　　曲易几口喝完了鱼汤，看见哑姑的碗里还有大半碗，遂嬉皮笑脸道：“师姐，你要是不想喝，师弟可以代劳的……”

　　　　哑姑瞪了他一眼，快速将剩余的喝掉了。

　　　　看着自己最亲近的几个人，子仙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以后，他们就可以长长久久地陪伴自己了吧？即使不能够长生，也足够活到自己做回创世神了。到时候，自己再想别的办法。

　　　　……

　　　　另一边，慕容行云的帐篷中。

　　　　慕容行云将带来的米倒进架在篝火上的锅里，准备煮点粥充当晚饭。

　　　　“灵儿这丫头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半天不见人影。”

　　　　说到这里，慕容行云笑着摇摇头：“晚饭她肯定会回来的，自己在这急个什么呢。”

　　　　身后传来帐篷被掀开的声音，慕容行云一边用勺子搅着锅里的米，一边头也不回地问道：“灵儿回来了？帮为师看着火，为师去看看你洛师叔那里还有没有她从家乡带来的火腿。”

　　　　洛长青家乡在浙江金华，当地有一种独特的两头乌猪，当地自数百年前就开始盛行用两头乌猪的腿腌渍火腿。金华火腿色泽鲜艳，红白分明，瘦肉香咸带甜，肥肉香而不腻，美味可口，且十分方便携带，洛长青每次回家都会带一些。

　　　　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道：“慕容长老，灵儿没有，只有馨儿。”

　　　　慕容行云霍然回头，眉毛拧在一起：“你来干什么？”

　第一百六十三章　煽风点火

　　　　“我来看看我曾经的师父过得好不好啊。我兰馨可是比那个墨子灵有良心得多了。”兰馨笑嘻嘻地望着慕容行云道。

　　　　“我过得很好，不劳你费心。”

　　　　兰馨望了望锅里的白水煮粥，啧啧出声：“白粥？慕容长老你就吃这个啊？你宝贝徒弟可比你幸运多了。”

　　　　慕容行云不耐烦道：“你这样挑拨离间，到底对你有何好处？”

　　　　“慕容长老，你这可是冤枉馨儿了。馨儿只是随口一说而已。那个墨子仙适才带了掌门和你宝贝徒儿鬼鬼祟祟地去了逍遥派的驻地，直到现在都没出来呢。那鱼汤的味道，我离得老远都闻到了……唉，嫡亲的妹妹和师父，到底和师姐妹师叔伯不一样。”

　　　　慕容行云看见兰馨就气不打一处来，此时已经有些恼了：“那又怎么样？仙儿对自己的师父和妹妹好，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难道你也想分一杯羹不成？”

　　　　“不不不，馨儿绝无此意。馨儿自知与子仙师姐的关系并不密切，她不请馨儿同去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听说慕容长老对她可一直都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