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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英雄想救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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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堡主是赶不及好时辰了。”
  “瞧堡主那死心眼的样儿,我们的夫人横竖是跑不掉的。”
  相视一笑,两个小姑娘不由得叹了叹,遐想著哪一天能遇到和她们堡主一样俊俏专情的男子。
  厮磨中,两人睡睡醒醒,埋在罗帐内,不管屋外的晨昏变幻。
  袁品修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著殷素薇肩背上的肌肤,怜惜的问:“身子还疼吗?”
  殷素薇的嗓子有点干涩,不想出声,羞涩的摇头,拜堂成亲的喜事,她成功的拖延过去了,放心了些许,却也萌生了难以形容的失落。
  “既然身子不难受,我们起来成亲去吧!”袁品修暗暗发笑,想跟他斗?她的功力还不到家!
  “什么?”又提婚事?她所有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任由他做过瘾了,他怎么不肯死心的退让几步呢?
  “你以为色诱我一次就能搞定我?”袁品修露出了夸耀自己意志坚定的嘴脸。
  殷素薇只觉得头晕了。
  这时一阵匆促的声响,不期然的逼近屋外。
  “堡主、堡主!”管家焦急的隔著门呼唤。
  “知道了,婚事不变。”回了一句,袁品修鼓励的捏了捏殷素薇的脸蛋。“起床了。”
  哪料门外的下人并未安心,反而更紧张的说道:“有急事啊!堡主,老夫人、老夫人赶回来了!”
  袁品修闻言一怔,看了看同样错愕的殷素薇。
  “麻烦。”他失神的撩了撩头发,现在婚事恐怕无法顺利进行了。
  殷素薇很少见到袁品修如此明显的烦恼样,想起自己在他手中总是吃亏,忍不住笑道:“我搞不定你,自有别人出击。”
  她轻哑微软的嗓音,引诱著他的唇舌大动。“幸灾乐祸啊你?”冲动的捏住她的鼻子,等她无法呼吸,不得不张嘴吐纳之际,他则乘机含住她的唇,横蛮吮吸!
  “外面……外面……有人啊……”
  “你我的事,家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殷素薇好不容易坐起身,又被他放倒了。
  “堡主,老夫人正向著您这儿赶来!”门外的管家紧急的通报。
  “带她去花厅等著,暂时别吵我——”
  “你才别闹了!”殷素薇担忧得愁眉不层,一边制止袁品修吃豆腐,一边忙乱的找回散落四处的衣裳。
  “别慌、别慌,你我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只要发挥同舟共济的精神,定能排除万难!”袁品修讨好的帮她寻回亵衣,双手捧上。
  “我能跳船吗?”她苦著脸问。
  他粲然的笑,“你可以选择和我一起淹死!”
  第六章独孤情跟著带路的丫鬟走入“欢喜楼”,过了戒备森严的阶梯、走廊,进入花厅。
  在座有三人,两位她不认识,唯一熟悉的是坐在主位上的年长妇女——大名鼎鼎的明阳公主。
  独孤情向明阳公主颔首致敬,对方和蔼的笑,告诉一旁的俊俏男子,“品修,独孤小姐与我巧遇在城外,正好当时我身子略微不适,多亏她妙手医治……”
  身子不适?是被他气的吧?
  袁品修抿了抿嘴,懒得听娘亲称颂独孤情的赞誉之词。
  当日出门寻找殷素薇,为了调开娘亲的注意,免得受到干扰,袁品修故意派手下破坏娘亲所有旧识家族的产业,害她得逐一亲自登门调解。
  回忆著自己的杰作,袁品修不甚感叹的想,自己算不算是个坏孩子?
  独孤情灵活的大眼轻转,多看了袁品修几次,对这位传奇人物颇感兴趣,自古商家地位微末,然而袁品修因是当朝长公主的独子,在宫场皇族皆有人照应,因而成就了称霸北方的势力。
  每当国家有灾难,“翔龙堡”总是不遗余力的出手相助,教全国百姓无不佩服,以致堡主的威名日渐显赫,国上内外人尽皆知。
  今日一见,独孤情不得不承认,袁品修的外貌确如世人传诵那般美好,就不知心性如何?
  “多谢独孤小姐……”等娘亲夸奖完了,袁品修先是拱手致意,紧接著目光一转,看向默默无言的殷素薇。“正好有一事恳求独孤小姐帮助。”
  独孤情颐著他突变柔软的眼神,端详著坐在他身边的陌生女子。
  那女子姿色清灵,神态温婉,有如一块暖玉、一湖春水,算是别有风韵的秀丽佳人,可惜睑蛋上有道刺目的伤疤。
  “冒昧一问,袁公平的要求是否要帮这位姑娘消除脸上的伤痕?”独孤情意有所指的望著殷素薇发问。
  “这仅是其一。”袁品修藉机握住殷素薇的手。
  殷素薇有意无意的躲开,忽视他从“晴”转“阴”的幽怨脸色。
  “她中毒了?”独孤情认真的观察殷素薇。
  殷素薇听著袁品修代替自己回覆,彷徨的心滋生了一许歉疚,自从明阳公主出现,她就不敢说上一字半句,怯弱的退缩到自己的躯壳,放他一人唱独角戏。
  直至目前,明阳公主并未表现出对殷素薇的排斥,但亦未表示欢迎。
  只是和她点了个头而已,没有给出一个表情,让她去揣测这位高贵长辈的心情。
  殷素薇当下尝到了酸楚的滋味。
  小时候与袁品修一同玩耍,若是遇见明阳公主,她总会看在儿子的份上,不吝给她一个微笑……如今她连一个和善的眼神也得不到。
  “素薇,怎么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是不是又难受了?”
  袁品修的关怀声,打乱了殷素薇的感伤。
  她心慌的抬头,强颜欢笑,“我没事。”别理她,别在意她。“你们谈你们的,我……”
  “你什么你。”袁品修轻刮她的鼻,存心与她亲密给“旁人”看。“独孤小姐在询问你的病情,准备为你把脉诊断,唤了你半天却不见理睬,你是神游到哪去了?”
  殷素薇一脸茫然,在发现到所有人都在注视她时,心下更是一急,愈是胆怯得说不出话。
  袁品修感觉得出她的畏惧,附在她耳边,以外人听不见的声量发出调侃,打乱她的忧郁,“是不是还沉醉在我一整天英勇顽强、持续不断的‘能力’上,欲罢不能,难以清醒,还在回味啊?素薇!”
  “不许——”说胡话调戏她!殷素薇双眉竖立,差点大叫!
  瞥见明阳公主微微蹙眉,她赶紧捂住嘴,吞下未完的字眼,偷偷瞪了笑得顽皮的袁品修。
  他藉机挪动座椅更贴近她,一边邀请独孤情上前把脉,一边不著痕迹的偷占殷素薇的便宜。
  “别乱摸……”这小子太放肆了,仗著武艺高强,趁别人没瞧见,一会儿捏她的腰、一会儿对她抛媚眼。
  “我娘在看你。”逮住殷素薇意图反抗的空隙,袁品修只说了这一句,便教她立即呆若木鸡的不敢妄动。“哈哈。”
  笑什么?明阳公主与独孤情纳闷的看著一脸坏笑的袁品修,无缘无故的,他是在开怀什么?
  深受他骚扰的殷素薇苦不堪言,动了动指尖,在他放肆于她腰际的不良手掌上隐蔽的写著——你给我克制一些!
  袁品修半侧著脸,在他娘亲看不见的角度,用他丰润得诱人亲吻的唇,无声回道:“早知我娘如此管用,真该早些接她回家压制你。”
  殷素薇磨了磨牙,闭起眼不想看他得意的表情。
  他们是情人吗?独孤情站在殷素薇的身旁检查她的情况,心里不断猜想袁品修与殷素薇的关系。“这位姑娘中的是蛊,不是毒。虽然她只会在发作时期感到痛楚,但其实她的身子已被侵蚀得相当严重了!”
  她的诊断一出,明阳公主立刻放松似的肩膀下垂,殷素薇则是咬著唇一语不发。
  “有救吗?”袁品修直截了当的问,盯著独孤情的眼睛,目光显得深沉无比。
  “需要一些特别的药材和一位内力深厚之人,协助我金针引渡,为她逼出蛊虫。”
  袁品修听了,二话不说的转头向殷素薇一笑,仿佛在告诉她——她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了。
  殷素薇呆呆的望著袁品修,舍不得移开视线,尽管生存的机会渺茫,看见他明亮的神情,她就像是看到希望一般。
  “品修,”明阳公主忽然开口,打断了两人凝结的目光,“你带独孤小姐去找药材。”
  袁品修瞧了娘亲一看,庇护似的拉起殷素薇的手,“我带素薇一起去,娘,您回房休息吧!”
  “慢著。”明阳公主再度出声,“素薇留下。”她有话和殷素薇谈。
  殷素薇不安的起身,抢在袁品修忤逆他的娘亲之前,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别阻止。
  有许多事她必须亲自面对,无法永远躲藏在他的羽翼之下。
  或许……殷素薇和他的娘亲倾谈之后,人会被迫勇敢一些,袁品修怀著乐观的奢望,不情不愿的带著独孤情离去。
  在精致的花厅内,殷素薇不亢不卑的站在中央,挺直了身于勉强自己迎接明阳公主的审视。
  “你伤得很重,素薇,你的武功没有你爹那般高深莫恻,坦白说,你能活到今日还真是个奇迹。”明阳公主毫不客气的说著。
  未显老态的姿容使明阳公主看起来比较像是袁品修的姐姐,而非娘亲。
  “您大概晓得,我这一路是不择手段的活下来……”殷素薇慢慢的停止了习惯性的畏缩。“只为了再见我爹一面。”
  这个念头支撑著她放弃尊严,在所有人面前扮可怜:水远表现得像只怯弱的老鼠,不招人注目。
  碰到仇家,立即求饶,任人打骂,等到别人相信她没有—丁点的危害,放下警惕之时,她就能逃过了!
  “你曾经自尽过好几次,撑不下去,最终却又熬了过来,没死成……”
  她怎么晓得?殷素薇怔怔的望定明阳公主,回忆起逃亡生涯中无数次痛不欲生的情景——那时有多少人在一旁观赏她如何受尽煎熬,却无意帮她一把!
  “我的优柔寡断……是我没死得干净的原因。”她没死,会让很多人失望吗?包括眼前袁品修的娘吗?
  “抱歉,素薇,品修一直在追查你的下落,而我十分清楚你曾遭遇过什么,也始终掌握著你的行踪,然而我总是设法隐瞒他,阻止他去找你。”
  “我能理解。”她是个害人害己的麻烦,谁都该敬而远之,会傻傻纠缠不放的人就只有袁品修。
  思及他,殷素薇沉重的心顿时涨暖,不再感到冰冷。
  “你是真没有你爹的消息?”若能捕获罪魁祸首,免去殷素薇父债女偿的命运,明阳公主倒是愿意考虑暂时收留她在堡内。
  “倘若知道他在哪,我何需到处流浪?”殷素薇苦笑。“即使是我娘遭到杀害,他仍未现身!如今他究竟是死是活,我已不敢猜测。”
  明阳公主轻叹,她听说过殷素薇死里逃生的情况。
  一起逃亡的母亲意识到发狂的夫婿不会回来了,开始试著抛弃殷素薇,那些惨烈传闻令经历过权势倾轧的明阳公主听来都免不了心惊胆跳;备受打击的殷素薇心情又是如何?
  “素薇,你恨吗?”
  明阳公主的问题像是一根尖锐的针,犀利的扎入殷素薇心扉最薄弱的一处,她哑然,汇集体内的百种滋味交结混杂,难以分解。
  “品修喜欢的你是过去那个温柔、亲切、和善的素薇;他没想过这么多年后,你可能变了,内心已充满仇恨,不再是以往的你了。”
  “我是恨过、怨过,可我无意拖累他,更不会利用他……”
  “此时在他身边的你已经对他造成危害。”明阳公主先是重重的说了一句,继而放软语气,“素薇,我对你并无任何偏见,只是做为一个母亲,我不希望自己疼爱的儿子惹上麻烦,甚至伤心失望。”
  品修……为她感到失望吗?
  殷素薇无意识的摸摸脸上的伤疤,看看跛伤的脚,是人都会在意外表,总有一天,他会嫌弃她和以前完好的她不一样吧?
  她突然莫名的感到心慌了,她不要他失望,不要他后悔曾经爱过她!
  “娘。”忽然一阵疾风飘入,人未到,声先至。
  花厅内原先沉闷的氛围霎时消散一空,周围凝滞的气息似乎因袁品修的出现而重新活跃起来。
  殷素薇听见自己的心跳蓦然加快!
  明阳公主抬眼,盯著匆忙赶回的儿子问:“独孤小姐呢?”
  “交代管家接待她了。”袁品修走到殷素薇身后,刚强的身躯如后盾般支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转过头,他亲和的笑容映人她的眼眶,这个急忙赶回来的男人正在担心他的娘亲为难她。
  他是这么的重视她……
  纵然今后两人无法长相厮守,此时真挚的情义已够令她感受到窝心的爱,她不该再感伤,她得到的已经足够了。
  她回他一个感激的笑容。
  他有些惊讶,很久不曾见到她笑得纯粹,温暖得仿佛获得美好的事物般,眉眼泛著柔柔的光彩。
  不知娘亲和她都谈了些什么,让她又能露出笑脸?
  袁品修高兴的看向母亲,却见对方心事重重若有所思。
  “你的‘欢喜楼’布置得挺不错。”明阳公主留意著儿子与殷素薇之间的情生意动,为此忧虑更是加深。“我想住在这儿,你安排独孤小姐也住到这儿吧!”
  “娘……”明知“欢喜楼”是他专门为殷素薇所筑造的,却故意当著他们的面提出近乎下马威的要求,袁品修对娘亲皱起眉。
  殷素薇感觉出他的不满,记忆中袁品修从小到大任性妄为的横蛮事迹,逐一鲜明的跳跃在她的脑海中,她伯极了他会说出不敬之词!
  她毫不犹豫的手往后伸,抓他一把,意图制止他乱发脾气。
  在明阳公主的眼皮下,殷素薇的动作极为隐蔽;然而她的手才刚碰到袁品修,就听他发出一记不可思议的抽气声!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殷素薇捏了捏抓在手指间属于他的部位,立即捏出一种奇异的变化!她是抓到哪里了?怎么会有从柔软到坚硬的转变?
  袁品修绷紧了身体,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只让殷素薇听见他浑浊的话音,“我真是低估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敢在我娘面前调戏我。”
  殷素薇闻言一震,迟钝的联想到男人身上唯一会有这种变化的部位,那是两人在亲热之时,她被迫见识过的——上天!赶快降下一道雷劈死她吧!
  她没胆量再思索了,意识到自己抓住什么,殷素薇惊慌得都快哭出来!手灼伤似的缩回袖子里,不敢再见人了!
  身后的袁品修浑身散发出燥热的暖流,包围著她羞耻的身躯,她好想逃到天边去一头撞死算了!
  “咳……娘既然喜欢住这儿,便搬过来吧!”受到骚扰的袁品修满心都是殷素薇的手指那撩拨的一捏,根本顾不得和娘亲理论,忙不迭的拉著脑袋几乎快垂到地上的殷素薇飞奔出了花厅,“我还有事,先带素薇去忙!”
  明阳公主很是错愕,“等等,我话尚未说完,品修!”
  儿子飞扬的身影已瞬间消失在花厅……
  殷素薇可以想像突然被抛下的明阳公主的脸色会有多么难看,不过她现在是自身难保,完全没工夫去考虑别人的心情,只记得袁品修说要带她去忙!
  忙什么?
  “素薇,原来你是那种言行不一的闷骚之辈,嘴里总是叫我不要如何如何,手中动作竟是完全的背道而驰!”袁品修牵著她的手走出“欢喜楼”,空出另一手命令周围的下人们离他远点。
  “我不是故意的……”她胸瞠内的剧烈心跳连自己都能清楚听见了。
  袁品修见她羞耻欲死的模样极为可怜,舍不得再逗弄她,于是转而发问:“我娘和你说了什么?”
  “她……只是担心我令你受伤。”殷素薇的耻辱感被意外的疑问带走,她谨慎的窥探他的表情,警告自己绝不能说错一字半句,害他心起芥蒂。
  袁品修放慢步伐,体贴的引领著跛足的殴素薇慢慢跟他走到下楼的阶梯旁。“我什么都比你强,应该是我会使你受伤才对。”忽地停住脚步,他别有含义的笑道:“但有一点,我并不如你。”
  “什么?”刚问出口,她的身子陡然腾空,猝不及防的被他抱到怀中。
  “我不会生孩子。”飞速下了楼梯,他完全不看脚下的路,只看著殷素薇的腹部,感叹道:“倘若我是女人,即可母凭子贵了。”
  她一听,便听懂了他的暗示,却故意装不懂,“你是男人。”
  “那只好依靠你了。”把话说破,袁品修充满期待的眼瞳中绽放出两盏明朗的星光。“我们先生孩子,后拜堂。”
  “别想!”殷素薇又一次不争气的羞红了脸。
  向来独断独行的袁品修根本不理会她虚弱的抗议,跃跃欲试的走出了“欢喜楼”。“素薇,我们住到另一座庭院里,只要我们窝在一起不理我娘,她迟早会受不了,还是要搬出来的~~”
  殷素薇正想劝他千万别和母亲闹别扭,眼睛转动间,不经意的发现“欢喜楼”外的庭园竟让她有几分的眼熟。
  四周似曾相识的花草摆设使她忘了从他的怀里挣开,无意识的问:“这儿我以前是不是来过?”
  袁品修灵光突现,放她站地,手指向园中最高的两棵银杏树,“记得这两棵树吗?”
  殷素薇的脑子倏地重现了一段埋藏在记忆底处的景象——两个小人儿在风和日丽的午后,一起聚在花香四溢的园子,笑嘻嘻的种下捡到的树种,玩得满身泥上,是那么的开心。
  两人约定了将来,两棵树共同生长多少年,彼此就要在一起多久,永远不分开。
  回忆的景象没有褪色,真切得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似的。
  殷素薇的眼眶泛起了水雾……没想到它们仍在,仍在等她回来?
  “我搬家时便把整个园子搬过来,连同我们昔日种下的树也移植到此,你瞧它们长得那么高了。”袁品修说得语重心长,含情脉脉。
  “堡主,快别站在那棵树下!”一道紧急的劝告,出人意料的闯入庭园。
  “发生何事?”袁品修不解的看著管家带著一群人匆忙跑上前。
  “您前几天吩咐人把大门外的银杏挖来放在这边的园子里,我们才刚埋进去不久,这两天夜里吹大风,吹得它们摇晃了,危险啊!”
  袁品修面色一白,皱眉瞪眼,威胁著管家别再讲了。
  哪知管家没察觉他的眼色,自顾自的说:“堡主离远点吧!我带人来巩固了,别靠太近呀!免得动摇了砸伤您。”
  殷素薇挑了挑眉,捏了捏掌心里袁品修的手指,“前几天才移过来的,嗯?你不是说搬家时就搬过来了?”
  这边话音刚落,那厢不识相的管家又再度念念有词,“堡主啊!好端端的您为何要把门口的树搬进园子里呢?这几棵银杏本来在门口就种没几个月,移来移去不利成长啊!”
  殷素薇的双眼抽搐,又捏了捏掌心里袁品修的手指,这家伙骗她分不清树龄,随便找两棵便来唬弄她?
  袁品修怒了,不悦的朝管家命令,“少管闲事,没见到我人就在这儿,能出什么乱子?快把人带走,离我远些!”
  管家被他吼得莫名其妙,茫然的逃开。
  殷素薇撇了撇嘴角,用力捏了捏掌心里袁品修的手指,“你没什么想跟我说清楚吗?”
  他依然不看她,遥望另一个方向,说著文不对题的话语,“今天的天气不错。”
  殷素薇又好气又好笑,“你呀!从小就滑头,经常扮著一副清纯样为非作歹,睁眼说瞎话。”
  他反握著她的手,十指交缠著。“可我没骗过你。”
  他认真的神态透露出刚毅的一面,散发著纯男性的魅力;殷素薇看了他一眼,快速别开脸,怕愈看愈著迷。
  “算了,反正……只是两棵树。”没有差别,重要的是他们还记得彼此,记得过往的甜美画面。
  即使她忘了,他还是能令她回想起美好的景象。
  殷素薇擦了擦眼边的热泪,她应该告诉明阳公主,在袁品修身边的她是不会怨恨的,因为缠绕著她身心的苦楚统统让他给驱逐掉了。
  她不会恨了。
  “品修,你非常怀念我们小时候吗?若我……无法和年幼的我一样,你是否会感到失望?”殷素薇主动拉著他,定出芳车萋萋的庭园。
  聪敏的他怎会洞察不出她话中更深远的含义?“我们不是早和小时候不一样了?”袁品修大而化之的回答,“现下才来担心会不会令我失望,素薇,你烦恼得太迟了!”
  她静静的听,目光游栘,发觉他开朗的俊脸上隐含著几下可见的疲倦,她立即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他得保护她的安全,又要防范他娘亲的干扰,还需逗她开心免得她不自在。
  这男人为了照顾她,不知有多伤神?
  她如何能继续克制自己的情感,而不为他所感动?“下次你提醒我吧!”殷素薇心疼的举起手,摸摸袁品修的眼角、眉梢,抹去残存的忧虑。“提醒我多注意你一点。”
  她不该只沉浸在自己的感伤中,却一再忽略他的好。
  “我一直在说、一直在做,只是你一直不肯看、不肯听。”袁品修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她的觉悟,俊俏的脸上控制不住的挤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设素薇温柔的笑了,有瑕疵的小脸在朝阳的辉映中,绽放出柔暖的光芒,迷醉的不是人的眼睛,而是人的心。
  “再也不会了。”她悄声承诺。
  她不会再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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