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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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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就像特为龙鹰而说的,他亦该是感受最强烈的人。

越浪闻弦歌知雅意,虽免不了失望,但仍有风度的表示谅解和接受。

不论越浪的家世如何显赫,他如何自负,亦自知难以和被誉为另一个“少帅寇仲”的鹰爷相比。

此时人人心内想到的,该是商月令另一个不肯露面的原因,是龙鹰并没有出席飞马节,使商月令不愿亲自下场,参与飞马节的诸般活动。

宋问长身而起道:“打扰哩!明天再见各位。”

龙鹰陪他站起来。

越浪、古梦等全体起立相送。

文纪昆装作漫不经意的问龙鹰道:“范兄明天会下场打马球吗?”

在龙鹰回答前,宋问已代他答道:“这是当然的事。”

文纪昆目光朝龙鹰投来,狠盯他一眼后,道:“明午马球场上见。”

龙鹰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告诉他们自己既不懂打马球,又准备在球赛开锣前先行开溜。且知明天的比赛会是对人不对球,洒然道:“文兄不用杖下留情。哈哈!”

文纪昆淡淡道:“‘上阵无父子’,范兄不用担心。”龙鹰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偕宋问离开。

直至回到湖边,掉头朝山城的方向举步,宋问闲话家常地道:“文纪昆是今届飞马节入选‘新贵榜’的名家之一,打马球颇有一手,是始安郡人。十七岁时击杀活跃于云贵一个恶名昭著的恶霸崭露头角,因而备受注目,被邀加入云贵商社,得古梦重用,声誉很好。”

龙鹰心忖除那个有“兰陵公子”之称的白盖外,就数文纪昆的嫌疑最大,两人均为今届飞马节受邀新贵名单上的人,吻合大江联另两个入选者的资格,所以他可以将目标收窄至这两个人身上去,逐一对付。

宋问续道:“古梦从来不是我们名单上的嘉宾,名气虽大,可是不够正派,近年来发财立品,做些修桥补路的事,使我们对他略有改观,仍不足让我们将他列入邀请名单上。今次他是以文纪昆马球队成员的身份来参加,又有越浪为他说项,场主方肯点头。他刚才忽然变得判若两人,正因怕给驱逐离场,那时便要颜面尽失了。”

龙鹰想都没想过,到牧场的第一夜仍未过去,已弄清楚很多以前任他明察暗访亦没可能弄得清楚的事,当然全赖牧场帮忙,先有商守忠,后有宋问,连他尚未问出口的问题都答了。

大奇道:“宋兄怎可能对宾客们的事似是无所不知,说来如数家珍?”

宋问不答反问,道:“去见范兄竹花帮的兄弟,还是回山城去?你若要在原野露宿一宵,愚生可以奉陪。”

龙鹰伸个懒腰,道:“睡醒才有讨论球赛战略的精神嘛!”

又岔开道:“宋兄是否牧场内消息最灵通的人呢?”

宋问道:“可以这么说,愚生正是负责牧场外事的人,所有消息须先到我手,经筛选后上达场主,再由她决定谁有需要和资格阅读有关的情报。”

龙鹰道:“消息又是怎样来的?牧场一派自给自足、世外桃源的模样,使我还以为你们是不问世事。”

两人离开湖岸,在营地间穿行。

牧野的活动方兴未艾,不时有爱闹的男女,联群结队的在他们前后策马飞驰而过。

宋问负手举步,步姿雄健有力,充满昂然的男子气概,微笑道:“竹花帮和黄河帮均和我们渊源深厚,有他们作我们的耳目,没多少事能瞒过我们。”

龙鹰道:“小弟是没事找事来问,心中想问的却是另一件事,又难以启齿,更怕提出来后被宋兄直斥不恰当。哈!宋兄明白哩!”

宋问皱眉道:“又要问关于场主的事哩。先答愚生一个问题,为何这么关注场主?”

龙鹰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愈神秘,愈能惹起好奇心,试问现在谁不想一睹为快。小弟凡人一个,头脑又简单,哈哈……”

宋问没好气道:“还有是直肠直肚,对吗?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想愚生答你任何问题。”

龙鹰颓然若失地道:“宋兄想听真话吗?小弟可说给你听,但千万不要说出去,尤其是不可以上报场主。宋兄办得到吗?”

“砰!砰!砰!砰!”

鲁湖东、南、西、北四方同时有烟花火箭争逐着攀上高空,爆开为七彩缤纷的朵朵光花。当四方都是这样子,星夜似已被灿烂的烟花夺去光彩。

龙鹰看得目眩神迷。

宋问道:“子时哩!范兄请说下去。”

龙鹰往他靠过去,低声道:“小弟是着邪了。”

宋问失声道:“着邪?”

龙鹰点头道:“精确点说,该是着了贵场主的道儿。他奶奶的,离开她芳帐逾两个时辰,小弟仍然有昼夜不分、神魂颠倒的感觉,不是着了她的邪是着了什么?嘻嘻!我决定了要将商场主弄上手。”

说时碰着他的肩头。

宋问眉头大皱。

龙鹰得寸进尺,凑到他耳边涎着脸道:“宋兄认为小弟有机会吗?”

宋问气煞了地道:“你知否说的话多么难听,什么弄上手的,你当场主是什么人。难怪你事先声明不可将现在说的话上禀场主,被她晓得肯定立即扫你出牧场。”

龙鹰从容道:“娶上手确是文雅些儿的说法,本质上却没有不同,对男人来说前者远为生动有趣,充满猎艳的味儿。哈!宋兄可否解释一下,为何场主谁都不见,偏肯见小弟?”

宋问漫不经意地道:“或许因为你来得比人迟,犯的事比人多,说话不尽不实,惹人思疑,所以须当面质问你吧!”

龙鹰嬉皮笑脸道:“真的是这样子吗?可是副执事却告诉我只要小弟踏入牧场,立即领小弟去见她,至少是让她可看到我,由此可知早安排了小弟去见她,与有否犯事、说谎,全无关系,对吧!”

宋问不悦道:“不要挤着我,我和你只是今晚才初次认识,连朋友都谈不上。”

龙鹰笑道:“我对宋兄却是一见如故。唉!可能路途太辛苦了,到牧场后放松下来,竟忽然变蠢,对场主说的话固是摸不着头脑,对宋兄的‘横空出世’更是一头雾水,像宋兄这般重要的人物来做小弟的两人团的团领,是否小题大做?”

宋问好整以暇,满有兴趣地道:“范兄在怀疑什么?”

龙鹰胸有成竹,得意洋洋地道:“小弟怀疑每一件事。”

宋问瞄他一眼,忍着笑地道:“例如呢?”

龙鹰开始感到不妥当,难道自己猜错了?

宋问催促道:“快说!”

一时间,龙鹰脑内虚虚荡荡的,只好来个拖延时间,好多点时间分心去思考自己犯上什么错误。道:“当你排除了其他所有可能性外,剩下的可能性,不论是如何不可能,正正就是答案。哈!”

宋问兴致盎然,双目闪闪生辉的别过头来,打量着他道:“这几句话说得有趣,有一定的道理,愚生只想知道,剩下来的那个可能性是什么?”

龙鹰心里没有丝毫踏实的感觉,占上风的是眼前的家伙而非自己,幸好他在诸法失灵后,尚留有杀手锏,可教对方无所遁形。

道:“刚才那叫文纪昆的小子问我,明天小弟会否下场作赛,这句话是不是很有问题?”

宋问道:“普通句客套话吧!问题出在何处?”

龙鹰心想还抓不住你的破绽,得意地道:“宋兄会问文纪昆同样的问题吗?”

宋问恍然道:“原来如此。范兄是因自己若真是马球场上的名将,这样的问题是多此一问,便如没有人蠢得去问龙鹰会否到战场去。现在轮到愚生反问范兄,你究竟确是连鞠杖都未摸过的马球门外汉,还是曾在马球场上闯出名堂的好手呢?”

这招连消带打教龙鹰难以招架,不但将嫌疑推得一干二净,因他早说过所有消息是由竹花帮和黄河帮提供,那不用说有关他擅长打马球的事是桂有为告知牧场,目的在说服牧场将这么具争议性的人选纳入新贵名单之内。

龙鹰暗叹今次是作法自毙,苦笑道:“这件事确有点误会,可是小弟总感到宋兄根本晓得小弟不懂打马球,偏是定要小弟下场比赛。”

宋问洒然道:“那是场主的意思,希望你能力挽狂澜,使竹花队可昂然进入只容四队争夺出线的准决赛。有问题吗?”

龙鹰心忖自己没可能会猜错的,惟有使出最后的杀手锏,深吸一口气道:“宋兄敢否给小弟摸两把吗?”

宋问一震止步,转过身来面向着随他停下来的范轻舟,骇然道:“范兄竟是有龙阳之癖的人。”

龙鹰大感尴尬,旋又嬉皮笑脸地道:“当然不是,只因怀疑宋兄是场主的化身,那摸你便变成摸的是绝世美人儿。哈哈!只是轻轻摸几下,即使宋兄真是场主扮的,小弟仍会非常克制,待将来洞房花烛才……哈!请场主恕小弟说得鄙俗。哈哈哈!场主今次无话可说吧!”

宋问呆瞪着他,似已给他抓着唯一可被突破的漏洞。

第十章星夜谈心

龙鹰没想过的情况出现了。

宋问先是双目射出看着傻瓜、疯子的神色,接着唇角逸出笑意,笑意随即扩展,化为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一手捧腹,另一手指着他。

龙鹰本已薄弱的信心立告动摇。

正如他所说的,当排除其他可能性后,剩下来的,不论如何不可能,也该是正确的答案。

他的魔种神通广大,感官的灵锐堪称天下无双,可是以他之能,仍没法从宋问这个家伙的“表面”找到一点或一滴的破绽。

此时的他对易容术有一定的认识,可是却没法寻得“他”有丝毫易容改装的痕迹。宋问阳刚的男性声音可以经运功运气利用呼吸道来改变,他龙鹰也为此中能者,扮“范轻舟”和“王庭经”各有一副独特的嗓音,可瞒过熟人,以宋问的功力,当然可以办得到。

宋问的举手投足,虽不露丝毫女儿之态,亦属易容高手办得到的事,够投入便成,龙鹰不但可模仿有别于自己的神态动作,还可以改变体态,天衣无缝地化作另一个人。

他甚至设法从精神的波动去掌握宋问,只恨他乃修炼先天真气至登峰造极的高手,像杨清仁和无瑕等辈般难以审度。

纵然在“外相”上宋问没有任何破绽,但只有“她”是商月令扮的,方能将所有不合理的事一一解释,成为唯一的可能性。

宋问终收止笑声,仍是满脸笑意,辛苦地喘气道:“范兄确是个满脑子古怪念头的人。”

在呆若木鸡的龙鹰瞪视下,宋问洒然逐一松脱外袍的扣子,就那么脱掉外袍,然后以一个优美的动作将外袍搭到左肩去,向龙鹰展露在紧身白色武士服包裹着完美威武男儿汉骄人的体型。

龙鹰看得心中唤娘,头皮发麻,尴尬的干笑两声。

宋问促狭的盯着他道:“你有什么可以笑的?”

龙鹰苦笑道:“可令宋兄笑得如此痛快开怀,当然要陪你老哥笑两声。”

宋问若无其事地道:“摸吧!”

龙鹰倏地两手疾探,朝宋问的“胸”抓过去,予对方意料之外的突击胸袭。

此正为龙鹰的高明处。

不理易容改装的本领如何高明,如何投入,但女儿家总有些长期养成的习惯是改不掉的。酥胸是敏感和不能随便让人触碰的禁地,即使与男性有着亲密关系,被“侵犯”时亦会害羞的左闪右避。

故此如果宋问确为女儿之身,虽然着龙鹰去摸“她”,但龙鹰用这种方式去摸,“她”理该作出近乎本能往后退避的自然反应,那“她”的胸尽管改装得毫无破绽,亦会被龙鹰当场揭穿“她”。

宋问立即掌握到他的“不怀好意”,现出个气结了的神情,同时给龙鹰双掌按在胸膛上。

龙鹰骇然收手,失声道:“我的娘!”

宋问没好气地道:“死心了吗?”

龙鹰从未试过这般没脸窝囊的,颓然道:“冒犯宋兄哩!”

宋问轻轻松松的将外袍重新穿上,没有丝毫不悦之色,含笑打量龙鹰道:“范兄是否自小便想些古灵精怪的事?”

掩不住一脸失望神色的龙鹰领头朝着通往山城的山道走去,叹道:“宋兄怎样糗小弟都可以,我是罪有应得。”

又哈哈笑起来,喘着气道:“是万死不足以辞其咎。哈哈!”

宋问追上来与他并肩而行,讶道:“范兄回复得很快,刚才还似无地自容,现在又像个没事人似的,像以前般的言不由衷。”

龙鹰苦笑道:“我现在失望得想自尽,请宋兄高抬贵手,放过小弟。”

宋问哂道:“真夸大,有什么好失望的呢?”

龙鹰失声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假如你确是场主,现在小弟正是拥美回城。明白吗?”

宋问道:“即使我是场主,又被你揭破女儿身,但并不代表场主爱上了你。”

龙鹰问道:“宋兄谈过恋爱吗?”

宋问若有所思地道:“我虽然家有娇妻爱儿,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你的问题。”

龙鹰同情地道:“世家大族讲的是门当户对,不像我般的江湖野汉漫无拘束,任性而行。但勿要误会,小弟绝不是爱拈花惹草、处处留情的人,反而是非常克制,有时更觉得克制至过了分。哈哈!”

又心痒痒的忍不住问道:“场主情有独钟的是龙鹰那家伙吗?”

宋问哑然笑道:“这句话你要去问场主哩,教愚生如何回答?”

龙鹰以专家的款儿语重心长地道:“所以小弟才以旁敲侧击的方法,来试探宋兄是否懂得女儿家心事。”

宋问兴致盎然地道:“懂否女儿家心事,与去问场主她是否爱上龙鹰有何关连呢?”

龙鹰哈哈一笑,道:“她即使肯答你,对她口说出来的,是或否,都不用认真,模棱两可则最精彩。哈!”

宋问笑道:“听得愚生糊涂了。听范兄的口气,似对女儿家很有心得。”

此时两人登上山道,牧场的声音被林木阻隔,清静起来。他们言笑晏晏,颇有夜半谈心的滋味。

龙鹰道:“首先,永远不要以为明白她们,男女有别,有些方面我们是不会明白的,能明白的只是她们肯让你明白的事。哈!明白吗?”

宋问苦笑道:“你的话比她们更难明白,愚生从未就这方面深思过。”

龙鹰笑道:“那就先赠你两句真言,就是‘男女之道,无所不用其极’。”

说毕又哈哈笑两声,对自己想出来的真言非常满意。

宋问不解道:“你当男女间的相处是一场战役吗?”

龙鹰道:“是爱的战役,目标是要哄得她开开心心,一生一世,女人开心时,会让你享尽她们的温柔滋味。”

宋问虚心请教道:“这个我明白,但‘无所不用其极’指的是哪一方面呢?”

龙鹰道:“无所不用其极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包括榻上榻下,哈!宋兄明白哩!画肖像画是不用将五脏六腑画出来的,要靠领悟。凡不利哄她们的事千万不要做,切忌老老实实,一成不变,就像打马球、玩游戏,熟能生巧,因应情况千变万化。个中妙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唉!这方面的事一言难尽,只能看宋兄的造化。”

宋问哑然笑道:“在我想象中的玩命郎,绝不是范兄现在的神态模样。”

龙鹰知自己得意忘形,忙补救道:“只因小弟当宋兄是朋友,宋兄接触到的,嘿!乃小弟的另一面。”

宋问道:“范兄肯定是个有趣的人,恕愚生好奇问两句,刚才你说着了场主的道儿,意何所指?”

龙鹰讶道:“宋兄是不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指的自是给你们的场主迷倒了。”

宋问皱眉道:“范兄是否太多情了,你只是闻其声而尚未见其人?”

龙鹰现出回味不已的神情,道:“迷倒我的不但是她的声音,还有她显示出来的个性,不是一张帘子可以挡得住。我的娘!她是在和小弟玩耍,杀得我左支右绌,偏又令小弟履险如夷,如此对手,天下难寻。你道我肯放过她吗?噢!对不起,我又再犯言语失敬之罪,请宋兄多多包涵。”

宋问不以为忤,反大感有趣地道:“早听惯哩!不放过她又如何?恐怕到最后的一天,你方有再见到她的机会,但却是混在人群里隔远的看她。”

龙鹰叹道:“所以小弟说,人切忌老老实实,一成不变。哈!穷则变,变则通,但是小弟却绝不可以告诉宋兄我的大计,因不想宋兄翻脸不认人,改为押我到牧场的正大门去。哈!”

宋问哂道:“有什么难猜的,不外是闯禁寻人一类下九流的招数。也让愚生告诉你,场主对此早有提防。唉!又给你岔远了,愚生想问的是假设再没有见到她的机会,你还有何办法?”

龙鹰道:“那就要看她是否真的对鹰爷情有独钟了?”

宋问不解道:“此话何解?”

龙鹰知说漏了口,忙道:“如果她不是非龙鹰不嫁,小弟便大有机会。宋兄勿要说我自作多情,凭感觉,场主对我不是全无意思呵!唉!但我的自作多情很可能是一厢情愿。”

宋问耐性十足地道:“你没想过她或许长得不是你想象中般那么的美丽吗?”

龙鹰沉吟道:“妍和丑既无标准,更没有界限,只要能令小弟心动便成。嘻嘻!通常美人儿有使我生出调戏之意者,就是缘分来了!告诉你,缘分是没有人能抵挡的东西。在到牧场前,小弟从未起过对场主任何痴心妄想,现在则完全是另一回事。嘿!小弟和尊贵的场主是走着瞧。宋兄勿要怪小弟大言不惭,此等事是绝不可畏缩退让,否则坐失良机。”

宋问叹道:“我仍然想不到你有何回天之法,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范兄根本没有接近场主的机会。到山城哩!”

两人进入山城的外围区域,朝直通山顶场主府的主斜道走去。

龙鹰胸有成竹地道:“只看宋兄没有直斥小弟不自量力,我范轻舟立即信心倍增,感到形势大好。所谓‘送佛送到西’,宋兄可否助小弟一臂之力?”

宋问没好气道:“你不明白场主,愚生却清楚了解,故绝不会在此事上助你,因不但是吃力不讨好,且是自讨苦吃。”

龙鹰道:“捎个口讯又如何?”

宋问按捺不住好奇心,道:“说来听听。”

龙鹰道:“宋兄告诉商场主,请她等着小弟用大红花轿来迎接她。”

宋问失笑道:“不要惹我笑好吗?今晚我笑得太多了。”

龙鹰欣然道:“所以知道是一回事,明白则为另一回事。这就叫无所不用其极,此招乃‘投石问路’。无论你为小弟传什么话,商场主亦不可能有何反应,但若是如此狂言,她怎都会有点反应,只要不是立即扫小弟走,已是个惊喜。总言之,宋兄肯如实将场主的反应告诉小弟,小弟会非常感激。”

宋问沉吟不语。

龙鹰目光灼灼的打量他。

宋问发觉了,讶道:“你为何用这么古怪的目光瞧我?”

终于抵达场主府。

只是正大门的主门楼,已是气势磅礴,摄人心神,入门后更要走过外广场长达百丈的走道,方抵达牧场的主建筑飞马轩,可想见其气象的恢宏雄浑。

有宋问领路,牧场的门卫不问一句的放人入府。

飞马轩矗立如山,分前、中、后三重厅堂,坐北朝南,东西有侧轩,翼以两庑,浑成一个整体,如此气魄的厅堂,在神都亦属罕见。

宋问随口介绍道:“场主府有十八重院落,飞马轩外尚有八个主厅堂,两边厢房对称排列,于每重院落东西端处又置别楼,全府大小厅堂两百三十间,园林处处,但最著名的则名之为‘退思’的后花园,从退思园的游廊起步,可周游全府,不会迷路。”

龙鹰赞叹道:“有主有从,似隔似连,空透幽深,谁人有此才华魄力,构思出眼前杰作?”

宋问领着他绕过飞马轩,从东面的庑廊朝北深进,大讶道:“你只是刚踏足场主府一隅之地,视野更因楼房阻隔难以及远,怎会像已瞰览全局呢?你的见地更是深得个中之旨。”

龙鹰道:“有很多东西都不是用眼去看的,而是以心去感触。嘿!宋兄仍未答应小弟托你办的事呵!”

宋问道:“你也尚未答我。”

龙鹰拍额道:“差点忘记宋兄问小弟的事。真古怪,刚才小弟骤然望向宋兄,等待宋兄的佳音时,心中忽然涌起‘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奇异感觉,忍不住用神想看清楚点。”

宋问骇然道:“给你说得愚生寒毛倒竖。”

龙鹰笑道:“我是开玩笑,宋兄不用介怀。实情为我当时正留心宋兄眼神的变化,并思索宋兄因何不对我的无理请求来个断然拒绝,再痛斥小弟的大胆无礼,也确是如此,场主对我属格外开恩,我还去冒犯她。”

宋问笑道:“终听到较接近人言的话。”

龙鹰尴尬道:“宋兄手下留情。”又道:“小弟的请求,有得商量吗?”

两人登上一条跨池而筑的木桥,下面池水澄澈,际此夜深人静之时,府内只有小部分地方仍见灯火,兼之多数人到了牧野去,星光下的场主府,被近乎神圣的空寂气氛主宰着。

宋问向他展露被他气死了的神情,恨得牙痒痒地道:“刚赞你懂说人话,这边便故态复萌。不过愚生想帮你也办不到,自飞马节开始后,我只见过场主一次,就是为了你的事。每早例行的晨会因飞马节而暂时取消。到哩!”

穿过风火墙的门,眼前是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花园,小桥、小亭、鱼池、流水、假山,园虽然小,意却无穷。最特别的是位于场主府东面边缘处的丘地上,竟筑起高两层的木构楼房,位处楼上,可把山城下东面的牧野尽收眼底之下,难怪名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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