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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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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仁叹道:“我在听着。”

龙鹰道:“我先到扬州去见宽公,河间王该比小弟早上十天到神都。小弟的新提议是由我抵达神都一刻开始计算,三天内‘南人北徙’的奏章已放在圣神皇帝的龙桌上,明白吗?”

杨清仁苦恼地道:“范兄强人所难了。”

龙鹰道:“那就打败小弟好哩!”

杨清仁断然道:“就如范兄之言,如果你只输一筹,本王保证可如范兄之愿。”

龙鹰赞道:“这才是好汉子。他奶奶的,还有一件事,就是郡主她老人家要小弟陪她打马球,可不是我去惹她,且无从拒绝。想小弟不陪她打马球吗?须由你去想办法。”

杨清仁头痛地道:“如果可以干掉你,有多好呢?”

龙鹰笑道:“可请小可汗再试一次。对吗?”

再不理他,返南场去了。

第四章平分秋色

三通鼓响,两队人马各在本场集结布阵。

龙鹰的心神悬于无瑕。

他用的是“计中计”,收一石数鸟之效,既可乘机逼杨清仁在“南人北徙”的期限上屈服,没法施拖延之计。更关键是不让暗伺在旁的无瑕因他是故意输的,而看不破他必须输。如果霜荞亦因此认为“范轻舟”与商月令间没有私情,会非常理想。

飞马牧场之旅的开局是“虎头”,他不想以“蛇尾”收局,眼前的一盘三局,双方不容有失。

“当!”

商月令击钟传示。

独孤倩然将球开出,送往左后方的杨清仁,后者沿东界推进,独孤倩然、长孙持国和乾舜分三路入侵南场,打中场的季承恩在后照应,随他们越过中线。

观者没人说话,屏息静气的看球赛,气氛凝聚扯紧,若强弓被拉开来。

箭在弦上。

龙鹰灵应展开,全面投入。

风势对牧场队是不利的,从西北方和东北方吹来,令他们处于逆风,这或许是宇文朔换场的原因。风向对马速影响轻微,但对马球是有一定的影响。

马球采质轻韧性好的木料制成,空心,涂红漆、绘彩纹,看来五彩缤纷,打上去轻飘飘的,少点斤两也难操控自如。

他感觉着敌我双方每一个人的精神波动、位置和移动。

杨清仁送球予季承恩,后者在龙鹰迎来之前,斜送往沿西界前进的乾舜,乾舜不待陶文楷拦截,将球交给与龙鹰错身而过的独孤倩然,美人儿此时离南球门不到四十丈,前方得一个柳正,龙鹰与她马股对马股,球至时距离拉至五丈之外。

观众哗声四起,想不到关中队这么快得到一个攻门的机会,以独孤倩然的球技,盘球过柳正该没有难度。

没想过的事发生了。

就在乾舜鞠杖扫中马球的刹那,龙鹰竟然倒马后退,速度极快,眨眼间移往独孤倩然和乾舜之间,双脚夹马腹,上身后仰,鞠杖伸至极尽,截着如一道彩光贴地滚来的球儿。

独孤倩然受位置所限,空有绝妙杖法,欲抢无从。眼睁睁瞧着龙鹰以杖端撞球,球儿滚往后防的柳正。

全场喝彩。

龙鹰凭念龙和超凡的马技,逆转形势。

此局是输不得的,输要挑另一局,否则换场后立遭重挫,牧场队信心不保,任龙鹰个人如何了得,想完成“只输一筹”的局面,实属痴人说梦。

关中队正以四筹领先,多得三筹可以一筹胜出,那时再不用打下去。

柳正大喜迎上,横杖接着球儿,推前七、八丈后,送予穆飞。

念龙一声嘶叫,声慑赛场,放蹄前奔,刹那间攀上极速,朝守中场的季承恩冲去,威势不单慑人,还令季承恩的坐骑不安的跳蹄,后者不知该先压下心里的惶惧,还是安抚马儿。

商豫在中间偏东界的位置疾飙,与从中间偏西控球前进的穆飞大致并行而进。

下一刻龙鹰越过手忙马乱的季承恩,带动整个反攻。

以宇文朔和杨清仁之能,在对方三路进犯的攻势下,捉襟见肘,不知该拦哪个敌员才好,何况“范轻舟”来犯形成庞大的压力。

乾舜和长孙持国掉头来援,落后数十丈,远水救不了近火。

梁石中、柳正和陶文楷见状忙催骑前进,立成牧场队全军动员之态,倍添声势。

能裂岸的打气呐喊,潮水般从四方八面冲击赛场,气氛沸腾。

倏忽间龙鹰越过进退失据、被“废去武功”的季承恩,笔直朝北门扑去,念龙鬃毛飘扬,其威武情状,肯定在人们心底留下永难磨灭的印象。

穆飞知机的略改方向,切往中路。

宇文朔和杨清仁不约而同控骑往中靠近,前者意在龙鹰,亦可随时堵截可取得射门位置的穆飞,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最佳的防卫战术。

杨清仁则把守御力偏往龙鹰,一来是龙鹰离控球的穆飞近多了,二是他仍可随时将沿东界奔马的商豫制于东面。

变化发生了。

穆飞改向的一刻,龙鹰转朝赛场的西北角奔去,拿捏的时间精确之极,就在穆飞马股后飙过。

两人错马而过,迅速分开,到穆飞抵达离球门三十多丈,挥杖击球。

球儿应杖弹跳,冲天而去,落往西北角的位置,看得人人心叫可惜,认为失去了一次珍贵的攻门机会。

宇文朔厉啸一声,人、马都像变疯了般朝球儿落点退去。

龙鹰先他至少五、六个马位赶上万众瞩目的球儿,看也不看的反手疾挥,在人人难以置信下,马球化为彩芒,先往上升,然后下弯,斜斜的越过三百步的距离,以一妙至毫巅的弧度,灵蛇返穴似的钻入北门洞里去。

※※※

下盘首局,龙鹰证明了不是耍嘴皮子,而是确有令牧场队后来赶上的能耐,大演戏法,全取三筹,把观赛者的情绪推上新高峰。

牧场队再非以大比数落后,多取一筹,立即扳平,令赛事愈趋紧凑好看。

次局开始,关中队再次变阵换人,以宇文愚换出季承恩,乾舜与杨清仁互调,前者主中场,杨清仁当右先锋。宇文愚和宇文朔为左、右卫。

其攻击力集中往西界,前有杨清仁,后为宇文朔,中路则有独孤倩然和乾舜照应,摆明以攻对攻。

策略上,此为应付“范轻舟”的唯一办法,在上一盘关中队惨痛地认识到,不论后防如何强大,对着“范轻舟”神乎其技的射门,再多两个像宇文朔或杨清仁般的高手,仍只有眼睁睁的瞧着球儿入洞。

击球入洞绝非容易,球门是一面木板墙,下开一尺见方的孔洞,洞后置网,只要有人守在门前,如宇文朔之辈,任你如何射门亦肯定被他挡回来。何况只有在某些位置,方有射门的把握。一般来说,球儿贴地攻门准绳最大,亦最易被截。可是在魔门邪帝的鞠杖下,他几乎可从任何方位射门,亦不理球门贴地而设,球儿的弧度可大可小,防不胜防,挡无可挡。

这些固是使关中队打得提心吊胆的原因,但更使敌员惊惧的,是“范轻舟”先知先觉的本领,每能早着先鞭,使对方穷于应付。

赢球得筹,龙鹰凯旋回来,都向唱筹台的商月令及其后方看台的李裹儿致敬示意,心中肯定杨清仁恨得牙痒痒的,只能以商月令爱的是“龙鹰”而非“范轻舟”自我安慰。想想龙鹰已心舒神畅。

他和杨清仁的关系,就是战场上敌我的关系,不讲人情,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打击对方,直至片甲不留。

牧场队完成布阵。

钟声一响,最后第二局开锣。

球儿落在宇文朔杖下。

此人虽处于下风,仍保持从容不迫的气魄,使人不敢小觑。

还以为他会小心翼翼的推进,组织攻势,岂知竟忽然策马沿西界疾驰,蹄起蹄落,尘土卷天,越过中线。

一动无有不动,立即搞活球场。

关中队一方,长孙持国、独孤倩然和杨清仁分左、中、右三路并进,乾舜反落在宇文朔左后方,在他之后越中线。北边只得宇文愚一人留守。

牧场队全体动员,拦路截人,忙个不亦乐乎,马嘶和吆喝声,此起彼继,紧张刺激。

穆飞见宇文朔如入无人之境,又怕他交球给前面的杨清仁,陶文楷抢不过他,按捺不住了,策马斜斜迎向宇文朔。

龙鹰知是时候了,隔远瞥杨清仁一眼,交换个双方有会于心的眼神,回马走向因穆飞移动留下的空档位置。

宇文朔见状喜出望外,改直奔往前转朝穆飞迎去,眨两眼两骑错身而过,杖起杖落,埋身厮杀。

“呀!”

喊叫声爆开,如石碎瓶裂。

当时还看不清楚,两人的杖法太快了,到从交锋变分开,始知球仍在宇文朔杖下,给他盘球过关。

龙鹰回马来截。

牧场队本似铜墙铁壁的阵势一乱再乱,今次轮到穆飞被“废去武功”。

宇文朔妙送马球,直抵独孤倩然马前十多丈处,离奔来的柳正逾二十丈。自己则催马增速,朝南门飙刺。

即使没有预知之术,亦清楚此局如何了结。

杨清仁配合龙鹰落力演出,横马赶来牵制龙鹰,封隔他援后之路。

宇文朔骑功了得,后发先至,赶过美人儿,来到迎来的柳正右前。

大局立定。

关中美人儿娇叱一声,来个短传,彩芒在柳正伸杖尚差尺许路线,斜斜送往宇文朔前方。

宇文朔一声长笑,赶上去轻轻松松的挥杖击球,球儿乖乖地应杖入洞。

全场欢声雷动。

人人晓得,接着势是筹筹必争的精彩局面。

※※※

赛事发展为以攻对攻、快打快的刺激状况。

球入谁方之手,均以破竹之势攻陷对方球门。

开局的一球遂成关键。

龙鹰有鉴及此,故于下盘第二局开始调校。让关中队赢得次局首筹后,牧场队须连胜两局,方能扳平,为双方各得十二筹,胜负将决定于最后一局。任何一方,只要于仅余的三筹多取一筹,便可险胜。

如此做的另一好处,是可让关中队于最后一局开始时取得发球权,失第二筹后又再得发球权,那牧场队输起来没那么碍眼。

龙鹰展尽解数,殚思竭智,终于完成近乎不可能“明输实赢”,且赢尽场内外的任务。

※※※

最后第二局一负两胜。

先一筹胜来不费吹灰之力,龙鹰过中场后,觑准宇文愚和宇文朔迎来,就于离门六十丈处,与乾舜和杨清仁短兵相接的激战里,使出击球往高空的独家绝技,球儿落点恰好在门洞前,一个弹跳钻入洞里去。

后一筹则打得辛苦,龙鹰东奔西跑。返北赴南,不知将球场跑了多少遍,五次挡着对方的射门,方把握到反攻的机会。而为了掩人耳目,特别是无瑕漂亮明媚,有时又如烟似雾的美眸,故露疲态,好为输掉最后一局做些门面工夫。

休息的时间到了。

※※※

决胜局事关重大,除龙鹰外,人人换马,还怕马儿新丁下场热身不足,马生路不熟,故双方队员无不在策马试场,逾十匹挂上彩布的赛马来回走动,色彩夺目,一时蔚为奇观。

龙鹰为念龙解下马鞍,伺候它喝水,人、马不知多么相得融洽。

念龙和龙鹰最受孩子们的欢喜,百多个男女童走入场地来围观,嘻笑指点,非常热闹。幸好念龙虽然神骏得来可怕多于可爱,没人敢靠近摸它,否则若触怒念龙,被它踢一脚,后果不堪设想。

霜荞来了,龙鹰把念龙交给安雯,与她到一旁说话。

霜荞眉开眼笑道:“恭喜恭喜!此赛不论胜负如何,范轻舟擅打马球之名,肯定传遍天下。”

稍顿压低声音道:“你可知太子是爱打马球的人,知你到神都,会邀你见面,讨得他欢心,求个一官半职,易如反掌。”

龙鹰心知肚明她的目的在探他的意向,叹道:“只有蠢蛋想去做官。小弟在江湖大碗酒,大块肉,看不顺眼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知多么痛快。喜欢时还可找都大家亲热戏谑,人生多么美满。”

霜荞“哎哟”一声道:“你哄骗无知妇女的本领不在你球技之下,想奴家对你牵肠挂肚吗?”

龙鹰心道你对小弟确是牵肠挂肚,不过属另一种,然而在紧张刺激的球局之间,与眼前标致高贵的美女嬉闹,颇有偷得透气空间的曼妙感觉。

笑道:“都大家才真的深谙哄人之道、偷心之法,小弟甘拜下风。”

霜荞没好气地道:“你当都凤肯随便对男人说亲密话吗?奴家要和你约定,到神都后,你立即来见奴家,否则都凤不放过你。”

龙鹰顺口问道:“都大家在神都何处落脚?小弟人生路不熟,可能迷途,不敢保证第一晚找得着你。”

霜荞道:“人家寄居的地方叫如是园,肯问路,绝不会到了别处去。”

龙鹰立即头大如斗。

怎想过甫抵神都,便要面对清楚他为“范轻舟”的闵玄清。

忙道:“小弟这人最急色,都大家不是对小弟真的有意,最好勿惹小弟。如果喝两杯水酒后赶小弟走,就宁愿不见,嘻嘻!都大家明白小弟的意思吗?”

霜荞狠狠白他一眼,道:“男女间的情事,讲的是情趣嘛!怎会像你般口没遮拦,不懂检点的。不再和你胡扯,回去好好反省不懂女儿家心事的劣行。”

走两步后,回首媚笑道:“若奴家晓得你已抵神都,又不见你来找奴家,范先生将发觉神都的街头巷尾,贴上了通缉你的悬赏。”

说罢婀娜多姿的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龙鹰心忖幸好她顾忌沈香雪,不敢与他发生肉体关系,否则很难抗拒她的诱惑。

第五章梦回扬州

九天后,龙鹰偕穆飞抵达扬州。

将穆飞交给令羽安顿后,龙鹰到城内指定地点位置留下约见宽玉的暗记,心情轻松的到城外码头找花间美女。

“南人北徙”的计划牵涉到多方面的利益,各有盘算,但惟只他一人,明白到计划的成败系乎女帝。所以他到扬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在途上趁休息时写成的密函,交给令羽通过秘密渠道火速送到胖公公手上,密函是以胖公公教他的“暗语”写成,落入别人手上也看不懂,而失误可能性微乎其微,想想胖公公的谨慎和精明便明白。

须送返塞外的突厥妇孺数以万计,出娄子是必然的情况,瞒得过这瞒不过那,故必须让两边的最高主事者至少清楚部分的情况,就是掌控洞庭湖区的江南西道节度使杨玄机和负责边疆防务的最高统帅郭元振。

两人均为他曾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战友,郭元振清楚他支持李隆基做皇帝的心意,负起保护李隆基之责。可是若要他们冒上犯叛国死罪的风险,将一批大有可疑的人送往塞外去,徒令他们陷于两难之局,龙鹰亦不忍心这么做。

想取得两人的忠诚合作,只武曌办得到。两道圣谕,可令两人在没有任何顾忌下,执行任务。

实情是,即使从大周朝的位置看,和平地送走这批突厥人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逼得他们拼死反抗,或四处流窜,见其害不见其利。故此武曌向他们适当地透露,让他们晓得在干什么,又知龙鹰在暗里主持计划,且清楚朝内朝外大部分势力牵涉其内,不得不互相隐瞒,两人均会尽速玉成美事。运百多船私盐是件小事,最重要是女帝晓得。即使不幸地有人在日后翻旧账,武曌的圣谕就是免死金牌。

思索间,到了城外去,大江滚流的熟悉声音在前方传来。

日没西山。

※※※

舱厅。

花间美女听足半个时辰,问过几句,大部分时间静听不语,一双妩媚的美眸不住打量他,蛮有兴致的。

龙鹰给她瞧得心痒难熬,伸个懒腰道:“赶了近十天路,没睡过觉,好该登榻休息。”

梦蝶耸耸香肩,无可无不可地道:“你还未说完。”

龙鹰抓头道:“我漏了哪一方面,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敌情,一俟探清探楚,立即以雷霆万钧之势,予敌人来个迎头痛击,爽脆利落。至于善后工作,由越孤一手包办。看!计划多么完美!”

梦蝶没好气道:“假设你晓得实情后,不是杀几个人,又或杀几百人可以解决,那又如何?岭南的情况,盘根错节,复杂处远在你的想象之外。越孤也难说是否真的清白,且牵涉到当地的官府土豪,你这么单凭武力,会碰个焦头烂额。”

龙鹰道:“大姐放心,此恰为小弟征用穆飞的原因……”

梦蝶截断他道:“这正是我须质问你的另一件事。不论娄寅真或符君侯,均不是易与之辈,你这么派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来,要我照顾他的小命,开玩笑吗?你道人人像你般有不死之身,稍有差池,立告一命呜呼。我总不能携孩子般整天盯着他。”

龙鹰苦笑道:“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此人天份之高,小弟平生仅见,什么东西一学上手。来此途上,我可以教的,尽传于他,给他一段时间历练,保证可成香家的可怕克星。”

梦蝶皱眉道:“不要因想说服我而夸大。”

龙鹰正容道:“人命关天,岂敢夸大?”

梦蝶沉声道:“是老实话?”

龙鹰举手誓道:“绝无虚言。”

梦蝶问道:“长相如何?”

龙鹰欣然道:“生得高昂伟岸,能文能武。嘿!文方面小弟不太清楚,该差不到哪里去。”

梦蝶白他一眼道:“谅你不敢在这方面骗我,否则明天见到他时,非如你所言般,我把你剥皮拆骨。”

龙鹰讶道:“大姐在打什么主意?”

梦蝶道:“唯一可保住他小命之法,是使人没法杀死他。我一直在为花间派找传人,他是来自与师尊渊源深厚的飞马牧场,魔门邪帝又将他捧了上天,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龙鹰大喜,代穆飞谢恩赐,叹道:“这就叫福缘哩!想不信命也不成。我第一眼看到他,知他不是短命的。”

接着搓手道:“是睡觉的时候哩!”见她全无反应,讶道:“大姐还要聊吗?到榻子聊该较舒服,对吧!”

花间美女不知想到什么,现出促狭的笑容,以带点调皮的声调道:“陪你睡有何大不了的,又不是未试过,却要先声明两件事,让鹰爷秤清楚,作决定。”

龙鹰乐不可支地道:“大姐知情识趣,未上床先和小弟耍一轮花枪,大添同榻共枕、齐觅好梦的乐趣。哈!不用说了,止于搂搂抱抱,亲嘴儿,摸几下,对吧?”

梦蝶忍着笑道:“大概这样子。要怪就怪你自己办事不力,至今尚未完成任务。”

龙鹰长身而起,急色之情,溢于言表,道:“来!入房再说。搂着大姐香喷喷的娇躯时,大江的浪声格外悦耳。”

梦蝶“噗哧”娇笑,旋又忍住,嗔道:“你忘了还有一个声明吗?”

龙鹰愕然坐回位子里去,看着圆桌对面人比花娇的绝色美女,抓头道:“怎可能呢?小弟想破脑袋,仍想不到有比与大姐入房登榻更有意义的事,须小弟作出衡量。”

梦蝶像有用不尽的时间般,悠然道:“在第二个声明之前,先要讨论你的任务。怎谓之完成,怎谓之未完成。”

龙鹰笑嘻嘻道:“任务自可分为不同的阶段,像查明真相可和大姐相拥共眠。哈!现在定出行动大概。该否有点奖赏?”

梦蝶现出个“叫救命”的可爱表情,半嚷着地道:“我是自作孽,竟在这些你最擅长的事上与你胡缠。不说这方面哩!先宣告我的第二个声明。”

龙鹰好奇心起,竖耳恭听。

“端木菱来了!”

龙鹰失声道:“什么?”

差点从坐处弹起来。

花间女含笑骂道:“你聋了吗?端木菱找过我,刻下仍在扬州,明天就不知道哩!你究竟想睡觉还是去找她?”

龙鹰硬压下心中的狂喜,因不晓得花间大姐会否像一般小女子般有嫉忌的情绪,小心点总是好的。求饶道:“大姐在耍我。怎会未见我便离开?”

花间女掩嘴娇笑道:“看你的样儿!何须战战兢兢。又忘记我花间派的心法了,既有情亦无情。就算人是你的,心却永远不属于你。小子,清楚了?”

龙鹰叹道:“明白!”

梦蝶勉强忍笑,道:“我只问一遍,睡觉?还是不睡?”

龙鹰乏言以对。

梦蝶开怀道:“鹰爷不用左右为难,姐姐在和你玩儿。滚吧!明天带穆飞来见我。”

人生总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平常浑浑噩噩,不会有这种想法,可是每当因某些事的引发,对所处天地作出思索,会从自身存在的深刻体会,由日常的感觉,游移往另一位置和观察点,生出异常的感觉。

例如似在不断重复同一的调子,又如似曾相识,而最具体是那种像在造梦的感受。现实似如梦境,走不出去,没法脱离,分别在我们晓得不可能醒过来。

龙鹰感应到仙子。

离开花间女的“陌上尘”,来到扬州西面三十里藏在山林里的庵堂,如从一个梦醒来后,投进另一个梦去。

生也如梦,死亦如梦。

对此没人比龙鹰有更深刻的体会。

端木菱是他眼前的梦里梦。

当你在人生这个“清醒的梦”中,感到在造梦,就是“梦里之梦”。

端木菱感觉到他了,从禅定里返回现实的天地。

禅定是超越,还是陷得更深?

龙鹰翻墙入庵。

仙子立在后园的小径上,默默注视他。

龙鹰心中一震,明白到是给仙子“触动”了,当他感应到仙胎的一刻,他的心神抽离现世,提升往某一境界。

仙胎、魔种以有别于以前的形式,紧密嵌合,在他思感的范围外并流合运,致令他想到平时不会深思的东西,带来全新的明悟和感受。而他之所以感震骇,是因隐隐晓得魔种被仙胎镇伏,令他感觉到仙子超然人世的心境,故此心中没丝毫以前见仙子时占有她的魔念。

是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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