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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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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一呆道:“竟有此事!我照镜子时并没觉察。”

符太道:“变化非常微妙,依我的感觉,是你无影无形的气场生出异变。这是没可能的,即使你精擅采补之道,也不可能产生如此变化,何况我晓得你对此一窍不通。”

龙鹰如梦初醒,抓头道:“给你提醒,我开始感到与前有别,魔种核心那点真阳比以前更清晰强大,令我的道心比从前晶莹通透。眼神有改变吗?”

符太道:“没有你刚抵阳曲时的明显,但总是有些不同,目光透彻至能使被看者感到虚怯,像可看通人世间所有事物。”

龙鹰脑际灵光一闪,拍腿道:“老子想到原因哩!”

符太一呆道:“竟可以有原因吗?”

龙鹰道:“原因在我处于一种异乎寻常的特殊情况下,赋予了魔种有别于过往任何时刻的蜕变良机。”

符太皱眉道:“你是指你岳丈的葬礼吗?”

龙鹰道:“当我全速赶到阳曲,魔长道消,魔种出而主事,精神处于朦胧之态,到抵达阳曲,逐渐清醒过来,又陷进另一种情绪去。”

符太道:“该有点像我刚才说的梦中梦,从一个梦般的境界醒过来,原来只是从一个梦过场到另一个梦里去。”

龙鹰点头道:“形容贴切!感觉很矛盾。我到阳曲奔丧,本该十分悲痛,但内心并不悲哀,因为同时见回久别的妻儿,一边是丧事,一边却是欢闹,丧礼像变成一个庆典。”

符太道:“从我的观点看,死亡可以是欢愉的事,不过是一个阶段的结束,是由生到死的回归。你我均曾经历死亡,你更两次从死里活过来,有何好害怕的。我们对死亡的看法,异乎常人是最自然不过。你的心情,我理解!”

龙鹰沉吟不语,似在思索某一事。

符太道:“你是在欢愉和哀痛两种对立的情绪里飘移不定,不可能全然沉溺于没顶的悲伤里。当岳丈入土为安,悲哀像过去了的一场情绪风暴,阳光变得更温暖耀目,妻儿带来最有神效的慰藉。咦!你想到什么?”

龙鹰眉飞色舞地道:“我想到我的荒唐和忽然漫无节制的真正原因。太少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在表面的情况下,有着更深层的东西,小弟是因应魔种的需求,不自觉地放纵。”

符太不解道:“你是指自己被魔种支配了。对吗?”

龙鹰道:“正是如此,魔种追求的是‘至阴无极’,就像来自元神深处的渴望,我的道心根本无力阻止。”

符太大讶道:“怎会忽然与‘至阴无极’扯上关系?”

龙鹰正容道:“关键处在于我的小魔女,她虽远未至能结下仙胎的境界,走的仍然是‘至阴无极’的路子,加上天份高,今次重聚,她大有精进,小弟的魔种遂生感应。哈!确为天作之合。”

符太叹道:“该就是这样子。尚有三天两夜方抵神都,勿失良机呵!”

拍拍他肩头,掉头返舱房去。

※※※

与符太说话后,龙鹰到船尾厩舱探雪儿,岂知美修娜芙比他走快几步,正搂着雪儿的马颈耳语,见龙鹰到,放开雪儿笑脸如花道:“我们的主子来哩!”

雪儿马眼半闭半开,显是对金发美女的亲热受落陶醉,见到龙鹰,低嘶两声。

龙鹰决定了让雪儿跟大队到南诏去,回神都又不是返沙场,怕闷坏它。南诏乃雪儿熟悉的地方,到南诏去它是如鱼得水,保证它马怀大慰,乐不思蜀。

不知是因为美女夺目的金发,还是因横渡高原羌塘建立起来的关系,除龙鹰外,雪儿特别依恋美修娜芙,金发美女亦视它如珠如宝,亲身伺候饮食、梳洗,不假他人之手。

龙鹰过去一手抚摸雪儿的马颈,送入魔气,将它体内气血调校至最佳状态,另一手搂着美修娜芙的腰肢。金发美女虽已为人母,可是她的身形体态和少女时期没丝毫差异,稍有不同是恰到好处的丰满少许,多添了成熟的迷人风韵,配上金光闪闪的秀发,其绝代风华,能比拟者确没多少人,久别重逢,龙鹰不着迷才是怪事,难怪“道心”不起丝毫作用,“魔性发作”下,也因美人儿视“死亡”为庆典的态度,大减他心里的悲痛,令“魔种”再一次的蜕变,确为事前从没想过的异事。

感觉着她充满弹力、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龙鹰先顺卿意,大赞她现在的身体如何地棒。同样的话,若说的对象是人雅等,将令她们羞不可抑,想找个洞钻进去避难,小魔女大概轻揍他几下,狠扭两记;但金发美人儿一律视之为情话,理所当然的欣然受落。

航行中的三桅帆船是林壮下高原后,通过当地官员从黄河帮买回来的,并由黄河帮娴熟河航水性的帮徒协助沿大河顺流东来。林壮本人和部分手下,早在当年横空牧野经大运河从神都到扬州之旅,对行船有一定的认识。今次乘机偷师学艺,故从阳曲循水道南下神都,负起操舟之责,中规中矩。

神都优胜之处,在其为全国水运中心,不论何方何地,舟船可达。

阳曲位于北方河东道太原府之北,汾水东岸。汾水南行经汾州、晋州、绛州三州,于绛州注入黄河,沿蒲州西界再往南走后折东,进入神都所在的河南道范围。大河在神都北面流经,于神都东北处连接洛水,此时由大河右转洛水,到神都不过小半天船程。

龙鹰的娇妻爱儿将过神都不入,进入大运河,龙鹰和符太则来个跳船登岸,避过闻风来欢迎者,直赴皇城。

得胖公公的提醒训诲后,龙鹰哪敢掉以轻心,祭出他纵横无敌的奇兵战术,务令敌人无从掌握,以他之奇制台勒虚云之奇,视神都为战场,着着实实与这位能令他心生敬畏的对手,打一场硬仗。

任何战役,首要目标明确。

最高目标是干掉武三思,退而求其次须保政权顺利过渡,不让台勒虚云玩花样。二张是死定了,神仙难救。

台勒虚云的主目标是杀他和符太,若成功等于半壁江山落入囊内去。

假设龙鹰非曾为“丑神医”,又是“范轻舟”,茫不知危险,很大机会落入台勒虚云算中,陷于死局绝地,可是“知己知彼”的是他龙鹰而非台勒虚云,想杀龙鹰是痴人说梦。

正因清楚对方情况,胖公公故意让千黛的“女帝”落入二张手上,使他们误判形势,以为挟天子可令天下,转移了视线,令返回神都的龙鹰不致成众矢之的。

更老谋深算的一着,是将上阳宫和飞骑御卫交入龙鹰手上,使他再非无兵统帅,而是举足轻重,可左右大局的人。

美修娜芙在船厩内献上火辣的香吻,红霞泛脸,熟知她性情的龙鹰,当然晓得是什么一回事。

龙鹰笑道:“你是我的宝贝,我却不是你主人。”

拍拍雪儿的马头,道:“我也不是雪儿的主人,是它的兄弟。哈!”

美修娜芙媚态横生地道:“人家什么都不理,今晚要做主人的宝贝。”

龙鹰将她拦腰抱起。

犹记得那晚于上阳宫、观风殿举行招待横空牧野,由女帝亲自主持的国宴,美人儿给安排与他同席,性情异于汉女的金发美女随着舞乐耸肩款摆,艳压全场,当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现在美修娜芙已是他孩子的母亲,女帝和胖公公分别以不同的形式退出政坛,横行霸道的武承嗣已经作古,自己的岳丈寿终正寝,受女帝宠纵的二张日暮途穷,人事上沧海桑田的变化,若似一场大梦。

不过,他晓得不论船以外的天地如何变化,他将忘掉一切,尽享老天爷慷慨的赐予,外边的事,再与他没有关系,至少在这个动人的晚上。

※※※

舱厅。

筵开三席,闹哄哄的。

船外漫天雨雪,迷迷茫茫,为大河两岸添上白色新装。

入夜后,大船将右转进入洛水,龙鹰和符太会于过神都后,落船回城,好拿捏时间,大清早“突袭”皇城。

龙鹰的娇妻们占一席,龙鹰、符太、林壮和手下们占两席,除负责行船者外,所有兄弟全来了,林壮这批兄弟虽非五百劲旅的成员,但均曾在高原和龙鹰并肩作战,故关系密切。

一大一小两个小子,在美婢们的伺候下满场跑,全男班的两席各围挤着十五、六人,热闹混乱的情况可以想见。

明早该来不及吃早膳,龙、符两人便要下船,所以今夜由诸美亲自入厨炮制的盛宴,等于欢送的聚会,却没有丝毫离愁别绪。

一来小魔女等早沉浸在未来旅途的憧憬里,二来已接受了龙鹰不得不长年不在身旁的苦衷。人雅、美修娜芙等不用说,小魔女和青枝亦清楚龙鹰在为狄仁杰未竟之梦奔走出力。

狄藕仙等吃得斯文,陪着敬酒三巡外,便滴酒不沾,另两桌是另一番情况,大碗酒、大块肉吃喝得兴高采烈。龙鹰和符太虽不好酒,然而此情此景,当然陪着对饮起哄。

林壮与符太对饮一杯后,笑道:“谁想得到太少可变得如此容易接近,大家喝一杯!”

斗了一阵后,符太以衣袖抹掉唇角酒迹,笑道:“变得厉害的是鹰爷才对!”

舱厅倏忽静下来,小魔女等齐将注意力集中到他们的一席去。

狄藕仙的娇甜美声隔桌传来,道:“请教太少,鹰爷的改变在哪里呢?”

符太想不到随口一句话,惹来这么大的反应,当然不会尴尬,满不在乎地道:“嫂子放心,他的心永远不变,变的是他的样子,你们不觉得以前的他,和现在的他很不同吗?”

美修娜芙天真地道:“真的变得厉害,我看夫对变得愈来愈有英雄气概呵!”

笑声震天响起。

林壮道:“依我看,鹰爷年岁愈长,愈是年轻。”

龙鹰长笑道:“美人儿和林兄均得我心,各敬一杯。”

小魔女悠然道:“他们两个只朝好的方面想,只有我敢说实话。他哩!一双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满肚子古灵精怪,想勾人魂魄似的,肯定不是好东西。”

惹起的笑闹声比刚才更激烈。

龙鹰应付着雪片般飞来的敬酒,心中大定,如符太看得准确,魔种便再经历新一次的蜕变,或可彻底解决身份危机的问题,以后再不用为此烦恼。

第九章触动神都

龙鹰和符太于定鼎门天亮启门的一刻入城,天上下着棉絮般的飘雪,门卫近半数人认出符太,其中几个更隔远见过龙鹰,包括门卫的头领,吓了一大跳,连忙使人飞报曾吩咐过他们须留意龙鹰回来的陆石夫,又让出两匹最优质的战马,予龙鹰和符太代步。门卫头领亲率二十多骑,为他们开路,浩浩荡荡的朝皇城驰去。

龙鹰须暗施“人马如一”之术,暗助坐骑,不致它负荷过度。

他全身行头,由爱妻美婢们包办,内穿以革和布为主的劲装,加革背心,外披“新一代”的百宝革袍,内藏折叠弓、飞天神遁、弯月刀、袖里乾坤等诸般神器。背上挂着的是收藏在长革囊里分作两截、曾令他纵横敌阵的接天轰,当接上时,天下岂有拦得住他的人?

他的武士劲装以深蓝滚黄边为主色,背心为绛绿色,外袍为染作紫红色的熊皮,头绑白巾,配合他出众的体型气度,宛如神人降世,只卖相已充满无敌统帅的说服力。

龙鹰另有一个包裹,装载的是娇妻们为他准备好的替换衣物用品,龙鹰没得推辞,只好带着到神都去。

此刻的他,不论打扮神气,与以前的龙鹰分别颇大,更不要说与“范轻舟”比较。

龙鹰一直没想过在装扮上下工夫,使自己与“范轻舟”有明显的差异,现在是意外地达致效果。

依礼节,他穿的该为孝服,不过这套行装,早在高原时缝制完成,与接天轰等随爱妻们到阳曲去,兼之今次到神都危机四伏,等于上战场,故绑白布当为戴孝,以符礼节。

龙鹰和符太并骑缓驰于人车疏落,像仍未苏醒过来的定鼎大街,各有感慨,没有交谈。

未走到一半,陆石夫飞骑追至,走在龙鹰另一边,神色沉稳,没丝毫激动之态。

陆石夫欣然叹道:“鹰爷厉害!”

另一边的符太讶道:“厉害在何处?”

陆石夫先令开路的城卫保持速度,然后与龙、符两人坠后两丈,拉远距离,方便说话,才压低声音道:“鹰爷将在数天内回京的消息,早轰传全城,当人人以为鹰爷从水路返神都,鹰爷竟是由南大门定鼎入城,且是刚启城门的一刻,又缓绮而行,‘一石激起千重浪’,首先被牵动的是本城的防卫系统,消息雪片般飞,将神都的所有军系惊醒过来,是鹰爷式的投石问路,耍出漂亮的一招,测试不同军系对鹰爷回来的直接反应。”

符太怀疑的瞥龙鹰几眼,道:“其中竟有如此效用,恐怕鹰爷本身亦未想过。”

龙鹰失笑道:“你这小子,揭穿小弟于你有何益处?这叫乱打误中,明白吗?”

陆石夫叹道:“鹰爷仍是那么谦虚,谈笑用兵,石夫可想象鹰爷纵横塞外的气概。我少有后悔,可是未能随鹰爷征战漠北,一直视为憾事。”

龙鹰道:“陆大哥留在这里,对我的作用大多了,为的更是天下苍生、大唐的福祉,岂会成憾?现时情况如何?”

陆石夫意犹未尽地道:“石夫正为如何与鹰爷建立可接触的机会苦恼,现在鹰爷和符爷由定鼎入城,一举解决了这个问题。”

符太开始认识到这么从定鼎入城的妙用,可仍然不解,问道:“陆将军不须听命于武懿宗吗?”

其意就是陆石夫上面还有武懿宗,不可能直接为龙鹰办事,对龙鹰所采的态度,将由武懿宗决定。

陆石夫道:“符爷有所不知,鹰爷不但地位特殊,没有先例。自圣上颁下鹰爷代驾出征的圣谕后,一直没撤回来,依军规仍然生效,故而名义上,鹰爷乃是大周军方的最高统帅,除圣上外,没人可制约鹰爷。”

符太恍然道:“原来有此窍妙。”

又问道:“武懿宗晓得我们回来吗?”

陆石夫不屑的冷哼道:“他正在翠翘楼内风流快活,如何通知他?这个时候去骚扰他,想讨臭骂吗?”

接着续回龙鹰先前的问题,道:“不知情者以为风平浪静,知情者方知形势紧张,二张最厉害的一着,是以圣旨调来一千飞骑御卫,驻守玄武门。”

符太冷笑道:“肯定是假传圣旨。”

符太因不熟悉宫内门关布防的情况,故对陆石夫说的话没有感觉,龙鹰则暗呼厉害,赞的非是二张或其卧底谋士,而是女帝和胖公公的先见之明,否则二张早完蛋了。

大致言之,神都的宫城、皇城,可分为十个建筑组群。其中两个组群含嘉仓城和东城可以不论,是附于主宫城东面的两个属城,以仓廪为主。

宫城居中,有高墙环护自成一体,独立而具有强大的防御力。前为皇城,官署所在,东邻太子的东宫,西为附宫,起着护翼和分隔的作用。

东、西两边均无接通的门道,要进入宫城,只有南面或北面的门关。

宫城南有三门,正中为则天门,长乐门和明德门居左右,谓之内三门,与皇城外三门的右掖门、端门和左掖门遥相呼应。

端门是皇城的正大门,则天门为宫城的正大门,与宫城后大门的玄武门处于同一的中轴线上。

以门关形容之,实有误导之嫌。以宫城正大门则天门为例,实为规模宏大的建筑组群,由门楼、垛楼和阙楼组成,东西一百二十步,南北六十步,城门进深二十五步,乃皇权的象征和标志。不论肆赦、观酺、改元、建国、献俘、受降,至乎接见外使,均与此门楼结下不解之缘。

当年武曌花冠龙袍,腰缠玉带,在文武百官、四夷使节排列拜贺下,登上则天门楼,宣布改唐为周,改元天授,同时大赦天下,全国宴饮七天,改变了李唐江山,以武周代之。

武三思初会龙鹰之时,曾邀他到则天门楼观赏北面宫城和南面皇城的景色,龙鹰没有应邀,始终未做登楼远眺之举。

则天门楼除了尽显皇权崇伟的气魄外,本身有其实用之处,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过之势,守好门关,令皇宫固若金汤。

则天门东为明德门,西为长乐门,两门虽比不上则天门,属次一级的门关,然亦极具规模,属三门道结构,总宽二十五步,门道宽六步,隔墙各三步,门道进深十八步。

宫城南面三门,主宰了皇城和皇宫间进出的通道,如若封锁三门,南、北立告隔绝。

北面唯一的通道,是玄武门。

如果则天门楼须以楼、垛、阙的建筑组群形容之,则称玄武门为城,实当之无愧。且门城之北尚有曜仪城和圆璧城,合为三城相护的重城格局,以圆璧城的北门龙光门,为往外的大后门。

圆璧城和玄武门城均设有卫所,为重兵驻扎之地,前者比后者大上三倍以上,为的是实际的需要。因圆璧城乃右羽林军的驻地和宿处,玄武门城则为值勤禁军的居所。依宫内编制,飞骑御卫、右羽林军和左羽林军,轮番在玄武门城内当值,一切看皇帝的心意。当值的军系,同时负起则天、明德和长乐三门的守护之责,俾能在指挥上收统之于一的效用。

现在二张调来一千飞骑御卫进驻玄武门,等于将宫城置于他们的控制下,即使李多祚的右羽林军和武攸宜的左羽林军一起造反,除强攻四大门关外,再无别法,而想攻进去,谈何容易。

圆璧城和玄武门城间隔着曜仪城,只有玄武门城二分之一的大小,是为圆璧和玄武间的缓冲,属“隔城”性质。

龙鹰心忖二张怎使得动飞骑御卫,须得千黛点头才成,该非“假传圣旨”。千黛肯被送往宫城去,当中自有深意。

问道:“圣上仍在集仙殿吗?”

陆石夫道:“圣上已移驾长生殿。”

龙鹰一呆道:“长生殿在哪里?”

陆石夫道:“长生院位于武成殿北,院内有长生殿,是圣上一向在宫城中的内寝。”

龙鹰心忖原来长生殿位于武成殿内,他对这个区域,远比宫城内其他地方熟悉。

当年武曌在武成殿举行内廷会议,朝上有份量的人物全体参与,如狄仁杰、娄师德、姚崇、李昭德等,还有武三思,聆听他龙鹰对塞外形势的报告和分析。就是在武成殿的廷议,龙鹰夸下海口,誓歼边遨和他的薛延陀马贼,以断默啜探往西域的魔爪。

犹记得武成殿前广场正中处,竖立着代表当时天象学最高成就的“水运浑天仪”,当日姚崇向他解释仪器的巧妙结构和功用。

所谓“武成殿”,非只是一座独立殿堂,而是宫城内众多建筑组群其中之一的统称,东邻万象神宫,分三进门,一进为光范门,二进为千化门,再进为武成门。

武成殿之西,长乐门内为广运门,更北是明福门,明福门内有中书省,为宰相的衙署,张柬之治事之所;此外还有史馆、修书院、尚食厨。胖公公的大宫监府,丑神医的内医局,均集中在这区域内。

“女帝”因病入作武成殿北的长生院,是可以理解的,便于大小太医们照顾。

照龙鹰所知,贞观殿内女帝也置寝宫,当然比不上武成殿的近水楼台。

二张的集仙殿就在中书省和史馆之北,武成殿西北方,以宫城的距离来说,等若比邻。

前面的开路部队在星津桥前停顿下来,此为中土第一座开合桥,出自鲁妙子的脑袋,此时刚张开来,让一艘楼船驶过。

龙鹰感到自己的脑筋似有点不受控制,不住忆起前尘往事。问道:“是多久前的事?”

陆石夫不愧宫内宫外消息最灵通的人,答道:“是个多月前的事,胖公公和符爷去后,圣上连续多天没有临朝,到精神好一点,才临朝议政,岂知早朝到一半时已支持不住,二张乘机将她送往集仙殿,借口是可贴身侍奉,其他人见圣上没有反对,虽不甘愿,却没办法。到圣上稍有好转,方由荣公公送她往名正言顺的长生院去。”

龙鹰敢肯定在这方面,胖公公早有安排,因荣公公正是胖公公的秘密徒儿,同属圣门。荣公公的厉害处,是表面上半点不察觉他的厉害,龙鹰要到很晚才晓得他和胖公公的真正关系。

晓得千黛没被二张挟持,感觉好多了,避过了甫返神都,立即与二张正面冲突的恶劣状况。

星津桥重新合拢,开路部队继续前进,登桥而行。

陆石夫压低声音,狠狠道:“其中颇有转折,二张见圣上又陷于半昏迷,本欲擅权将圣上留在集仙殿,逼得荣公公请来飞骑御卫代统领李锋将军,向二张交涉,明言集仙殿内聚集过百名为家臣实为江湖浪人者,良莠不齐,且于礼不合,还暗示如二张不遵从圣上意思,飞骑御卫绝不给面子,二张虽气得暴跳如雷,却不得不屈服。”

符太道:“集仙殿内竟有逾百名高手,两人真好胆!”

陆石夫不屑地道:“什么劳什子的好手?在我们军方眼中,只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宫城、皇城三大军系,朝夕演练,深谙巷战阵法,根本不予二张的人表演武功的机会,从此点可见二张对军事的无知。”

龙鹰心忖他们除这方面的无知外,还对政治无知,以前全赖女帝撑他们腰,在武曌羽翼下养成目空一切、专横跋扈的气焰,现在终到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

符太冷呼道:“这叫授人以柄。李锋救了他们,否则惹怒了我,立即给两人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看有谁为他们皱半下眉头。”

走毕星津桥,陆石夫沉声道:“眼前局势可以剑拔弩张来形容,飞骑御卫摆明只卖鹰爷的账,其他人向李锋说项,李锋坚持一切待鹰爷回来后决定,鹰爷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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