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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御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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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思远为何把这些告诉贺文举,是因为他想让贺文举为颜大人所用,必须用诚心去换取,而且这也可以考验贺文举,看他是否是真心在帮自己,若他有二心,定会采取行动加害颜大人,即使不加害也会派人手去打探颜大人的行踪,想方设法阻止来此查案,可他这样做就不怕让颜查散身入险境吗?!这点放心,他心中有数,颜查散身边全是侠客,武功均都不凡,论谁都伤不了颜大人,不说旁人,光就柳文秀与柳文英这两位干公主就能让万夫难进。
不过这还真让冯思远猜中了,之后贺文举果然去物色亲信,不过他看谁都信不过,因为郭远山经常会给衙役们甜头,以收买人心,好为己用,府中衙役多多少少都拿过郭远山的钱财,这也难怪,衙役属卑等小吏,没有俸薪,每月只有十两的工食银,不想方设法找点钱怎过生活,不过马峥和他手下从未收过郭远山好处,因此贺文举只得把此事交给马峥去办。
马峥不负所望,没多久就等来微服来此的颜查散和众位英雄,他与其接了头,按冯思远所说将颜大人以及众英雄领到了王记老店,并多给银两于王四,让他好生伺候颜查散,还嘱咐王四不可走漏颜大人的身份,这王四也是有眼力劲的人,将颜查散等人伺候的无微不至。
这都是后话,如今贺文举与房文方、冯思远碰了头,仿佛心开了两扇门,长长出了口气,暗道这回此地的百姓可有救了,他是放心了,可却愁坏了房文方与冯思远,在贺文举、佐吏和马峥临走时,房文方又麻烦他们道:“大人,属下还有一事相求。”
“上差请讲。”
“大人,您能帮着我们照顾照顾咱的娘吗,看看她现在在狱中如何?”
“这还不是一句话。”,可贺文举有些疑惑,问道:“二位,赎我直言,你们是开封府的差人,那张三娘想必也并不是你们真正的娘吧,而且据马捕头所说,她确实像曾经的江洋飞贼,九尾妖狐张月张凤莲,这是怎一回事?!”
房文方望了眼马峥,笑道:“大人,当年咱老相爷身边也有诸多江湖之士,您心里该有数吧,张三娘是随我们来的,若要问她来历,等颜大人来了,您可亲自请教。”
贺文举与马峥听言相视了眼,冲房文方点头一笑,于是与佐吏钻出了牢门,并喊来了狱吏,这狱吏姓燕名天,是位三十多岁壮汉,与马峥有过命的交情,因此贺文举也信的过他,贺文举叫来燕天道:“燕天,你去女囚牢看看那位新到的犯人张三娘怎样了,并告诉那的狱吏好生对待她,回来后告知本官与这二位。”说着他望了眼房文方与冯思远。
这燕天也是聪明之人,刚才在牢房外虽没听见贺大人与他二人交谈什么,可他们的一举一动燕天都瞧在眼里,也大概猜出房文方与冯思远绝非等闲,可他不多问,赶忙就赶往女囚牢。
见燕天离去,贺文举也带佐吏与马峥离开了男囚牢,房文方与冯思远心中也有了底,房文方长叹了声往地上一躺,说道:“哎呀,这下可好,以后不用再受苦了。”
冯思远接过话道:“呜~呀,这好是好,可惜这满地的稻草让人不舒服,刚才怎不让贺文举换两张床被来啦。”
你瞧他们心多宽,人家拜托的事还没办就想着换床被,睡个好觉,要是旁人可没这闲心。
他两就这样无所事事地等着燕天来报信,可这男囚牢与女囚牢并不在一处,来回也得有段时间,然而他们不知,这燕天相上了女囚牢的女狱吏,女狱吏姓詹名铁花,前后嫁过两夫,可这两任丈夫都是英年早逝,新婚没两年就病故于家中,旁人看来詹铁花显然是克夫之命,嫁谁谁死,因此没人再敢来上门提亲,不过詹铁花人模样长的不错,会些武艺,也挺能干,人家看她克夫不吉利,就将她介绍到衙门看守牢房,可也怪,她一来女囚牢,那些蛮横凶悍的女囚犯都被制得服服帖帖,因此人们送她个绰号为母狴犴,没两年她便升为了女狱吏。
而这燕天也是习武之人,他一眼便相中了詹铁花,别人说詹铁花克夫,劝他不要和她来往,可燕天不信此邪,非要与詹铁花结成佳缘,而詹铁花也一眼相中了燕天,这就叫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因此这次让燕天去女囚牢他十分乐意。
房文方与冯思远哪知这些,他们左等燕天不来,右等也不来,两人实在是无聊,急的学起猴来,互相摘起虱子,可他们不会像猴子那样摘出虱子放嘴里吃,而是摘出捏死,再放一旁,看谁摘的多,他们倒是很有雅致。
他们正摘着虱子,忽听牢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来,二人不由得心慌而起,忙望向牢房外,不多时就见马峥与燕天急步奔来,神色张皇,尤其燕天面如土色,他们来到牢房前也不顾旁人,一下打开了牢门,钻进牢房,进了牢房马峥就道:“大事不好,二位快随我走。”
房文方与冯思远听言为之一震,不知何故,再瞧燕天,只见这位七尺男儿居然眼中含着泪,他们大惑不解,忙起身问言:“马老哥,燕大哥,这到底出了何事?!”,就听马峥道出了番话,让二人大惊不已。
第一百三十七回 献丹药救詹铁花
房文方与冯思远问其出了何事,马峥说道:“出了大事,女囚牢那儿有人闯狱,不少女狱卒都被打伤,你们的张三娘她也被人带走了。 ”
而燕天红显然怒气正盛,含着泪迈步上前一把就揪住了房文方的衣领,喝声道:“你们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匪人帮你们劫狱?!”
房文方与冯思远听罢犹如万丈高楼失了足,扬子江心断缆崩舟,整个人都僵愣在当场,不知如何言表,愣了半晌冯思远赶忙上前解劝:“呜~呀,燕大哥,这肯定是个误会,吾们怎么可能结交匪人,喊人来劫狱,而且若是吾们喊人干的,怎么会光救吾们的娘,不救吾们啦,你说是吧。”说着伸手上前就要为燕天顺顺气,燕天一把拨开他的手,怒瞪双眼道:“你少来花言巧语。”
马峥一瞧那边事还没了,这边燕天又要寻事,赶忙上前相劝:“兄弟,你可别感情用事,这事未经查明,不能乱加猜疑。”
燕天喝嚷道:“这不是他们指使还能是谁?!你也说那被救走的张三娘就是女贼九尾妖狐,他们定与此事有关。”
马峥一瞧他真是误会了,忙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燕天听罢惊吸了口气,愣了愣神,忽然又轻声怒道:“他们说是开封府的就是了,马大哥,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
冯思远在旁眼珠一转,忙道:“呜~呀,吾说燕大哥,吾们是不是开封府的总会有分晓,信不信在你,不过你说是吾们的同伙救了咱娘,这吾们也不信,不如您把吾们带去女囚牢,当场查问清楚不就明白了吗,若真是与吾们有关,吾们愿赔偿抵命。”
“你们赔偿的起吗?!”燕天泪红了双眼喝道:“铁花她……她都快不行了,你们能赔吗?!”
房文方听言一愣,问言:“铁花,铁花是谁?!”
“哎呀!”马峥沉叹了声道:“铁花是我这兄弟相好的。”
房文方忙又问:“这铁花现在怎样了?!”,燕天听言掉落下泪来,悲声道:“她……她被贼人砍了数刀,现在危在旦夕。”
“什么!!!”房文方听罢立刻叫起道:“她命在旦夕你不救她,却跑来找我们对质,你难道不想她活了。”说着他赶忙就往外冲,喊道:“快走,先救人要紧。”
燕天听言恍然一惊,一拍脑门道:“是啊,我都气糊涂了,为何不先救她啦?!”说着也急匆匆奔出了牢房,而冯思远忙对马峥道:“马老哥,吾们的包袱里有救命的丹药,麻烦您帮忙取来,吾们先去女囚牢,您快些。”说罢也跟着奔出了牢房。
马捕头听言赶忙往县衙奔去,去取丹药,要知道他也是剑客一份,脚下功力不弱,没多时就取来了丹药,而房文方与冯思远也跟着燕天来到了女囚牢,一到女囚牢就见贺文举带着佐吏和众多衙役将女囚牢给封锁,有不少女狱卒已被抬出,她们不是手脚膀臂受伤就是前胷后背中伤,但均不致命,可其中有一位浑身衣襟湿红,仿佛是从血池中捞出,看的房文方与冯思远毛发皆炸,浑身颤了三颤,他们心道这莫非就是燕天所说的铁花?!于是凑上前仔细观瞧,见其前胷有三处刀伤,裤袖均有破损,起码伤了十余处,她后背也不知中了多少刀,而一旁的燕天瞧之顿时泪如雨犇,一步扑上前,抓住她双肩拼命摇晃着喊道:“铁花,铁花,你怎样了,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活。”喊着他便悲不自胜地痛哭起来。
原来这就是詹铁花,照看她的衙役被燕天吓的不轻,都退在了一旁,房文方与冯思远心道这哪行,赶忙上前劝阻:“燕大哥,你别这样,先救人要紧。”
“呜~呀,快放手,你这样,她不死也得被你晃死。”,他俩怎劝也没用,这时马峥已将丹药取来,房文方与冯思远瞧之大喜,原来这丹药乃是北方紫光圣法佛欧阳春秘制的药丸,名叫九转还魂丹,也不知是用什么名贵草药配制而成,可治内外二伤,不论受多重的伤只要服用便无大碍,要说立竿见影,恢复如初那是瞎扯,只有神话中才有,这种药最多能让受外伤者立刻止血,恢复气力,让受内伤者缓解疼痛,调理五脏气脉,像这样的药丹每个练武之人身上都会携带,只不过配方不同而已(若这些秘方能流传下来,恐怕所有药房都得关门停业)。
马峥将丹药给了冯思远,房文方与冯思远赶忙来到燕天与詹铁花身旁,对其道:“你若想让她快死就使劲哭,要是想她不死赶紧把她抬到没人处,我们教你如何使用这药丹,你自己去给她治伤。”
燕天听罢立刻止泪,楞望向房文方与冯思远道:“让我给她治伤?!可她是女的,我……我怎么能……”说着话他脸就一红。
这时马峥心急道:“兄弟,现在你还顾忌什么,救人要紧,再说迟早她都是你的人,你怕什么,你快点,我记得女囚牢里有个更衣房,你把她抬去那里医治。”
燕天心想也是,这里全是男人,要想立刻给詹铁花治伤也只有自己,于是他赶忙将詹铁花抱进女囚牢的更衣房,更衣房是专供女狱卒更换狱服所用,也是给女囚牢更换囚衣之处,因此更衣房三面是木墙,一面是门,人进去关上门,外面便瞧不见里面,为詹铁花治伤最适合,而冯思远早将九转还魂丹的用法告诉了燕天,这还阳丹有雏鸡脑袋大小,用时掰成两半,一半饮水服用,一半和水抹于伤口。
燕天在更衣房中看着满身血污的詹铁花,颤抖着手缓缓解开其腰带,轻轻揭开衣衫,他轻柔的就像捏着水珠一般,生怕掀重了会引起詹铁花的伤痛,他缓缓将其身上的衣物件件脱去,露出了柔肤玉骨,楚腰酥丘,他望着这赤美之躯却悲往心涌,这只因詹铁花刀伤遍体,血染冰肌。
他不忍再瞧,赶忙将还魂丹一掰两半,把詹铁花轻轻扶起,掰开唇,将药放入嘴中,用水喂下,而后用水将另一半丹药和开,轻轻抹在詹铁花的伤处,你还别说这药果然作效,本来气若游丝的詹铁花服下还魂丹半刻后开始大口喘息起来,其伤口也渐渐结了层薄痂。
燕天顿时大喜,泣涕而笑,他将詹铁花轻轻放下,用衣衫将其玉身盖起,痴痴望着她的双目,抚摸着她的面颊,不多时詹铁花缓缓睁开了眼,虚眼望着燕天,吃力地问道:“是你,我这是在哪儿?!”
燕天一瞧激动万千,忍不住一下抱起詹铁花,有哭又笑道:“哈哈,你……你终于醒了。”
而他一抱詹铁花,詹铁花立刻痛吟了声道:“好痛!”,原来燕天如此的动作弄疼了她的伤口,燕天这才恍然,忙将其轻轻放下,而这一放詹铁花身上盖的衣衫也随之滑落,詹铁花也有所察觉,一瞧自己的赤光之体就是一惊,不过她也想起了自己负伤之事,若是换成旁的女子准会尖叫而起,而詹铁花却眼带柔光望着燕天道:“多谢你为我治伤。”
看来这詹铁花早就将自己当做燕天的人了,燕天也是满心喜悦地望着詹铁花。
第一百三十八回 勘察牢房寻真凶
燕天与詹铁花柔情蜜意,相视了好片刻,之后燕天轻声道:“铁花,你现在如何?!”
詹铁花活动了下手脚道:“好多了。”,于是燕天替她穿上了衣物,为其扣上了衣扣,将她轻轻抱起,而后开门出了更衣房。
出了更衣房,燕天见房文方与冯思远还在屋外等候,他忙轻放詹铁花,拜谢二人,说道:“二位,之前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你们的救命大恩在下没齿难忘,请受在下一拜。”
房文方与冯思远忙上前相搀,道:“不敢当,不敢当,燕大哥快快请起。”,二人将其搀起,冯思远又给了他十粒九转还魂丹道:“呜~呀,这十粒你拿着,每日给詹姑娘服用一颗,十日之后便无大碍。”
燕天赶忙谢道:“如此大恩真是无以为报,今后若有什么需要之处尽管开口,就算是差人送来二寸宽的小纸条,在下也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呜~呀,严重了,严重了。”冯思远忙摆手道:“现在吾们不说这些,大嫂现在身子还很虚弱,要不先将大嫂送回家去休息。”
詹铁花吃力地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还能撑的住,这里还需要人帮忙,你们快去看看大人他还有什么事要做。”,众人也觉得如此,于是将詹铁花扶出了女囚牢,让其坐在一旁休息。
此时贺文举、佐吏、马峥见他们出来,也忙走来,简单问询了情况,之后房文方问贺文举道:“大人,您有没有查出什么情况?!”
贺文举摇了摇头,不太满意道:“问出的只是星言片语,那些狱卒们说,有一群蒙面人突然闯进了女囚牢,见人就杀,将前去阻拦的女狱卒全都打伤,而后到了张三娘的牢房前劈开牢门就把人给救走了,她们还说跟这帮贼人打的最凶的就是詹铁花。”他望了眼面无血色的詹铁花说道:“詹铁花,你能否说说当时的情况,若觉得身体不适,改天再说也行。”
詹铁花无力地摆了摆手,轻语道:“不必,如今破案要紧。”于是她时而喘着气时而叙述了起来。
原来张三娘被关入女囚牢后,詹铁花也盘问过她为何入狱,张三娘就把自己怎样被抓的经历告诉了詹铁花,不过没说自己真实身份,只说自已是带着两个儿子来此访亲,被本地屠户郭远山盯上,郭远山夜里来寻自己,想霸占不成,就暗通官府把自己一家三口抓入衙门,并谎称自己是飞狐三煞之一的九尾妖狐,而后就被关入了牢狱之中。
詹铁花听到是郭远山所为也愤愤不平,暗叹又个良家女子遭其所害,她心生怜悯,命人送些吃食给张三娘,让其不要再在狱中受苦。
后来天似亮非亮时忽然有十多蒙面黑衣人手持钢刀利刃杀破了狱门,闯入了女囚牢,众女狱卒大惊,赶忙抄起家伙相拦,可这帮黑衣人各个身手不凡,杀翻了所有女狱卒,只有詹铁花与之相斗了百余合,最后身负三十二处重伤倒地。
她在昏死之前瞧见这帮蒙面人闯进张三娘的牢房,为首的一人就道:“我是你儿马富、马贵派来救你的,快随我们走。”,说着就有几人闯进了牢房,将张三娘带出,詹铁花隐隐记得,张三娘好像是被搀着带出的。
詹铁花说完,房文方和冯思远就觉得奇怪,于是房文方把众人叫到近前,左右瞧看,没有旁人,而后轻声说道:“我和冯思远就是张月的假儿子。”
燕天与詹铁花听言一愣,不解道:“张月是谁?!”,于是房文方又简单解释了番,他们才恍然,房文方继续道:“你们想,就算我们派人救张月,报自己的真名多好,毕竟我们是化名而来,报了真名又会有谁知道是我们所为,我们干嘛非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报我们的假名,最后还得遭官府追拿,不是自己找事吗,况且当时所有女囚牢都受了伤,可还是能听得见,而且所有女囚犯也都在看着,他们报我们的假名就是想栽赃陷害,让人误以为是我们所为。”
大家频频点头,马峥又问:“那你们知不知道这帮人的来历?!”
房文方摇头道:“我也猜不出。”,众人听闻也有些泄气,而这时冯思远道:“呜~呀,既然他们能来,定会留下线索,他们既然是冲着张月来的,不如去她的牢房瞧瞧。”
众人心想也对,就算找不见线索,去看看也没坏处,于是众人结伴又进了女囚牢,而詹铁花行动不便,因此留在外面休息。
众人进了女囚牢,又来到了张月所在的牢房,钻进了牢房,见这间牢房八尺见方,转个身就能将整间牢房尽收眼底,这牢房中除了地上铺的层稻草,也只有一张小方凳,小方登旁的稻草上歪放着半碗粥,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众人看了一圈就从牢房中钻了出来,而房文方则没跟出,他突然叹了声道:“这碗粥喝了一半真可惜,还是我带回去喝了算了。”说着弯身拾起了这半碗粥,带出了牢房。
众人出了女囚牢,又来到詹铁花身旁,马峥就瞧着房文方手中那碗粥奇怪道:“你也真是的,在狱中没吃饱吗,非把这碗粥带出来,你要饿了我带你找地方吃去。”
房文方笑道:“哈哈,马老哥,我可不饿。”
“不饿了你带这半碗粥出来干嘛?!”
“哎,你们不知道。”他立刻放低了声音道:“我怀疑这粥有古怪。”
贺文举顿时来了兴趣,忙问:“有何古怪?!”
房文方道:“大人,您没发现这碗粥是被摔翻在地的。”
“怎见得?!”众人都来了兴趣,房文方道:“刚才我注意到这碗是斜放在草铺之上,要是正常放下,那地上有方凳,何不放方凳上,非得斜放在地上,而且里面还有半碗粥,显然是没喝完突然发生什么事才掉落在地,因此多半是这粥里有问题。”
“何以见得?!”
房文方又道:“大人,不信您找只狗来,一喂便知。”,听罢这话马峥和燕天忙四下寻找,这还真巧,女囚牢养着两只黄狗,平日也不栓,到时就会回来要吃的,这会儿正是这两条狗回来等食之时,正懒洋洋趴在一边,摇着尾巴,燕天忙将其唤来,把那半碗粥倒给它们吃,也是这两条狗饿了,见了粥忙上前舔食,可刚吃了两口,就听两条黄狗“呜呜”两声**,身子左右一晃,就“扑通”倒趴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
众人一瞧大惊,马峥赶忙上前翻开狗眼一瞧,狗眼涣散,这明显是中了软筋散之类的**,看来这粥里果然有文章,而此刻詹铁花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道:“我当时派了位名叫吴子兰的狱卒送粥给张月,我们把她叫来一问不就清楚了吗。”
听言贺文举赶忙差人去找吴子兰,派去的人不一会就回来报道:“回禀大人,没找到吴子兰这人。”
“啊,什么!!!”众人听闻不由一惊。
第一百三十九回 问斩马富与马贵
“什么,吴子兰不在。 ”众人大惑不已,望向詹铁花问道:“她今天不当值?!”,詹铁花紧蹙起眉道:“不对啊,吴子兰今天当值,刚才还见她来着。”
房文方忙问:“吴子兰当值到何时?!”
“应该是卯时到戌时,现在还没到戌时,她不该不啊。”
房文方皱起眉道:“看来这吴子兰应该与此案有关。”而后他对向贺文举说道:“大人,我们务必得找到这吴子兰,找到她就有可能查出闯狱的真凶。”
贺文举捻了捻胡须道:“此言有理,马捕头,你赶紧带人去找吴子兰,务必尽快带回,本官要亲自审问。”
“是。”马峥忙转身就要走,可冯思远突然喊道:“且等等。”,众人不由的望向他,只见他摸着下巴,眼珠一转道:“呜~呀,大家先别大动干戈,吾想这案若与吴子兰有关,她定是去躲避风头去了,而且她与那伙贼人关系定是非浅,他们要藏人,恐怕挖地三尺也难找见,现在吾们在明敌人在暗,他们准有人在暗中盯着吾们的一举一动,这样吾们做什么他们都会了如指掌,不如吾们来个假戏真做。”
贺文举忙道:“怎么个假戏真做?!”
冯思远忙对众人招了招手,众人凑到了近前,他轻声道你们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不说冯思远说了什么,再说随之而来的众衙役,其中有一位随着众人里里外外忙活,可他始终紧盯着贺文举,此人心中好生奇怪,暗道:我们的人冒马富和马贵之名将张三娘劫走,这贺文举应该审问马富和马贵才是,可他怎么带着这两人进进出出,这是在干嘛?!难道是在审案,也不像啊,他们还和马富和马贵悄悄说着什么,这到底是要干嘛?!
此人真后悔,自己的耳朵为何不能长长些,这样就能听的更远,他正想着,忽然有衙役喊道:“喂,你愣着干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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