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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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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乾老板已伸入马镫的脚诧异顿住,似笑非笑望住老贴身儿道“你怎么会讲东瀛话的?”

老贴身儿偏腿上马,也带上点乾老板的傲气。“嘿嘿,”老贴身儿得意一笑,“‘再见’的意思是不?俺学得像不?”

乾老板这才跨上马背,缰绳一抖,骏马扬蹄。

“你别说,还真像”乾老板撇着嘴不得不承认,边策马边从怀内摸出一副皮手套戴上,笑道“你老小子还挺有潜质”

老贴身儿果然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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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小缺黑衣人(三)

就连骑马都不例外。

却在两骑驰出很远后,才问道“大哥,你咋跟他们说的啊?”

乾老板笑道“怎么跟你捏鼓的就怎么跟他们说的”

“啥?”老贴身儿讶道“你还真跟他们这么说啊?俺以为你说着玩的……”从侧面观察乾老板一会儿,又道“那他们……信啦?”

“信啦。”乾老板随口应答,又低声嘀咕了一句,从马鞍旁所挂小包袱内取出一顶毛皮帽子扣在脑袋上,望一眼老贴身儿红通通的脸颊,哼笑一声才目视前方道“喝了酒果真不冷是吧?”

老贴身儿茫然道“可是大哥……连俺都骗不过的话,他们那帮老狐狸能信?”

乾老板忽然回头,不耐烦嚷道“演技演技懂不懂?你大哥我就有的是演技,所以他们会装作相信也不奇怪是不?”

“装作相信?”老贴身儿眨了眨眼睛,嗤笑道“那还是不信呗?”

乾老板哼笑一声,悠悠道“知道他们为什么装作相信吗?”

老贴身儿忙道“因为大哥有演技。”

乾老板摇了摇头。又笑道“演技是迫使他们必须‘装作相信’的手段。因为他们看我这么卖力演出这么有诚意,也不好现在撕破脸皮不是?我这么做也说明我不想和他们为敌不是?所以”乾老板眯起右眼,以左眼瞄准前方十尺开外的一棵古树,道“这次事件又圆满解决”

老贴身儿欢喜道“大哥好厉害虽然俺还不明白。”

“……唔……只不过,现在情势也对我们非常不利啊。”

半晌后,乾老板幽幽开口。“方才我们三个可都是在互相挑拨语中带刺啊,尤其那个中村,好像成功让加藤开始讨厌和我合作了——虽然我也挺可气的——而且我刚刚才放了加藤一个大鸽子……唉。”

“……那、那咋办啊大哥?”由语气看来,老贴身儿已怕了。“咱不能给神策捅娄子啊?”

“哈哈,不怕。”乾老板笑道“放心,有人会替我们解决的。”

“……谁啊?”

乾老板意味深长一笑。

“那个假装碰水恐惧症、却能替别人擦药酒、且早就想取代加藤领导地位、装模作样的狡猾大王八”

“嗐”老贴身儿笑了。“大哥你……哈哈大哥你竟瞎猜,你上次不还怀疑那小胡子能飞跃纸鸢巷呢么”

乾老板愣了愣。“我说过?”

长久沉默。

马上人忽然道“小缺不是眼神不好么?这么黑的天儿它能看得清路?”

跛脚的马脸汉子走得不快,姿势却非常奇特。就好像走在冰面上一样。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滑倒一样战战兢兢,又好像习惯了行走冰面一出溜就过去了。当你仔细研究他的步法时,又发现这马脸汉子没迈几步却走得好快,身后的千里马已气喘吁吁。

“吁——”

兵十万忽然勒马停步,又拉起缰绳牵马慢行。笑道“所以我要牵着它嘛。”

第二百零四章小缺黑衣人(四)

“这孩子很可爱吧?看见喜欢的东西偏要装作不在乎,还要嗤之以鼻,结果人家决定要骑它的时候它便露出本性欢蹦乱跳了。”回头看了看沧海,“怎么?你好像不高兴了?”

“没有。”沧海淡淡答道,“脸疼。”

“还有呢?”

沧海抬首,仰望繁星,半晌,眼珠逡巡于天际,糯糯叹道“……这回好丢脸,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要怎么收场才好?”

兵十万笑了一笑,肯定道“你在误导我。”

“……唔?”

漆黑一片的深林。一个七十八岁容颜不老的男巫,脸长得像幽魂,牵着一匹通人性过了头的流氓神经小缺马,马背上坐着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人。望天时夜很蓝,望地时,男巫一只脚很瘸。

沧海望着黑乎乎参差着扎向自己的野木丛一点一滴不快不慢从眼前退去,望着那只脚,忽然颇觉反胃。

“……你方才说什么?”沧海不得不又问一遍。又觉得这一队里最恐怖的不是瘦马,不是跛巫,而一定是自己。

“我说你存心在误导我。”听语气兵十万面向前方的脸上一定带笑。“表面上好像在说那个姑娘当街打你耳光的事,其实是在指小澈吧?”

暗里琥珀忽然照向前方背向的头颅,明知他不会知晓深巷内的秘闻,想到彼时又禁不住通红满面。听兵十万笑接道“你担心你话也没留一句就丢下他自己跑了,他会生气不理你吧?”脑中却猛然现出那仙风道骨英俊青年的影像。

沧海瞠目道“喂喂停下停下”

“干什么?”兵十万勒停了马,不解回望。

沧海指着他,颤声道“你……你不会是……别的什么人……变、变的吧?”

“……哈?”兵十万眉头一皱,又笑了起来。“喂,教我制冰之法的高人见过神仙,我又没见过,怎么变啊?”

那你居然了解我心里在想谁?沧海凝望片刻,道“那你说,龙立庭有几个妻妾?几个儿子?”

兵十万气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他家”

沧海轻点下唇,郑重道“唔,看来你是真的兵十万。”

兵十万气乐了。“这样就相信了?你也太无聊了吧?”

沧海无奈耸了耸肩膀,指尖向下挥了挥手掌,“走吧。”

兵十万大叹一声,牵马转过弯道。

因某种原因羁留于深邃林内的猎人,小口饮着烧酒,背着下午打的柴,方才落入陷阱的猎物,哼着小曲儿壮胆开路。慢慢转过一条弯道。忽然他停下脚步。使劲揉了揉眼睛。

因为他看见路前方比人略高之处缓缓飘来一盏稍微起伏柔美的白灯笼。白灯笼渐渐飘近,猎人从未像此刻一般视觉清晰,清晰的望见那白灯笼却是一张白皙美人轻轻发光的脸。

美貌白衣人正坐在一匹瘦马上,马缰牵在一个黑脸干瘦却精壮的汉子手内。风吹起汉子的头发,像判官的黑帽翅。

第二百零四章小缺黑衣人(五)

汉子怀里捧着一只纯白的手捂子,从远看倒像象牙朝笏。汉子美人和马正渐渐向猎人移动,却似尚未发现他的入侵,只垂着首默默赶路。忽然,六只眼睛一齐望向他。

马蹄与腿脚一齐停住。

“咚、咚咚”

一只酒葫芦被甩在马脸汉子脚前,葫芦口汩汩流出的酒浆洇湿一片土地,又随坡度滚往山下。

“啊——”

猎人猛然扔了柴,撇了猎物,“啊啊——啊啊啊啊——”颤声狂叫奔入树林,两手分开灌木,像一头负伤野兽,残忍哀嚎屁滚尿流,带起的尘埃在稀薄月光里仿佛能瞧见一溜白烟儿。

半晌。

“……喔,吓着我了……”马背上白衣人忽然拍心低道。“以为什么呢……”

“就是……”马脸汉子轻声附和。

忽然,二人惊恐对视,同声道“糟了”

兵十万立刻将马缰甩给沧海,道一句“保护好他原地等我……”话未说完,人已没入黑暗。飘忽尾音细弱而坚韧,准确传入耳内。

沧海愣了一愣,心中隐约有不祥预感。仰颈四顾,八面漆黑,各种怪木枝桠嵯峨,几欲遮天,不管白日里如何似幻境仙林,此时却如刀兵伫立,割风之声鬼哭凄厉,席卷周身头脚,沧海尾椎寒气与鸡皮疙瘩不由窜了满背。

“小、小缺……”沧海摸着马头轻颤道“你不要睡啊……我、我会怕……现在就咱两个……咱、咱俩说说话吧,啊?说说话就不可怕了……是吧……?”

瘦马将脑袋一拨拉,用力低头,拉得沧海手内缰绳一紧,沧海轻叫道“呀吓我、吓我一跳……你、你在干嘛?”也向马头低处一望,便将马头拉起,探身望着它眼睛,努力笑道“你怎么能乱舔呢?那可是酒哎,你、要是喝醉了……咱俩……”

沧海心中正是稍一松动,瘦马却突然嘶鸣,人立而起。后蹄一退,前蹄猛旋踢出,那黑影极力一躲仍被扫中,脚一落地立刻斜掠五尺。

沧海攥缰绳夹马腹,惊出一身大汗。勒马对峙,将那黑影一望,却是个穿着黑斗篷的武林高手。

一流高手。

虽是风多旷野,虽是内功刚复,虽是耳穴有闭,虽是心内惴惴,但沧海对他之接近竟毫无所觉。

沧海愣了愣,紧盯黑衣人,上身稍微伏低,轻声道“小缺,你方才踹中他了没有?”忽见黑衣人望向己处,似乎在黑斗篷边沿摸了一把。

沧海眼都不敢眨一下,唠唠叨叨又道“喂,那他到底是人是鬼啊?你是不是也吓着他了?那他为什么还不过来呢?嗳哟,他要再过来怎办?要不咱俩跑吧?哎也不知道庄后那条河填上了没有啊?我怎么还这么倒霉啊?难不成澈又叫他们挖开了?不能吧?啊呀我脑袋怎么更痛了?哎?我怎么这么贫啊?啊对了也不知道小汤圆去哪了?偏偏他不在……啊啊啊——他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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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小缺黑衣人(六)

猛提缰绳,尾音嘹亮发颤,吓得黑衣人途中一顿,再冲时左掌按在马头,身躯倒立,则沧海控马所有下三路攻击皆为无效。沧海随影仰首,但见黑袍一展,左臂已沦入敌手。

黑衣人忽听一声哼笑,一柄黝黑校反划右腕而来,微光下剑身漆如夜,手掌白如月。沧海正笑道“小心这剑……”猛然腕骨剧痛,“哎哟”一声撒了手,已被敌人拽落下马,同听“哧——嚓”两响,脱手剑刃割破黑袍,没根入木。

黑林中蓦地响起一声狼嚎,似远似近,惊起寒鸦一片。

瘦马略一受惊,即便嘶鸣报信,撩起前蹄往黑衣人头顶踏落。沧海单手背剪,被比瑛洛狠得多的力道撅得生疼,冷眼道了句“原来是要它保护我……”已运内功护住背心,肩头猛撞黑衣人,大叫道“别伤它我跟你走”

方才狼嚎一声如涨潮之浪,一波接着一波,此时远远近近此起彼伏竟全是狼叫,几要将二人一马包围。

黑衣人似是微愕,被撞得稍退半步,左手仍拧沧海左臂,前心与沧海后背相对,右掌亦仍向瘦马拍落。沧海借那一撞转向小缺,眼见黑衣人一掌似不留情,不由尖叫道“你怎么回事?”情急之下双肩倒向敌人,重心移于左脚,右手抓黑袍借力,右腿横勾敌颈。

当沧海回庄向众人演示灵机一动自创这招时,小壳冷眼嚷了一句你这到底是要干嘛呀?

或许黑衣敌人亦是同感,一愣之下竟不由乐了。虽是轻微“哧”的一声并伴有狼嚎,但响在沧海耳边竟然不能构成他猜透凶手的证据。

黑衣人正一掌往马头拍落,眼前忽然大片莹白遮目,鼻端一阵香风右肩头便是一沉,心中大惊不由半途罢手。身前揪着自己衣襟的白衣人大喊道“小缺快跑”

瘦马哀嘶一声,四蹄一撒便是一丈开外,回头又将沧海望了一眼,便毅然入林。黑衣人没有追。

黑衣人甚至没有动。

直到沧海悲伤目送瘦马消失于夜,回过神来。

黑压压丛林中数不清的泛着绿光的发亮点子渐渐聚集,黑衣人同样意识到那是何物。

紫菂严肃道“瑛洛哥哥是不是喜欢唐理姐姐?”

瑛洛一愣,心中暗跳,微笑道“为什么这样说?”

紫菂道“方才在瀚彬楼等公子爷哥哥的时候,我偷偷回面摊看过,你帮唐理姐姐挠痒痒,还绑鞋带,对不对?”

瑛洛一笑道“如果我说‘是’呢?”

紫菂急道“不行”

沧海意识到时,黑衣人依然没有动。

“……哎……呀……”

沧海愣愣感慨。

他的左手被黑衣人攥着,右手攥着黑衣人,背心与敌人前胸相对,重心在左腿,左脚同敌人左脚站得很近,却使劲踮着,白狐裘衣摆垂直地面,臀部正对拉起遮着面孔的黑篷帽。

右膝头架在黑衣人右肩膀上。

是右肩膀,不是右手臂。

第二百零五章袭长夜幽幽(一)

右小腿后勾,脚踝几乎碰在黑衣人后脖子上。

整个人像一只吊线纠结手脚反拧的扯线傀儡,又像一个面捏的小人儿还没蒸熟就摔在地上胯部着地,甚至像一根被从中劈开的柴禾。

黑衣人都忍不住笑了。

瘦马已去求救,高人就在途中,狼群正不刻逼近,然而黑衣人还是忍不住笑了。

沧海的脸噌的红了。

从黑衣人的哧笑声里沧海完全能够猜到,黑衣人当时其实很想问一句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条腿到底是怎么架上来的?

从黑衣人绷得更坚硬的腹肌沧海还猜到他其实是想放声大笑直到彻底痛快,但黑衣人抓着他一动还没迈步,沧海已大嚷起来。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感到黑衣人的确打算与自己妥协,不然就干脆落手。“哎等一下等一下,”沧海放低了声音,努力扭过头去捕捉黑篷帽遮掩下的表情。其实那个角度根本看不见,他最多只能看见自己的胯骨。

“喂,我们打个商量,”沧海道“你别打晕我,我也不嚷了,你说上哪我就跟你上哪,行吧?”

黑衣人想了一想,将举高的右掌放落。沧海打算留意分辨那只手掌的掌纹同特点,作为日后破案的线索——没错,这分明是一件目的明确的绑架案。

“……喔。”沧海维持劈态无奈叹了一声。因为黑衣人没有掌纹。是没有手掌的残废?还是特意刮花掌心?

都不是。

只是黑衣人穿的黑衣袖子加长到手指尖而已。

黑衣人先将沧海轻轻扯了扯作为预告,正准备提步,沧海忽然又道“哎哎,这就走了啊?你……你……你不帮我把脚弄下来吗?”虽然很丢人,但还是不得不讲。

“那个……我自己……好像下不来了……嘻……”

沧海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对着星空咧嘴一笑,只是黑衣人日后也很奇怪当时为什么不干脆将他给劈了算了。

黑衣人似乎仍在忍笑,将哎哟着的沧海全身零件一件不少的撂在地上,由他自己组装。沧海猫腰捂着腰胯皱起整张脸,说与黑衣人道“疼……”微微一愣又忙将他拉住,急道“你会轻功是吧?那快点走吧狼就要来了一定是被方才猎人丢下的猎物血腥味引来的”

本以为下一瞬黑衣人就会抓着他飞,是以将两手紧紧攥住黑衣人胸前衣衫,不料掌心落处却是异样手感。

“咦?”沧海微微一愣,匆忙回首。

杂木丛内已跨出一匹苍狼。

沧海望向黑篷帽。帽檐颤抖。

黑衣人在恐惧。

再回首,狼由一匹变为五匹,杂草乱响,野兽不绝。

黑衣人抱紧沧海肋下点地而起,高不过二尺,沧海回头见苍狼跃身猛扑,健腰极力拉伸,前腿至尾尖长十数尺,猛一口咬住黑袍摆,竟将黑衣人生生扯下地来。

黑衣人回脚旋踢狼头,苍狼松口退闪,一声嚎令率群狼进攻。银月穿透枝桠。

第二百零五章袭长夜幽幽(二)

正似追光一束笼罩矫健苍狼。

狼头之上一对如诉如泣的眼睛默默望着二人,黑衣人将沧海护向身后,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另一手从腰后抽出一条三节鞭。群狼流着涎水渐渐缩小包围。每节钢鞭闪烁着比狼更残酷的银光,亮过明月,刺目如刀针。

有些饿狼已开始啃食猎人抛却的兽尸,无物可食之狼唯有攻击。

他们已跑不了了。

三节鞭已在黑衣人手中荡起光圈。一声一声破空并未吓退一头野狼。反似更激兽性。

沧海略一凝眸却猛然叫道“是你?”

快再快一点兵十万不住催赶着瘦马,明知这匹千里马已用尽全力,焦急之心绝不亚自己,却仍然一掌一掌抽拍马股。荆棘刮伤马腿,乱枝划破人面。

“为什么不行?”瑛洛问道。他觉得自己有点笑不出来。因为他亟待知晓答案,又怕答案伤人。

紫菂道“因为……”两颊殷若桃花,贝齿一现又藏,吞吐难以开口,嗫嚅不好启齿,好半晌,才鼓起勇气道“因为唐理姐姐是公子爷哥哥的未婚妻”

瑛洛瞬间无语。叹了口气,笑道“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另有其人。”紧盯紫菂神情。

紫菂忽然喜笑颜开,道“那就好了。晚安。”转身走了两步,忽又回过头来。“瑛洛哥哥喜欢的是别人?”

瑛洛多么希望她能介意询问。

果然紫菂问道“是我认识的人吗?”

瑛洛眼珠转了转,“嗯……应该是吧。”

“哈?”紫菂瞪大眼睛,“你也不可以喜欢我嫂嫂哦?”

瑛洛垂首。“……怎么可能?”

“嘻。”紫菂笑了,“那也不可以是黎歌姐姐,因为黎歌姐姐好像也很喜欢公子爷哥哥。那,晚安咯。”

“紫菂。”

“唔?”

瑛洛望着门前夜空下紫莲花般的女孩子,终于道“晚安。”

怪枝耸立之绝境,万籁无声之荒野,白衣人**于群狼之中。

“啊”奔马不歇,兵十万大惊掠起。

沧海闻听马蹄声抬眸,已见兵十万近在眼前,欢喜叫道“小汤圆——哎不要”俯身扑在苍狼背上。

兵十万震惊收脚,大吼道“你干什么?”

四更。

山风袭面。高处不胜寒。

仍是马脸的跛脚汉子牵马在前,瘦马悠闲奔跑,不疾不徐。马背上白衣人狐裘内裹着一只活兽。

“哦……原来是这样。”兵十万在风中幽幽叹道。“你确定这就是去年紫金山上被你催眠的那匹头狼?”

“当然。”沧海将脸颊贴近苍狼毛皮,紧缩在狐裘帽子内。“我正跟狗狗和它的朋友们玩得好好的,你一来把它们都赶跑了,还差点伤着我的狗狗。”

兵十万皱起整张脸,拧过脑袋盯了沧海一眼,又担心道“喂,它是狼哎,根本不怕冷,你根本用不着抱着它。”

沧海道“我冷。”脸颊满足在狼毛上蹭了蹭,笑道“狗狗好暖和”

“可它依旧是狼啊。”

第二百零五章袭长夜幽幽(三)

兵十万忧虑道“狼子野心,它的本性永远也不会改变。难道你想把它带回小澈的山庄?”兵十万凝视沧海。“住着小表弟、好几个如花似玉姑娘的山庄?”

沧海果然犹豫。

兵十万望回前方,又道“你见过安于豢养改邪归正的狼吗?”

沧海犹豫道“可是……你见过千里迢迢追着我保护的狼吗?”

“保护?”兵十万疑惑回头,“你不是被狼包围才叫这孩子去找我的吗?”

迟了一会儿,沧海才道“就是你一走狗狗就来陪我了,小缺不知道所以才……”微弱亮光几是忽然,从前路尽头突出。那便是一想起就忍不住心口酸热的玉带山庄入口。微亮闪烁如天上星。

沧海的话未有接续。他意识到时兵十万也已沉默许久。兵十万没有问,他便没有说。漆黑旅途中遥远而又咫尺的光热,即使不是家乡,也同样温暖心灵。兵十万在今晚或许也在向往高床软枕,或许他已将这救过他命的地方当成了自己的家,将救过他命的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离庄尚有十几丈远,将将能望清谷口之时,兵十万笑了。

沧海愣了。他甚至想立刻拨转马头,随便驰去哪里都好,除了玉带山庄谷口。然而他又似在期待。事情的发展与结局。或者只是相见。

谷口距离山庄还有一大段路要走,谷口甚至严寒过山下冰冷长街,夹道冰雪未融,山风刺骨。

神医就等在谷口。

玉面如岫,口唇转紫,鼻头发红,泪水盈盈。望见归人的时候,沧海猛然觉得神医眸内水光更亮了一亮。

神医没有迎上。只是强压情绪静静等着沧海驰近。下马。

四目相对。沧海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抱紧苍狼微微垂目,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神医向兵十万拱了拱手,笑道“我说什么来着?果然中了吧?”又道“还好你没和他共乘一骑,”由鼻内哼了哼,“我还没有这待遇呢。”

兵十万攥着马缰也一抱拳,笑道“你和大哥哥打过招呼没有?”便听瘦马欢快一嘶。

神医一手摸摸马头,另一手暗暗探进白狐裘,忽然吓得一缩。沧海两手所抱苍狼由大衣内探出尖吻獠牙,幼犬一般从喉内哀哀呜咽。

神医大惊。

兵十万苦笑道“那是他去年在紫金山认识的狗狗。”

神医皱起眉头猛将沧海手腕一攥,沧海轻呼放手,苍狼跳下地来,摇着尾巴仰视沧海。

沧海只哀哀叫了声“狗狗……”并不敢援手。被神医拉着行了两步,拧着手腕脱出,又握住神医手腕。回头与苍狼挥手,泪珠涟涟,难解难分。

兵十万暗将沧海一指,悄对神医苦笑道“回去好好审审他,有内幕。”又摸摸沧海脑袋,翻身上马。“我先去安顿这孩子再自便,不用招呼我了”无需催鞭,瘦马已识途入庄。

沧海仍一步三回头,望着谷口坐地苍狼。

第二百零五章袭长夜幽幽(四)

神医由他握住,慢慢的行。

沧海渐渐感到原来他的修袖冷得冰手,忙凝注,只见神医面色如常。沧海心口不禁一揪,脱口道“你不冷吗?”

神医神态与步伐毫无更改,只垂目看路,微微摇了摇头。沧海唯觉尴尬。忽然失却往日纠缠,不想说不习惯。

沧海壮着羞惭,轻声又道“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你……”忽然之间悲从中来,更轻声道“……你以后都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吗?”

神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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