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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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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令牌见过么(四)

四肢抽筋。

无能为力。

沧海悠然道:“所以说,应该是‘醉风’神策写给方外楼管事人的没有错吧?”

小壳剧烈发病后完整瘫软。连声音都瘫了。只有脑筋还在惯性支配下转动。半死不活道:“……所以说是我当时说‘醉风’可不管你生不生病才帮你猜出来的?”

沧海愣了愣。“不是呀,”认真挑起眉心,“你正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解出所有的字谜了啊,正在想中间落掉的字是什么而已。”

小壳道:“那为什么一定是落下了两个字,第一个还一定是‘快’?”

沧海道:“你不这么认为吗?如果他们不着急的话,为什么要犯下这么明显的罪案,留下粗制滥造的暗号?又要装作神秘,让外人不知道,又要让我猜得出来……”

话似说完,又似未完。沧海幽幽闭口。

小壳道:“所以说你还认为不关容成澈的事吗?”

“哈,”沧海道:“你叫他的名字叫得还真顺口。”

小壳道:“当然了,背着你不知道骂了他多少回了。”

迟了一会儿,沧海才道:“原来澈这么好脾气的。”又道:“下回当着我面骂,让我也过过瘾。”

小壳忽然不屑大哼。极力扭曲自己在床上使劲伸了个懒腰,途中被沧海说了句:“完了把我的床单铺好。”更撇嘴翻了个白眼,起身道:“你有胆儿骂容成澈我就有胆儿当你面骂。”乖乖铺好床单。

又道:“少打岔。说说吧,为什么不是容成澈。”

沧海轻轻笑叹,却沉默不语。半晌,道:“你知道印在唐理手心里的花纹是什么令牌上的么?”

“嗯,”小壳应了一声,“什么令牌?”

“左侍者的左策令。”

“嗯?”小壳拧起眉毛。“那这么说右侍者的就是‘右策令’了?”

“唔。”沧海扬起下颌颔。

“那……”小壳翻着半截白眼猛然愣住。

沧海忍不住垂眸暗笑。

“什、什……你说什么?!”小壳瞪大眼睛,“那个犯人果然是‘醉风’的左侍者么?!我本来猜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了!哎等等!”小壳推出右掌悬在半空,呆了一会儿,“……你不是说绑架你未遂的那个家伙才是左侍者吗?”

沧海撩起眸子似笑非笑眨了眨,既不承认也不否定,轻笑道:“你不是不相信吗?”

小壳道:“是啊,我本来不相信现在都不得不信了。”

沧海转着眸子无奈笑叹,道:“你想想,从地点上来说,昨天我遇见他的时候是在山上……”

“哼,‘遇见’,明明是被袭击。”

沧海隐忍,加重语气。“从地点上来说!昨天我‘遇见’他的时候是在山上,他离去时的方向是往山下,而爆炸案是发生在相距不到百里的山下镇上;从时间上来说,我‘遇见’他的时候是四更左右,第一起爆炸案的案发时间是四更半,所以从时间上来说凭他的脚力完全能够到达。”

第二百一十五章令牌见过么(五)

小壳静静听着,越听面色越是郑重。

“唉,果然使我不得不信了。”小壳道,“但是现在我们能够证实的只有唐理遇上的犯案人是左侍者……”皱起眉心又摇了摇头,“不,也不能这么说,唐理虽然看见那个人从案发地点潜出,却没有直接看见那个人犯案,也许他只是偶然路过——很多冤案里的被告不都是这样么?所以唐理看见的这个人也有可能和犯案人不是同一个。”

望了望沧海悠然微笑成竹在胸的神情,接道:“就算那个人是犯案人,也不代表他的真实身份是左侍者。因为从没有人证实过左侍者的身份,他姓甚名谁、祖籍何处?没有人知道。而且他好像是故意在用左策令证实自己的身份,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这点最是可疑,就算我有三成相信,光是这个令牌就占了不信的五成。”

沧海垂眸勾起唇角,望一眼水红棉被上银色花纹,笑道:“可是那个令牌不是假的。”

小壳立刻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见过?”

沧海道:“我见过。”抬眸见小壳愣了愣,又低下眼睛微笑道:“世人还从来不知有‘左策令’,更不可能亲眼得见,又何从伪造?那只是流传于‘醉风’极内部极中坚之内的令牌,‘醉风’之外又有谁能听命?就算‘醉风’之内,能见此令者亦必佼佼。”

小壳道:“既然是号令内部的,还用什么令牌?”

沧海微微笑了笑。“就是你方才说的,谁也不知道谁是左侍者。而‘醉风’内部的人应该都没有胆量也没有必要假冒左侍者。”

小壳垂眸想了一想,又抬眼。“那你怎么知道的?”

沧海笑容轻敛,淡淡吐露道:“百晓生。内鬼,卧底,细作,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弃暗投明者俯拾皆是。”

小壳微瞠目眨了眨眼睛,“……‘醉风’里有你的……”

沧海摇摇头,“是正道的卧底。”不知为何,深深叹了一声。

小壳沉默良久。因为他也被这件不算秘闻的秘闻所触动,不知该说什么。既然正道中有邪道的细作,那邪道中一样也可以有正道的卧底。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没有人愿意提起。也许是在同情他们,为他们万不得已违背原则的行为致哀。

沧海忽又轻快叹了一声,转换心情像翻书一样爽快。只不过他的悲哀还留在书中。

“你说按唐理的武功,她算不算高手?”

小壳愣了愣。“……我怎么知道?她是你不知道哪跑出来的妹妹,又不是我妹妹。”

“那是正当途径的妹妹。”沧海特意解释过,才道:“若按她新学会的唐门绝技,她算绝顶高手,若按她的性别、年纪、阅历、火候,她只能算高手。”

就算只能是高手,也已让小壳瞪大了眼睛。

所以沧海垂眸叹了一声,道:“你现在明白她说要保护我不是不自量力了吧?”

第二百一十五章令牌见过么(六)

又叹了半天,低低道:“她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女孩子。虽然你们对她的第一印象不太好,但是……但是那太意外了。虽然这话我自己说出来很没面子,但是……”

努力了半天,才下了决心似的坚定道:“我骗了她很多很多年,告诉她很快就回去看她,但又一次一次失信,不说她一个充满憧憬的小女孩,就是一个成年男子也会心灰意冷。可是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宁愿离家出走也要来见我一面,可见她对我的真心,相反我却是无情无义。她好容易见到了我正是开心,连一句埋怨怪责的话都没有,我还偏要泼她冷水,不给她好脸色看,是个人都会生气吧。”

小壳冷眼瞪着他。又瞟着地下,嘲讽道:“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名声全让你给毁了,抽你是轻的。”黑眸忽然一亮,望着沧海道:“对了,不是说相由心生么?既然她不是你的亲妹妹,却和你长得几乎一样,岂不是她每天都在惦着你吗?”

沧海眉尖轻蹙。半晌,又是一叹。“我会去和她道歉的。”

“道歉?”小壳哂笑,不屑之极。“哼,你少来这套兔狐狸!以为我不知道你?嘿,只是为了目击证人吧?你能原谅打你脸的人?”

沧海道:“不能。不过反正她也不能原谅我,我们俩就算扯平了。”

小壳立马趴在炕几上托着腮帮子凑近盯着沧海,“哎,她为什么不能原谅你啊?”

“……唉……”沧海不得不再叹一声,面色与语气却自然流露深深悔意。“我们俩从小打着玩习惯了,加上她性格直爽,我一直把她当成弟弟。后来有一天我偷偷绕到她背后,无缘无故推了她一把,她跌了一跤,头上戴的碧玉簪子摔在地上……唉,那是她娘留给她的遗物,却让我淘气摔成了两半……她气得哭了好久,大半年不和我说话……”

“虽然后来我磨了一支一模一样的碧玉簪给她,可是那也不是原物了。就是从那时起,我意识到她到底是个姑娘,”后跟一句道:“就像我到底是个男的一样。”

小壳本来有些感动,一听最后一句猛然大哼起来。

沧海垂眸沉默不语。看来他们之间的羁绊远非表面可见那般简单浅显,倒像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一样了。

小壳不由放柔了语气,“原来这件事不能赖人家唐理,原来你这么讨厌的。”

又沉默一阵,沧海才道:“所以说不能跟女孩子开玩笑么,”抬眼望着小壳,“她们最小气了,要是像咱俩平时那样玩那么凶,就算我摔断了你娘的遗物你也不会和我计较啊!”

小壳暴怒一把掀了桌子:“你娘的遗物!”

“……啊对不起我忘了你娘还活着……!嗷!”被打了一顿之后才发现方才炕几上的半盏水全数泼在了床单上。于是公子爷的预言成真了:披着被子拿扇子扇了一下午的床单。

第二百一十六章去年旧指痕(一)

这一日,公子爷披着棉被与表少爷对坐扇了一下午的床单。

还不敢告诉神医他的床单湿了。

确切的说是因为他偏要在床上喝水导致床单湿了。

然而整个一下午神医都没有出现。不知是不是小星星的祈祷奏效了。

沧海坐在床尾裹紧了棉被只伸出一只胳膊拿个扇子拼命扇动,口中道:“嘿,你以后可以和唐理多亲近亲近……”

小壳坐在床头与沧海相对,拿个扇子轻轻的扇。“虽然我不介意她长得和你一样,但是她比我大好几岁呢哎,这以后怎么和她一块过日子啊,你说听谁的?”

“啧,当然听你的了……哎?”沧海愣了一愣,“……喂,为什么要和她一起过日子啊?”又愣了愣,不禁气道:“谁要你娶她了?居然还不介意和我长得一样?喂你……你没事儿吧?不好听的话我就不说了啊,大十六的。”

小壳一肘搭在膝头,“和你长得一样怎么了?她早晚还不是要嫁人?难不成她的丈夫娶她也变态么?有本事你别和她长一样啊?”

“喂你……!”沧海鼓着腮帮子气了一会儿,将扇子往小壳头上一敲,“快扇啊你!你晚上不在这睡是吧?”

小壳拧眉道:“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沧海道:“我是说,你以后多和唐理亲近亲近,凭我和她的关系,兴许她一高兴就教你那个唐门绝技了呢。”

小壳手里的扇子扇得沧海留海乱飞,露出饱满红润的印堂。小壳不禁浅笑起来。因为人说印堂饱满红润是好运吉利的象征,所以不知这家伙怎么跟人不一样。“哎,我问你,这唐门绝技有没有什么规定不准传外人?”

沧海住了扇风,仔细想了一想,茫然道:“好像没有吧?”又道:“其实这些东西就讲不上‘不二法门’的问题了,因为没有那么高深,真碰到高人也没有用。至于门户之见什么的,少林、武当,一个佛家一个道家,到高层次上是一定要讲究的。像那些小门派总说什么不传外人可破例的也不少,他那么说的时候就是不想教给你而已,他想教的时候又说什么‘法理不外乎人情’啊之类的。”说到后来将扇子扬在空中摆动。

小壳哼了一声。“随便问问而已,你哪那么多牢骚可发。”

沧海道:“所以说,提着裙子的唐理武功更打折扣,那么左侍者为什么在跑了两条街以后还没甩掉她?”

小壳黑眸猛然一亮,“所以说唐理追的那个不是左侍者?!”

沧海道:“那么你试试在跑两条街的过程中用内功烧红铁牌,或是维持在第二件爆炸案案发之前就烧红了的铁牌不冷。”望着倒抽一口冷气的小壳,仍是淡淡道:“提着裙子的唐理,速度一定不快,以这样的速度跑两条街才能烧红铁牌,这个人的武功也不怎么样。”

低头继续扇风。“重点是这个人故意留下牌印。”

第二百一十六章去年旧指痕(二)

小壳道:“这么说来,倒确实是左侍者故意留下的了。”忽然笑了一笑,“只凭这么点线索就得出了这么多结论,不愧是情报专家啊。”

沧海哼道:“快扇吧你,少恭维我。我看你只是对唐门绝技有兴趣。”小壳酒窝一现,讨好一笑。

沧海努力扇了一会儿,用手感觉湿度,又再将纸扇摇起。“左侍者故意留下牌印,就是为了充分给我提示,让我确定这暗号就是‘醉风’予我的信息,也让我更快猜出谜底。”眼望地下出了会儿神,很快清醒。“左策令的事情我已经封锁消息,避免他人冒充嫁祸。”

“嗯……”小壳摸着下巴深深点了点头,又精明抬目,“哎,那关于容成澈……”

话还未完沧海已大声叹息,叹息得小壳都不敢再接下去。小壳带笑眨了眨眼睛,等待沧海解决这个不可能被他逃脱的悬念。

“唉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沧海蹙眉很是不耐,语声却因发烧而仍软软糯糯。“这件事很多人都听说过,呐,就好像门神富啦,他在庄里时间那么久,也许就知道呢,所以也不一定就是容成澈嘛。”

“大哥你可别忘了,”小壳眯眸挑起半边嘴角,“那个人可是了解你、又要警告你、又要催促你、又要提醒你、还要对你好哎,而且用这么无聊这么人渣的法子通知你哎,除了他还能有谁?!”

“可是我昨天伤了左侍者。”

沧海着实气闷一会儿,嘟着嘴喘着粗气,连扇子也停下。半晌才不甘开口。小壳不禁愣了一下。望见沧海面色微红。

“我昨晚已经确认过了,容成澈身上没有伤。”

“哦……”小壳也故意半晌后才回答。回答得恍然大悟。挑眉又道:“可是兔子,我必须不得不再次提醒你,”挑衅望着沧海,“你虽然伤了昨晚袭击你的那个人,但是你证明不了他就是左侍者。是,从时间地点来说他们可能是同一个人,但也有可能不是同一个人,这点你虽然没说,但是你心里一定明白。”

小壳面有得色。因为他看见沧海高高撅起嘴巴就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打败了他。小壳也终于为自己之前的不甘不服与屈辱扬眉吐气了一把。

“还有另外一件事,”小壳乘胜追击,“虽然爆炸案中的嫌犯亮出了左策令,但是唐理拒绝透露更多线索,所以你也不能肯定那到底是不是左策令。而第三个疑点,实际上是一个误区,‘拿着左策令的人就是左侍者’么?不一定吧?虽然不太可能是外部人,但也有可能是神策自己或者授意内部的其他人使用这个令牌来提示你,对吧?”

“所以就算容成澈没有受伤,”小壳黑眸幽深,“只能证明他不是昨晚袭击你的那个人,而不能证明他不是引爆火药的人,因为你自己也说了,容成澈在那个时间段里没有不在场证明。”

“第四……”

第二百一十六章去年旧指痕(三)

“啊?”沧海忍不住糯声道:“还有?”

“第四!”小壳酒窝深陷语调加重,面色由于脑筋飞转而不得不严肃。“第四点,你不要故意忽略,这庄里还有前晚袭击你的那个人的共犯、同党。容成澈可以不是袭击你的人,可以不是炸掉皇甫熙铺子的人,也可以不是左侍者,”小壳稍稍顿了一顿,因为他发觉沧海虽垂眸但眉心几不可见的很快蹙了一下。更快舒开。

小壳缓声接道:“但是他有可能是‘醉风’内部另外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耸了耸肩膀,“虽然我实在不想恭维他。”又道:“不过以他的傲气,绝不会甘心做一个小卒。”

沧海面有恹色,嘟着嘴巴眼珠滚了一会儿,抬眸望着小壳探究的目光,知道躲不过去,只得道:“他和我说过他不是神策。”

小壳立刻大哼一声,指着他怒道:“就骗你个傻兔子!”

沧海眉心微蹙,直视小壳,可怜而又认真。

“……他不会骗我的。”

小壳面孔严厉却不得不不着痕迹愣了一愣。又忽然火冒三丈举起扇子在沧海头上猛拍,不停道:“你疯了你?!你疯了你?!”打得沧海抱着脑袋要哭,小壳才气哼哼将扇子丢到床角。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干脆让他做公子爷不完了么?!还要你干嘛用啊?!你不要太天真了!唉!”小壳怒气冲冲教训够了,忽然一把将沧海搂过来,一边生气一边帮他揉脑袋。

沧海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说小石头一定会回来的你也不信,我说昨天那个人是左侍者你也不信,我说不关容成澈的事你还不信,那还要我干什么用啊?你自己去做公子爷不就好了嘛……”

小壳瞪着他红红的兔子眼睛忽然忍不住要笑。“你还挺会记仇哈?我只不过是说你不要被那个惯于说谎的人渣给骗了而已。”

兔子眨着泪花可怜巴巴望着小壳,“……容成澈什么时候说过谎啊?”

本以为小壳会败下阵来,谁知小壳酒窝一闪便风凉道:“可是他装模作样唬你可有数不清的次数了吧?”看沧海猛然一愣,又道:“譬如说,我们就从洞房里解救了你多少回了?”

“……啊!”于是变成沧海哑口无言。

“那、那……总之!”虽然没什么力道与效果,沧海还是气呼呼将小壳推了一把,开始撒赖。“小石头一定会回来的!我说会就一定会!还有那个人!我说是左侍者就是左侍者!哼嗯!”倒在床上打滚。

小壳冷眼将他捅了一捅,哼道:“喂,你为什么不敢说最后那句了?你也怀疑容成澈吧?嗯?是不是?”连着将一碰就抽动的人的肋骨捅了好几下,并自得其乐。

沧海嚷道:“你等着!我总有办法查出真相的!”

“嘿哟!”小壳更大声不屑,“你总不会想用‘美人计’那招吧?”

“你管我!”沧海蜷成一小坨。

第二百一十六章去年旧指痕(四)

眼珠暗转。又踢蹬两腿。

“小壳是大笨蛋!最讨厌小壳了!”

小壳冷眼怒叹。虽然很想说“把我千辛万苦买给你的糖还回来”,不过那岂非和这个把床单打滚成搓脚步一样的家伙等同了么。小壳实在不想自贬身价。

“喂,有个问题要问你。”事到如今,只好用那招了。小壳将扇子丢给他,什么也没说,他便自己乖乖起身披好棉被继续扇风,吸着鼻涕糯糯道:“……什么问题?”

小壳扶起炕几,从新摆好两张暗号,指着第一张道:“你看这里面的桃子,一共有三颗,一颗在上,两颗在下,第一颗还用非常醒目的银朱染了颜色,我一直觉得还有一个深意。”

“……唔?”沧海傻愣愣抬起头茫然望着小壳,眨着眼睛道:“有、有什么深意?”

哈。小壳暗哼一声,这下似乎真的抓住他的痛脚了,虽然只是误打误撞,也不知这深意到底是否如是,但这家伙说谎眨眼睛口吃的毛病却被无意中叫了出来。“哼,”小壳忍不住又哼一声,笑得像一碗粘稠的蜂蜜,“是‘桃’哦,不觉得和‘逃亡’的‘逃’是同音吗?”果见沧海面色微变。

小壳未动声色,且故作懵懂,“这个对你好的人除了告诉你‘银朱’见‘血’封喉一般可怕之外,是不是在暗示你快点‘桃’命啊?”

沧海在棉被里缩成一小坨,垂留海遮挡面容,却依然感到挫败。半晌,方低声道:“没看见么,底下画了两颗没有颜色和宣纸一样白的桃子,就是——”将伶仃手指点着第一颗桃子,“‘桃’也,”指着第二颗桃子,“‘白’,”第三颗,“‘桃’。”

逃也白逃?小壳不禁愣了一愣。忽然间捧腹大笑。

沧海仍看不出面容,只从头上一片乌云看来一定黑得可以。

小壳大笑道:“哈哈!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坚持说一定不是容成大哥了,原来这个人是要你在这里等死啊!哈哈哈哈……”

“那也不见得……”

“哈哈……嗯?”小壳笑声猛顿,方才那个幽幽语声是他的没错。

沧海仍旧垂幽幽道:“他是在告诉我,对付那个杀手逃是没有用的,要想其他办法……”停口良久。“不过这么人渣的口气很像容成澈,对吧?”抬起头来。

幽幽望着透白窗纸。“唉。”

小壳觉得眼前这个人的心脏若是没有问题才是怪事哩。

沧海轻轻道:“我好像把左侍者的武功说得低了。其实他很厉害的。”怅惘很久。眉尖轻颦。略暗下的屋内面庞微微发光,似是下一刻便要捧心泪落。像一张工笔丹青。菩萨脚下虔心跪拜的信徒。因心中圣洁而面容发光。因自己在人间的妄念不得荡尽而困苦。

玉碎似的声音却轻轻道:“放心,我会想办法。”

小壳忽然之间分辨不清理想与现实。

“唔……话说回来……”那人又幽弱开口。

第二百一十六章去年旧指痕(五)

开口,却又等了半晌,才缓声接口道:“我小时候不懂事好像还和附近的小孩一起说过唐理是没娘的孩子呢……”

小壳不自觉蒙了。突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又突然明白过来他在讲什么。小壳不得不佩服自己,也不得不恐惧的意识到这家伙的思维根本就是人间最致命的武器,让你自己把自己变成白痴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变白痴的。

“……每当那时,”玉碎语声仍以他特有的淡然悠远步调讲述令人心累的过往。“那些孩子就会诡异的望着我,就好像我和她是一个娘生的一样。”

小壳用手掌捂住整张皱起的痛苦的脸。

“但是后来我慢慢就不会那么说了。原因么,唉,有些记不得了……可能是她越长越好看吧……”

小壳忽然从手掌中抬起头,“哎?难道不是她长大一点开始练武功的缘故么?你打也打不过她,跑又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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