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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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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道:“你认为呢?打狗棒丢没丢?”

薛昊沉吟。很快便道:“我觉得这丐帮圣物肯定出了问题。因为在这个更应该站出来澄清的时候他们选择了沉默,倒让人想他们是不是没有证据证明打狗棒还在他们手里。”

沧海笑盈盈点了点头。臂支起,捏着茶杯的手指中腾出食指将薛昊一点,笑道:“同感。”

薛昊也笑一笑,接道:“另外是这些武林人士在同一个热水池子里都要扎堆,四个角站四个门派,基本上一个池子也满了。”抿嘴又笑了笑,却慢慢敛容,叹道:“这可和原来的江湖相差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大家不分彼此的侠义样子。”

“那也不一定。”

沉默半晌,沧海轻轻接口。“侠义永远在江湖人的心中,只是有时难以发挥。想要回天丸的有几个?只是凑热闹的有多少?保护江湖正义不落黑手的又有多少?”摇了摇头,浅笑。“不要那么悲观嘛。”

薛昊点了点头。笑道:“最近大事都出永平,官府也不是省油的灯,我看磨拳擦掌的热血汉子多的是,不定哪天得打上一架大的。”

“唔……”沧海眉心微蹙。点了点头,喃喃道:“这件事我记下了。”抬道:“还有什么?”

薛昊道:“最让人好奇的当然是那些平日不怎么在江湖走动,又名气颇大的门派了,”伸出指头,“有两个。”

沧海眼珠转了转,心头不禁一动。“波斯明教和五毒派?”

薛昊一愣,惊喜道:“你怎么知道?”

“有男教众,”沧海冷眼,“不太讲究。这两个因同时存在才能让你在热水池子里碰见他们。像万花派那种自诩风流又有大把银子的门派才不会那种地方洗澡。”

“嘿嘿,”薛昊眯起眼睛来笑,“还有一个奇特的现象你能猜出来我才服你。”

一提起波斯明教沧海忍不住心潮澎湃,两手握着茶杯调息好一阵子,才道:“发生在哪里的奇特现象?”

薛昊道:“当然是热水池子。”

沧海道:“关于这两个门派?”

薛昊点头,笑嘻嘻道:“关于这两个门派的。”

“唔。”沧海长舒口气,颔道:“我猜了。”抬眸。



第二百二十六章无罪也该杀(下)

薛昊并不惊讶,只笑道:“我听,你。”

沧海道:“五毒教的‘毒’虽在中土十分出名,但在波斯却大都孤陋寡闻,如果五毒教的人也去池子里洗澡的话,中原人自然不愿同浑身是毒的人泡在一起,纵使这些人身上连藏毒的地方都没有。”

薛昊笑道:“有道理。”

沧海接道:“按你方才所四个门派要占一个池子,浴堂里面一定很是拥挤,而只有五毒教的池子比较宽敞,所以只有波斯明教的人敢和五毒教的人一起洗澡,这是你的奇特现象。”耸了耸肩膀。“没什么啊。”

于是薛昊笑了半天。

沧海也笑道:“所以你底想什么?”面上虽笑,心中却颇为激动期盼。“你探听了波斯明教的什么秘密?”

“正好相反。”薛昊笑得奸诈和一点邪恶,“他们虽是中原人,却讲波斯话,我听不懂。我只能听懂点五毒教的方言。”

“听懂苗疆方言让你这么兴奋?”沧海不禁微笑,“你也敢和五毒教一起洗澡?”

“我才没有那么笨呢,”薛昊缩了缩脖子,“我可以在他们隔壁。”罢又坏笑起来,“你不想知道五毒教的秘密?”

沧海将他望了一会儿,茫然而又无奈。

“不想。”沧海道。

“但是我想。你让我罢。”

沧海道:“不让你又怎样?”

薛昊兴奋得差点伸出舌头,趴近桌面忍笑道:“五毒教主武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方外楼公子爷也一定会来。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把公子爷抓回去……”

“等等,”沧海淡然开声,打断道:“五毒教的教主好像都得是处子吧?抓我有什么用?若是黛春阁还有情可原……你笑什么笑笑什么笑?有这么可笑吗?!”短短一句话,公子爷从心不在焉的淡然瞬间满面通红。

薛昊趴在桌上直不起腰,直笑喉咙哑了眼泪也出来才勉强止住,清了清嗓子忍笑道:“想不你胃口还真大……呵呵……黛春阁哎……哈哈哈哈……!”终又放声大笑。

沧海冷眼:“……我都了我不想听。”

晨光从敞开的窗子照得屋内每一样东西反白。

黎歌端着早饭将房门轻敲,不等回答便走了进来。

房门本未关。

“黛春阁?谁在那群淫娃荡妇?”

黎歌将托盘撂了。蹙眉竖目。

薛昊将脑袋埋在桌上抖着肩膀大笑,却立刻直直伸出一条胳膊指着沧海。

沧海道:“我、我、只是、只是打个比方……”脸红如血。

黎歌瞪了他一眼,吴侬软语生气起来也温柔好听。道:“一大早晨不见人影,全庄的人都在你,你却在这里想什么黛春阁?”

沧海只觉脸颊烫辣。也不敢还嘴,只垂咕哝道:“我干嘛……”

“你你干嘛?”黎歌气得两手叉腰,美目生嗔。“知道在你还不赶紧回去?”

伴着薛昊断断续续笑声,沧海慢慢垮下双肩,只坐着不动。偷偷望了黎歌一眼,道:“全庄人在我,你为什么还有空给驴送早饭?”

黎歌气得一愣,也不由面红。“薛大哥今天要早早儿出门,我替你照顾他也不对了?你还让我帮你照顾石大哥呢?何况,我若不来。怎么知道你在这里想这些东西?”着不由委屈,又道一句:“你若不要我管,我才不愿受这个累受这个气呢!”

薛昊不禁接口道:“不是啊,我很感激你啊……”

“对了,我还没有你。”黎歌半转了身向薛昊蹙眉道:“我家公子那么单纯个人,都叫你们这些‘车船店脚衙’教唆坏了!”

“啊?”薛昊望向沧海,掩口声道:“什么叫‘车船店脚衙’?”

沧海也声接道:“是‘无罪也该杀’。”

黎歌道:“你们底有没有听我话?”

二人立刻同声道:“有啊。”

黎歌脸红红居高临下望了二人一会儿,似是要笑又似气恼又似羞赧,忽然裙摆一旋跑出门槛,娇声道:“不要和你们讲话了!”

屋内二人不禁都笑。

沧海道:“既然你赶着出门我们下次再聊。不过有件事要告诉你。”

薛昊道:“什么事?”

沧海张了张口。又迟了一会儿,才指着窗前泥瓦盆里的土,微笑道:“我觉得那盆花……”

薛昊笑道:“是那盆草。”

沧海咬牙笑道:“我送对了。”

薛昊颇为畏惧。“……唐,我又错话了?”

“你没有。”沧海笑得像一颗又香又凉的梨膏糖。

“那……那你要告诉我的事是这个?”

“不是。”沧海笑得像一颗又香又凉的梨膏糖。“我想告诉你爆炸案的事情不用你插手了。”

薛昊急忙道:“唐你信不过我?”

“当然不是。”沧海笑得像一颗又香又凉的梨膏糖。“只是这件事我已经解决了。”

薛昊愣了愣。笑了。“哦,那好。那我不着急出门了。嘻。”笑得眼睛眯起,露出一口白牙。

沧海不禁哼了一声。“那你再去热水池子里查点有用的消息回来。”

“我有啊。”薛昊认真道:“我查东瀛人在监视括苍派。”

沧海猛抬眸。眸奇亮。

薛昊道:“括苍派的人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他们似的,又看不人,陈掌门那是东瀛忍术,但是括苍人其身自正,管他们什么旁门左道呢。”

沧海蹙眉,立刻道:“陈嘉城底知不知道东瀛人为什么要监视他们啊?”

薛昊耸了耸肩膀。“他们,陈掌门江湖上有些人对括苍派有点误会,但是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的,只要有一颗正义的心,不管是谁、去哪里,都值得别人尊敬。”

沧海愣了一愣。又道:“他们有没有什么误会?”

“那倒没有了。”薛昊想了想,摇了摇头。

沧海眉心低蹙。

“少爷少爷!你果然中了!”识春欢叫着奔入。



第二百二十七章我舞影零乱(上)

“花间一壶酒,行乐须及春。”

“永结无情游,对影成三人……”

宫三举杯漫吟,像生在脸上五官般的微笑满含惆怅,提酒壶斟上一杯,浅啜叹息。目光迷离仰望手中酒盏,喃喃道:“我的第三人啊,你为何还不来……?”

话音未落,便听院外宰猪似的喊道:“少爷少爷!”<已满头大汗跳过门槛,嚷道:“你等的人果然来了!”,宫三一听慌忙放杯起身,快步外行,边整衣正冠。

沧海搬着只盛满泥土且只有泥土的泥瓦盆跨进院门。腋下夹着肥兔子。宫三迎面而来,向身边小圆脸少年不悦道:“什么你啊我的,还我等的人,连白公子都不会叫了!”抬头看见沧海立刻又道:“你白公子拿着这么重的东西也不知道接过来!”<赶忙跑去搬过花盆,沧海松劲时他两手不禁一坠,颇惊讶往屋内而去。

宫三欢喜上前携手一打量,立刻皱眉道:“哎哟,瞧这一身的土!”弯腰替沧海掸衣摆,沧海却忽然大叫一声。

宫三抬头看见沧海目戾眉蹙,颌骨处绷紧抽动,又觉他衣摆下双腿轻颤,不禁愣道:“怎么了?”

沧海咬牙半晌,才松口淡淡道:“没事。”将宫三肩头一推便走,“我们到里面……”手臂被宫三捞住拽一个踉跄。

宫三握着他右臂慢慢直起身,盯住他偏开视线的眸子严肃道:“腿怎么了?”又不由往他下盘盯了一眼。

“没事儿。”沧海又道。右臂从宫三手中脱出。

宫三再将他抓住,隐忍仍道:“腿。怎么了?”

沧海不答。

宫三弯腰提起他右脚脱靴。“让我看看……”

“哎……!”沧海忙猫腰阻止,按住他双肩退了一步。道:“说了没事,小伤而已。”

宫三道:“腿上怎会有伤?”

“……自己在台阶上磕的。”

“胳膊呢?”

沧海抬眸一愣。“……啊?别……!”

剑袖稍被拉起,露出腕上黑衣绑架者的指痕。<站在门口,扒头往外看。

沧海右臂高扬回撤,淡淡道:“知道我疼就别动手动脚了,到里面说话罢,我又累了。”

宫三扯住他衣角,“你哪里痛?我不动就是了。”

沧海回眸盯着他。“我浑身都痛。”

雪白的日光照得人睁不开眼,宫三眼里沧海只是白花花的一片。

宫三微笑了。有阳光的地方心情总会更好一些。

“对不起嘛。”宫三将沧海肩头一搭,微笑往屋内走去。“我拿药酒帮你揉啊,我有神医的灵药。”

沧海忽然在屋门口停步。

宫三笑容一僵。看沧海回身将肥兔子抛在地上,道:“你自己在这啃草玩罢。”又向前迈步。

宫三这才又笑起来,回头朝肥兔子道:“多多的啃,把院子里的草都啃光,反正又不是我家。”

<佯踢一脚,斥道:“别给少爷捣乱。自己外边玩去。”<似高兴似不高兴嘟嘟囔囔走了。

宫三进屋果然拿了个瓶子坐在沧海身边,拉起他左右袖子看看,连连摇头咂嘴道:“真过分,真过分……”拔开瓶塞。

沧海道:“不用了。一点小伤还受得起。”

“嗯嗯……要的,要的……”宫三拉长了声音,将药酒倒在搓热掌中。拽过沧海胳膊,忽然一顿。凑上嗅了一嗅,道:“哦。原来已经擦过药了。不过没关系,多揉一揉好得快,你让我也过过瘾。”

“这有什么……”沧海顿时呲牙咧嘴,手又抽不回来,一脑门薄汗接道:“好……过……瘾……?”

宫三微笑欣赏一会儿,沧海咬牙半声不吭。

宫三笑道:“老弟啊,你拿来那盆土是干什么用的?送给我的?”

沧海脸憋得发红,点了点头低声道:“那不是土……是……草。”

“草?”温暖阳光照着院外草尖的露水,宫三笑道:“什么草?哪里有草?你不会骗我呢?”

沧海道:“……只要你每天……给它浇水,它总有一天……”忽然闭口不答。宫三忽然使力。沧海只觉眼前发白。

“喂喂……你不至于?”宫三连忙停手,“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不不揉了。”说着,果真收了药瓶洗手。

沧海撂下袖子擦汗,喃喃道:“这都是什么毛病,都爱给我揉药酒……”

“都?”宫三好奇挨着坐了,道:“还有谁?”

沧海不答,只道:“那盆草是送给你猜对我心事的彩头,你一定要勤给它浇水,若是养死了我可不饶你。”

宫三笑嘻嘻抻长脖子望着窗台的泥瓦盆,眼珠子一转。

沧海又道:“你可别想偷偷把它抠出来看看,那种子一见光可就死了,它要死了我可不饶你。”伸指头点了点宫三,“你可看着办。”

宫三撇嘴耸了耸肩膀。“不看就不看。”目光一垂,便欢欣执起酒杯酒壶,斟了一杯塞在沧海手里,又自斟一杯,笑道:“来,我们喝酒。”

沧海摇头。“这大早晨喝什么酒,再说我平生从不饮酒。”<。永结无情游,对影成三人!哈哈哈哈,好诗!好诗!当浮一大白!”自顾干了这杯,也不劝诱,指着沧海笑道:“你就是那第三人!”

沧海实在忍不住笑了。笑道:“先不说你这剽窃的七零八落的歪诗,既然是对影,那咱们当是四人呀,哪里有三人之说?”

宫三佯醉笑道:“因为我没有影子。”

沧海笑。“鬼才没有影子。”

宫三道:“我就是鬼。”

沧海笑容减淡,未断。

“我是一只寂寞的鬼。”宫三轻声接道,“连影子都没有的寂寞的鬼。”

沧海在心底轻叹。

第二百二十七章我舞影零乱(中)

却笑道:“你若这么说,方才的话可又不对了。”

宫三道:“哪句错了?”

“对影成三人。”沧海浅笑,“如果这三人是指你、我和我的影子,我该是第二人啊,岂是第三人?”

宫三捏着空酒杯微笑一会儿,点了个头。“二。”

“可是我是先和你的影子做朋友的,所以该是我、你的影子和你。所以你是第三人。”宫三说罢,指着沧海嘿嘿笑了起来。“上当了?”,沧海哼笑。望了望天。“我不来找你你就一直捣乱下去吗?”

“哎呀,不喝酒就不喝酒嘛。”宫三端起沧海面前酒杯随手往地上一泼,仍旧执倒酒之壶斟了一杯,道:“请你喝杯茶。”平举面前。

沧海望着犹豫。

宫三往起一站沧海便接过嗅了一嗅,啜了一小口。

“没骗你?”宫三晃晃酒壶温厚微笑,“这是一把神壶,你想喝茶它便倒茶,我想喝酒它便倒酒。”向自己杯内斟满。未饮。

沧海微笑夺过道:“我尝尝到底是不是酒。”杯到即干,撂在桌上道:“你就是个骗子。”

宫三仰首瞠目道:“我喝过了你也敢喝?”

沧海俯视微笑,“你是当我傻的吗?”

宫三道:“对。”

沧海瞪眼吸气。宫三接道:“对,都是我干的。荷塘里的花是我不小心滑了个跟头压扁的,金嫂洗干净的衣服是我不小心甩上泥巴的,二黑哥的兔毛筐是我追兔子的时候不小心撞翻的。厨房后面的污水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堵了但是我有去过那边,八成也是我干的。”

沧海眯着眼珠轻轻笑得像一颗阳光下白花花的梨膏糖。

宫三垂头道:“对不起嘛。”拉着沧海让座。沧海立着不动。

“你做这些事到底想干嘛呀?”沧海暗咬牙连笑都笑不出来。

“我说了是不小心的。”宫三望着沧海只一个劲温厚的笑,“你知道寂寞的人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沧海哼道:“你最多是寂寞的鬼。”

宫三微笑道:“我大老远好容易找到你。见到你,和你结交,你也稍微体谅我一下啊。”

沧海道:“你承认你是有预谋的了?”

“承认,”宫三认真道:“我承认啊,我从一开始就没想不承认啊。我盯了你很久了。唉跟你说这干嘛,”宫三微笑又道:“你送我的那棵草到底是什么草啊?”

沧海望了望宫三,望了望天。低叹不语。

宫三又道:“你只送了一盆草给我吗?”

“当然不是。”沧海本想不答,又觉实在不能助长他气焰,不由淡淡道:“我刚去送了一盆给薛捕头。”沧海想如果他问那天都有谁猜中了自己心事、自己又送不送这草去给神医。自己便回答他:你管得着么。就算得罪人也无法了。

宫三微笑一会儿,道:“所以说薛捕头也给你伤口揉过药酒了?”

沧海狠狠愣住。

虽然咬牙未语,但是宫三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

宫三微笑了。虽然他一直笑着。宫三道:“我有回天丸的消息。”

沧海淡淡道:“你大老远找来,是为了和我结交,还是为了回天丸?”

宫三微笑道:“我这辈子还没对别人说过‘对不起’呢。”

沧海立刻张口,又忍住,又张口,双肩起伏终于只叹了口气。

宫三微笑望了他一会儿,仰着头看他微微发光的脸顺光时白花花中两颗闪亮的眼珠。“你能坐下吗?我脖子有点累了。”

沧海道:“你累了,我不累。我不坐,你可以站起来。”

宫三只好站了起来。微笑道:“回天丸很值钱。”戴着白玉扳指的左手拇指指着自己胸口,“我是个生意人。我找得到你。自然也找得到回天丸。”顿了顿,“最重要的是我愿意和你合作。”

沧海笑了笑,眯眸摇头。“三儿啊。我送你的那盆草是我自己种的新种薄荷,只不知道你能不能让它发芽。种子只要留在土里就不会死。等它遇到合适的主人,不管千年万年都能成活。”

宫三略微惊异。微笑道:“什么样的人才是合适的主人?”

“像三儿你这么笨的人或许能让它见光。”沧海轻轻笑了起来。坐回绣墩。“你不坐?”

宫三又只好坐了下来。微笑,耷下眉梢,忽然便有种无奈的孩子气。“哎呀……敝人其实很聪明的,你不觉得吗?”挪到沧海身边,悄声笑道:“你是寂寞的人,我也是寂寞的人……”

沧海截口道:“你是寂寞的鬼,我是不会寂寞的人。”

“我们两个在一起就谁都不会寂寞了。”

宫三似没有听见那盆冷水当头浇落一般微笑,定定望着沧海。

沧海耸了耸肩膀,“我没意见啊。只要你能搞定容成澈。”又耸了耸肩膀,风凉而视,“不过我觉得你一定搞不定容成澈。所以你没戏。”晃了晃食指,挑起眉梢。

宫三道:“打赌?”

“哈,”沧海肩膀一抖,“我平生最讨厌三件事情,piao、赌,和酒。”

宫三垂下头去。深深的。小臂支在桌沿轻举,五指似爪似随意而指,抬眼语重心长道:“皇甫老弟,你这人可真没劲。”

“如果我能成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之一那就有意思了,”宫三微笑,掰着手指头向沧海演算。“你看,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第一,神医piao;第二,石宣赌;第三,我”摊开温厚手掌朝天晃了晃,微笑道:“你岂非一辈子要和最讨厌的人成为最好的朋友?”

沧海哂笑。哂笑半日。头摇了半日,面色颇沉。斜觊宫三忽然笑得前所未有的风流。“三儿,这你可就错了。我生命中没有重要的人。那是最致命的弱点。”

“弱点,懂吗?”

沧海认真望着宫三的眼睛,认真道。

宫三温厚微笑,“虽然我是寂寞的鬼,但是你也用不着骗鬼啊?”

沧海微微笑了一笑。没有回答。

宫三挑了挑眉梢。

第二百二十七章我舞影零乱(下)

“说服神医其实很简单。”宫三道。

沧海点了点头。“好,我等着看。”浅浅露出些须笑意,淡淡问道:“知道为什么不喜欢酒吗?”

宫三赶忙摇头。

沧海微笑道:“人有时候越是接近答案越是莫名其妙的止步不前了,多么遗憾。就像我弟一样。”

宫三稍稍皱起眉头,道:“至少给敝人个提示?”,沧海道:“答案就在方才那首诗中。”

宫三道:“是敝人的诗?还是李太白的诗?”

沧海道:“当然李白的诗了。”顿了顿,又道:“有人说李白便是太白金星转世,你信吗?”

“信啊。”宫三认真道。之后便低下眼皮思索。

短短的一段时间,沧海没有望着他,没有望着地板,甚至没有望一眼这屋里任何一样东西。沧海回过头去顺窗台上没有一根绿草的泥瓦盆满满的土望出去,小院有土的地方生着嫩嫩鲜绿的小草。浓烈的阳光下没有影子一般忘我绽放。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敝人想到了!”宫三猛抬头,望见沧海慢慢转首,沧海的眼角瞥见一抹白花花毛茸茸的影子在草尖飞过。宫三紧握沧海右臂,如同将心中的决心传给他听。

“敝人决定戒酒了。”宫三郑重道:“逃避现实的人才爱喝醉,敝人不需要。”

沧海摇了摇头。“真是痛苦的决定。”

宫三郑重道:“对敝人来说不太痛苦。”

沧海点了点头。“我痛。你捏疼我了。”

逃避现实的人才爱喝醉。就像小胡子加藤那样。

现在他就算想现实,也再现实不了了。

他的现实就是拿张号牌等着阎王安排投胎。他曾想过很多很多的未来。虽然也不现实,但现在他再也不能尝试去实现了。

他甚至不知道那句“中村君你这个老混蛋!”是他留在世上最后一句话。也不知道这句话正是他付出整个生命来诠释和证明的真理。

中村笑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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