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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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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点了点头,“看来阁下的道理太过管用。街上熟悉他们的人都说他们最近像变了一群人一样,说不上忠义孝悌,但是也差不多了。喏,就拿这王立原来说,”随意踢了地上人肋骨一脚,却也够他痛得扭曲,“居然给乞丐铜板而不是从乞丐的要饭碗里拿取铜板,居然将老奶奶送回家去而不是将老奶奶带得离家更远,居然替小孩子赶走流浪恶犬而不是放狗追小孩。”耸了耸肩膀。

佳人道:“如此便好,那又得罪了阁下什么?”

余音又耸了耸肩膀,“我只问他他的老巢和他的老大在哪里,他却嘴硬的不肯对我说,我只好稍微用一点道理了。”

王立原扑在沙砾中挣扎道:“大姐大,他、他要……他要寻你晦气……!不要跟他……废话……!”

佳人闻听不由得微微一笑,颔首道:“苦了你了。不过的确够义气,纵使此间事了我功成身退,相信你这老大也有能力让众位兄弟正正当当过上安稳日子。”

“什么?要走?”众男人哪一个不比这妙龄佳人年长仈jiu岁,一听这话却居然都惊讶不舍。

佳人不答,向余音道:“话不多说,在下等人与阁下均素不相识,阁下此举倒是所为何事?”

“我不是什么好人,”余音盯着地面淡淡开口,“除暴安良这种事只是看我心情,所以他们怎样与我无关,”慢慢探手入怀,摸出一面黑乎乎的铁牌,当中一个变体“左”字赫然深刻。“我专程来寻你。”

佳人一见铁牌美目陡瞠。内中却是精光流转,喜不自胜。按捺兴奋,佳人道:“在下知道阁下有想问的问题,阁下也该知道在下有欲知的事情,既然双方都不肯轻易吐露,那就只有手下见真章了。”

余音点了点头。

佳人立刻吩咐:“老三老四带人点火!老二快把老大扶进去从后门请医延药,门窗紧闭,谁也不要出来!小心刀剑无眼!”

话音未落,正房门首已有火把点燃,橘红色火苗映得佳人英气凛然。

“好。”余音不禁颔首一赞,收令牌,握铁笛,抱拳通名。

佳人振衣还礼道:“唐理。”

余音淡淡道:“姓的好,名字更好。怪不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恁样管用。”眼见空地四周火把通明,众男子退回屋内紧闭门窗,“姑娘动手不用款下大衣?”

唐理道:“怎么?趁我不备?对付你根本不用!”

第二百三十章无名庙对战(中)

“好。”余音再怎么默哀治丧,也禁不住笑了一笑,又赞声好,右手将铁笛挽个银花虚抱怀中,但听宫商之声夹风鸣响,却是风掠笛孔为客而奏。

余音这一起手招式便就叫做“待客鸣笛”,既是问好,亦是初式,一招亮出即是门派分明。余音此举乃是听说这姑娘姓“唐”,未免与蜀中唐门冲突,是以起手试探。若这姑娘一见此招明了利害,双方讲和好言相商,自然最好。



谁知唐理虽练成唐门绝技却无缘施展实在手心痒痒,好容易碰上这么个貌似高手自然要显显本领,将来传至沧海耳中,也好叫他知道自己武功高强,他不让自己追随保护是他看走了眼睛。然而沧海担心的极是,唐理虽位列江湖一流高手,但因镇日圈在家中捧为至宝,阅历经验实在太浅,见了这招只是发笑,居然没看出来门道。

“哼哼,这曲儿倒也有点意思,”唐理笑道,“虽然不如我唐颖哥哥吹的好听,也还过得去,等下我来帮你打个拍子便好的多了。”

余音见她毫不在意,想来不是存心装作不知便是真的不知,若是前者则此架非打不可,若是后者则说明她不是唐门中人,打也无妨。

唐理笑说着,慢慢将两手缩入狐裘,伸向腰后,就似负手一般轻松,又道:“准备好了?让我先试试你的功夫,省得一上来出绝招你就吃不了,我也好没意思。”顿了一顿,突道:“小心!”

话音落后。这才展动狐裘,瞬间七颗暗器破空打来。两颗指目,一颗天突。一颗膻中,一颗气海,一颗左膝梁丘,最后一颗居然拐了个弯钉向腰后命门。

及至眼前,方听风声。

余音冷声道:“好快的暗器。”却也不急,铁笛横目挡了两颗,顺势直拨当胸三颗,长臂打偏左下一颗,铁笛背身接了一颗。

七颗暗器。脚不移位,一颗不少。

说时慢,那时快,只见唐理白衣一展,便有七点白芒破风而出,映为橘红。余音挥笛而舞,闪亮夺目。

铁笛运劲,风中但听宫商之声,而每音只响半下。便有叮的一声。叮响音止,而高音再响,响而又叮,连续七回。便是“叮叮、叮、叮、叮、叮……叮……”七响,因距离远近而节奏不同,真如打拍子一般。笛声七音倒像伴奏。

音乐奏鸣,银笛乱目。打得着实花哨好看。

叮声一停,唐理便莺声笑道:“你这人疑心倒重。怕我这暗器有毒不敢手接,这样倒好,上了我的当。你看。”下颌一扬,点向铁笛。

铁笛七孔恰好插着七朵四角银花,银花角度居然一模一样整整齐齐,就如用手指一朵一朵小心摆插一般。

方才笛音只响半声,便是被这银花插入堵截故也。

而一手七花,却只因笛孔有七。

余音心知这一手暗劲高明,不仅被铁笛磕开仍能粘覆,竟还算准铁笛方位,虽是赞赏,也颇为无语。

唐理却满意背手,点头道:“唔,不错,不错,这是姑奶奶的独门记号,自从逃离家门还是头一回用上。看你这笛子太素,这七朵‘糖花’便送给你罢,不用谢了。”

余音将银花细看了一看,纤细掐丝,玲珑剔透,又将唐理面颊望了一眼,心中只觉果然物如其人。衣袖稍覆劲力微吐,便将七朵银花吸入袖中,道:“日后正好睹物思人。”

又道:“唐门分支?”

唐理点了点头,“所有暗器全未淬毒。”忽然慧黠笑了一笑,道:“哈哈,现在你反悔也无用了,你已和唐门的人过了一招,就算天涯海角,没分出胜负我都要追着你打败你!”

余音淡淡道:“这么说,你一早便知道我是什么人,还敢和我动手?”

唐理乖巧眨了眨眼睛。

余音不禁心内有气,语声却更为淡薄,道:“小姑娘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不问你得罪的是谁便敢出手?哼,当真是初生牛犊。”

“哈,”唐理负手仰脸,美目一撩,“好像你今天就是找我来兴师问罪的?就算我不出手也已得罪了你,就算打上一架,你若赢了我也是扳回一局。何况就算我惹了祸,还有我爹可以给我撑腰,就算我爹罩不住了,也还有我唐颖哥哥呢!”

余音道:“我倒想见见你这位‘唐颖哥哥’。”

唐理认真道:“你现在是不是认为我很可气?”

余音道:“是。”

唐理道:“你现在是不是气得很想和我打上一架?”

余音吸了口气,道:“是。”

“那我就绝对不会让你见唐颖哥哥的。”唐理耸了耸肩膀。

余音道:“为什么?”

唐理道:“因为你若见了他一定会把他打成残废。”

话音一落,余音忽然握笛前冲。

“废话太多。”

语气虽淡,攻势却强。铁笛尖鸣,直点唐理肩头。

唐理叫道:“哎呀!你怎不提前……”

相隔丈外,劲气已然激荡。唐理青丝白衣向后直飞,但觉胸喉憋闷,忙足尖点地飞退一丈,青丝白衣又转前飞,而后突然垂坠,笔直如一杆银枪箭头冲上夜空,地火如昼,唐理腾于月前。

满月。

余音猛抬头,撤笛变招。紧盯对手,没空默哀。

唐理上冲之势渐减,势衰之时当空一把暗器撒下,余音剑气破笛,使一招“徵”字诀,便只守不攻。唐理忽如一片纯白羽毛,轻轻飘飘毫不着力,空中拧身躲过此击,悠扬落地。

落于余音身后。

脚未沾地又是两手齐挥,虽是普通钢镖,而百二十支接连不断,速比流星,飘忽左右,前后夹击,若非高手实难全身。

但听叮叮叮叮不绝于耳,不管唐理这百多枚钢镖间隔几许,又几支连环,余音以笛相击一刻钟内只是一叮接着一叮,从未有一声快了半拍,亦从未有一声慢过半拍。

唐理不禁笑赞一句:“好功夫!”手下不停,十指连扬,却通共才打出五枚钢钉。

第二百三十章无名庙对战(下)

钢钉先后离手,却横贯一线,齐头并进。

先前百二十镖未曾全落,叮叮之声依然不绝,余音见钉却不由眉头一皱。原想将百二十镖连续拨开,让这姑娘见好就收知难而退,在真正得罪唐门之前悬崖勒马,岂料这姑娘当真手硬。

余音当下不敢托大,移动身形尽快闪避,击落钢镖时也顾不得节拍均匀,只欲专心对付五钉。但余音以铁笛为刀兵,所习武功皆与音乐有关,则所有招式讲求板眼,铁笛随意打拨亦与钢镖擦出清音,仍俱节奏,煞为好听。,唐理也不再出招,只负手笑看,道:“这位大哥果然好眼力!”

唐理行云流水翩然风流,出招负手开口不过瞬间,钢钉原是齐进,忽张五方,如无形大网当头罩下。

天罗地网?余音看着此招心念频转,但觉这五枚钢钉方位刁钻,凭自己武功,不管如何闪避,总要着上三支;若以手接,不是手破皮就是着上两支;若用笛迎,恐怕也得手忙脚乱再挨上一钉。说来道去,唐姑娘此招实在比“天罗地网”棘手得紧,倒不知什么名堂。

电光火石之间念头百转,余音突将铁笛抵唇,运力疾吹,宫调一响如凭空生盾,钢钉悬在一尺开外,不进不退,定于半天。余音十指点笛轻吹,衣摆四方翻飞。

唐理笑嘻嘻道:“大哥你也用不着这样让着我,我与你过了三招,你只初时虚晃一招。我在半空时你还了半招,实际一招也没同我交手。我算报答你,也用了半招正正宗宗的‘天罗地网’。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五支钢钉里有一支上巧劲附了一根牛毛针,实际它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小心!”

忽然愣了一愣,惊讶道:“哎,呀,还有空瞪我?”竖起拇指道:“你厉害!来,咱们动真格的!”

余音将眼前暗器仔细审视,果见当头一支钢钉底下附着一根小小银针,夜里若非细瞧绝难发现。银针小到轻似柳絮毫不着力。虽有音盾,也只挡钢钉,牛毛针虽无法穿透薄幕,却因唐理之力渐越钢钉继续向前,轻擦音盾而上。

音盾见缝而出,遇阻即抗。寻常情形阻力越大则抗力越强,牛毛针虽细,应也穿不过去,却不知唐理使了什么力道。竟使这小小一物彷如随遇而安,却又勇往直前。

余音此时已能清晰感受周身八尺一切有形之物,牛毛针如同一条浑身上下长满揦人尖刺的毛虫身上的汗毛,却相隔千分之一寸在罡气圆形的外罩上面轻轻刮扫。

余音感受的到。

他本应早就感受到了。但此时这令人毛骨悚然而又灵敏异常的感受却姗姗来迟!只因他相信了眼前这美若少年的小姑娘的无害!他相信这小姑娘所有威胁都只是在撒娇似的讲大话!

某种程度上说还讲得十分可爱。

武力驯服一干地痞是相当容易之事。任何一个习武有日的入门人都轻易达成得到。何况她年纪轻轻。何况她颇有些武者霸气。从她眼角眉梢笑与不笑微笑时节体察得出。何况她绝美。

牛毛细针仍旧轻快刮搔罡气,五支钢钉悬停,唐理话落连出六手。六支钢钉仍旧并进。

唐理笑道:“给你补齐这一招罢!”

六支钢钉忽坠一截,上下参差。瞄准下三路散而为网。余音立时感到钢钉所附仍有二针,遥指左右梁丘。牛毛针之恐怖并非伤痛与伤害。而是此针细小可没肉中,顺流入脉,不知何时戳上重经要穴,此为大伤。

四十八颗铁蒺藜出手,唐理边笑道:“你这兵刃有个最大弱点,你可知道?你又知道我这兵刃最大优点是什么?”翻腕二颗弹丸打余音双臂,接道:“就是我可以说话,你说不了话!”

宫调响不半晌,忽转商调,音波同涨,第一音后钢钉十一同时坠地,三根牛毛细针分左右身后三方轻飞,顷刻不见踪影。

余音并不听她玩笑,只专心应敌。

费尽心思胜一个年幼自己许多的小姑娘,总比轻敌败在一个年幼自己许多小姑娘的手中来的脸面好看。

余音提足慢慢走向唐理,第二拍起。四十八颗铁蒺藜应声而止,又忽调头,四颗打偏二颗弹丸,四十四颗铁蒺藜反噬唐理。

唐理飞接暗器回击,笑嘻嘻道:“四十四?好拗口的数字呀!大哥你是哪里人?你说不说的准四十四?绕口令呢?”半句话间将四十四颗铁蒺藜全部击回,又抛出三十二块飞蝗石。

余音轻按商调,徐徐而进,音波封住四十四颗铁蒺藜,阻住三十二块飞蝗石,七十六枚暗器回敬唐理。又是二十枚整迎面而来。

唐理两手连抓,抓过反击,击过之后又是暗器几十,半空中铁花往回,映橘焰点点,仿佛流星火镰串为一线,似轻若飞絮又似朵朵化劲。

余音吹笛笛声悠缓,面柔如风,步和曲乐,文冠武袖,点滴前行。

不过几个来回,余音所挡唐理所续,二人之间飞旋往复共有三百零七支五种不同暗器,每循环一次,力道相应增加一成。

而唐理暗器仍旧不断出手。

而唐理笑着。

<花秋月,偶然相识,只道是笛上凌霄,云为之止,舞下繁火,雪为之溶。

九天之下,哀尘之上,悠扬婉转,纤腰不胜。悠扬婉转笛诉衷肠,纤腰不胜舞褪琼钗,梅针袖箭,结阵翩飞,流星火镰,落花飘絮。虽是不打难成知己,可惜无情风刀。

唐理额间香汗薄透,美目反而熠熠生光,但见余音沉静停步,相距丈外,只道他功力深厚,连汗也不曾出得一滴,却不知余音背后汗湿一片。猛听商调又涨,“角”声介之于清浊。

三百九十八枚暗器一枚不多,一枚不少,轮回周转唐理指间。

第二百三十一章五重希音书(上)

唐理如同一个将账面整治得漂漂亮亮的大掌柜,有限的资源无限的商机在手中灵活周转,纵使面对的是金融风暴。

商机总孕育于危机之中。且无时不刻不伴有危机。

唐理不再手接暗器。

并非力不从心。虽是略感吃力,但仍游刃有余。

唐理只将身前暗器以推、拨、转、弹等法击回,只因她心知余音未出全力,且固执忍让。自己也便存下五成,看他如何。,转眼角调又拔高一度,“徵”音更高更短更清。

暗器运转加速,凡眼难辨个体,只见片片线线光点游转二人身间,如同一群银橘相间的鱼苗儿在透明圆缸内恣意驰骋,又如被天敌穷追,上冲下突,又误入网中,彷徨失措,纷繁可爱。

唐理向他微微笑了一笑,半日应对,掌中三百九十八枚暗器并未走脱一枚,余音甚至觉得,她是故意将暗器顺音流而转,如同阴阳八卦。

余音不禁一愕,又立刻专心,应付这广博浅海中随处暗礁时刻陷阱。越是顺遂的浪涛,越是隐藏漩涡,就如唐理暗器顺遂的流转,却不知何时突有一支脱离轨道刺向自己!

唐理也觉这对手着实厉害,看似只守不攻,但强烈音波中自己但有一分疏忽,便是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己的暗器有多厉害,就算唐理自己不甚了解,也一定比他人清楚得多!

唐理见他涨调,知是又增一分功力,不禁微微向他一笑。手中加速推开原有暗器,居然腾出手来又撒下一把霹雳弹。

余音眉头立皱。一曲“鹧鸪飞”已然婉转将尽。却在一曲之内频涨四调,这在余音平生对战中从未有过。原本清愁的曲调竟叫他内功催得荡气回肠。多为低音却叫他徵调涨得高亢嘹亮,后半段快板简直具响遏行云之势。又见霹雳弹出手,半惊半吓又涨一调,是为羽调。

余音心中虽有庆幸不是一把牛毛针,但这霹雳弹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玩意。江南霹雳堂火药雄霸江湖,蜀中唐门所造虽不及霹雳堂王道,但这专门钻研暗器的门派却又比霹雳堂精巧。何况这七颗霹雳弹又乃唐门分支研造,又被唐门分支子弟甩出唐门分支暗器不淬毒药,自然将心思用在暗器制造同手法应用上。便从百多年来唐门分支屹立不倒此况看来,即知这暗器制造同手法应用王道到何种地步。

何况这丫头还是唐门分支高手!

余音不愿腹诽唐理,只暗讽一句南方人就是爱钻牛角尖,做什么霹雳弹么,虽与自己同唐姑娘分毫无碍,但这爆炸起来也着实烦人。

本想先一举将霹雳弹推远爆炸再从长计议,却忽听唐理笑嘻嘻甚是轻松道:“咦?没想到你们‘醉风’左侍者还挺有料的!”

话音声中猛听一声凄厉笛鸣,七颗霹雳弹飞速疾退,唐理身似落叶随意闪过。便听“啪!啪!”七声炸响,不用回头也知烟雾四射,唐理话音正落。

余音一听立时全部明了,但高手过招胜负不过一瞬。这一愣间笛声稍顿,音波之中破一豁口,十四枚暗器立刻趁虚而入。

唐理忙道:“你怎么了?”身法快过暗器。追上十四枚暗器第一枚,伸指一抄如摘花拂叶般轻柔便接在手中。

余音侧身闪避。趁时道:“住手!我有话说!”

六字之间唐理已手接十四枚暗器,仍笑嘻嘻道:“你说罢。我听着。”六字之间又是十四枚暗器收回掌中,因唐理手小拿捏不住接了便丢在地下,但余音笛声已停,唐理只得回收暗器保他平安。

余音心中自是大为佩服,边闪避边用铁笛将暗器拨至唐理身前,方便她收取,一边道:“唐姑娘,这实在是个误会,在下不是你要找的人,而在下也知道唐姑娘对在下的教派没有一丁点敌意,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就此收手!”

唐理道:“为什么?”

为什么?余音不禁又是一愣,“既然是场误会,再打下下去也没有意义,不如在下请姑娘吃宵夜权当赔罪!”

“咦?”唐理美目微瞠,手下不停,道:“什么没有意义?我们胜负未分自然要打下去了?”

余音道:“唐姑娘,你虽武功高强,可毕竟出入江湖,你认不出在下身份无妨,但你该知道江湖上有些架纵然打起来还是不分胜负的好。”语罢身停,仍在唐理丈外。

“哼!”唐理不悦撒了两手暗器,破风之声瞬止,二人沉静对立,若非满地银星,方才生死之间只当是梦境一场。

唐理道:“你什么意思啊?既然动了手怎么还不让打了?我现在一点也不关心你是不是左侍者……这个问题我们待会再说,你先陪我把这架打完了!大不了你输了我不出去乱说就是了!那么小气做什么!”

“在下……!”两字之后猛然一顿,余音忽然觉得自己身体阴面中间偏下靠左的位置有些异样,就在说那两字之时突有轻痒之感,如同被小小一只蚊虫叮咬,又像被一条浑身上下长满揦人尖刺的毛虫身上的汗毛,相隔千分之一寸在左半边臀部上轻轻刮搔。

糟了!余音不禁满身大汗倏忽淋漓,因为他突然记起方才飞开的三根牛毛针中有一根便是像自己身后飞去!而唐理那不刚不柔还会拐弯的暗器手法自然能让那根该死的牛毛针再飞回来!就算死不了,叫老子怎么好意思去找郎中医治这个毛病?!

且你该知道,医治这个内伤唯一的办法便是用磁石将它从哪进去的从哪吸出来。而余音这个伤最麻烦的和最重要的问题是,这个伤处他自己看不见。

唐理不知这位忽然深痛默哀的大哥出了什么糗事,见他闭口不说,不由催道:“你怎么了?”

余音垂眸道:“唐门还没放在眼里,但姑娘你轻功同太极出自武当,得罪不起,也不想得罪,告辞。”

第二百三十一章五重希音书(中)

说罢连抱拳客套也免了,直接十成内息沉于双足,飞掠而去,急如迅雷。

唐理一愣,“哎跑那么快做什么?不还请我吃宵夜呢吗?”立在原处呆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屋内众男子听外间沉寂多时,才有人推窗一视,继而出门叫道:“大姐大,那人被你击败了?”又见满地暗器,不由心生敬服。

唐理回头一笑,摇了摇头,“不分胜负。”又道:“你们老大怎样了?”,众人道:“大夫看过了,接了骨,开了药,说老大身子骨好,没什么大事,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是免不了的。”

唐理点了点头,道:“那人走了,你们出来帮我捡回暗器,小心那三根牛毛针,若找不见便算了。”

顿了顿,望天想了想,“……铁笛?左字令牌?音波?啊,”美目一亮,“我好想知道他是谁了,哎呀,糟了,好像又闯祸了……”

嘟了嘟唇,不禁轻声一叹。

老三道:“大姐大,你怎么了?还有,你当真要走?”

唐理又摇了摇头。“你们男人的确胸襟广阔,能屈能伸,女子中能够比肩的鲜少,我当众打了唐颖哥哥,他却还在惦念我的安危。不过,”话音一转,叉腰道:“哼,可是他敢得罪小姑奶奶,小姑奶奶的话也是驷马难追的!”

老三捏着一手飞叉,冷眼道:“小姑奶奶,你什么时候走?”

余音握紧铁笛一路狂奔。不敢耽搁救治,也不敢勉力运功。生怕血脉越行针入越深,一边赶路一边周天暗转。居然体察不到针在何处,不由又惊一身大汗。

不多时,奔入永平郊外一座野山,也不攀岩,只绕着山麓前行,越走越是荒寒,山峰峭壁夹道,仅容一人,仰头但见一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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