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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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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凝君抬眼直视沧海。“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这回轮到沧海愣住。“……没想到什么?”

“众望所归。”孙凝君目光坚定,却并非炯炯有神,然而反觉她是真的恍然大悟了什么长久捅不破的窗户纸。字字铿锵,“‘黛春阁’的历史上没有众望所归的人,不代表这里的人团结不了,而是这个人还没有出现而已!”目光终于闪闪发亮。

“……哦?”沧海微诧,又轻轻笑了起来。

在‘黛春阁’的历史里从来没有人成功过!这里的人永远不可能真正团结!

那就不是不可能,而是……众望所归之人还没有出现而已。

沧海眯眸笑道:“就是说啊,和我的观点一样。”

孙凝君只是愣了一愣,眼中便从新闪烁幽幽光芒。微微笑道:“不错,众望所归的人,或许就要出现了。”

沧海撇嘴道:“那个人是我哎,是我。”强调事实般指了指自己心口。“所以要记得立场的人不是我,”换做指着孙凝君鼻尖,“是你。”

“哼,”孙凝君拨开他手,颇是欢欣得意,“自然用不着你教我。”目光脉脉将茫然沧海着实望了一阵,才抬下巴向着前路,道:“从这里直走就是了,我不送你了,免得和你待久了叫她们起疑。”低眸转了一转,又望沧海笑道:“总之,晚上蓝宝和韦艳霓是一定要来打探打探你的,你……你自己小心。”越说语声越小,臻首越低,面颊越红。

沧海挑起眉心茫然一下,忽又瞠起眸子“啊”了一声,四下看看,压低声音道:“你今天没有戴面具呀?”

孙凝君红着脸将沧海偷望一眼,两只柔胰捉住他右手,只同时攥住他拇指与小指拉了一拉,轻声笑道:“小弟弟,姐姐去了。”便就嫣然一笑,足尖点地,瞬如一块红纱飘扬而去。

沧海望着她背影忍不住将手按在心口愣了一阵,猛一个机灵回过神来,道了一声“糟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一盏香魂茶(四)

扭头便跑。频引女婢侧目。

直跑回屋内关上房门,背靠门板捂着心口着实喘了一会儿。

又忽眸光闪动,屏息静听半晌,将外间帐柜窗桌全部检索一番,方才在桌边坐了。眼见桌上有壶,提起甚满,便将右手执壶左手执杯倾倒,却觉左手猛痛。

“哎呀!”大呼一声,忙将**左手抓紧茶盏,手背手指却已烫红一片。伸右手贴一贴茶壶,原是滚烫滚烫新鲜沏就。沧海呲牙掏帕子抹静茶水,换右手将茶盏往口边送去。

“啊呀!”

又把嘴烫了。

心中气闷,将茶盏用力往桌上一蹲。

“哦呀呀!”

溅洒的开水再把右手烫了。

却怎样也止不住面热心跳。从孙凝君离去时起。

沧海将眉心蹙了半晌,起身向里间床边坐了,捂一捂心口,往后便倒。“啊!啊啊啊啊啊——”第一声是因惊吓。

第二串是因压到头后伤口。

“你干嘛呀?!”沧海捂着脑袋一个子折起来,指着床尾窗台所坐逆光黑影,“吓着我了!”

黑影被夕阳镀着一圈金光,沧海却宁愿忽略他去望窗外的颓景。

黑影仿似轻轻笑了笑,道:“怎么不认为是敌人?”

沧海叫道:“除了你谁会把吓我当成乐趣?!”

“哦?”汲璎笑眯眯走下地来,让沧海望见他顺光的那半张脸,笑道:“哦,乐趣。”不等抿嘴闷气的沧海开口,已道:“你爱上孙凝君了?”

沧海大惊道:“你胡说!她是坏人!我怎么可能……?!”两只手按在胸前止不住的面热心跳。

“但是你不能拒绝她的勾引啊,”汲璎语声缓慢,勾唇而笑,事不关己而沉稳笃定。“这是事实。”

沧海提了口气,阴沉沉望汲璎半晌,无言。

于是汲璎胜利轻笑。

沧海撇开脸颊,下颌微扬,道:“反正我才不会喜欢那种人。”

“你若喜欢了怎么办?”

“那我就有问题了。”沧海气闷翻着眼睛望床楣。“端庄贤淑的女孩子才可爱。”猛然愣了愣,扭过头去看汲璎,强烈的夕阳恰好射入眼内,将一对琥珀色的眼珠映成金色。

汲璎逆着光的瞳孔猛然收缩。

沧海看不到。又在瞬间眯起眸子,金色眼珠转暗,也看不清晰。

沧海不悦道:“咱们江湖人办事,哪里有心思想什么儿女私情。”晃得实在睁不开眼,拉过汲璎挡在面前,却见汲璎将视线落在自己面上时突然皱起眉头。忙将他手腕撒开。

汲璎错开眼,又慢慢的笑起来。沧海肯定是嘲笑。

或许不太恶意,但肯定是嘲笑。

沧海望左边天想了想,又望右边天想了想,极度茫然耸了耸肩膀。

汲璎道:“我看见了哟。”

“……什么?”沧海瞪大眼睛。

汲璎将手指着自己后脑勺,“这里秃了一块,你。”

眼见着沧海的脸直从衣领里面往脑门红上去。只有两个眼珠亮晶晶白灿灿痴愣愣的扬起。望着汲璎似笑非笑忍笑的脸孔。

第二百六十五章一盏香魂茶(五)

“所以,思绵姐,”丽华目光一凝,“昨天唐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薇薇取下纱罩,将红烛点燃。

“说了什么?”绛思绵微微而笑。似是这微笑将一室照亮,又令红缎绣幔闪反金芒。

薇薇罩上第六盏灯纱,微福了福便躬身而退。

两扇雕花门扉仍旧开敞,隐隐传来厨内煎炒锅铲之声。

绛思绵眸子轻转慢挑,心意不言而喻。又将身畔风可舒望了一眼,细声慢语道:“可舒妹妹不是都告诉你了?”纤指于温水之中净过,取丝帕轻拭。数片红玫瑰花瓣水晶玻璃盆中徜徉,盆沿水滴烛火里闪作七彩十字光亮。

丽华眉心轻蹙,语气颇急。“不是那个,是……”顿了顿,短叹一声,道:“如今这十个长老管事就算是一条船上的客了,虽则思绵姐姐同骆贞妹妹没有表态,然而也由不得咱们不是一条心了。昨日的谈话可舒妹妹一字一句转达得仔细,可是还有一句,是连可舒妹妹都不知道的,便是最后那句。”望着绛思绵微垂的眼帘,“姐姐,那是只有你和唐颖共有的秘密,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绛思绵面色略沉,沉默半晌。

风可舒将丽华慢慢望了一眼,丽华未急。

丽华不能急。事已至此,该是耐心等候的时候了。

绛思绵抬起眼来轻轻笑叹。由水盘中取出一枝香魂。细声笑道:“这是骆贞妹妹那里最后几枝了,若不是要的早,如今也是一抷焦土了。”将浓香花瓣轻慢摘下,至于碟内。抬眸笑道:“二位妹妹,饮一杯茉莉花茶吗?”

风可舒着急欲言,丽华抬手拦住道:“难得尝到思绵姐姐的茶,就饮一杯何妨。”

绛思绵笑道:“二位妹妹常来,我自然好生款待。”将茶匙拨花瓣入盏,以沸水冲泡,顿时浓香中暖雾扑面。

略放一放,丽华端起啜饮。

绛思绵道:“姐妹们的心思我都知道,就是咱们错怪了凝君妹妹,又叫她接近唐颖的事我也有耳闻。”轻叹接道:“我多年不问教务,姐妹们又怕我心向着唐颖,所以不叫我去,这也没有什么,我只希望当真不要伤了他才好,旁的我仍是一概不问。”

茶盏稍离,丽华在袖后暗暗一笑。

“那是自然。”丽华放了杯子,“姐妹们也是不愿伤他性命,这才联合起来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绛思绵点一点头,“那就好了。所以你也知道,我一心只求他平安,旁的也是一概不问。”

丽华心内稍有不解,微一垂目,也只得应道:“我知道。”

“他和我说……”绛思绵抬眼望着丽华风可舒两个,眉眼微带笑意。“我也不怕你们去和他对案,昨天他只和我说,他绝不会死在这里,更不会死在你们手里。”

烛火突的一跳。

烛火。

沧海屋内也燃起烛火。

沧海抱臂倚在床尾。背靠着棂子板。

房门大敞。

窗户全开。

沧海面向窗台。

第二百六十五章一盏香魂茶(六)

独自。

就像那夜独自等待沈远鹰。

那夜却没有灯烛。

因为君子不欺暗室。因为那夜他等的是个男人。

第二点不同是,那夜饱腹,如今肚饿。

沧海靠着棂子板,眉心轻锁,似出神,又似思索。

窗外忽觉一阵粉香。

却是两种味道。

一种夜来香,一种夜酣香。

沧海眼睫轻眨,忽又将眉头蹙起。

眉头蹙时,窗南多了一道身影。宝蓝面青白里的丝袍,侧坐窗台,红带木屐套在一对着白袜的小脚上。右边那只悠哉晃动。

沧海仍旧垂首。

静了一会儿,窗北又多了一道身影。七彩衣衫,坐于窗外横台,一手撑着窗框,扭了身儿往屋内窥探。

忽的轻轻笑了几声。

却是两个声音。

两个人。

女人。

窗内那个忽的啧啧几声,听来便觉她应是边开声边摇头。感慨完了便笑道:“唐公子,晚上好呀,怎么这就等不及了,没开饭呢就先上床了?”

窗外那个便又轻轻笑起来。

沧海眉心挑动,叹了一声。只好抬起头来。望见窗内一个丰颊樱唇,是极讨人喜欢的样貌,却敞着衣襟露出肚兜,于是望着她的眼睛道:“蓝宝。”

蓝宝便笑起来。

沧海接道:“娇娥管事,年二十三,极是圆滑世故,不然以你的年纪,如何统领‘黛春阁’上下所有人等?自是手段超群了。”

蓝宝笑道:“唐公子客气。”

沧海不悦道:“我又没有在夸奖你。”

蓝宝却只与窗外人对视而笑。

沧海又道:“韦长老,你不打算进来?”

韦艳霓笑道:“也要你说对了才趁你的愿。”

沧海叹了一声,起身道:“韦艳霓,与蓝管事同年,江湖上只说穿七彩衣衫的便是,”耸了耸肩膀,“这要换一身衣裳,岂不是要驶了万年船了。”

韦艳霓又同蓝宝一个对视,相顾大笑。

沧海在桌前止步,回头看看大敞房门,无奈道:“二位大驾光临,不走门倒走窗,唉,那就下来坐。”

蓝宝欣然允诺。

韦艳霓将两腿伸入窗内,“唐公子已知道咱们要走窗了,早已将窗户敞了等着,还面向客人来处,”下地向蓝宝一瞟,“却要抱怨咱们。”

沧海道:“你们是主,我才是客。”

韦艳霓笑道:“那倒也是。”

沧海张了张口,又抿住。又张口道:“请坐。”

韦艳霓笑道:“可又变成主人了。”方才要坐,蓝宝已拉住道:“别忙,玩笑归玩笑,到底唐公子才是客人。”背着沧海向韦艳霓挑一挑眉梢,回首甜笑。

“唐公子请。”

沧海耸了耸肩膀,就近坐了。方要相请,一道蓝影便在右手落座,沧海不过微愣便暗道一句坏了,回过头来,韦艳霓果然紧挨着坐在了左手,单将他一个夹在当间。

沧海叹道:“人生一个疏忽,只怕要懊悔一生。”

二女猛然大笑。

韦艳霓道:“唐公子果然有意思,怨不得姐妹们这么宝贝你。唉,这回可真是棘手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诱是种罪恶(一)

沧海翻个眼睛,忍了又忍,仍是咕哝道:“你们遇上我,就要痛心疾首了。”

蓝宝韦艳霓初时未及反应,略微一愣于是又乐。

韦艳霓捂着肚子直哎哟,蹙眉笑道:“这可不行,我们两个若是笑容满面的回去,一定被人说和你串通一气,倒叛反了她们了。”

蓝宝微微一笑,将手探入怀内,摸出一只浅粉红色的小小锦囊,拿过沧海右手笑盈盈放入,又只望着沧海笑盈盈不语。

沧海顿时愣住。韦艳霓捧腹仍旧咯咯在笑,小小锦囊并不让人好奇内中何物,但只那热乎乎温度,已够让沧海脸红。却不敢想入非非。

一个机灵,锦囊忽如烫手,沧海忙要将其丢在桌上。

“哎,”蓝宝嗓音辗转,及时握住他手柔声笑道:“初次见面,不成敬意,唐公子莫要嫌弃才好,这是我和艳霓共同挑选,你好歹打开来瞧瞧。”

蓝宝的手指很滑。虽只有一根拇指贴合他手背,另四根按在他手心锦囊之上。指尖温度烫于锦囊。

猛一股酥麻由尾椎骨缓速上窜。越是缓慢,感触越是清晰。沧海被她连同手心与锦囊一起捏着,仿佛口唇也一并被香帕覆住,脑海空白一片,只挑着眉心直望她的样貌,一句话说不出来。

蓝宝的极讨人喜欢的样貌。

这到底是怎么了?!沧海心中警钟大作,今日接二连三激动难捺,若是再这样下去,岂止清明难保,恐怕连性命也都不保!

思忖至此,忽觉背心被人戳了一下,韦艳霓笑嘻嘻道:“呆子,你在发什么愣?”

沧海眸光一转,立时心清似水,将右手从蓝宝手内抽出,直视她双眼道:“蓝管事,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待此间事了更无再多瓜葛,”眼帘一低又抬,语声低缓客气,不容置疑。“这见面礼……我看大可不必。”起身背向二人。

“二位既已探听过了,这就请。”

背后一时无声。

蓝宝与韦艳霓相对一愣。

“哎哟,”韦艳霓起身近前两步,“还生气了?”见沧海不说不动,便又胆大绕至他身畔,望他侧面笑道:“你和她们是敌是友咱们管它不着,咱们可是真心要和你交个朋友,今后唐公子行走江湖,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你说是不是?”

沧海冷笑道:“我有多少朋友,就有多少敌人,”转首望着韦艳霓,“有多少敌人,就有多少朋友。所以你认为,我会在乎你们两个敌人么?”

“话不是这么说,唐公子。”背后蓝宝盈盈立起,手捏锦囊缓步上前,望沧海柔声笑道:“有时候一个朋友能为你达到的事,可以抵得上千军万马。”

“哼。”那是当然,容成澈烦我的时候就可抵千军万马。沧海回过身来,“这个我比你清楚。所以说……”

“所以说还是先试戴戴。”蓝宝一笑,并不勉强,只由粉红锦囊中掏出一枚紫檀香扳,送至沧海眼前。

第二百六十六章诱是种罪恶(二)

沧海只觉一股幽香钻入鼻内,略一低眸便抬眼道:“无功不受禄,蓝管事还是收起来。”

韦艳霓道:“不过是个小玩意儿,又值得什么功禄。”趁沧海不防,扯起他右手,蓝宝顺势将扳指套在他拇指之上。

韦艳霓一愣。道:“真的合适哎,果然听你的要拿细一号。”猛被沧海挣开。

“你们怎么能这样?”沧海极度不悦,“男女授受不亲,你们真是……”说着便要将扳指脱下。

“嗳。”蓝宝又握住他手笑道:“别摘,多好看呀。你这人若不是这么固执,谁会同你‘授受相亲’?”垂下手来,暗地里却在沧海大袖子内握着他拇指不放。

沧海又是心猿意马。一时只觉蓝宝娇憨可爱,似乎埋怨起韦艳霓不该在场了。一时又觉甚为不妥,也暗地里挣扎几下,蓝宝只不放手,面上还同韦艳霓有说有笑,不动声色。

韦艳霓看来,二人只是联袖而立,甚还不如自己与沧海站得近些。

沧海怒从心起。

蓝宝正笑说:“这扳指我同艳霓选了很久,昨日入阁时便觉你一身的书卷气,想来这木刻的字画更得你心……”猛觉所握沧海掌内轰然生热,心中一惊,一股巨力已由他袖喷薄而出,应对不及,蓝宝色变。

沧海面容冷峻,忽的一愣,忙又使力补救。

韦艳霓只见蓝宝说着半截猛向一旁飞退,沧海却是愣了一愣,忙将大袖横伸,似是拉了她一把,否则看势蓝宝不撞窗台是停不了步。

沧海放了手,蓝宝仍望着他面惊讶不语。

韦艳霓更是愣了半日方才掩口笑道:“哎哟,蓝宝这是怎么了,没喝便先醉了?”

蓝宝回神笑道:“可不是,唐公子便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仍旧上前一步,在袖中拉住沧海拇指。

沧海又羞又气,牙关紧咬,面色陡红。

却居然没动。

蓝宝笑盈盈又道:“唐公子,你收了咱们的见面礼,就和咱们是朋友了,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咱们可以帮你的?”立遭沧海怒瞪。

蓝宝只是弯着眼睛笑得可爱可亲。手中套在沧海拇指的香扳仍旧散发高于体温的热度。

“好啊,”沧海道,“想帮我也不是不可以。”

韦艳霓目光一亮。“唐公子说说看。”

沧海冷笑道:“那就帮我解散了‘黛春阁’罢。”

韦艳霓顿愣,转脸去望蓝宝。

蓝宝美目一飘,却似并不意外,只笑吟吟道:“唐公子既说‘无功不受禄’……”将粉红锦囊偷偷塞在他手内,却去拉起韦艳霓,一同向窗外一跃,笑接道:“那便老实呆着莫作多想!”末后一字已是从数丈之外传来。

沧海面向窗外紫红天际,捏紧了两手咬牙不语。

黑蓝色园内,灯火星星点点。

蓝宝满心欢喜奔行出园,忽觉后摆一紧,狐疑回头。

韦艳霓拉住她道:“等一等。”二人站定,韦艳霓又道:“方才你背着我和他搞什么鬼?”

第二百六十六章诱是种罪恶(三)

蓝宝嘻嘻一笑,颇是无奈道:“那小子坏死啦。方才我不过是偷偷摸了把他的小嫩手儿,他居然生气一把将我推开,后来又不知为什么良心发现把我拉回来了,不然我定要撞在窗台上出个大丑。”

朝沧海窗处做个鬼脸,又向韦艳霓笑道:“还好你方才没有当着他问,不然我可是丢了大人了。”

韦艳霓笑道:“你说得真夸张,他一介书生哪里有那么大力气把你推成那样?”随蓝宝举步前行。

蓝宝道:“怎么没有,他始终是个男人嘛,我又没有防备。”

“所以,你们认为如何?”灯下童冉神色郑重,去了头上青布手帕,鬓边换了一支衔链金凤钗,九连环细金链坠着小小两枚金锁片,在耳上轻荡。

蓝宝耸了耸肩膀,挑眉撇嘴。

韦艳霓手抚垂肩彩带,沉吟半晌道:“总之照他的意思,这迷是非猜不可了,童姐姐说该怎么办?”

童冉眼珠转了一转,抬眸笑道:“比起这个,我倒更好奇艳霓妹子的夜酣香。”

韦、蓝二人一愣,又是一愣。

“对呀!”韦艳霓瞠目叫道:“我身上有夜酣香的呀!”

童冉轻笑道:“所以呢?”

“所以……”韦艳霓喃喃复述,又大惑去望蓝宝。

蓝宝仍旧耸肩。半晌才道:“我听说姐妹们谁挨得他近些谁就要倒霉的,那感觉就仿佛你疾走时就要撞上墙面一般,”美目瞟一眼韦艳霓,瞟一眼童冉,似笑非笑。“方才我们两个就一左一右夹着他很久,也没见他怎么使功夫。”

韦艳霓道:“是呀,只见他有些不高兴罢了。就是蓝宝偷偷摸了他手一下,他也只不过把蓝宝推了一把,又拉了她回来。”

童冉笑道:“你们的意思是说,姐妹们怀疑他会武功的事是怀疑错了?”

蓝宝仍旧耸一耸肩膀,撇一撇嘴。

韦艳霓愣了愣,望一眼蓝宝。

蓝宝道:“这就不知他搞什么把戏了。不过我倒觉得艳霓的夜酣香也不至于对他没用。”

童冉道:“此话怎讲?”

蓝宝笑道:“我们就假设姐妹们觉得他会武功的事是他盛怒之下的气势,那么也就是说,一有女人靠近他,他便有那种气势。”顿了一顿,见二人点头,又接道:“但是他对着我和艳霓就没有这种气势,那我们可不可以也假设一下,他是因为艳霓的夜酣香而失去了这种气势?”

童冉笑了。“那蓝宝妹子打算以何种方式去证实这种假设?”

蓝宝眯眸笑道:“自然是老规矩了?”

“笃笃笃。”

叩门声。

沧海怒道:“什么事?!”回过头来,昨日侍晚膳的六名小婢端着饭菜战兢兢立在大敞门外。羽儿敲门的手尚抵门框。

沧海立刻叹气,苦笑道:“实在抱歉,吓着你们了。很重?快些进来放下罢。”

羽儿踌躇不前。

沧海笑眯眯招一招手儿。

饭菜放下,沧海柔声道:“不用陪我了,我自己吃就好。”

第二百六十六章诱是种罪恶(四)

六婢行礼退下,沧海眉心轻锁。

右手拇指还带着清香幽幽的紫檀木扳指。其上雕刻几笔瘦竹,竹前刻苏辙《墨竹赋》两句道:“苍然于既寒之后,凛乎无可怜之姿。”竹后刻苏轼二句诗道:“萧然风雪意,可折不可辱。风霁竹已回,猗猗散青玉。”

好个“凛乎无可怜之姿”,好个“可折不可辱”。

沧海心中暗赞,却只眉蹙更深。

白了一眼,将扳指脱下。泄愤般往桌上一拍,执箸用饭。

四热二冷,两样蜜饯,一盆鲜汤。

便是晚膳。

几口落肚,沧海并不觉如何美味,却连自己都未留意的将双眉解开,暂忘不快。半碗饭后,眸光一晃,猛见那香扳内侧所嵌纯银之上若有凹凸。

沧海狐疑放了碗筷,取灯烛近照,镂刻于银壁内的赫然竟是“蓝宝”二字!

沧海惊诧。忙再细看,却又并无他物。

红烛冉冉,沧海持戒痴怔半刻,猛然勾唇冷笑。忽又渐淡敛容,颦眉惆怅。香扳内壁银圈熠熠闪光。

仿佛那镌刻的不是名字,而是情义。

沧海猛觉心口一撞。

眉尖顿蹙。

仿佛心口要为那一撞擦起火焰。

“唐公子?”

沧海猛一个机灵。

扭头看去。

巫琦儿长发披肩,藏身大敞门外,只歪歪露出一个脑袋,睁着大眼睛挑眉望着沧海。

沧海手内的香扳。

沧海忙将扳指攥在掌心。淡淡点一点头,淡淡道:“巫长老,所为何事?”

巫琦儿撅了撅嘴巴,往屋内行进。“唐公子,你就不能叫人家‘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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