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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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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立刻道:“说得好!”又道:“那没有东西怎么验啊?难不成用指甲划烂?用手掰开?”话音方落,身后便飞来一物。

柳绍岩听声辩位接了,却是一只竹镊。

二人回头。

汲璎一个筋斗从檐上着地,背后负个大包。轻轻行入。

沧海瞠目。

汲璎轻道:“你伸出手来,说不定验尸工具就从天而降了。”

沧海拈住包外露出的铁条,拖出一把尖锐的凿子。惊道:“你把这玩意儿扔下来我手还不砸个窟窿呀?”

柳绍岩道:“你从哪弄的?”

“听说他要来验尸,”汲璎道,“我去了趟厨房。”指竹镊。

“那这个呢?”沧海茫然捏着凿子。

“哦,又去了趟工房。”汲璎随口说着,将包袱交给柳绍岩。

第二百九十三章尸身上的迷(一)

“不是,”柳绍岩懵懂又拎出一把锯子,“……这是干嘛用的?”

汲璎认真道:“我在想你们若是要剖开肋骨检查心脏或者内脏,没有这些工具是揦不开的。”

沧海柳绍岩对视一眼。

柳绍岩道:“汲璎你上辈子是杀猪的吗?”

沧海道:“汲璎你还嫌她死得不够惨吗?”

汲璎于是似笑非笑。“被人发觉之前我先走了。”

二人又对视一眼。柳绍岩将沉重工具袋放在地上。道:“小央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帮蓝宝查出真凶,不要让她像被鬼杀死一样冤无可诉,真的做了投不了胎的鬼。”

沧海点了点头。“你是那种摸了锯子就会变聪明的人么?”

柳绍岩道:“我本就知道,只是确定不了不敢说罢了。”

沧海道:“那你是摸了锯子就会有自信的人。”

柳绍岩道:“你有功夫废话不如找点线索出来。”

“我有啊。”沧海从尸身上抬起眼来,望住柳绍岩。“吊死的人应该大小便失禁才对,她没有;吊死的人大部分会伸着舌头眼珠凸出来,她虽然舌头伸出来却只伸了一点点,眼珠虽然有些凸但是眼睛并没有睁开;还有,她是申时到酉时之间死亡——更准确来说应该是申时半到酉时半之间,那么在申时死亡的人应是两手握拳,在酉时死亡应是掐住自己中指,然而昨天我看见蓝宝尸身的时候,她是左手空,右手攥的。”

柳绍岩愣张口望着沧海,甚是惊讶。

沧海虚焦,随意望着屋内一处,低声接道:“这说明有人在蓝宝死后安排了尸体的动作。让她空开左手,而右拳中紧握和我有关的箸架,目的是让人发现她右手里的东西。”

“……为什么?”柳绍岩愣愣道。

沧海望他一眼,“昨天在现场的时候,丽华无意中说了一句话,使我有所联想。”

“什么话?”

“‘这虽是你二人的信物,但是单凭一个箸架,如何让人相信蓝宝不是自杀?又或许她只是单纯的在自杀时思念你而已?’”

柳绍岩想了想,“你有什么联想?”

沧海道:“凶手制造的蓝宝自杀的动机。”叹了一声,“或许就是伪装成蓝宝向我求爱不得,于是带着对我的爱意和恨意自尽死去。”

柳绍岩又愣了半晌,喃喃道:“你办案的时候说这话,就不能算是厚脸皮和大言不惭了。”

沧海望他道:“那时候,箸架掉下之前,巫琦儿可能便已经预测到这点,所以和我拉扯时也在暗示我说‘你到底和蓝宝说了什么?你来之前蓝宝还好好的,为什么你一来她就自尽了?为什么你一来所有人全都变了?’”

“她是在暗示你,蓝宝之死可能和你猜谜有关?”

沧海略蹙眉点一点头。

柳绍岩又道:“那你到底从箸架上面看到了什么线索证据?蓝宝到底要和你说些什么?”

沧海闻听,忽然四下望了望,谨慎凑到柳绍岩耳边悄语。

第二百九十三章尸身上的迷(二)

“什么?!”柳绍岩立即转头,一脸震惊瞪着沧海,“那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说那上面有证据?!”

沧海无奈道:“我若不那么说,没人会信蓝宝不是自杀啊?当时我也没有心思去细想那些不合理的事,说出来被人问住了更是不好。但如果箸架上有死前留言,岂不是就证明了蓝宝并不想死?”叹了一声,悄声道:“虽然我没有从上面找到任何线索,但是不代表我们不可以故布疑阵,拿它来做文章啊?”

柳绍岩冷眼道:“你打算做什么文章?”

沧海嘟了嘟嘴巴。“就是没有想好呢啊。”

“切。”柳绍岩翻个白眼,“那你说发现了和上吊死的情况不同、又什么握拳空手之类的线索,那么厉害的说辞,你倒是说说,这些是怎么回事?说出来我才真正服你。”

沧海稍一沉吟,便道:“吊死的人会失禁,大概是将死时勒的难受,紧绷全身来挣扎,一旦颈骨脱落,筋脉断裂,失去意识,身体便突然松弛,自会失禁,那是因为这些人被吊上时意识都是清醒的。”

柳绍岩惊瞠目。

沧海接道:“舌头伸出一点点,眼珠凸出却没有睁眼,都是昏迷中死亡的证据。蓝宝昏迷中被人吊起,初时不觉疼痛,也不觉窒息,然而时候一长,便会痛醒,但是在她方才觉得难过,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或者是睁眼的刹那,便就断了气,于是眼睛从新闭起,舌头却已伸出一些,且肌肉没有突然紧绷和放松,所以没有失禁。”

望柳绍岩吃惊面貌,虽觉滑稽,心中却无比沉重。“说虽是这样说了,但这只是我的推测,是否如此目前并不能证实,我们还需要别的证据。”

柳绍岩方愣愣点了点头。“这是我遇上的最悬的悬案了,真是离奇,若是发生在苏州任上,或许我就要做了糊涂官、无能官了。”

沧海道:“验尸罢。”放了手炉,款下外衣,挽起两袖。

“女尸,名蓝宝,‘黛春阁’管园正房北卧室南椽悬梁……”回头望柳绍岩垂手,便无奈道:“案子不懂查,尸格总见过?”

“……要我录尸格吗?”柳绍岩愣了愣,忙取笔墨,道:“你又没有明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自言自语。”遂记录如下。

女尸,名蓝宝,‘黛春阁’管园正房北卧室南椽悬梁,面南,白绫为绳,绫中搭椽,两端下垂,做一绳套束颈,终止于项。头距椽五尺,脚距地尺半,舌微伸齿间。解白绫,颈下椒红索沟,余二寸将可一周。身有旧伤三处,距今多年,与本案无关。尸下有绣墩翻倒,疑死者踩以束颈,后将之踢倒自缢。

然,踢凳自缢者多坠断颈骨而死,该尸颈骨完好,死于勒颈窒息。绣墩为障。

沧海颇恍然道:“原来如此。她不是被吊起将颈骨筋脉拉断,使下半身不受意识控制的,所以才没有失禁。”

第二百九十三章尸身上的迷(三)

柳绍岩点点头。

沧海思索又道:“回想昨天,蓝宝吊着的地方,后面便是桌子,但是附近除了翻倒的绣墩,并没有其他凌乱的痕迹,也说明蓝宝死时基本没有挣扎。”

柳绍岩支肘抵下颌道:“那么凶手吊起她时也是小心翼翼的了?为了防止她的身体摆动造成类似挣扎的凌乱,让人看出她不像自杀?”

沧海道:“可是凶手太过小心,也让我们发现了蓝宝不是自杀。”语罢眉心深蹙。

柳绍岩道:“又怎么了?”

沧海摇一摇头。“只是从昨天进门起,就觉得这屋里……”左右望望,啧了一声,又摇一摇头,“不对劲啊。”沉思半晌,叹道:“先不说那个,问题时,蓝宝是怎么昏迷的?凶手是如何让清醒的蓝宝昏迷过去?”

柳绍岩道:“难道蓝宝当时不能是睡着觉的吗?”斜觊沧海。

沧海瞟着他道:“那你就需要解释解释,为什么凶手要满屋乱走留下那么多湿脚印了。”

“啊……”柳绍岩慢慢仰头,望着天努力构想,案件重现。“难不成是凶手从水阁进来,却找不到蓝宝,于是就急得在屋子里乱转?哈,哈,”含笑去望沧海,“当然不是!那一定是凶手和蓝宝打斗时留下的痕迹!”

沧海猛然一动,道:“是呀,我知道是什么不对劲了。”

“什么啊?”柳绍岩笑问,似不介意。

沧海退向门边,目光笼罩屋内全局,沉默不语。柳绍岩也立到身边,顺沧海视线茫然猜测。

沧海忽上前,将屋角落地铜花瓶向外扭转,将朝墙一面向外。心跳猛促道:“果然没错。”又将屋中各摆设转动。

柳绍岩凑上铜花瓶细看,却见瓶口往下瓶肚往上处有一细长伤痕,乃由右上至左下,长可二寸,宽有一分,切面平滑。柳绍岩大奇。

沧海摆弄完毕又在门首立足,抱臂道:“果然没错。”

柳绍岩放弃思考,直接道:“给我讲讲。”

沧海指东北墙角有伤铜花瓶旁滴漏,身畔东南角花架,道:“这两处也都有类似伤痕,”往西南角屏风前,取下衣物。

柳绍岩便讶道:“方才放着衣服看不出来,原来这面屏风摆反了。”将其翻转摆好,又道:“呀,这屏风正面的偏下方果然也有痕迹!”

沧海又去西北角,一把拽下等身镜镜套,指鎏金底座道:“这里也有。”

柳绍岩奇道:“原来那满屋的脚印果然是打斗时候留下的,看屋内摆设的痕迹,凶手使用的兵刃该是刀剑一类,异常锋利,可是……”犹豫半晌,仍无奈道:“可是这刀剑一类是个中等武功的人就会使,凶手又曾经用它参与了谋杀,谁还会留这种东西在身边等着人发现指证自己啊!”

“唔……”沧海沉吟一阵。“屋子中间没有什么痕迹,反倒是四个角落和狭窄处有,地方这么大,凶器平常又无计可寻,也只有去查鞋印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尸身上的迷(四)

将屋中摆设又望一会儿,点了点头,道:“这样看起来便没有那么不对劲了。花瓶最繁密的花纹朝外,滴漏上的布巾拿掉,花架子摆正,屏风翻面,还有等身镜,若是常用的话,镜套最多只会套上一半。”

柳绍岩自己嘻嘻笑了一会儿,又搭住沧海肩膀笑道:“在我看来,这和方才没什么太大区别啊?”

沧海侧目道:“昏官。”又道:“还好你任上这几年治下没有冤案,否则你就死定了。”呲了呲牙。

柳绍岩嘻笑道:“没有的事,若是有丝毫纰漏,早有楼里的人现身帮我了,我还不知道你么,别人治下还好说,苏州可是本该你坐的州府,你自然一天盯三遍了,稍有差池你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沧海道:“亏我那么信你,你这人别的好吃懒做,官威却还是有些,就算不能纠正属下,但吃喝嫖赌的能和他们搅在一处,他们再下作,有事时也犯不着瞒你,你办起事来反而方便,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哈!”柳绍岩立刻大哼特哼,嘴巴撇得老远,“自从我到了任上,不敢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是必定清平许多,百姓各个称我是父母官,你会断案有什么用处,我教育得那里民风淳朴,根本不会有人犯案,岂不是比会断案的你有本事多了?”

沧海扬了扬颈子没有言声。

“哈哈!”柳绍岩大声笑道:“你也认为我说的对,无话可说了!”

沧海道:“若是我去了任上,就必定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柳绍岩微笑。心中喜爱至极。便道:“你这也算‘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嫌’了。”

沧海推开他胳膊,行去尸身旁盖起青单。“要说起来,我从前也不是没见过不穿衣服的女人,尸体的话我见多了。”

柳绍岩笑了笑,也不再说,立到沧海身畔挑了挑眉梢,忽将沧海手握住,从新揭开单子。

沧海道:“干嘛?”

柳绍岩盯住他脸,颇有些眉飞色舞,轻声笑道:“你可不知道,活生生的女人要比这好看得多得多了。尤其是抱在怀里的时候,又软又暖的……”眉毛上下飞舞,又顿了顿,一把搂住沧海肩头,淫笑道:“没关系,你没见过不要紧,大不了下次我去的时候带你一起啊?”

沧海冷眼道:“没兴趣。”

“啊!”柳绍岩故作惊讶,又故作惋惜,“唉,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连女人都没见过。”

沧海无力道:“我有见过……”

柳绍岩哼道:“连女人都没碰过。”

“我、我、有、有、有……”

柳绍岩望他猴子脸笃定道:“你、没、有。”见他语结着无法反驳,指尸身笑嘻嘻又道:“我说公子爷,你好像根本没有仔仔细细的验过尸?”

“我、我有。”

“你、没、有。”柳绍岩又笃定说了,挑眉坏道:“你若有,为什么不揭开她的面具看一看?怕什么?”

第二百九十三章尸身上的迷(五)

“我、我、没、没有……怕……”

柳绍岩哼笑道:“你能不能在不结巴的前提下,再重复一遍你方才的话?”

沧海正色道:“柳大哥,我们方才才说过,不要太近女色,如果你守不住的话,就要把她想象成吸人精血的狐精鬼怪,避之犹恐不及……”

“唉……”柳绍岩望天叹气。

“把她的脸想象成将死之时,面目扭曲七孔流血,她还梅毒……”

“停。”柳绍岩左手叉腰,将右手按在他肩头,“你是怕你喜欢上的是一个人老珠黄,落发脱齿,面目扭曲七孔流血的恶心老妇?她还有梅毒。”

“她没有梅毒。”沧海脸红红却颇认真,“我们方才检查过了。”

“哈。”柳绍岩大哼,伸出手去。“你不敢揭开她的面具,我来。”

“不要!”沧海闭紧双目抱住柳绍岩手臂,却听“嘶啦”一声,沧海愣睁眼,柳绍岩手中已捏着一张人皮面具。沧海望向条案之上。慢慢松了手。

蓝宝的真实面貌显露出来。满面青紫,些微肿胀,有出血点。

“喔,”柳绍岩轻呼了声。“来看看,你喜欢的人就长这样。”望了一望茫然眨着眼睛的沧海,耸了耸肩膀。“长得还可以,哈?虽没有那张面具精明能干,但却要清纯得多了,嗯,想是你这种小孩子会喜欢的女人。”将手伸向沧海。

沧海忙躲。“你不要拿刚摸完尸体的手摸我头发!”嘟了嘟嘴巴,又道:“我不喜欢她。”

柳绍岩愣了一愣。略弯腰仔细看看他,“……你没有结巴耶,真不喜欢她?作为死人来说,她算长得漂亮的了。”

沧海忍不住微微一笑,无奈道:“你怎么那么讨厌,人家都死了你还拿人家开心。”

柳绍岩耸了耸肩膀,将面具放在一旁。“总比你好,胆小鬼,不敢看她的脸,还怕她看你,连她的眼珠都不敢翻开检查。”说时,已掀起尸身眼皮,道:“下眼睑和眼珠上也有出血点,还有她面色青紫,若是一早揭开面具就可以断定她是窒息死亡,而不是拉断脊骨致死。”瞪了沧海一眼。

那人自知理亏,老老实实立在一边也不言也不语。

柳绍岩因他乖巧不由笑了一笑,叹道:“这尸格还得要从填了。”沉下脸瞪着沧海,“现在罚你去写。”那人便乖乖拿起笔来。

于是柳绍岩想,这家伙其实并不难搞,只要抓住他的弱点,都不用威胁,便是言听计从。最重要的是,这家伙会经常自觉暴露弱点。

柳绍岩将他专心模样望了一会儿,方道:“你这胆小鬼,昨晚都不敢来验尸,今日若非是我陪着,还不得一拖再拖。”

沧海未抬头。“昨天没有验是因为天快黑了,什么也看不清,若是第一次检验忽略了东西,再往后便更难发现了。”

“嗯,你总有的说。”柳绍岩腰倚桌沿立着,哼笑。

沧海道:“现在又排除一个可能。”

第二百九十三章尸身上的迷(六)

“什么?”柳绍岩饶有兴味挑眉。

“我们方才在说蓝宝是如何昏迷过去,令凶手将她吊起的,”沧海指尸身面部,“这里不仅有窒息的证据,也有昏迷的证据。”

柳绍岩行近,弯腰细看半晌,直起身,道:“除了面色和血点,什么都没有了,我看不出其他证据。”

沧海眸内光华流转,“不错,什么都没有就是证据。使人昏迷的手法一般有四种,一,殴打;二,迷烟;三,下药;四,点穴。你说,蓝宝遭遇的是哪种?”

柳绍岩轻笑道:“不知道。”

沧海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不知道,而是懒得去想。先说殴打,通常是击打上唇、后脑和腹部,但是我们方才验尸时这三处和其他地方都没有淤痕,所以排除第一种。”

柳绍岩挑眉抿嘴,点一点头。

沧海接道:“据小央所说,她进来时门窗紧闭,但没有闻到异常气味,而蓝宝尸身尚有余热,所以说,若有迷烟不会这么快散尽,何况我们又证实了湿脚印和屋内打斗痕迹,说明当时凶手没有吹迷烟,或者是要去吹的时候便被蓝宝发现,两个人打了起来。所以第二种也可以排除。”

“第三是下药,蓝宝清醒时是绝不会喝下去的,而满屋的乱脚印已经说明当时蓝宝是清醒的,如果是灌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暂时制住蓝宝,捏开她的嘴硬倒下去,趁药效发作再将她吊起。但是蓝宝两颊并未留下用力掰捏的指印,所以第三种也完全可以排除。”

“我们方才检验过了,蓝宝也没有中毒迹象,而据我所知,蓝宝生前非常健康,那么也可以排除因病昏迷。”

柳绍岩笑了笑。

沧海道:“所以只有最后一种可能,蓝宝是被人点中昏睡穴而人事不知的。”

柳绍岩立时拍起巴掌,笑道:“好厉害的脑袋,好精准的推理,所以说,我揭开了蓝宝的面具,实际上有帮到你的忙?”

“呵……”沧海眯起眼睛干笑一回,又冷眼道:“非常感谢你。”后跟道:“没有帮倒忙。”

柳绍岩讶张口,沧海又道:“就算你没有揭开她的面具,我也总有办法查出她昏迷的原因。”

“切,切,”柳绍岩立刻放弃原话,改口道:“你的意思是根本不需要我帮忙,对?”

沧海认真道:“现在我们又有了新的问题。”

柳绍岩气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沧海正色道:“看屋内痕迹,凶手是使用兵刃的,那么凶手为什么不用兵刃伤她再伪装成蓝宝自己用兵刃自杀?”

柳绍岩愣了一愣。

沧海又道:“如果说凶手是打不过蓝宝才要动用兵刃,或者说凶手只有在手握兵刃的情况下才能够打赢蓝宝,又为什么会忽然改用徒手点穴?这样一来,胜算不是大大减低了吗?且案发现场只有卧室这一间屋,我们又没有找到那么锋利兵刃掉落的地方……”

第二百九十四章再一次机会(一)

“是呀!”柳绍岩张大眼珠,“那也就不是蓝宝打落了凶手的兵刃,使凶手没有其他办法只有徒手搏斗……”忽然住口,思索又道:“可是这样更说不通了呀?如果凶手徒手可以胜过蓝宝,又何必亮出兵刃在屋内留下这么多痕迹?”

柳绍岩陷入沉思。沧海松了口气。“还好你上当了。”

“……你说什么?”柳绍岩将自己拔出思维泥沼,皱眉望住沧海。

沧海顿了半晌。“……我是说凶手一定在这么想。”

柳绍岩白了他一眼。

沧海道:“我看我们需要分头行事。”

“现在的所有线索是,凶手留下鞋印,她和蓝宝有过打斗,武功介于平手和低于蓝宝之间,最后却放弃兵刃,点中蓝宝睡穴将她吊起伪装自杀,还有屋中只有四个角落存在的兵刃痕迹。”

低眼出了会儿神。接道:“如果说凶手认为用兵刃将蓝宝杀死再伪装自杀是困难的,所以才用点穴吊杀,她又是如何制服蓝宝的?蓝宝身上没有近期造成的伤痕,也就是说,蓝宝在躲避凶手攻击的时候,没有受半点伤,这就说明凶手即使用了兵刃也无法伤害蓝宝半分,那么蓝宝又是如何中招的?”

“并且凶手改变了蓝宝两手的姿势,在她手里塞入箸架,制造自杀动机,问题是凶手是如何知道我和蓝宝这个秘密的?”

耸了耸肩膀。又抬起眼来笑盈盈望着柳绍岩。

柳绍岩吓一哆嗦。“……祖宗,你又想干嘛?”

沧海嘻嘻笑道:“你怕什么?我只是说我们要分头行事,你去调查鞋印的事,我就去找这些人单独问话。”

柳绍岩冷眼道:“能让她们乖乖脱鞋的人更像是你?”

沧海笑道:“不要这么说嘛柳大哥,论手段我怎么样也比不过你嘛,实在不行你就用一用色诱嘛,这么卑劣方法、在这里,我是无论如何使不出来的嘛。”

“嘿嘿嘿,”柳绍岩望他眯眼一笑,又瞬间冷眼。“你是在寒掺我。”

“怎么会?”沧海甜笑迎了上来,“难不成你想去分别找那几个喜欢叫你‘猪头’的长老管事问话?那么麻麻烦烦问过一遍又一遍,还要找她们的疏漏?”

柳绍岩冷眼道:“我去查鞋印。”不悦又道:“喂,好像从证据上来说,只要我们找到这鞋印的主人就抓到了凶手,还要你干嘛用?”

沧海猛然愣了愣。嗫嚅一阵,方悄声道:“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见柳绍岩点头,便接道:“我是在借这个机会查别的案子。”

柳绍岩道:“是你猜谜的事?”

沧海犹豫半下,“是,也不是。”望柳绍岩正色道:“总之你去查了出来,我会让你成为全武林的英雄。”

“哈,”柳绍岩立时望天大哼,道:“我才不稀罕。”

沧海眼珠转了转,欲笑欲不笑,偷眼望了他一回,轻轻道:“我听说,自古美人爱英雄,这个这个……”

第二百九十四章再一次机会(二)

柳绍岩笃定道:“那这英雄我非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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