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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水九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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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吴秋雨轻叹一声,摇头苦笑道:“近千年来,国教对于昊天秘典太过于依赖,以至于圣祖的传承也大都丢弃了。”
不再说话,柳遮云将目光收回,昊天秘典的强大,世人皆知,国教与其他八大圣地的疏远,也是有目共睹的。瞧着下面擂台上越来越激烈的打斗,他心中暗叹,若是一开始,闻人昊用的是天罚法,那么此时的吴桐,也不会变得如此疯狂吧。
贴近了擂台的边缘,闻人昊一咬牙,避过了吴桐的转身一刀,腾的一下跃起身来,等到和吴桐距离拉开,他便大喝一声,居高临下反手刺出了一。
“打草寻蛇”
黝的尖不停的抖动,旋即散发出一抹淡淡的荧光,半息时间,便刺出了近百下。
“走马观花”
如此凌厉的芒让吴桐不得不反攻为守,猛地朝地上一躺,他手中的长刀旋转着带起了一阵狂风,刺耳的轰鸣之后,他的身形已然滑出去好远。
“好”国教的老祭司突然站起身来,用力的鼓掌叫好,没过一会儿,老祭司的身后便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相距三丈远,闻人昊终于和吴桐拉开了距离,持顿立的当口,他的胸膛不停的起伏,被吴桐压迫得太久,他开始有些心力交瘁,若不是灵光一闪使出了天罚法,再过几个回合,面对吴桐越攻越猛的气势,他定然是无力回天了。
雨越下越大,才几息的功夫,擂台上的坑坑洼洼之内便填满了积水,吴桐持刀立于边角,满脸警惕的望着气息突变的闻人昊。
良久,闻人昊双手紧握于身前,双目一闭,便开始低头吟唱。
晦涩而又清亮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擂台上的天空陡然一变,天边闷雷滚过,随即刮起了一道强风。
圣洁的白光再次出现在闻人昊的尖,只是这次,神光不再刺向了吴桐,当闻人昊的身体被那神辉笼罩的时候,吴桐稍稍退后了两步,擂台上的乱流,已然撕破了他的衣角。
“滴答,滴答”急雨敲打着斩虹刀的刀背,广场上鸦雀无声,山雨欲来的压抑,让所有人屏气凝神,心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
昊天的赞歌在擂台上响起,白光乍现之后,闻人昊再次现出身形。
原本就高大英伟的身形,此刻竟突然变大了一圈,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吴桐心中一凛,那刺骨的阴冷,让他遍体生寒。
剪裁合体的长衫再也无法包裹住闻人昊的身躯,让人牙酸的声响过后,无数线缝被崩裂,衣袍也随之化作了碎片。
的上身正享受着春雨的洗涤,几番冲刷过后,闻人昊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些大小不一的金色玄文,那些文字扭曲着,跳动着,正不断的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昊天秘典献祭”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闻人昊的身上,古铜色的皮肤在金色玄文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的妖异,那棱角分明的线条上,充斥着让人心悸的爆炸性力量,稍微凑近一下,就让人心底发颤,不能自已。
昊天的赞歌依旧是响彻了天空,迎着吴桐那缓缓举起的长刀,闻人昊大喝一声,便冲杀了过去。
吴桐心中了然,如此诡异的秘术,不过是把自己的精血献祭给那所谓的神袛,类似于妖族的狂化,短时间内,使施术者实力倍增。
此刻的闻人昊,实力正不断的攀升,几乎就要跨过了煅骨的门槛。
尖带着一缕寒芒,狠狠的刺向了吴桐,哐当一声巨响,吴桐连人带刀,直接倒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擂台边缘的气墙上,胸腹一阵翻腾,几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这么强”吴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献祭之后的闻人昊,实在是强的有些太过于离谱了。
“你输了”闻人昊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屑,望着正挣扎着站起身来的吴桐,他冷冷一笑道:“昊天的神辉,岂是凡人能对抗的”
“是么”轻啐出一口鲜血,吴桐抬手拂去了脸上的雨血,突然放声狂笑起来。
“你笑什么”闻人昊上前几步,居高临下俯视着吴桐,在他眼里,现在的吴桐不过就是一只蝼蚁,对他形成不了任何威胁。
“笑什么”吴桐没有抬头去看闻人昊的脸,刀宗少主的骄傲,让他没法去仰视任何一个人,无论是谁,“所谓的献祭,不过就是狂化,狂化只不过是暂时的,只要我依然站着,输的人还是你”
“那你就试试”话一落音,闻人昊纵身一跃,提直刺吴桐的胸口,芒所至,几乎都要断开了落雨的轨迹。
“守刀依旧,不动如山”当吴桐满脸狰狞的一声咆哮,斩虹刀上,突然绽放出一层荧光,耀眼的荧光化作一面气墙,挡在了吴桐的身前。
“什么”阁楼之上的贵人们再次震惊,还未从昊天秘典的强大之中回过神来,吴桐那越级使出的斩虹第三刀,已然惊艳了所有人的眼睛。
本该在凝神境界才能融会贯通的斩虹第三刀,竟然被吴桐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使了出来,在柳尘的惊天一抱之后,吴桐再次颠覆了人们的认知。
战局,再次开始扑朔迷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谁与争锋
执刀死守的吴桐,稳稳的站在擂台的角落里,整个人如同一座大山。。
虽说是越级使出了这一招守如山,但从吴桐周身所散布出来的气势,却丝毫不比凝神境的强者要差,这一刻,长刀化盾,大雪山的骄傲,使他如同英雄。
在属于药王谷的雅阁之内,吴桐未婚妻的周末伸手死死的抓住窗棱,那青葱般的指节正泛起一丝煞白,她通红着双眼,痴痴的望着吴桐那坚强挺拔的背影。在吴桐迎接闻人昊那惊世一枪的那一瞬间,两行清泪划过了她的脸颊,这样的吴桐,让她打心底感到骄傲。
闻人昊的每一次攻击,都会让那莹白色的气墙发出一阵刺耳的闷响,但吴桐早已脚下生根,稳如磐石,不论那长枪卷起的乱流有多么的凌厉,他都巍然不动。
光墙被乳白色的枪芒不断的击打,好多时候,长枪几乎都要破开了光墙的防御,可每到最后关头,吴桐总能再次运起元气,将那光墙修复,巩固,擂台上的两人一守一攻,擂台下的人们屏气凝神,刀与枪的战斗,已经白热化了。
光墙的每一次颤抖,都让吴桐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他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可他的脊背,却依旧挺拔如初,他在狂笑,那笑声,终于让闻人昊开始心底发寒,即便现在的他,正如同天神。
雨过天晴的时候,吴桐的前胸,已然被鲜血染成一片殷红,他那颤抖的双腿不断的挺直,又弯曲,直到闻人昊的长枪开始变得缓慢。
闻人昊咬紧牙关,他的身体在不断的缩小,几乎就要恢复原状,他的双眼一片血红,不甘和愤怒,充斥了他的内心。献祭反噬的后果,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再不破开吴桐的“龟壳”,自己非得被他守死不可。
“长虹贯日!”到最后,闻人昊趁着献祭之后的余力,猛地跳起身来,长枪在他手中发出一声尖锐的轻吟,伴随着刺眼的寒光,直刺吴桐身前的那面气墙。
透过身前的气墙,吴桐很清晰的感受到了闻人昊眼中的那一抹决然。
终于,光洁无暇的气墙被长枪刺穿了一道口子,如同破冰的瞬间,那面荧光闪闪的气墙陡然裂开了一道缝隙,裂缝不断的蔓延,最终支离破碎。
在闻人昊破开吴桐防御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
“败了?”
“圣子赢了?”
“怎么可能!”
“……”
擂台的边缘,吴桐脚下已经找不出一块完整的地面,他双臂微垂,口中不断喷涌出鲜血,好几次,他想举起长刀,可当他摇摇晃晃的抬起手来,最终,长刀却脱手掉在了地上。
闻人昊的长枪,刺入了吴桐的肩膀,也仅仅是刺入了肩膀。
两人中间隔着一杆长枪,各自站定不动,人群中传来一阵交头接耳,众人都在好奇,看这形势,的确是圣子赢了,可吴桐并没有倒下啊,既然无人倒下,那这两个人又为何静止不动?
鲜血顺着吴桐的肩膀,滴答答的拍落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良久,吴桐低吼一声,使出了全身的力道抬起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只鲜血淋漓的右手吸引着,直到它颤颤巍巍的落在闻人昊的额头。
轻轻一点之后,闻人昊的眉心出现了一抹鲜红的印记,伴随着吴桐那断断续续的咳嗽,不可一世的国教圣子脸上带着一抹惨白的绝望,身形直挺挺的朝后面倒去,失去重心的时候,闻人昊挣扎着想要握紧钉在吴桐肩膀上的长枪,奈何那长枪突然变得顺滑无比,努力了很久,最终,长枪脱离了他的手掌。
吴桐忽然笑了起来,自始至终,那长刀只有一攻一守,也就是这一攻一守,让那闻人昊夺魁的梦想成为了泡影,说出来或许让人好笑,鹿鸣宴延续数千年,吴桐是第一个就凭死守便战胜了对手的存在。
“嘭!”闻人昊的身躯躺在了地上,地面震动的瞬间,渭州人的欢呼,终于传遍了整座帝都。
“四强战第一场,武部吴桐胜!”
林夫子的话一落音,看台最前方位置,有一道瘦小的身影腾的一下冲上了擂台,堪堪扶住了吴桐那几近脱力的身躯。
“桐哥儿,赢了!”小和尚一脸激动的抱住了吴桐的肩膀,待吴桐点头,他一咬牙便抽出了吴桐肩膀上的长枪,大陆有数的神兵天罚枪被小和尚随意往地上一扔,就如同扔掉一块废铁。
“今儿,你做饭!”
“不用做!”小和尚喜笑颜开,那张略显稚嫩的小脸上挂满了兴奋,见吴桐不停的咳嗽,他连忙伸出手来,轻拍着他的后背道:“这次鹿鸣宴,我拿出了全部家当,买你和尘哥儿赢,特别是今天,你打败了闻人昊,我直接赢了三万多两银子,哈哈,不做饭了,我请客,把尘哥儿和豆豆姐叫上,今天的望江楼,我给你包下来庆功!”
“你……”吴桐瞪大了眼睛,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此时的他早已精疲力竭,口中还未发出声音,便脑袋一歪,倒在了小和尚的身上。
人群欢呼着,叫骂着,如同潮水一般从华清池广场上四散开来,柳尘站在山坡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广场上发生的一切,所谓众生相,在他眼底演绎得淋漓尽致。
九圣宫的祭司们面沉如水,待医师将闻人昊放在了担架之上,一行人簇拥着,沉默着消失在了朱雀大街的尽头。
直到林夫子宣布了结果,依旧还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圣子鹿鸣宴夺魁迎娶帝姬的桥段已经在九州大地传诵了多年,说书人的口中,刀宗少主都被描绘成了棒打鸳鸯的恶霸,人们始终相信,美好的爱情会战胜一切,刀宗少主的阻挠终归只能为这场万众期待的爱情故事平添几分色彩。
王子会迎娶公主,这才是命运最好的安排,直到闻人昊倒地的那一刻,无数才子佳人的心,也随之裂成了碎片。诅咒和辱骂夹杂着那些痛不欲生的抽泣,逐渐被湮没在了人潮人海之中。今日的长安,到处都是歌舞升平,也到处都是绝望。
柳尘微微一笑,早已置身于人群之外。远远的望着小和尚背负吴桐远去的身影,直到他们消失在了山的另一头。
雨过天晴,寒山渐暖,夕阳西下的时候,柳尘抬头看向了高处的树梢,在那纵横交错的枝桠处,茁壮的老树随风抖落了旧叶,乌鹊南飞,树枝上开满了新芽,那新芽溢出了一缕清香,弥漫了整条蜿蜒的山道。
第二十九章:暴走的矮富帅
“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
晚春的华清池畔,柳絮随风飘舞,天水一线的远山,正随波荡漾着若隐若现的峰峦。
紫荆山脚下,十八号院中。
今天早晨的面条有些被煮糊了,柳尘的口舌隐隐有些发苦。一整个早上,小萝莉都显得有些魂不守舍,昨夜在入定的时候,柳尘外放的神魂就已感受到了小萝莉的辗转难眠。
懒懒的撑着下巴,豆豆顶着一双深黑的眼圈,满脸羡慕的望着正在门前给柳尘整理衣襟的北宫馥,这些时日,少爷又长高了,即便自己努力的惦着脚尖,也很难再抚平少爷肩膀上的褶皱。每每想到此处,小萝莉的心中,又是苦闷,又是羞恼。
整个越国公府都传遍了,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女人会成为未来的大少奶奶,虽然她长得不是很漂亮,可是那皮肤还真是跟长安冬日的雪一样那么白皙,小萝莉可以对天发誓,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有哪个女孩子会这么白。
侧过脸去,小萝莉看到了端坐在茶桌边神色淡然的徐玉爻,如同富贵人家的小妾见到了主母,不论你长着一副倾国倾城的脸,亦或是拥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此时此刻,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主人和正房大奶奶在那里你侬我侬。
想到了徐玉爻那吃瘪的模样,小萝莉情不自禁的弯起了嘴角,失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柳尘头也不回,对着身前的铜镜张望了几下道:“实在困了就回房补个瞌睡吧,晚上我回来吃饭。”
“少爷,我没笑。”小萝莉的脸上有些窘迫,一抹淡淡的红晕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耳根。
“她在笑我!”徐玉爻轻轻端起了茶杯,杯中荡漾出一圈细密的波纹,虽然她一直安坐不动,可她心底的紧张,并不比小萝莉少一点,“小丫头心里估摸着在嘲笑我就像坊间那胖员外家的小妾,在肥丑主母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肥丑主母?”北宫馥手中的动作一滞,抬头望向了柳尘的眼睛,即便柳尘再迟钝,也闻到了这房间里的火药味,还没来得及打圆场,却听见北宫馥一脸微笑着开口道:“娶妻娶德,纳妾纳色,这是人之常情,至于小妾喘不喘气,那是小妾的事,如果真喘得厉害,那是病,得治!”
透过铜镜的反射,柳尘狠狠的瞪了一眼强憋着笑意的小萝莉,感受到柳尘的目光,小萝莉鬼精鬼精的张望了北宫馥和徐玉爻一眼,便悄悄的冲铜镜之中的柳尘做了个鬼脸,气的柳尘口舌之中的苦涩,更加浓郁了些。
“咳咳。”见徐玉爻就要发作,柳尘连忙咳嗽了几声,见屋里三个女人都望向了自己,他苦笑着耸了耸肩膀,一脸讪讪道:“我先去了,硬是无聊的话你们一起去逛逛远山集吧!”
“小心点儿!”见柳尘就要离去,徐玉爻旋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满脸紧张道:“硬是不行就放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额……”
“别听她胡说,快去吧,晚点我让人去给你在望江楼订一桌席面,等你回来庆功!”
目光在北宫馥和徐玉爻的脸上打量了很久,柳尘微微一笑,十分郑重的拱了拱手,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对于来自于修行路上的所有挑战,徐玉爻最关心的总是柳尘的安危,不论是非成败,只要柳尘平安,她便十分满足了。她不在乎虚名,也不在意流言蜚语,她要的,只是柳尘能够安然无恙的站在她的面前。
和徐玉爻正好相反,北宫馥没有那么多灵巧的心思,但她总在柳尘遇到困难的时候,显得比任何人都要平静,在她的心里,柳尘是她的骄傲,是能赢得所有挑战的骄傲,没有理由,也没有条件,自始至终,她对于柳尘的信心,已经到了一个十分盲目的地步。
站在擂台之上,柳尘竖起耳朵倾听着人群中传来对张凌天的欢呼,夹杂着偶尔对自己的谩骂,对于那些谩骂,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若不是自己进入了四强,在更早的时候遇到张凌天,那台下的谩骂估摸着都要震耳欲聋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砍手怪豪言拿魁首的故事,随便在长安抓一个稚龄童子,都可以给你说出个头头是道。
相比于吴桐对战闻人昊的满场噤声,柳尘对上张凌天,那叫一个万众期待,人们无不感叹着命运的凑巧,将台上那两个宿命之敌放在了一起,这一战,到底是矮富帅顺势压制,还是高挫穷的完美逆袭,天下人都拭目以待。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张凌天站在柳尘的对面,一脸微笑的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初升的朝阳映照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淡淡一开口,便引得无数深闺怨女们放肆尖叫。
“不来怎么拿魁首。”柳尘话一开口,观众席上毫不客气的传来一阵嘘声,更有那发狂的贵族小姐,正高声呼唤着张凌天快点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小子剁碎了喂狗。
“魁首?”张凌天手中那不断摇晃的折扇微微一顿,旋即一抹毫不掩饰的嘲弄瞬间爬上了他的嘴角:“你以为自己到了炼气大圆满就能成功复仇?笑话,看在你已经活不了几个时辰的份上,我实话告诉你吧,两个月前,本公子已经打通了任脉,成功重塑了全身筋骨!”
“煅骨?”柳尘眼角一抽,有些难以置信的转头望向了台楼上的林夫子,鹿鸣宴只对煅骨之下的少年天骄开放,煅骨之上的参赛者,数千年来也未曾有过。
“不用疑惑,林夫子给不了你答案。”张凌天脸上的笑容一收,眼神陡然变得阴冷无比,盯着柳尘看了好久,毫无掩饰的杀意,缓缓的散开在了整座擂台,“白玉京有秘法,能强制降低自己的修为境界,当然这种秘法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为了杀你,我几乎就要毁了自己的未来,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今天,我将亲手送你回归冥君的怀抱。”
“如果我们没在擂台上相遇,你这损人不利己的秘法,岂不是白搭?”
“怎么会白搭?”嘴角微微上扬,洁白透亮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摄人的微光,一弯残忍的笑意出现在张凌天的脸上,望着柳尘,他开始慢慢变得疯狂,“即便鹿鸣宴没遇到你,我也会再次向你挑战,同境界的情况下,凭你的尿性是不可能拒绝我的,无论怎样,你都会死在我的手里,二十多年来,我张凌天从来就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因为你的死,会让所有人都明白,我的东西,谁都不能染指!”
第三十章:有朝一日同风起
柳尘脸色郑重,左手握紧了腰间的剑鞘,右手一抬,便反握住了秋水剑的剑柄,脚下稍稍挪动几步,便停在了擂台一侧的角落里。
“比斗,开始!”
高台上,林夫子敲响了铜锣,铜锣声响,擂台上的气氛陡然降到了最低点。
“嗖!”一个闪身,张凌天便跃到了柳尘面前,折扇应声一展,荧光乍现之后,便直直的削向了柳尘的脖颈。
“哐!”反手出剑,挡住了张凌天的近身一击,柳尘身形一矮,便绕到了张凌天的背后。
“荡剑出鞘,落雁平沙!”
耀眼的荧光在柳尘的周身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那剑光从张凌天的腰间穿过,柳尘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升起。
“天雨散花!”
张凌天那飘逸的舞姿引得无数少女为之侧目,人群中传来一阵欢呼。
柳尘脚下生风,神女舞步再次出现在他的脚下,十多道残影落在了擂台的每一个角落,银针噼里啪啦的钉在了擂台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声刺耳的轻鸣。
和数月之前不同,今天张凌天所发射出来的银针,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死死的咬在柳尘的身边,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依旧有好些银针射入了他的身体,等到张凌天落地,柳尘的前襟,已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点,在那血点之上,一根根银针都闪着刺眼的寒光。
“这便是传说中的吊着打吧,哈哈。”
“不愧是幽州最出色的天才少年,太厉害了!”
“话说这张家少爷和刀宗少主谁能夺魁啊?”
“看样子应该不分高下吧!”
“可是张家少爷已经是煅骨高手啊!”
“……”
落地之后,张凌天一脸不屑的望着柳尘,而后手一抖,折扇再次展开,惊得柳尘连忙抬剑做防守状。
“怕什么?”张凌天轻笑一声,满脸阴阳怪气道:“本公子有点热,扇扇风!”话一落音,他还真摇起了折扇,一副无比悠闲的模样。
张凌天的风轻云淡和柳尘的一脸警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广场上顿时爆发出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哄笑,良久,见张凌天如此狂拽炫酷吊炸天,柳尘冷哼一声,便开始将刺入身体的银针尽数拔了出来。
“这张凌天,当真好生轻敌,比斗才开始,难道他就料定吃死了弋儿么?”
阁楼上,吴秋雨眉头一蹙,脸上有些不愉道:“幽州张家,也太嚣张了吧!”
“毕竟是煅骨境界啊,弋儿弱他一个大境界,若是没有更强大的底牌,这一场,张凌天赢定了!”柳遮云冷笑一声,眼神越来越阴沉:“只不过,他想杀掉弋儿,这是在给白玉京招灾啊!”
“你我还是警惕一些,总不能让他在我们两个老东西面前伤害到弋儿!”
“嗯。”听得吴秋雨的话,柳遮云颔首点头,阁楼上再次陷入了宁静。
“你还有针么?”当最后一根银针被柳尘随意扔到地上,他心思急转,思量着如何抓出机会奋力一击,不让张凌天使出煅骨境界的修为来。
结合以前的几番较量,柳尘知道那高高在上的张大公子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一点不顺意的事情就会让他撕破那风度翩翩的斯文面具,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良久,柳尘计上心来,抬起头来,阴恻恻的开口道:“男人玩针,我倒是头一次见。”
“你……”张凌天闻言笑脸一僵,柳尘那一脸欠揍的模样让他怒火中烧:“你也就能逞嘴上功夫了,本公子只要元气不空,你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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