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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军之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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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瓦格纳点了点头：“我知道，先生。但我必须回家。”
“理由？”上司问道。
“我儿子要和多特蒙德俱乐部签职业合同，我要送他们去俱乐部。”
“啊？啊！”上司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愣了一下，然后拍了一巴掌。“好吧，我准假了！你快去吧！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谢谢先生。”老瓦格纳转身离开了上司的办公室。
从公司出来，老瓦格纳沉默着将车子开得飞快，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中。
当他的车子刚刚停在家门口的时候，周易和马克，还有瓦格纳太太都开门走了出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上车吧，孩子们。”瓦格纳太太将两个小孩子推上了车，自己也坐在了副驾驶。
“可惜时间太突然了，没来得及通知你的姐姐。”坐在了车上，瓦格纳太太还是觉得有些遗憾。“不过，我会打电话叫她回来吃饭的，我们晚上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说完，她拍了拍汽车中控台，意气奋发地宣布道：“出发！去布拉克尔！”
那感觉，好像要和多特蒙德签职业合同的人不是马克，而是她一样……
……
在路上，马克和周易憧憬着签了职业合同之后的美好生活，他们将不再是青年合同，从收入上来说，他们会比现在好太多了。他们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职业球员了，靠俱乐部给发的薪水来养活自己，而不用再靠父母。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布拉克尔训练基地外的停车场里，门口的警卫看到了老瓦格纳和周易、马克之后，没有说什么就抬起了栏杆，放行。
这些人经常送孩子们来俱乐部训练的家长，警卫们早就认识了，不需要检查什么证件的。
但警卫也奇怪，青年队不是已经休假了吗，这两个孩子又来训练基地做什么？
车子在停车场还没停稳的时候，后车门就被马克打开了，他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来，随后是周易，两个人下车之后就想往里跑，却被瓦格纳太太叫住了。
“等一下，孩子们！”
她从副驾驶下来，快步走到两个迫不及待的少年面前，然后整理了一下两个人的衣服。
“不要跑，到时候气喘吁吁的签约多难看啊。”她对两个孩子说道。“沉稳一点，你们可是职业球员了！”
马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周易就只是笑。
“去吧。”看着两个孩子，瓦格纳太太怜爱的说。
两个人转身向青训楼走去，一开始他们还能保持步速，不走的太快。可是后面却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和激动，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还是跑了起来。
瓦格纳太太在后面看着这两个孩子奔跑的背影，也只是含笑摇了摇头了，并没有出声阻止。
因为这就是孩子的天性啊。
……
里肯在他的办公室里等到了周易和马克两个少年，看他们气喘吁吁，双颊还有些潮红，里肯故作惊讶地问：“你们不会是直接从家里跑过来的吧？”
“怎么可能啊，先生。我们可没有那样的体力，我们是从停车场跑来的。”周易说道。
里肯笑了。
“好了，来吧，你们可以看看合同，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提。”里肯将两个孩子推到了椅子上坐下来，在他们各自的面前已经放好了合同文本。
其实一般来说。签职业合同，都应该有经纪人陪同的，就算是青年队球员也是如此的。现在的球员越来越多的早熟，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能够进入一线队打上比赛，甚至成为主力，所以经纪人们也早就将他们的触角伸到了青年队当中，只要是有天赋有名气的青年球员，都会有经纪人找上门来。
不过呢，马克和周易冒出来的速度实在是太短了，所以他们两个人现在都还没有经纪人。
合同什么的自然也只能自己看。
其实周易是看不懂合同的，那些冗杂的法律条文用语让他登时就想到了政治课课本里那些需要背诵的段落，一想起来就头大。
周易只关心两点——合同年限和薪水，时间和金钱。
这也是他唯一能看懂的了。
而且职业球员的合同，说白了其实也就是这个最重要。
在一支球队效力多长时间，决定着球员的下一步发展，越是名气大的球员也不愿意在一支小球队签太长年限的合同。不过这对于青年队球员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因为他们往往还未功成名就，这个时候他们追求的往往是稳定，而不是把球队当跳板。
同时俱乐部在合同的年限制定上也是有区别对待的。对于那些天赋卓越的球员，俱乐部往往会给一份年限很长的合同，十年八年都是有的，五年六年很正常。
而对于那些资质一般的青年队球员，俱乐部通常就会把年限控制的比较短，比如三年四年。三四年也可以看出一名十八岁的球员未来能否发展到什么地步。如果三个赛季过去了，这位球员还是没有什么太好的表现，进步趋于停止，那就可以说明这名球员已经不符合自己球队的要求了，那么俱乐部会选择在合同到期前一年将他卖掉，或者就干脆等合同到期，不再续约。
周易看了一眼自己的合同年限——八年。
他今年十八岁，八年之后二十六岁，正处在自己职业生涯的黄金时期。
从这个年限可以看得出来，多特蒙德俱乐部对周易的未来还是很看好的。当然他们的看好也是有原因的，这都是周易自己的表现赢得的看好。
刚刚来到青年队八个月时间，就成为了两支青年队的绝对主力核心，帮助多特蒙德青年A队拿到了两个重要比赛的冠军，是仅次于格策的天才球员。
这样的天赋和表现，自然配得上俱乐部对他的重视。
周易对于八年的合同年限没什么意见，因为他很清楚，人生中第一份职业合同往往并不会真的履行到合同到期。
只要自己保险的好，这份合同就肯定会重新签订的，到时候无论是薪酬还是年限都会进行修改的。
所以现在没必要纠结于是八年还是六年。
合同年限没问题了，周易接下来看报酬。
作为人生的第一份职业合同，其实薪水也往往不会太高。
但这个不太高是和那些一线队的球星们比起来的，和一个普通工薪阶层的人比起来，职业球员的薪水还是很可观的。
和英格兰球队讲究周薪的说法不同，德甲球队都说年薪。
那么周易的年薪是多少呢？
合同上写的是十五万欧元。
十五万欧元啊！
折合成人民币那就是奖金一百五十万了！
周易才十八岁，就已经成为了年入百万的人！
而这比钱，他的父母以现在的收入来说，可能要一辈子才能赚得出来。现在却仅仅是周易一年的收入。
这就是周易为什么一定要做职业球员的原因之一。
即为了心中的足球梦想，也为了钱。
不过……正处于幸福期的周易突然看到合同上还注明了一点，这十五万是……税前年薪！
税前十五万，那税后是多少？
周易抬头问里肯：“先生，那个……德国的个人所得税是怎么收的啊？”
里肯似乎是早有准备，见周易这么问，就把一张纸递给了他。周易接过来一看，是一张有关德国个人所得税税率的表。
上面清清楚楚标着德国不同收入档次的税率。
年收入低于七千六百六十四欧元的，不用纳税。
年收入在七千六百六十五欧元到一万两千七百三十九欧元的，税率为百分之十五。
年收入在一万两千七百四十欧元到五万两千一百五十一欧元的税率为百分之二十四。
年收入超过五万两千一百五十一欧元的税率是百分之四十五。
周易对照了一下，发现自己得缴百分之四十五的税，突然觉得好心痛。
十五万缴下来就只剩下八万多欧元了……
里肯见周易还在研究税，就问道：“对了，周易，你有宗教信仰吗？”
“没有。”周易摇头。“我是无神论者。”
“哦，那你逃过一劫。”里肯笑道。
“啊？”周易没明白。
“如果你有宗教信仰的话，你还得缴纳你收入百分之三到百分之四的教会税。但如果你是没有宗教信仰的话，就不用缴这个税了。德国毕竟是政教国家，在这方面是强制性要求的。另外你每年还要缴大约一万一千欧元的社会保险。”里肯见周易对于收入很在意，就详细解释到。
他这么说，周易一算，就发现自己的收入更少了，八万多只剩下七万……
之前他还觉得十五万年薪挺多的，可现在他觉得一点都不多！
在周易还在纠结于收入的时候，旁边的马克却已经决定在合同上签字了。
“你看完了？”周易奇怪地问。
“嗯，没什么好看的了，能够成为多特蒙德的职业球员一直都是我的理想。”马克笑道。
随后马克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周易见马克签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这合同反正就这样了，他也不是专业的经纪人，和俱乐部讨价还价这事儿他也不擅长做，反正是人生的第一份合同，虽然对于收入还不是特别满意，但这也给了周易继续努力的动力——努力表现好，然后重新签个大合同！
于是周易也要签字了。
里肯将笔递过来，周易却摆手拒绝掉了，他从口袋中摸出来一杆万宝龙钢笔，里肯觉得眼熟。
“这是上次签约时送给你的？”他问。
周易点点头：“我专门拿来签约的。”
里肯笑了。
周易拧开笔帽，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从这一刻起，他正式成为了一名职业球员。
他最初的目标实现了。
不过周易很清楚。
成为职业球员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他无法在一线队打上比赛，那么就算有职业合同也毫无意义。
德国规定，满十八岁就可以签职业合同了，所以这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并不代表就真的能在一线队踢上比赛。
现在的他，甚至都还不是一线队的球员，更不要说在一线队打比赛了。
……
双方签约结束，里肯拿出相机给两个人各拍了一张照片和一个合影，以作纪念。
随后就没什么事儿了，两个人想要告辞，出门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在外面等候的瓦格纳夫妇。
但里肯却叫住了周易：“周易你留一下，我有话要说。”
周易和马克都挺奇怪的，周易指了指自己：“只有我吗？”
里肯点点头。
“那我在外面等你。”马克连忙对周易说，然后向里肯告辞，出了门。
他将门关上，现在办公室里就只剩下里肯和周易了。
“来，先坐吧。”里肯示意周易坐，于是周易坐在了沙发上。
而里肯则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瞧着屁股直接坐在了桌子角。
“这个假期你有什么打算，周易？”他问。
“回家，先生。”周易答道。
“哦？机票订了吗？”
“俱乐部要报销吗？”周易眼睛冒光，以为里肯关心他机票是为这事儿。
里肯没想到周易脑洞这么大，连忙摆手：“你想多了。我是怕你到时候退票要损失一些费用。”
“退票？我干嘛要退票？”周易大惑不解。
“是这样的，周易，你可能没办法回家度假了。”里肯说道。
周易疑惑地瞪大了眼睛。
“我之前接到了克洛普的电话，夏季集训，你将被调到一线队去随队集训。”
周易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里肯。
“而一线队的集训开始时间是七月二日，所以……你没时间回家了，周易。不过我要提醒你，你现在只是跟随一线队集训，并不代表就是一线队的球员了，能不能留在一线队，一切都要看你在集训期间的表现。”
“就你和格策两个人去。整支U19就你们去一线队集训。”里肯补充说道。
周易愣了——没有马克。
周易明白为什么要单独把他留下来说这事儿了——这种事情当着马克的面说，总归是有些尴尬的。
但周易现在就犯难了，一会儿要怎么面对马克呢？
他原本以为马克凭借这段时间的出色表现，如果要去一线队的话，也肯定会跟着一起去的。
没想到他们却要分开了。
本来能够入选一线队跟着去集训，应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但现在周易却突然没那么高兴了。
马克那么努力，想要去一线队，他这几个月的努力，自己全都看在眼里，最后去一线队的人却没有他，他知道了之后，该有多失望啊……
第71章 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马克和自己的父母一直都在外面等周易，同时兴奋地聊着签约的各种细节。
“我签了四年呢！年薪税前八万！”马克说起来很兴奋也很骄傲，这可要比他在青年队里按照青年合同赚得多多了。
谈笑间，门被打开，周易从里面走出来。
“完了？”马克迎上去。
周易点点头：“可以回去了。”
“好！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这次就不出去吃了，我给你们做好吃的！”瓦格纳太太高兴地宣布道。
马克也欢呼起来，周易看着高兴的好友，脸上也挤出了一些笑容，他现在面对马克真的有些心情复杂。
……
回到马克家，周易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北京时间是晚上九点过。
于是他又给自己的父母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无法回家的事情了。
但周健良显得很高兴：“不回来也好，你这是有大发展了。安心留在那边好好训练，争取能够留在一线队。我和你妈不用操心，都挺好的。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妈怎么说？”周易小心翼翼地问。
“你妈啊，没怎么说。就是哦了一声。”
“我不会去她有没有遗憾？”周易问。
“你不回来我少累几天，我遗憾什么？”电话里马上就响起了妈妈的声音。
周易哭丧着说：“爸，你下次开免提能不能先说一声啊？”
“我没开免提，是你妈……”周健良的话没说下去了，因为之前一直都将耳朵凑到听筒旁的妻子掐了他一下，痛得他倒吸一口气，这话也没说下去了。
“我妈怎么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总之儿子你放心，我们是你的坚强后盾，和回家比起来，在那边奋斗更重要，你就好好训练吧！”
说完，电话就被周健良急匆匆地挂掉了——他痛的快忍不了了。
周易拿着没了声音的听筒，有些疑惑今天爸爸怎么这么干脆了……
……
晚上，科塔娜也回来了，作为姐姐参加了祝贺弟弟签署职业合同的家庭晚宴。
其实对于科塔娜来说，这可谓是她的一次失败。
因为她一直都不认为自己的弟弟有能力成为职业球员的，她始终觉得自己的弟弟在踢足球方面，天赋平庸。
没想到弟弟竟然真的成为了职业球员。
她拿眼睛瞥周易。
都是从这小子来到家里之后，才发生的事情。
说起来，他来这八个月，家里还真实发生了很多变化……
正在用餐的周易注意到了有人在盯着自己，于是转过视线看到了科娜塔。
“我帅吗？”他问。
“神经病。”科塔娜翻了个白眼。
周易冲她撇撇嘴，然后继续低头吃自己的东西。
“喂，周易，你今天有点沉默哦。”喝了点啤酒的马克情绪很高涨，他一把搂住了周易的肩膀，凑了过来，嘴巴里喷着酒气说道。
瓦格纳太太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周易，你今天确实有些沉默啊。今天可是好日子！”
听到两人这么说，周易放下了刀叉，然后用餐巾擦了擦嘴，抬起头来看着大家。
“对不起，瓦格纳太太，因为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们告别啊……”
周易这么说，所有人都愣住了。
“告……别？”瓦格纳太太吃惊地反问。
“对，根据俱乐部的要求，我只能在你们家里住到这个赛季结束了，所以下赛季开始我就要搬出去，另外找地方住……”周易说道。
这还是今天下午在青训主管的办公室里，里肯告诉他的。
说青年队球员如果要借宿民宿的话，是不能住太久的，一般一个赛季就是最长期限了。期限满之后，就要换地方住，要么继续找一家球迷家庭接收，这对于年纪尚小的外籍青年队球员是这样的。要么就是自己出去单独住，这对于那些年纪稍大一些，诸如周易这个年龄的球员就是这样的。
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避免一个球员长期打扰固定一家人的正常生活，毕竟让一个外人住在自己家里，纯粹只是因为这家人对于俱乐部的爱与热情，但俱乐部不应该任由这种爱与热情变成球迷家庭的一种负担。
另外一方面原因则是希望球员能够学会自立，独立生活的能力在社会上是非常重要的，不管是职业球员还是从事其他什么职业都是如此。欧洲俱乐部很看重球员管理个人的能力，如果一个球员连自己的生活都照顾不好的话，一般来说，这样的球员就算是天资卓越，也不太可能在职业足球领域取得什么太好的成就。
所以年龄到了的球员是一定要独立出来的。
而且球员本人也往往更喜欢自己一个人生活，而不愿意长期借住在别人家中。因为那样，最起码……带几个妹子回家玩游戏什么的就一点都不方便了……
“啊……原来，已经一个赛季了……”瓦格纳太太也反应了过来，这个规定她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和周易住在一起让她很开心，一点也没有和一个生活习惯完全不同的陌生人住在一起的不适感，所以不知不觉间她就在脑海中自动屏蔽了这个规定。
“可你是去年十一月底才来到我们家的啊……”马克也想起来了，俱乐部里确实有这样的规定，但他舍不得周易走，还想抠抠规则的字眼。
周易扭头看向马克，微笑着说道：“其实我也舍不得你……”
马克听到周易这么说，扁着嘴都快哭出来了，没想到周易紧跟着说：“……的游戏机啊，马克。”
“啊？”马克一脸呆滞地看着周易。
“噗。”本来在旁边好整以暇准备看一出温情脉脉戏的科塔娜，就这么将自己刚刚喝进口中的酒喷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被她吸引了过去，科塔娜有些尴尬又有些怨恨地瞪了周易一眼，连忙用餐巾擦着被她喷到了桌上的酒液，同时她还不停咳嗽着——被刚才的酒呛进了气管里。
马克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姐姐的窘境，对她少有的狼狈不堪并没有什么惊讶和兴趣，而是又转回了目光，瞪着周易嚷嚷道：“你竟然不在乎我们俩的友谊？！”
“什么话，你不觉得你那台游戏机就是我们友谊的最佳见证吗？这是一种修辞手法，你懂吗，马克？这叫睹物思人，我看到那台游戏机，就会想起你……”
周易这番话倒是让马克好受了一些，他咧着嘴笑了起来。
“……那糟糕的游戏技术。”周易把话说完了。
“哈？”马克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掐住了周易的脖子，“啊啊啊啊！你死定了，周易！！你戏弄我！”
被掐着脖子的周易连忙举手投降，翻着白眼嚷嚷道：“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马克别闹了！”瓦格纳太太真怕周易被掐出什么个三长两短来，连忙阻止自己的儿子。“你掐痛周易了！”
马克委屈的说：“妈，到底是我还是周易是你亲儿子啊？”
“瞎说什么？”瓦格纳太太瞪了马克一眼，“周易不是我儿子胜似我儿子！”
“啊啊啊！周易，你抢走了我妈妈的爱！”马克又嚷了起来。
周易翻着白眼，吐了出两个口水泡：“怪我咯？”
“好了，马克，住手！你看周易都吐白沫了！”瓦格纳太太急道。
这一刻，马克家的餐厅前所未有的热闹……
……
周易搀扶着马克走到了他的房间门口，然后问：“马克，要去来一盘吗？”
他朝游戏机努了努嘴。
“我喝多了，周易……”马克缓缓摇头，说话吐字都不是很清晰了。
“我知道啊，马克。”周易点头道，“所以才要和你来一盘啊，好好教你做人！”
马克白了周易一眼：“趁人之危，胜之不武！”
“这叫策略，策略你懂吗，马克？好吧，我知道这词对你来说有点难……简单来说，战术就是要用自己的长处来针对敌人的短处，我能轻松击败你干嘛要和你硬碰硬呢？”周易一本正经地说道。
马克闻言嘿嘿笑着：“对啊，周易，你就总是这么干的。在球场上，你总会跑到谁都没注意到的空当去接球，你真狡猾……”
“说得好像你不会一样。”周易白了马克一眼。
“那不一样，那不一样……”马克无力摆着手。“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但你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周易，你那是可以无数次复制的，但我……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做不到了，我感觉每次都像是运气好一样……”
“马克，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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