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言篮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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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他的背影像条狗

　　　　那五名替补球员激动得欢呼雀跃，甚至有人亲吻地板，留下感动的泪水，完全忘记了球队还大比分落后。

　　　　不要嘲笑他们懦夫的行为，只因你还没有这样真切地付出过。

　　　　或许，他们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触摸八强赛的地板。

　　　　他们只想给自己的青春留下可以缅怀的痕迹。

　　　　人生就怕后悔，秋后冷雨，一个人对着冷窗，那种侵蚀身心的感觉让人默默流泪。

　　　　想咆哮，却无力咆哮！

　　　　想呐喊，却无力呐喊！

　　　　不要让遗撼萦绕一生，少年人，痛就痛着，让青春的火焰像蛇吐信般“丝丝”颤动。

　　　　生命有太多遗憾，唯有青春的遗憾最伤人心。

　　　　双方再激战3分钟，横中继续换人，让球队十二个人都能上场打球。在替补席里，首发和替补相互手搭肩，一字排开，，哼唱曲调。

　　　　这是给自己的夕阳之歌。

　　　　也是给自己的青春唱一首赞歌。

　　　　随着终场哨声响起，二中24分血洗横中，取得红橙杯的两连胜。

　　　　这一次胜利，二中球员较第一次冷静多了。

　　　　大家只是击掌相庆，挥舞毛巾，一个个都笑靥如花。

　　　　霍元嘉很安静地坐着，继续标志性动作，吹一瓶啤酒，聊表内心的满意。

　　　　话说洛奇在庆祝之余，余光扫向那三个死党。

　　　　只见他们安慰横中球员，并说着鼓励的话。

　　　　宋中基跟横中主教练来一个大拥抱，在说着什么。

　　　　“一群叛徒！”洛奇冷哼一声，很快，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才不在乎什么。

　　　　很快，双方列队致意，红橙杯八强赛就这样落下帷幕。

　　　　至于在更衣室里的采访活动、庆祝的花絮，就不过多赘述了。（生怕读者怒斥水文。）

　　　　——————

　　　　没有比赛的日子，大家都在努力训练。

　　　　红橙杯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不管下一个对手是谁，都必须拿出百分百的努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就是自虐型、疯狂训练的洛奇突然变得懒惰起来。

　　　　来到球馆，迟到10分钟不说，第一件事就是到“酒库”搬来一箱啤酒。

　　　　霍元嘉看着他，没说什么，吹一瓶纯生，看他人的惆怅与悲伤。

　　　　洛奇咬掉盖子，狂饮起来。

　　　　兄弟背叛，他痛心痛离别。

　　　　小兰依旧昏迷，他无语问青天。

　　　　他感到人生很迷茫，没有什么好眷恋。

　　　　唯有一醉解千愁。

　　　　他喝了一瓶又一瓶。

　　　　这不是兑水的啤酒，而是原装啤酒。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瓶，只感眼前的事物有点迷糊。

　　　　他恣意人生，可惜，这里是球馆，不是他发泄情绪的地方。

　　　　尤刚星一阵狂喷，他拽着两瓶纯生飞出球馆。

　　　　“大队长，要不要我去安慰他？”史可脱甚是担心洛奇。

　　　　“他的背影像条狗，你又何必跟狗谈人生大道理。”尤刚星很淡然地说道，只是眼神有一抹痛楚一闪而过。

　　　　“。。。。。。”史可脱默默地看着大门口，陷入一阵沉思中。

　　　　话说洛奇出了篮球馆，一路跌跌撞撞，不分东西。

　　　　“那不是篮球魔鬼吗？”有个别女生发现洛奇，一阵小激动，欲要上前索要签名，浓烈的酒气让女生望而却步。

　　　　可爱的小女生应该知道，醉酒的男人，千万不要靠近。因为醉酒的男人根本就控制不住下半身的冲动。

　　　　于是，女生们都快速离开，就算有心接近篮球魔鬼，但也是远观。

　　　　洛奇喝完一瓶啤酒，醉意更浓，脚步都快赶上成龙大哥的醉拳了。“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他耳边仿似响起成龙大哥豪迈的歌声，他做不到万种委屈付之一笑，他只想一醉方休。

　　　　他扔掉空瓶，手中还有一瓶啤酒。

　　　　只是，无论他怎么咬，盖子就是纹丝不动。

　　　　他停止脚步，使出十八般武艺，奈何，盖子还是纹丝不动。

　　　　他感觉那盖子在嘲笑他，嘲笑他不能留住兄弟，嘲笑他不敢鼓起勇气表白心中的女神。

　　　　这世界最傻的男人，就是默默地看着女神一颦一笑，自己还他…妈的自我安慰：她在我身边，我就非常满足了。

　　　　女神易老，你不来我就是二手货咯。

　　　　白云苍狗，有些事不能迟疑，像表白，趁热打铁，哪怕失败了，至少撕掉备胎的标签，抖擞一下精神，继续爱情之旅。扑街的爱情不可悲，可悲的是不敢迈出那么一小步。

　　　　你的一小步，说不定就是开房的一大步！

　　　　所以，洛奇啊，再不表白，女神就移情别恋了。

　　　　年轻没有错，表白无罪，大胆跨出一步，何必在乎狂风暴雨。

　　　　青春就是一首残缺的歌。

　　　　不要问自己还能怎样，能怎样，那都是丑八怪薛之谦懦弱的行为，也不要问自己是否属于女神的白马王子。

　　　　人生没那么多等待！

　　　　进击吧，骚年！

　　　　洛奇借着酒劲，独闯医院，恐吓看大门的保安，怒视询问的医生，吓飞白衣天使，手持一瓶啤酒，带着一身酒气横扫医院，弄得医院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最后，他一个人进入了一间病房。

　　　　病房里有他魂萦梦牵的人。

　　　　尤小兰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插着四五根管子，憔悴的面容，让人欲哭无泪。

　　　　洛奇将那瓶纯生啤酒放在桌子上，看到尤小兰，原本焦躁的神情瞬间缓和下来。

　　　　讲真，探望病人只要不是黄菊或者白菊，别的花材基本都可以。他倒好，什么花都不带，就带来一瓶纯生啤酒。

　　　　骚年，酒在清明常用，清明还未到，急什么？

　　　　骚年，装逼过度注定人生折堕啊！

　　　　洛奇看着沉睡不醒的尤小兰，犹如千枝针刺在心。

　　　　他的痛，有谁能明。

　　　　她牵走了他的心。

　　　　他的心无时无刻都在混沌的漩涡中挣扎，膨胀，直到死亡。

　　　　他多么希望小兰能够快点醒来。

　　　　看她的一颦一笑。

　　　　看她的美丽人生。

　　　　春天虽好，没有百花点缀，也只是雾霾的北京。

　　　　他缓缓地单膝跪地，双手抓着床沿，凝视小兰的秀脸，忽地悲从心生，粗泪滚落。

　第46章　刀疤男

　　　　狂妄小子难过美人关，流下了人生第一颗眼泪。

　　　　他痴痴地，

　　　　他静静地，

　　　　他深情地，

　　　　将心融化在悲伤的秋风中。

　　　　与风共醉，

　　　　与风共鸣，

　　　　吻吻那秋风，随风而逝。

　　　　他轻轻地说道：“小兰，我对天发誓，我一定率领二中夺取红橙杯冠军。我会把奖杯带到这里，让奖杯的光芒唤醒你的灵魂。”

　　　　“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实现我们的梦想！”

　　　　他微微抬头，发现窗外下起了毛毛细雨。

　　　　春天的毛雨，落在伤感的秋天。

　　　　这是老天不忍看到有情人落泪，愿雨丝化作苦泪融进土壤里。

　　　　他笑了笑，说道：“下雨了。。。。。。”

　　　　丝雨情愁，多情的人儿总是被伤得最深。

　　　　他没有在病房里待多久，因为他听到外面人声嘈杂，他就走出了病房，远处的走道出现了绿衣人士。

　　　　他不想惹麻烦，向另一边跌跌撞撞，左转右拐，从后门离开医院。

　　　　——————

　　　　走在大街上，他才发现自己忘记带走那瓶跟他有三世仇恨的啤酒。

　　　　还好忘记了，不然他就要醉卧大街了。

　　　　他现在脚步轻浮，落脚无力，身体东倒西歪，吓得过路群众纷纷逃避。

　　　　愁人的雨，恰似他现在的心情。

　　　　雨丝洒在他发上，肩上，他感觉那是千万支针扎着他的身体，让他痛彻心扉。

　　　　他忽地想起了容嬷嬷，有时候怀疑容嬷嬷是不是懂得“仙鹤神针”，才扎得紫薇格格雅蠛蝶雅蠛蝶地酸爽。

　　　　他颠颠又倒倒，不分东西，也不分这是雨还是愁，最终撞上一个人。

　　　　一个人的背后是一群凶神恶煞的男子。

　　　　不用问阿贵，洛奇惹事了。

　　　　“金毛小子，你没有长眼啊？”被撞的刀疤男抓住洛奇的衣领，一阵酒气扑面袭鼻，他大叫一声，将洛奇甩在地上。

　　　　洛奇十分狼狈，地面有泥浆，裤子留下一大块泥斑。

　　　　他想支起身子，奈何四肢乏力，迅速跌下。

　　　　他挣扎好几次，还是未能坐起或者站起。

　　　　他指着刀疤男笑得很开心，说道：“你的脸上怎么有一坨屎啊？”

　　　　“屎？”刀疤男摸一下脸，脸上没东西。

　　　　他怒喝道：“小子，你说什么？”

　　　　洛奇哈哈说道：“说你有屎你就真的以为有屎，你的脑袋真的装屎啊！”

　　　　好吧，醉酒的人看事物，跟正常人不一样。做事就更不用说了，借着酒精，做自己从来不敢做的事，打人砍人，那是小事，瞧哪个穿着暴露的小姑娘顺眼，就地摩擦。

　　　　刀疤男盛怒不已，吼道：“小子，你死定了！”

　　　　话落，身后的六个小弟蜂拥而上，围殴洛奇。

　　　　放在平时，这六个小喽啰，都不够洛奇热身。

　　　　可是，此时的洛奇半醉半醒，浑身乏力，别说动手，连捏死一只蚂蚁的力气都没有。

　　　　他潜意识地用双臂护住脑袋，任由拳脚打在身上。

　　　　他的身体，能够自我调节，能够感到拳脚的力度而做出扭动、滚动、跳动、几吧动。

　　　　“给我打！打死算我的！艹！”刀疤男指着在地上挣扎的洛奇大声吼道，冲动得几欲冲过去。

　　　　“大哥，大哥，不要让雨淋着了。”其身后一个撑伞的小弟拉着刀疤男说道。

　　　　刀疤男忙缩回去，拍拍肩上的雨丝，说道：“这种垃圾，我一年都不知道埋多少！”

　　　　狠话就是讲给那些有恻隐之心的吃瓜群众，谁敢作证，谁就死得很惨。

　　　　路边的吃瓜群众躲得远远的，担心刀疤男激情伤及无辜，个别群众偷偷拿出手机报警。

　　　　在这里，可能会有乡亲感到困惑，人一旦激情，怎么会伤及无辜？呵呵，可能在乡亲们的潜意识中，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认为被伤害的人肯定有原因。呵呵，这年头捅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当年昆明火车站五位“忍者屠夫”挥舞长刀杀了几十人，那些无辜者是不是有可恨之处咯？

　　　　像当年轰动一时、现在已经伏法的药同学，其辩护律师一句激情杀人，引起网络狂欢。激情杀人忽然就成为无权无势的人用来钻法律漏洞逃避惩罚的救命符。

　　　　像有权有势的人，才不稀罕“激情杀人”老掉牙的套路，比如最近轰动全国川师大一学生被宿友砍了五十多刀致死事件，结果戴上“精神患者”的免死金牌，案件到现在还在云里雾里。

　　　　行凶前有一万个理由弄死死者，得逞后就只有一个理由：俺是精神病。

　　　　这就是人性的丑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此外，讲一个笑话，精神病都能考上大学，叫我等正常人情何以堪。

　　　　那六个小弟都想在大哥面前立功，都是往死里揍。

　　　　狠，是他们立足江湖的本钱。出来混，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只脚踩在棺材里，容不得任何仁慈。

　　　　伤人，家常便饭。杀人，那也是尝试范围。

　　　　无恶不作也罢，灭绝人性也罢，弱肉强食，丛林规则，他们只是一群羊中的狼！

　　　　也不知道围殴了多久，其中一个小弟已经揍出了狂性，杀机毕现，抄起路边的板砖，对准洛奇的脑袋砸去。

　　　　“哇！”路边的吃瓜群众有不少人发出惊呼声，迅速捂住眼睛。

　　　　讲真，这一砖下去，洛奇基本可以陪尤小兰过下半辈子了。

　　　　眼看洛奇就要被砸中，说时迟那时快，一条人影如闪电般出现，一记无影脚，将持砖的小弟踹飞三米远。

　　　　“动我兄弟者，死！”说这话的人，是另外一个人，两撇小胡子还以为四条眉毛陆小凤转世。

　　　　他从雨幕中走出，身后跟着一个矮又挫的肥仔，吧唧吧唧地吃着薯片。

　　　　出脚的那个人，金鸡独立，下盘稳，身挺，左耳的耳钉特别引人注目。

　　　　不用问阿贵，出现的三人正是洛奇的死党宋中基、吴迪和肥仔聪。

　　　　从宋中基手里捧着一束康乃馨可以看出，他们此番前往医院探望尤小兰。

　　　　除了趴在地上呻吟的小弟，其余五个小弟迅速回到老大身边。

　　　　刀疤男阴沉着脸，眼中有杀机闪现。他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第47章　雨中激战

　　　　宋中基没有搭理对方，看了一眼遍体鳞伤、呻吟不断的洛奇，眼里流露沉痛的神色。

　　　　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场景，居然发生在洛奇身上。

　　　　洛奇，真的醉了，身与心，无从着力，迷惑人生。

　　　　他将那束康乃馨交给肥仔聪，偕同吴迪，将洛奇扶坐起来。

　　　　洛奇两眼迷离，嘴角渗着血，指着宋中基说道：“呵呵，四条眉毛陆小凤！”

　　　　然后指着吴迪说道：“你怎么那么像花满楼啊？”

　　　　吴迪黯然说道：“他醉了。”

　　　　宋中基说道：“醉了好，人有时候醒着，总被痛苦折磨。”

　　　　吴迪呵呵说道：“他应该潇洒面对。”

　　　　宋中基说道：“一个男人难免有自己的伤心处，我们太自私了。”

　　　　吴迪说道：“他是我们的好兄弟，肥仔聪也是我们的好兄弟。”

　　　　宋中基说道：“我们隐瞒横中主教练是肥仔聪的大伯，就是不能让洛奇徇私。”

　　　　吴迪说道：“是的。如果让洛奇知道横中主教练是肥仔聪的大伯，肯定无心恋战。我们都想他在比赛中拿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

　　　　久违说话的肥仔聪插话道：“谢谢你们。”

　　　　他们说的话，洛奇有没有听到，从洛奇迷糊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洛奇好像没有听到心坎去。

　　　　话说被晾在一边的刀疤男不能容忍三个小子的轻视，大声吼道：“你们三个，谁也不想走。”

　　　　宋中基和吴迪对视一眼，双双站起来。

　　　　“我们从来没有想过离开。”宋中基摸了摸引以为傲的小胡子，带着一种嘲弄的语气说道。

　　　　“我们不惹事，惹事那就不是事，叫人命！”吴迪轻弹耳钉，清脆的声音，传递着决心与决意。

　　　　两个热血方刚的年轻人，为兄弟两肋插刀，岂会畏缩逃避。

　　　　他们绝对不能再让洛奇受伤！

　　　　刀疤男阴沉着脸，说道：“好。”

　　　　他当然不是说他们好，他的好伴随着一抹杀机。

　　　　好，意思就是你们可以去死了！

　　　　包括撑伞的小弟，六个小弟大喊着冲上去。

　　　　“每人两件！”宋中基大声喊道，并迅速闪到一边去，吸引目标。

　　　　吴迪也闪到一边去，带走两个目标。

　　　　肥仔聪呢，将手中的康乃馨往空中一抛，龙行虎步，往前冲去。

　　　　三个人，每人两个目标。

　　　　雨中混战正式拉开帷幕。

　　　　宋中基一脚踹中一个小弟，腰部立刻吃了一拳，他忍痛挥拳，结果打中空气与雨水。

　　　　被他踹中的小弟，大吼着飞扑上去，一把抱住宋中基。

　　　　宋中基大骇，一拳轰下去，那个小弟迅速绕到其身后，一招德式后抱摔，雨水撩拨，架势威猛。眼看脑袋就要开花，好一个宋中基，腰力大爆发，硬是拉直身子，避免所有的重力集中在颈椎以上部分。嘭一声，虽然让肩膀承受大部分撞力，但也足够宋中基喝一壶。那个小弟一招得手，迅速扑在宋中基身上。

　　　　宋中基忍着剧痛和脑袋的轰鸣声，迅速抓住那人的两根中指，欲要掰断，孰知一道黑影袭来，他的脑门就吃了一记重脚，鲜血即刻从鼻子和口中喷溅出来。

　　　　就这样，一个懂巴西柔术的小弟锁住宋中基的四肢，一个化作《拳皇》里的罗拔重脚犹如雨点般暴踢。

　　　　啪啪啪。。。。。。

　　　　也不知道中了多少脚，宋中基很快就像一滩软泥躺在那个柔术小弟的身上。

　　　　宋中基被干趴，其他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吴迪的对手，一个会拳击和一个会散打，一番激战，他只有退防的份，没有还击之力。

　　　　他发现，眼前的对手，绝对是浸淫多年的强者。

　　　　他感到不可思议，街上怎么遇上一群这么强的人。

　　　　“吴迪，你还行不行？”这时遍体鳞伤的肥仔聪喊道，鼻孔的喘息声几乎代替他的说话声。

　　　　“暂时。。。。。。啊！”稍微疏忽，吴迪面门立刻吃了一记重拳，他只感脑袋晕眩，眼冒金星。

　　　　“怎么了？”肥仔聪也是自身难保，被攻得无暇偷看一眼。

　　　　那两个小弟趁人病，要人命，一顿疯狂进攻，吴迪软瘫在地。

　　　　吴迪一倒下，肥仔聪的处境就堪虞。

　　　　就在肥仔聪心惊肉跳之际，倏地，进攻他的两个小弟停止进攻。

　　　　肥仔聪愣一下，左右看了一眼，瞬间陷入绝望之中。

　　　　只见六个小弟将他团团围住，个个杀气腾腾，只等一声令下。

　　　　肥仔聪不愧是街头打出来的硬汉，双拳紧握，叫喊道：“来啊！谁怕谁！”

　　　　刀疤男撑着雨伞在雨中欣赏这场大戏，从头到尾，他都保持冷酷的笑容。如今，胜局已定，他此时心情大好，说道：“本来想去学校找你们这几个小子，听说你们都来医院，结果在这里碰上金毛小子，解决一个，你们三个阴差阳错送上门来。现在好了，再解决你，这样就解决了四个。嗯，七个人，还有三个。”

　　　　说出这话，分明就是有备而来。

　　　　肥仔聪立刻想到“蒙面七侠”摧毁赌档的事，忙喝问道：“你就是最后的大哥？”

　　　　刀疤男说道：“现在风头这么紧，我也不想惹事，但不给你们一个惨痛的教训，我晚上就睡不着觉。没错，我就是幕后最大的老板！”

　　　　肥仔聪继续问道：“光头男砸篮球馆，打伤球员，也是你指使的？”

　　　　刀疤男耸耸肩，说道：“不错。”

　　　　肥仔聪忽地看向洛奇，嘴角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意，说道：“千不该，万不该，你的人不该伤害一个女孩子。”

　　　　顿了一下，他大声吼道：“你们等着受死吧！”

　　　　刀疤男嘿嘿说道：“大言不惭，你会死得很惨很惨！”

　　　　他将手一挥，六个小弟加上原本躺在地上的小弟，七个人轮爆肥仔聪。

　　　　肥仔聪为自己的狂言，付出惨重的代价！

　　　　雨还在下，地上躺着四个人。

　　　　吃瓜群众躲得更远，令人纳闷的是，110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110嘛，套用《功夫》里斧头帮一个小头目的一句话：差佬，出来洗地啦。

　　　　差佬不出来洗地，就意味着事情还没有结束。

　第48章　小子，你的拳不错

　　　　正当刀疤男欲要率众离开的时候，一股懒洋洋且有点喘息的声音响起。

　　　　“刀疤鬼，走那么快，急着投胎啊？”

　　　　声如鬼魅，宛似来自阿修罗屠场。

　　　　刀疤男转头一看，露出惊讶之色，心中纳闷：“难道他是铁人？”

　　　　七个小弟也是一脸惊愕，不敢相信还有人可以站起来。

　　　　现场能够站起来的人，除了洛奇，别无他人。

　　　　躺在地上呻吟的宋中基等人，都艰难地发出笑声。

　　　　“我就知道洛奇会给我们惊喜。”宋中基鼓起最后的力气说道，血气冲脑，只感眼前一黑，然后晕厥过去。

　　　　“我的好兄弟，洛奇，你要给我们报仇。”吴迪也是凭着最后一口气说出，然后晕死过去。

　　　　“洛奇，你要替小兰报仇。”肥仔聪耐艹之躯，还保持一点清醒。

　　　　他也是油尽灯枯，全凭一股意志，睁大眼睛，要看到这场大戏的结局。

　　　　洛奇看了三个好兄弟一眼，说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谢谢你们。”

　　　　“。。。。。。”肥仔聪已经说不了话，正在大口喘气。

　　　　洛奇转过头，缓缓地站起来，双眼如猎鹰，盯着刀疤男，说道：“你给我们的痛楚，我要双倍奉还。”

　　　　刀疤男冷笑一声，忽地收起雨伞，隔空掷出，化作利箭，射向洛奇。

　　　　如果被射中，洛奇的胸膛肯定有一个窟窿。

　　　　洛奇受伤那么重，按照道理来说，他闪躲应该很困难。

　　　　正当刀疤男等人得意洋洋之际，咔一声，雨伞凭空骤然停住。

　　　　雨伞当然不能凭空停住，而是洛奇抓住雨伞尖端，看起来就像被一股无形气墙隔住。

　　　　刀疤男见状，脸色微微一变。

　　　　他知道，徒手抓雨伞，跟空手接子弹差不多。

　　　　他更知道，面前的金毛小子，依然有恐怖的战斗力。

　　　　到底有多恐怖，他很想想知道。

　　　　故他将手一挥，七个小弟冲上去。

　　　　洛奇一抹脸上的雨水，这时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打在身上，像古战场的擂鼓声；地面都有了积水，像战场激战过后血流成河。

　　　　他无惧面前的人潮，一脚撩起，溅射水花，冲乱人潮，然后动如狡兔，迅如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