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征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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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左泽正在球场上和队友们一起分组训练，听到巴赞教练喊他的声音，他急忙跑过去，边跑边想着自己刚才的动作有没有问题！巴赞可是眼里容不得沙子！有一次一个球员动作不到位被他训斥，只不过低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被他听到了，巴赞当场做了一个标准的示范动作，然后就那么盯着倒霉的球员把那动作连续作了一百次，其它球员看着他做到吐的表情都是心有戚戚！

　　这时左泽站在这位严厉的教练面前心中打着鼓不知道自己那里做的不够好，就听巴赞研究性地看着他快有一分钟然后说，“左，拉姆皮隆先生找你，现在到他办公室去。”

　　左泽本来就紧绷的心腾地提到了嗓子眼，拉姆皮隆先生？他知道已经两个月了，拉姆皮隆先生已经做了决定吗？又是怎样的决定呢？他望向巴赞希望能得到点暗示，可巴赞只是笑笑拍拍他的肩头指指办公室的方向。

　　去办公室的路上左泽胡思乱想着，巴赞的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安慰？祝贺？他来到拉姆皮隆门前鼓足勇气敲了敲门。

　　拉姆皮隆戴着眼镜正在看什么资料，这时让他坐下从眼镜片上看向他“左，怎么样？适应了吗？”

　　左泽点点头，“早就适应了，先生。”

　　拉姆皮隆看着他，“还想当职业球员吗？”

　　左泽用力点点头，“当然了，先生。”

　　拉姆皮隆把眼镜摘下来放在桌上，“你要知道职业球员并没有人们想像的那么美好，球场上的激情射门，满场的欢呼，名誉，美女，金钱。人们只看到这些，只看到那些少数成名的人，每年都有上万人抱着这个梦想前仆后继的步入这个行列，可是能成功的有几个？而且他们的成功无不是建立在那些苦燥反复的训练上，要想成功除了训练别无他法。你辛苦训练提高自己，可是球场上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别人的一次小动作就有可能结束你的职业生涯，甚至是你健康的身体。你知道每年有多少球员因为伤病而退役吗？他们中很多人甚至一次都没有登上过国际大赛的舞台身体就已经无法支撑他们的足球梦想了。”拉姆皮隆说着认真地看向左泽，“左，我说这些不是想吓你，只是让你更加清楚自己的选择，你真的想走上职业球员的路吗？”


第36章成为职业球员


　　左泽认真的听完，没有犹豫更加用力的点点头，“是的，拉姆皮隆先生，就像我说过的，我只想走这条路，也只能走这条路。”

　　拉姆皮隆笑着点点头，“好吧，亲爱的孩子，这是你的入场券，欢迎你加入职业足球！”他说着把正在看的两份文件递给了左泽。

　　左泽接过来正看到上面的标题，‘法国职业球员注册申请表’，他从下面拿出另一份，‘雷恩二线队球员合同’，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我可以成为职业球员了？先生，我是雷恩队的球员了？”

　　拉姆皮隆好笑地看着左泽语无伦次地喊着，“是的左，你把这些都填完交给我就可以注册成球员了，不过只是二队，能不能成为雷恩一线队的球员还是要看你的表现。”

　　左泽拿着文件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急切地对拉姆皮隆说，“先生，我现在就填，马上就可以填好。”

　　拉姆皮隆指指他手里的文件，“左，这是你努力争取来的，没人会把他拿走，你可以慢慢填，你是交换生，你的原学校和现学校都有一些手续要办，具体内容在文件的附页上，一周的时间，下周三把这些交给我就行了。还有我想这一定是你的第一份合同，好好看看薪酬吧，年轻人，虽然不多应该也足够你生活了。”

　　左泽早已心花怒放，哪儿还顾得上看薪酬，他只是重复着，“好的，先生，谢谢你先生。”

　　拉姆皮隆看着他的兴奋样也有些动容，虽然他的工作让他见过不少像左泽一样怀揣梦想的年轻人，可是每一次还是让他感慨不已，这就是青春的力量就是梦想力量，不过他只是感慨一下还真不耐烦看左泽合不拢嘴冲着他笑的傻样！“左，没有其它事了，文件和签证方面有什么问题我不在的话可以找巴赞。”他说完瞅了瞅还在点头说‘知道了谢谢先生’的左泽，那被幸福砸晕的年轻人一点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他只好指指门。

　　左泽晕忽忽地出了办公室来到训练场看着训练的伙伴们，以后这些就真的是他的队友了，他忽然冲过去，对着他们喊了一声，“嗨，伙计们，我要注册成球员了，我要成为职业球员了。”

　　正在分组训练的球员们都愣了一下，左泽来的时间虽然不久，可是经过王宁海和贝克的指点在人际关系方面已经能够处理地游刃有余了，这时渐渐和他熟悉起来的球员们都围过来祝贺他，和他要好的几个球员还拿过他手里的合同抢着要看看他的薪酬！只有波德他们几个站在远处事不关已地看着，波德对那几个人说，“看看，真是什么都没见过，它妈的，二十好几了才成为职业球员有什么好开心的，我看拉姆一定是中餐吃多了想让球队也来点中国元素！”

　　左泽冲过来打断训练时助理教练就想阻止却被巴赞叫住了，这对左泽来说确实不是小事，他如此失态也是情有可原。

　　这边依旧合不拢嘴的左泽听着大家的祝贺和讨论，他心里真是美开了花，就连听到别人说他的薪酬比较低都没有影响他的心情，只是开心地说，“我知道一线队的薪酬有区别，原来连二队的薪酬都不同吗？呵呵，三百法郎我已经觉得不少了。”

　　左泽合不上的嘴直到听到贝克提议为了庆祝让他请大家去吃中餐时才立马闭上，开玩笑，法国中餐很贵好不好，他最近银子很紧的。

　　这天的训练左泽都处在兴奋状态，连波德的挑衅都回给大大的微笑，搞得那矮壮的糙汉子球丢了都不知道回抢！

　　训练结束后他飞奔着跑到车站，迫不及待的坐车来到打工的咖啡店里想把这个喜讯跟佩兰分享，等他看到替佩兰班的黑大个才想起她要外出写生两周。他心情顿时有了短暂的低落。

　　第二天早起的左泽决定先给家里打电话汇报一下再去找曹老师帮忙处理各项文件，他在电话亭里听着越洋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心里百感交集，自己就要留在法国开始职业生涯了！电话接通了听着妈妈亲切的声音，左泽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怕妈妈担心强忍着哭音，说了自己要留在法国的事，左泽已经在法国快7个多月了，左泽妈妈在家里整天翻着日历等着小儿子回来，这时听到左泽说交换生结束了他也不回来了，要留在那儿踢球，顿时大怒，在她心里踢球就像那些在网吧打游戏在街上滑旱冰一样是不务正业的游戏！电话里左泽反复解释着却收效甚微。他看看表决定先去训练下来以后再打电话解释，怒火还未消去的左泽妈妈听他要挂电话不由赌气说，“左泽，你要不回来，这辈子也别回来了。妈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左泽听了哭笑不得，“妈，这真的是好事，不会影响我的学业，而且以后这就是我的职业了，职业球员，妈，你不懂这些，等我以后有时间了慢慢跟你说。”他最后安抚了妈妈几句挂了电话，想起上次给家里打电话时，哥哥给了他自己的手机号码，就又拨通了哥哥的手机，他把事情给哥哥说了一遍，左鸿听了倒是很为他高兴，说自己会做通父母的工作，让左泽好好努力把握机会。挂了哥哥的电话他总算松了口气，急忙去赶公交。

　　左泽不记得以前从哪里看到过一句话，“每天早上叫醒你的不是闹钟而是梦想。”他觉得这就是他现在的写照，梦想是多么美好的两个字，他现在就正在奔向梦想的途中，每天来自学校和球队的忙碌、压力对他来说都是浮云，那小小的足球像是有着无限魅力的女人一般让他魂牵梦绕，以至于让他忽视了坐在他身边同样也有着无限魅力的法国女孩。

　　瓦内萨。佩兰推推发呆的左泽，“你在想什么？”左泽从他的足球世界里惊醒，“没事，佩兰，今天我们理论教练给我们讲解战术，我只是有些地方还不明白。”

　　佩兰不满地嘟嘴说，“不明白？那你回你们那个什么基地去问呀，来找我干什么！”她说着跳下摇椅要回屋里。

　　左泽急忙拉住她拥入自己怀里，“对不起佩兰，我不该走神的，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晚餐，要跟谁吃晚餐？”

　　佩兰仍有点不开心皱眉说，“我是问你新年要不要来我家吃晚餐？”


第37章　兄弟我谢谢你


　　左泽听到有些为难，“我当然想来了，可是新年时我们学校的交换生要组织晚会，新年过后他们就要回去了，我不能不去的。”他想到什么又急切地邀请着，“佩兰，你和我一起去吧，见见我的同学们！”

　　有些失望的佩兰摇摇头说，“你们中国学生的晚会，我去干什么？”

　　左泽轻抚着她的头发，“好吧，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就等我们中国的新年再一起吃晚餐吧。”

　　佩兰好奇地看向他，“中国的新年？”左泽点点她的鼻子，“对呀，亲爱的兰，你一定没有去中国文化节，那里展出了很多有关年俗的东西。”

　　佩兰推开他的手，“什么兰，佩兰是我的姓，瓦内萨才是我的名字！还笑话我不知道中国的节日，你连我的名字都会叫错！”

　　左泽解释说：“我这样的学霸怎么会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事，不过我喜欢叫你兰，兰，兰，多好听啊！这还是我们中国的花中四君子呢！”

　　两人说着为了名字的事又打闹起来，直到在屋里玩游戏的佩兰弟弟不耐烦的让他们小声点，两人才消停下来，左泽轻轻在佩兰眉头吻了一下，依依不舍的离开。

　　转眼到了2001年一月一号，曹老师借了学校的舞厅举办了新年晚会，虽然中国人对元旦并不怎么感冒，可是受法国人对新年的热情影响，再加上过两天他们就要结束交换生之旅回国了，所以这个晚会也算是在老曹的大力推动下办的有声有色，左泽在人群里四处张望着终于找到了正四处喷沫的王宁海，他挤过去正看到王宁海正把嘴凑在一个女孩的耳边说着什么，把那女孩逗得咯咯直笑。

　　左泽心想王宁海这一趟到也没白来，不知道泡上了那个系的美女，他赶到近前才发现那女孩有些面熟，这时王宁海也看到了他冲他招招手说，“左泽，过来，看看还认识吗？这是竹内美慧子，新闻采访系的，漂亮吧！”

　　王宁海一边说着一边对他挤眼睛，左泽马上想起他P4里那娇嗔的日语还有他提起的在食堂见过的日本女孩。还没等他说话，那日本女孩已经对他弯下腰来很正式的介绍说，“左泽君，我叫竹内美慧子，上次见面多有得罪，我在这里诚心表示歉意还望您见谅，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左泽听着她优美礼貌的法语，看着她九十度的鞠躬，注意到旁边人们对这里的关注，不觉头大，他刚要应付过去赶紧离开，就见那女孩直起身子把脸凑过来观察着他，然后呵呵笑了起来，“你的表情太好笑了，其实我是开玩笑的，刚才是大家眼里的日本女孩，现在是我自己了。”

　　她说着向左泽伸出手来，“我叫美慧子，你叫左泽吧？我早就听王宁海说过了，我们系刊还有一版呢，左要不你就跟我讲讲你的试训经历吧。”她说着拿出一个录音笔伸到左泽嘴前，很有一副记者的架势！左泽被她这巨大的反差惊得合不拢嘴。

　　王宁海看着他的傻样推了他一把，“左泽，别一副傻样在这丢人，快说说，说起来你整天忙都没跟我说过呢！”

　　左泽想起自己试训时的狼狈心说就是我不忙也不会告诉你，还上系刊，嫌自己当时还不够丢人？

　　他没理王宁海转头对美慧子说，“这是中国学生的聚会，你怎么会在这里？”美彗子瞪了他一眼说，“看不出你这人还挺有民族意识，很排外呀！”左泽摇摇头，“不是排外，只是很奇怪你来这里干什么？”

　　美慧子一指挂在胸前的校内记者牌子说，“工作呀，为我们系刊采集素材。”然后她用念新闻稿的语调说，“中国学生法国欢度新年，庆祝文化交流圆满结束。这句做我们主刊的标题怎么样？”

　　左泽很诚恳的看向他，“太长了。”美慧子眨巴眨巴大眼睛说，“是有点长，你帮我想一个吧。”左泽摆摆手说，“今天是我们的新年晚会，我们是来玩的，你喜欢工作就自己工作吧，再见。”他说着拉起王宁海就走，美慧子在他身后说，“左，你考虑一下，给你专门留一版呀！”

　　被左泽拖走的王宁海埋怨说，“左泽，你干什么，你是有个娇滴滴的法国女友了，那也别妨碍我泡妞啊！”

　　左泽给他们拿了两杯饮料，两人端着来到人少的地方，“王宁海，你说你要是谈个中国女友就算了，那是个日本女孩，你大后天就回国了，能有什么结果！”

　　王宁海有些不悦，“就行你追法国女孩，我跟那日本女孩就不能有什么结果！”

　　左泽听出他的不满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说犹豫了一会儿说，“你要是真喜欢她，那就追吧，爱情来了谁也挡不住，说实话我也没想过以后和佩兰会怎样，只是想去追就追了，对不起，王宁海，我误会你了，你去找那个美慧子吧。”

　　王宁海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呵的笑出了声，“真是的什么误会我了？左泽，我就是说说，那女孩我也就是看她长得和某人有点像才多说了几句。行了，说吧，找我又是什么事？”

　　左泽还以为真把他得罪了，听他这样说才松了口气，“看你说的，我找你就是有事吗？就是想和你喝两杯，你们马上就要走了，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王宁海看着杯子里类似橙汁的淡黄色饮料无语了，找他喝两杯，就这？

　　王宁海把杯子放下说，“走，老哥带你去个好地方。”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左泽来到他说的好地方推杯换盏，最后两人都有些微醺，王宁海趴在吧台上大着舌头说，“左泽，知道吗？有多少人羡慕你能留在法国，还它妈找了个洋妞，你说你它妈有什么，啊？你有什么？有我帅吗？有我有钱吗？有我这么能干吗？你它妈的走****运啊！”

　　左泽也有些吐字不清，“****运？那是运气和机会，还有那些帮助我的人，呵呵，其中就有你，你要这么说那你就是堆臭****呗。”他打了个酒嗝又接着说，“王宁海，兄弟我谢谢你，这份情我记着呢，忘不了！”


第38章　队友和情敌


　　两人在吧台胡言乱语了一番，直到酒保说要打烊才离开，买单时王宁海看着账单上的数字瞬间清醒，“给他，他是职业球员，比我有钱！”左泽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帐单不由摇头苦笑，我就说喝两杯免费饮料就行了，非要到这儿充大爷！

　　两天后，曹老师带队离开，左泽特意请假去送，他和自己宿舍的几个人一一告别，又和王宁海来了个法式拥抱看他们走向安检正准备离开，谁知却被曹老师叫住，曹老师让学生们先去安检自己走过来对左泽说，“左泽，其实这一年里，有我们陪着你可能没什么异乡的感觉，可是现在可就剩你一个人了，什么主意都得自己拿，有了难事也没个商量的人，这是我学校办公室的电话，这是中国驻法国大使馆的电话有事了一定要打电话，不要一个人逞强知道吗？”左泽虽然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可这时眼圈也有些发红，他接过那薄薄的纸片哽咽着说，“谢谢，曹老师，您就放心吧，有事我会打电话的。”送走了曹老师一行人，左泽回到学校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来到重新分配的宿舍，看着屋里的三个白人哥们有些发愣，这时他才真切感觉到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送走了国内的同学们，左泽办好了各项手续，就正式成为了雷恩大学的留学生，可是就像曹老师说的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异乡的感觉。

　　以前回到宿舍还能说说中国话，和宿舍的哥们说笑一会儿，现在不管是在球队还是在学校都只能说法语，以至于他现在看到学校那几个日韩的留学生都倍感亲切。

　　这其中他见的最多的就是竹内美慧子，日本姑娘下定了决心要找他采访，在校门口堵住他，说了一大堆可以让同学们以他为榜样励志呀，努力为了梦想呀。见他无动于衷就又开始说以后成名了肯定会接受采访，现在可以先演练一下。左泽想起电视上足球明星接受采访的样子，有些心动便答应了下来。

　　结果到了约定的时间来的不只是美慧子还有她另一个系的同学，也是日本女孩。她们约在了左泽打工的咖啡店里，就见两人坐在左泽对面目光炯炯研究性的看向左泽，左泽想看来自己作为一个中国的交换生能成为职业球员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

　　左泽利用职务之便点了三杯限时的打折咖啡，就开始了他人生第一次被采访。

　　美慧子的问题很多，左泽一边措辞一边把能讲的都讲给了她，说到最后已经不是采访了，另一个女孩也加入进来，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私人，左泽一点都没有被采访的感觉反而很像被人逼供！又过了一会儿他的耐性终于用完，对美慧子说，“好了，我看就这样吧，这些问题难道都要上你们系刊吗？你们两个可是不太专业呀。”

　　美慧子咯咯笑着指指同伴：“她又不是新闻系的，当然不专业啦，只是听说我要采访一名职业球员就硬要跟来。”

　　左泽说，“你不要老是说什么职业球员了，我现在就是预备队的，都没有打过甲级的比赛。好了，结束了，我要开始工作了，你们请自便。”他站起来要离开时，听到美慧子带来的日本女孩用日语叽里呱啦的说些什么，语速极快，眉飞色舞的。

　　左泽听不懂也不想听懂却又勾起了他的乡愁，要是能有个自己国家的同学一起说说中国话那该多好呀，他想什么时候有空了一定要去找一找，雷恩大学这么大他就不信没有一个中国留学生！

　　可惜他一直忙碌着，有空的日子里还要去谈情说爱。

　　他的时光就在每日的训练和补习中度过，眼看到了中国的新年，雷恩市已经送走了那批最会搞气氛，热衷于宣传中国节俗的中国人，走在街上除了零星的中餐馆外贴的对联，更是感受不到一点中国年的气氛。

　　新年这天，他早早起来给家里打了电话，左泽妈妈早已无奈的妥协，这时只能通过电话对一年末见的小儿子嘘寒问暖，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惹得电话这头的左泽也红了眼眶。放下电话他坐公车赶到了基地，早早就来的贝克看到他奇怪地问，“今天不是中国的新年吗？我还以为你会请假。”

　　左泽摇摇头，“我家人又没在这里，请假也没事干，还不如来训练。”贝克对他这种精神极为佩服，两人认真训练起来，这天结束训练后，左泽先去超市买了瓶红酒，这是他请教贝克的结果，虽然和佩兰一起一段时间了，可这是第一次去她家吃晚餐，贝克说法国人都很重视晚餐，建议左泽穿得正式一点再带瓶红酒过去。走在路上左泽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牛仔裤和休闲外套，不由叹口气，没关系这总比球衣要正式多了吧。

　　路上的左泽心情雀跃，买来的红酒用纸袋装着他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的用手托着。正走着旁边有辆车驶过来，开过他后慢了下来，那车不远不近的缀了左泽一会儿，把左泽搞得心里发毛，抢劫的？他心一横没关系自己买了酒就剩了二十法郎，抢就抢吧，大不了挨顿打。他停下来看向那辆好几处已经掉漆的旧别克车，就见那车也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传来，一个让他想不到的人走了下来。左泽没好气地说，“波德，你搞什么鬼？”

　　波德咧嘴笑着，“嗨，黄皮猴子，这是要去哪呀？拿的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宝贝？来给我看看。”

　　他不由分说的拿过左泽手里的袋子，掏出那瓶价格不菲的红酒，又呵呵笑了起来，“左，你还挺有品的，红酒，呵呵！”他说着把酒瓶子重重地扔向袋子里，只听哐的一声，酒瓶穿过袋子落在地上碎裂，红酒洒了两人一身。波德一边抖裤子一边说，“左，你这酒质量不怎么样啊！你看这弄我一身。”

　　左泽已经伸出手准备接回来，这时心中一股怒火上升，很明显这个不知什么原因很讨厌自己的波德是故意的。

　　他顾不上地上的玻璃碎片，冲过去朝波德推了一把，“你想干什么？很好玩吗？”

　　波德显然没想要打架，他退开两步摊开双手装作无辜的看向他，“左，我可不是有意的，呵呵，这么好的红酒很贵吧？真是可惜！”他那轱辘乱转的眼睛还有翘起的嘴角却诚实的显示出主人的好心情。


第39章　保罗勒冈


　　左泽无奈地看着他吹着口哨上车离去，还坐在车里高声喊着黄皮猴子，左泽虽然怒火末消却也知道不能和他这种人较真，为了一瓶酒叫警察还是打一架，他倒是很想打一架，可想想以后还要在一个球队里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