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征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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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说：“他想好什么，他一个孩子哪儿能做主？”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左淇这时站起来，她先过来把她爸手里的半截香烟拿过来灭掉，“爸，你怎么总是抽这么狠，这么一会功夫你看这一屋子烟。”说完又过来拽她妈，“妈，让他们商量吧，咱们做饭去，这都快中午了。”她妈撇开她的手说：“做什么饭，先把小泽的事商量好，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最后左泽妈妈还是无奈地被大女儿拉到厨房唉声叹气的开始做饭。客厅里爷儿三又坐了一会儿，左泽才对爸爸说，“爸，你刚才问我想好了吗？我回来时就想好了，在火车上又想了一路，我想去法国，我不是想出国去玩，那边有更多的资源可以利用，可以让我开阔眼界。”左泽考虑半天还是决定不说出自己想踢球的事，出国已经让爸妈这么排斥了，更别说出国不是想好好学习而是想野去踢球。

　　左泽爸点点头，“想去就去吧，我和你妈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你趁着年轻趁着还有机会，想做什么就去做吧，钱上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妈还能干十几年呢。还有小鸿，我知道找工作时你妈非让你留在家你心里不痛快，要是再有机会你也不用顾虑家里，到时候我跟你妈说。”

　　左鸿和左泽都点点头没说什么，左泽看着爸爸已经花白的头发有点哽咽地说：“谢谢你，爸，我会努力的，在外面不会让你们担心，我过去了就找地方打工，你们不要这么辛苦了。”

　　左泽爸抬起头训斥着，“打什么工，你爸还能挣，去了就好好学习，把外语也学好，你哥不是说外语好的好找工作吗。”

　　左鸿也说：“小泽，你去了法国先好好融入那边的环境，多接触多交谈，先别想着怎么打工挣钱，等语言学习和专业课学习都压力不大了，人际关系也经营好了，有机会再打工历练。这样就算只有一年你各方面的提升也一定不小。家里你不用担心，我和姐都挣钱了，离家也近，你就顾好自己就行了。”

　　左泽含着泪点点头，他要去法国了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再没有理由退缩，家人对他的支持就是最强大的力量，他知道这支持不是对他梦想的支持可是他知道有一天他们会理解的，有一天当他成功的时候。

　　两天后左泽带着家里给他凑的两万块钱，带着家人满满的担心回到了学校，本来家里给他凑了三万块，他爸说穷家富路，在家怎么都好说，去了外面尤其是国外没依没靠的要多带着钱，不够了一定要给家里打电话再给他寄过去。不管左泽怎么说不是他一个人，他们学校有多少人系里有多少人，但是爸妈总会觉得只要没有亲人就是一个人。

　　临行前左泽拿出一万块放在了自己枕头下面，准备到了学校再告诉爸妈。他知道这三万元一定有大半是借的，也有姐姐哥哥凑的，姐姐供着房带着孩子，哥哥刚工作每月工资还不到一千，他拿这两万都已经对家人充满了歉疚。只有一年的时间，如果不够他可以去打工，这一年他会加倍的努力去寻找机会，如果没有也就只能回来继续学业。

　　火车上左泽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树影，心中想着，不能这样，不能还没去就想好了后路，这一年的时间他一定要踢上球，那怕是业余联赛，如果不踢比赛就算再努力训练也不会被球探发现，也没有资格去球队自荐。

　　回到学校左泽接着办理烦人的手续，元旦有三天假期离家近的同学已经回家了，宿舍楼里显得有些空荡，杨鹏和同班的一个同学约好了出去玩，这时收拾好了包准备出门，他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走回来对左泽说：“前天我碰见宋易了，她好像已经知道你考上交换生了。左泽，宋易是个好女孩你不喜欢的话早点让人家知道。”

　　左泽点点头没说话，杨鹏干脆把包放下坐在他对面问：“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左泽也在问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宋易，应该是喜欢吧，他没回答杨鹏的问题只是说，“喜不喜欢又能有什么结果，咱们才大一现在谈感情还太早，再说我还要去法国一年。”

　　杨鹏撇他一眼，“也就是说你喜欢她，可是更喜欢法国。”他拎起包准备离开又转头对左泽说：“我要出去玩好几天，哥们你自己走好吧，我就不送你了。”

　　在宿舍整理行李的左泽被杨鹏搅得心烦意乱，杨鹏走了没多一会儿他就扔下一摊衣服跑去找宋易，路上他还在担心宋易会不会回家或者跟同学出去玩，直到看到宋易的身影他才松了口气，几周未见宋易好像更苗条了。宋易跑到他面前偏头看着他，“不容易呀，大忙人，终于想起我来了？”

　　左泽不好意思地酣笑，“呵呵，吃饭了吗？我请你吃饭吧。”

　　宋易好笑地说，“九点多吃什么饭？早饭还是午饭？”她又看了看显然有事跟她说的左泽，“去街角的奶茶店吧，应该开门了。”

　　左泽跟着宋易来到奶茶店，那里刚开门，只有两个店员不紧不慢的收拾着。两人点了饮料坐下来，宋易见左泽点的咖啡就开玩笑说：“现在就开始点咖啡喝了，真是要去法国的人呀，很时尚嘛。”

　　左泽正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时正好接着说，“是呀宋易，我要去法国了，很抱歉没有早点告诉你。”

　　宋易无所谓地摇摇头，“没事，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恭喜你了左泽，大一就能考上交换生。”


第19章　法国我来了


　　向来不会拐弯抹角的左泽点点头说：“谢谢你宋易，我也没想到自己能考上，虽然才一年，可我想好好利用这次机会，你知道我一直想踢球，在国内是没什么希望了，我想去法国试试，如果可以踢上球的话我会想办法留在那儿的。来找你前我想了很久其实从哪方面来说我都不适合你，你家境好，样貌好，学习也好，不管是在学校还是等以后毕业一定都有大把的人追，宋易我不想你为了我耽误大好的青春，不管我在那边发展的怎样，你都不用等我了，好好享受你的大学生活。”

　　宋易开始的笑容渐渐消失，听到最后心里一片冰凉，这就是她一直喜欢的人，多有志气，多有出息，不会为儿女情长困扰。

　　宋易早就知道左泽考上交换生的事却从未多想，不就是一年吗，就是更长的时间，更远的地方，只要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可以打电话，写信，她可以出国去看他。她从未想过要左泽为她留下来，更没想到的是左泽会说分手，分手？他们从来没有过牵手又何来分手呢？

　　宋易没有说话，她要的冻奶茶被她吸的只剩下冰块发出呲呲的声音。柜台里的两个服务生见怪不怪的看着这对散发着尴尬气氛的小情侣。

　　好一会儿，宋易才放下奶茶杯笑着对左泽说：“谢谢你的关心，我一定会好好享受我的大学生。左泽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以为我喜欢你，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很对我们还真不合适。知道吗？我们宿舍老五说，大一要找个帅的赏心悦目，大二要找个会玩的把这个城市玩遍吃遍，大三要找个听话的跟班各种麻烦事全都交给他，大四呢要找一个家里有钱有权的可以让你一毕业就扶摇直上。左泽这四种你哪一种都不是，就算你出去镀金回来了也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你只是我的高中同学，比起其它人来也许亲近一些，仅此而已。你在想什么？还我等你，为你耽误大好青春，我不过就是把吃不完的早点顺路拿给你，就让你认为我喜欢你，我在追你？你需要这么自恋吗？”

　　左泽本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却又有些空落落的，是呀，他和宋易互相之间从来没说过什么，又不是确定关系的男女朋友他这是在说什么呢？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呢？

　　左泽勉强笑道：“呵呵，我开玩笑的，对不起宋易，不过你们宿舍那女孩说的可不对，一年换一个男朋友多累呀，还不如先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有喜欢的再谈。”

　　宋易冷笑着，“她说的对不对用不着你判断，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谢谢你的奶茶，祝你一路顺风。”她说着站起来要离开。

　　左泽急忙说：“等等我送你回去。”

　　宋易推开椅子说，“不用我认的路。”

　　左泽追到门口被服务员叫住，“同学饮料钱还没付呢。”他站在奶茶店门外看着宋易的背影，她走得很快马尾在肩部来回甩着，左泽忍不住喊，“宋易。”

　　宋易没有回头只是潇洒地抬起手摆了摆，“再见，左泽。”

　　四号左泽按通知来到学校主教学楼集合，和其他同学跟着带队老师坐车来到济南国际机场。济南机场今年刚开通了直通法国的班机，几乎所有学生都是第一次坐飞机，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们都处于兴奋状态，说着笑着引得同机的人纷纷注目。带队老师说了他们几次见效果甚微也不再去管，年轻人嘛第一次出国第一次坐飞机。

　　左泽也和他们一样兴奋地吃不下睡不着，中国和法国时差七小时，他们上机时是上午，等他们在巴黎戴高乐机场下机时手表显示是当晚8点，可巴黎却还是阳光明媚，他们走出机场，所有人的眼睛都不够用了，这就是法国就是巴黎。

　　正当大家激动的四处张望时就听领队老师说，“都跟好，我们要做火车到雷恩市，拿好自己的包，法国劫匪最爱抢中国人了，虽然你们看起来不像是来买时装和珠宝的，不过还是要小心，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大家听完都笑了起来却还是拿紧了自己的行李。

　　左泽没听到大家的笑声也没听到领队在说什么，他心里激动极了，法国！有齐达内的法国！有维尔托德的法国！我来了法国！

　　去雷恩市的火车上，在飞机上还很兴奋的同学们再也熬不住睡倒了一片，下车时才是当地时间四点多，雷恩大学负责接待的老师带着几个学生在车站接了他们，送到安排好的宿舍放好行李就要带他们先去用餐，大家也没心思问这四点多吃的那一餐，都说不想吃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那老师见他们都很没精神就跟领队说好第二天集合的时间地点，让他们好好休息带着学生离开了。

　　第二天大部分人的时差还是没调整过来昏昏沉沉的。集合后雷恩大学的负责老师开始了他的导游工作，领着山东财经来的二十几名学生开始参观校园，说是参观其实就是带他们看了以后要上课的几栋教学楼，然后发给他们一张雷恩大学的平面图和他们各自的课程表。

　　除了各自的专业课外，每周还有三节英语加强课，三节法语基础课，其它的都是自选课程。雷恩大学负责接待他们的老师叫彼得，彼得老师讲完了又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题，还需不需要休息？

　　见大家都没问题，他又说：“那今天是周一，下午就开始按课表上课吧。”然后他指着平面图上的一个位置说，“这里是离你们最近的餐厅，中午免费，早晚是收费的，学校内的餐厅都是如此，当然你们也可以在外面自行解决。好了，快中午了你们可以先逛逛熟悉熟悉，一会儿去餐厅吃饭，下午按课表上课不要迟到。祝你们在雷恩大学度过充实又愉快的一年。有事情可以到这里找我。”他说着又在地图上点着。

　　等财经这边带队的曹老师翻译完了，彼得对大家点了个头摆摆手走了留下了一群呆头鹅一样发愣的雷恩菜鸟。


第20章　交换生的生活


　　这时一个大三金融系的学生问，“曹老师，我见去咱们学校的交换生那都是神级待遇，还有专门的打饭窗口，专门的宿舍楼，专门的接待处。咱们这儿怎么就这个彼得，就这几句话？”

　　他旁边戴眼睛的一个胖子也说，“是呀，怎么也得来个欢迎仪式啊。”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

　　一路充当导游兼翻译的曹老师这时拿出了老师的派头，“行了，大家都别说了，物以稀为贵嘛，去咱们学校的交换生比较少，所以学校比较重视，雷恩大学就不同了，每年世界各地大学来的留学生、交换生数不胜数，人家就当你是普通学生，安排好就行了，哪儿那么麻烦。这样也好，可以让你们更快地融入这里嘛，这样吧，不是都有地图吗？你们先去下午要上课的教室看看，我还有点手续要办，12点在餐厅准时集合，到时我再讲一讲需要注意的事情。这里是大家要生活学习一年的地方，都不要畏首畏尾的，还没学法语呢，就先用英语去交谈，法国人可是很热情的。大家都勇敢地去感受吧。”

　　曹老师最后几句说的很有激情，他满以为大家会热情响应，谁知道同学们只是把手里的课表尤其是地图认真收好，这地图太重要了没看到刚才彼得老师指着说到这里吃饭，到这里找我。这里这么大，语言又不通，丢了地图走失了可就丢大人了。

　　左泽的交换生生活正式开始了，语言不通饮食不惯环境也不熟悉开始的几周很难熬，吃上还好说他从不挑食能吃饱就行。最难的是语言，他们的专业课都是各地来的交换生一起上，英文授课，据说等下半年他们法语有了基础会和本校生一起学习。

　　专业课的老师简单对左泽进行了一下测试就翻出了几本课本和一大堆试卷堆在他桌上。左泽的英语不管在高中还是大一时在班里都算得上是最好的。可是到了这里才发现不管是语感还是语法都有很大的不同。他还算是勉强能听懂，他同宿舍的三个人上完课就抱怨又听天书。

　　至于法语光动词时态就16种，左泽看着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时态名称，头真是一个变两个大。

　　左泽头几个月每天只有早上起床去跑步训练一小时其它时间都花在专业课和两门语言课上，好像又回到了高考前，没日没夜的背单词，学语法。

　　这天他和同系的王宁海一起去餐厅用餐，他们端着餐盘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王宁海就开始八卦起来，什么他们系的美女老师和班里一个高富帅乱搞，什么法国男生有点二，女生都很浪啦。

　　王宁海已经大三了，学习上不怎么用心，对这些花边新闻倒是很感兴趣，他和其它交换生都不太熟英语也不溜法语更是一塌糊涂，每次和左泽在一个楼里上课时就会在楼口等着然后恨不得把他这一周的话全说完。

　　左泽吃着饭有一句没一句地听他吐沫横飞地说着，王宁海说累了停下来喝了口水问道：“左泽，你复活节打算怎么过？”左泽被问愣了，“复活节？都已经三月了吗？”

　　王宁海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靠，左泽，都他妈四月七号了，今年复活节正日子是四月十五，咱们学校放假安排是下周一开始整两周。也就是八号到二十二号。他们都在商量去哪儿玩，晚会出什么节目。你没听你们宿舍人提过吗？”

　　左泽若有所思，“我平时没课都在图书馆，除了晚上休息都没怎么在宿舍待过。”

　　“那你准备出去玩吗？半月呢，最近整天憋在学校真难熬，是时候认识认识真正的法国了。”

　　“不了，我有别的安排，你找他们一起出去玩吧。”

　　王宁海失望地说：“你不会想一直在图书馆看书吧，你还真是书呆子，这是在法国，一年一百五十多天假期，你问问谁会在复活节假期学习，没准图书馆都放假关门呢。”

　　左泽笑笑，“对不起，我是真有事，我吃完了先去放餐盘，你快点吧。”他说完端着餐盘来到水池边，先把餐盘里的剩菜残渣倒进垃圾桶里，把餐盘冲了冲才放到回收篮。

　　他正要离开旁边站着的一个披肩长发的女生用英语问他，“请问你是日本人吗？”左泽奇怪地指指自己见女生点头才说，“不是，我是中国人。”

　　虽然左泽对日本人没什么偏见，可是国内那种深入人心的民族意识还是有的，这时被认成是日本人还是让他有些不悦。

　　他看见女生胸前戴着一个值日生的牌子，问道：“同学，你怎么会认为我是日本人的？”

　　那女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见你刚才处理餐盘的过程很像呀，你知道吗大部分中国人都是吃完就把餐盘直接放进回收篮里，汤汁淋漓的很难收拾。对了，你是什么系的？”

　　左泽听到她的回答胸中一股怒气汹涌而来，正当他想说什么时，就见王宁海大步走过来推开前面的人把餐盘直接放进回收篮里对他说，“左泽，走吧，干吗呢？”他的怒气就像被扎破的气球漏了个精光。

　　左泽跟着王宁海走出两步，心中倒底怒气难消，又回去对那女生说：“同学，你别以偏概全，这样的中国人只是少数，而且就算他们有时候不拘小节，有的地方做的不够好也不代表他们没素质，你的国人都是各方面都完美的圣人吗？”

　　他带着股怒火说完了转身就走都没看到女生在他身后的鞠躬更没听到那句用别扭的中文说的对不起。女生欠起身看他走远偷偷抹掉自己说过的大部分，有些委屈地说：“都说是一些人了。”

　　已经走出餐厅的左泽对王宁海说：“你以后把餐盘收拾干净再放进回收篮里。”

　　王宁海瞪大眼睛说：“怎么了？反正她们也要再刷一遍，那么费事干吗？对了，那女孩跟你说什么了？那是个日本女孩吧，我看她动作就像，怎么泡上了？现在就开始心疼了，这么为她着想，听说日本女孩特别嗲，怎么样你们到几垒了？”


第21章　最重要的事


　　左泽无语地看着他，“我这是第一次见她，你想的也太多了，还什么几垒乱七八糟的。”

　　兴致很高的王宁海顿觉无趣，过了会儿又问他，“你到底有什么事？复活节都不出去玩，咱们来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出去过呢。”

　　左泽看向远方，“重要的事，很重要的事。”

　　复活节放假的第一天，左泽早早就出门了，他拿着从图书馆借的雷恩市地图在公交车上辗转着，快十点时才到了雷恩俱乐部。复活节的法定假日里俱乐部很显冷清，左泽满以为雷恩青训基地和俱乐部是在一起的，谁知道问了门卫才知道还要坐车到另一个城区，他无奈地继续去坐公交，终于找到青训营却被告知基地所有预备球员和工作人员放假一周。

　　左泽泄气的一屁股坐在门卫室的长椅上，他早上太兴奋了没吃早饭，又在公交车上颠簸了一上午，问来问去总算找到地方却没人，他叹口气都怪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在法国复活节除了服务行业别的都要放假至少一周呢！

　　青训营值班的门卫是个金色头发的中年大叔，他看这外国少年满头大汗一脸丧气，便用纸杯从饮水机接了杯水递过来，“先在这儿休息一下吧，青训营要十六号才上班，到时候你再过来，你是找人还是办事？如果找人的话我可以帮你找电话号码。”

　　中年大叔特意把法语说得极为缓慢咬字也很清楚，左泽虽然才学了不到四个月却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谢谢你，先生，我不找人，我是想问一下青训营招不招人？请问您知道怎么可以加入雷恩青训营吗？”

　　那门卫在青训营已经七八年了，期间见过很多这样的孩子，有家长陪同的，有自己独来的，左泽是他见过的第一个亚洲面孔。

　　他知道了左泽的来意带着骄傲的笑意对左泽说：“很难，要知道雷恩青训是欧洲最好的青训，好多踢球的孩子都想进来，可是就我见过的一百个人里也未必有一个能通过考试。拉姆只要最棒的。”

　　中年大叔见左泽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就放慢因谈到足球而加快的语速，“帕特里克．拉姆皮隆，青训的负责人你都不知道？他可是最好的鉴玉师。孩子如果你真的有足球天赋是逃不过拉姆那双神眼的，好了，说说你吧。你是从哪个足球学校出来的？多大了？”

　　左泽看着显然对雷恩青训充满自豪感的门卫大叔，不觉有些语塞，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干渴了一上午的嗓子犹豫说，“我二十了，没上过足球学校，都是自己训练。”

　　那大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左泽蹩脚的法语，重复着，“自己训练？没上过足球学校，没参加过训练营？”他见左泽点点头，不觉摇着头说，“我的上帝呀，要想当职业球员，都是从八九岁就开始上足球学校或者是入选青训，而你都二十岁了。”

　　他在那儿摇头叹息着，本来就觉不顺的左泽更是沮丧极了，他把水杯放下，道了声谢就要离开。

　　门卫大叔这才停止他的感叹，对左泽说：“对不起，孩子，我太惊讶了，不过说真的你很有勇气，很勇敢。你是哪个国家的？韩国还是日本？”

　　左泽这次没有生气，他听王宁海说过，法国人其实有些排外更有一些法国人歧视中国人，见到亚洲面孔总是第一反应就是韩国人还是日本人，因为他们觉得中国那落后闭塞的国家不可能有人这么老远到欧洲来，说起踢足球可能别人就更要往韩国和日本想了。虽然98年世界杯韩国和日本都未小组出线，可是毕竟进入了32强到法国来参加决赛。

　　左泽保持着礼貌说：“我来自中国，是中国人，谢谢你，先生，再见。”

　　那门卫不知是一个人值班无聊还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