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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征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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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他正要在街上买点水果，就听见旁边有人用法语喊着：“做我女朋友吧。”
曹老师一听这是当街告白呀，法国人真是不负浪漫的盛名，他放下水果赶过去定睛一看，怎么是中国人？怎么这么眼熟呢？左泽？
曹老师那个气啊，早上左泽请假说有很重要的事，问他什么事也不说，好嘛这就是他那很重要的事。
曹老师心想看来学校让他跟过来还是有必要的，不然在这弥漫着浪漫气息到处都是开放漂亮女孩的地方，这些人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
他站在街上看完了左泽和佩兰的恋恋情深，回去时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跟左泽谈。
这时他听到敲门声过去打开门见是左泽，心想正想要找你呢。还没等他开口左泽就兴奋地把自己要去雷恩青训试训两个月的事跟他说了，末了还不断保证自己一定会抽时间补课。曹老师边听边皱眉，好嘛，敢情你来法国不是来学习的，是来泡妞踢球的。
他等左泽说完了，便清清嗓子开始了自己的说教，“左泽，你还是大一的学生，不好好学习，跑去什么青训基地而且一去就是两个月？你说你这不是不务正业吗？还有你说你今天有重要的事，结果是去追女孩，下午的时候在学校东边那条街上是怎么回事？那女孩是雷恩大学的吗？看那裙子短的，还飞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孩，左泽啊，你可不能走歪路！”
左泽听到曹老师说自己不务正业有点憋闷，又听到他这样说佩兰，不觉怒气冲胸有些口不择言的说，“曹老师，你也太老古板了，她穿的裙子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学校也有好多女孩那么穿呀。她是个好女孩，她母亲不在了父亲在外面工作，她一个人既要上学打工还要照顾弟弟。而且这是我的事，我就是喜欢她，怎么叫走歪路呢？”
第29章 曹老师的刁难
曹老师一听也气炸了，自己好心劝导，却被说成老古板，他推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没好气地对左泽说，“好吧，你要谈恋爱我确实管不着，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这个自由，不过去踢球的事我要和学校汇报一下，明天再给你答复。”
左泽这时也按捺住了火气，觉得自己有些过火就跟他说道：“对不起，曹老师，我不是想跟你吵，只是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去青训不是想去玩，还有那女孩叫瓦内萨。佩兰是美术系二年级的，我和她都很认真的，不是随便玩玩，还请你谅解。”
曹老师不耐烦地点点头，“知道了，你先去吧。明天早上再过来。”
等左泽离开后，他打开租来的保险柜从一堆文件里把左泽的签证和档案找出来放在桌上。跟学校汇报？他有那功夫还不如看会儿电影。
至于左泽刚才的话，他更是觉得好笑，还认真的不是随便玩玩，你就在这待一年怎么认真？上一年学带个法国媳妇回去，开玩笑！而且别说待一年？就你这态度我让你半年都待不了。
毫不知情的左泽回到宿舍，从同学那里借来笔记边抄边背，单纯的他觉得自己去试训没有影响到别人，更不会影响学校声誉，学校没理由会拒绝。
第二天他早上七点就敲响了曹老师的房门，曹老师睡眼惺忪穿着睡衣给他开了门，他把左泽让进房间，指着桌上的签证说，“我昨天已经跟学校联系过了，学校对你这种表现很失望，说你这真是无组织无纪律，好好的学不上要去踢球，校长已经决定取消你的交换生资格，这不我把你的签证找出来了，这两天我给你订机票，你也准备准备吧，这周内回国。”
左泽听到如五雷轰顶呆在那里，回国？他刚争取来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溜走吗？他有些低声下气地跟曹老师说，“曹老师，这件事我可能确实有的地方考虑不到，可我不知道学校会是这么决定我还以为只要不耽误学习能修满学分就行了，你能帮我跟校长说说吗？这次试训的机会没准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机会了，我都二十岁了，再不参加训练，不打比赛就真的来不及了。”
曹老师瞅瞅他，心想你早干什么去了！“左泽，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我看你还是准备准备回国吧。”他说完就拿了衣服到卫生间去洗漱，左泽看看桌上自己的签证和档案，只得转身无奈离开。
近五月的天已经有点热了，可左泽心里却一片冰凉，他走在校园里脑子里乱糟糟的，昨天他还在大喊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今天他的梦想他的爱情就都要离他而去。
这突然的落差让他无力以对，这时他看到路旁的电话亭灵机一动，为什么不给自己班主任打个电话呢。让他跟学校解释解释求求情。
班主任对他印象还不错，肯定不会像曹老师这样不近人情，他飞奔回宿舍找出电话本和电话卡又飞奔到最近的电话亭，拨通电话听着嘟嘟的声音，心里先打着腹稿。
可惜他准备的话都没有用上，打了三次都是无人接听，左泽失望的一屁股坐在电话亭旁的长椅上，心里更是迷茫，他抬头看看学校主楼上的大钟，已经快九点了，拉姆皮隆先生让自己九点到基地，可是现在还有必要去吗？
左泽看着大钟上的秒针一下一下地转着，自己已经浪费了那么多时光，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就要这样放弃吗？左泽站起来向车站跑去，就算只能训练一天也要去。
左泽来到基地时已经九点半多了，他跟已经熟悉的门卫大叔打了声招呼，门卫大叔冲他喊道：“左，迟到可不是个好习惯。”
左泽顾不上跟他解释急忙跑步来到训练场，拉姆皮隆和巴赞正站在一号训练场边讨论着什么，看到他过来，拉姆皮隆不悦地看向他略带讽刺地问，“怎么时差还没倒过来？”
左泽紧张的解释，“对不起，拉姆先生，我今天早上有点事耽误了，以后不会了。”左泽说着有些心虚，还会有以后吗？”
拉姆皮隆审视地看着他，“无论是谁每天都有各种事要做，可是他认为最重要的是决不会耽误的。”
说完不再理他冲旁边的巴赞说：“带他去二号球场交给布罗斯。”
左泽跟着布罗斯来到二号球场，发现这里的球员不管年龄、身高都要比自己小几号，他问前面的巴赞，“教练，以我的年龄不是应该在刚才的一号球场吗？”
巴赞点点头说：“年龄是应该在那边，可是你的水平比这边还要差，左你球感虽然还好但有好多动作都不规范，而且没有实战经验，这里是你最好的起步，两个月的时间你要从这里到那里，”他说着指指一号球场的方向，“还要在那里崭露头角，左你没时间可以浪费。”
他说完叫过那边穿着一身运动装正在做示范动作的教练，“布罗斯，这是左，拉姆让他先跟你训练，这是他的训练安排。拉姆说你可以根据他的情况做适当调整。”他转向左泽，“左，这是15至18岁少年队的主教练布罗斯，这段时间你就跟他训练。”
巴赞介绍完转身回一号球场，留下左泽看着那满场的半大孩子发愣，自己要和他们一起训练？布罗斯教练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左泽脸上那精彩的表情。左泽注意到他的目光才回过神来急忙问：“先生，请问我先做哪项训练？”
布罗斯笑咪咪地瞅着他，“你的水平嘛，我昨天已经大致上了解了，体能怎么样就15分钟还真是没看出来，先来10圈吧。”
左泽脸唰的红了，看来昨天这教练也在围观之列。他不再说什么，沿着球场边的跑道开始了自己在雷恩青训的第一次训练。
一天的训练结束，精神肉体双重受打击的左泽真是心力憔悴，他一直担心着自己会被迫回国的事，身边又是一些比自己小得多的球员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最重要的是他这一米八的成年人居然很多训练都不如那些半大孩子。
耳边一直充斥着布罗斯和另一个助理教练的训斥声更是让他手足无措。
第30章 老油条王宁海
训练结束后，布罗斯接了个电话过来跟他说，“拉姆皮隆先生让你走前先去一号球场找他。”
左泽来到一号球场，预备队的球员都已经走了，只有拉姆皮隆坐在足球场边的长椅上，左泽走过去问：“先生，你找我？”
拉姆皮隆没有看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有些人说我眼光很准，有些人则说我纯粹是运气好，其实我觉得两者都有，我选人时主要看他身上有没有百折不挠的精神，有没有毅力坚持下去。如果空有热情而无法坚持就算再有天赋也是在浪费时间。”
他说到这里停下来看了看左泽又说：“左，你只来了一天，我就觉得我眼光即不准，运气也不好，你觉得呢？”
左泽羞愧的把头垂下看着自己的脚尖说：“对不起，拉姆皮隆先生，我的学校不允许我停课两个月，我正在想办法，所以今天迟到了而且训练时注意力也不集中让你失望了，真的很对不起。”
拉姆皮隆点点头说：“好吧，这确实算是一个理由，这里的孩子们都没有为了踢球而放弃学业，相信你也可以处理好，左，上帝给了鸟儿食物，但他没有将食物扔到它们的巢里，不管你想要成为怎样的人，不管你想要做什么，真正做决定的还是你自己。好了，你去吧，走前先去值班室把电话记下来，下次如果真有事记得请假。”
左泽看着已经满脸皱纹的老人心里一片温暖，还有什么能比在你无助的时候给你机会，在你迷茫时给你指引方向更值得感谢的呢？他向老人弯下腰去，真诚无比的说了声谢谢。
左泽回到宿舍已经快六点了宿舍里空无一人，他坐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想要找个人商量一下，家里根本不知道他想要踢球，这要解释起来在电话里怎么说的清？佩兰如果知道他要回国一定会很难过而且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要跟谁商量商量给他出出主意呢？王宁海！左泽突然想起了这个话痨，他整天喋喋不休的说完这个说那个，一付看透世事的老油条样子。
左泽想到就马上去王宁海宿舍找他，他心里焦急来到他们宿舍门口象征性地敲敲门没等回应就猛得推开了，正躺在床上的王宁海听见门响猛得坐起来。
他正戴着耳机用MP4看什么，这时猛得起身把耳机从MP4上拽了下来，宿舍里立刻响起娇嗲的‘呀买碟’声音，左泽也是个二十的大小伙子了虽然没有听过可也知道王宁海是在看什么！
王宁海关了P4，跳下铺来冲左泽喊道：“靠，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我还以为是老曹呢，你说老曹这东西好命跟来法国就好好玩吧，整天事多的不行咱们都是成年人了还整天查宿舍，这还真是中国特色。”
他从床下面拿了瓶水喝了几口，边冲左泽挤眼边把P4递过来，“哥们，要不要看？这可是最新的，好不容易弄来的，上面的女的挺像你上次在食堂碰到的那个日本女生，真嗲！”
左泽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那儿有心思看这些，他烦躁的推开P4，着急地对王宁海说，“我有事找你。”他说着就推王宁海坐下来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王宁海听完很是惊讶，“靠，左泽，我说你怎么整天在球场踢球，你居然想当职业球员？天哪，那你要是出名了可别忘了哥们，咱们可是一起看***的交情啊。”
左泽顾不上说我可没跟你一起看这些废话，直接说：“还出名！现在曹老师说学校不同意我去试训，要取消我的交换生资格！我找你就是想让你给我出出主意，怎么才能留下！”
王宁海对于左泽这么重要的事找他来商量还是很满意的，他立刻摆出一付大哥的模样对左泽说：“稳住，这交换生资格怎么可能说取消就取消。老曹怎么跟你说的，你再把具体的话跟我说说。”
他听左泽又说了一遍，一拍大腿说，“这老曹傻的，你也是傻的？你说昨天下午五点多去找的他，法国下午五点咱们那儿都什么时候了？半夜十二点！他怎么跟学校汇报！你说今天早上七点去找他，他刚起床，那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跟学校联系！这都是他自己的决定！靠，这老曹还真它妈不地道！”
左泽张大嘴问：“真是这样？”他想了想好像王宁海的话好像确实有道理！可是曹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自己真回去了那他要怎么跟学校解释呢？
就听王宁海给他分析说：“你呀一定是把老曹给得罪了，你看他那双老鼠眼一看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你说你谁不好得罪去得罪他！”王宁海摇头叹气又说：“他一定是想先吓吓你，如果你认个错服个软，他就说他跟学校求情了让你留下来，如果你没个表示他到时候再添油加醋的把你不上学要踢球的事跟学校说一说，只要加几句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大大损害我校声誉什么的，学校肯定让你回去。”
左泽焦急地说，“可我已经跟他道过歉了。”
王宁海朝他肩上拍了一下，教训说，“靠，我说弟弟，道歉不是说声对不起就完了！说你傻你还真傻阿。”
左泽呆头鹅一样看着他，“那怎么道歉？”
王宁海说：“等着啊，老哥这儿有个好东西。”他说着到自己柜子里翻找了一通，不时有袜子裤衩之类的随着他的翻找掉落出来他也不去管，左泽看着他踩在掉出来的衣服上继续翻找，一会儿居然从里面扔出来一个吃过的方便面盒，左泽都惊了，王宁海这还真是不拘小节啊！
这时王宁海找到了他说的好东西拿着走过来，左泽急忙合上因为震惊而张大的嘴，王宁海冲他挥挥手里的东西说，“看看是好东西吧。”左泽拿过来看了看，是盒软中华！他不解地问，“就这烟就能让曹老师原谅我？”
王宁海说：“你可别小看这烟，老曹可是个烟鬼，法国烟又贵又没劲，还是国货实在！出国时坐飞机只允许带一条，这可是我一直省着没抽的就这一盒了。不过这可不够，你现在有多少钱？”
第31章 软中华的威力
左泽掏掏兜说：“100法郎，这月生活费不是还没发吗？干什么？”左泽以为王宁海是让他买烟，心想真是小气，就一盒烟，谁知道王宁海从自己兜里又掏出100，拿过他手里的100，一起折起来插进烟盒里，只露出个边。然后把烟盒递给左泽说，“你拿着这个再去试试，先说好烟不用还了，哥们送你，这钱等发了生活费你可一定要还！”
左泽明白了他的意思把钱从烟盒里抽出来气愤地说，“干什么给他钱，我又没做错什么。就算我做错了，他是老师教我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整人！”
王宁海看着他愤世嫉俗的样子摇摇头把自己的烟和一百法郎拿回来说：“好，你没做错，是他做错了，不想在这儿待了你就这么去跟他说吧！”左泽看着他手里的钱叹了口气，这就是社会就是现实啊！他没说什么只是从王宁海手里拿回烟和钱学着王宁海的样子把钱放好。
王宁海看着虽然接受现实却仍然想不通的左泽说：“算了，送佛送到西，我跟你一起去找他。”
王宁海平时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还真是好兄弟，立马穿好衣服和左泽一起出门。两人来到曹老师宿舍却吃了个闭门羹，王宁海看看表说，“都六点了，老曹不定上哪儿逛呢！靠，咱们就这儿等着，表示一下诚意呗！”左泽现在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主心骨，当然点头。这一等就是近一个小时，快七点时，曹老师才悠哉游哉哼着法国小调拎着袋东西回来，看到门口的两人，马上沉下脸来，“左泽，怎么样收拾好了吗？”
王宁海上前帮曹老师拿过东西说：“他收拾什么，光在那埋怨自己给曹老师添麻烦了，怕连带您受学校处分。这不我们在这儿等半天了，就为了给您道歉！”他见曹老师开门进去急忙推推左泽，左泽跟进去按着王宁海给他准备好的说辞说，“曹老师，真对不起，是我太不懂事了，不顾学校纪律光想着自己，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怕我耽误学业走上歪路，真的很谢谢你。”曹老师面色有些缓和，“你知道就好，你们年青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里是法国，不是咱们家不能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跟在后面的王宁海关好门把东西放好，跟着说，“就是就是，曹老师说的对，在这里曹老师就是我们的家长，这什么事不得跟您商量啊！对了曹老师你还没吃饭吧，走，咱们出去吃，我知道这附近有个非常好吃的中餐馆，我认识老板能打折。”曹老师摇摇头说：“你们去吧，我已经吃过了，左泽等我给你买好机票再通知你吧。”
左泽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王宁海看的着急替他说，“曹老师，左泽去雷恩青训试训不是想去耍着玩，他是真的很喜欢足球，这次机会也很难得，反正就两个月，你就让他去试试，咱们来时不是说要中法全面交流吗？这不正是中法足球运动的交流吗？回去的时候您把这往报告里一写，也算您带队的成绩啊！”
王宁海说着掏出那盒软中华放在曹老师桌子上，“曹老师，这是左泽听说您喜欢抽烟特意留给您的，他其实对您是很尊重的，老早就说要踢球的事要听听您的意见。”
曹老师推推眼镜，看看桌上烟盒外露出的纸币心想这大三的就是不一样啊！通透！“好，谢谢你们，有心了，这烟我还真是断了很久了！”
曹老师脸上终于露出点笑容，王宁海一看得趁热打铁，捅捅左泽，“曹老师，那你看我去试训的事？”
曹老师一改之前的态度，“哦，好说好说，年轻人嘛，有点自己的爱好是好事，这样吧，我跟学校说说，替你解释一下，只要你修满学分应该问题不大。他们法国学生不也有很多边上学边打工的嘛！王宁海说的对，这也算是中法足球的交流嘛，左泽你到时候好好训练，回校了我推荐你去校队。”
听话听音左泽一听就明白没问题了，心中高兴连声和曹老师说着谢谢！
两人告别曹老师回宿舍的路上，王宁海兴奋地说，“看看，哥们儿的办法不错吧，我说你啊以后学着点！别总一根肠子到底！”
心情大好的左泽这时对王宁海是又佩服又感谢，“真没想到这样就能解决，看来以后还真要多向你请教！”
王宁海颇为自傲，“那是，哥们儿别的不行，对付这种人还不是小菜一碟！”他说着指指前面的大胃王汉堡店，“左泽，为了感谢我你不得表示表示？”
左泽看着店玻璃窗上泛着荧光的价目表又摸摸自己的兜，拉着他快步离开，“这快餐有什么好吃的，高热量没营养，我那儿还有几包方便面，一会儿我给你拿过来！”
左泽回到宿舍把自己包里的钱都翻出来，复活节假期打工赚的钱和佩兰吃了两次饭，现在又给曹老师送出去一百已经没剩什么了，每个月学校补助的生活费节省一些的话早晚饭还是没问题的。可是现在他每天都要去青训基地，只交通费用这一项就是不小的开支。他想起刚刚还欠下了一百法郎的外债不禁叹了口气，看起来还是要去打工，只能晚上了，他决定再去咖啡店试试只做夜工，他乐观地想这样好又能陪佩兰又能赚钱。
左泽看了看表还不到八点，想到这一天还没见过佩兰，赶忙收拾一下赶去了咖啡店。他赶到时咖啡店里人已经不多了，佩兰正在忙着收拾空下来的桌子，他见老板正在收银台结算，就先过去帮佩兰收拾，佩兰见到他很是惊讶，“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你不是去训练了吗？不累吗？回来了不好好休息休息然后把今天的课补上，跑来干什么？”左泽听到她的关心心里暖暖的说：“我一天都没见到你，当然要过来了，我准备和老板说晚上还在这里打工，这样就能天天看到你了。”他见佩兰看着他很是感动，也就没说自己的窘况，就让佩兰以为自己是为了她才来打工的不是更好吗！
左泽等老板忙完了过去说了自己的意思，那老板应该是之前对左泽印象不错，见他又是上学又是踢球又要来打工也不禁有些佩服，于是爽快地答应了左泽不轮班只上晚班的要求，还开玩笑说要不要把佩兰的班都和他排在一起？
第32章 职业足球不简单
咖啡店收工后左泽送佩兰回家，初夏的夜晚凉风习习，左泽一个人走在路上，听着路两边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叶被晚风吹的沙沙做响，好像管弦乐队在为他演奏，他心情无比雀跃，一切都在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真好！
第二天早起的左泽跑完步先去找了曹老师，果然是拿人手短，曹老师仍然穿着睡衣亲切和蔼地说他是怎么替左泽争取怎么替左泽担保的。昨天已经让王宁海给上了一课的左泽，也不再去纠结他究竟有没有联系学校，只是装出感恩戴德的样子连声道谢！
这事解决了，左泽真是感觉身轻如燕，坐在公车上都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来到青训基地他看着基地的大门心里充满了激情和信心，只是到了自己要训练的二号训练场看到那群普遍比自己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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