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之我主沉浮-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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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贴上封条的，仅仅是前院两间下人歇息的房间，府邸里面的近二十人，这一夜全部都挤在了两件房屋里面。

　　好在管家有准备，已经将一些银两藏在了府邸的外面，这才能够让二十多人勉强活下去，否则被抄家之后，诸多的下人都是死路一条了。

　　也许是知道刘秉忠的情况，也许是忽必烈有吩咐，宿卫没有为难府邸里面的下人，甚至没有格外的为难管家，搜家完毕之后，封了中院和后院，以及前院的大堂和会客厅等地方，就离开了，甚至没有留下人专门守卫。

　　众人饿的顶不住，管家冒险走出府邸，外面没有军士。

　　管家去买了几十个烙饼，带回府邸。

　　众人一边吃烙饼，一边掉眼泪，他们不知道未来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什么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已经将府邸当作了自己的家，已经将刘秉忠当作了真正的主人，骤然遭遇如此的灾难，六神无主是很正常的。

　　刘秉忠被抓了，此时此刻，不会有人来关心府邸的情况，更不会有人伸出援手，人家躲避都来不及，生怕沾惹到麻烦。

　　管家很明白这一点，他低声安慰众人，不断说着老爷一定是被冤枉的，一定还会回家的，管家的话语，让众人的情绪好了一些。

　　二十多人挤在两间屋子里面，靠着相互挤在一起取暖，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个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夜晚。

　　天亮之后，管家还没有来得及安排众人收拾，凌乱的院子总是要收拾一下的，宿卫再次进入府邸，告诉众人马上离开，整个的府邸都要被查封。

　　管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哀求宿卫，让众人取走自身的衣服，一名宿卫扬起手中的马鞭，准备抽打管家，另外一名宿卫扬手，告诉管家，每人可以取走两件衣服，出去的时候要接受检查，若是带走任何的财物，杀无赦。

　　管家什么都没有说，这明显是不让众人活下去，府邸被查封了，众人身上没有任何的钱财，接下来住在什么地方，吃什么喝什么，难不成就直接等死吗。

　　管家不敢开口说话，更不敢违逆宿卫的命令，人家同意每人拿两件衣服，已经很不错了。

　　管家压根就没有想到，宿卫并非是好心，让每个人去拿两件衣服，就可以知晓每个下人收藏钱财的地方，否则宿卫是没有心思去搜下人的房间的。

　　宿卫也知道刘秉忠信佛，对钱财没有什么追求，好些次大汗赏赐的财物，都没有接受，所以这次的搜家，不可能有多大的收获。

　　管家不断嘱托众人，千万不要携带钱财，否则会连累所有人，说不定会被宿卫当场斩杀。

　　管家的话语肯定是起作用的，没有人敢于携带一个铜板。

　　下人多年积攒下来的钱财，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进入到宿卫的腰包里面了。

　　管家带着众人离开的时候，回头看着府邸，老泪纵横。

　　其余人跟在管家的身边，也是泪流满面，没有人敢大声哭泣，只能够默默的流泪。

　　众人失去了庇护，失去了安身之地，身上没有任何的钱财，只有两套衣物，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这个时候，管家自然成为了主心骨。

　　管家带着众人，走了好多家客栈，绝大部分的客栈都拒绝众人入住，心愿不赚这个钱，刘秉忠被抓的消息，早就在开平城内传开来了。

　　一直到天快要黑的时候，管家带着众人，在城外找到一家简陋的客栈，才安顿下来。8



第三百一十二章　九死一生

　　

　　进入天牢的时候，刘秉忠万念俱灰，这一刻他想到了王文统，当初的王文统，同样被关进了天牢之中。

　　若不是杀人越货的重罪，不会进入到天牢之中，进入这里面，意味着没有了生路。

　　刘秉忠有一丝的后悔，可向佛的他，不会有任何的表露，异常的平静。

　　天牢的可怕之处，倒不是环境的恶劣，而是狱卒的无情，很多关押到天牢之中的人，还没有等到提升，命已经去了一大半，也有一种人例外，那就是有能够拿出钱财来的家人，在天牢里面的日子稍微滋润一些。

　　刘秉忠没有这样的条件，不过他是钦犯，短时间之内不会遭遇到非人的折磨，这等重要的钦犯，大汗可能会亲自提审的，狱卒可不会去触霉头。

　　三天时间过去，带着脚镣的刘秉忠，一句话都没有说，吃的也很少，尽管习惯了清淡平静的生活，但是天牢之中恶劣的饮食，还是让他不习惯。

　　刘秉忠明白，大汗提审他之前，不可能有人到天牢来看他，与其焦躁，不如安静的等候。

　　中都，皇宫。

　　忽必烈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着滔滔不绝的阿合马。

　　阿合马弹劾的正是刘秉忠，在阿合马的嘴里，刘秉忠已经变成了十恶不赦之人，必须斩立决，甚至是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张柔归顺大宋朝廷，张柔家人的逃离，这一切的罪名都灌在刘秉忠的身上，要知道刘秉忠是负责开平城后续事宜，张柔家人能够从容逃离开平城，刘秉忠罪不可赦，这充分说明了刘秉忠早就与张柔勾结起来了。

　　阿合马的弹劾漏洞百出，最为说不通的就是，既然刘秉忠帮助张柔的家人逃离，为什么自身不逃离，甚至没有遣散府中的下人，眼睁睁的等着被抄家，宿卫早就禀报了，刘秉忠一直都在家中，什么地方都没有去，从开平城调查的情况也出来了，刘秉忠在开平城几乎就没有管什么事情，很少出门，就无从说起勾结张柔家人了。

　　当然，刘秉忠一直都是举荐张柔的，当初甚至建议张柔出任成都府路军马经略使。

　　阿合马漏洞百出的弹劾，没有遭遇到任何的反驳，此刻所有人都明白，反驳阿合马，就意味着是刘秉忠的同党。

　　朝中绝大部分的汉人大臣都肃立在下面，听着阿合马的弹劾。

　　张文谦、姚枢、高鹗，以及七十岁的窦默，都在下面默默的听着。

　　这是皇上的安排，众人必须听着。

　　为首的张文谦，一直都低着头，刘秉忠已经被关押到天牢之中，会是什么结局，说不清楚，但这件事情之后，朝中的汉人大臣将要遭受到沉重的打击，想当初郝经与刘秉忠两人，是最受皇上器重的两名汉人大臣，如今却是如此的景象。

　　阿合马慷慨激昂，说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才停下来。

　　“臣赞同左丞相的弹劾。。。”

　　一个声音冒出来，一个声影也站出来了。

　　张文谦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看站出来的人，迅速低下头，其余汉人大臣看了看此人，少数的几个汉人大臣，也跟着站出来，同意阿合马的弹劾。

　　站出来的人，是严忠范。

　　张文谦、姚枢、高额以及窦默等人，没有任何的动作，依旧低着头，没有表态。

　　忽必烈一直都注意张文谦等人，他期望的局面没有出现。

　　看了看严忠范等人，忽必烈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

　　早朝结束，忽必烈并未直接表态，究竟该如何处置刘秉忠，看样子忽必烈还没有下定决心，这让张文谦等人更加的担心。

　　唇亡齿寒，此时此刻，张文谦等人是有了切身的感受，要说刘秉忠勾结张柔的家人，众人打死也不会相信，刘秉忠不是这等人，其高贵的人品，让其不会这样做。

　　可惜张柔归顺了大宋朝廷，而且张柔的家人轻松的逃脱，这一切表明，张柔是早有预谋的，否则不可能做的如此的完美。

　　恐怕忽必烈最为恼怒的也就是这一点，被人耍弄的滋味不好受，忽必烈无法忍受。

　　也正是这个原因，张文谦等人不敢开口替刘秉忠说话，只要有任何人开口，刘秉忠的下场恐怕更加的凄惨。

　　下朝之后，张文谦等人看都没有看严忠范，本来严忠范也算是汉人大臣之中较为出色的，可惜今日的表现，掩盖了以往所有的出色。

　　踩着他人的肩膀往上爬，在朝中不稀奇，但也要看是什么局势，若是自身都难保了，还期盼能够爬上去，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两天的早朝之后，忽必烈终于下旨，提刘秉忠到堂上问话。

　　询问在皇宫进行，这也是少有的情况，更是不妙的情况，当初在开平城的时候，王文统就是在大堂上面被询问的。

　　刘秉忠被带进来的时候，朝堂里面异常的安静。

　　面色苍白的刘秉忠，神情很是平静，尽管头发有些稍微的蓬乱。

　　没有人看刘秉忠，都是低着头。

　　来到朝堂，见到忽必烈，刘秉忠依旧是跪下磕头。

　　可惜忽必烈没有开口说话。

　　亲王末哥站出来了，开始询问刘秉忠。

　　“刘秉忠，你可知罪。”

　　“知罪。”

　　末哥愣了一下，不自觉的再次开口。

　　“说说你有什么罪。”

　　“罪臣有两大罪状，其一是举荐人失察，罪人当初曾经多次举荐张柔，在此之前，臣还曾经举荐过王文统，这些都是罪人失察，导致皇上遭受到蒙骗，罪人该死，其二是属于管理，导致张柔家人逃离，罪人负责开平城善后事宜，没有能够尽心尽力，出现了重大的纰漏，罪人该死。。。”

　　不要说末哥吃惊，连忽必烈看向了刘秉忠。

　　一边的阿合马，脸上显露出来笑容，那是胜利的笑容。

　　末哥的脸色很不好看，等到刘秉忠说完之后，继续开口。

　　“巧言令色，分明是你勾结张柔，蛊惑张柔归顺大宋朝廷，帮助张柔的家人逃离，到这里来了，还如此的辩解。。。”

　　刘秉忠抬头，看着末哥开口。

　　“末哥王爷，罪人没有勾结张柔，张柔归顺大宋朝廷之事，罪人根本不知晓。”

　　末哥也不是糊涂人，知道有些罪名不能够强加上去，于是改变了话题。

　　“说的轻巧，你既然负责开平城善后事宜，怎么可能不知道张柔家人逃离的事情，若是没有你的默许，张柔家人能够轻易逃离吗。”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刘秉忠，这是刘秉忠最难回答的问题。

　　刘秉忠的神色依旧平静，他看了看右边的阿合马。

　　“罪人的确是负责开平城诸多的善后事宜，不过罪人能够做哪些事情，不能够做哪些事情，都是有安排的，开平城的军士，罪人无权调遣，诸多的官吏家眷出入城池，罪人无权干涉，罪人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静静的守候在家中，末哥王爷若认为罪人说谎，可以到开平城中去调查，罪人有一句假话，甘愿受死，绝无怨言。。。”

　　末哥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这里面的奥妙他肯定是知道的。

　　。。。

　　忽必烈一直盯着刘秉忠，他内心的愤怒，不知道怎么化解了很多。

　　忽必烈绝不相信阿合马的弹劾，他知道刘秉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所有的愤怒需要发泄的地方，需要爆发的地方，就好比当初山东李璮的叛乱，王文统最终成为了爆发点。

　　可是刘秉忠的态度，让忽必烈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此次张柔归顺大宋朝廷，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他忽必烈，逼着张柔去送死，人家可能是没有办法才会叛逃的，这样的大事情，刘秉忠绝没有办法安排，至于说张柔的家人逃离开平城，不能够说刘秉忠丝毫不知情，不过刘秉忠一直被阿合马死死的压着，没有任何的权力，几乎就是在开平城赋闲，如此的情况之下，怎么可能关心外界的事情。

　　张柔的家人全部逃离，府邸下人也全部解散，抓获的那些下人什么都不知道，刘秉忠若是与张柔勾结，怕是早就准备好了。

　　忽必烈了解刘秉忠，更相信自身的判断。

　　末哥询问完毕，刘秉忠的回答有礼有节，没有声嘶力竭的辩解，承担了应该承担的责任，比起当初的王文统，要光明磊落很多。

　　忽必烈的内心动了一下。

　　“暂且关押到天牢，等候处置。”

　　忽必烈的这句话说出来，阿合马的脸色变化了，他恶狠狠的看着刘秉忠，恨不得生吃了刘秉忠，他认为刘秉忠耍滑了，取得了皇上的同情。

　　不过阿合马此刻不敢开口，他同样知晓皇上的秉性。

　　办法还是有的，让狱卒折磨刘秉忠，让刘秉忠在天牢自尽。

　　张文谦等人，依旧是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不会有任何人想到，刘秉忠是提前受到了提醒，才会有如此的表现，若是依照其以前的忠心，一定会大声的辩驳，甚至与阿合马等人当堂争吵，若是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刘秉忠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被带离朝堂的时候，刘秉忠的内心突然开朗了，他找到了方向，四川的那个吴邵刚，怕才是他真正应该倾尽全力辅佐之人，可惜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第三百一十三章　雪中送炭


　　管家直挺挺的跪在门外，什么也不说。？

　　回到府邸的张文谦，完全可以绕过去的，他认识刘秉忠的管家，也隐隐知晓管家前来的目的，让张文谦感觉到奇怪的是，管家为什么能够想到来找他。

　　朝堂上面阿合马的眼神，让张文谦明白了，刘秉忠怕是活不了几天了，被关押在天牢，只要阿合马稍稍的做手脚，刘秉忠就不可能逃过这一劫。

　　张文谦没有打算出手相助，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很不错了。

　　那天在朝堂上面，严忠范等人的表现，突然令张文谦感觉到恶心，也让他反思，难不成朝廷之中的汉人都是如此吗，为了自身的利益，不遗余力的践踏他人，而且是以前的同僚，若是汉人留给皇上的都是如此的印象，还能够说有什么地位可言。

　　张文谦想到了王文统，当初的王文统，在遭遇到众多汉人同僚攻击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而王文统在被斩的时候，怕是在内心许下了最为恶毒的诅咒。

　　现如今诅咒应验了。

　　刘秉忠的问题，绝非是孤立的问题，就连傻子都知道，以阿合马为代表的色目人，正在疯狂的进攻和算计朝中的汉人大臣，罔顾事实，开口说瞎话，不过阿合马等人得到了皇上的支持，可以有恃无恐，其他人不敢反驳，除非是个别的蒙古亲王能够站出来。

　　迄今为止，不可能有任何的蒙古亲王站出来。

　　张文谦看着跪在府邸前面的管家，微微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走过去。

　　“恳求大人救救我家老爷，我家老爷是冤枉的。。。”

　　张文谦本能的准备开口拒绝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动了一下。

　　“管家，不是我不愿意出手，只是我也没有办法，你家大人这次做的事情，我说不上任何的话语，你还是去想其他的办法。”

　　“大人，我家老爷冤枉，那大牢里面，小的也知道，曾经跟随我家老爷去看过，要说没有人照顾，我家老爷肯定熬不过的，恳求大人帮帮我家老爷，来世做牛做马小的都报答大人。”

　　管家的话语，让张文谦有些吃惊，这里面的意思很明确，并非是要求他张文谦在皇上面前去说好话，而是请他帮忙，让刘秉忠不要死在天牢里面。

　　管家是绝对想不到这些的，背后一定有人指点。

　　张文谦没有追根溯源，他稍稍沉吟了一会，再次开口。

　　“管家，我知道了，能够做的事情，我会努力的，是不是有作用就不好说了，你也不要跪在这里了，免得引起他人的关注，反而对你家老爷不好。”

　　管家很听说，给张文谦重重的磕头之后，站起身来离开了。

　　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天牢之中的刘秉忠，过的是炼狱般的日子，好几次被侮辱和折磨，让他无法忍受，恨不得一死了之。

　　天牢之中的黑幕，刘秉忠是知晓的，在狱卒的侮辱与折磨之中，能够活下来的人很少，寥寥可数，这种情况存在好多年了。

　　其实刘秉忠还是抱着一丝的幻想，既然皇上没有直接杀他，那就有可能放了他，只要能够熬过在天牢里面的日子，就有希望。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刘秉忠才能够咬牙坚持下来。

　　临近春节的时候，刘秉忠在天牢之中的待遇突然好了一些，狱卒不再找他的麻烦，饭食方面也丰富了很多，甚至偶尔能够吃到鱼了。

　　刘秉忠高兴了，他觉得这肯定是皇上直接过问了，否则没有谁能够帮助他，也没有谁在这个时候愿意出面，当初阿合马的眼神，刘秉忠看的真真切切，那是想着置他于死地的眼神，如今的阿合马，大权在握，谁愿意得罪阿合马帮助他这个罪人。

　　人的想法总是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特别是在异常脆弱的时候，刘秉忠的想法出现了变化，也不算奇怪。

　　天牢里面是不知晓日子的，一年四季都看不见阳光，白天黑夜只能够依靠自身的判断，有着顽强生存意志的刘秉忠，凭着自身多年的经验，判断他在天牢之中已经过了月余的时间。

　　终于，管家得以进入到天牢，而且还有短短一刻钟的时间与刘秉忠独处。

　　这样的待遇，在天牢之中是不大可能存在的，这只能够说明你，刘秉忠的处境已经逐渐变得好起来。

　　见到管家的时候，刘秉忠很是激动，其实当初被宫中的宿卫带走，刘秉忠已经开始担忧管家以及家中下人的命运，宿卫抄家会做些什么事情，刘秉忠是很清楚的。

　　想不到这么长时间过去，还能够见到管家。

　　刘秉忠内心的判断愈的准确了。

　　管家见到刘秉忠之后，就留下了眼泪，他带来的一个食盒，里面有着很多丰盛的菜肴，当然这些菜肴，狱卒都详细检查过了。

　　“管家，想不到你还活着，家里的那些下人，现在怎么样。”

　　“都还好，托老爷的福。今天是正月十五，小的专门来看看老爷。。。”

　　“宫中宿卫没有找你们的麻烦吗。”

　　“没有，大家伙都还好，就是惦记老爷，小的这次来看老爷，大家伙都说了，老爷一定要保重，今后大家伙还是要跟着老爷的。。。”

　　管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没有说到外面的事情，这让刘秉忠有些着急了。

　　“管家，说说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刘秉忠打断了管家的啰嗦，他需要知晓答案。

　　管家愣了一下，拍了自己一巴掌，大概也是知道耽误重要事情了，毕竟是在天牢里面，时间很是宝贵的。

　　“小的该死，差点误了大事，小的和大伙都是佟壮士搭救的，现在大伙都在佟壮士的客栈里面做事情，过的都是很好的。老爷还记得那个佟壮士吧，到府邸找过老爷的。”

　　说到这里，管家压低了声音。

　　“佟壮士真的是好人啊，为了老爷的事情忙碌，不知道搭进去了多少银子，了，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佟壮士。。。”

　　刘秉忠也愣住了，不过他依旧冷静。

　　“管家，详细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管家擦去了眼泪，点头继续开口。

　　“佟壮士给小的出主意，要小的去求张文谦大人、窦默大人、姚枢大人，还有高鹗大人等等，说老爷是冤枉的，求他们帮着说话，让老爷不要在天牢里面遭受冤屈，佟壮士还拿出来不少的银子，让小的送给天牢里面的狱卒，让他们多多关注老爷，这一次，小的能够见到老爷，也是佟壮士拿出来的银子。。。”

　　刘秉忠已经彻底的愣住了，他的所有猜测都被无情的推翻了。

　　“佟壮士还说了，老爷一定要坚持住，不要多长的时间，朝廷里面就会大赦，老爷就一定能够离开天牢的。。。”

　　时间到了，管家要离开了。

　　刘秉忠终于再次开口了。

　　“管家，跟随在佟壮士的身边，好好的做事情，不要有二心，知道吗。”

　　“小的就是这样做的，老爷放心，小的一定会做好的。”

　　管家离开了，刘秉忠也陷入沉思之中。

　　管家此番前来，带来了他迫切需要知道的消息，不过这个消息太过于残酷了，至少打消了刘秉忠的幻想，不过也带来了另外的希望。

　　阿合马的确想着算计他刘秉忠，在天牢之中遭受到的非人的折磨，大概就是阿合马的意思，不过张文谦等人还是出手了，让他免于被狱卒折磨致死，之后佟壮士再次出手，用钱财让他刘秉忠的日子好过了一些。

　　这里面主导的就是佟壮士，若不是佟壮士教会管家怎么做，他刘秉忠早就没命了。

　　至于说佟壮士说到的大赦，肯定是存在的，每年的正月十五，皇上都是会大赦的，今年是称帝的第一年，更是会坚定不移的实施大赦，只要不是死罪之人，基本都是在大赦的名单之中。

　　佟壮士的背后，其实就是大宋的四川制置使吴邵刚。

　　刘秉忠明白了，为什么为蒙古朝廷做事情几十年的张柔，会选择归顺，且连带家人都到四川去了，为什么郝经会不遗余力的为吴邵刚做事情。

　　一个人的魅力和吸引力，就是在最为关键的事情方面展现出来的。

　　刘秉忠已经走到了人生的最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