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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之我主沉浮-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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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黑马临终之前，曾经说到了奏折的事宜，奏折里面究竟说了一些什么，刘黑马会如何的承担此次战败的原因，如何分析成都府路所面临的实际问题，这都是刘元振最为关心的事情，不过有一点刘元振是有信心的，那就是刘黑马一定会为他创造出来最好的环境，让他能够顺利的掌控整个的成都府路。
对于刘黑马临终之前的诸多嘱托，刘元振基本上都是赞同的，那些都是肺腑之言，可有一点他不明白，也没有遵照执行，那就是派遣使者与宋军谈判的事宜。
刘元振认为，此事完全没有必要，尽管说合州御前诸军可能是骁勇的，难不成还能够与整个的蒙古大军抗衡不成，合州御前诸军，顶多也就是护卫潼川府路的安全，不可能做其他的事情，若是合州御前诸军自我信心膨胀，想着进攻成都府城，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整个蒙古大军毫不留情的进攻。
所以撤离德阳府城的时候，刘元振只是告诫德阳知府，多多关注潼川府的情况，一旦遇见什么问题，要迅禀报，德阳知府恳求刘元振留下部分的军士，加强对府城的守卫，这个要求刘元振都没有答应，毕竟军队下一步如何的安置与驻扎，刘元振还需要全面统筹考虑。
大军朝着成都府城撤离的度不快不慢，刘元振也不敢走的太快，毕竟他要隐瞒刘黑马已经病故的消息，军中只有几个最高层的军官，以及刘元振的心腹，已经知晓此事。
成都府城内的少部分人，也知晓了此事，这些人是刘元振的心腹，他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等到大军归来的时候，拥立刘元振暂时管理成都府路的一切事宜。
最终的结局，还是要等候忽必烈大汗的敕令。
现在已经没有人提及要攻打潼川府路的事宜，军士一旦失去了斗志，就不会想着厮杀，只想着能够早日回去，早日抵达目的地。
行军的过程之中，刘元振一直都是守候在马车旁边的，他身边的十余名亲卫，则是守在马车的外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马车处于大军最为中间的核心位置，有近五百名军士专门守卫，就算是军中的高层将领，没有得到刘元振的允许，也不能够靠近。
成都府城距离德阳府城不足两百里地，大军最多四天就能够抵达，若是遇见急事，快马加鞭一天左右的时间就能够抵达。
从德阳府城出的第二天，大军安营扎寨的时候，从德阳方向来的斥候，匆匆进入了中军帐，斥候脸上写满了焦急的神情。
斥候离开中军帐之后，刘元振看着对面脸色苍白的黄家明，神情有些愤懑。
黄家明是刘元振最为信任的谋士，也是刘黑马专门给刘元振推荐的，这些年以来，黄家明在刘元振的身边做出谋划策，尽心竭力，兢兢业业，得到了刘元振的肯定与最大的信赖。
去年刘元振在潼川府被生擒，当时黄家明正在成都府城，听闻这个消息，黄家明认为是自身的重大失误，导致刘元振被生擒，他一度上吊自杀，被现之后抢救下来，身体却遭受到极大的创伤。
“先生，宋军欺人太甚，我恨不得现在就领军，前往老鹰嘴厮杀。”
“大人，宋军做的的确是过分，不过现在大人恐怕是要忍住这口气，如今最为关键的事情，不是宋军如何，而是大人如何顺利掌控成都府路，想来大帅当时也是这等的心情。”
“可，可若是我们示弱了，岂不是被他人抓住了把柄。”
“非也，只要大人能够稳住成都府路，其他的事情都好说，大帅临终之前，已经给大汗写去了奏折，其中一定会说到老鹰嘴的事宜，大帅也肯定是承担了所有的责任，让那些想着兴风作浪之人闭嘴，现如今如何稳住成都府路，就是大人需要思考的问题了，若是再次兴兵与宋军厮杀，引了成都府路的不稳定，大人就真的是进退维谷了。”
“先生是否能够详细分析。”
“其实这里面的道理，大人都是明白的，有人觊觎成都府路，大帅病逝之消息，大人已经给大汗写去了奏折，此时此刻，大汗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成都府路不能够存在任何问题和危险，否则大汗定会调整人员，让其他人到成都府路来，朝中的那些汉人，大汗是不会完全相信的，故而在没有其他事情的前提之下，大人掌控成都府路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帅会要求大人派遣使者，与宋军谈判之原因。”
“可、可派遣使者，就是示弱，这一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
“大人之心思，我明白，此事交给我来做，决不能够泄漏丝毫的消息，若是大人允许，我马上出，前往德阳府，与宋军谈判。”
刘元振用力摇头。
“不行，这绝对不行，先生身体不好，怎么能够遭受这等的波折，再说我的身边，也离不开先生的帮助。”
“大人，此事还必须是我去，这样才能够真正的保密，不会有其他人知晓，现如今正是关键时刻，朝中不少人也看着成都府路，大人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彻底的稳住成都府路，让其他人无话可说，再说如何处理与宋军谈判的事宜，我也有思考。”
刘元振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刚刚斥候禀报的情况，宋军并未朝着成都府开进，只是在德阳府城外展开进攻，这明显就是一种姿态，若是宋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撤离，一切都还能够解释，毕竟刘黑马给忽必烈大汗写去的奏折，肯定会提到老鹰嘴战斗的事宜，刘元振还有打时间差的机会，但要是宋军在德阳府城闹出什么事情来，甚至是直接攻陷了德阳府城，那问题就大了，刘元振也无法自圆其说了。
谈判的事宜，必须派遣最为信任的心腹去，此事是决不能够暴露的，至少目前是绝密的行动，甚至连大汗都不能够告知。
思来想去，黄家明的确是最佳的人选。
沉吟了好一会，刘元振看着黄家明，神色凝重的开口了。
“先生说的是，那这次与宋军的摊牌，就麻烦先生了，既然是先生去，我就没有什么需要嘱托的，只是希望先生尽快了结此事，回到成都府，后面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我离不开先生的帮助。”
“大人放心，此事我知道如何处置，事情结束之后，我会马上回到成都府城的，大人回到成都府城，公开大帅病逝的消息之后，只要维持府城的稳定即可，暂时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我想大汗的敕书很快就会抵达的。”
中江县城，县衙。
吴邵刚看着刘元振的亲笔信，脸上浮出冷笑的神情。
“哼，给路不走，偏要打着走，袁世春，给马龙和6秀夫下达命令，马上撤回到老鹰嘴驻扎，等候命令，不要忘记多带回一些百姓。”
袁世春离开之后，吴邵刚将亲笔信递给了郝经。
郝经没有带着面罩，仔细看完了刘元振的亲笔信。
“大人，属下感觉，蒙军一定是遇见什么事情了，按说这么大的事情，应该是刘黑马直接处理的，为什么是刘元振。”
“嗯，我也是这样的看法，难不成刘黑马出现什么意外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棋逢对手
马龙和6秀夫极不情愿的执行了命令，其实他们率领的一万将士，从老鹰嘴进入到德阳府控制的地域之后，如同旅游一般，大摇大摆行军，大摇大摆行动，没有任何的顾忌与担心，蒙军大军已经从德阳府城撤离，朝着成都府城而去，德阳府城的军士，在上万大军面前，若是准备抵抗，塞牙都不够，压根就不敢动弹。
马龙指挥大军行军，计划最终包围德阳府城，6秀夫则是想方设法的找人，当然他不会那么迂腐了，沿途看见的百姓，清一色的强行集中起来，派遣军士专门送到中江县去，老鹰嘴的出口处，有潼川知府李思琪安排的专人接应，具体找人的时候，6秀夫可不会管人家是不是愿意了，否则他自己都会唾弃自己过于的迂腐了。
劫掠钱财的事情还是不存在的，这一点吴邵刚是做过严格的要求，而且合州御前诸军近一年的训练，有关军纪军规的强化训练，更是重中之重，故而每个军士都是明白的，军中的军纪军规是摆在第一位的，劫掠钱财遭受的军法处置最为严厉，任何人都不能够例外。
不仅仅是不能够劫掠钱财，也不准骚扰百姓，只不过这一次例外，因为内江县缺乏劳动力，缺人，需要找到人到内江县生活与耕种。
军士在集中德阳百姓的时候，做的还算是人性化，让这些百姓在家中收拾东西，只要是有用的东西全部都可以运走，运输有困难的军队还提供马车，军士是绝不染指百姓一文钱和一粒粮食的，只不过要求老百姓搬迁到中江县这个决定，不会征询百姓是不是愿意。
马龙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包围德阳府城，仅仅是围着6秀夫转，到处搜人和送人，吴邵刚的命令就来了，一万大军全部撤离德阳，回到老鹰嘴。
气愤之下的马龙和6秀夫，索性开始在诸多的村镇搜人，只要看见是活人，不管是男女老少，清一色的带走，全部都迁移到中江县去。
黄家明是两日之后抵达老鹰嘴的，跟随他的就是两人，这两人全部都是刘元振贴身的亲卫，绝对值得信任的，两人负责沿途护卫黄家明的安全。
一直到这个时候，马龙和6秀夫还在慢吞吞的朝着老鹰嘴的方向而来，一点都不着急，反正吴邵刚也没有继续催促，只要他们不打算围攻德阳府城，目的在于多搜寻一些百姓，押解到内江县去，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黄家明被迅带到了中江县衙。
“大人，此人属下认识，名黄家明，是一名很不错的谋士。”
“哦，先生居然认识此人，看来这黄家明还真的是有些来历的。”
“属下记得蒙古大汗忽必烈提及过此人，似乎是想着让黄家明到朝中做事情，不过刘黑马没有应承，说是让黄家明在自己的身边做事情，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后来属下偶然一次遇见刘黑马和刘元振，见过他们身边的黄家明，也简单交谈过几句话，属下当时就感觉到，此人说话斯文，彬彬有礼，但心机应该很深，其说话交谈，绝不会透露内心任何的情绪。”
吴邵刚有些感慨的摇头。
“先生的认识肯定是准确的，我只是有些感慨，汉人之中的很多有识之士，或者说是人才，都为忽必烈所用，偏偏忽必烈还将辖下的百姓分成了三六九等，汉人之地位最低下，也不知道皇上和朝中的那些大人在做什么，眼看着我大宋江山欲倾，却无动于衷，每日里想到的还是荣华富贵和争权夺利，护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眼睁睁看着人才流失，却还要大肆讥讽，为自身的失职找理由，长此以往，不亡国才是怪事了。”
“大人说的一亩三分地是什么意思，属下不是很明白。”
一亩三分地典故，其实是清朝才有的，那个时候清朝的皇帝为了证明农耕之重要，每一任的皇上都要亲自耕种土地，耕种的面积正好是一亩三分地，后来人们就运用了这个典故，将一亩三分地形容为自身的利益和势力范围。
吴邵刚是无心之中说出来的，不可能将近千年之后的清朝典故搬到现在。
稍稍想了想，吴邵刚给出解释。
“哦，这南方的一亩三分地，若是勤劳的耕作，其土地上面的所有产出，可以养活一个人，故而我就将这一亩三分地，比作了自身的利益，让先生笑话了。”
郝经仔细想了想。
“大人之隐喻很有道理，只是这北方的一亩三分地，比不得南方的一亩三分地，是养不活一个人的。”
吴邵刚有些哭笑不得，摆摆手，再次开口。
“依照先生说法，这个黄家明，乃是刘黑马和刘元振的亲信，怕是有备而来，不会轻易的让步，此番的谈判，倒是有些难度了。”
“未必，属下总是觉得奇怪，总觉得蒙军之中一定生了什么事情，大人没有派遣大军之前，刘黑马根本就没有派遣使者前来商谈，大人刚刚派遣大军进入德阳府，使者就急急忙忙来了，早知如此，何不早点做出安排，如此还能够挽留一些颜面。”
“先生说的是，其实我也想到了，刘黑马是一定会撤兵的，成都府的安危才是最大的事情，刘黑马不可能顾此失彼，一定会撤回到成都府，撤离德阳府之前，刘黑马应该想到了善后的事宜，可几天时间过去，没有丝毫的动静，难不成这件事情不是刘黑马做出的决定，是其他人或者说刘元振做出的决定吗。”
“大人昨日的预测，属下认为有道理，那就是刘黑马很有可能出现什么意外，一切的事宜都是刘元振做出决定了。”
吴邵刚点头表示同意。
“郝先生，我与黄家明交谈之际，你在厢房旁边的屋子里面听着，我们第一次交谈的时间，不会过一个时辰，先生若是想到了什么，交谈结束时提醒我。”
“是，属下只是尽力，一切的大事还是大人做出决定。”
黄家明端起桌上的茶杯，现里面泡着的是红枣。
这里是县衙安排的客房，一切都是县衙安排好的。
四川一带喝茶没有这个习惯，顶多也就是防止一些香料之类的，放置红枣代表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让自己早些离开，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有些奇怪的黄家明，忍不住询问尚未离开的伙计。
“伙计，茶水里面放着红枣是什么意思。”
“客官，这是县衙的官爷专门吩咐的，官爷看见客官脸色白，额头上面有虚汗，认为客官气血不调，身体需要调养，故而吩咐小的，在客官的茶水里面放置红枣，客官喝茶之后，可以吃下红枣，对身体有好处的。”
黄家明的手抖动了一下，差点将茶水泼出来了。
伙计离开客房以后，黄家明事宜两个亲卫在外面的会客室等候，他需要安静一下。
看着茶杯之中的红枣，黄家明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本以为自身的智慧和能力是很强的，甚至都得到了蒙古大汗忽必烈的重视，意欲调入到朝中做事，若不是当时刘黑马的阻拦，现在已经到朝中去了，可是看见这杯放着红枣的茶水，黄家明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的自信和自负了。
如此的安排，应该是宋军的统帅提出来的，其他人不可能也不敢提出来。
黄家明想到了去年刘元振被生擒、五千将士陨落的事宜，想到了这一次的征伐，蒙军前军全军覆没的事宜，应该说宋军的战斗力的确是增强了，不过更可怕的是，宋军有了一个异常英明的统帅，这个统帅才是蒙古最大的威胁。
黄家明内心也微微有些震动，他身体不好的事情，刘黑马和刘元振都是知道的，但从未在细节方面关心过，黄家明倒是没有什么埋怨的意思，只是突然有人关心他的身体，而且是自身的对手，让他内心有了异常奇怪的感触。
刘黑马临终之前对刘元振的嘱托，黄家明知道的不是很多，刘元振也没有必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他，不过黄家明跟随刘元振，风尘仆仆来到德阳府城，却没有见到刘黑马，这是有些不合适的，毕竟后事如何的处理，哪些方面需要注意，还是要有信任的人知晓。
刘元振一人知晓这些事情，问题是存在的，从自保的角度出，刘元振会关心那些对自身有利的嘱托，本能的排斥那些对自身不利的嘱托，而恰恰是这些不利的嘱托，才是最为关键的。
其实从与刘元振的对话之中，黄家明已经感觉到了，派遣使者的事情，刘黑马临终之前一定专门嘱托过，刘元振忽略了这一点，或者是根本不想这样做，现如今问题就出来了。
刘黑马老辣，经历颇丰，能够看穿很多的事情，刘元振就不一定了，毕竟要年轻一些，也没有经历那么多的磨砺。
黄家明站起身来，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此番的谈判，承担的压力是巨大的，对手的睿智，远远出了他的想象。
第一百八十章 抓住要害
这一夜，黄家明想的太多，几乎就没有入睡，天亮之后起身，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以至于两个亲卫都很是吃惊，想着开口询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
在军士的严密护卫之下，黄家明再次来到了县衙，进入到厢房等候，跟随的两名亲卫被留在了县衙的前院等候。
进入厢房的时候，黄家明尽量的保持镇定，不过他的手还是微微的颤抖，一连串轻微的咳嗽，稍显浮肿的面盘，显示他身体不好，且没有休息好。
厢房里面很是安静，除开桌椅，什么都没有，略显空荡。
这倒是符合黄家明的心思，身为谋士，他时时刻刻要面对复杂的事情，需要做出精准的分析，耗费心力，故而他厌恶复杂，看上去越是简单他越是喜欢，这样能够让心情放松。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里竟然给了他一种放松和舒适的感觉，但是他很快抑制自身的这种放松的感觉，因为这样会让他在接下来的交谈之中，流露出来松懈的情绪。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大约是半个时辰左右，在感觉到舒适的环境之中，黄家明隐隐有了一些睡意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黄先生，昨夜歇息的还好吧。”
看着大步走进厢房的年轻人，黄家明感觉到震惊，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居然知道他的底细，另外一方面是这个年轻人展现出来的气息太不一般。
“在下有理了，不知道如何称呼阁下。”
“黄先生不必拘谨，我是潼川府路防御使吴邵刚。”
“原来是吴大人，幸会幸会。”
尽管黄家明感觉到震惊，但是多年的磨砺，让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亦没有任何的感情表达，看上去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黄家明的练达和老道，自然被吴邵刚关注。
“黄先生此番不知道是代表谁前来商议的。”
“自然是代表大帅前来的。”
“哦，真的如此吗，有些事情，就不需要隐瞒了，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我看黄先生是精明人，经历了不少的事情，若是做任何的事情，都想的特别的周全，或者是算计的特别周全，都只想着自身能够得到最大的利益，岂不是让他人寒心，岂不是没有朋友，自身岂不是特别累。”
这几句话，直抵黄家明的内心，让他再也难以完全掌控自身的情绪了。
算计和筹谋的确是黄家明的强项，可也真是因为如此，他才失去了很多的东西，这么多年他没有朋友，没有成家，没有交际，唯一的任务就是替刘黑马与刘元振出谋划策，好不容易被忽必烈现了，想要调到朝中做事情，却被刘黑马强行留下，内心郁闷，却无处倾诉。
刘元振被生擒，那一次刘黑马是了脾气的，黄家明亲眼所见，而刘黑马的某些话语，其实是针对他黄家明的，也正是因为刘黑马的这些怨言，让黄家明绝望，认为刘元振被生擒，他肩负巨大的责任与过错，乃至于自杀。
被抢救过来之后，黄家明的性格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那么的偏激。
可惜多年形成的习惯，难以短时间内改变。
“吴大人既然知道这些事情了，那在下也就不必要明说了。”
这样的话语，黄家明以前绝不会说，哪怕是对方认定的事情，只要是对自身不利的，黄家明打死都不会说，甚至会与对方激烈的辩论，不过今天他不想坚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在对面这个年轻人面前坚持，很没有意义。
“黄先生既然不愿意说，那我来说，从现在开始，成都府路将在刘元振的掌控之下，黄先生的责任就是全力的辅佐刘元振，此次黄先生前来，也是受刘元振的嘱托，可惜啊，我一直认为刘黑马是值得尊重的对手，却不料失去了交手和交往的机会。”
“无妨，吴大人今后能够与副帅交往，也是一样。”
“哦，真的如此吗，我看未必，刘黑马之经历，刘元振是远远比不上的，在忽必烈内心之中的地位，刘元振也是远远不够份量的，与刘黑马不再一个层级上面，只怕从今以后，成都府路难以得到真正的安稳，忽必烈身边的那些汉人大臣与武将，会眼睁睁看着刘元振立下大功，刘元振自身也不可能完全安心，必定是想方设法保住自身地位，如此黄先生就要更加辛苦了，替刘元振出谋划策。”
黄家明内心的震惊愈的强烈，他不知道对面的这位年轻的潼川府路防御使，怎么知道如此之多的事情，有些事情居然是他与刘元振两人刚刚分析过的，要说刘元振身边有奸细透露消息，那是不可能的，刘黑马病故的消息，知道的人极少，那都是绝对的心腹。
这只能够说明，吴邵刚有着乎常人的睿智。
也是这个时候，黄家明的内心有些释然了，为什么去年刘元振会被生擒，为什么这一次刘黑马辛辛苦苦筹谋的进攻，会一败涂地，那是因为刘黑马和刘元振都小看了这位潼川府路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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