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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王侯-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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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光睿目光一闪,问道:“此话怎讲?”

  拓跋格鲁道:“实不相瞒,我拓跋氏族长拓跋真厉与长老会…………并不团结。李族主兵横州对我们党项七氏予以征讨后,对于是打,还是迁徙,拓跋真厉与长老会也起了极大的冲突…………”

  自拓跋真厉成为拓跋氏族长之后,李光睿的探马斥候也掌握了一些相关消息,与拓跋格鲁此时所说一一对印,后者这番话李光睿是相信的。拓跋真厉刚刚登上族长宝座的时候,就数次和元老会生过冲突。

  只是因为拓跋氏长老会把持着拓跋氏部落最大的势力,挟控拓跋真厉的情况他也清楚,与这拓跋格鲁比较“含蓄”的解释,倒是不谋而合,从而也加深了他对拓跋格鲁刚才所说之言。

  拓跋格鲁道:“李族主率师大军直扑横山七氏部落的消息传来之后,族长和长老会狠狠地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依长老会的意思,是利用地利与李族主先打一仗再说,而族长却想举族迁徙,以避将军锋芒。双方僵持不下,错过了应对李族主的最佳战机,不过后来来了一位汉人使者,与元老会和族长密谈之后,族长和元老会才仓促之下来不及部署,便想迁往贺兰山之中暂时躲避李族主。”

  李光睿听着,心想:“亏得我全力行军,否则容他从容部置,集合拓跋氏精锐在贺兰山利用地形负隅死战,倒也是个麻烦。此外那汉人使者多半就是那幕后黑手派去的人。”

  拓跋格鲁苦笑道:“可是,拓跋真厉和长老会…………唉!后来双方虽然都是迁徙到贺兰山躲避的意思,可是往贺兰山中哪儿躲,两方的意思却又不一样。长老会要北迁直接穿过贺兰山,到极北之地,他们认为环境苦寒,夏州军不耐其苦,早晚不战而退。而拓跋真厉却觉得极北之地的寒冷,我们的族人一样难以忍受,到时候大批牧人和牛羊冻死,必定元气大伤,只要进了贺兰山找一处避风之地,暂时躲避就行。”

  李光睿忖道:“这倒合乎拓跋真厉和拓跋氏长老会那些老不死的性格。”

  李光睿忍不住问道:“结果如何?”

  拓跋格鲁道:“结果…………拓跋真厉突然安排心腹杀了一半长老,我爷爷也被其害死,拓跋氏以血腥强压手段带领拓跋氏大半部落潜往贺兰山西口峡谷去了,我因为爷爷被拓跋真厉害死,带着一部分自己部落族人与拓跋真厉分开,本想寻找一处隐秘之地躲避,只盼李族主被这寒冷天气耗得精疲力竭,不战而退!不料反碰上了你们。”

  李光睿听了心中不无得意,若非他执意分兵扩大搜索范围,遇不上拓跋格鲁,一时不会还想不到拓跋真厉会带部落前往贺兰山中。若是那样,岂不是要坐视拓跋氏逃走了?

  想到这里,拓跋真厉马上进一步追问道:“拓跋真厉带着部落真的前往在贺兰山西口峡谷”

  拓跋格鲁点头道:“千正万确,若是有假,李族长到时候一刀将我砍了就是。”

  李光睿见此,心中最后怀疑渐去,心中大喜,又急忙道:“拓跋真厉现在多少兵马?”

  拓跋格鲁道:“拓跋真厉本部精骑仅七千人,其中护送家室及辎重的三千人,仅余精骑四千人,另外还有六千奉命在横山草原上吸引你们注意力,带着你们绕圈圈,给部落迁徙打掩护!”

  李光睿闻言精神大振,到目前为止,拓跋格鲁所言所语,都是实事,最后说道:“你可愿为我大军引路?你放心,刚才我所说都绝对算数!”

  拓跋格鲁闻言,左思右想一阵,把脚一跺,说道:“罢了,愿听李族主吩咐!”

  李光睿立即道:“拓跋真厉带着部落前往贺兰山西口峡谷,张宇王栋志,集结所部人马,随我疾趋贺兰山西口峡谷,只消拓跋真厉一举受擒,拓跋氏部落臣服于我,那米擒氏不足为虑,要知道拓跋氏在横山中心部落中威望地位一直是最为特殊的一个,拓跋氏臣服于我,整个衡山便大局已定了!”

  张宇一听心中感觉有些不妥,一阵犹豫之后,最终还是咬牙说道:“族主,暗中那伙人一直没有弄清楚,为保险起见,依末将如分遣斥候,先往窥探动静,咱们立即叫后续人马加紧赶路,待各路兵马齐集,且又探明拓跋格鲁所言虚实,再进兵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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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中了埋伏


        

  李光睿训斥道:“糊涂!刚刚拓跋格鲁所招,难道你们没有听清?拓跋真厉本就盼着耗得我军精疲力竭、不战而退。我们进入横山草原已近一个月,时间一长,夏州那边宋国西北边军和府州、麟州很有可能会有所图谋,所以我们留在横州的时间不多了。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我们反而畏首畏尾,坐失良机?听我号令,疾驰贺兰山西口峡谷,生擒拓跋真厉,违我军令者,斩!”

  张宇无奈,只得和诸将集结本部人马,与李光睿合兵一处,又使人回报报李光牧、刘永源,叫他们火速赶来接应,而李光睿由拓跋格鲁引路,疾驰贺兰山西口峡谷去了。

  李光睿此人用兵,本就喜欢行险,年轻时便是如此,否则几年前也不会果断与圣堂合作,不但与党项七氏做对,而且更是改变以往党项人游牧习惯,在夏州建城。几年过去,他现在依旧如此。

  此外,拓跋格鲁的家眷、族人都在他的手里,他料这拓跋格鲁也不敢欺骗他,再就是他深入横山草原,在这风雪交加的大雪原里已经艰苦跋涉近一个月了,大事还未尽全功。但是这些天他一直对夏州感觉有些不安,早就心浮气躁了,这种状态下自然更加相信拓跋格鲁所言。

  当然,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只是连李光睿自己也并不觉察罢了。李光睿觉得自己的判断和决定只是依据拓跋氏的情况,与拓跋格鲁的供词相印证所得出的客观结果,孰不知从他得知拓跋真厉带着拓跋氏部落正在贺兰山西口峡谷,他迅速出兵就已成了必然!

  这样的大好机会就在眼前,你叫李光睿等,李光睿如何等得。若是就因这一耽搁,叫拓跋真厉发现夏州军已到,立即穿过贺兰山前往更北之地逃之夭夭,那才是悔之晚矣。

  在李光睿的坚持下,三路夏州军重新集结一处,除去战死和留下看守战俘的少量士兵,三万左右骑兵,冒着风雪匆匆疾驰而去了。按照拓跋格鲁的供词,拓跋真厉的护卫兵马尚有六千人,他本来人数占优,再加上对方是在逃,而他是在追,这军心士气大不相同,此外他是出其不意,突出奇兵,以他多年与党项七氏作战的经验,党项七氏一旦打了胜仗,个个如狼似虎,只要稍露败绩,便立即一团散沙,故此不足为惧。

  果不其然,当李光睿的骑兵突然出现在贺兰山西口峡谷时,正扎营在那里的拓跋氏部落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他们根本没想到夏州军会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夏州军冒着这样的大雪还在行军。幸好拓跋氏安排哨骑远离营地十里,提早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拓跋氏不知他们人数多寡,立即弃营而逃。李光睿都看见拓跋真厉的大旗了,可惜一路追杀下去,还是没有追上,李光睿被他的猎物撩拨的心火越来越旺,只是紧追不舍,可是夏州军近四万大军,这么多人马,除了李光睿带领五千精骑一身轻之外,其他骑兵人吃马喂的又必须得携带一定的辎重,速度根本跟不上,结果到最后只有李光睿带领五千精骑在前面跟着,其余大军被越拉越远了。

  一连几天下来,李光睿蹑着拓跋真厉带领的拓跋氏,每天都能够追上一些,然后小有斩获,然而始终抓不到那狡诈如狐的拓跋真厉和其带领的拓跋氏主力,这一天追至一片连绵起伏的坡地,王栋志察看周围环境,越来越觉得不妥,便对李光睿进言道:“族主,已经进入贺兰山中,拓跋真厉部落是党项部落中最靠近贺兰山的,他们对此地应该极为熟悉,我们既然奇袭不得,他们要逃遁远去还不容易么?可是看他们这几天总是若即若离,属下觉得有故意示弱诱我深入之意。依属下看,我们不宜再追,若不立即回返,也当就地扎营,一则歇养士兵,二则等候援军。”

  张宇一听也道:“族主,王栋志所言甚是,属下也觉得,拓跋真厉似是有诈,咱们还是立即回返,与主力会合吧,如若不然,就地扎营也可,咱们的战士虽然勇猛,个个是好汉,但这几天日日顶风冒雪,夜晚则爬冰卧雪,战力大减,一旦中计,这贺兰山中不比横山草原之上四面可行,再加上疲弱之兵亦难突围啊,还是谨慎为上!”

  李光睿来不及细想,突然一队百人左右骑兵从后方向他们追了上来,一脸风尘,极为疲惫,一看就知道是赶了好几天的路,外围游骑没有阻拦,显然是自己人。

  走得近了,李光睿眉头一皱,心中一跳,赶紧说道:“二弟!你怎么来了。夏州可是出事了?”

  来人是李光睿二弟李光顺,十数天前在夏州被破时,李光顺和李光成二人从东城门逃出城,结果被折余勋和杨崇勋给擒获,最后交给了叶尘。

  李光顺说道:“大哥!你没事就好,你带大军走后第三天,宋国西北边军和折家、杨家合兵六万攻打夏州,不过继谦力排众议让那韩成举一手负责守城事宜,将夏州城打造得固若金汤,我离开夏州时,宋军已经围城二十天,

  但宋军损失不小,而我夏州城却稳若泰山。”

  李光睿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韩成举此人我是了解的,对于守城之道的确是极为精通,早些年没有重用他也是因为想着守城之道暂时于我夏州无用,继谦能够值此关键时刻力排众议重用韩成举,然后再以我留下军力和充足的粮草,即使守上半年时间,想那宋军都难以破城。”

  李光顺这个时候神色却已经一片凝重,摇头道:“大哥!若是寻常情况下的确如大哥所言,可是就在宋军围城半月之时,那宋国祥符郡王叶尘来到宋军之中亲自统领大军负责攻城。并且带来了一大批极为犀利的攻城器械,其中包括一种能够炸毁城墙的火药,小弟离开夏州前一天,南城墙有一段便被那叶尘派人挖出地洞,给炸塌陷了,还好韩成举早有察觉,做了充足准备,将宋军击退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又以砖石暂时堵住了。但后面我夏州城压力越来越大,伤亡比起前一段时间也多了起来。小弟之所以冒死出城来找大哥,便是因为韩成举说夏州城他只能保证稳守七天,七天之后,还能不能守住,他却是不敢保证。”

  李光睿听了之后,早已脸色变得凝重无比,好半响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既然这样,眼前拓跋真厉带领的拓跋氏便不能再拖了。今天将其大败,且两天时间稳固横山局势,三天之后,一定要赶回夏州了。否则失去夏州,即使得到整个横山草原又有什么用。”

  旁边李光睿的谋士张宇还想劝阻,李光睿直接挥手将其话语堵在口中,把马鞭向前一指,喝道:“拓跋真厉就在前面,传我命令,给我追,违命者立斩!”说罢一鞭抽在马股上,当先冲了出去,左右亲兵恐族主有失,立即紧随其后,张宇王栋志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只得长叹一声追了上去。李光顺带着从夏州跟随他来的一百骑兵紧随李光睿身旁也追了上去。

  不想他们刚刚追过前边一片雪坡,驰入低谷时候,陡地杀声四起,纵目望去,四下起伏不定的雪坡上,也不知哪里埋伏的千军万马,突然就现出身形,向他们猛扑过来,在这白茫茫的雪原上,那些拓跋氏骑兵就好象一股股汹涌的巨浪,无可抵挡!

  李光睿见状又惊又悔,勒马回首,按刀寻找拓跋格鲁,厉声喝道:“好贼子,竟敢诳我!”

  然而,不知何时,那拓跋格鲁装作马力不济,已经掉队至最后,此时却已经拉开距离向拓跋氏一方骑兵靠而去,李光睿即使想追上去杀人,却都已经晚了。

  此时隐隐听到那边有拓跋氏的一群人对拓跋格鲁拜倒,并大声说道:“此次我拓跋氏在族长遇害之后,能够从李光睿手中逃脱,并且如今扭转乾坤,设计将李光睿围杀,且找来帮手,这都是格鲁以一己之力所为,我等遵守之前诺言,尊拓跋格鲁为我拓跋氏新族长。”

  李光睿将这些话听在耳中,气得暴跳如雷,差点没当场吐血三升。敢情那拓跋真厉已经死了,之前那拓跋真厉的大旗就是个诱饵,一路将自己引到此处。只是这拓跋格鲁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

  此时“呜…………呜…………”的号角声起,在山谷中回荡,凄厉而苍凉。山谷两侧高处,突然从雪地里跃起无数人影,随着他们的动作,一块块被雪覆盖着的巨大石块也轰隆隆地滚下山坡,裹着一蓬飞雪,重重地砸在山谷另一头,将一头出路封死,声势十分骇人!

  李光睿却也顾不得拓跋格鲁,脸色异常难看中,立即高声喝道:“结阵,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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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李光睿之死

  

  李光顺则高声嚷道:“保护族主。”

  话音未落,他已经带着一百人朝着一个方向冲了上去。

  拓跋氏护送部落转移的六千骑兵,本来在衡山之中应该带着他们绕圈子的七千拓跋氏骑兵此时也出现在此处,另外还有以四百黑骑为先锋一个个蒙着脸面,由黑月带领的近三千骑兵。总共一万六千骑兵,分成四路从四面八方冲杀向夏州这五千骑兵。

  鼓角轰鸣,人马如潮。

  伏兵从四面八方一波紧接一波地攻击着,以李光睿之骁勇,所部之精锐,四处突围,却始终冲不出去。只因为这处本来就是两面环山,刚才又以大量山石滚落将山谷一侧出口堵住。只留下一个方向出口,重兵堵截,根本突围不出去。

  埋伏遍布了整个贺兰山谷两侧,喊杀声如惊涛骇浪,雪地上已倒下无数尸骨,践踏成泥,李光睿汗透重衣,血染战袍,他组织的锥形突击阵势已被拓跋氏骑兵冲乱,现在已经变成了完全的混战,甚至就连李光睿的亲兵也被追击缠斗的拓跋氏骑兵穿插分割,打得七零八落,所剩无几了。

  李光睿身边最重要两位汉将谋士张宇已经战死,王栋志浑身是伤,瞎了一人眼睛,被几个亲兵护持着,紧随在李光睿的马后,仿佛寒风中的一片落叶,摇摆不定。

  “杀!杀!杀!”

  李光睿带来的五千人马已经所剩无几了,现在还跟在他身边的已不足五十骑,他的眼都红了,他不停地挥着刀,那刀已被他砍得卷了刃,上边满是肉靡,也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人。

  他悔!悔不该不听张宇王栋志的忠谏,如果早听他们的劝,等自己三万多骑兵到来之后再动攻击,以拓跋氏的实力,安敢与他决战。

  只是李光顺正好在那个时候到来,他担心夏州安危,不得不以五千人先行出击。他恨!恨自己不该心生急躁,如果他能稍稍冷静一下,不被拓跋真厉这个诱饵所迷,哪会半点蹊跷,被人牵着鼻子一步步踏进陷阱?如果不是他的兵被他摧促着昼夜不断的追杀,无论人马俱已筋疲力尽,何至于被困于此不能突围?

  还有夏州城,我若不能带人在七天之内回去,继筠他们是否能够守得住夏州这份基业。

  到此时他都没有对李光顺出现的这般巧合以及其说出的话产生怀疑。他更没有注意到的是,从大战一开始,李光顺一行便被黑月带领三千骑兵故意放水,带着从夏州来的那一百人顺着一个山间小道快离去,而在拓跋格鲁的命令下,拓跋氏骑兵没有任何一人阻拦。

  “杀!”

  李光睿又是一刀砍在一个拓跋氏骑兵的头上,那刀刃已卷,几如铁锏,简直就是把那人的头颅砸裂了一般,他正欲提马跳过敌尸,不料胯下宝马久战疲惫,竟尔马失前蹄,一下子仆倒在地上,把李光睿一下子摔了出去。

  李光睿在地上一连滚了几滚,勉强站起,只听“呜”地一声幽鸣,一个见机不可失的拓跋氏骑兵猛冲上来,手中弯刀已如匹练一般凌空劈下。

  “突围出去!带大军撤出横山,返回夏州,让我儿李继筠为夏州之主。”

  急欲救援的亲兵都被拓跋氏兵死死缠住无法接近,李光睿一面挥刀力战,一面下达了他作为夏州之主最后一道命令。然而,先不说他的亲兵不可能突围出去,就算突围出去,夏州早已易主,李继筠也已经被黄楼平一脚踢死,所以夏州之主,西北一方枭雄霸主李光睿的最后一道的命令其实就是一个笑话。

  那拓跋氏勇士借马势,力大无穷,一连三刀,李光睿每接一刀,便踉跄一步,三刀下去,李光睿臂膀无力,那刀脱手飞去,拓跋氏骑兵森寒凌厉的刀芒如影随形,带着殷雷一般的风声狂卷而来,李光睿再退不得了,他最后眼浴血奋战的部下,高呼道:“我好恨!”

  声落,人头起,一腔热血扬向长空!

  战场外围,胡三光和拓跋格鲁站在一块巨石上,前者低声对说道:“这衡山草原就剩下米擒氏还有些许余力,就交给你和李光顺二人去收服了。嗯…………按照总司使大人命令,以后这横山草原,你和李光顺一人一半。至于黑月麾下新收的这两千五百黑骑和过几天夏州城那边另外两千黑骑,总共四千五百黑骑兵也会留在你们拓跋氏,只是他们的训练和生活所需你不用管。另外,你们二人听命于总司使大人这件事情除了你们二人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

  …………

  李光顺带着百名骑兵从小道离开贺兰山峡口,回到横山草原,先是与跟随他从夏州来到横山的两千骑兵汇合,然后抬头找到天上那道黑影,然后带两千一百骑兵跟着这道黑影疾驰而去。这两千骑兵却都是夏州被破城时宋军所抓俘虏,他们没有被叶尘以蛊虫控制,只是听命于李光顺。

  半个时辰之后,李光顺找到由李光牧率领带着一部分辎重粮草,正全力追向李光睿的近三万夏州大军。

  李光顺哭丧着脸说道:“五弟!大哥中了埋伏,他带领的五千人马已经全军覆没,而夏州也已经失陷。”

  李光牧大吃一惊,大喝道:“二哥,你说什么?”

  …………

  …………

  李光顺和李光牧合兵一处,开始巩固他们之前已经吞并的党项五氏,将这五氏和一些中小部落老人小孩女人及牛羊帐篷等物资聚集于一起,并且选择新的部落地点,重新在横山立足。只是半个月后,李光牧突然病死,李光顺带人清洗,杀了数十名夏州军中将官,彻底坐稳了重新在横山草原上建立部落的李氏族长。

  同一时间,拓跋氏回到原来自己部落地点,并且大败米擒氏残军,将米擒氏吞并。

  下面数以百计的党项中小部落一半左右选择臣服于拓跋氏,另一半选择臣服于李氏。衡山党项诸部形成以拓跋氏和李氏两强相争的局面。而拓跋格鲁和李光顺先后向宋国朝廷派去使臣,宣布臣服于宋国。

  在西北边军和西北宋国百姓,以及府州折家和麟州杨家党项人除了失去了夏州,实力被重创,彻底被压缩在横山草原之上之外,和以往没有多大区别,横山内部为了一些有限的资源,包括拓跋氏和李氏之间在内,各个部落大小内斗不断同时,偶尔也会有党项部落因为粮食不够吃或者眼馋汉人的村镇的富庶,忍不住冒着被西北边军剿灭的风险跑出横山打打草谷。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前,叶尘还在西北,坐镇刚刚收服的夏州。等着将夏州城防和地方政务移交给新到来西北边军统帅和大宋皇帝陛下新任命的夏州知府。

  叶尘来西北一次,又立下大功,将西北心腹大患————党项八氏直接打残。特别是大宋朝廷上到天子,下到西北边军都最为忌惮,陈兵近十万的夏州李光睿直接被打残,李光睿被杀,夏州收回,党项李氏直接被打回五年前的原型,成为一个寻常党项部落,重新在横山荒原挣扎。

  在这里要说的是,不管是宋帝赵匡胤,亦或赵光义赵普这些重臣,还是曹彬高怀德赵赞李继勋等军中大佬,只要是真正懂兵之人,明白战略要地重要性的人,都很清楚夏州地理战略位置的重要性。

  夏州位于黄河上游河套以西,土地肥沃,地饶五谷,尤宜稻麦,水草肥美,农牧两宜,且有汉延唐徕诸渠水利之便,宜屯宜垦。地接贺兰,带引黄河,地位冲要,是李光睿大本营和根基所在,也是他的粮米之仓。并且夏州附近的盐州供应着整个西北甚至西域百分之十的食盐,财源滚滚,是李光睿最强大的财力后盾。

  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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