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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盛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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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明哼了一声没有搭理谢宾白，虽然王志明见识过萧莫的神奇，但那算是奇淫巧技。对于萧莫是否真的擅长诗词，王志明的心里也没底。
萧飞扬正色的从头到脚看了一眼萧莫，微笑着和煦的对萧莫道：“四弟，多日不见过得可好？没想到四弟离了萧家却是与以前大不相同了，要不是为兄仔细打量了四弟一番，恐怕都会以为在为兄面前的不是我那四弟呢。”
萧飞扬一口一个四弟，为兄，语气温和面带笑容，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关心弟弟的兄长。萧莫不由的暗道一声好城府。
虽然萧莫不想承认和萧飞扬的关系，但是萧莫从血脉上来说确实是萧家的嫡系子弟，不论如何血脉这东西却是改变不了的。表面工作还是要做足的，萧莫也一拱手，微笑道：“小弟最近过的挺好，劳堂兄挂怀了。”
萧飞扬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想不到我这木讷的四弟也开窍了，为兄很是高兴啊。不过为兄却未听过四弟也会诗文，为兄也很是好奇四弟的诗词做的如何。正好今日由为兄考校考校四弟。”
甲字号楼里的人见此也都不由得为萧飞扬叫了声好。似乎这楼里的人们对于萧莫并不看好。
此刻云雨涵也翩翩然的下了楼，不过却是没有到萧莫四人这边来，而是径直的向着舞台上走去，只见她上了舞台拱手对着四周一礼道：“雨涵惭愧，今日之事都是因雨涵而起，雨涵没什么能做的，就由雨涵来研墨，希望不要因此伤了和气。”
云雨涵说完这句话，萧莫明显的感觉到周围人，只要是个男人眼睛都红了，似乎恨不得都想自己冲上去作诗一首。萧飞扬也是面露惊喜，声音有些激动的道：“这真是仙子研墨，红袖添香啊。飞扬着实惊喜！”说着便一扶长袍，潇洒的上了台。
萧飞扬对着四周道：“在下不才，今日便起个头，希望诸位莫要嫌弃飞扬才疏学浅。”又对着一旁的云雨涵微笑道：“有雨涵仙子研墨，飞扬相信定如有神助。”
只见萧飞扬拿起狼毫笔，极为细腻的在云雨涵研的墨汁中沾了沾，挥了一下袖子，提笔思虑了一会，便在面前的白纸上开始书写。只见一行颇为刚健的隶书字便出现在了纸上：“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
一个小厮已候在一旁，萧飞扬刚写出，小厮便大声的读了出来。四周的人听了都是大声的叫好。连萧莫都是愣了一下，看来这萧飞扬确实是真有才学，就这第一句，便夸云雨涵光艳明丽，天生丽质，却没有不和谐的感觉。一旁的云雨涵看了这一句，也不由得脸色微红了一下。
萧飞扬似乎是受到了鼓励，深吸一口气，提笔不停地挥舞，不一会便收笔驾在了笔架纸上。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这是一首小调，极力的赞美了女子的美丽，又说这秀外慧中的少女多么可爱，她对幸福、自由的追求又是多么真挚、炽烈、大胆。
萧莫对于历史是比较了解的，在大隋，此时对于诗词还没有严格的要求，也没有统一的韵律。这首小调写的算是极好的了。
周围人不住的赞叹萧飞扬写的好，萧飞扬也是一脸的笑意拱手十分客气的道：“在下献丑了。”又偏过头对着萧莫道：“四弟，接下来看你的了。”
萧莫也没有多说什么，施了一礼便一步步上了台。萧莫穿的极为普通的麻衣长袍，上面能清晰的看到几个补丁，一双泛白的布鞋看样子也是穿了很久。不过此时萧莫一脸自然，自信满满，加上萧莫绝佳的样貌，又不失清秀气质。周围人都是赞叹好一个少年郎。
萧莫上了台，也不多说什么，拿起笔就是笔走龙蛇的在纸上写了三个大字。萧莫前世可是真正的高材生，主修考古的他，繁体字可是难不倒他。后世的教育注重兴趣素质，萧莫也是从小就上各种兴趣班，书法也是写的不错。
云雨涵好奇的向着纸上望去，只见纸上写着《金缕衣》三个大字，字体俊逸，但云雨涵却不明白是个什么意思。萧莫也没有管其他什么，继续在纸上笔走龙蛇。当萧莫把狼毫笔放到笔架上的时候，全场的人都愣住了，原因就是萧莫写的太快了，从上台到写完连半盏茶时间都没有。
等到小厮将萧莫写的诗读出来以后，整个甲字楼里落针可闻，而萧飞扬微笑的面孔也闪过了一丝的铁青。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诗句不长，却是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这首诗算是写绝了。萧莫今日本就是陪着王志明前来，与萧飞扬对赌的人本来也应该是王志明，只不过王志明不擅长诗词才由萧莫代替他参与对赌。这首诗既不喧宾夺主，又意义非凡。
所有人都知道王志明是王家独子，王家未来的继承人。也都知道王志明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对什么事情都是无所谓，性格又偏向懦弱。对于王志明来说有一番作为是必须的事情，因为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王志明是不可能有一番作为的。
萧莫的这首诗乍一看绝没有赞美云雨涵的意思，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显得一语双关。“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两句很明显的能看出来是在劝诫王志明要珍惜年少时光好好的努力奋斗，有一番作为，而不要和别人争风吃醋，白白浪费时光。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两句又有两层含义，一方面告诉王志明懦弱是不可取的，既然要直面争夺，就不能退退缩缩的。另一方面却是侧面的赞叹了云雨涵的美丽，要王志明珍惜，不要等别人摘了这样一朵美丽的花朵后才对着空枝头后悔。
这首诗无论是格式韵律，还是对仗立意都明显要胜过萧飞扬。不用说也知道这场比试的结果了。
谢宾白此时面色铁青，而王志明则不断的哈哈大笑，不时的说萧兄你真厉害之类的话。
“哼，王志明，今日算你走运，咱们走着瞧。”谢宾白板着脸对着王志明说了一句，便转身一挥袖子向着门外走去。
萧飞扬见谢宾白转身就走，面露稍许的尴尬，对着萧莫温和的笑了一声道：“为兄着实没想到四弟你有如此的才学，为兄心服口服，今日看来是不能听雨涵仙子一曲了，多有遗憾，为兄这就告辞了。”说着便潇洒的向着门外走去。
无论是谁都能看出来这次对赌是萧莫赢了。
不过在场的谁也不知道一个隐蔽的角落中，一个四十多岁面容奇特的中年男人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萧莫等人，不知道是自语还是对着身后的老仆人说道：“这萧家的小子倒是有趣。”然后又低声问道：“那所谓的云仙子就是阿祗喜欢的那个云家丫头？”
身后老仆声音有些沙哑尖锐道：“确是云家遭贬后送入教坊司的云家小姐。”
第十二章名传洛都
“听说前日四海楼的事情没？没想到这萧家的萧四居然是这么厉害！！”一座酒楼中一个正在喝酒的男子道。
“怎么能没听说，话说这次谢家二少爷算是丢人丢大发了。可惜我是进不去四海楼啊，要不然我也必定去看一看这萧四的风采。”一个夹着口菜正往嘴里送的男子答到。
“我说你们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人家现在可不叫萧四。据说王家老太君极为欣赏他，便觉得这没个名字不是回事，于是便给他取了一个莫字，希望他向前看。”一个年轻的男子略带鄙视的看着另外两个人道：“要我说，这萧莫最厉害的倒不是才学和勇气，而是这萧莫的隐忍和韬光养晦。”
这是萧莫去四海楼后的第三日，这样的谈话这几日在整个洛阳都是随处可见。萧莫自己可不知道自己成了洛阳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今，两大家族少爷四海楼相争，萧家两少爷诗词对赌。似乎成了整个洛都最重大的新闻。
果然是没有什么东西有消息传播的迅速，更别说是八卦消息了。在这样的一个年代，可没有新闻这样东西，也不存在报纸一说，不过却绝对不缺少一样东西，那就是民众的八卦精神。
这个时代没有明星，却绝不缺少明星一样的人物。在洛都，王家的大少爷王志明，谢家的二少爷谢宾白，萧家的萧飞扬都是洛都大名鼎鼎的人物，再加上一个如今风头一时无两的萧莫。这样的一群人撞到了一起还发生了冲突和对赌，尤其还有一个香艳的原因，是为了一个仙子一般的人物争风吃醋。这样的事情只用了两日便传遍了洛都的大街小巷。
萧莫的一句人生而平等，自己努力值得所有人尊重，赢得了所有洛都底层人民的好感，成了底层人民激励自己的一句座右铭。因为萧莫的母亲本就是萧家的婢女，所以萧莫的身份相对而言更接近底层人民，尤其是婢女和家丁们更是把萧莫当做了自己人，都觉得自己人中终于出了个大才子，对于萧莫既是尊重又有一丝遇到知音的感激。
萧莫当日在四海楼所做的《金缕衣》一诗却是遇到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待遇，不过都是好的方面。老一辈的先生，私塾的老师们都拿这首诗劝诫自己的后辈或弟子，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珍惜少年时光，能够在将来有一番作为。遇到有不服气的，直接一棒子后道：“连王家的大少爷都被人劝诫要珍惜少年时光，不可碌碌无为，你们有什么不服气的？”
到了年轻一辈这里，萧莫的这首诗却成了一首情诗。不论是少男还是少女，都直接的忽视了这首诗的劝诫作用。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一时间激励了无数的少男少女勇敢的向着自己钦慕又不敢表明的人儿说出了心声。萧莫也因此成了洛都风头一时最盛的情诗才子。
作为事件主角之一，议论和赞美最多的萧莫，此时却是在自己小院子里一脸无奈的抚着额头，萧莫是怎么都没想到，一向乖巧懂事的小丫，也有这么一直唠叨不停地时候。
“少爷，少爷！你知不知道哦，外面都在议论你呢，今儿个小丫去王奶奶家，连小环姐都在说你深藏不露呢。”
“少爷，少爷！小丫觉得少爷自从掉水里以后就变得好厉害啊，而且也比以前温和，比以前会说话。难道真的是离开萧家的原因？”
“少爷，少爷！你怎么诗词才学这么好了？小丫从小和少爷在一起，也没见过少爷读书啊？少爷难道瞒着小丫偷偷读书了？”
“少爷，少爷！四海楼真的很厉害么？小丫都后悔没去了。”
看样子只要萧莫不打断小丫，她是能一直说下去的。萧莫无奈的站起身来，手摸了一下小丫的头苦笑道：“少爷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丫头能这么能唠叨？好了好了，这些事少爷以后慢慢和你说，少爷快饿死了，咱们先去做晚饭。”
小丫看到萧莫似乎是有点不高兴了，小脸一紧张，不过却第一次没有立马听萧莫的话，而是小手捏着衣角，嘟着小嘴眼巴巴的看着萧莫小声道：“少爷，小丫就问最后一个事好不好？”
萧莫看小丫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一软道：“问吧，看你这样子，少爷又没怪你什么。”
小丫一听立马面露微笑，而后又一脸幽怨的看着萧莫问道：“少爷，四海楼的云仙子是不是真的很漂亮啊？”
萧莫下意识的就答道：“确实是个仙子般的人儿。”回头才发现不对劲，对着小丫道：“你这丫头才多大啊？这么点小人儿关心人家漂不漂亮干嘛？”
小丫本来听萧莫说云雨涵是个仙子般的人物，已经是面色微白，再听萧莫这么一说眼泪都快下来了，急道：“少爷！小丫哪小了？小丫过了年都可以嫁做人妇了。少爷您就算喜欢云仙子，也不能说小丫小。”说着还挺了挺胸脯。
萧莫还没见过小丫这副模样，愣了一下，哈哈一笑刮了一下小丫的鼻子，看着这倔强的小脸，微笑道：“瞧你这丫头，少爷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云雨涵了。少爷只见过云雨涵一次，这云雨涵确实是长的像仙子一般，但是少爷并不知道这云雨涵的秉性如何，怎么能谈得上喜欢？”
见小丫终于是面露笑容，萧莫又道：“要少爷说啊，和这云雨涵相处不是件简单的事，还没有和小丫相处来的舒心。”
小丫听自家少爷这么说自己，不由得满脸的笑容，小脸蛋红彤彤的道：“少爷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哄小丫开心的吧？不过小丫真的好开心呢。”说着便小跑着去做晚饭了。
萧莫看着小丫的背影，心里有些无奈，这个时代的女孩是不是成熟的过早了一些？。
第十三章名刺与邀函
微风习习，阳光洒满了整个小院子，连带院子半枯的梨树都多了些许生气。
萧莫此时在做他一天中最讨厌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刷牙。
这个时候可没有后世那样的牙刷牙膏。这时候的牙刷，都是拿水泡过的柳树枝，把一端撕开，就成了刷牙的工具。而萧莫用的牙膏是最粗劣的粗盐，萧莫现在的生活水平可用不起青盐，更用不起给皇室和权贵们专门供应用来刷牙的特制细粉。
而萧莫来到这里这么多日，一直吃的都是粗食馒头，最好的一餐也只是一些腊肉，更别提水果蔬菜。在萧家的时候虽然遭嫌弃但是基本供应是不缺的。何况如今的萧莫不是以前的萧莫，心态和思考的东西不同，脑力消耗不同，身体的反应相应的也不同。在营养水平极度低下的情况下自然而然的就上起了火，只要一用柳树枝和青盐刷牙，牙龈就不停地流血。
这样的一幕看着一旁的小丫胆战心惊，屡次劝萧莫不要再刷了。
萧莫却是很坚持，萧莫清楚的知道，在这个时代，寒热和一些小病还是可以治愈的，但绝对没有牙医。要是自己患上个牙科病，那真是不疼不要紧，疼起来要人命了。
正当萧莫抬着头试着将嘴里的井水喷出道彩虹的时候，突然看到自家小院子门口站着一个俏丽的小侍女，似乎是在朝着自己家里张望，看到萧莫抬头后惊呼了一声便朝着萧莫小跑了过来。
到了近前，这俏丽的小侍女脖子有点微粉，蹲身对着楞住的萧莫一礼道：“萧公子，奴婢可算是找到您了。只听说您住在布衣巷，却不知道具体是在哪里，可让奴婢一番好找。还好还好，总算是找到您了。不然耽误了我家小姐的事，奴婢就罪过了。”
萧莫听了这话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这侍女家小姐是何人。小丫则明显是一脸戒备的样子。
萧莫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沫子对着眼前的俏丽侍女微笑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所来是为何事？有什么能帮你的么？”
俏丽小侍女见萧莫这么和气的和自己说话，脖子更加粉红了，又行了一个蹲礼道：“萧公子果然如传言的那般，是位温润的翩翩公子，奴婢芷晴，今日前来是替我家小姐送名刺的，还望公子能够如时赴约。”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方纯白的绸帕递给了萧莫，似乎是很害羞不敢看萧莫的样子。递给萧莫绸帕后便娇笑着掩着面孔朝着院子外跑去了。
绸帕上没有修饰，也没有刺绣，是一方纯粹的白色绸帕，但有着淡淡的幽香一缕缕的飘进萧莫的鼻子里，却又不像是脂粉的味道。入手清凉丝滑。萧莫打开绸帕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绸帕上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萧公子才学惊人，敢于直言，又似精于音律，雨涵敬佩不已，前日未与公子细谈，甚是遗憾。今雨涵早已设宴，望公子赴约四海楼。”
这么一看萧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俏丽侍女原来是云雨涵的贴身侍女，到萧莫这来，也是为了替云雨涵送上名刺。
不过这云雨涵邀请自己去四海楼却不知道是何意。萧莫可不觉得是自己魅力无穷，见面一次就让云雨涵心生钦慕，萧莫对于自己的能力还是定位很清晰的。
这样一个貌若仙子的女子，在四海楼这样的地方能够不染纤尘，是出了名的清倌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小丫在一旁急的额头汗都出来了，小手攥得紧紧的，可是小丫又不识字只能干着急。萧莫见小丫这幅模样便把绸帕上的内容告诉了小丫。小丫一听心里一酸，但是嘴上还是说：“少爷，多少才子学士想不来的事情都被你遇上了，小丫去帮你准备准备，可不要耽误了赴约。被云仙子邀约，这对少爷你是莫大的好处。”
萧莫微微一笑习惯性的摸了下小丫的头道：“莫急莫急，云雨涵邀请我去恐怕是另有目的，绝不会是这名刺上写的这么简单，少爷我还是谨慎对待的好。咱们还是先吃饭再说。这事先搁着，一会再议。”
小丫见自己少爷似乎完全不把云雨涵邀请的事情放在心里，心里一下子高兴了起来。
不过今日似乎是萧莫的忙碌日，正当萧莫端着一碗粗糙的稀饭坐在自家破烂的门槛上吸溜吸溜的时候，一个青衣小厮冲进了自家院子，直到到了萧莫面前才刹住了脚步。萧莫一看这可不就是是四喜那家伙。
“四喜啊，你这急匆匆的是发生什么事了么？王奶奶那边有什么技师需要帮忙么？”萧莫放下碗筷微笑问道。
四喜对着萧莫行了一个礼后气喘吁吁的说道：“萧少爷，俺可算是到您这了。倒不是老太君那边有什么事，是我家老爷要俺给您送邀函来了，今儿个午时在王家府上设宴，请公子前去。”
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红彤彤的烫金邀函，递给了萧莫。
萧莫看了一眼邀函，笑道：“哦？这倒是我的荣幸。我这就去准备准备，四喜你就先回去吧。我一会就去。”
“萧少爷，东西俺家老爷都帮您准备好了。布衣巷到王家距离着实不近，萧少爷要是走过去，午时可到不了，俺已经为您备好了牛车（南北朝，隋朝盛行牛车），车子里也备好了一套衣衫。老爷说要好好谢谢萧少爷劝诫我家大少爷，没让我家大少爷丢脸。还有小石磨的一些细节也要和萧少爷商量。
老爷还说了，要是请不到萧少爷，或者迟了，俺也不要回去了。萧少爷，您要不现在就跟俺走吧？俺是真着急呐。”
萧莫哈哈一笑，这四喜太单纯了，连王展鹏对他的严厉要求都说出来了，便对着四喜道：“自然，自然。这就走。”而后回头对小丫道：“小丫，午时就不要等少爷了，少爷尽早回来。”
小丫见自家少爷受到王家老爷的重视别提多高兴了，不停地点头。又为萧莫没有去赴约云雨涵而窃窃自喜。
萧莫上了牛车，发现车子里很是清爽，坐榻上有一套青色的儒衫和一双黑布鞋，倒也颇为朴素舒适。
第十四章泼辣少女
牛车没有向着伊河驶去，而是出了布衣巷后上了官道向着伊河的反方向驶去。
萧莫前世对于历史不说精通，但作为一个考古系的学生，每朝每代萧莫都是有所了解的。这么多天对隋朝洛都的了解使得萧莫发现，后世所复原的隋唐洛阳布局图与自己现今所了解的是有较大区别的。
开皇三年的洛都比后世复原图中的洛都要大上很多，两条大河穿城而过，一条是洛水，一条便是伊水。两条河都是由西南向着东北的走向。伊水两岸近乎聚集了整个洛都的集市商贾，青楼酒肆。
伊水与洛水自古就很有名，伊水洛水（现今洛河）相交汇聚而成伊洛河，素有中国两河文明之称。洛都正好是落座在了两河之上，地理条件的优越，使得东都洛阳自然成为了天下精英荟萃，繁华不尽的大都市。
洛都本是北魏的皇都，伊水和洛水之间居住着大部分的居民。而一条洛水则隔开了繁华人间，洛水的西北分成了两大部分，左侧是北魏皇宫，后来北周取代了北魏，便成了北周皇宫，之后北周禅位隋文帝，便在原来北魏皇宫的基础上，形成了现今隋朝陪都的行宫，而右侧以前住的是北魏的公卿大夫，贵族名仕，现今则住的都是洛都的权贵人家。
四喜似乎是觉得牛车的速度太慢了，一个劲的使劲呼喝希望牛能够走的快一点。萧莫掀开帘子望着从自己身旁而过的陌生城市，一种孤独感袭来。
开皇之治的华夏是此时世界上最强盛，也是最繁荣的国家，可是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是自己可以倾诉心怀的，而且自己的秘密就算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萧莫望着自己身上的青色儒衫无奈的摇了摇头，无论自己如何的用积极开朗去面对生活，亦或是自己忙碌的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小玩意。但是似乎在这个世界的闲暇时间多的自己永远都用不完，当自己一个人静静的时候，总是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萧莫微微一笑，手摸了一下鼻子，似乎来到这个世界后，孤独这个调皮的小孩总喜欢和自己开玩笑。
阳慢慢的接近头顶，萧莫能感受到丝丝的微热，一千五百年前的天气比起萧莫的前世凉快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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