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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忽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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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师父是不是人?”沃淩的大眼睛里,果然充满了期待。

  “师父是人,师父也是会死的。”于艮的头有点大。

  “世界上有那么多神仙,沃淩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沃淩打破砂锅了。

  “神仙都比较忙……师父也未知端的。沃淩好好学习,说不定可以找到神仙呢……”于艮一直是无神论者来着,但这都跑到宋代来了,谁还敢坚持个什么?

  “要是师父去了幽冥界,记得把沃淩的名字勾了。嗯,把温蒂的名字也勾了吧。要是师父早些来,妈妈是不是……”沃淩勾自己的名字,那是理所当然。勾温蒂的名字,还略带犹豫,终于做出决定。遗憾的是妈妈赶不上了……

  “一定,一定!”于艮赶紧满口答应。反正这名单也不是很长。貌似“师父是人”这句白说了?于艮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哎呀,该睡觉了哦!”

  沃淩想了想,好像也是困了。以前家里没有蜡烛的,火把的烟太大,早早的就睡了。

  温蒂小心翼翼地把书籍收好,放在衣柜顶上,那里已经擦过了。然后搬来熊皮和丝绸铺床,一如昨夜样子。沃淩当仁不让地占据了中间位置,这是原则,妥协后的原则。

  想来前些日子,沃淩做主让阿玧嫁过来,可能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嗯,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很无奈的让步。现在阿玧真的过来了,自觉处于劣势的沃淩,又有点不爽了哦!

  而从温蒂的角度,沃淩竟是在先的。原始社会的人,对于年龄和婚姻,看法毕竟与后世不同。温蒂住过来,即使是和妹妹分享,也觉得像是抢了妹妹的东西?

  其实,温蒂的行李已经取回来了,悄没声地放进了衣柜里,就像大家谁都没看到一样。

  少女的心啊!很多事情不懂,却也不能像沃淩那样提问。摸索着往前走,不断地遭遇不会,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离开也不妥,留下也不妥……于艮在看温蒂笑话的同时,也是心疼,肚子里的柔情疯长。

  沃淩躺好后,于艮伺候着给盖上。沃淩却转向了温蒂,“阿玧,你的行李呢?”

  “哦,在的。”温蒂轻松无比地回答,开柜门时却不小心弄出了比较大的响动。于艮甚至能看到温蒂肩膀一紧。

  温蒂的行李是两张熊皮,一铺一盖,很富裕的。

  可是,这样就捞不着大被同啊眠了啊!不过于艮立即想出了办法,“温蒂,你带针线了吗?”

  “带了的。”温蒂疑惑地看了看于艮的衣服。阿布卡赫赫有两套外衣,但都是极结实的,根本不像麻布或者兽皮,经常需要缝补。

  “熊皮倒是暖和,但贴着身子感觉不舒服,扎得慌。我们有这么多丝绸,不如在熊皮外面包上一层。”于艮笑得像条大灰狼。

  温蒂感觉不自在,像是有只大手在身上揉?不过好像也挺……好?熊皮外面还可以蒙丝绸的吗,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但阿布卡赫赫降临以后,没见过的事情太多了。温蒂果然掏出了针线,又从衣柜里取出了一匹丝绸。

  “对了,一张熊皮还是单薄了些,里皮也比较硬。我们可以把两张熊皮缝在一起,这样就两边都是毛面了。”于艮跨过沃淩,很殷勤地上前帮忙,把温蒂的两张熊皮被合在一起,毛面冲外——四张变两张,各自铺盖就不够了哦……

  温蒂赶紧穿针引线,大针脚地缝了起来。阿布卡赫赫总是有道理的,温蒂根本无需思考,也无法思考。因为阿布卡赫赫离得实在是太近。两人的手臂多次交错,偶有摩擦,麻酥酥的。

  这两张熊皮差不多大,缝合在一起,倒像是恢复了狗熊的样子。温蒂又把绸缎裁开,几经缝合,终于在熊皮外面包上了一层。柔柔滑滑的,摸着很舒服。

  “沃淩,试试看!是不是好多了?”胡里改历史上的第一床被子完工了,沃淩当然拥有第一优先权。于艮把盖在沃淩身上的熊皮扯了下来,换上新被子,沃淩果然相当的满意,“很舒服哎!”

  缝被子时,沃淩一直是歪着脑袋,瞪眼瞧着两人的。缝一床被子的时间又够久,逐渐就有点撑不住。于艮在沃淩身边躺下后,沃淩惬意地拱了拱,很快就睡着了,极香甜。

  温蒂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上拿着针线出神。心里在想着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想。蜡烛的火焰一直在“噗噗”地跳。

  嘿嘿,睡着了?于艮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抱着另外两张熊皮来到温蒂身边。

  温蒂则配合地继续缝了下去,好像一直在等着这事一样。没有沃淩的大眼睛照亮,温蒂的动作流畅了许多。两人的手臂交错,再碰在一起时,也少了心里压力,也不一定愿意分开。

  只是于艮的呼吸老是在温蒂的耳边响起,喷得耳垂热热的,逐渐地整张脸都开始发烫。温蒂拿针的手就有点乱,一不小心扎到了另一只手上……

  “啊!”温蒂下意识地惊叫出声,第一反应却是看向沃淩。

  也是古怪。温蒂像沃淩这么大时,早已开始习武,马上步下从不怵人。受点损伤也是难免,哪一次也比针扎一下厉害太多。但温蒂何时叫过痛的?

  还好,沃淩在那头睡得死死的。刚才的惊叫声可能也没想象得那么大?

  手指上渗出了一个鲜红滚圆的小球。

  温蒂只觉得手指一热,回眼看时,阿布卡赫赫正在吮啊吸她的伤口。

  以前受伤时,温蒂也要挤出污血,否则就会化脓。但从未被别人吸……温蒂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没有流到手上,而是涌到了脸上,连脖子都红了。阿布卡赫赫笑着看过来时,温蒂不知所措地垂下了眼睑。

  下巴却被一只大手托起来,温蒂的睫毛乱抖。慢慢的,一张大脸靠近过来。温蒂像是被溶化掉了一般,或者是身体在天上飘。脑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念头在“嗡嗡”地撞——今天训练出了好多的汗,却没有洗澡……

  良久,于艮把温蒂打横抱了起来,被子还没缝好,其实也没有那么扎人啦,还是一铺一盖吧。温蒂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任凭阿布卡赫赫把熊皮盖在两人身上……

  良久,于艮以大毅力停止动作,留下了最后一口。八荣八耻念了多遍,反对“四风”在脑海中流淌。党的教育还是卓有成效的。

  温蒂拱在阿布卡赫赫的腋窝下,这样睡觉果然好舒服,怪不得沃淩每天都是这样子。

  不过,温蒂的见识也不见得比沃淩多些——这样子,我就是阿布卡赫赫的女人了吧……

  于艮兀自强忍着。还不到十七岁的女孩子,吃不得啊!就算要吃,也得有个柔情似水的环境不是?怎么能当着人家妹妹的面偷吃,好不道德。呃,不道德也是一种**,八荣八耻,八荣八耻个母亲的!

  不行,得想点别的事情分分神……

  博多这厮,看来是留住了。哥手下难得来个有头脑有文化的,四出行商用得着。等兀术和苏都哩这些孩子长大,太慢了啊!

  胡沙虎、阿布哩、恩特布都是猛将兄,领兵打仗用得着,但教会他们认字很难啊!恩特布算是有些头脑了,但离谋略还差着好几里地。这些日子,恐怕已经憋成躁动的狼了吧?

  狼,狼……谁特么刚才提到狼了?打死这头狼!

  塔呼喇没死吧?骨头不知道被打断了几根。

  越里吉距离阿勒楚喀两百公里,也就是四百里。曹操的骑兵追击刘备,一日一夜三百里,诸葛亮称之为“强弩之末”。成吉思汗的骑兵奔袭基辅,也是一日一夜三百里。

  也就是说,萨纳台若是连夜赶路的话,今晚或者明早就该到达阿勒楚喀了。热闹喽!

  撒改会如何反应,这个就没有把握。因为对这个老头的了解实在是不多。不过没关系,粘罕肯定会跳高的。

  史称粘罕有勇有谋,敢打硬仗,善孤军深入。《说岳全传》里,大太子粘罕在爱华山的首次失败,恰恰是岳飞出道后的首次胜利。岳飞激怒粘罕,将其诱入埋伏,火烧水淹石头砸,十万貔貅,七零八落……

  《说岳全传》不足为凭,但史上有评价粘罕残暴易怒,对应于斡离不的温和持重。伐宋两路大军,意见并不统一。而灭绝赵氏,掳掠徽钦二帝,就是粘罕的决策。

  是的,粘罕会领军前来。但会领多少人呢,左不过数百人,打了趁夜色偷袭的主意。粘罕暂时还不敢正面对阵,哥手里有宝贝啊,吓人的。

  那么,粘罕会不会禀报撒改呢?应该不会。

  一则是,万一事有不谐,粘罕就只代表他本人,算是有限战争。二则是,粘罕与其父,经常意见相左。这是从兀术那里得知的。粘罕对撒改的看法应该是,老头子垂垂老矣,患得患失,不明白付诸行动才会成功。

  那么,斡离不乃至阿骨打会不会知道呢?应该会的。

  粘罕的行动瞒不过斡离不。斡离不也不会隐瞒阿骨打。

  不过呢,雄才大略的阿骨打,只会坐等六神无主的撒改上门……

  琢磨别人时,果然能让身体清凉。身边的温蒂已经呼吸均匀,嘴角貌似带笑的,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明早问问。

  倦意袭来,于艮抓了个趁手的所在,禽啊兽不如地睡去鸟……

  

第五十四章 如此作为兀的让人看轻

  “求阿骨打救救粘罕!”

  午饭过后没多久,撒改跪在了阿骨打府邸前的雪地里。斡离不闻声出来,赶紧上前搀扶,却被撒改一把甩开。撒改仍是大声疾呼,“阿骨打,求你救救粘罕!”

  阿骨打出门后也是愣住当场,“阿珲,这是怎么了?”

  撒改一头磕在地上,花白胡子乱颤,老泪横流,“阿骨打,阿珲的三个儿子,也就粘罕还算有点出息。阿珲不能失去粘罕啊!”

  阿骨打莫名其妙地上前搀扶,撒改还是不肯起来。阿骨打只好先表态,“阿珲,你先起来!粘罕是我的侄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救他!”

  在斡离不的搀扶下,撒改终于颤巍巍地站起身来。阿骨打对斡离不怒目而视,“斡离不,这是怎么回事?你把粘罕怎么了?兄弟相争,岂能性命相博?粘罕要是有事,老子一定饶不了你!”

  “阿玛,这真的不关我事!我一大早出去打猎,回来后才得到消息。今天上午,粘罕带着亲领谋克去了越里吉!”斡离不委屈得不行,却不敢抬头看撒改和阿骨打。

  “越里吉?”阿骨打一脸的不可思议,“越里吉不是已经交还给胡里改人了吗?萨纳台回来复命了没有?”

  “正要禀报阿玛,萨纳台派人找到了我,说是把塔呼喇带回来了。塔呼喇在越里吉为非作歹,奸啊淫劫掠,被越里吉人打得半死。据说是阿布卡赫赫刚好赶到,把塔呼喇救了下来。不过塔呼喇也就是活着而已。我估计粘罕是咽不下这口气……”斡离不一五一十地禀报着,甚至因为禀报不及时而后怕。

  阿骨打皱着眉头来回踱了几步,“依你之见,粘罕会落在阿布卡赫赫手上?”

  “我不清楚。以我与阿布卡赫赫的接触来看,阿布卡赫赫绝非人力可抗衡。更重要的是,阿布卡赫赫对我们并无恶意。我已经向阿玛及各位叔伯禀报过,只可引以为援,不可为敌。”斡离不小心翼翼地作答。

  “阿布卡赫赫会杀了粘罕?”阿骨打的眉头越皱越深。

  “依我之见,若粘罕被活捉,阿布卡赫赫八成不会杀他,但会要求用大笔财货来赎。不过……”斡离不又不敢往下说了。

  “吞吞吐吐的,像什么话?!说!”阿骨打喷了斡离不一脸唾沫星子,老大的耳刮子就要打下。

  “我猜粘罕可能会夜袭。黑灯瞎火的,刀枪无眼。阿布卡赫赫也不会把粘罕的性命太当回事。毕竟是粘罕冒犯在先,我们理亏。所以,所以,我就怕阿布卡赫赫不要活口……”

  “斡离不,这事和你脱不了干系!”阿骨打倒也是公道,“你想办法把粘罕救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我……”斡离不冤死了。

  阿骨打和斡离不对话期间,撒改一言未发,瘦骨伶仃的几乎站立不稳。至于这父子俩的对话,撒改是信与不信,那就没人知道。

  这两个月来,万无一失的盆奴里,失了,搭进去一个侄子。已经落袋的越里吉,还了,又搭进去一个侄子。据塔呼喇的手下禀报,阿布卡赫赫的卫队里,居然有为数不少的铁骊人。也就是说,铁骊国也失了。越里吉以北以东,再无女真人立足之地!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来历不明的“阿布卡赫赫”!撒改辛苦经营三十年,当了一辈子的阿爸萨满,从未得阿布卡赫赫之眷顾,早知神灵是空,万事由人。

  可是,由人又如何?此人非我……

  终于,撒改开口了,语调悲怆,声音颤抖,似乎瞬间苍老了很多岁,“阿骨打,撒改老了,粘罕也不过是匹夫悍勇。你也知道,粘罕素不服我,他与斡离不相争,其实也是在你面前努力表现。当然,粘罕自己,可能还没想破这一点。粘罕会是你的一员猛将,希望你珍惜他。”

  “阿骨打,你我相争也好,斡离不与粘罕相争也好,都是兄弟之争。退一万步讲,也是完颜部之争,女真人之争。这个阿布卡赫赫,可是胡里改人啊!女真与胡里改百年世仇,岂会轻易放下?而且,现在阿布卡赫赫的侍卫里,已经有了铁骊人。”

  “此人封年幼的兀术为越里吉酋长,用心殊为不善。还望阿骨打小心此人的诡计。粘罕是你的侄子,兀术也是我的侄子,我认了!”撒改拱手诉说,腮帮子上的肉松弛下来,脖子上的青筋更粗。

  这番言论,也算是道理通透,直指人心。阿骨打沉默半晌,“放心吧,阿珲。这点伎俩,阿骨打还是清楚的。如此作为,兀的让人看轻。再加上贪财好货,此人也不过尔尔。斡离不,阿布卡赫赫带了多少人马?”

  “不超过两百人。”斡离不肯定的回答。

  “好胆!”阿骨打眼睛眯了起来,“粘罕带去了多少人?”

  “四百有余。”斡离不再次肯定。

  “点上青壮,带两日干粮,一人双马,一个时辰内出发!我要亲自会会这个‘阿布卡赫赫’!”阿骨打斩钉截铁地下达了命令。

  “阿玛!阿布卡赫赫是只带了两百人,但越里吉青壮一千有余!就算阿玛能战而胜之,也是两败俱伤!”斡离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阿骨打的儿子,就这么孬种吗?粘罕的命,不用救吗?越里吉人再多,不过是乌合之众!”阿骨打上前一脚,把斡离不踹出多远,“滚!滚出去叫人!”

  斡离不再也不敢多嘴,跌跌撞撞地出门去了。

  太阳偏西,一千五百余骑如同滚滚铁流,杀气腾腾地开赴越里吉……

  ……

  太阳升起老高,却无一丝热力。

  连续一昼夜的奔波,粘罕所率的四百余铁骑早已疲惫不堪。

  粘罕三十出头,一头乱发如野猪鬃毛般刚硬。前额刮得泛青,此时却是白汽蒸腾。两条貂尾挂满了白霜和灰尘,身上的甲叶也蒙了一层冰凌。

  “下马!用饭!”

  粘罕个头不高,身材却极其魁梧,手臂有常人的大腿粗细。两眼布满了血丝,仍如鹰隼一般盯紧了四百属下。

  不错,出发时是四百有余,现在已经没余了。天黑路滑,不时有战马摔倒,数十人死伤掉队。粘罕却毫不以为意,只管率先疾驰。

  属下们纷纷滚鞍落马,不少人摔倒在雪中,却赶紧挣扎着爬起来。虽然两腿僵硬,双手红肿,却着急麻慌地捡些枯枝点火。火生起来后,立即用头盔舀了积雪,架在火上烧化。

  粘罕也是一样。烧水时,打开枣红马背上的口袋,取了些盐粒扔进水里。天太冷,柴又湿,头盔中的雪很难化开。水才堪堪温热,粘罕就把头盔送到黄骠马嘴边,拍了拍马脖子。黄骠马打个响鼻,欢快地饮了起来。

  刚饮到一半,粘罕就把头盔拿走了,黄骠马不满的长嘶。那边枣红马却打个响鼻,畅饮起来。

  一头盔的温水喝完了,粘罕又打开另外两个口袋,分别放到两匹马跟前。两匹马立即“嘎巴嘎巴”地嚼食口袋里的黑豆。黑豆个小粒圆,极其坚硬,人不爱吃,却是战马的精料。长途奔袭,战马吃草是不行的。

  这两匹宝马,多年来陪同粘罕出生入死,就如同兄弟一般。喂水喂料,洗澡刷毛,从不假手于人,粘罕对战马之关照,甚至超过了两个亲弟弟。两个猪一样的亲弟弟,能顶个什么用?

  塔呼喇兄弟又是不同。这两人只是粘罕的堂弟,却是两员猛将,也是撒改集团的重要成员,粘罕倚之为臂助的。没承想却先后毁于那个鸟“阿布卡赫赫”之手,可恨!此仇不报,难为人也……

  做完这一切,粘罕才重新舀了雪,等雪化时,掏出了肉干使劲地嚼,咬劲和战马有的一拼。

  并不是所有的战马都顺利地吃上了黑豆。人累马更疲,喂水时又有几匹战马悲鸣一声倒毙。马主人只能悲怆地去喂另一匹马。

  女真人并无军饷,出征时连战马武器都要自备,一匹战马也算是不小的财富了。不过出征必劫掠,战利品按例上缴一些,绝大部分都归劫掠者所有。所以,战胜的回报很丰厚,只要有命去拿。

  从另一个角度,战马就是骑兵的战友,甚至是另一条生命,没有骑兵不珍视战马的。此时战场未到,先损了一匹战马,痛惜之余难免晦气……

  粘罕嚼完最后一口肉条,端起头盔,把烧得半开不开的雪水“咕嘟嘟”地饮下,站起来大喝了一声,“拿下越里吉之后,我只要那个什么‘阿布卡赫赫’!此番已经不是越里吉人投诚,城破之后,一应财货奴婢,任尔等取之!”

  “嗷——”四百铁骑果然精神振奋,发出了狼嚎一般的欢呼。战马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快乐,纷纷“唏律律”长鸣以示同乐。

  “此去越里吉,还有多远?”粘罕所问之人,乃是刚被萨纳台带回去的塔呼喇属下。

  到达阿勒楚喀时,塔呼喇的四十余名属下,已经死去了近十人,另外二十余人只剩下了半条命。最好的五人,也不过是堪堪骑马而已。

  这五人却被粘罕强行带了出来,一夜强行军之后,眼下还有两人半死不活地跟着。被问者不敢怠慢,连忙打起精神回复,“禀太子,已经不足百里路程!”

  “很好!剩下这点路程,尔等要珍惜马力,傍黑时到达城外七八里处即可。夜半时分偷城!一举歼灭之!”粘罕发布了命令。

  属下们正在抓紧时间往嘴里塞最后一口,闻声立即轰然应诺。

  枣红马上绑着杂物,也绑着粘罕的链子流星锤。怪齿嶙峋的铁铸锤头重达三十斤有余,连环铁链的分量,又不在锤头之下。粘罕把武器杂物解下来,绑到了黄骠马背上。

  随即,粘罕把湿漉漉的铁盔戴在头上,翻身上了枣红马,举起粗壮的手臂,大喝一声,“出发!”

  “嗷——”

  四百铁骑呼啦啦地上马,紧跟着粘罕驰出,马蹄踏得雪沫纷飞……

  

第五十五章 一本正经的不正经

  嘿嘿,哥很帅的吧?大姑娘痴迷的目光哦,可是享受!

  于艮醒来时,正见温蒂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脸色酡红,看样子也是刚醒未久。于艮情不自禁地抬手,想去摸一摸温蒂的脸颊。

  呃,哥的左手,昨晚一直是握在这儿的?它怎么就这么顺路,这让哥找谁说理去……

  于艮死皮赖脸地笑了笑,松手之前还捏了一下,盈盈在握,弹性十足,手感不要太好哦!你说它都抓了一整夜了,这只手也不烦哈!松开后也没闲着,于艮抬手送到鼻子尖上,呃,沁人心脾的馨香啊,提神醒脑!

  温蒂的脸色,刚才只是红晕,现在却变成了赤红,赶紧把头一低,埋进了于艮的胸前。满头青丝滑落下来,遮挡得结实。

  这颜色哥还没看够呢,哪能轻巧地放过?于艮立即搬住温蒂的脖颈,微微用力,就将其转了个方向——昨晚不是教过了吗?嗯,还不够熟练,熟才能生巧啊……

  “你们在干什么?”

  于艮的嘴巴刚凑上去,却听见背后有话说。呃,刚才有点得意忘形了,可能是撅起了屁股,把沃淩给弄醒了。唉,这耽误事的!

  “哦,昨晚我和你一起睡着了,你阿玧还在缝被子,一不小心把自己缝进去了!我也是刚醒,一看这还了得?赶紧过来帮忙,得把你阿玧拆出来啊!这不,刚拆了一半……”于艮连忙放手,一本正经地坐了起来——呃,哥这一辈子,就靠智慧生存着了!幸亏昨晚把持得住,大家都穿着睡衣呢,否则还不太好圆!

  沃淩揉着眼睛,思维貌似还不太连贯。那床被子果然被拆掉了一半。看阿玧的脸色,确实是憋得够呛。阿布卡赫赫呢,向来是不会撒谎的。可怎么就觉得哪儿不太对劲呢……

  温蒂利索地穿上了衣服,顶盔掼甲出操去。于艮也不能脱离群众,穿好衣服出门,就剩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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