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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特种战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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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家伙酒醉吐真言,仅此而已,说什么勾玉、罗盘之类,就这些!”韩启明瞬间回神,言辞诚恳不似作假。
“不想死、就给我老实交代,你应该怕死得要命,别逼我用刑,你姑母都不知道,骗鬼呀?”犬养一郎目光如电。
韩启明浑身一颤,死穴被人拿捏,不交代唯有死路一条,不由得道明真相:“年前吧,意图迷昏表妹、你懂的,不小心被这傻子撞破,死活不让、还差点被他打死,直到表妹醒来被我嫁祸于他,才得以脱身,因而得到一丝好感,不多久流露出一丝信息,就这么多了。”
“索格,如果我没有猜错,这老家伙不相信你,把你表妹送往外地就学,你孤掌难鸣毫无办法,于醉仙楼喝酒解闷,碰巧遇到了我!”犬养一郎慢条斯理的分析。
“对,没错,老两口太顽固,也骗不到,真他娘的晦气!”韩启明愤愤不平。
“你表妹的名字、长相以及特征……”犬养一郎追问。
“去你大爷的,当我是傻子?都告诉你们、死得更快吧?”韩启明硬气起来。
“八格,你以为帝国特高科是吃素的吗?”犬养一郎异常愤怒,杀机隐现。
“切,动我一根手指头,买卖不用谈了,我是怕死,但你们更需要宝藏,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比你懂!”韩启明回敬。
“八格!”犬养一郎阴郁着三角眼,于雷雨中寒光闪烁,凝视片刻转身道:“小娃娃,勾玉知道不?”
“饿,吃肉!”阳关简洁明了,先生与师娘之死对身心打击很大,但没有悲痛、唯有恨意冲霄。
恶人做的很多事情、他都不懂,但明白一个道理,出血了、就有肉吃,同时也将消失、永远也见不着了!
更知道羊没了可以再养,但先生与师娘是唯一,绝不可能再有了,阳关不痛心,就是想得慌,酸溜溜的,泪水合着暴雨横流,天塌了!
“喂他吃,快!”犬养一郎内心狂喜,觉得傻子的话更为可靠。
“嘶,吧唧吧唧……”阳关毫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嚼食羊肉,长这么大第一次海吃,但没有一丝喜悦。
断头饭、饱死鬼,冒似先生与师娘都没有吃过,阳关觉得应该多吃,一为自己,二为敬重的长辈,一定要吃得饱饱的再上路。
暴雨不停,纷乱而下,仿若旋流倾泄,伴随近冰凌的寒意,滂沱不止,诡异莫名。
“娃娃,吃饱了?说说宝藏、勾玉以及美女,说吧,表现好、每天都有肉吃!”犬养一郎连哄带骗。
阳关嚼食了近半小时,硬生生的吃下一只烤全羊,还意欲未尽,砸吧砸吧嘴,惹来犬养一郎的靠近,而后猛然顶撞相向,嘭的一声撞飞恶人,立身转向奔跑而去。
“啊,八格牙路,追,用匕首宰了他,快,他生你们就死!”犬养一郎痛呼般的下达指令。
阳关奔行,特高精英猛追,彼此咬得很紧,始终保持在五米左右的距离。
湿地形貌、阳关最为熟悉,可以说闭着眼也能走完全境,吊着几人奔行、旨在报仇雪恨,绝不能轻易饶过恶人。
“哗啦啦!”阳关纵身跳入泥泽,自投死亡陷坑,根本就没有打算活命。
“噗通,哗哗!”五名特高精英紧随其后,并迅速捉捕到阳关,只是身躯渐渐下陷,吓得岸边之人倒退连连。
“啊,我杀了你!”五名精英惊惧欲死,匕首在握、迅猛地扎向阳关。
突然,“轰、轰隆隆!”一道宛如漩涡般的光束,霞彩闪烁,伴随惊天爆响,直落泥泽,无波、气浪瞬间掀翻岸边之人,顿时触电焦糊而亡。
而泥泽中除却阳关抽颤不止,其余人焦烟如柱,链带水面哗哗地冒泡,甚为诡秘。
如此同时,雷电止息,暴雨迅猛退却,前后不到十秒,诡异莫测,耐人寻味!
第四章迷茫
宝山北郊,彻亮天际的漩涡光柱一闪而逝,方圆百里可见,面向此地者,皆膛目结舌。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但是那霞彩已烙印于心。
背对者可能会疑为错觉与眼花,实难理解那一刹那的光华、几乎赛过烈日的光度真实发生过。
风停雨息,气温逐渐回升,渐渐地告别了突如其来的低潮,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八格牙路,怪,太奇怪了!”犬养一郎惊得语无伦次,好半响才逐渐回过神来,下达指令:“你们给他照相,那边、懂!”
特高精英看了看不堪入目的女尸,瞬间领会精要,立正答道:“嗨依,请少佐放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
“喂,我警告你们,千万别乱来,否则一拍两散,谁怕谁……”韩启明浑身微颤,尿裤子了,好在全身湿漉漉遮掩了窘态。
“哟西!”犬养一郎对属下点点头,而后转身凝视韩启明道:“不合作,一根一根、剁手指的干活,你裤子冒烟了!”
韩启明再次一颤,内心懊悔不止,不该踏上不归之路,冒似被吃得死死的,就因为怕死,暗骂:“果然是犬养的畜生,一泡尿也能嗅到!”
“踏踏、沙嘶嘶……”
犬养一郎没有理会一干人,独自打着电筒寻觅耀光之地,不多久,惊骇得停留下来,浑身筛糠般抖动不止。
三十米外,一块方圆二十米的圈子焦糊一片,电光偶尔闪烁不定,炸裂声也不时爆出,十来具尸体残破不全,几乎无法辨认。
犬养一郎很清楚所见所闻,若非一路跟踪痕迹而至,他绝不会相信这是事实,太匪夷所思了。
“啪”的一声爆响,沙土爆开四溅,声音不大、波及面积不足二十公分,却吓得犬养一郎拔腿而逃,做贼心虚。
“纳尼?难道那老家伙的诅咒应验了,不,天照大神、救救我,不想死……”犬养一郎飞退,心神已惊惧欲死,很快带着剩余之人离去。
他清楚那焦糊的场景,很自然地联想绝无生还之人,甚至毁灭了一切证据,估计一丝痕迹也找不到。
纵然见证那些残尸,也会联想到惊雷炸出一座坟场,知情者唯有犬养一郎一人而已,但有怀疑也是一桩无头公案。
然而,看似表面焦糊、内在泥泽之中,一团霞光闪耀不定,约摸三米直径的圆球,电光游离,吞吐不息,使得表层偶尔爆裂。
彩团之中雾气如液,而阳关位于正当中,肚腹起伏有序,熟睡般的呼吸,陷入深度昏迷,浑身光洁溜溜,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伴随着呼入的霞彩液气,体内欢愉雀跃,重组,每一个细胞皆在经历生死交替涅槃,甚是诡异。
阳关呼出的废气,以及皮肤毛孔逐渐剥落的污渍,随着气泡被挤出光团,引发外在小爆裂现象,惊人眼球。
阳关正在涅槃重生,也许是机遇,或许是灵异事件,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离奇的遭遇、诡异的现象令阳关无知无觉,宛如局外人遗忘了一切。
时光飞逝,几个小时一晃而过,远在东北千里之外的北平、发生了震惊中外的大事件,七七事变。
一九三七年七月八日凌晨,日军向宛平县城和卢沟桥发动进攻,正式拉开全面浸华战争序幕。
硝烟起,高层无眠、全国哗然。
惊天的阴谋网络正在紧锣密布,两线作战、南北夹击,更甚者、日本内阁狂言三月内吞并中华。
至此时局动荡、民族危机的时刻,国人纸醉金迷、穷极奢华、民哲保身、生存挣扎不乏有之,更甚者投敌变节,几人忧国忧民奋而抗之?
泱泱中华五千年,曾今无畏、开阔、不拘一格、包容世界,有着璀璨辉煌的历程,岂容弹丸之地嚣张跋扈?!
短短三天时间,学生投笔从戎,热血儿女激奋、呐喊、游行,爱国人士资助,汇入洪流,历史变革悄然的进行,但雄狮何日真正苏醒?
如此同时,阳关在泥泽中沉睡了三天三夜,彩色光团消耗殆尽,令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发生了质变。
“噗、咳咳……”阳关钻出水面,剧烈地咳出鼻腔中的污泥,迷迷糊糊的游向岸边。
“嗷呜……”紫灵犬欢叫,灵动的眼睛闪闪生辉,不停地跳跃翻滚。
“哗啦啦…”阳关拉扯水草爬上岸,大口大口地喘息,思绪也开始运转起来。
他目无表情,呆滞般凝视着欢叫的紫灵犬,记忆纷乱不堪,且寥寥无几,不过,正在复苏。
“阳关、宝藏、日本人、背叛……”记忆逐渐清晰明朗,脸色也跟着变幻不定。
阳关呆坐于水岸,努力地回忆过往,一点一滴,千头万绪有条不紊的梳理,疼痛逐渐加剧,却被满腔的恨意抵消得干干净净。
紫灵犬善解人意,没有打扰主人,也没有闲置,来来回回地奔跑,不一会儿、叼来一堆物件。
“咦,地图、坐标,毛瑟手枪,望远镜与匕首,什么情况?”阳关惊异不定。
所见所闻令记忆再度翻涌,心神紧跟着酸溜溜,伤心地泪水不经意的滑落,思念那已逝的温馨!
“先生没了、师娘也没了,唯独剩下师姐、可是你又在何方?”
阳关迷茫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路在何方?不经意地折断一片草叶,吹奏起久违的牧羊曲:“日暮朝露妙,碧水草漫坳,羊儿咩咩笑……”
旭日东升,金灿灿,沐浴其中暖洋洋。
遥望蔚蓝的天空,纯净清澈,一望无际,镶上金辉,别有一番风味。
碧草葱葱,清香泌人心脾,江水粼粼,渔船杨帆、渔人撒网,和谐而又无暇。
此情此景宛如一副完美的画卷,只可惜汇入一首悲情的牧曲,大煞风景,令人神伤而又心碎。
曲终人未散,阳关心情沉痛,哀伤溢满身心,不停地回顾那一幕幕温馨的画面,沉浸其中不愿醒来。
“咕,咕噜噜……”腹肠辘辘,翻涌不宁,不停地呐喊,搅扰了追忆的人儿。
“紫灵,带路,找到先生与师娘的遗体,快!”阳关迅速醒转了心神,意识到绝不能回到痴傻状态。
原本与敌人同归于尽,此刻诡异的活了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阳关一概不知道,地面上已没有任何痕迹显现。
不过,他没有纠结,活着、就要宰杀日本人,一股报仇雪恨的念头立上眉梢。
他迅速地收起零碎,用草绳串连捆绑,打包带走,不能辜负紫灵犬的劳动成果,那是长期训练积累的良好习性。
“沙沙……”阳关疾步跟随紫灵犬,踩踏着松软的沙地,迫切见到那熟悉而又尊敬之人。
阳关大难不死涅槃重生,体内的变化并不大,气力略微增进了一些,童年损伤的大脑病根清除,耳、鼻与眼力大有进益,以及体能耐力倍增。
相当于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或是灵异事件,拯救了一条垂死的性命,不足为道。
“紫灵,谢谢!”阳关随着紫灵犬来到地头,沙沙地用手刨土,一股酸楚与愤恨交织的情绪溢满身心。
随着王宏杰夫妇的遗体逐渐显露,一股杀意渐起,弥漫于周边空气之中,几乎逼开微风的吹拂,那是一股冲霄煞气,成就了一份心志!
“犬养畜生,启明败类,我要你们不得好死!”阳关仰天呐喊,恨意与此刻凝固、杀心堪比天高。
日本人惨绝人寰,畜生行径,万死也难以赎罪,作恶多端,必将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然而,韩启明更为可恶,对嫡亲的姑父姑母,就这么草草掩埋,丧心病狂,令人不齿。
阳关恨意滔天,却不及悲痛与思念的万一,十数年如一日的护佑与教诲,没有一丝轻视的言行,比那己出的雅婷犹有过之,使他无比的痛心疾首!
怀着沉痛的心情,收集草漫秸秆,手把手地编制草席。
“沙沙……”阳关用手刨土,一下一行泪,酸楚得身心俱疲。
此地是湿地中最高坡,安葬先生与师娘、高瞻远瞩,看着他如何报仇雪恨。
良久之后,沙沙声再次扬起。
阳关一捧土、一捧土的洒下,一幅幅慈祥可亲的笑颜依稀可见,一幕一幕……
孤单的身影于高坡长跪不起。
“咕、咕噜……”腹肠辘辘,不知叫过多少遍,阳关一直压抑着,直愣愣的跪在坟前。
“嗷呜!”紫灵犬忧郁的警示主人,围着阳关厮磨,试图起到一丝安慰。
“紫灵,别闹了,好吧、好吧,去收拢羊群,该回家了!”阳关终于走出悲伤的心灵枷锁。
夕暮美艳,碧草金辉,一道瘦弱的身影漫步,一脸深思,不急不缓的移动。
“咩咩”声不息,百来只羊群尾随,紫灵犬押后,怪异的组合沐浴佛光般的夕韵,向着希望迈进。
第五章出路
晓月初上,繁星点点,辉映下一股阴柔之光,令山川万物披上一层淡淡的荧光。
宝山北郊,一栋砖瓦结构、占地约千平的四合院屹立于土坡上,此刻一片圣洁,冷冷清清。
院内一间厢房中一盏油灯摇曳不定,微弱的光度照亮了不大的空间,模模糊糊、但景物依稀可见。
“沙沙,咔……”阳关拆装毛瑟驳壳枪,五把组装出两支优等品。
毛瑟驳壳枪俗称匣子炮、快慢机,空枪重1。13公斤,全长288毫米,枪管140毫米,使用7。63子弹,射速425米每秒,有效杀伤100米,最大射程200米,供弹6、10、20与40发弹匣,V型刻度瞄准具。
阳关与枪械接触过两次,合共三十个小时左右,拆装与分析结构,此次为第三次。
王宏杰五十四岁,但所学均为革新流派,留学日美两国,不守旧,末代皇帝的维护者。
旧中国宛如患上沉疴绝症,顽固不化,守旧,且腐败不堪,令有志之士痛心疾首,王宏杰犹有过之。
阳关受其熏陶打磨,虽交流迟钝智障,但丝毫不影响一颗恒心,死记硬背十数年,完全按照王宏杰的忧虑而研习。
王宏杰,枪炮、机械博士,默默地沦丧抱负,忍辱负重,把一身所学授予阳关与女儿,一身正气不减当年,报国之志时刻警醒、革新雪国耻!
阳关承接了武器与机械理论,此刻头脑清晰,无数念头泛起,紧迫感越来越甚。
外国列强欺凌,东三省沦陷,皆是王宏杰的教导话题。他自认无力回天,把一腔抱负强加给阳关,王雅婷不堪重压而经常开小差,学艺不精。
傻人有傻福,也许正是这般道理,阳关白日自啃书本,晚间铭听教诲,早起晚睡、十数年如一日,时至此刻出师了。
“紫灵,从今以后别跟着我了,杀日本人很危险,留下来自谋生路吧!”阳关为紫灵犬谋后路。
“嗷呜!”紫灵摇头晃脑,双目流露出坚定之色。
“那可不行,到时候、打炮轰轰震天响,丧生其中如草芥,别不识好歹!”阳关不让步,试图斩断一切牵挂,一心一意猎杀日本人。
“嗷呜……”紫灵反对更为激烈。
“小东西,你不要命了?大不了给你多宰几只羊,天天泡在肉堆里,多美啊,怎么样?”阳关威逼利诱。
以前舍不得杀羊,自打灵智清醒之后,国耻家恨立上心头,一腔热血奔放不息,不在乎身外的一切。
他知道时间不多了,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必须马上追捕犬养一郎与韩启明,否则会错失良机。
阳关悄然的回归四合院,满以为可以揪住贼人,杀一个措手不及,不曾想扑了个空,就连往日十来个护院、全都消失无踪。
因而,阳关更为着急,吃饱喝足之后,就开始准备远行事宜,无法容忍贼人逃之夭夭。
阳关很清楚,追捕犬养一郎如大海捞针,日本特高科行踪诡秘,无疑是无迹可寻,唯有对韩启明下手,再顺藤摸瓜直捣黄龙。
“沙沙,吱嗤…”阳关于厢房砖墙顶端摸出储存物,一张证明与一枚勾玉。
王宏杰千叮呤万嘱咐,证明与勾玉关乎一家人的性命,务必小心收藏,对谁也不能说!
“行了,紫灵、走吧,你不留下来、死掉了可别怨我!”阳关嘟囔了一句。
“沙沙…咕咕…”月隐星稀,凉风习习,夜蛙此起彼伏的鸣叫,显露出夜色独有的一份和谐。
阳关头戴黑色毡帽、遮挡住一头淡褐色的头发,身着青灰色的布衣与宽松的筒裤,脚穿布鞋,与紫灵一起急速前行。
回归收拾衣物时发现头发已变色,为此,阳关懊恼了好一会儿,也找不出所以然,地道的中华国人、怎么就转变为洋人呢?
“紫灵,跟我走很危险,你的嗅觉敏锐,但杀伤力太弱,牙齿锋锐就该猎杀日本人了,听见没?”阳关打定主意,想把牧犬训为嗜血猎犬。
“嗷呜!”紫灵犬仰首挺胸,四条腿如风车般旋转,用行动回答主人。
宝山北郊距离吴淞很远,阳关星夜赶路迫于无奈,为了堵住贼人在所不惜。
此时的阳关精力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力,体能好得令他作舌,疑似饱食之因。
阳关随王宏杰逃难至此,常年避于宝山北郊,因儿时劲力惊人,当时韩启明也在学列,却被阳关举手投足间伤及无数次,因而怀恨在心。
自那时起,王宏杰一家的食粮受到了限制,勉强温饱而已,但对于阳关却是饥饿虐待。
正所谓有一利则必有一弊,阳关力大无穷,但自小食量堪比五位壮年男子,因而虚岁十六、身躯既瘦弱又矮小,不堪入目。
阳关自小智障,且消耗巨大,累赘、饭桶与白痴的绰号不亚于羊倌,没少被鄙视与嘲哄,若非王宏杰夫妇省吃俭用,他早就夭折了!
正因所得恩惠太过,过得王雅婷也看不惯,苏醒后、情感一发不可收拾,饥肠辘辘之下,也在恩师与师娘坟前一跪不起,愧疚与悔恨令他舍弃了一切。
由于韩启明从中作梗,阳关十数年处于饥饿状态,烙下小体格子、且瘦弱不堪的面貌。
此时此刻,阳关一改常态,性情也有所变化,傻乐了十数年的面颊不见了,虽然笑意烙印隐现,但是严肃占据了上风,只不过略显白皙的皮肤显不出严厉。
“包子,刚出笼的包子……”
“卖报、卖报,小日本意图亡我中华,蒋委员长增兵……”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反对列强……”
“卖报、卖报,小日本巧借名目偷袭泸定桥……”
阳关按图索骥,星夜兼程一路疾驰,最终踏着晨暮进入吴淞,汗未干、却目瞪口呆看得眼花缭乱。
每一条街道人声鼎沸,抗日浪潮汹涌如涛,激奋人心,汇聚人流无数,山呼海跃久久不息。
阳关若非身怀满腔愤恨私仇,也会加入其中,成为摇旗呐喊、高宣抗战的一份子,好几次差点没忍住而冲上去!
世面人心令人称道,如此齐心合力、军民同心,何愁日本人不灭?国强民富指日可待!
他怀着激奋之心一路打听,将尽一个小时之后才摸索到门庭,悄然的来到韩永亮的别苑之外,试图探知韩启明的下落。
阳关巡视高墙大院,六名彪型护院把守门庭,一时间不好查探,直接询问肯定没戏、长得太寒酸,怎么办?
“打草惊蛇绝对不行,大白天也不能翻墙而过,不好办啊!”阳关小声地嘀咕。
“嗷呜!”紫灵犬不乐意了,隔着衣裤对阳关实施处罚。
“嘶,小东西,你有发现?怎么着、把你甩进去?”阳关双眉一挑,默契交流了起来。
少顷,阳关围着院墙转圈,当发现内院一颗紧挨墙边的大树之时,毫不犹豫的把紫灵犬甩了上去。
“嗷呜!”紫灵犬轻而易举的抱住了树丫,随即下滑消失不见。
阳关拍了拍双手,优哉游哉,一摇三晃的回到门庭前,却发现紫灵犬已经出来了,令他一阵迷茫。
“嗷呜!”紫灵犬仰首低鸣,而后展开嗅觉天赋,一马当先寻觅前进。
阳关无语,韩启明不在家,一大早就不在,令他心里没底,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紧跟而上。
烈日当顶,火辣辣,沐浴行走于街道异常难受。
“嘀、嘀嘀!”一辆吉普鸣笛驱赶行人,两名美国人坐于前列,不停地吆喝,极不耐烦。
“紫灵、回来,搭便车咯!”阳关双目一亮,一头淡褐色的头发岂能浪费,当机立断阻拦于车前。
“卖糕的,天啦,迈克,他是美国人?”吉米惊呼出声。
“嗷,嗯哼,小子,报上名来,不,美国没有难民,这不可能!”迈克摊开双手,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杰克逊…布什,你们好,搭个便车怎么样?”阳关用不怎么流利的英语交流,对韩启明造成的瘦弱增加了一丝恨意。
所谓他乡一张口便知有没有,阳关轻易地坐上车,不过却被吉米女士盘根问底,职业本能、记者的天分不可避免。
阳关好不容易编出一套善意的谎言,总算蒙混过关,并且以紫灵犬为向导,享受了一把威风与宠爱,令迈克嫉妒得要命。
“嗷,谢得,租界有更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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