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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特种战将-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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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坦克炮弹相继在盾线上爆炸,炸得沙土飞射,弹片肆虐旋飞洞穿土地,撑开了硝烟。

  看不清坦克的距离,但依据炮声判断并不远,这是死亡的喧嚣之音。

  杨关焦虑得挣扎着想站起来观看,但被谢棠气呼呼地用双手压在右肩上,抬头怒视却见她一脸泪痕、冰解了怒容酸了心扉。

  “您别动,伤口崩裂了会炎,娟姐让我守着您,您现在归我管!”

  兄弟们为您舍身抗战,您就不能安心地待着吗?谢棠清瘦的脸颊上尽是责备之色,汇合泪珠儿奔流。

  杨关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替她改名谢棠谐音谢汤,牢记十七位兄弟用性命换来的鸡汤、心中愧得慌。

  每每见到谢棠心神酸楚,这种感觉永世不忘,惦念一生一世的恩情!

  南方传来重炮出膛的声浪,霍然回眺望,透过盾线的缝隙见到三百米之外爆炸开来,一辆坦克在爆炸中燃烧。

  打中了,他们做到了,好,打得好!

  恩情融入激情,恩容身战无悔,他知道唯有杀鬼子才能安慰牺牲的兄弟,抹平心海深处的一份愧疚!

  “嗵嗵……”

  震颤心脏的山炮开火反击,炮弹成橘红色的流线一闪而逝,脱靶了,炮弹从两辆坦克的边沿处划过,在远方爆炸。

  乍亮的光度显露出坦克的位置,距离知道不足五十米,太快了,怎么一下子冲到了眼跟前?

  士兵们紧张起来,纷纷扣动扳机,以凶猛地子弹阻击坦克前进,子弹在坦克外壳上叮叮咚咚炸响,摩擦出焰火般火星子。

  那一道道含头微弯腰躯、双腿挺立的身影在枪弹声中颤抖,宛如触电一般律动。

  “打,杀,阻止鬼子坦克……”

  “兄弟们灭了它,杀啊……”

  “犬养的小鬼子去死吧……”

  ……

  士兵们怒了,殊死阻击,以弹幕笼罩坦克的前端,洞穿了观察孔,切断了鬼子坦克兵的视线。

  一辆坦克偏移了奔驰的路线,一头扎入人字形工事之上,贯穿了三米厚的防线,抛飞起四名士兵飞坠一旁,双手中的机枪还在空中突突。

  重炮再度咆哮,炮弹直接炸碎了三十米外的最后一辆坦克,掀起一股漫天碎片激流,咻咻肆虐八方。

  士兵们相继卧倒在地规避,几名士兵不幸中弹疼痛得在地上挣扎扭动,旁边的士兵及时救援,奋不顾身营救兄弟。

  偏移冲锋路线的鬼子坦克度不减,轰隆隆地驶入重炮阵地,危机降临,殉爆会生吗?

  五百多人惊魂未定,除却坚守在射击之中的士兵、所有人都在心里打鼓,为什么会这样?


第85章化险

  “嘎吱、轰隆隆……”

  鬼子坦克履带嘶鸣,发动机隆隆不息震动大地,带着刺耳震悸神经的噪音冲入阵地。

  眼瞅着布满弹痕的铁疙瘩横冲直撞,直奔重炮群方向飞驰。

  士兵惊悸地跑动起来,纷纷奋不顾身向坦克冲去,试图以血肉之躯阻挡坦克。

  杨关在第一时间右手撑地腾身而起,无视崩裂的伤口、用力过猛掀倒了谢棠,脚不沾地,爆吼一声:“开炮,打掉它!”

  声震四野,贯穿云霄,但皆被枪弹与坦克制造出的噪音淹没殆尽。

  鬼子坦克在这个时候开炮,激射出一份震悸人心的炮弹,炮弹成一条橘红色的流线从重炮的炮管下沿一闪而逝,划过南方盾线的豁口处飙射而出,在小鬼子的阵线上爆炸。

  此时此刻,见证者人人冷汗迸流,心神离体,魂魄脱窍,傻愣愣地对炮弹行注目礼,没打中,没打中……

  这是真的吗?

  犬养的小鬼子发挥失常,这也太扯了吧?

  相距不过五十米,平射火炮也打不着,鬼子坦克兵是吃屎长大的吗?

  万千疑问汇于一瞬间,坦克掀起地声浪惊醒了士兵,见其奔驰向前冲撞重炮吓呆了。

  奔救之中的士兵身体失衡纷纷摔倒在地上,惊悸地瞪着鬼子坦克,完了,完了……

  坦克的炮管在奔驰中向下修正,在无数双眼睛地注视下对准了炮弹堆,惊悸得思维停顿,窒息而悸动了身躯。

  四围人字形工事上的士兵在轻重机枪突突声中颤悸,对鬼子兵展开火力压制。

  杨关几乎忘却了呼救,来不及,思维停顿了一刹那,双目惊瞪着疯狂的坦克,直至脚踏实地才清醒过来。

  尚未来得及喊叫,鬼子坦克已经接近重炮十米之地,炮口正对着弹堆,完了……

  “嗵……”

  一发山炮咆哮喷发,怒射出一发炮弹,嗖轰的一声在鬼子坦克的后履带上爆炸,掀歪了坦克。

  鬼子坦克嘎吱一声甩飞了炸断的履带,身子向右急转弯,一发炮弹在转动中发射,嗖的一声从重炮边侧划过,再经人字形工事上方五十公分处飞出了阵地。

  鬼子坦克在嘎吱声旋转翻倒于地,这是山炮炮弹掀起的冲击力,结合坦克旋转的惯性促其翻到。

  翻到的坦克亦在嗡鸣不止,履带转动,轱辘飞旋,像乌龟翻个在那里张牙舞爪。

  “打,打中了,我打中了……”

  胖子炮兵的声音不大,像是呢喃自语,一米五八的身高在手舞足蹈下显得很滑稽,他失神的激动惊扰了旁边的士兵。

  “哈哈,胖子,以后娶婆姨干不动我帮你……”

  “滚,就你那小体格子能动几下,胖子你小子是英雄……”

  “毛线,球的英雄,瞎猫子碰到死耗子,不过老子喜欢,哈哈……”

  “来一个,看看胖子有几斤几两,走……”

  “好喔,走……”

  ……

  士兵们抬起依旧呆楞的胖子向空中抛去,吓得胖子惊叫不断:“啊,我恐高,兄弟们,别,别玩了,啊……”

  他不叫还好,一叫唤引起士兵们的激情,越抛越高,连续十几次才放下已瘫软如泥的胖子。

  士兵们以独特的方式庆祝新生,劫后余生的放浪振奋人心。

  四围的战斗持续,坦克极速冲破的人字形豁口已被沙袋添堵,战斗打得很激烈。

  日军指派三辆坦克冲入阵地,意图殉爆重炮阵地,彻底毁掉、抹除他们心中的魔鬼。

  幻想完全的自杀式策略失败了,在没有命令鬼子兵冲锋的情况下一败涂地。

  日军不甘失败,勒令鬼子兵发起冲锋,对重炮阵地展开四面威逼,打成一锅粥。

  硝烟再度弥漫了阵地,士兵们在视线模糊中扫射蜂蛹而来的鬼子兵。

  人字形工事并不牢固,仅以鬼子尸体与沙土垒建,抵挡子弹绰绰有余,但经受不起炮火轰炸。

  鬼子坦克贯穿工事完全依仗速度与马力撑开了壁垒,缺陷很大。

  杨关洞悉全场,推敲利弊,却被杜鹃的娇吼打断,侧头见其泪眼汪汪,凄楚心疼的模样内心触动很大,她已彻底爱上自己?

  “你给我坐下,伤口又崩裂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血流…十七位兄弟用性命换来的鸡汤也补不回来…呜呜……”

  杜鹃心疼得心都碎了,遍体颤抖着拉扯他坐下,帮他重新包扎,一个劲地唠叨、责备……

  抗战意志可钢铸,但心却是肉长的,杨关被那十七位兄弟换来的鸡汤触动了心扉,酸楚得喉结火辣辣的生疼。

  不经意间抬手替杜鹃逝去眼角的泪珠,心酸地说道:“丫头,别哭了,哥死不了,醒过来就是杀鬼子,给我说说各方面的情报?”

  脸颊上传来颤抖地温热,杜鹃遍体一颤,喜悦的泪珠儿夺眶而出,他终于关心自己了?这是真的吗?

  面颊嫣红,春情泛滥,她沦陷在手掌的温情之中,在杨关催促了三遍之后才反应过来。

  “啊,没有什么紧急情况,国军与日军奋战,淮河北岸的先遣队也在殊死阻击鬼子兵,我们的处境很不好!”

  杨关随着她的叙述展开分析,局面确实不乐观,现已被日军层层包围,状若死路一条。

  先遣队又岂能葬送在此地?

  思虑电转,他抬起头来盯着身侧的通讯兵说道:“传令淮河北岸的先遣队独自抗敌,坚守阵地牵制日军,战术战法自定。”

  通讯兵站起身敬礼应声是,随即发报传令,一边发报一边问道:“零号,您不会是要断绝重炮支援他们吧?”

  一语惊人,众人惊疑地瞅着教官,为什么要转移炮火,不会是支援国军吧、凭什么?

  魏和尚急得用双手紧紧地抓捏沙土,侧着头盯着教官,您千万不要理会国军,他们完全是敷衍抗战,三天都没有丝毫的进展,凭什么支援他们?

  十八号急得在沙地上团团转,教官是怎么了,我们仅剩下淮河北岸的先遣队,难道要让他们冒险吗?

  杨关环视一周,大略猜到众人的想法,解释地下达命令:“破局必须依仗国军,先遣队不能栽在这里,传令七辆坦克迂回支援国军。”

  “不行,零号,您撤走了坦克,又掉转重炮支援国军,我们的先遣队该怎么办?”十八号急得落泪倾诉。

第86章战隙

  战火无情,人心无痕唯念一己私情,谁也免不了俗。

  面对一双双焦虑、不甘、嫉恨、祈盼与布满泪水的眼睛心神触动很大。

  杨关理解兄弟们的情感,国军让他们失望,不抱任何希望,认为国军只是敷衍下的抗战。

  国军在南都阵线上的表现,与淮河南岸山区的漠视、陷害,彻底令先遣队敌视。

  人的情感并不复杂,礼尚往来是中华自古就有的传统,唯独嫉恨出卖与被人当做傻子玩弄。

  不过他知道国军还是一支抗战的部队,能打仗的军官众多,只不过内部问题太复杂,战心不齐而屡屡受挫。

  顾及到兄弟们的情感,他更改了命令,以三辆坦克迂回东北三里外隐蔽,作为机动部队随时支援。

  四辆坦克从东北大迂回至蚌埠与临淮关之间的北岸区域,从侧翼配合张自忠的五十九军夹击日军。

  总攻时间定于凌晨三点,以重炮阵地上的炮火为号,在次之前以侦查为主,预备决战而雷霆一击。

  杨关如此安排自有道理,源于日军畏惧坦克,现已把迫击炮与爆破手调集于淮河北岸先遣队附近。

  坦克在平原上的威慑力太大,小鬼子在务必围歼先遣队的情况下不得不征调重火力。

  毕竟日军对付国军有一套,已经完全适应了国军的古板战法,仅以单兵作战足以抵御国军。

  在没有依托物的平原上做到这一点并不难,一条阵线足以阻击百万军。

  日军的意图很明显,旨在抵御国军,掩护内围的小鬼子围歼重炮阵地,这是日军高层的弑杀命令。

  三日前的日机偷袭目的性很明确,杨关悟透其中的关窍,只因抢夺重炮阵地的时候站在工事之上暴露了目标。

  再经幸存的鬼子兵确认,魔鬼就在重炮阵地之中,促使日机与日军蜂蛹来犯。

  战神的名号累人,已经打得日军抬不起头,部队士气在持续下滑,小鬼子岂能容忍。

  直接导致如今的围局,险死还生,困囚先遣队,采用强攻,烟熏,土工作业,疲劳战,坦克突击,饥渴上困死先遣队。

  这是一个死局,而且日军占据铁路一线,只需把握这条生命线,鬼子兵将源源不断地涌来。

  时间,先遣队拖得越久越不利,日军一定在秘密行动,绝非表面上这么简单。

  杨关要破局,担心国军没有持久抗战的决心,而胜仗可以激励国军奋战。

  命令下达之后,他受伤的脑海浑浑噩噩,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雷打不醒。

  左脸伤得很重,被航弹的碎片揭除一块巴掌大的皮肤,血骨森森,震伤了头部。

  加上连日来没有足够的睡眠,直接令身体疲软如泥,睡得很香甜,鼾声汇于枪弹合奏起一首交响乐。

  紫阳西斜,硝烟妖异般地翻涌,弥漫了数十里的空域。

  阵地上,重炮冷却,威武而立接受炮兵手持竹竿保养炮管,来回抽动,很细致,像爱抚媳妇一样呵护。

  流弹在头顶上咻咻喧闹,偶尔一辆发子弹在空中撞击出火星子,折向从身边划过,炮兵妆若无睹,波澜不惊地保养重炮。

  一字排开数十米,竹竿尾部形成一条波浪迭起的风景线。

  副手用军服沾油擦拭炮身,偶尔呵一口气在硝烟脏污的地方,再用抹布使劲地蹭,呵护备至。

  人人静默无言忙着手头上的工作,洋溢起一张张油渍花旦般的脸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好像遗忘了几十米之外的人字形工事,那里正在战斗,打得很激烈竟然不闻不问。

  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

  一群泥猴似的人影在阵地中晃动,双手提小桶,双人抬油桶,奔赴各个人字形工事,泼水浇地,新鲜。

  一瓢瓢带着泥浆的水泼洒在地上,泛起一阵阵烟尘,烟尘之后泛起一股股清凉的气息,驱散了浓郁的硝烟。

  清凉的气息弥漫在一排排平躺在地的人影身上,咳嗽声渐渐减少,换上一阵闷雷式的鼾声。

  士兵们正在睡觉,遗忘了一切,无视几米外的枪弹浪潮,香甜地进入梦乡。

  偶尔一名士兵口中喊出杀鬼子的梦话,睡觉也在杀鬼子,犬养的小鬼子该有多么令人憎恨?

  士兵们在梦乡中捉鬼,也有士兵在嬉笑着娶媳妇,嘴巴吧唧吧唧地亲空气,让泼水的士兵流露出笑意、洋溢出一份希冀的面色。

  娶媳妇,老子一定要杀光小鬼子回家娶媳妇,老婆孩子暖被窝那才是人过的日子!

  不经意间荡起一阵纯真而憨厚的笑声,感染到阻击线上的士兵身上,在把持枪械的律动中偶尔回头瞥一眼,回头时干劲更大了。

  奶奶个熊,都是小鬼子祸害的,老子干死你们回家娶媳妇,都去死吧!

  世上流传着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是对还是错不得而知。

  不过人字形工事内很安全,已不再是单纯的阵线,而是堡垒,以鬼子尸体军服装填沙土堆垒的阵型堡垒。

  三米多的厚度,中空部位越一米厚,长三米之内,预留进出口与射击孔,分别由两名士兵把守。

  延绵八十余米的人字形暗堡驻守着五十名士兵,采用清一色的自动火力压制小鬼子。

  伤兵在阵线内压子弹,废弃的枪械扔了一大堆,无视打报废了的废铁,只为暗堡中的兄弟供弹。

  这种阵线不外乎鬼子兵难以攻破,子弹打不透,手雷炸不到,唯独被坦克冲垮了一个豁口。

  日军在消耗先遣队的战备物资,枪弹也在其列,一心想把先遣队困死在重炮阵地上。

  不过五门重炮威武地怒视着南方,一旦观察哨发现日军的车辆与坦克及时地给予轰炸。

  先遣队自保的打法,直接摧毁了日军的幻想,妄想短时间内攻入重炮阵地那是做梦。

  主要是杨关的命令取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先遣队与国军正式联防,互通信息。

  在这种情况下,日军的动向全在掌握之中,促使日军的围剿行动越发吃力,弹药供给不上,人多在先遣队眼里就是一盘菜。

  时间似流水,距离决战的时刻临近,杨关被杜鹃心疼地从迷糊之中推醒,他惺忪地睁开一丝眼帘问道:“到点了吗?”

  “嗯,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传令开战!”

第87章宠儿

  凌晨两点四十,星月无光,阴风阵阵,伸手不见五指,但衣着单薄包裹的身体外热气腾腾。

  一道道散发热气的身影在硝烟雾霾中律动,伴随着轻重机枪突突而颤,衍生出一股股翻涌的热浪。

  战斗正酣,阵地周围枪弹齐鸣,火舌吞吐不定,闪烁出道道伟岸的铁汉,沐浴黝黑的硝烟散发余热竭力抗战。

  日军在夜幕下展开进攻,自夕阳落幕持续到凌晨三点,没有松懈半分,打得很疯狂。

  杨关颤抖着右手上的鸡腿塞入嘴里,双目含泪咬了一口,面部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但不及心酸来得伤痛、吃的是血肉情怀!

  愧疚,他任然觉得十七位兄弟换十只鸡不值得,酸楚鼻塞一吸鼻息,眼角的泪珠在轻颤中滚落。

  情感失态,他稳了稳心神侧头瞥了一眼十八号说道:“你继续说,兄弟们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十八号尚未开口,右侧的谢棠催促:“您快吃啊,娟姐亲手给您炖了一个时辰的鸡快凉了,您赶紧吃啊!”

  娟姐以废弃的枪托与鬼子军服为柴火,含着眼泪熬汤,一边兼顾电台的动静,您不吃就辜负了娟姐的情意,也辜负了十七位大哥的期望,她在心中焦虑、伤怀!

  杨关遍体一颤,侧头凝视谢棠,见她双目含泪地期待,双手紧紧地抱着用军服包裹的头盔,贴在身体上温热,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嗯,我吃,伤口疼、我慢慢吃!”他连点头洒落一行行珠泪,模糊的见蕴含情愫的泪珠没入焦黑的沙土之中,但愿那十七位兄弟可以安息!

  尝试把鸡汤分给兄弟们,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伤口已经结痂不需要滋补,但被那一双双含泪喷火而又焦虑期盼的眼神给淹没。

  战神是一面旗帜,士兵们心中的支柱,十七位兄弟舍身换回来的鸡汤谁喝得下?

  鸡汤已经不再普通,升华到情感纽带,抗战希望的高度,兄弟们不会吃,自己又何德何能让兄弟们舍身相顾?

  “嗯,那您慢点吃,我抱紧点鸡汤凉不了!”谢棠喜泪珠落流了一个大花脸,吸了吸鼻息,双手把盛满鸡汤的头盔抱得更紧。

  十八号为免教官尴尬,以介绍阵线上的情况分散注意力,讲得很细致。

  三人一边走一边说,五名传令兵跟在身后,缓步向重炮走去,那一道道挺立在硝烟中的人影依稀可见。

  炮兵分列两排站在重炮后侧,目不斜视,平视硝烟翻涌的前方,看不见但心神在期盼决战。

  “报告零号,八十七门重炮保养完毕,齐整备战,请您下达战斗命令?”七十二号笔挺而立,敬礼待命。

  “安预定方案锁定炮击目标,三点准时开炮!”杨关凝视七十二号刚毅的面颊,敬畏而隐忧的眼神下达命令。

  “是,保证完成任务!”七十二号肃然敬礼,礼毕左转向敬礼中的士兵吼道:“全体听令,按各自的任务目标修正炮击仰角,行动!”

  “是,炮击仰角!”士兵们齐声呐喊,随即转身修正,运弹填弹,忙完一系列繁琐的炮击准备向七十二号汇报:“报告,一号炮位锁定鬼子指挥部……”

  “报告,十二号炮位锁定淮河北岸的鬼子军营……”

  ……

  炮兵热血备战,杨关看得心血沸腾,感觉谢棠发抖侧头盯着她说道:“把鸡汤给我,你回去学习电文知识……”

  “我不,看着你吃完是娟姐交给我的任务!”谢棠遍体颤抖不宁,双目很坚定没有受到影响。

  “听话,我吃给你看还不行吗?”杨关边说边伸手示意,见她躲闪后退很无奈,继续说道:“你就不怕炮声吓得你砸了我的饭碗?”

  “啊,嚄!”谢棠怯懦的瞥了一眼重炮,身子骨越发颤抖,深吸一口气凝视教官说道:“我不怕,我端着头盔看着您吃完!”

  极力稳定慌乱的怯意,双手从衣缝中端出头盔。

  杨关不再多说,探手抓起鸡肉海吃,临了夺过头盔一仰脖把鸡汤喝得干干净净,随手把头盔塞在谢棠的手中。

  “这就对了,张着嘴、双手捂耳可以防止被炮声震伤,记住了,快回去!”

  教官骗人,不是说伤口疼吃的慢吗?不对,他的伤口崩裂流血了,都是自己害怕炮声……谢棠内疚心疼。

  “你回去吧,我陪着零号不会出事!”十八号大声提醒,见她惊讶而纠结的模样想起了家乡的妹妹,心疼而怜惜!

  “可是,可是……”谢棠结结巴巴欲言又止,暗恨自己胆小,急得泪珠儿流淌,滴在双手中的头盔滴答滴答地轻响。

  “听话,记住零号的话,张嘴捂耳可以防止炮声,记住了!”十八号近前拍了拍她的肩头叮嘱,临了补充一句:“面部受伤说话也会崩裂伤口,你放心去吧,零号不会有事!”

  “嗯…那、那我回去…”谢棠半信半疑,边走边回头观望,在十八号挥手中依依不舍的离去。

  “零号,您感觉怎么样?要不我给您包扎……”十八号也不放心,回转身担忧地瞅着教官。

  “滚犊子,你小子怎么也这么酸?”杨关佯怒的盯着他,见他尴尬地抓着脑壳说道:“你刚才说鬼子兵仅展开火力压制而没有强攻?”

  十八号抓脑壳的右手僵在脑后,抬起头来凝视教官,楞神片刻担忧的说道:“零号,您是兄弟们的主心骨,身体要紧,还是包扎……”

  “你小子……”杨关气得扬起右手欲打,随即指着他的鼻子尖喝斥:“这种思想要不得,我可以成为兄弟们追赶的目标,但绝对不是兄弟们依赖的战神,懂吗?”

  战场瞬息万变,他竟然不顾而瞎操心,而且带头搞崇拜依赖思想,这种现象绝对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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