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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唐-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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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在两方争执不下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孔晟病倒在床的消息。还不仅如此,孔晟还托李泌上表,请求辞官辞去爵位,随恩师司马承祯出家修行。

  司马承祯在大唐天下和朝野之中鼎鼎大名,不少权贵都与他有交情。哪怕是李亨昔年为太子时,也与司马承祯见过面。

  孔晟竟然是司马承祯的外门弟子,这让很多朝臣吃了一惊,这也让不少人恍然大悟,难怪孔晟一介少年郎如此深不可测,原来他背后站着上清宗师拥有老神仙之名的白云子司马承祯。

  皇帝自然不准,下诏派御医去长安侯府为孔晟诊疗。

  散朝之后,皇帝命李辅国过府探病。旋即,皇帝又命鱼朝恩再次过府探病。而只过了一个时辰,皇帝又命赵王李系去长安侯府,宣布皇帝诏命。

  一日三次探病,皇帝对于孔晟的无比重视姿态就传递出来了。

  短短两三日之中,长安城中暗流涌动。

  其实赵王李系过府宣召的时候,司马承祯已经携道童阿泰飘然而去离开了长安,不知所踪。当然,他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大车孔府佳酿,整整百余坛,够他大半年畅饮了。

  长安候府。

  赵王李系向孔晟抱拳拱手道:“孔晟,本王奉陛下旨意,特来探病,但本王见你身轻体健,哪有患病之相?”

  孔晟笑着还礼,意味深长道:“殿下,孔晟偶感风寒,倒是让陛下和殿下挂念了。在眼下这个时候,若是孔晟不称病,岂不是要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吗。”

  赵王李系心知肚明地哈哈大笑:“长安百姓向陛下进献万民伞,让你挂帅出征的呼声甚高,朝中也有不少人支持。以本王看来,长安候何必矫情,为了早日平定天下,还大唐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你不如当仁不让,担下这份重任吧!”

  孔晟摇头微笑:“殿下,当朝名将如云,任何一个人率军出征,实际上都强过孔晟。孔某倒是以为,殿下何不主动请缨率军平叛呢?殿下文武双全,在诸皇子之中有口皆碑,若是殿下出征,他日必凯旋而归哟。”

  李系愕然,望向孔晟的眸光中多了一抹凝重和奇色。

  “本王领兵?长安候,你倒是说笑了。”李系旋即轻笑一声:“本王倒是有报国平叛之热忱,只可惜世人早有定论,诸皇子中只有楚王才能领军打仗,本王素来不受待见,要是主动请缨,只能遭受众人耻笑罢了,何必自讨没趣?”

  孔晟深吸了一口气:“殿下,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结果呢?同为陛下皇子,陛下必不会厚此薄彼,倘若殿下愿意挂甲,孔晟当为殿下进言!”

  李系目光闪烁起来。

  孔晟又道:“孔某与殿下相交,贵在坦诚。若殿下并无野望,就当孔晟什么都没有说。可殿下若是有此心怀抱负,就不能不争。而要跟楚王争,殿下缺的其实不是陛下的宠信,而是军功威望!”

  李系嘴角一挑,却是长叹了一声:“长安候,不是本王不想争,也不是本王不敢上阵杀敌,而是——就是本王主动请缨,不要说楚王会竭力反对,就是陛下也不会允准。”

  孔晟忍不住笑了:“孔某断定,这一次,陛下会准的,一定会给殿下这个机会。在孔某看来,陛下或者早有决断,用不了三两日,陛下就会下诏,誓师出征……至于领军者——”

  孔晟欲言又止。

  李系摇摇头:“主将人选,不是楚王,就是长安候。本王更倾向于父皇会册封你为三道行军大总管。”

  孔晟轻笑一声:“楚王不可能,孔某更不可能了!殿下,这是一个机会,若是你不能抓住机会,日后恐怕就难了。”

  李系面色变幻不定。孔晟平静地盯着他,心道李系啊李系,你若是连这点气魄都没有,凭什么跟李俶去争储君之位?而若你只是扶不起的刘阿斗,老子对你的支持也就仅限于此了。

  片刻后,李系牙关一咬,断然道:“那么,本王就斗胆一试!明日早朝,本王就主动请缨,且看父皇怎么裁断!”

  孔晟闻言哈哈大笑,点点头。

  没有人比孔晟更清楚李系在幕后小心谨慎的布局了。他从来没有放弃与李俶争夺储君之位,但一直却不受朝臣看重。虽然李俶对李系也有所警惕,但真正放在李俶心中能有资格成为他走向储君之位的真正对手,只是张皇后和张皇后所生的两个皇子。

  这是李系的聪明之处,但也是他的最大弱点。

  谁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也包括皇帝。如果他一直默默无闻,储君名单上怎么会列上他的名字呢?

  楚王府。

  李揆等朝中重臣齐聚,南衙禁军和北门禁军诸将也都在场。李俶环视众人,目光阴沉。他已经竭尽所能利用各种手段去向皇帝施加压力了,但皇帝却一反常态,迟迟没有动静。而且,种种的迹象表明,皇帝还有再次启用孔晟领军出征的念头。

  若是让长安候孔晟带兵出征,一旦孔晟再立战功,他在朝中的威望就无人能及。而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楚王也难以真正向他下手了。

  班师回朝之后,长安候至少要封国公。而大唐兵马大权,至少有一半会落在孔晟的手上。

  “诸位,若是长安候孔晟掌握兵权领军出征,将来,必成本王的心腹大患。所以,本王不能坐以待毙,你我众人必须要再次联名上书,请父皇早下决断!”李俶一字一顿道:“事不宜迟,明日朝会,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

  李揆等人纷纷开口附和。

  李适在一旁看得心情沉重,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家父王在这件事上的努力和各种经营,会化为泡影。若是皇帝肯让楚王披甲出征,又何必至今还没有明确的态度。皇帝一直没有下决断,至少说明皇帝不肯轻易将兵权再次赋予尾大不掉的皇长子。

  无论楚王如今的权势如何冲天,但皇帝始终还是皇帝,皇帝对臣下起了猜忌之心,不是好事啊。

  李适望向了父亲李俶,见李俶神色冷漠,眸光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杀气,心头更加沉重。他知道,父亲李俶对太子之位志在必得,若是有人阻碍他登临大业,一向手段果决心狠手辣的父亲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哪怕面前阻挡的是皇帝。

  与至高无上的皇权相比,父子的亲情根本不值一提。

第三百七十七章 谁是最后的赢家(7)


  

    第三百七十七章谁是最后的赢家

  

    然而,翌日早朝,李俶等人还未来得及再次联名上表,提出由楚王披甲出征的朝疏,逼皇帝就范,赵王李系一反常态的主动上疏,请缨挂甲出征,讨伐安庆绪叛逆。

  

    一语既出,满朝文武震惊,几乎是炸了锅。

  

    从来都不引人瞩目的赵王李系,竟敢当众挑衅楚王的权势,主动请缨挂甲出征,这意味着李系已经与李俶唱起了反调——他怎么会有这个胆量?他这是要干什么?什么时候轮到赵王冒出来了?

  

    很多朝臣都在瞬间涌起如是强烈疑问。

  

    李亨倒是神色平静。他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在李系的身上一扫而过。

  

    李亨的手头上捏着一张孔晟通过“第九”送达皇帝身边的奏表。孔晟在奏表上举荐李系为将率军出征,这让李亨再一次确认了一个基本的事实,那就是他从始至终都忽视了次子李系的存在。

  

    正如孔晟的判断,对于领军出征的人,皇帝或许有些犹豫不决,但绝对没有考虑过孔晟。对于孔晟,他早有安排,这一切早与孔晟达成了某种默契和共识,所以孔晟是不会动的。

  

    这数日之间,李俶正在通过他所能调动的各种资源向宫中施加压力,无论如何,这天下的兵权必须要牢牢掌控在他这个皇长子手里,这是他赖以拿下东宫储君之位的最大倚仗,李俶不会轻易交出去。

  

    这一点,不要说满朝文武心知肚明,皇帝李亨也洞若观火。可这正是他最愤怒和忌惮的地方。自己的儿子已经成长为足以威胁到他皇位宝座的程度,这让李亨追悔莫及。

  

    按照李亨的本意,他会在数年后从容立储,而只要李俶安分守己,储君一定是他。可李俶似乎等不了那么久,从还朝长安以来,就在有意无意地试探皇帝的底线。

  

    李俶意欲再次挂帅出征。他是名义上的大唐兵马大元帅,但他想坐实这个位置,他要亲自率军出征,其实根本不需亲临战阵,坐镇东都洛阳遥控指挥就成了,真正上战场杀敌的还是郭子仪这些将领。

  

    李系主动请缨,李俶眼眸中喷发出火光来。但李俶没有亲自开口反对,自有他那群铁杆拥趸跳出来大加反对。

  

    大殿之上,顿时群情鼎沸。

  

    李亨面不改色心不跳,端坐在高高的皇台之上,居高临下地环视众臣,任由这些大臣互相攻击嚷嚷个没完没了。

  

    李亨心中其实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沉浮不定。眼前这局面不是他优柔寡断,实在是凶险至极。若是他继续让李俶执掌兵权,这大唐天下就完全成了他这个长子的囊中之物,他这个皇帝终成摆设——其实现在已经变成了摆设。

  

    李亨对李俶这个儿子的才干品行颇为认可,将祖宗的社稷江山交给李俶,是李唐皇族最优的选择。但没有一个人甘心让出手里无上权力,当李俶变成了李亨巩固皇权最大的障碍时,所谓的亲情、所谓的祖宗家业传承,都变成了一种笑话。

  

    可若是不满足李俶的要求,转而将兵权交给次子李系或者其他人,那么,必将引起李俶的强烈反弹。

  

    李俶掌握京城禁军兵权,南衙十六卫和北门四军数万人皆在他的直接掌控之中,左右羽林卫、左右龙武卫的将领,都是李俶的嫡系心腹。可以说,整个长安城都在李俶的手里任其翻云覆雨。若是李俶生出异心,李亨这个皇帝根本就失去了未来,连老命都保不住。

  

    这早就让李亨如坐针毡寝食不安。

  

    一念及此,李亨忍不住再次望向了李俶。他前番下诏命李俶离京去迎太上皇还朝,但李俶虽然表面上听命遵旨,但实际上却以整军为由,迟迟没有离京——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更是不可能离京了。

  

    李亨眼眸中浮起一丝愤怒。

  

    当儿子、当臣子当到李俶这个份上,当皇帝、当父亲当到李亨这个程度,矛盾早就一触即发了。

  

    耳边传来诸多朝臣对赵王李系才干德行不足出任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各种非议之声,李亨好几次都要拍板定夺,终归还是按捺了下去。

  

    李系成不成器,在李亨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李俶的势力已经尾大不掉,再进一步,对于他这个皇帝来说,就是危险的万丈深渊。

  

    李俶面带冷笑,昂然站在殿中不语。他不认为皇帝会真正撕破脸皮,而若要撕破脸皮,那就拼个鱼死网破吧。弑父篡位他未必会做,但将皇帝彻底架空,自己入驻东宫,将所有的对立面统统灭杀,他还是有这个魄力和手段的。

  

    殿中的所有禁军将领,包括南衙诸大将军、北门四军主将,都保持着异样的缄默。这是李俶赖以成事的最大本钱,也是有恃无恐的最大关键。

  

    李亨权衡利弊,再三斟酌,终归还是没有做出决定。他无奈地起身摆了摆手:“退朝!不要争了,此事容后再议!”

  

    皇帝拂袖而去,在很多朝臣看来这其实是无奈和无能的表现。李俶冷笑着向李系投过冷漠的一瞥,也带头昂然退出大殿。在他身后,李揆这些文臣,禁军诸大将军,按照次序罗贯而出。

  

    李泌向李系投过无奈的一瞥,摇摇头,也垂首而出。朝臣中,李泌是凤毛麟角的背后支持李系的人,只是李系的羽翼太单薄,根本无法与李俶相抗衡。

  

    李系面上浮起一抹浓烈的复杂。

  

    在很多时候,他其实并不缺乏与李俶相争的胆魄和手段,但奈何时事造人,李俶已经牢牢把控住朝政军事大权,在禁军之中安插下了他的所有心腹,他跺跺脚长安城都要震动,而李系空有一个皇次子的虚名,又拿什么去跟李俶抗衡呢?

  

    若不是孔晟的刺激和暗示,李系此番也断然不会鼓足勇气捅破这层窗户纸,走在了与李俶争斗的最前沿。而是继续隐藏在幕后,继续等待时机。

  

    李系郁闷离殿。

  

    孔晟虽然没有参加朝会,但朝会上的情形却无一例外传进了长安侯府。皇帝依然没有做出决断,这让孔晟微微有些失望。

  

    不过,他也理解皇帝的各种担忧,李俶势力太大,控制禁军,这几乎是死死卡住了皇帝的咽喉,除非皇帝是疯了,怎么可能轻易触怒李俶呢?

  

    骨肉相残、篡位登基,在李唐皇室中而言,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当初的唐太宗李世民发动宣武门之变,后来的唐玄宗李隆基利用强权血腥手段坐上皇位,包括当今皇帝李亨在马嵬坡的逼宫,其实都是摆在长安百姓面前的例证。

  

    当前的楚王李俶,已经具备了争夺皇位的本钱。若是将他逼到了铤而走险的程度,也保不准他会做出更加大逆不道的事儿。

  

    因此,这几日长安城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肃杀。虽然朝堂之上的争斗不关老百姓什么事儿,但作为帝都脚下的民众,其实都有些基本的政治敏感性。

  

    老百姓都如此,遑论是满朝权贵了。不少人暗中观望,等待时机的转变,而更多的人是在期盼李俶能早下决断,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今坐在皇位上的性格羸弱的皇帝,其实远不如年轻英武雄才大略的楚王李俶。

  

    反正都是李家的江山,反正李隆基禅让给李亨,李亨再次禅位让权给自己的儿子,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当然,也有少数人在暗中等待太上皇李隆基的归朝。李隆基为帝数十年,曾经亲手缔造了大唐辉煌盛世,万国来朝,若是太上皇复辟称帝,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危机四伏,杀机潜藏!

  

    暗流涌动,众人心怀鬼胎。

  

    这就是皇帝李亨面临的局面。他已经被逼到了退无可退的悬崖边上。

  

    而即便是在皇帝的宫中,也同样是不安稳。鱼朝恩进入内侍省,一点点蚕食着李辅国的权力,李辅国自然不干坐以待毙,两名宫中大太监的生死决斗也是一触即发。

  

    日落斜阳。凛冽西北风漫卷过长安城,入了冬的长安温度越来越低。到了这个时节,街面上行人稀少,商贾闭门不出,百姓归家御寒。

  

    十余骑悄然出了朱雀门,沿着朱雀大街疾驰而过。打头的是一个紫衫书生,年约五旬左右的样子。他骑乘在一匹雄壮的通体深红的高头大马上,这是来自大宛的良驹,名为汗血宝马,而在他的身后,十名黑衣武士神色肃然而生硬,如果你仔细看,这些武士明显是戴了掩盖真容的仿真面具。

  

    十余骑一直弛入了兰陵坊。

  

    紫衫书生翻身下马,将马缰绳递给身后毕恭毕敬的黑衣武士,轻轻道:“第九,第五,你们几个就在外边候着,第七,你随我进去。”

  

    紫衫书生见左右无人,就闪身进了街前的一家茶馆之内。茶馆其实早已打烊,只是给紫衫书生留着一条缝。待紫衫书生和黑衣武士“第七”进入,门就再次关紧。

  

    而在街面上,所有的黑衣武士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失去了踪迹。

  

    西北风裹着落叶从街头冲过街尾,一切寂静无声。


第三百七十八章 谁是最后的赢家(8)

  第三百七十八章谁是最后的赢家

  茶馆内空荡荡地,无论是掌柜还是伙计,都被长安侯府的护军取代。只是这些护军也不知自家侯爷秘密在此安排了一个下午,要见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紫衫书生进来,早已等候多时的孔晟转过身来拜了下去:“臣孔晟,拜见吾皇万岁!”

  竟然是当今万岁、皇帝陛下?!

  茶馆内待命的几名长安侯府的护军目瞪口呆,旋即慌不迭地一起噗通跪倒在自己各自的岗位上,噤若寒战地伏地不起。

  竟然是皇帝!

  皇帝竟然跟长安候选择在宫外这样一处极其隐秘的地方相见?!纵然是傻子都能明白过来,这事应该是非常机密,否则皇帝和长安候又何必这么麻烦!

  “孔晟,不必多礼。此地非宫里,只有你我两人,不必拘礼。”皇帝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随意在一张案几前坐下,示意孔晟也坐下:“来,坐下与朕说话。”

  孔晟迟疑了一下,也不客气,就趺坐在了皇帝的对面。他向后摆了摆手,所有护军都悄然起身退出了茶馆。皇帝微服出宫要与长安候谈机密大事,他们这些下人岂敢旁观聆听?这可是自己找死!

  黑衣武士第七身形闪处,周密查看了茶馆内的所有角落,认定没有任何对皇帝安全构成威胁的隐患,这才默默趺坐在墙角下,眼观鼻鼻观心垂首不语,如同雕塑一般。

  有皇帝在的地方,哪怕是皇帝信任的孔晟,黑衣武士也不可能放弃贴身的保护。而事实上,哪怕是在宫里,只要有皇帝在的地方,背后都有黑衣武士隐秘的存在。

  从始至终,孔晟都没有看黑衣武士一眼,仿佛“第七”不存在一般。皇帝身边的这支神秘力量,孔晟有所耳闻,却从未问过半句。到了该说的时候,皇帝自然会说,既然皇帝至今还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孔晟也不会不识趣。

  多问无益,皇帝的隐私知道多了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掌握皇帝的机密越多,他未来引起皇帝的忌惮就会越重。

  李亨轻叹一声:“孔晟,朕这一番不得不出宫来跟你相见,你可知是为何?”

  孔晟笑了笑:“请恕臣斗胆直言了。应该是陛下放心不下,担心楚王那边蠢蠢欲动了。”

  李亨脸上的笑容敛去:“没错,朕已经没有退路了。就在朕出宫的这一刻,南衙禁军十二卫、北门四军主将,齐聚楚王府,孔晟,你说朕能放心的下吗?”

  孔晟嘴角一抽:“楚王或者有所准备,但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臣料楚王必不能走到那一步。”

  李亨冷冷一笑:“或许吧,但对于这个儿子,朕比谁都了解他。况且,朕也不能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他的手上,他越是这么肆无忌惮,朕就越加要下决心……”

  皇帝要下决心干什么,他没有说出口来。但有些话不需要明着说,一点就透了。

  “陛下万万不可。楚王掌控禁军非一日之功,若是陛下强行下诏削权,最大的可能是逼反楚王。如今的大唐风雨飘摇,已经经不住任何动荡了。”孔晟轻轻道:“与强行夺权相比,臣倒是觉得,陛下何不顺水推舟,满足了楚王的念想呢。”

  李亨脸色骤变,目光变得无比锋利阴沉起来:“孔晟,你好大胆!你这是要让朕跳入万丈深渊吗?!你可知楚王若是成为储君,满朝文武再无一丝念想,都将彻底变成东宫臣属,那么,朕这个皇帝,还有存在必要吗?”

  虽然李俶获得了大多数朝臣的支持,但不排除还有少数人至今还在观望。可若是李俶成为真正的储君,尤其是在当今这种情况下威迫皇帝就范上位,恐怕就再也不会有人犹豫,绝对会出现一边倒的局面。所有人都将效忠于太子李俶,至于皇帝……日子更加难熬、甚至是被彻底架空,都指日可待了。

  孔晟轻笑一声:“请问陛下,楚王殿下如今跟太子之尊还有什么区别吗?事实上,在臣看来,楚王现在权势之盛比入主东宫有过之而无不及,既然如此,倒不如将他志在必得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要得到的东西,交给他——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作为大唐储君,岂能再像如今这般肆无忌惮?”

  李亨沉吟良久,神色变幻,终归还是慢慢平静下来。

  他深深凝望着孔晟,却是回避了方才的话题道:“孔晟,你觉得,朕这两个儿子,哪一个更适合为大唐皇帝?”

  孔晟毫无迟疑:“楚王李俶。”

  李亨眉梢一挑:“嗯?此言何讲?”

  孔晟笑了笑:“楚王殿下文武全才,心性成熟稳健,手段果决狠辣,善于驾驭人心,具备了一切作为皇帝的基本素质。而与楚王相比,赵王李系宽厚有余,狠辣不足,从目前来看,难成大器。”

  李亨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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