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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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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可是天子门生,皇帝亲自下诏册封的八品县令,职位虽然卑微,却轻易不能放弃。堂堂天子门生,焉能投身虢王麾下为奴任驱使。
因此,孔晟与李萱之间的矛盾注定是不可调和的。
只是孔晟并不知,他再三拒绝李萱的延揽,已经让李萱生出猜疑,认定他有投贼叛国的强烈嫌疑——而李萱的杀机则更多建立在此基础上。
黄昏的日暮很快过去,傍晚的夜幕渐渐垂下。隆冬之际,天黑得特别早,几乎是夕阳一落山夜幕就降临了。天色昏暗,李萱一脸肃然端坐在花厅中,两名雄壮的黑衣人悄然快步走进,没有一句话,就默然跪伏在地:“见过郡主!”
李萱嗯了一声:“那姓孔的小贼可还安妥?”
其中一名黑衣人低声道:“孔晟卧榻不起,穆长风并无异动,那乌显乌解二人也都在房中歇着。”
李萱柳眉一挑,清秀的脸蛋上突然横生一抹冷酷的笑容:“李虎、李豹,今日三更时分,等我号令,即刻动手!尔二人配合本郡主缠住穆长风,至于那孔晟和乌显乌解三人身负重伤,已经不足挂齿。另外,安排弓箭手包围整个外院厢房,这一次,务必不能让这小贼再逃了去!”
李虎李豹两人嘴上应诺,其实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认为郡主小题大做。对付三四个受了伤的人,还用得着兴师动众,要出动大半个王家堡的势力人马,甚至还要出动轻易不动的弓箭手。
但这也足以看出,凤阳郡主对这几人生出了必杀之念。
夜深了,寒风呼啸,厅外传来隐隐的异动。穆长风出去暗暗打探了一番,回来后脸色变得很难看。见状,孔晟问都不用问,也能猜得出,李萱已经安排了大量人马将他们入住的这个小院给团团包围,恐怕是在今夜就要动手!
“公子,大事不妙,李萱的人已经将我们这个院落包围,还安插了不少弓箭手在暗处,若是我们硬往外冲,恐怕……”穆长风叹息着摇摇头:“恐怕要凶多吉少!”
孔晟嘴角一抿,勾勒出一抹无奈和沉默的弧度。李萱动手会这么快,这说明她这个人心性狠辣果断比孔晟判断的还要深。
最近连番陷入死局险地,与南宫望的洪泽水寇相争尚未平息,负的伤还没痊愈,又一脚踩入了李萱设下的必杀陷阱。所谓烦恼皆因强出头,在孔晟看来,在去睢阳赴任的路上无端生出这么多腥风血雨和艰难险阻来,根子就在润州城外向吴亭中的一场邂逅。
若是当初不跟李萱闲扯淡就好了,本为路人,各走各的路,若是素不相识,想必至今也会相安无事。奈何这世间没有后悔药可卖,离开江宁就遇上李萱,这宿命的交集恐怕是躲也躲不过去的。
“怎么办?”穆长风急促问。
孔晟轻叹一声:“说实话,穆兄,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有一点:若是事无可为,穆兄可以突出重围继续当你的江湖侠客。乌显乌解两人,我想若是表明身份,李萱应该也不会下死手。至于我,她是冲我来的,新仇旧恨,她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我的。”
穆长风嘴角一抽。他不是僵硬腐化之人,若有一线生机,他当然不会弃孔晟而去,可若是孔晟死了,他也不会迂腐到为其陪葬的程度,以他的轻功和剑术,逃离王家堡也不是没有机会。
“公子,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江湖人也有一句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公子不如……”穆长风犹豫了良久,还是试图想劝孔晟不妨“通权达变”一次。
孔晟苦笑一声:“穆兄,你不懂的。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时候,是万万不能低头的。往往是低了一次头,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要是让我一辈子卑躬屈膝地活着,还不如一死!”
穆长风抬头凝望着孔晟,再也无语,其实他很难理解孔晟的话,都到了生死关头了,还讲这些没有营养的面子话?为了活命,向李萱这个宗室郡主低低头又咋的了?何况,她所图者无非是招揽人才,即便孔晟不甘心投效在虢王帐下,先虚与委蛇一次又能如何?
孔晟知道穆长风心里不以为然。但有些话,他无法跟穆长风深入交流,即便交流了,以穆长风的价值观和理解力也很难领悟。
面对李萱的延揽,若是孔晟一开始就低了头让了步,自然没有问题,奈何孔晟心中有一根不可触碰的红线,触之必反弹;至于现在,即便孔晟抛开一切低头保命,却会让李萱更加看不起,杀机会更盛。
所以,这就是一个必杀之局。无论孔晟站直身还是曲折腰,结果都是一样的。
厅中的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穆长风凝立在厅口,倾听着外边的动静,以他的听力,都能清楚地听到李萱手下那些彪悍的护卫军汉手持兵器互相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声,以及无意中的刀枪碰撞声。而他深邃明亮的眸光透过夜幕,也能看到在院墙的各个隐秘角度、在楼宇飞檐处、甚至在院门正冲的竹林中,都潜藏着严阵以待的弓箭手,到时百箭齐发,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李萱披着裘皮披风凝立在院口的拱门处。此时此刻,她内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冲动,她想再次进入院中做最后的努力,但她突然想到,孔晟在这种情况下即便低头让步也非真心所愿,为了活命而投诚,这样的人至少不像她期望中的风骨铮铮,不要也罢。
但李萱一边心如铁石,又一边嗟叹惋惜。孔晟是她极为赞赏的人,否则以孔晟对她的冒犯,她早就不择手段将之碎尸万段了。这样的人,即将被她亲手毁灭,她现在心情心态之复杂可想而知。
寒风更紧,却是夜明星稀。乌显乌解也不是傻子,他们也察觉到情况不妙,就匆忙收拾好行李出了门进了孔晟的房间,一见二人进入,孔晟没有任何犹豫,直截了当地建议两人立即去向李萱请罪。李萱志不在这两人,必能饶了他们的性命。
乌显乌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头不由凉了半截。但出乎孔晟和穆长风意料之外的是,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仓皇逃离,而是一起拜了下去,声音坚定不移:“公子,我兄弟二人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横竖都是一死,又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我们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前头在群贼的围攻下,公子都不曾放弃我们,如今公子有难,我们又如何能抛下你不管!”
“人死鸟朝上,死就死吧,怕个鸟!”乌解本为沉默寡言之人,他突兀地爆了一句粗口,让孔晟微微有些错愕。
乌显乌解两人的反应和表现,让孔晟感慨万千。人与人之间,往往是在生死患难中才能建立起互相信任的关系,但在很多时候,这种关系刚刚构建起来,也就走到了尽头。
到了这个份上,孔晟也只有说声谢谢了,别的话——无论是感动的话还是煽情的话,都说不出口来,说出来也是徒增烦恼,没有任何用处。
这些日子的遭遇,孔晟觉得非常荒诞。难道,虽然逆转了江宁纨绔浪荡子的不堪命运,却还是要坠落在这赶赴睢阳的路上?难道还真成了一个横穿大唐的匆忙过客、划过大唐黯淡夜空的一颗闪亮流星?
孔晟苦笑着撑起身子下了床榻。乌显乌解二人忙帮着他穿好袍衫,又为他系紧了披风。从表面上看去,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其他都无异样,依旧是玉树临风翩翩少年郎。
孔晟弯腰捡起自己的行囊,行囊中除了几件换洗衣衫就是朝廷昭命,四人的财物盘缠全部都放在穆长风的身上。
孔晟再无多言,缓步而出。
穆长风和乌显乌解两人心情复杂地跟随在后,四人缓缓而出,慢慢穿过黑漆漆的院落天井,走向了拱门。
各处的暗哨弓箭手如临大敌,拉起弓,箭在弦上,只待李萱一声令下。而百余家丁扈从紧握钢刀肃然立在黑影夜幕之中,呼吸都变得紧张急促起来。
西北风更加急骤,漫卷起三两片枯黄的落叶,轻飘飘地荡在夜空中,又飘忽落下。
拱门外,唯有李萱凝神站在月光地里,她的身形被月光拉得修长,而她脸上那冷酷的笑容以及无情的漠然,都清晰地历历在目。
死亡即将来临,怕吗?孔晟暗暗扪心自问,脚步却是不疾不徐,没有任何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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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绝处逢生叛军来(求首订)
孔晟一共走了三十五步。
李萱就站在拱门之外,认认真真望着孔晟一步步走来。她试图从孔晟的脚步中洞悉一些别的东西,然而孔晟的脚步是如此的沉稳有力,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紧张。
李萱神色不变,依旧冷漠无情、杀机腾腾。但她的心里却实在是震惊不解,这小贼难道就真的不怕死?明知必死、死无葬身之地,居然还是好整以暇风度不变,这已经不能用常理常情来衡量揣度了。
李萱沉默着,但越是这种沉默,就越加助长和增添风寒之夜必杀之局下的森森杀气。
她缓缓高举起手臂。
孔晟突然停下脚步,向她微微一笑。那笑容是如此的平静和真诚,李萱顿时有了瞬间的恍惚,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决断,就这样没有悬念地除掉一个原本无冤无仇的少年郎,是对还是错。
李萱很少怀疑自己的决定和判断。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穆长风和乌显乌解二人的手早已搭在刀剑柄上,手因为紧张都在微微抖颤。
“你不怕吗?”李萱清幽的话传进孔晟的耳朵。
孔晟笑了:“怕。但害怕有什么用?”
“既然怕死,又为何……”李萱冷漠一笑。
“因为有一种东西比死更可怕。”孔晟站在那里,笑吟吟地,他眼眸中的笑容和平静,看得周遭埋伏的刀剑手都有些愕然。
李萱默然,她高高举起的手纹丝不动:“那就对不住了,小贼。你就慷慨赴死吧!”
可李萱的话音刚落。王家堡外就传来马蹄的轰鸣声和嘈杂的脚步声、人喊马嘶声。李萱脸色骤变。柳眉紧蹙,大喝道:“住手!速速去打探,看看出什么事了?”
箭在弦上的弓箭手继续潜伏起来,而那些隐藏在黑影处的刀剑手则奔涌而出,会同一处,冲出王府,登临城堡的城墙上。
片刻后。一个彪悍的军卒飞奔而来,低低报道:“郡主。堡门外来了一支贼兵,打着燕军的旗号,有数百人的样子,看样子他们是从黄岗的方向退下来,正纠集在城堡之外,呼喝要进攻城堡。”
李萱脸色一变,深吸了一口气:“调集全体人手,上城堡,紧闭堡门,防备贼兵进攻!”
事态紧急。李萱挥了挥手,也顾不上再理会孔晟这几人。带领自己的手下匆忙离去。城堡中就这么些人手,她调集了不少在院外埋伏,为了应变,不得不暂时放弃这边,先守卫城堡再说。
穆长风大喜过望,本以为是必死之局,结果却风云突变、绝处逢生。他压低声音道:“公子,不如我们趁乱冲出堡去吧!”
“不,我们也去看看,他们紧闭堡门,我们硬闯是不行的。况且,堡外情况不明,冲出去也是一条死路。”孔晟摇了摇头,率先大步行去。
穆长风三人犹豫了一会,还是紧跟了上去。
整个王家堡人声鼎沸,鸣锣震天响,所有青壮年受到调令,从堡中各处奔跑出来,脚步隆隆,直奔城堡的城墙之上。孔晟出了王府,这才发现,这哪里是一座富人的私宅,分明就是一座城防高大的微型城池,该有的城防设施应有尽有,看得出王家累代在此经营,城堡的规模已经不亚于普通小城了。
城墙之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危难关头,所有能动的人手全部都调集起来,孔晟粗略一看,有那么三四百人的样子。而最前端的,就是一排身着黑衣的弓箭手。
堡门外的空场上,一支贼兵队形散乱,手里高举着火把,星星点点,或骑在马上,或手执钢刀,吆五喝六,谩骂连声。
李萱被十余名扈从紧紧保护在其中,她脸色阴沉地眺望着城墙下的这支纪律松散的贼兵,见打着燕军的大旗,心头却是深重的狐疑:王家堡靠近江北了,安禄山的小股叛军即便来楚州袭扰劫掠,也很少到此,怎么好端端地,竟敢有这么大的胆子,纠集如此多的人马,公开进攻城堡?
而更让她忧虑焦躁不安的是,李彪率领的商队和粮队正在加急往这边行进,这支叛军突然出现,会不会……李彪的百余人加上张昭那数十骑兵,若是与这支贼兵相遇,能不能扛得住?
李萱眼角的余光发现了孔晟四人也上了城楼,但她忧思深重,也顾不上考虑孔晟了。反正城堡门紧闭,城堡外又有贼兵袭扰,孔晟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
孔晟站在一处城墙的边缘,往下俯视着这支没有任何军容可言的叛军散兵,这是他第一次与安禄山的叛军当面,印象并不好。可他心里很明白,安禄山的骑兵主力队伍不可能是乌合之众,这种散兵队伍怕就是冲着楚州的盐场财富劫掠来的,与主力无关。
“穆兄,看这情形,他们人困马乏、形容狼狈,似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战斗,从黄岗的方向退下来的——而黄岗有南宫望的那批洪泽水寇把守,莫非……”孔晟目光一凝:“莫非洪泽水寇已经败在这支叛军手里?或者,南宫望任由叛军劫掠黄岗小镇,自己则率队退往洪泽湖中避难?”
穆长风点点头:“公子,以穆某的感觉,南宫望那人应该不会放任这支叛军劫掠他的黄岗老巢。如果是两相交战的话,这支贼兵人多势众,恐怕洪泽水寇不是对手。但既然他们退溃至此,我估摸着他们从南宫望那里也没能捞着什么好处,否则,他们不会趁夜进攻王家堡。”
“兀那城堡上的人听着,速速打开城门,让我大军入内歇息休整,否则,定杀你们一个鸡犬不留!”一个满脸胡须身材粗大的叛军将领,挥舞着手里的长枪,大声爆喝道。
那叛将麾下的众叛军则是呼喝连声,谩骂威胁声不绝于耳。有些粗野之辈,甚至肆无忌惮地面向城墙,解开衣衫甲胄,开始挑衅一般的撒尿。
李萱勃然大怒:“无耻之尤!来人,传令下去,弓箭手准备!”
所有的人手得令退到一侧,五六十名弓箭手肃然冲到城墙边上,搭弓拉箭,待李萱号令一下,箭射如雨,在夜空下闪烁着森森的寒光,将城墙下撒野的叛军士卒给射了一个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叛将大怒,挥舞长枪,命令所部往后退了数十丈。
孔晟在城墙之上,眉头渐渐紧皱起来。这王家堡的城楼固然高大,易守难攻。眼前这支叛军又以骑兵为主,没有携带攻城器械,一时半会恐怕很难攻陷城堡。
若是拖下去,最大的可能是叛军主动撤离。而一旦叛军进攻的危险化解了,自己等人又将面临李萱的刀兵。
他本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趁乱出堡,可这城堡只有一个城门可供进出,门外又有叛军当道,怎么逃?
折腾了大半夜,那支叛军也在城堡外叫骂了大半夜,组织了几次进攻,都被李萱指挥弓箭手给射退,加上城堡上滚木礌石的打击,叛军在城堡下留下几十具尸体,不得不狼狈退了下去,就在距离城堡正面不足一里处的旷野上就地扎营,摆出了长期攻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黎明的鱼肚白渐渐泛起,李萱在城楼上站了一夜指挥防守,又困又乏,却不能离去。况且,她此刻越来越担心,算计时间,李彪率领的商队即将到来,可城外这支叛军盘踞不走,万一还有后援余孽,一旦粮队抵达,后果就不堪设想。
在李萱的潜意识里,宁可丢弃了王家堡这个秘密据点,任由叛军进入劫掠财物,也不能让粮队有失。
“郡主,先回房歇息片刻吧。”一个婢女柔声道。
李萱疲倦地转过身来,突然见城墙上失去了孔晟等人的踪迹,不由脸色微变:“孔晟那小贼四人,何处去了?”
身后,李虎李豹骤现:“回郡主的话,孔晟四人从城楼上退下,此刻返回了下榻的院落,没有轻举妄动。有人在监视他们,请郡主放心。”
城堡的城门只此一门,又被李萱命人牢牢封死。城堡外又有叛军肆虐,除非孔晟四人能生出翅膀,否则无处可逃,只能继续留在堡中坐以待毙。
李萱松了一口气,点点头:“你二人留在城楼上,密切监视贼兵动静,一有风吹草动,速速禀报于我!”
李萱缓步向城楼而下。
她径自回了自己在王府下榻的卧房,熬了大半夜,也需要小睡片刻了。至于城外的叛军,她认为不成什么气候,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只要闭门不出,短时间内叛军也拿城堡内没有任何办法。
这里毕竟靠近江北,叛军肯定不敢长期停留,顶多纠缠个三两天就退了。围攻之险,随之化解。
至于那府中被她派人监视着的孔晟四人,她暂时顾不上、也懒得管。反正只要逃不了,还是她手掌心里的蝼蚁,任她揉捏,是死是活还是她一句话。
当然,现在叛军围城,不宜再向孔晟下手,外敌当前,内乱要是再起,出了闪失,谁都承受不起。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交易
还是一开始养病的那个院落,孔晟四人还在院中。
天光大亮,王家堡内渐渐安静下来,搅闹了大半夜,人喊马嘶犬吠,鸡飞狗跳折腾不休,反而是在白昼即将到来时消停下来,也不知道堡外的叛军情况如何了,是不是还在向城堡发起执着强悍的攻击,又一次次被弓箭手和滚木礌石打退。22ff.com
孔晟趺坐在厅中的地毯上,面前横放着一支亮银长枪和一张角弓。长枪是夺自洪泽水寇将领唐根水手中的那一支,而角弓则是孔晟昨夜在城堡的城门楼下捡拾的,也不知道是混乱中谁丢弃的。
孔晟双目紧闭,正在运行司马承祯教授的内息之术。他惊讶地发现,随着内息的运行和经脉的畅通,明显感觉有一股暖流缓缓拂过全身每一条血脉,创口处都能感知到在缓缓愈合。
神奇的内力调息,让孔晟坚定了继续修炼下去的念头。而更颠覆他认知的是这个年月的上好金创药,黑乎乎的粉末状药面,涂抹在创口上,这才一个昼夜的功夫,创口就在发痒,止血生肌的强大功效,让孔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缓缓睁开眼睛,吐气开声,收功、纳气入丹田,一气呵成,早已熟稔地如同吃饭穿衣一般习惯了。
穆长风在一旁笑道:“公子的内功调息之法非常高明,果然不愧是上清司马宗师的真传啊!道教玄奥,不同凡响。公子坚持习练下去,将来内力外放伤人。都指日可待了。”
孔晟笑了:“穆兄。内力外放伤人?真有其事?莫非不是小说家的编造杜撰?”
穆长风微微一笑。缓缓拔出宝剑,奋力一挥,大喝一声:“公子,请看!”
孔晟放眼望去,只见穆长风手里的宝剑剑锋闪耀,光华流转,瞬间,一道白光从他的剑身上掠过。闪电般飞腾而过,正中孔晟身后的一面屏风,吃啦一声,竟然将屏风斩出一道长约尺许的裂口。
孔晟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是剑气伤人变成现实,那么,像穆长风这种侠客岂不是人型的核武器,谁人可敌?隔空伤人,威慑力真的是太强了!
穆长风看明白了孔晟的心思,不由苦笑道:“公子,剑气隔空伤人。需要蓄势、凝力,非仓促可成。而且。以穆某的功夫,一日之间,剑气外放三五次尚能勉力做到,多了就内力难以为继。”
孔晟哦了一声,明白过来。这人修炼内功之后,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个蓄水池,内力缓缓积累,积累到一定程度,通过蓄势牵引,可达到外放伤人的效果,越是功力高深效果就越明显,但蓄水池中的内力被放散一空,再次积累需要时间,并非动辄就能使用,顶多可作为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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