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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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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道这孔家人果然他娘的不可轻视,只是不知这小厮何以故作不堪形态,这其中必有深意。至于他今日煞费苦心展露才学,倒也不难理解,无非是想继续跟自家女儿成婚了。
杨奇暗暗扫了女儿杨雪若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孔晟定了定神,又慨然吟唱: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放眼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长安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安贼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孔晟一气呵成,其间匆忙篡改了几处细节以吻合时局背景,肯定会让这首满江红出现瑕疵,但整首词的壮怀、气势、志向抱负,却不会因此减弱多少。
如果说前面三首诗是展露才学,以图一鸣惊人,那么,最后这首,孔晟的用意就是表达志向,为扬名江南乃至大唐最后加一把火。
“好!好!好一个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白云子激动地拍案而起,眸中神光慑人:“如此胸怀抱负,如此远大志向,如此才学惊世,能文能武,孔家小郎焉能蜗居江南一地,贫道将箫剑为赠,他日相见,料定小郎已成就一番功业,这一日,贫道拭目以待!”
道童阿泰一脸敬服的捧着白云子的箫剑走过去,双手送于孔晟。孔晟知道这道人绝非常人,拱手长揖,道了一声谢,这才郑重其事地收下箫剑。
但孔晟接过箫剑之后,却是笑容一敛,转身面向周昶,冷声道:“周昶,你可还要比试?”
周昶羞愤交加,掩面转身奔出阁楼。
杨奇却是突然眉开眼笑,开心之极。孔晟今日表现给他带来的“颜面扫地”,早就烟消云散了。白云子的一句话提醒了他,是啊,这小厮如此惊世才学,又蛮力过人好武斗狠,若是加以调教,文武双全,必是郭子仪之流的英雄人物!
尤其是白云子明显流露出收徒的心思,杨奇这才醒悟过来,原来白云子赠箫剑本身就是为孔晟量身定制的,能文能武的寓意明显。而道人路过江宁停留下来,也肯定与孔晟有关。
孔晟简直就是一颗浑金璞玉,若经白云子调教,将来的成就那还得了?
想到此处,杨奇心中越加兴奋,自以为捡了宝贝。
但接下来,当他宣布孔晟为诗会魁首,并笑吟吟地准备亲自写下婚书,让杨雪若与孔晟再定婚期的时候,孔晟的反应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杨使君,仙长的箫剑、诗会的宝马一匹,晚辈受了。至于婚约之事,恕孔某愧不敢当。孔某家道中落,至今孤身一人,连居住之所都无,身无长物,穷困潦倒,何敢婚配杨府千金?况且,孔某声名狼藉,相貌粗鄙,着实配不上杨小姐。”
“杨家于孔某的关照之恩,某家自当铭记在心,他日略有寸进,再图回报吧。就此告辞!”
孔晟深施一礼,转身飘然而去。
杨奇的脸色非常难看,却又无法发作。因为孔晟语气谦卑又口口声声配不上,还声称要“回报杨家的恩情”,这让他有苦难言、有愤亦无宣泄之道。
杨雪若呆了呆,起身痴望着孔晟毫无留恋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失望、懊悔的情绪相继浮上心头,精巧的小嘴张了张,还是无奈的合上。
她心里明镜儿一般,孔晟虽口中自谦自鄙,其实字字句句中都流露着对杨家的讥讽。杨家的权势,杨家的地位,杨家的财富,人家根本就是视若粪土一般!
这个时候,杨雪若终于明白,前日孔晟主动提及退婚,绝非偶然。
昔日杨家对他不屑一顾,而如今他反过来视杨家于无物。世事变幻一至于斯,令她嗟叹伤感难以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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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1)
望江楼外。
众目睽睽之下,孔晟腰插箫剑,牵着一匹雄俊的白马欲走。
此马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马身修长,四肢挺拔有力,双眸闪亮,但四蹄却是赤黄色。孔晟并不懂马,更不会骑马,只知道这是匹突厥公马,是本地乡绅互市购来献给杨奇,杨奇又“贡献”给女儿杨雪若,充作了诗会魁首的彩头。
本来杨奇以为,诗会魁首还是自家女婿,彩头出了,宝马还是落在杨家,却不料,竟然是孔晟夺魁,还婉言谢绝了再次与杨雪若缔结婚约。
突厥盛产战马,天下名马半数出自西域和突厥。以孔晟的眼光看,这匹马顶多就是漂亮一些,身板健硕一些,估计能跑点远路;但在识马者看来,这可是突厥马中的追风神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渡水登山,如履平地,为马中之王。
宝马自然性烈,几乎成了普世的规律。这几日之间,先后更换了几名主人,纵然是马儿也认生发起了脾气,无论孔晟怎么拖拽,它愣是四蹄扎地纹丝不动,而马首倾斜,似是轻蔑地瞥着眼前这位瘦弱的少年郎,间或咴咴一声嘶鸣,猛然一甩头,傲慢不可言。
娘的!孔晟大怒,区区一匹畜生,也想蹬鼻子上脸了?他抽出腰间的箫剑,顺手就在马臀上敲了一记。
孔晟本想对白马略施薄惩,却忘记了他天生蛮力,这一记的力度不小。
白马吃痛顿时长嘶昂首,前蹄跃起,然后奋力向前猛冲了出去。孔晟一个措不及防,就被拖着沿狭窄的山道向一侧奔去,狼狈不堪。
围观的士子和贩夫走卒一干人等,惊呼出声。前面就是一面断崖,距山道不足五十丈,此番白马受惊,定然是连人带马一起被坠入崖下,到时尸骨无存。
这个时候,杨奇带着一干官员士子簇拥着白云子师徒,正走出望江楼,见到这一幕,也都呆在了当场。
俊美的道童阿泰脸色一变,身形方动,就被白云子牢牢抓住手腕,动弹不得:“阿泰,稍安勿躁!”
白马的力量非常凶猛,孔晟虽然并不知前面就是悬崖峭壁,但转瞬之间就回过神来,反应极快,他没有再抗拒与白马较力,而是顺势随着马奔跑几步,然后口中大喝一声,双脚撑地,双臂猛然绷紧,奋力往回一拽缰绳!
白马冲刺的速度和力道竟然被生生刹住,马嘶长鸣——其实多半是惊惧慌乱的胡乱咆哮,它四蹄落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住,那股势头顿时就泄了气。
一人一马,在断崖边上止住,较着劲儿,烟尘飞扬。
孔晟长出了一口气,暗道一声侥幸,同时眸子里又犯起一丝兴奋的光泽。对于自身所具备的强大力量,他这一次才真正有了切身的体会,的确是天生蛮力常人难敌。或许在士子文人看来,有身蛮力顶多就是粗野的匹夫,但孔晟却深知,在这个乱世大唐,武力值就是立身保命之根本啊!
孔晟扫了这匹白马一眼,恼火地跺了跺脚,心道连匹马都想欺负老子吗?他冷冷一笑,回身拖着缰绳、不管白马如何抗拒,硬是拖着它一路走回山道,搞得山石四溅尘土漫天。
众人目瞪口呆,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此子当真是神力!且看他身子板如此瘦弱,却不想竟有当年卫怀王玄霸的勇猛!”刘郡守忍不住轻叹一声,而旁边的丹阳县令宋清偷偷瞅了瞅杨奇的脸色,也感慨道:“更难得是,他还有满腹才学,今日所作诗、歌皆为绝唱,很难让人相信,这就是坊间所不齿的孔家不肖子啊!”
杨雪若躲在父亲身后,眼睁睁地望着孔晟几乎是半拽着那匹白马缓缓下山,神色更加复杂落寞。
杨奇暗暗咬了咬牙,心里冷笑道:“竟敢让本官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简直不识抬举!孔家小厮,你以为摇身一变成绝世才子,就有本钱在杨家面前装腔作势了吗?为本官所用倒也罢了,若是……在这江南半壁,难道你还能逃得出本官的手掌心?!”
杨奇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却是一闪而逝。
他旋即挥挥手,朗声一笑,向白云子躬身长揖:“仙长,还请到府中歇息,容杨某置素酒款待以尽地主之谊!”
白云子朗声一笑:“杨使君厚意盛情,贫道心领了。但贫道即刻要离开江宁赶赴关洛,就不叨扰使君了!使君,就此别过!”
说完,白云子向杨奇打了一个稽首,然后就牵着道童阿泰的手,飘然而去。
白云子与杨奇并无深交,只是当年他云游天下一个偶然的机会出手救治病重垂危的杨奇,算是结下了一番善缘。杨奇一则是感念救命之恩,一则是顾忌白云子的影响力,自然对道人曲意相交。
从狮子山下到江宁郡城,有十数里之遥。孔晟牵着白马,有些郁闷地慢腾腾沿着官道往回走,尽管白马早已被他折腾的没了脾气,温顺得像只绵羊,但他不会骑马,而这马上也无鞍鞯,让他如何骑乘?
过往商客行人见状,都投来好奇的一瞥,心道这少年郎是傻了不成,有马不骑!
走不多远,就听到前路传来清朗的笑声:“孔家小郎君,莫非要牵着马一路走回城去不成?”
孔晟抬头望去,见望江楼诗会上那仙风道骨的道人白云子牵着俊美的道童阿泰,正站在路边,笑吟吟地向他挥手。
道人赠予箫剑,又在诗会上帮他美言出头,受了人家的恩惠,孔晟自然不会失礼。他牵着马紧走两步,向前作揖道:“仙长赠箫剑之高情厚谊,容孔某再次谢过!至于这匹马,也实在是无奈,孔某不通骑术,也只好牵着它回城了!”
白云子轻轻一笑:“原来如此。阿泰,你且帮帮孔家小郎,吾等城中客栈相会吧!”
道童阿泰似是早有准备,就点点头,上前来从孔晟手里接过缰绳,身子一个飞跃就窜上了马背。他骑乘在马上,向孔晟伸出一只手去。
孔晟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探手抓住了阿泰的手。
阿泰用力而孔晟借力跃起,倒是轻而易举地就上了马背,但坐在光溜溜的马背上,孔晟感觉无处着落,身子僵硬无比,坐姿更是别扭难看。
“抱紧我!”阿泰轻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白马长嘶一声,就窜了出去。
孔晟身子一震,猛然晃荡起来,他慌不迭地双手圈住阿泰的腰身,将脸紧贴在他的背上。
阿泰兴奋地大笑一声,单手拍了拍马首,白马就顺势奔驰了起来,越跑越快,扬起一溜尘烟。孔晟坐在马上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倒是也渐渐不再慌乱,定下神来。
十数里的官道,这匹白马竟然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而且马身之上并无汗津,四蹄依旧富有韵律节奏,显然并未尽全力。
进了城,阿泰翻身下马,又扶着孔晟下来,赞不绝口:“孔家小郎,你真是好运气,这是一匹上等神驹,世间罕有!既然你不会骑乘,真是浪费了耶,不如送与我,我用一壶生肌止血的金疮药与你互换如何?”
孔晟神色不变,却是微微一笑:“若是阿泰兄弟喜欢,就牵了去,不必互换了!”
阿泰本是满心艳羡顺嘴说了一句,并不是真想要孔晟的马,他没想孔晟如此大方豪爽,竟然答应的这般爽利,他迟疑着问道:“此言当真?!你当真舍得?”
“当然,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孔晟耸耸肩:“宝马赠英雄,我看兄弟身手了得,少年英雄,正好配此白马!”
虽然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但阿泰终归只是一个真正的少年道童,而孔晟却是躯壳里容纳着一颗成熟圆滑的灵魂。三两句话下来,就“恭维”得小道童眉开眼笑,心里对孔晟的观感更好上一层,非但不再要他的白马,还主动提出来要教孔晟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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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2)
俊美的道童阿泰与江宁郡城里出了名“吃软饭的”孔晟并肩走在一起,还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神俊无比的高头大马,穿过城中大街,走向顺升客栈,一路上引起了不少路人的窃窃私语和侧身瞩目。
望江楼诗会上孔晟惊人的表现暂时还没有传到城中来,在城里人眼里,他仍然是杨家那个恬不知耻的吃软饭的小厮,名门败落后的最后一名不肖子。wWW.22ff.com
阿泰扯了扯孔晟的胳膊,笑嘻嘻地道:“孔兄,你在江宁的名声着实……阿泰实在想不明白,既然你满腹才学,却为何整日以浪荡子的面目示人?”
孔晟叹息一声:“阿泰兄弟,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家父家母先后辞世,孔氏家道中落,孔某沦落至靠杨府接济度日,若是不刻意韬光隐晦,我的处境会更艰难!今日,若不是被杨家逼到退无可退,我也不会出这种风头。”
“当然,孔某过去所作所为,放浪形骸不拘小节,的确为人所不齿!于今回想起来,实在汗颜无地,真是愧对孔氏列祖列宗啊!”
阿泰点点头,对孔晟的解释深信不疑。父母双亡,家门不幸,从名门公子到寄人篱下,如此人生境遇的反差,放浪的伪装其实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同时,孔晟跟自己的年纪差不多大,终归还是一个少年郎,一时走点弯路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幸孔兄及时醒悟,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以孔兄的一身惊世才学,日后报效朝廷自有出头之日。”阿泰笑吟吟地又道:“只是孔兄何必拒绝与杨家结亲呢?那杨家小姐国色天香,又知书识礼,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良配。再则,有杨奇杨使君向朝廷荐举,孔兄自后的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哟。”
阿泰的确是想不通。从孔晟目前的际遇来看,与杨府结亲是他最佳的人生选择,他有才而杨家有权势,若是能得到杨家的保护和举荐,他才能一飞冲天。否则,他纵有绝世才华,没有靠山,想要出头也是难上加难。
孔晟微微一笑:“阿泰兄弟,你可知孔某今日来望江楼诗会当众退婚,是杨使君的主意?”
阿泰颔首:“显而易见。不过,杨使君大概也没料到孔兄是一块深藏不露的浑金璞玉,明珠蒙尘,看走眼了。如今他见孔兄才学过人,这才生出悔意,主动提出要与孔兄重续婚约,这其实也是一桩美事。”
“好马不吃回头草。孔某自打前日离开杨府,就没打算再回去。何况,门不当户不对,勉强结亲,无论是对孔某还是对杨家小姐,都未必是幸事。孔某落魄街头,就不再耽误人家的终生大事了。”孔晟挥了挥手,“往事已矣,且休提了。”
“好一个好马不吃回头草!孔家小郎,好男儿不走回头路,如今乱世初现,以你一身神力和满腹才学,不能总窝在这江南之地空耗岁月虚度年华!”身后突然传来白云子清朗的声音,孔晟吃了一惊,回过头去。
白云子依旧仙风道骨,华美的道袍上不沾一丝烟尘。
十余里的路程,道人的脚程之快竟然跟纵马奔驰的阿泰和孔晟二人相差无几!
孔晟深吸一口气,面向道人长揖下去:“见过仙长。”
这道人绝对是当世奇人。孔晟顿时就明白过来,道人找上自己绝非无缘无故,而与这对道家师徒的邂逅,或许正是自己命运转折的重要契机。
白云子轻笑一声;却也生受了孔晟一礼:“且进客栈叙话。”
……
“敢问仙师道号?”客栈内,孔晟再次深施一礼。
白云子颔首微笑:“贫道天台白云子,隐居在天台山玉霄峰,俗家本名司马承祯,字子徽。”
孔晟陡然一震,心道竟然是本名司马承祯的道教上清派第十二代宗师,唐时著名的道教大师。此人文武双全,道法精深,与陈子昂、卢藏用、宋之问、王适、毕构、李白、孟浩然、王维、贺知章为“仙宗十友”。
但,据史书记载,司马承祯出生于贞观二十一年,卒于开元二十三年,但如今已是天宝十五载……既然道人活生生站在眼前,就只能说明史载有所偏差了。而据此,他已经年逾百龄有余,可看起来却宛若五旬中人,足见保养有方修身养性的功夫比史书的记载更加深不可测。
孔晟深吸一口气,震惊的神色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恭敬之色:“原来是上清司马宗师,仙宗十友之首,请恕孔晟不知之罪!”
白云子朗声一笑:“没想到孔家小郎蜗居江南一隅,日日混迹市井,竟然也知晓贫道。”
“仙师天下闻名,天子道兄,道教魁首,孔晟久仰大名了。”孔晟心头隐隐有些振奋和激动,司马承祯可是大唐奇人,又与当朝权贵颇有交游,能得到他的青睐,绝对是自己的大造化。
白云子摆了摆手:“闲话不提了。孔家小郎,贫道受郭汾阳之邀赴河北路过江宁郡,见你才学过人,又天生一身罕见神力,允文允武,有意收你为俗家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孔晟呆了一呆,脑海中心念电闪。
“受郭汾阳之邀赴河北?”郭汾阳就是中唐名将郭子仪,安史之乱爆发后,郭子仪率军勤王,先后收复河北河东,至德二载也就是明年,郭子仪与广平王李俶收复西京长安、东都洛阳,以功加司徒,封代国公。翌年,又进位中书令。
当真是鸿运当头啊!若是能通过司马承祯与郭子仪搭上线,得到大唐朝廷的认可和一个青云起步的机会,那岂不是易如反掌?
当然,无论是司马承祯还是郭子仪,都不是好糊弄的,要想让郭子仪亲自上书举荐,必须要有让之看重的真本事,不是靠卖弄嘴皮子功夫就能成的。
白云子一直在观察孔晟的脸色变化,等待他的答复,哪里想到这片刻之间孔晟就转过了万千念头,连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郭子仪都给“盘算”上了?
国难当头,白云子忧国忧民,有意为天下培养一棵匡扶社稷黎民的好苗子,并无半点私心。
阿泰在一旁见孔晟犹自在发愣,迟迟不作答,便有些发急,心道能让观主看上这可是天大的福缘,你莫要错过机会!
阿泰忍不住干咳两声,向孔晟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孔晟这才恍然回神来,毫不犹豫,神色坚定地向白云子跪拜了下去。
事实胜于雄辩,行动决定一切。孔晟用毅然拜师的大礼,来作为回答,白云子心下高兴,却神色严肃地任由孔晟跪拜在地,一字一顿不疾不徐道:“孔晟,今日你既拜入贫道门下,就要遵守贫道的门规教训,今后务必谨守本心,不得好盗邪淫,坏贫道清名……”
“你可记住了?!”
孔晟眸光中浮荡起无尽的光彩来,他朗声道:“谨遵师尊教诲,孔晟记住了!”
白云子颔首微笑,“好。贫道相信你能言而有信,表里如一。根据你之情形,贫道打算传你一套以气御力的内家法门,贫道离开江宁郡后,你应日日习练,不可懈怠,假以时日必有奇效;再传你一套技击剑舞之法,以为防身之根本;还传你兵法战策一部,你可慢慢参研,不过能得多少精髓,就要看你之悟性造化了。”
“贫道至多可在江宁停留三日,这三日中,贫道当亲自教习于你……至于阿泰,可教授你马骑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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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3)
一夜之间。孔晟的名头传遍整个江宁郡,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惊掉了一地眼球。
浪荡子“吃软饭的”摇身一变成才华绝世者——“泊秦淮”的忧国忧民,“长恨歌”的气势磅礴,“满江红”的豪情壮志,犹如滔滔不绝的长江浪潮,声势浩荡席卷过全城,不知道让多少人目瞪口呆。
关于才子孔晟横空出世的各个版本各种消息不胫而走,在江宁乃至江南一带士子百姓热切议论的时节,孔晟正在抓紧一切时间跟白云子学习内功和剑术,名师送上门来,这是他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的基础和良好开端,他焉能错过机会?
所谓内功的法诀记起来并不太难,剑术的招数也不太复杂,只要用心都可熟记在心,日后大可从容习练,在孔晟看来就是一个熟能生巧、考验毅力的过程;毕竟,他之前多少也有点搏击武艺的底子。
让孔晟感觉无比郁闷的是,这骑马竟然比什么都难?!
从午后时节,到黄昏时分,孔晟随阿泰在城外荒野上学着骑马已经两个时辰了,尽管阿泰不厌其烦再三传授御马法诀和经验,手把手地教,可听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被那匹彪悍的白马从马背上撂翻几次摔得鼻青脸肿之后,孔晟终于无奈地接受了现实: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敢情这骑马也不可能是一日之功,反正要领都记下了,日后慢慢折腾吧。
这马术可是必须要学的。这个年月可没有火车汽车飞机这些现代化的交通工具,若是骑不了马,就缺乏基本的生存技能,日后有的是苦头吃。不要说孔晟有博大的雄心壮志要在这个时代开创属于自己的新天地,就算是为了以后的代步,也少不了一身娴熟的骑术。
孔晟揉着酸痛麻木的腰,狠狠地瞪了白马一眼,小声嘀咕道:你这畜生要是再不配合,小心老子宰了吃肉!
这匹被阿泰取名为追风的突厥白马,被孔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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