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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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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晟尴尬一笑:“让许太守见笑了,我一时兴起,想去高处看看,不想上的去下不来,想必还有些恐高的症候,真是出丑了。”

  许远抱了抱拳:“孔督军,本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孔晟挥了挥手,乌显乌解等人识趣,立即远远地退开去。

  “许太守请讲。”

  许远哎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本官听闻孔督军收留了一帮山贼水寇,竟然有数百人之众,这些人贼心不改,出身草莽,留在官军之中,若是不听管束,怕是要给夏邑带来祸端。”

  孔晟缓缓点了点头:“请许太守放心,我一定会安排人对这批人严加管教——至于他们今日冲撞许太守之事,我会继续追查下去,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就是。”

  许远叹息一声:“孔督军,本官绝不是为了个人私愤说这事。本官在夏邑,虽然不太管事,****闲云野鹤是一个闲人,但夏邑安危关乎朝廷平叛大局,目前睢阳被困,十万叛军在侧,容不得我们出半点差错。”

  许远的话里明显露出了几分落寞和怨气。孔晟心知肚明,微笑了起来:“这一次,就是许太守不来,我也要找许太守说道说道。许太守为官多年,治理地方的经验不是我们这些年轻人能比的,夏邑百废待兴,又有整军备战的压力,以后还请许太守出来帮孔某承担更多的政务啊。”

  许远嘴角一挑,心道你这都是些矫情的废话。我不惜跟张巡翻脸,从睢阳投奔夏邑来,本想你是一个可信任识大体的人,结果来了之后却被冷落。你嘴上说得好听,可你手下那帮人根本就不把许某放在眼里,时时处处事事提防着我,我就是有心也无力使啊。

  孔晟扫了许远一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却没有挑破,而是继续道:“许太守,目前夏邑民生政务,我悉数托付于你,南宫望从旁辅助。这人通晓兵法学富五车,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军师人才,我相信,有两位携起手来,夏邑日后的繁荣鼎盛指日可待。”

  “至于我,则专注于整军备战。叛军与睢阳守军的胶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们必须要随时准备增援睢阳,至少,我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睢阳沦丧在叛军的手里。”孔晟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言辞慷慨坚定。

  许远张了张嘴,神色有些复杂。

  孔晟挥了挥手,大声道:“乌解,你持我的破虏剑,从今日起,跟随在许太守身侧,若是有敢对许太守不敬或者不听号令者,军法从事绝不姑息!”

  乌解愣了下,但还是躬身应诺:“末将遵命!”

  许远眼眸中一亮。他这才意识到孔晟的话不是虚伪也不是客气,而是实打实的、真心诚意的,否则他怎么可能让贴身校尉乌解带他的宝剑伺候他左右呢?

  这摆明了就是做给其他人看的。

  许远缓缓点头,神色湛然,他后退半步,向孔晟鞠了一躬。

  孔晟急急避让,笑道:“许太守,你这是要折杀孔某吗?”

  许远心满意足地走了。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至于方才孟赞等人的冲撞,早就化为泡影随风而逝了。

  但他不计较,孔晟却不可能坐视不管。

  许远的事,让他意识到,这批洪泽水寇的粗莽狂悖超乎了他的想象。官衙敢擅闯、聂初尘沐浴敢偷窥,这已经不是用胆子大所能形容了。

  而即便是不认识许远,在官衙之中,就能随意与人发生冲突?毫无一点规矩和守礼的意识,将来那还了得?

  见孔晟脸色阴沉,乌显不敢吭声,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孔晟觉得,不能继续让这批人单独成军了,必须要打乱混编入夏邑所属的四大营——步兵营、骑兵营、弓兵营、新兵营。只有打散了从新整合,有严明军纪的约束,有其他各级军事指挥员的监督,失去了互相联系和串通的洪泽军才有可能真正化为自己可控和可用的力量。

  一念及此,孔晟陡然一个转身,面向乌显沉声道:“乌显,传我军令,聚将议事!”

  半个时辰后。

  包括许远南宫望在内,夏邑的军政属官全部到齐。虽然官阶较高,但许远却很有下属的自觉性,他径自站在了孔晟案桌的左首,位于南宫望之前。而右首,则以李彪李虎为首,乌显乌解,南勇,唐根水紧随其后。

  孔晟笑了笑:“给许太守设座。”

  许远眼眸中掠过一丝欣慰,也没有矫情推辞,就公然坐在了孔晟的旁边。

  许远毕竟是朝廷昭命的睢阳太守,对于孔晟的礼遇,其他部将没有什么好不服的。

  孔晟环视众人,目光无奈。目前,夏邑军已经渐成气候和规模,步兵营800人,骑兵营800人,弓兵营600人,加上南宫望这批洪泽水寇五百人,还有南霁云正在加紧训练的新兵营1500人,整军兵力已经达四千多人。

  但偌大的一支军队,他麾下的部将却寥寥可数。雷氏三兄弟离心离德返回睢阳之后,真正可供孔晟驱驰的也就是李彪李虎、乌显乌解、南勇再加上唐根水这几个人。

  暂时来说,这还不是问题。但时间久了,军队规模继续膨胀,战将不足就成了问题。

  可能上阵杀敌和具有统率才能的将军,不是招兵能招来的,这是稀缺人才,需要各种条件的具备才能寻觅吸引得到。

  所谓上位者自有气度威严。孔晟主政率军日久,威严日深,举手投足间就发散出来。

  孔晟环视众人,轻轻道:“我的意思,马上将洪泽水军分散混编入三大营,除了部分编入骑兵营和弓兵营之外,大部分编入步兵营,由唐根水统率。乌显乌解辅之。”

  他的话音一落,南宫望虽然有些意外,却还能保持平静如常。只是孔晟突然将步兵营交给一个相对陌生的“外人”来统领,他的心腹乌显乌解反而退居其次,这让很多人都吃了一惊。

  南宫望却是暗暗点头,心底为孔晟的大局观和识人之明暗暗鼓掌。唐根水不仅勇猛过人,还有统兵天赋,此外他性格沉稳,严于自律,由他来统率步兵营,比乌显乌解强上太多。

  乌显乌解两人固然跟随孔晟时间很久了,也共过患难,深得信任,但两人的格局低,也没有大将的开阔心胸,可以作为部将,作为独挡一面的主将就不太够资格了。

  乌显乌解两人嘴上不说,但脸上却是浮起显而易见的失望之色。兄弟俩垂下头去,抿住了嘴唇,心头难免有些许不满。

  位于一个水寇出身的唐根水之下,这让自诩出身禁军的乌氏兄弟如何能心甘情愿?

  但孔晟的性格说一不二,雷霆果决,没有比乌氏兄弟更清楚这一点。既然孔晟做出了决定,他们根本就无法反抗。

  唐根水心内感动异常。

  但他不是一个轻易会展露内心情感的人,他将满腹的感激和知遇之恩的感怀化为了躬身见礼的肢体语言和沉凝的一句话:“唐根水一定不会辜负督军大人的期望,将视所有军卒为兄弟,视军纪律法为生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孔晟朗声一笑,缓缓起身来道:“好一个视所有军卒为兄弟,视军纪律法为生命!说得好!唐根水,本官记住你今天的话,本官期待你能尽快独挡一面,为朝廷建功立业!”

  唐根水抱拳施礼,退了下去。

  孔晟扭头望向了李彪李虎:“骑兵营仍由李彪李虎二人统率,你们要加紧训练备战,骑兵营是我军的精锐力量,关键时刻要能打硬仗,冲得上去!”

  李彪李虎双双抱拳道:“末将遵命!”

  “骑兵营由南勇校尉统率,南勇你同时兼领新兵营。新兵的训练非常重要,这直接关系着我军的后备兵源,希望你不要懈怠。”

  南勇默默出列施礼:“请督军放心,南勇一定不辱使命!”

  


第二百二十章 抗命


  军队重新调整之后,夏邑所属四大营都开始按部就班进入了良性发展的正轨。∏∈,而许远和南宫望合力主持夏邑政务,安抚民生,营运管理农耕和鼓励商贾,即便是在乱世中,夏邑也日渐繁盛安定。

  前来归附的百姓越来越多,人口为生产力之本,但对于许远和南宫望来说,这却是一件令人忧心忡忡的事儿。

  问题很简单,粮草不够。

  百姓缺粮,只能靠官府接济。但夏邑城中储存的粮草捉襟见肘,既要供应军队,又要接济百姓,时间久了,肯定撑不住。

  春耕已然结束,但距离收获却还有数月。这么长的时间,夏邑军民该如何能抗过这道难关?

  所以,南宫望和许远合计着,对百姓的粮食接济量开始减半,全力保证军队供应。一支连肚子都填不饱的军队,如何去冲锋陷阵?

  百姓纵有怨言,许远也顾不上许多了。

  乌解性格沉稳,对唐根水的上位纵有不满也保持着沉默。但乌显却按捺不住,日常中对于唐根水军令的阳奉阴违倒也罢了,可这一****竟然违抗孔晟的禁酒令,聚众饮酒。

  步兵营的总部设在城内,但军营却在城外,这是为了方便训练需要。

  午后时分,唐根水纵马驰出夏邑城,不多时就驰入步兵营驻地的辕门。按照计划,现在所有的军卒应该都处在训练状态,攻防演练,阵型推演,单兵战术,等等。

  唐根水深感孔晟的知遇之恩,对于这支步兵的管理可以说是呕心沥血竭尽所能。

  步兵营现如今有一千三百余人。营下面分队,五十人为一个队,领头的不叫队长叫队正;队下面分火,十个人为一火,领头的叫火长。

  唐根水果然是有军事天赋的人,他借鉴学习官军的练兵方法。每日让队进行单独训练,然后五日一小合练——就是十队人马操演攻防阵型。十日一大合练,步兵营整体数十队人马混编阵型,集体推演。

  怎么训练呢?唐根水居中指挥调度,两个副手乌显乌解各带步兵十余队,相距百步,严阵以待,之后听号手吹第一通号列队,二通号偃旗息鼓。三通号举起大旗,听到鼓响,两队呐喊着向前冲。

  接着其中一队鸣锣,锣声一响,那队人马就退兵,另一队人马继续前进,然后前进的一方队伍中突然也鸣锣,则那队人马也退兵。反复如此,训练的是士卒的团体配合意识和令行禁止的意识。

  对于古代冷兵器时代的兵团作战来说。士卒个人的武力值其实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将领除外。

  今日正是十日大合练之期。

  唐根水跃马横槊,命令军卒擂响战鼓。鼓声就是命令,闻鼓而进,所有军卒旋即从营房中整装而出,手持兵器,列队奔跑向各自的阵型。起初的杂乱无章后。脚步声轰鸣带有激昂的节奏和韵律声。

  唐根水有些欣慰地望着自己麾下的这群士卒,暗暗点头。

  一千多人的大合练声势足够大了。

  盏茶的功夫,所有军卒基本到位,列队完毕。可带队的两员校尉——只到了一位,乌解脸色阴沉地站在自己阵型的前头。手里的横刀搁在马背上,扭头望向了营房处,眸光有些焦灼。

  唐根水眉头紧蹙,他的脸色本来就黑,如今因为生气变得更黑。

  军令如山倒,闻鼓而不出,合练之时,乌显迟到不至,这可是触犯军纪的重罪。对于乌显平时的冷嘲热讽和阳奉阴违,唐根水视若不见,能容忍的就容忍,但关键时刻,事关军队整军大事和主将威严,乌显公开抗命,这直接触及到了唐根水的底线。

  “再击鼓!”唐根水冷冷道。

  传令兵再次擂鼓。

  激昂的鼓声在空场上久久回荡着,而乌显依旧是没有踪影。不要说士卒开始窃窃私语,就是乌解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如果不是军令使然,他肯定要拨转马头冲向营房,将乌显给拽出来。

  唐根水沉默着。

  片刻后,他高高举起手里的令旗,乌解见他要下达第三次击鼓的命令,不由大急,纵马过来,在马上躬身道:“请将军息怒,暂缓片刻!”

  三通鼓不到,乌显就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若是唐根水执法严明,乌显不死也得被杖责重伤。

  唐根水眉头一挑,牙关紧咬,高高举起的手又放了回去。

  他压低声音道:“乌解,归位!”

  就在这时,营房处传来稀稀拉拉的马蹄声,乌解纵马扬鞭,奔驰过来。

  四五个队长模样的军汉,其中就有孟赞,这四人站在队列中目光闪烁地望着在马上晃荡着过来的乌显,尤其是孟赞,嘴角闪过一丝阴险的冷笑。

  孟赞虽然没有得到孔晟的校尉委任状,但他在乌显手下却很吃得开,他这段时间刻意逢迎讨好,已经被乌显任命为所属队长,成为十几名队长中最得乌显倚重的小头目。

  孟赞很擅长投其所好,又很会巧言令色,尽管乌显起初对他印象不佳,但架不住孟赞糖衣炮弹的进攻,终归还是败下阵来。孟赞知道乌显对唐根水统率步兵营不服气,又知道乌显是孔晟的心腹,背后有大靠山,因此在背后没少挑拨乌显与唐根水的关系。

  今日午间,正是这四人撺掇乌显饮酒,乌显一时没有把握住,就喝了两大觥。酒后容易犯困,这一觉睡下就睡过了头,错过了练兵的点卯。

  乌显的人还没到近前,一股浓烈的酒气就传进了唐根水和乌解的鼻孔。

  乌解脸色骤变,紧握横刀的手都哆嗦起来。

  唐根水面沉似水,愤怒地望着乌显,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来。

  宽容也好,纵容也罢,或者看在孔晟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些都有个限度啊。

  孔晟全城禁酒令下达非一日两日,满城军民无人敢违抗触犯。可乌显竟然私下聚众饮酒,这是何等的胆大妄为?!

  唐根水舌战春雷怒斥道:“乌显,你竟然触犯督军禁酒令,公然饮酒,本将击鼓练兵,你又延迟不到,你可知罪?”

  乌显酒醒了大半截,但还是有点酒意,误了点卯,又喝了酒犯了大错,心里本有几分不安和愧疚。可悲唐根水这么当众呵斥,他心里的那股傲气和不服气就又升腾起来。

  他在马上梗着脖子冷笑道:“你有什么凭据说某家饮酒来着?谁看到老子喝酒了?谁?站出来让老子看看!”

  乌显横刀一挥,大刺刺地环视全场。

  全场士卒鸦雀无声,包括中小头目在内,都保持着异样的沉默。

  乌显乌解与唐根水不合,这是满营皆知的事情。所谓神仙打架,容易误伤凡人,不管是唐根水还是乌氏兄弟,都是普通士卒高攀的对象,他们对双方的纷争避之唯恐不及,谁还敢多说半句话。

  唐根水使劲压制住汹涌而出的火气。看在孔晟的面上,他决定不追究乌显饮酒的事儿,但误了整军合练点卯,这必须要严惩,否则森严军法何以约束其他士卒,他这个主将又何以号令服众?

  “两通鼓才到,误了点卯,这可是事实?军法森严,本将可容不得你!来人,将乌显拿下,杖责二十!”唐根水一字一顿,声音前半段还低沉着后面半段就陡然拔高了几度。

  乌显反正是已经豁出去了,索性就借酒装疯,故意宣泄这些时日情绪的不满:“什么误了点卯?老子今日有恙,知道吗?有恙!老子腹泻蹲茅坑来着,你唐校尉唐大将军管天管地还能管得着乌某拉屎放屁?”

  噗!

  乌显粗俗的辩解之词,引发了周遭士卒的一阵哄笑。

  乌解脸色一黑,心道兄长啊兄长,你是疯了还是中了邪,你公开这么捣鼓,岂不是逼着唐根水动用刑罚?

  你犯错在前,肆无忌惮,若是闹到孔晟哪里去,你哪里还会有好果子吃?

  队列中一名军卒竟然喧哗起哄,幸灾乐祸地鼓掌喝倒彩,唐根水脸色一沉,手里的长槊一挺,爆喝道:“来人,将那厮拿下——军阵之中喧哗起哄,居心叵测,杀无赦!”

  唐根水的两名凶悍的亲军闯进军阵中,将那名出身于洪泽水寇的军汉揪了出来,带到阵前,手起刀落,就将这厮当场斩杀。

  一颗大好头颅落地,血花喷涌,血流满地。

  全场士卒为之凛然生惧,有几个受人指使正视图浑水摸鱼搅闹事端的军卒也乖乖闭上了嘴巴,垂下头去,不敢再表现出任何的异样来。

  唐根水命人斩杀了这名起哄的军汉,扭头望向乌显,冷冷道:“乌显,你违抗军令,搅闹校场,破坏合练,不要以为你是督军委任的致果校尉,本将就轻饶了你。来人,将他拿下!”

  唐根水的几名亲兵手持横刀包围了上去。

  这一次,唐根水是铁了心要拿下乌显,当众施刑,以正视听。事实上,他也已经被乌显逼到了骑虎难下的程度,不严惩乌显,何以面对一千多名士卒?又有什么脸面再当这个步兵营统领?

  乌显反正是事已至此,也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冷笑着在马上挥舞着横刀,怒吼道:“谁敢动我?不怕死的,就上!”


第二百二十一章 依律当斩


  铛!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传来,一支羽箭飞射而至,正中乌显的横刀刀锋。

  乌显吃了一惊,扭头望去,见步兵营训练场入口处,两骑飞驰而来,一白一红,马背上的人,一个白衣亮甲,一个红衣似火,一望可知就是孔晟和聂初尘。

  一干军卒屏住了呼吸。

  唐根水则暗暗松了一口气,孔晟竟然出现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让孔晟亲自处理,他相信孔晟绝不可能因为乌显就网开一面,无视军纪律法的尊严。

  乌解有些不安。孔晟的脾气和性格,他非常了解,若是让孔晟得知乌显不仅抗拒军命、点卯不至,还违反他亲自下达的禁酒令,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这个时候,乌显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最后一点酒意也随风消散了。

  他无力得垂下了头,将手里挥舞着的钢刀悄然插入刀鞘,嚣张的气焰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个口子的气球,扑哧扑哧得就散了气。

  孔晟脸色阴沉纵马过来,就在马背上厉声喝问道:“唐根水,你们不抓紧练兵,在军营里喧哗鼓噪什么?这是军营,不是集市,你们是军人,不是流氓混混!”

  唐根水在马上抱拳躬身:“督军大人,末将按计划整军⑦,。。练兵,但……但有人违抗军令,不服管束,还请督军大人亲自裁处!”

  孔晟眉梢一挑,冰冷的目光猛然投在乌显的身上。

  乌显心惊肉跳,不敢抬头。

  乌解知道事情不妙。若不赶紧认错。恐怕孔晟这一次绝对要拿乌显开刀。然而。乌显傻楞在了当场,也不知道下马请罪,这让乌解万般无奈又心内焦灼,只好自己下马代替乌显讨饶了。

  听了乌解关于前因后果的解释,孔晟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如果单是点卯延迟,虽然有过,但略加惩罚也能说得过去,可当着一千多军卒的面。醉气熏天,公然违抗自己的禁酒令,过分之极。

  乌显自知罪责难逃,这时候也反应过来,翻身下马,噗通一声双膝跪拜在地,颤声道:“末将自知罪责难逃,还请督军大人严惩!”

  孔晟眼眸中略过一丝无奈和愤怒。

  从感情上讲,乌显乌解一路从江南跟随他来到战乱纷飞的河南,共患难。见忠诚,他不愿意对乌显下狠手。

  但是。就因为乌显是他的身边人和心腹铁杆,孔晟才不得不加以严惩,以安抚其他人和平息军心。否则,这种事情会造成深远的负面影响,导致军心不稳就是大事了。

  更重要的是,很多双眼睛都在紧盯着他,尤其是唐根水,正在看他如此裁处。若是孔晟心有偏私,偏袒纵容乌显,今后将难以服众。

  孔晟深吸了一口气,淡漠道:“乌显,抬起头来,看着我!”

  乌显有些心惊胆战得抬头望着孔晟,见孔晟面沉似水,心内越加不安。但乌显毕竟还自恃是孔晟的心腹,心存一丝侥幸,认为孔晟只会略加责罚,做给别人看看。

  从这个角度上看,乌显的心态并不成熟,缺乏应有的心胸和气度,这也注定了他很难成为孔晟麾下独当一面的方面军司令员,只能作为高级将官来使用。

  乌解却远远比乌显更明事理有城府。

  孔晟的声音极为低沉:“乌显,你本来是朝廷禁军,被钦差大人派遣在我身边,随我从江南一路北上,不畏艰难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对你们倍加信任和倚重。”

  “但是,个人感情不能取代军纪国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哪怕是我,触犯军法,也难逃其责,何况是你。”孔晟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夏邑不是我孔晟一个人的夏邑,是朝廷的夏邑,是全体夏邑军民的共同的家园,我们勠力同心共抗叛军,本官最见不得最容不下的就是蛀虫和败类,乌显,你想做这样的蛀虫和败类吗?”

  孔晟冷森森的话传进乌显的耳朵,也传进周遭很多军卒的耳中,乌显毛骨悚然浑身冷汗直流,连连叩首认罪,不敢狡辩。

  孔晟扭头望向了唐根水,淡然道:“唐根水,乌显触犯军纪律法,依法该如何惩处?”

  唐根水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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