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崛起-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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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一个将作监的少监，就算是一个平民做出这样的东西，到时候也必将名留青史。

　　　　吕野点了点头，曲辕犁的原理吕野知道，但是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够做出来，吕野心里也没有很大的把握，毕竟这东西不可能让吕野自己去做，而其他人到底能不能够将自己的想法实现，吕野心里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当然胡作所需要思考的东西必然是要更多一些的。

　　　　这个时候脸上带着笑意，对吕野说道：“放手去做，我给你这个权利。”

　　　　“现在录事房那边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去插手了，我会让其他人过去解决的。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和金信他们将这曲辕犁制作出来，并且付诸实践，你需要什么帮助都可以和我说，到时候我给你们应该有的帮助。”胡作说道。

　　　　吕野闻言有些愕然：“我去做？”

　　　　“是啊，这想法是你提出来的，金信他们对这东西还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不由你去做还能让谁去做？”胡作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放手去吧，我相信你！你直接到百工监去，这也是金信他们和我提出来的想法。若是你过去了，想来他们研制的速度也会更快一点。”胡作道。

　　　　吕野只能苦笑点头、

　　　　曲辕犁这种东西，做出来之后当然是利大于弊的。吕野也愿意去试试。

　　　　胡作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那这件事情我就交给子航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吧。”

　　　　“下官必尽力为之！”

　　　　“行了，那你便直接去百工监吧。”

　　　　实际上胡作压根就没有许给吕野什么东西，但是吕野也并不在乎。曲辕犁这样的东西一旦做出来，这功劳胡作一个人想吃也吃不下，自己后面可是有着荀彧撑腰，胡作即便得了这个功劳，也不见得能够和荀彧相比。所以该是吕野的功劳，还是吕野的。这点不用去担心。

　　　　吕野辞别了胡作，便直奔百工监而去，金信那几位老手艺人，这个时候早就翘首以盼，心里更是积压了一堆的困惑等着吕野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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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一腔热枕

　　　　“子航啊，你看这个地方应该怎么处理？”

　　　　“走开，子航你先到我这看看这东西应该要怎么办？”

　　　　“滚滚滚，子航你来我这，你看这玩意如果换个其他的什么材料会不会更好一点？”

　　　　……

　　　　……

　　　　吕野刚一到百工监，还没来得及和金信他们寒暄呢，就直接是被金信和一干老匠人们扯过去问东问西，吕野听的头脑发胀，连忙苦笑道：“各位大哥，你们这样拉着我，我得先回答谁的问题呢？”

　　　　别看这些老匠人们说话不客气，但其实彼此之间的关系颇为深厚，毕竟他们已经共事许多年。

　　　　金信也发现这样不行，到底是老资格了，百工监里面没有监丞，金信老爷子的威信倒也是不低，这个时候发言道：“大家都不要着急，今日子航既然来到了这里，想来应该是胡大人的授意……。”随后转头望向吕野，似乎是在询问。

　　　　吕野点了点头：“确实，是胡大人让我过来的。所以大家不用着急，我会在这里待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些问题都可以慢慢来解决。”

　　　　听了吕野的这番话，百工监里面这些老匠人们的骚动才微微降低了几分。

　　　　金信也是连忙道：“子航你是不知道，自从你昨日和我们说了这曲辕犁之后，我们想了一下发现这确实可行……只是你所说的犁评和犁箭的问题，我们发现若是用铜来制作的话，似乎达不到你说的那种效果，可是若是用铁来做，会不会太浪费了一点。精铁都是用来制造精良的兵器的，那些大人们不大可能会把这种东西交给我们来吧？”

　　　　铁矿，在这个时代本来就是个稀罕物件。

　　　　吕野听到金信等人的困惑，也是深感这些老匠人到底还是有本事的，这才短短的一天时间就发现了影响曲辕犁效率最大的一个问题――材质。

　　　　这年头绝大部分的农具都是用赤铜所铸造的，而有些诸侯手下的军队所用的兵器，甚至也是青铜铸造而成的，就像不远的冀州袁绍，手下军队所使用的武器绝大部分都是由青铜铸造而成。

　　　　青铜质软，所铸造出来的武器并不锋利。

　　　　而农具所使用的材料本来就要比武器更要低一等，如果用青铜来做犁评和犁箭的话，吕野之前所说的更易操作和能够挖掘的更深这两点想要实现的难度就不免会变高不少。

　　　　而若是用精铁来铸造的话，眼下即便是曹操手下的军队，也不见得所有人都能够装备上精铁制造的装备，兵器也正是由左校署负责制造，到时候耽误了兵器铸造，这等罪名可不是这些匠人们能够承担的起来的。

　　　　东汉年间，冶铁本来就是难做的事情，精铁的获取途径更是难得，用来做农具，即便是这些常年制作农具的匠人们都觉得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了。

　　　　而这种想法的产生，则是因为连年的诸侯混战，让这些匠人们产生了一种兵事高于一切的想法，吕野无法扭转，也不想扭转。

　　　　吕野道：“这个无妨，之前我和胡少监商量过了，他说我们需要什么他都会为我们提供的。再说了我们已经有了完整的想法，所需要的材料也并不会太多。我们只需要先铸造一件样品出来，如果能够凑效，到时候到底该如何生产那是那些大人物们需要去考虑的事情，无需我们担心了。”

　　　　于是这些老匠人们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

　　　　吕野说的确实有道理，他们这些匠人，能够将东西制作出来便好，到时候如何推广，要不要推广，这都不是他们应该去考虑的事情。

　　　　这种说法或许很残忍，但是却是很现实的事情。

　　　　百工监这些老匠人们制造的东西一旦现世，那么之后的事情和他们的关系便已经不是很大了。

　　　　金信也是朝着众人道：“那我们便集思广益，先将现在的这些问题解决了再说。到时候将此物制作出来，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众人纷纷点头，干劲十足。

　　　　吕野这个时候也是就好像一块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这倒也让吕野乐得其中，做这些事情的乐趣比自己在录事房面对那些乏味的公文实在是要舒服不少。

　　　　这些匠人们有制作农具的经验，而吕野则是能够给他们提供前所未有的一些想法，不少老匠人茅塞顿开。

　　　　原本有些滞塞的想法，这个时候也是豁然开朗。

　　　　一时之间，百工监里面热火朝天。

　　　　木匠、铁匠，许多人各司其职，按着吕野的吩咐打造着曲辕犁所需的部位。吕野在中调度，观察。

　　　　也是不断的发出指挥，免得他们有什么地方做错又要重来。

　　　　曲辕犁最复杂的地方便是犁评和犁箭，这个时候都要临时打造，至于其他的部位打造起来的难度其实并不是很大。

　　　　“等吧……。”金信等人这个时候虽然心急如焚，但是脸上还是颇有些冷静的，都知道这事情急不得。

　　　　吕野看着他们那幅模样，也是觉得颇为欣慰。这些匠人们，确实是在用心做实事的。

　　　　只是或许因为出身以及文化程度的限制，其实他们这一辈子都不大可能升官。将作监，给了他们希望同样也断绝了他们的希望。

　　　　吕野道：“大家先休息休息吧，这事情本也不是一时一刻就能够解决的。”

　　　　金信一声长叹：“其实我们那里不知道这东西不是一时一刻就能够造出来的呢，只是子航……春耕在即，我们这东西造出来之后必然还是需要实践和改进的。到时候报告上官，上官们再商量推行……如果能在春耕之前将这些东西全部搞好，那我们岂不是大功一件？”

　　　　吕野听着金信语重心长的话语，心里却是不免幽幽长叹，这个时候想要将曲辕犁彻底的推广开来，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徐州初平，兖州未稳，曹操正是需要武装獠牙的时候，绝不会将大部分的生产能力用于制造曲辕犁。

　　　　只是看到这些匠人们眼中所闪烁的那些希冀和向往，吕野不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免得息了他们的一腔热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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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鬼才——奉孝

　　　　吕野在百工监忙碌，而这个时候整个将作监也是变得愈发的忙碌了起来。或者说整个许都城，这个时候都变得忙碌了起来。

　　　　街道上穿行的到处都是那些穿着玄衣的衙役，清扫街面、驱逐人群。

　　　　就连天空之中这个时候都仿佛是有着一团团的乌云不断地倾盖而来，肃杀、萧瑟意味十足。

　　　　而这些变化，当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曹操的大军，与今日抵达了许都城外十里，扎营结寨，已经是驻扎下了。只等明日，大军返京。

　　　　而各个衙门的官员和衙役们，这个时候当然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录事房也不例外，反倒是吕野，这个时候躲在百工监，反倒是多了些清闲。易琛和卫苦两人不由得心生抱怨，但是却也只能是在暗地里说说，根本不敢摆到明面上来。

　　　　而百工监里的吕野，这个时候虽然说要比易琛卫苦两人要清闲一些，但是这样的脑力活做起来的难度其实也并不低。

　　　　犁评和犁箭制作的同时，吕野也过去看过一两眼，这年头铁产出的唯一途径便是不断地锻造，用力锤击。

　　　　这种法子耗时耗力，产量还低。

　　　　但是铁质的兵器却是坚韧无比，这一点其实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因为实在是耗费太过于耗费时间了，所以就算现在曹操麾下也只有最为精锐的虎豹骑能够装备上。其余即便是校官一类的士兵，手里都不见的能够拿一把铁质兵器。

　　　　吕野有心改变现行的铸造方法，但是一时之间却也有些没有头绪。

　　　　而与此同时，其他的一些东西这个时候都已经制造完全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将眼下的曲辕犁制作出来。

　　　　而与此同时，许都城外的平原之上，这个时候则是一片平静。

　　　　数万大军驻扎在此，令行禁止，曹操治军还是有一套的。中军帐稳坐，两侧刀枪林立，而这个时候，从许都城的城门处，缓缓驶出了一辆马车，目的地赫然就是营帐之中。

　　　　除了荀彧，还有何人？

　　　　营寨门口，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着一身青衫，衣袖处还有着点点酒渍。但是依然掩不住脸上的风华。就像是不羁浪子一般。

　　　　看到马车驶来，终于是稍微摆正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马车上来人下车，青衣人应了上去，脸上带着点点笑意：“文若师兄！”

　　　　能够称呼荀彧为师兄的除了吕野以外，便只有那位吕野仰慕已久的……郭嘉——郭奉孝。荀彧看到郭嘉心里也是十分欣慰的。

　　　　郭嘉是他向曹操力荐的，此番出征徐州，通过前线传回来的战报荀彧也是知道其中很多一锤定音的计策都是郭嘉提出来的。

　　　　“怎的连衣裳都不好好的穿着？”荀彧看着郭嘉身上的衣服有着褶皱，下意识的便将至抚平。

　　　　郭嘉笑了笑，并不在意：“大丈夫不拘小节嘛！”

　　　　荀彧拍了一下郭嘉的肩膀：“现在到底也算是公门中人，哪里能够这么随便。你以为我们还在书院啊？”

　　　　郭嘉笑道：“这有什么要紧的，不是有师兄在么。”

　　　　“哼！此番出征徐州想必奉孝你心里所获颇多吧？”荀彧说道。

　　　　郭嘉这个时候也是脸色一正，道：“此番出征徐州，确实得到了不少的东西……。师兄诚不欺我啊，曹公用兵的造诣还是颇高的。除此以外，下面程昱、刘晔等人所提出的谋划亦是了不得。想来之前还是我有些小觑了天下英雄。”

　　　　荀彧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弟素来是心高气傲，而且又有本事，素来对许多人都是持一种轻蔑的态度的。此番程昱、刘晔等人能够得到他的认可，也正是荀彧让郭嘉到曹操军营之中的目的之一，为的就是打磨一下自己这个师弟的心性。

　　　　却不料郭嘉神色一变，脸上又带着张扬的笑意：“不过程昱保守，刘晔胆怯，此两人可是远远比不上你师弟我的！”

　　　　荀彧一开始还以为郭嘉的性子在见到了程昱、刘晔等人会有所收敛，却没有想到仿佛压根对郭嘉没有什么很大的影响一样，这一下反倒是荀彧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程昱年纪比荀彧还要大上一些，成名之战则是当初以极其微弱的兵力守住了东阿。但是随着年纪的变大，做事情也是变得越来越稳重了一些，而这样的风格落在郭嘉的眼里，却成了保守的代言词。

　　　　至于刘晔，那更是一位了不得的人才，但是人是皇室宗亲，曹公对之始终还是有些提防。刘晔也能够感受得到，于是行事未免多了些小心翼翼。在郭嘉的眼中则是变成了胆怯。

　　　　荀彧只能是无奈摇头：“你啊你啊，到时候定然会吃亏的！”

　　　　自己这个师弟的本事，荀彧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同样，这个师弟的缺点荀彧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行了，曹公在哪里？带我去见见曹公。”

　　　　郭嘉点头，两人一路朝着中军帐走去。

　　　　“对了，前些日子我遇到小师弟了。”荀彧说道。

　　　　“小师弟？他长什么样子啊？”郭嘉闻言不由得起了兴趣。他们从颍川书院出来之后便四处为家，开创属于他们自己的事业。

　　　　但是和水镜先生之间还是有着断断续续的联系的。

　　　　水镜先生收了关门弟子的事情当然也不可能瞒着他的两位得意门生，郭嘉知道自己有个小师弟，自家师傅的信里面提及自己这个师弟之后也是有颇多的欣赏。

　　　　于是郭嘉心里当然好奇。

　　　　荀彧想着之前吕野所表现出来的那些场景，其实知道吕野的心里对自己这个师兄还是有着一些生疏的，于是脸上带着微微的苦涩：“此前我做错了一件事情，可能小师弟心生隔阂，对我有些意见。后来虽然想了些办法补救，可是小师弟心里的隔阂依然没有消除……。”

　　　　这说的当然是此前许攸潜入到许都城，挟持吕野的那件事情。

　　　　郭嘉不知晓，于是脸上露出困惑：“师兄你是说？”

　　　　荀彧于是将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郭嘉，自己这个师弟号称鬼才，也许有什么法子解决呢。

　　　　郭嘉闻言也是一叹：“师兄你这件事确实是做的差了……。”

　　　　以自家师兄的稳重程度，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对于郭嘉而言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只是荀彧微微摇头，郭嘉也不好再接着追根究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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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信任中的信任

　　　　两人并肩走在军营之中，不断有着巡逻的士兵从两人身边经过，随后便是用一种极为尊敬的语气朝着郭嘉问好。

　　　　郭嘉以弱冠的年纪，已经使得整个军营之中的官员和士兵们对郭嘉都有些服气，这句问好也是心甘情愿的事情。

　　　　郭嘉也是点头示意。

　　　　而耳边想着的则是之前荀彧的话语，荀彧说了许攸的事情，当然也免不了把吕野所做的其他事情都告诉了郭嘉。

　　　　改进造纸术，龙首山文会上的肆意飞扬，封神演义的万人空巷……。

　　　　郭嘉听了也是不免咂舌：“我们这个小师弟，看来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啊。”

　　　　荀彧道：“何止几分啊，我把他放到将作监去。然后这两日他又给我搞出来一个什么曲辕犁，听胡作说这东西要是成功的研究了出来，至起码能够提升接近三成的耕作效率。三成啊，你想想若是整个豫州都能够普及，到时候能够带来多少增产！”

　　　　这些郭嘉都没有办法淡定了：“三成？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可以筹备许多军粮？”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的重要性自然不用提。

　　　　打仗，拼的就是后勤。

　　　　而曹操有荀彧坐镇后方，虽然现在曹操手上的地盘都是些烂摊子，但是荀彧依然能够摆弄的井井有条。而若是有了这三成的粮食增产，荀彧完全可以将多余的精力用来筹备其他事情。

　　　　荀彧点了点头：“只是那东西还在研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成功。”

　　　　郭嘉吞咽了一口口水：“没听说师傅还有这本事啊……当初怎么没教给咱们啊？”

　　　　荀彧没好气道：“瞎说什么呢！”

　　　　荀彧身为师兄，当然是要维护自家师傅的尊严的。

　　　　郭嘉笑笑：“我就开个玩笑嘛……。”

　　　　“若非知道你在开玩笑，我早就让你脑袋开花了！”荀彧说道。

　　　　“只是如果真的和你说的那样，那我们这个小师弟还真是厉害呢。但是造纸术和曲辕犁这两样东西，给他封个关内侯都不为过吧？”郭嘉说道。

　　　　荀彧点头：“今日我过来见曹公，固然是有些事情要处理，但是小师弟的事情也要顺带提一下。小师弟是个有本事的人，当然不能够埋没了。”

　　　　郭嘉调笑道：“那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说师兄你任人唯亲啊？”

　　　　荀彧颇不在意，扭头四顾，随后哈哈大笑道：“我不任人唯亲，难道还任人唯疏不成？”

　　　　一边的郭嘉也是大笑。

　　　　……

　　　　……

　　　　中军帐内，曹操端坐其中，手上拿着的却并非竹简，而是洁白的纸张。正是由吕野改造出来的孟德新纸。

　　　　“这玩意，就是子丹弄出来什么劳什子孟德新纸？”曹操的脸上带着笑意，身边两侧摆放着的则是不少的案桌。这个时候有四五人都在帐内。都是曹操麾下文臣武将。

　　　　荀彧此时也在账内，这孟德新纸，当然就是他带过来的。

　　　　“正是，真公子和臣的小师弟吕子航，一同研制出来的这个东西。”荀彧把曹真的名字摆在前头，同时也没有忘记提一提吕野的名字。

　　　　宦海沉浮的荀彧当然清楚，能够在曹操的面前给吕野留下一些印象是多么难得可贵的事情。

　　　　曹操道：“看来子丹这些日子在许都城倒也没有完全荒废嘛！”

　　　　曹操久居上位，威严十足，除了荀彧、程昱等积年累月跟在曹操身边的人，其余人压根不敢在曹操面前放肆。

　　　　荀彧点了点头：“真公子这些日子也是十分努力。”

　　　　曹操笑道：“子丹倒也还算是用心，孟德新纸……，有心了有心了。”

　　　　孟德新纸，当然是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其中的寓意所在。曹操当然也不例外。

　　　　荀彧道：“若是合适，还是应该给真公子一些封赏。”

　　　　曹操闻言，沉吟片刻：“文若说的有理，此事交给你去处理吧。子丹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跟着我们到外面去闯一闯了。曹家子弟，若是没经过沙场洗礼，成不了大器！”

　　　　虽然宛城一战之中曹操折损了最为优秀的一个儿子，但是曹操并没有因噎废食。枭雄本质一览无遗。

　　　　荀彧点了点头。

　　　　曹操于是将手中的孟德新纸递给了身边的那些文臣武将们：“来来来，诸位都看看这东西，我们此次征伐徐州的军费，可都是这东西换来的。”

　　　　在场的都是曹操的亲信旧臣，结果孟德新纸一看，便都是脸上露出惊骇的神色。

　　　　他们可都是读书人，而且读的书不少。

　　　　这种纸张的出现能够带来什么东西他们的心里想的甚至还要比吕野更多。

　　　　“这东西……几百万贯……会不会买的便宜了？”这个时候说话的，是曹操身边一个叫做毛玠的谋士。也是老资格了。

　　　　在这些老油条的眼里，当然是能够很快就看得出来这东西的价值。

　　　　曹操闻言笑了笑：“此物就现在那些世家大族手里放着，到时候拿不拿得稳……可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

　　　　在场的人于是都明白，自家的这位主公在解决了徐州这样一个后患之忧以后，终于是能够腾出手来收拾一波了。

　　　　那些世家大族以为给了钱就真的能够将这东西稳稳的揣在怀里，想的未免也太过于简单了一些。

　　　　一边的荀彧微微皱眉，他心里也知道曹操想要干什么，想着劝谏，但一时之间却又没有说出口。

　　　　“行了，大家先筹备筹备明日入城的事情吧。”曹操挥手，示意众人退散。

　　　　“文若奉孝你们两个留下来，我有些事情问问你们。”曹操说道。

　　　　众人退了出去，然后看到安然留在中军帐之中的郭嘉和荀彧，不由得都有一些羡慕与妒忌。

　　　　这样的情况，能够留在曹操的中军帐之内，定然是亲信之中的亲信，极为信任。能够得到这样的信任，当然是所有人都希望获得的。

　　　　只是想要达到这样的一个位置，所需要付出的东西都并不简单。

　　　　很遗憾，只有寥寥几人。

　　　　而那几位，是不会有这样嫉妒的情绪的，因为这样的待遇，他们自己也经常遭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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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虎豹骑

　　　　翌日清晨，阳光正盛。

　　　　冬日之中久违的阳光这个时候终于是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许都城百姓们的眼前，许多人脸上的神色都是有着激动。

　　　　“今日曹公返京，竟是连老天爷都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