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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狼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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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寻找属于自己的功名了。

  从恒山到绛都,少年豫让一路是凭着双脚走过去的,风尘仆仆、风餐露宿的事情,年轻的豫让都经历过了。

  当落日把最后一道余辉洒向绛都城的时候,少年豫让终于来到了这座他向往的城池。此时,晋国都城绛在寒风的肆虐下冷冷清清,平常叫卖的、吆喝的,也在秋风萧瑟的时节犹如冬眠了一般,整个街道萧条冷清了不少。

  眼看天色将晚,豫让来不及挑选,就在紧靠北门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一边吃饭,一边打听着自己所要找的的人,果不其然还真让他给打听到了,爷爷毕阳的老友屈大夫就住在绛都城不远的地方。

  这下豫让放心了,吃完饭,他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客房。

  躺在床上,他的脑海里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一想到明天将要面对的新生活,豫让就兴奋不已,他梦想着当一名将军,凭借着自己的武功带领成千上万的兵马驰骋疆场,杀敌建功。想着想着豫让睡着了,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第二天天气晴朗,豫让简单收拾了一下,来到绛都城一处僻静的府邸,这里就是他要找的屈大夫的住所。时机也好,屈大夫正好在府里。

  寒暄之后,豫让向屈大夫讲述了一些关于自己爷爷的事情,顺便告诉屈大夫爷爷让他前来绛都寻求功名的事情。

  听罢,屈大夫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有为国出力的志向,真是难能可贵,但是今天的晋国却不是你爷爷当年的晋国了。”随后屈大夫话音一转,“你知道晋国六卿吗?”

  豫让摇摇头。

  屈大夫也不怪罪,毕竟豫让家族离开晋国已经有些时间了,对晋国的情况不清楚也在常理之中,“我们今天的晋国早就被范氏、中行氏、智氏、赵氏、魏氏、韩氏六大家族控制,也就是常说的晋国六卿,这六大家族之间相互利用,相互争斗,任何人在晋国要想发展必须要依靠这六大家族中的其中一家。”

  屈大夫的话,让年轻充满抱负的豫让有些吃惊,“晋国这么大,为什么单单只有六卿?”

  听完豫让的话,屈大夫不免有些意外,大名鼎鼎的晋国六卿,豫让都不知道。看来这些年的隐居生活早就让毕阳爷孙与世隔绝了。

  “这还得从文公时期说起,先祖晋文公深受晋国公室之害,被迫在外流亡长达十九年的时间,后来在秦国的帮助下才得以回国当上国君。”说道这儿,屈大夫望了一下豫让道:“先祖文公的故事你该知道吧?”

  豫让恭敬的点点头,“知道。”

  “嗯,这就好。”于是屈大夫继续说道:“当上国君的文公为了树立自己的威望,进而打击公室权力,在晋国建立了三军制,即将晋国的军队分为中、上、下三军,每军各设一名将、一名佐,按地位高低分别是中军将、中军佐、上军将、上军佐、下军将、下军佐六人,由他们主持晋国的军事、政治。中军将又称为元帅、执政。”

  屈大夫一边说,豫让一边点头。

  “最初担任军职的这些人都是霸业的建设者比如:郗谷、先轸、栾枝、荀林父、赵衰等等,正是因为有了这些非常优秀的人,我们晋国才成就了当年的霸业,并以此延伸了好几十年的霸业。”

  先轸、赵衰等等这些人故事简直就是晋国的传说,在晋国乃至整个中原诸国也是声名在外。自己在恒山的那些年,爷爷就经常给他讲起这些人的故事,激励着豫让一心要为国出力,将来也能成为像他们一样的英雄人物。

  随后屈大夫话音一转,“但是随着这些人在晋国的势力一天天做大,几十年后他们的子孙在维护着晋国霸业的同时,也在蚕食晋国国君的君权。几百年后的今天,这些人的子孙就成了晋国的世卿,也就是今天的六卿。今天虽说晋国表面上还是一个完整的国家,但事实上已经分成六份了。”

  说完这些,屈大夫稍作停顿,惋惜的说道:“你现在要在晋国发展,难啊!”

  听完屈大夫的话,豫让有些失望,但转眼又一想自己少年学艺,又不远千里从恒山来到都城,总不能因为晋国六卿的存在再回恒山修炼吧,管他六卿八卿,既然已经来到都城,那就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先在绛都立住脚再说,于是豫让诚恳的对屈大夫说道:“屈爷爷,您也知道我豫让好不容易来到绛都,无依无靠、无处落脚,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也只能待在这里了。”

  屈大夫何等聪明,听完豫让的话,就知道这孩子是立下心要在绛都待下去了,“孩子,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你想在绛都待下去,那我就把晋国六卿的情况再给你说的明白些,你也好有个选择。”

  豫让重重的点点头,听屈大夫给他分析晋国六卿的情况。

  屈大夫继续道:“现在晋国六卿中智氏的宗主智跞乃是晋国的中军将,也就是我们晋国的执政,他虽为正卿,但他的势力不在都城,势力主要在郇城一代,所以智氏也称作荀氏。副卿乃是赵氏的宗主赵鞅,赵氏你该听说过吧,就是当年跟着文公流浪时的赵衰的子孙,赵氏的封邑大多在晋国北部汾水一代。”

  赵氏的先祖赵衰的事迹,豫让早就是耳熟能详了,赵衰足智多谋,为当年文公的霸业立下了汗马功劳,爷爷不知道给他讲过多少遍了。

  “目前在都城主要是范吉射、中行寅的势力,哦,还有魏氏的势力主要在安邑,韩氏的势力在阳翟一带。这六家所占的封邑虽各有侧重,但是纵横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就把晋国的土地瓜分殆尽,使得晋国公室所拥有的土地仅仅剩下了绛都周边不到百里的土地。”

  啊?

  这么厉害,他还以为晋国还是晋国国君的天下,哪里会想到今天的晋国国君仅仅剩下了都城周边不到百里的地方。这也太令人震惊了。豫让心中一下子就凉了大半截,短短这么些年,晋国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真的是让他没有想到啊!

  屈大夫看出豫让稍稍失落的神情,于是说道:“孩子,我大概给你把晋国六卿的情况说明白了,在这六家中你想为哪家效力,我可以为你引荐。”

  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少年,豫让哪里会知道该投奔哪一家呢,于是豫让说道:“我初来乍到,情况不明,还请爷爷为我定夺。”

  屈大夫一声叹息道:“也罢,既然你已经来到绛都,那我就引荐你去范氏那里。反正你也年轻,等你有了根基,不想在范氏府上呆了,再自谋出路不迟。今晚你就住在我府上,我呢也好安排晚宴,咱们好好坐坐,也算是为你接风洗尘。”

  “多谢大人美意。”

  当天晚上,屈大夫在府上为豫让接风洗尘。席间,屈大夫给豫让讲了好多他爷爷和父亲当年的故事,越说越多,喝了点酒的屈大夫,也不再那么悲观,高兴的与豫让对饮到深夜。


第六章 人生的起点


  第二天大清早,屈大夫早早带着豫让来到范府,拜见了晋国的六卿之一:下军佐范吉射。

  范吉射,亦称士吉射,时任晋国下军佐,前任执政士鞅的儿子。士鞅去世后,按照晋国六卿的惯例,范吉射便自然而然的继任为晋国的六卿之一。

  继任是继任了,但是却不得不从最低的下军佐干起。

  没办法,人家晋国的六卿制度是递进式的,前面的位置腾出来,后面的人才能够补上去;然后腾出后面的位置再给新来的,既然你范吉射是新来的,那就只好先从下军佐干起。

  “屈大夫,你老今天怎么有兴趣来我府上。”见到屈大夫来到府上,范吉射的脸上挤一丝笑意打着招呼。

  “范大人,这是下官的老友毕阳高徒豫让。”豫让望去,只见眼前的范大人40岁左右,高高的个头,不大的眼睛透漏出一丝狡猾,显得精明能干,脸上挂着硬挤出来的笑意,见到屈大夫时稍稍显得有些不耐烦。

  “豫让还不快快给范大人行礼。”见豫让发愣,屈大夫赶紧提醒道。

  “豫让拜见大人”豫让跪拜。

  “嗯,起来吧!说说找我有什么事?”范吉射不冷不热的说道。

  屈大夫道:“豫让有为国立功的志向,想在大人手下谋个差事,还望大人莫要嫌弃。”

  “哦,这样啊。你看我这里人多马肥,也没个什么好差事。”范吉射听罢,稍稍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屈大夫继续道:“豫让一身武功,苦于无处效力,大人不妨给他一个历练的机会,无非就是给口饭吗?”

  见屈大夫如此坚持,范吉射也不好在驳回他的面子,于是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先把他留下。屈大夫,还有什么事情吗?”范吉射的话里已经有了送客的味道。

  于是屈大夫道,“没有了,下官告退。”

  临出门前,屈大夫拍了拍豫让的肩膀,“好好跟着范大人。”

  屈大夫离开后,范吉射冷漠的看了看豫让,对这精精干干的年轻人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在他看来,豫让跟那些寻口饭吃的奴隶没什么两样,无非是找个人来自己府上混饭罢了,于是很不耐烦的对豫让道:“其实我这里也没什么好差事给你。既然屈大夫引荐,我也不好推脱。这样吧,你就先去马房喂马,等以后有了更好的机会,我再作考虑吧。”

  喂马?

  不就是当马夫吗?

  豫让疑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快走吧,别磨磨蹭蹭了。”见豫让迟迟不动,范府的管家有些不耐烦的对他吼道。

  “诺………”豫让木木的答道,随后跟着管家走出大门。

  从此,豫让有了自己出道以来的第一个职业………马夫。

  虽然这个职位对于满腔热血的豫让来说,无疑是一盆冷水,但是他依然对生活充满着热情。毕竟他还年轻,还有理想和抱负。豫让心想:马夫就马夫,谁说马夫就不能干成一番事业,尽管有些不如人意,但他还是跟着范府管家来到了马场。

  范氏的马场在绛都城外一座小山的缓坡处,占地数百亩,周围用篱笆桩围着。由于是冬天,马场里没有看到有人出入,只有几百匹马站立在寒风中,时而有马匹跑来跑去,不时高声嘶鸣。

  敦敦实实的范府管家领着豫让来到马场,高傲的对手下说道:“进去看一看,人都死了吗?”

  手下的仆人冲进马场,朝里面大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管家大人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听到有人喊,这时从周围几间矮小的房屋里出来几个快缩成一团的人。其中一人走上前对着来人露出讨好的笑容,“大人们来了,快请里面坐。”

  “不坐了,你们的狗窝,还想让管家大人坐吗?快去见过管家大人。”

  “好嘞………”缩成一团的人赶紧来到管家跟前,露出讨好的笑容,“马夫长见过管家大人。”

  管家瞥了一眼来人,“是你小子,最近偷马料没有?”

  “大人见笑了,哪能呢。您看小人瘦的跟猴似的,要是偷吃的还能长成这样吗?”随后来人的身子更低了,自顾自的“嘿嘿嘿”的笑着。

  管家看也不看马夫一眼说道:“这是新来的豫让,今后就跟着你养马了。豫让,过来见一下马夫长猴三,以后你就跟着他好好学学养马。”

  豫让抱拳对“猴三”说道:“豫让见过大人。”

  话音刚落,众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一个养马的,还叫什么大人。”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见管家大笑,身边的仆人们一起跟着笑道。

  笑完管家领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目送着管家带人离去,被称作“猴三”的人这才带着豫让走进马夫们的住所,也就是管家手下称为“狗窝”的地方。

  几间矮小的房子并排蹲在马场靠墙的地方,看起来还不如旁边的马厩排场。走进房间,里面黑的跟地窖似的。豫让睁大眼睛,这才看见里面还坐着几个人,正缩成一团围在火堆旁烤火。看到猴三领着人进来,就往边上挪了挪,给二人腾出一块地方。

  “兄弟坐,离火近点,暖暖身。”或许是他们见惯了这里你走我来的人员更迭,对新来的豫让并没有太多的热情,当然也没有太多的厌恶。

  “兄弟坐吧,天怪冷的,烤烤火,身体能暖和一些。”猴三也不多话,指着旁边位置给豫让说道。

  在他看来这个新来的豫让更以往从这里走出去的马夫没有太大的差别,无非就是衣服比以前的马夫整齐一些罢了,过不了多久,马粪、马尿、尘土、草屑一定会让新衣服变得破烂不堪的。

  豫让在马夫们让开的位置上坐下来,面对着一闪一闪的火光,思绪慢慢的安定下来。

  就这样,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豫让跟一群地位低下、满脸堆笑、满身充满刺鼻的马粪味道的马夫们在矮小的屋子里烤火,谈世间万物。

  从众人的谈话中,豫让得知猴三其实不姓候,只是身材瘦弱见人低三下四,便被范府那些下人称为“猴三”,久而久之连马夫们也都叫他“猴三”,年轻点的就叫他“三哥”,至于他真名叫什么,大家倒是不记得了。而且他还知道猴三真的在偷马料,而且一直在偷,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但是所有的马夫却没有一个说出这件事情。

  原因是猴三一家人老少共计六口人,吃喝都是问题,经常会把马料中剩余的豆子和稷等偷回家给家人吃。要知道在那个连吃都不能保证的年代,能够吃上这些东西也算不错了。

  这里没有金戈铁马的战场,这里没有钟鼓乐之的晚宴,这里更没有仁人雅士的高雅的谈吐,这里只有马夫们低级趣味的玩笑和低声下气的待人接物。这里距离他的理想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这里却是实实在在的,是他所要面对的生活。


第七章 一场闹剧


  晋国绛都。

  就在少年豫让走进范府当马夫的当天晚上,晋国上军将中行寅也疾步匆匆的走进了范府。

  中行寅,也叫荀寅,荀姓,中行氏,任晋国上军将,晋国六卿之一,时人尊称为中行文子。他的父亲是晋国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中行吴,中行吴是春秋时期的名将,曾带领晋军在讨伐戎狄,攻略鲜虞等一系列重大战役中立有大功,消除了晋国的外患;在消除外患的同时,中行吴也把所攻占的大量戎狄土地被并入中行氏家族,在增大中行家族势力的同时,促进了北方的民族融合。

  在这么一位著名父亲的影响下,年轻时期的中行寅也能够洁身自好,奋发图强,曾因为朋友因为自己的喜好送给他名琴和美玉而与朋友断交。

  正是由于中行寅能够明察是非、分清善恶,于是在晋国的政坛上节节上升,最终当上了晋国的上军将,位列执政智跞、副执政赵鞅之后,为晋国的第三把手。

  可是后来,当晋国的老执政士鞅去世后,小他很多的范吉射进入晋国政坛成为下军佐之后一切就变了,起初是范吉射前来他府里商议,后来竟成了他到范府汇报工作。原因很简单,范吉射比他更狡猾,更阴险,更会处事。再后来两家结为儿女亲家,从此后亲如一家,但是这个家的家长却不是他中行寅。

  现在中行寅又不由自主的跑到范吉射的家里。见到中行寅疾步匆匆走了进来,范吉射赶紧上前拱手道:“不知上军将大人如此焦急,有何要事?”

  中行寅望着范吉射,刚才那种急匆匆的样子又似乎没有了,“哎………,要说是什么要事,也倒是没有。不过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你咋还不行动啊?”

  “行动?什么行动?”或许范吉射知道中行寅要过来作什么,但他故意不说。

  中行寅虽然年龄大,但却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哎………,你这人是不是摆着明白装糊涂吗?我今天想问的就是如何除掉智跞和赵鞅这两个绊脚石,我们也好上位啊!”

  一听到中行寅又提起这事,范吉射有些不悦,“此事急不得,我们需从长计议。再说现在都城就在我们手里,事事都是我们说了算,有什么不好,还非要搬倒智跞吗?”

  一听到范吉射还不着急,中行寅急切的说道:“怎么能不急,我都快六十岁了,还能再等几年。如果到死连个执政都没当上岂不吃亏?”中行寅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要知道中国古人的年龄普遍不大,好多人都活不到六十。他父亲中行吴一生为晋国建立了不朽的功勋,最终还是没有当上晋国的中军将,执政大人。

  这让已经年近六十的中行寅都成了心病。他的前面还有两个人,若不把他们二人扳倒,自己这一辈子要想当上晋国的执政看来又要完蛋了。

  他不心甘啊!

  见中行寅如此急切,范吉射眼睛一转,稍稍思考了一下,随后神秘的对中行寅说道:“大人你看这样如何?”

  中行寅睁大眼睛望着范吉射,“你说。”

  范吉射俯下身子轻声对着中行寅道,“要不我们发动一下都城的大臣们,一起向君上提出罢免智跞,就说智跞过于斯文,不够果敢,在多次外交事务中丧失晋国的尊严,不适合当晋国的执政,要求国君罢免智跞,由大人您执政如何?”

  中行寅听罢两眼立即放出光芒,想都没想道:“这样好,这样好,不知道有几分胜算?”

  他实在是太急切了,向当执政大人都已经深入到他的骨髓里去了。只要是能够扳倒智跞和赵鞅,不管是怎样的办法和措施他都愿意尝试一下。

  范吉射望了一眼中行寅不经意的说道:“你没有做,怎么会知道有几分胜算,你在朝中多年,党羽遍天下,随便找几个人联名向智跞发难,岂有不成之理。”

  “一旦不成,怎么办?”急是急了点,但中行寅也知道,要想扳倒智跞和赵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稍稍沉静了一会,中行寅说道。

  “要是不成,我愿意赔你五十匹马。”范吉射打赌道。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成与不成,反正自己都有收获,中行寅何乐而不为呢?

  “好………,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多留大人了。”范吉射说道。

  “好,告辞。”说完,中行寅兴冲冲地的出了范府,联络大臣们去了。

  望着中行寅越来越远的背影,范吉射有些失望,“人老了,怎么就就这么糊涂呢?”范吉射自言自语道,随后他对身边的管家吩咐道:“去准备五十匹马,随时听后我的命令。”

  管家疑惑的问道:“大人要这么多马干什么?”

  “叫你准备,你就去准备,哪来这么多废话?”

  管家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范吉射很清楚无论中行寅怎么联络,要想搬倒智跞绝非易事。因为晋国是世卿制,论资排辈,智跞几十年的政治生涯就等上台的这一天,岂能让人随便夺取。除非执政智跞死了,那也是轮到副执政赵鞅上台,再除非两个人一起死了才会轮到中行寅。要不就要一直等下去,一直到死。中行寅的父亲中行吴就是这样,虽然他的能力远在当时的执政韩起之上,但是由于韩起寿命长,执政时间长达27年,直到死中行吴也没有当上执政。

  但是现在中行寅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要上台,他不想重复父亲的命运,一定要在自己临死之前当上一回晋国的执政。

  范吉射能够理解中行寅的心情,但是这需要等待,漫长的等待。

  虽然范吉射清楚的知道这条路有多么的漫长,所以当他给中行寅出主意的时候,真实的目的就是要让中行寅知难而退,或者是在联络大臣们的过程中,有人能够提醒他,让中行寅终止这种不切实际的空想。

  但是此时的中行寅却不这么想,他就像一头认定了方向的斗牛,只要不死,他都会一直向前冲下去。

  果不其然,几天后的一天,上朝时中行寅来到范吉射跟前神秘对他说道:“你今天可一定要给我帮忙啊!”

  “帮什么忙?”范吉射不解的望着中行寅,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早就忘了当初与中行寅的约定。

  “就是咱们说的那事,帮我搬倒智跞。”中行寅不悦的对范吉射道。

  “啊?”

  范吉射听罢不由得愣住了。

  直到这时,他清醒的意识到中行寅已经疯了,曾经的那个有主见,有理想的中行寅已经彻底看不到了。但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些什么呢?只好木讷的点点头,跟着众人走进晋国的大殿议事。

  晋国大殿。

  晋公姬午在国君的位置上坐定。

  随后正卿智跞、副卿赵鞅带头拜道:“臣等拜见君上。”

  “诸位爱卿平身。”诸位大臣起身后,晋公道:“今日有何要事,诸位只管禀来。”

  于是,大臣们把近期国家的事务一一向国君禀报,国君与诸位大臣一一商议处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眼看着国家的大事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于是晋公姬午道:“诸位爱卿还有和要事?”

  说罢,国君依次望着殿下的诸位大臣,大家都默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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