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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大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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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夜的思索权衡之后,发现自己确实已没有转圜余地的杨晨终于下了决心,采纳兄弟提出的建议,以非常手段对付郦家。

  但在最后下达命令之前,杨晨还是很慎重地找来了杨震,正色道:“二郎,你坦白告诉我,此事当真能成吗?不会叫人抓住什么把柄吧?”

  “大哥只管放心,知道这事的都是咱们县衙里的自己兄弟,如今的县衙早与郦家势不两立,怎会反过来帮他们呢?至于把柄,一旦事成,大家都有好处,就不存在什么把柄了。”杨震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这次你把县衙所有能用的人都带去,务必要将局面彻底控制住!”杨晨咬牙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杨震却摇头道:“不,这次不是由我带人前去,而是由大哥你亲自带人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完全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杨晨猛地一怔,但随即就明白了杨震的意思,这次自己确实不该再继续坐镇县衙,而是该主动出击了:“好,那且待我换上官服,然后我们一道前往郦家问罪!”

  杨震这才笑着点头:“大哥,也该叫他们知道知道诸暨县里到底是什么人说了算了!”

  盏茶时间后,杨晨便换上了七品青色官服,头戴乌纱帽,出现在了大堂之上。那些县衙里的衙役书吏全被叫到了当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家大人,不知他今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何会如此郑重其事。

  只有寥寥几个心思灵活的人,比如蒋充与赵邦甫,才隐约猜到了什么:“看来,知道已无回旋余地的杨大人是打算破釜沉舟,与郦家公开一战了!”只是他们依然想不通,杨晨究竟凭的什么名义来对付在诸暨树大根深的郦家。

  杨震坐在大堂正前方,背后是一片红日出海图,头上更悬有正大光明的匾额。俯看着底下神色各异的县衙僚属,他的心中不觉生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豪气,但同时,又不觉生出了几分紧张来。

  自从他穿越来到这个时代后,从未真正努力去与人争斗过,即便之前对付宣闯,那也不过是借力打力罢了。但这一回,他不但要亲自出头,而且还是以一个栽赃嫁祸的手段来对付郦家,这让他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但一想到郦家以往所做的一切,以及这次为了对付自己而悍然掘开江堤,致使无数百姓家园被毁,流离失所,他心中的一点惭愧之意也就渐渐消散了:“是你们郦家不仁在先,就别怪我用非常手段以毒攻毒了!”

  随着杨晨一声轻咳,下方众人的精神陡然就是一振,知道他要发话了。杨晨的目光从所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口中说着:“各位想必也知道如今诸暨县城里的局面有多么艰难。而那郦家,身为县城大户,世受恩泽,此刻却不但不思回报,反而趁火打劫,谋求私利,实在叫人齿冷!

  “之前,本官还想过以县衙的名义出头恳请他们看在同乡的份上莫要把事情做绝。但昨天发现的一件大事,却叫本官改变了主意。各位可知是何事吗?”

  众人都是一脸的懵然,全不知道自家大人得到了什么消息。但一些与郦家过从甚密的书吏心中却盘算开了,他们也知道处于眼下境况的杨大人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但他们却不认为杨晨有胆量以郦家囤积居奇的罪名来对付他们。今日大张旗鼓地将众人都聚集在大堂之上,一副要形式讨伐郦家的架势,却不知他究竟有何凭仗。

  杨晨似乎是看穿了这些人的心思,眼中陡然射出两道精光,声音也蓦地高了起来:“原来郦家这么做,为的就是搅乱我诸暨县的治安,引发民变。而他们所以会有此目的,只因他们乃是隐藏在我县中的白莲教匪!”

  “啊……”此言一出,满堂哗然。所有人都满脸惊讶地看着杨晨,有人甚至都惊叫出声,那些与郦家关系密切的书吏更是脸色唰地变白,显然是受惊不小,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了。

  不等他们作出进一步的反应,杨晨已一拍桌案,站起身来:“想不到这白莲邪教竟如此阴险,早早就在我县中埋下伏子。本官忝为诸暨县令,断不能容这等妖人继续为祸,故而本官决定——”说着,他的声音突然一顿,用充满杀意的目光从那几名心神不定的书吏面前扫过,这才一字一顿地道:“即刻出发,捉拿郦承纲及其所有党羽!各位可愿跟随本官一同前往哪?”

  他的话音一落,以杨震为首的数十名县衙差役捕快就已齐声答应道:“我等愿跟随大人为朝廷,为百姓除此大恶!”

  直到他们表完了态,一些中立的县衙吏员才回过神来,也纷纷表明自己与郦家势不两立的态度。不过,他们的回答参差不齐,论气势却远远不如刚才那些差役们了。

  最后,就只剩下七八名或本就是郦家人,或是靠着郦家的抬举才当上的六房书吏们。可是到了这一步,他们也已无路可退,你要是不表这个态,只怕就会被其他人视作郦家的同党。而郦家现在已被杨晨定成了最敏感的白莲教徒,他们又哪有胆量与其绑在一块呢?在略作犹豫之后,几人也一一开口:“我等听凭大人指挥,一定不敢有私。”

  “好!本官看得出来,各位都是公忠体国,为国为民的好官吏。”杨晨见此情状,心下更是大定,随即拔高了声音道:“那诸位听令!事不宜迟,你们这就随本官一起直奔郦家,捉拿郦家上下一干人犯。”说完最后一个犯字,杨晨便已从长案后绕了出来,也不稍停,就已直接出了大堂。

  众人见他如此果决,心里就更有底了,赶紧随在杨晨身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向衙门外面走去。

  就在这日的上午,当百姓们还在纠结于是否该把自己的田地抵押给郦家以换取粮食度日,或是等待在县衙门口,准备再获取一餐稀粥的时候,县衙里突然就走出了一大队人来,当先一人赫然就是他们的县令杨晨。

  “这是……”很快地,这古怪的一幕就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百姓们在那交头接耳,想知道县令大人这是闹得哪一出。但他们又没有胆子上前询问,最终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他们只得远远随在了县衙众人的身后,很快地,这队伍就聚集起了五六百人。

  不过一刻时间,众人终于知道了县令大人他们的确切目标,因为队伍已停在了全县百姓无人不知的郦家大院跟前!


第一百八十二章    特殊身份


  郦家上下可不知道祸事已然临头,他们正满心得意地等着不断以高价将粮食卖出去,或者从城外避难的农民手中获得土地。虽然他们用高价卖粮才过去一天多,但却已经让郦家获得了数百两银子的收入,这是以往一个月都未必能得到的。

  当今日郦承纲得知四家店铺的收入后,便果断有了新的决定:“等到下午,就把各店的粮价再提一提,升到五十三文。”

  “这……大哥,我们以四十五文一斤的价格已让百姓大为不满了,现在再升价,只怕不妥吧?”郦承缙有些担忧地皱眉劝道。

  郦承纲却不以为然地一摇头:“你错,这样一来反而会迫使百姓不敢再表现不满,也能让那些尚在观望,不知该不该以田换粮的百姓更快下这个决心。他们要是再犹豫下去,只怕粮价会越来越高,到时候吃亏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大爷英明,小的们怎么就没有想出这么个好办法来呢?我这就去给四家粮铺打招呼。”手底下的管事赶紧拍着马屁答应道。

  郦承纲得意地一笑:“要是你都能想到,那我这个一家之主还做来干什么?这回,我一定要让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诸暨县还是我们说了算的,什么县衙县令,我呸!”

  就在他很不屑地嘲弄着县衙时,一名家奴突然满脸慌张,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来到门前,就急声道:“大爷,大爷不好啦……”

  郦承纲心情正佳,即便这下人说话不那么吉利,他也没有怪责的意思,只是把眼一瞪,斥道:“大惊小怪的,出什么了不得的事了,看把你谎的。”

  “大爷……”那下人明显是一路跑来气有些接不上了,喘了好几下后,才用惊恐的语气道:“杨县令带了许多人来到了咱们府门前,说是要拿人……”

  “嗯?”这话一出,不单是郦承纲,就是郦承缙和郦家的那些个管事脸色也陡然就变了,前者更是砰地一掌重重打在身旁的几案上:“他们的胆子还真是大哪,居然还敢招惹到我郦家的头上来!老三,你出去把他们打发了吧。”

  郦承缙先是答应了一声,但随即还是不忘提醒地看向他的兄长:“大哥,会不会是决堤之事被县衙抓到了把柄?咱们可不能不防哪!”

  “唔?”郦承纲这才想起之前还有这么一出,心里便也略有些发紧。但很快地,他又冷笑一声道:“谅他们也没这个本事。而且即便真叫他们瞧出了什么问题,只要我们绝口否认,他区区一个县令还能硬把我们定罪不成?要知道,现在城里就只有我们郦家有粮,他就不怕再断粮,惹来大麻烦吗?”

  郦承缙一听这话,也觉得甚是在理,眼下局面确实于他们大为有利,难道真会怕了杨晨这么个县令不成?于是他一点头,便往外走去,就想要把人给打发了。

  不料他才刚走出厅堂,就又有一名家奴如火烧屁股般赶了过来,满脸都是惊恐之色,一见着他,就张口叫道:“三爷大事不好,那些县衙的人冲进来了。”

  “什么?”这一下,郦承缙是真个愣住了。他委实想不到这回县衙的人竟如此大胆而果断,居然就这么直接闯了进来。

  而在他愣怔时,厅中的郦承纲等几人也已听明白了那下人所报的话,顿时,郦承纲便从座位上腾地站了起来:“他杨晨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带人闯我郦府!”然后他又猛地拔高了声音:“来人,把府上所有人都聚集起来,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郦家怎么样!”说着,再不让郦承缙出去应付,他自己便大步而出,向着前院奔了过去。

  两帮人就在前后院间的月亮门前撞了个正着。一看到杨晨居然无人敢挡地带人杀到了这儿,郦承纲的整张脸都气得通红,忍不住指着随在他们身后的几名护院和家丁破口大骂道:“一群废物!我郦家养你们有什么用,居然让这群闲人闯了进来!”

  被人指着鼻子骂作闲人,杨晨身后的那些衙役可就不干了,纷纷涨红了脸狠狠瞪向郦承纲,要不是慑于对方一直以来的威风,他们早就回击了。

  但身为县令的杨晨可不会畏惧郦家的声势,见郦承纲如此模样,便是一声冷笑:“郦员外,他们不过是不敢担负乱臣贼子的罪名,才并未阻拦本官。怎么,你郦员外这时候就已心虚了吗?”

  “什么乱臣贼子?谁他娘心虚了?”郦承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向杨晨,随后才阴声道:“你杨县令虽是我诸暨县的七品正堂,但凡事总要讲个理字。你今日毫无来由地就带人闯进我郦家,若不能给出个满意答复,就是把官司打到天子跟前,我郦承纲也奉陪到底!”

  “本官既然敢闯进门来,自然是已经掌握了相当的证据。到了这个时候,你郦承纲还想隐瞒吗?”杨晨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地说着话,一顿之后,才把真正的来意说明:“据本县所知,郦家原来是白莲教徒的窝点,今日特来查明一切。”

  “……”这话一说,对面气势汹汹的郦家上下顿时就是一静,几乎吓得所有人都短暂失去了说话的勇气,刚才还满脸欲与衙门中人见个高下的郦家护院打手们,此刻也都像见到了什么猛兽般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白莲教,即便是在诸暨这样的小地方,也是人人都知,又人人谈虎变色的存在。那可是朝廷严厉打击,一旦查出绝对要强力镇压的眼中钉肉中刺。而现在,居然从杨县令的口中说出郦家竟与白莲教大有关联,这让那些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护院打手们心里就犯起了嘀咕,生怕自己真陷进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里去,到时可就水洗不清了。

  而对郦承纲这些家中的主人来说,更是吃惊不小。这个借口甚至比杨晨一口咬定是他们扒倒的江堤更叫人感到心慌。一旦与白莲教扯上关系,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了。

  “杨晨,你不要血口喷人!别以为我郦家是这么好欺负的,即便你是县令,也不能无凭无据就指认我家和白莲教有关联!”郦承缙第一个反应过来,当时就大声反驳道。

  他这一出口,也把郦承纲给震醒了,当即也冷声道:“杨县令,我郦家可不是寻常人家,不是你一句据查我家与白莲教有什么瓜葛就能让你随意揉捏的。若今日你不能拿出证据来,不但你根本进不了我家后院,而且过两日我还会去府衙告你诬陷之罪!”

  杨晨没料到对方在此情况下居然还如此硬气,顿时心里一沉,一时却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原来在他的计划里,只要一说出这番话来,便能压得郦家上下不敢反对,然后就能借口搜查全府而栽赃了。不想,这如意算盘居然就打不响。

  杨震一见兄长沉默,就知道他已失去了应对的办法,便在一声低咳之后走了出来:“谁说杨县令就没有证据了?我就是证据!”

  “你?”郦承纲不屑地一笑:“我可是知道你身份的,你乃是杨县令的兄弟,自然是帮着他的,你的话能做什么证据!”

  杨震用看白痴的目光瞟着郦承纲,冷笑道:“看来郦员外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哪。不过有一点你肯定不知道,我除了是县衙的捕快,是杨县令的兄弟外,却还有另一个身份!”

  “嗯?”这回,不光是郦承纲他们这边,就连县衙里的那些同僚,也都露出了好奇之色,不知这位与自己等相处了大半年的杨二郎还有什么特殊身份。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杨震慢慢探手入怀,将一块玉制腰牌亮了出来,并正色宣布道:“我乃是锦衣卫浙江千户所下试百户杨震!此番来诸暨,专为探查藏于诸暨县民间的白莲教势力而来。而这次,我便已查到了郦家就是庇护白莲教徒的窝点!各位,还有什么要怀疑的吗?”

  无论敌我,在这一刻都变得肃静,整个场面就连掉下一根针去都能听到响来。所有人都拿惊恐的目光看着杨震,以及他手中所持的玉腰牌。

  没有人会怀疑,或者说是敢怀疑杨震的锦衣卫身份不是真的,因为这天下间就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冒充锦衣卫。

  直到这时候,一些本还有些犹豫,觉得杨县令今日借白莲教的名义杀到郦家来的县衙中人才真正明白自家大人最后的凭仗到底是什么。怪不得他敢如此决绝地做这事,原来他竟有一个当锦衣卫的兄弟哪。

  而那些衙差,那些与杨震有着不浅交情,往日里更与他称兄道弟的人,此刻更是目瞪口呆,同时心里打起鼓来,生怕自己之前在说话或做事时得罪过他,或是在不经意间说了什么犯禁的话,让这位锦衣卫密探抓了把柄。

  相比于白莲教,对官府中人来说,锦衣卫是更加可怕的存在。一时间,整个气氛就显得很是诡异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栽赃嫁祸


  倘若说县衙众人对于杨振突然亮明的锦衣卫身份只是感到惊讶的话,那郦家上下对此可就只能用惊吓来形容了。任他们如何提防,也不会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只靠着兄长是县令才能在县衙里混到一点地位的少年竟是锦衣卫的人。

  锦衣卫无论在官场还是民间都是叫人极其畏惧的角色,除非你的势力真大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否则当面对锦衣卫时,还是会感到胆怯。如果今日只是杨晨这个县令要查郦家有无与白莲教勾结,他们或许还能推辞不受,但当杨震亮出自己身份,以及来此目的之后,情况就全然不同了。若是郦承纲他们依旧坚持不肯让他们查,就会被认定为做贼心虚了。

  锦衣卫是什么机构?那可是一个无须任何证据就能把人逮捕,并用严刑拷问出想要的任何结果,无视任何律法的存在。深知这一点的郦承纲兄弟顿时满心纠结,脸色已渐渐变得惨白了。

  杨震要的就是这么个结果,见他们的气势陡然消散,便继续施压道:“郦员外,本官经过暗中查探得知你家与白莲教大有关联,现在要查上一查,你还要阻拦吗?”说话间,一双眼睛如猛兽觅食般盯在了郦承纲的脸上,不容他有半点犹豫和推辞。

  郦承纲心知事到如今已无法再作阻拦,即便知道对方这么做必然藏有后手,也只能承受了。便苦笑一声道:“既然是杨大人你开了口,在下区区一介草民又怎敢阻挠您办案呢?不过,寒家确实没有与白莲逆贼有任何的关联,还望大人能够秉公而断。”

  “哼,这个无须你来提醒,本官办事自有分寸。”杨震说着把手一挥,示意后面的人进内搜查。

  那些衙役直到这个时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兄弟,这才散开向各处奔去。

  郦家众人此可已如泄了气的皮球般,一个个都面色阴沉,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那些往日都不被他们瞧在眼中的衙门差役登堂入室,在一处处厅堂和卧室中穿梭往返,将原来井井有条的后院翻得乱作一团。

  而更叫人心中难堪的,是衙役们还把郦家三兄弟的妻妾都给从屋子里哄了出来。顿时女人的哭叫声、叫嚷声在整个后院中响成一片,实在是大大地给郦家丢了脸面。但这又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些女人可没见过什么世面,一看到自家被县衙的人给如此大肆搜查了,就以为大难临头,自然慌乱了。

  看着如此模样,郦承纲的两颊肌肉忍不住就是一阵颤抖,他真是又气又急,忍不住就是一声断喝:“都他娘给我闭嘴,到旁边给我乖乖地待着!”眼见这一家之主大发雷霆,那些女人才终于住了嘴,低眉耷眼地退到了一旁的屋子里。

  但郦承纲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有稍微的好转,他郦家在诸暨县已历数代,还真从未遭遇过如此大的屈辱呢。即便这回县衙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他家的名声也得彻底扫地了。

  之前软红楼的事情,还能说是自家的一个产业,对名声的损坏并不太重。但今日,整个郦家被县衙的人翻了个底朝天,只怕今后百姓看郦家的目光就要完全不同了。这个认识,叫郦家上下刚刚才因粮食大卖而产生的兴奋之情顿时就消散得干干净净。

  这一刻,郦承纲只觉得时间是那么漫长,每一刻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甚至都有些后悔了,早知是这等光景,当初就不该往死里把杨晨给得罪了。

  不过随着衙役们四处搜查,却根本没有找到任何一点对他们不利的证据后,郦承纲的心又渐渐放了回去:“看来他们这次并没有打算真个栽赃嫁祸咱们的意思,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打压我郦家的气势。”虽然这样的结果依然对他很是不利,但相比可能出现的情况,这已足以叫人满意了。

  但郦承纲的心情也就稍稍放松了没一会儿,一名在书房中乱找乱翻的衙役就兴冲冲地跑了出来,拿着一卷打开的图画道:“大人,小的找到了一件古怪的东西,看着就像是我们浦阳江堤的草图。”

  郦承纲一见这东西,心里陡然就是一沉,自责地想道:“我怎的把这东西给忘了?”之前为了找到更容易让江堤决口,他花了大价钱弄来了这份草图,还请人在其上找到了最易弄出缺口来的位置。之后,他就随手将这画给放进了书房那堆字画中间,不想今日竟被衙役给翻了出来。

  其实早在江堤倒塌之时,郦承纲就该把这可算是证据的画给毁去的。但偏偏这次他却大意了,自以为胜券在握,又不认为衙门真能大索自家宅院,致使被人拿到了把柄。

  杨晨一扫郦承纲等人陡然而变的脸色,心中就已有了判断。随手接过画卷,展开一段看过之后,便把脸一板道:“郦员外,这画就是江堤的示意图了。你一个普通百姓在家中藏着它做什么?而且……”说着一点那几处明显被人标记出来的位置道:“若本官没有看错的话,这几处都是江堤最容易崩溃的所在,你把它们标出来又是何居心哪?难道说,这次江堤被毁一事就是你们所为吗?”

  此话一出,郦家众人的心陡然就提了起来。他们本以为这次的事情即便官府怀疑到郦家头上也不可能找到任何的证据。毕竟那几个掘堤的元凶都已被大水冲走,喂了鱼鳖,又到哪儿找呢?但没料到一次疏忽大意,却还是留下了要命的证据来。

  “我……”郦承纲心急之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好在郦承缙还算镇定,一见兄长张口结舌的模样,便赶紧代为说话道:“大人容禀,这画确实是江堤的草图,不过却不是在堤破之前被我们拿到手的,而是之后的事情。因为我大哥觉得这次江堤坍塌大为古怪,这才托人找到了此画,并在其上标注了一些要紧位置。还望大人明鉴!”

  这番话,算是勉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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