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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大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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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满满的模样:“我倒要看看,这次的事情到底能演变到什么地步!”


第二百一十章    林天德(上)


  一场风波过去,四海帮众带着汹汹气势而来,却狼狈而去,带走的是一身的伤和耻辱,丢下的却是半截手臂,一地鲜血和整个帮会的将来。

  直到这些人都远去了,那些商户百姓都还如在梦中。这一切实在太不真实了,这些帮会人物向来是如此的凶悍,无人敢招惹,可杨震他们硬是以少破众,打得对方如此不堪。

  半晌,才有人回过神来。顿时掌声四起,采声不断,有那头脑灵活的商户更是几步就从店铺中冲了出来,也不顾头顶的烈日就朝杨震他们拱手作揖,口里是不住的感激和溢美之辞,让杨震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而莫冲他们,则是满脸的自得与骄傲,这种被人如此奉承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他们这一辈子还从未被人如此夸过,这比从商户手里拿到几两保护费更叫他们的心里生出满足感来,只叫他们如饮醇酒,都有些醺醺然了。

  “各位……各位乡老还请听我说!”杨震好不容易才从差点把他淹没的赞誉声里脱出来,高声说道,这才把众人的声音给压了下去。此刻他在周围百姓眼中已是英雄,既然是他有话要说,大家自然不敢打扰,顿时现场就是一静。

  杨震呼出口气,只觉得刚才可比和四海帮众人交手更加累人。微一顿后,才继续道:“在下早在几日之前就已向各位把话都说明白了,这棋盘街从我上任之始就要有新的规矩,再不容任何人于此放肆闹事。今日四海帮这些人敢以身试法,我自然就该让他们吃足苦头。所以各位根本就不必谢我,只要你们以后本分经营,按时完税,再把该给咱们百户所的钱给足了,你们就是咱们兄弟保护的对象。别说今日来的只是四海帮了,就是再厉害的角色,敢坏我规矩,也一样下场!”

  “好……”众百姓听他说得如此豪气,顿时再次喝起彩来。

  杨震冲众人略一抱拳,这才带着满脸兴奋,与有荣焉的一众兄弟转身返回住处。不过他并未注意到,在那些对他充满感激谢意的一双双眼睛之中,也藏了一些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他扬长而去,闪烁着若有所思的神采。

  直到杨震他们离去,众百姓的议论还是没有断绝,他们在见识了今日的厮杀后,那也是相当兴奋的。一想到今后自己的安全有了保障,不少商户更是大大松了口气,以往棋盘街这儿总有混子地痞前来寻事,想必今天四海帮的下场足以给他们一个极大的警示了吧?

  但同时,一些老成的商人在兴奋之余也不无担忧。杨震今日之行为固然痛快,但却必然会惹来无穷的后患。尤其是他放出的话,这种目空一切的态度,势必会让比四海帮更强大的势力来此的。而且,那个林天德,难道就会这么算了吗?

  想到此节,不少商户甚至都想到是不是这段日子去他处避避风头。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高于行众必非之,杨震如此高调,难道就不会惹来强敌吗?而一旦更强的人来此,只怕受害的就是他们这些无辜的商户了,毕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哪。

  林天德到底会不会报复至少现在是没人知道的,但杨震要回击他,却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因为就在返回小院之后,杨震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们谁知道,那个林天德究竟是什么路数?”

  “啊……”众兄弟还沉浸在刚才的得意之中,听到他这个问题,当时就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愣在了当场。合着闹了半天,杨震所以不惧林天德不是因为他胆色过人或是背景扎实,而是因为压根就不了解林天德的可怕哪。

  在一番沉默之后,黄浜才小心翼翼地道:“百户,您是真不知道那林天德的来历吗?”

  杨震拿过桌上的茶壶,咕咚咚灌了一气凉茶,这才一抹嘴巴道:“我才来京城半个来月,就在这儿管着你们了,哪有空去打听别的事情,自然不知道这姓林的是什么路数了。”

  “额……”听他一说,众人也觉得不错,虽然林天德在北京似乎是人人皆知的风云人物,但对外省之人来说,显然就不够分量了。在面面相觑,几番示意之后,还是由黄浜给出解释:“这林天德在我北京可是名头不小,而且此人行事心狠手辣,只要他想对付某人,便一定会置其于死地,所以满京城的都没人敢招惹他……”说到这儿,他猛地觉察到自己好像马上就要成为林天德的目标了,顿时就打了个突。

  杨震却不以为意地一笑:“哦?他竟如此叫人畏惧吗?那他凭的是什么?武艺,还是身份?”

  黄浜咽了口唾沫后才继续道:“两者皆有。他自身武艺就甚是了得,而且手底下还有所谓的八大金刚,个个都是难得的好手,就是漕帮这样的大帮会对着他也要甘拜下风。

  “而这,还不是他最叫人畏惧的,最叫人生畏的,是他的另一重身份,东厂冯公公身边最得力的两个下属之一,智囊林天行就是他的亲兄弟。而他也在某些时候帮着东厂干些脏事,也算是东厂的人。所以这京城无论是官是民,是黑是白都没人敢与他为敌。”

  “原来如此……”杨震面色依旧不变,只是眼眸中却闪烁着有些兴奋的光芒:“他竟与东厂有所瓜葛吗?怪不得能叫偌大个京城的人都畏惧于他呢。”要知道如今这大明天下,张居正和冯保是最有权势的两个人,而在北京,只怕有东厂这个恐怖机器在手的冯保还要强过张首辅。所以身为冯保亲信的林天德自然就是一个几乎无敌的存在了。

  “那个……小人只说一件事情,或许百户大人就知道他到底有多不能惹了。”见杨震依然如常般镇定,看着反而有些跃跃欲试,莫冲就只觉一阵紧张。要是真与林天德方面起了冲突,只怕他们就真要完蛋了,所以赶紧劝说道。

  “你且说来听听。”

  在略一咳嗽后,莫冲才说道:“那是前年发生的事情。当时有个以胆大敢言出名的御史曹干就因为看不上林天德欺压良善而与之起了冲突。而他也算有些办法,居然一封弹章告到了天子面前,甚至都惊动了张阁老。

  “事情刚开始时,林天德倒显得很是被动,不但受了冯公公的惩治,之后还被投进了顺天府的大牢之中。可没过两日,情况就发生了彻底的改变。那曹干所列举的林天德种种罪行居然就都成了假的,而他也成了诬告之人。

  “虽然本朝规定御史不能以言获罪,可结果,曹干还是被免去了官身。而这还不是最惨的,就在他被免官,将要离京之时,却被人发现死在了巷口,听说是被人劫杀的。但事实却是谁都知道的。而且,就在这之后两个月,据说连他远在福建老家的父母妻儿,满门老小都被人杀了……”说到最后,这个向来胆子不小的莫冲竟也打了个颤。

  杨震听了这话,眼睛就眯了起来:“这林天德倒真是有些手段了,不但心狠手辣,还能颠倒黑白,确实不俗。但他既然如此厉害,却为何要与咱们这些小人物为难呢?”

  这话问得众人都是一阵哑口无言。他们确实没有仔细想过这点,现在想想确实有些诡异。即便杨震显得再张扬,也只是在棋盘街而已,又没招惹到林天德,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情呢?

  见众人说不出话来,杨震便说出了自己的推断:“看来这次的事情可不简单,背后必然另有玄机。说不定,林天德也不过是被人指使而已。”

  “啊?这还有人能指使得了他?”

  “哼,他在东厂地位可不高,难道里面的人会指使不了他?”杨震说话间,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那个白衣男子宋雪桥的模样来。

  不到天黑,四海帮在棋盘街栽了大跟头的事情就已传得满城皆是,并在传播过程中加入了百姓们的诸多演绎与夸张,使本次事件更加精彩。这事自然也就传到了镇抚司衙门之中,被刘守有所知。

  在听了最真实的禀报之后,刘守有不觉皱起了眉头:“这个杨震还真不是盏省油的灯哪。这才几天工夫,就闹出了这么大事情来。而且居然还和林天德有关,这下事情可不好办了。”

  “都督,可需要小人去教训他们一下吗?”

  “不,现在还不用这么做。此人是冯公公看上的人,就索性让他闹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大本事,敢在初到京城后就做出这种事情来。而且,那林天德最近也确实有些不像样了,我们的人也有不少折在他手里,这回就当给他一个麻烦。”刘守有目光闪烁,一副兴趣满满的模样:“我倒要看看,这次的事情到底能演变到什么地步!”


第二百十一章    林天德(下)


  夜幕之下的北京城早已没有了白天的热闹与繁华,几条住要的街道上除了不时走过的巡城兵马之外,就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了。在人都各自回家后,城中各处都已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或许唯一的例外就是位于城东的教坊司一带了。在那儿,依旧灯火辉煌,人影攒动,并不时有阵阵或悦耳,或粗鄙的笑容传出,以证明在这儿的人是有多么的快活与得意。

  这教坊司,就是后世男人都感兴趣的红灯区了,只是这时候的教坊司是官办的,自然不是后世那些要偷偷摸摸寻生意的人可比。这教坊司中的女子多是犯了事的人犯家中受到牵连的女眷,尤其是官员的家眷为多。而这些官员家的女眷,则又多半读书识字,举止得体,便更得一些寻欢客们的喜爱了。

  这时,在教坊司三楼的一处雅间内,就有数名相貌柔美,并不怎么像风尘女子的女人正陪伴在三名恩客的旁边,一边为他们布菜斟酒,一边还有人弹琴相娱,显得与外间时而传来的喧哗高笑之声颇不相衬。

  宋雪桥依旧是一袭白衣,脸色几乎与身上的衣裳一样苍白,即便他已饮下了数杯烈酒,可这脸上依旧不曾有丝毫改变。在他身前的两人,一个长得五大三粗,一看就没什么心机,此时正搂着一名女子硬要人家跟他碰个皮杯儿,另一人则是个精干的汉子,虽然口中咀嚼着食物,却是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

  半晌,这精干汉子才把筷子往桌上一搁,道:“宋老弟,我就闹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让我找人去寻棋盘街那边锦衣卫的晦气?你自己不有的是手段么,怎么却要求到咱头上来了?”

  宋雪桥早瞧出对方满腹心事了,闻言只是轻轻一笑:“林兄这是怕惹祸上身吗?”

  “我林天德会怕惹祸?”那人当即把眼一瞪,不满地道。他自然就是被许多人所畏惧,指使四海帮的人前往棋盘街闹事的林天德了。他一向眼高于顶,除了少数几人,其他人都不在他心上,所以宋雪桥这一句话,便似点中了他的要害,顿时就不满意了。

  “不然,林兄你为何会有此问?不就是说句话的事情吗?”

  “话是这么说,可这结果……”林天德皱了皱眉头:“早知道那梁四海这么没用,我就不找他了。现在倒好,梁四海在那儿栽了大跟头,还把我的名号给报了出去,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宋雪桥这才知道对方不满的是什么,原来是为了自个儿的面子。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是林天德派的四海帮去棋盘街闹事,如此一来,林天德的面子也一并被杨震给扫了。而他作为京城一霸,难道就能忍下这口气去?可要是真出手对付杨震他们,林天德又觉着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毕竟对方就几个小小的锦衣卫而已,实在不劳他这样的大人物出手。

  在宋雪桥沉吟之时,林天德又道:“而且,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听说那叫杨震的小子还有些门道,就连双林公都似乎对他另眼相看。现在你让我强行与他为难,这不是在给双林公添麻烦吗?”像他这些与冯保走得极近的手下,无论人前人后都只敢称呼双林公,而不喊公公,因为冯保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阉人身份。

  宋雪桥闻言也略皱了下眉头,其实他也是在事后才发现这一点的,不然也不会为了替人出头而对付杨震了。但如今事情都做了,就没什么好后悔的。只见他为林天德满上一杯,然后道:“这点确实是做兄弟的欠了考虑,但这人对双林公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只要咱们不留什么把柄,即便真把人除了,双林公也不会怪咱们的。怎么样,林兄就不想出口气吗?我可是听说了,这事一出,就有不少人在传,说林兄你这次是碰上对手了,一直以来无往不利的记录怕是要被这个杨震所破。”

  “哼!”听他这么一说,林天德的鼻子里就哼出声来,不屑地道:“就凭他一个锦衣卫的百户也配?就是京里那几位公爷都未必在我眼里呢。”

  “那林兄的意思是?”一见他如此反应,宋雪桥心中便是一喜:“他终究只是个粗鄙的武夫,我只略施小计,便能叫你为我所用。”

  “唔,这事儿毕竟关系到双林公,我一时还不好作答复。且再看看吧。”不料宋雪桥却是白高兴了一场,林天德最终却又缩了回去。

  宋雪桥眉头忍不住就是一皱,但面对此人却又不能发火,只好勉强一笑:“既然你还有所顾虑,我自然不好勉强。对了,今日我还有点事情,这就告辞了。”说着,有些嫌恶地瞥了眼对面那个越发不像话,整个头都拱进女人怀里去的汉子一眼,便站起了身来。

  “好说好说。”林天德也不挽留,只大剌剌地一拱手,算是把人送走了。

  待那宋雪桥一走,林天德就发话道:“你们都出去吧。”

  “是!”几名女子显然早习惯了他们这做派,乖巧地答应一声,就都款款离去。而此时再看那名显得很粗鄙的汉子时,他之前的色迷迷的模样早就不见了,换上的却是冷然的笑容。

  “你都听到了吧?宋雪桥这小子是在算计咱们,想借刀杀人哪。”林天德也面带冷笑道:“居然把那么蹩脚的激将法都用到咱们头上来了,他还真是有胆色哪。”

  “嘿,谁叫老大你一向以冲动易怒的形象示人呢?在他们这些人眼中,您自然就是那么好糊弄了。就像我,长了这么副尊容,只要我不作表露,是没人把我当回事儿的。”那汉子笑眯眯地道。

  “是啊,这是咱们赖以自保的手段,只有当敌人看轻你时,你才能以最快的方式将敌人置于死地。可这一次,之前的形象却把我给坑了。刘绥,你说这回我怎么就这么糊涂,被宋雪桥这小子给利用了呢?”

  “只因他最近锋头正健,老大你也想和他搞好关系而已。而且,不这么一试,咱们又怎么知道那杨震竟是块硬骨头呢?”刘绥缓缓地道。

  “硬骨头……”林天德摇了摇头:“这家伙可不光是硬骨头这么简单。梁四海的下场,可着实惨哪。此人手段之狠,心机之深只怕不在咱们之下,你说咱们和他为敌,是不是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这应该不会吧。毕竟就像宋雪桥所说,他怎么样也只是个锦衣卫百户,手底下更只有七人而已,这还能对老大你构成威胁吗?”

  “我总觉得有些安不下心来。之前一直没有好好查他的情况,这次得仔细查查了。娘的,这宋雪桥真是会给我找事儿,过两天得好好给他点颜色瞧瞧,也省得他真骑到老子头上来。”林天德有些发恼地说道。

  “老大你真敢对他下手?他最近可正春风得意呢,不然咱们也不会卖他这个情面了。”

  “哼,我怕他个鬼!”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林天德的神色还是缓和了下来,终究没有作出具体的安排。

  “那个杨震老大你又打算怎么办?是继续叫人去捣乱吗?”

  “不,不急。咱们先把他的底先摸透了再说。而且,即便我们不找上门去,也有的是去找麻烦的。他之前不是夸口说今后只要有人敢去棋盘街闹事就会惩治吗?我相信一定有不少人想着对付他的,毕竟那儿可是一向都不太平的。”

  刘绥略一沉吟,也点头道:“老大这安排倒也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有人会以为咱们怕了那杨震。”

  “放心,现在还没人敢这么想。”话虽然是这么说了,但林天德的神色却依然有些复杂,随即又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都他娘的因为那宋雪桥,我一定不会叫他有好日子过的!”

  而此刻,被他不住咒骂的宋雪桥已经走在了空荡无人的街道之上,他的嘴角变正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什么林天德惹不得,什么杨震有多厉害,在我看来全都不过如此。我只是略施小计,就把这两人都耍得团团转了。只要这次帮着他把杨震给除了,我今后在东厂的地位必然更高,到那时……”想到这儿,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张姣好的面容,让他的心陡然就是一热。

  “悦娘你再等我一阵子,我很快就能把你救出火坑了!”想到那个使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宋雪桥那苍白的脸突然泛起了一抹嫣红,这是之前喝多少酒都难以达到的效果。

  与此同时,在北京城的另一处角落,杨震所买下的小院子里,他正在一面踱步,一面想着对策。即便不觉得那林天德真能把自己怎么样,但心里终究有块疙瘩,让他不得不作出考虑,是不是该先发制人。毕竟,总是被动挨打可不是他这个曾经的雇佣兵的习惯!

  但他却不知道,接下来将有不少麻烦找上门来,他根本没有工夫琢磨如何反击林天德。


第二百十二章    三名公子两处麻烦


  六月初二日,刚过中午。北京城,棋盘街上。

  此刻的天气依然极其炎热,明晃晃的日头晒得青石路都发了烫,路旁几棵树上的知了更是拼了命的鼓噪,叫人心中难安。

  吕四明和格勒黑两人走在这样的环境里,若是换在之前早就要抱怨骂娘了,但今天的他们却显得甘之如饴,走起路来更是虎虎生风,精神饱满。好像他们这趟根本就不是在巡视街道,而将去参加一场盛宴般。

  前天那次冲突,明显增强了这些向来被人看低三分的锦衣卫的自信心,尤其是当他们发现街上商户和百姓们看自己的眼神中已充满了敬意后,再走到街上的感觉就彻底与以往不同了。人终究要得到他人的认可,才会变得积极。

  在不少怀着敬畏之意的目光注视下,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棋盘街的中段,那儿开了数家绸缎商铺,是这条街里仅次于另一边的珠宝古玩店铺的高档所在。一直以来,这几家店铺都没遭遇过太多的问题,就是之前棋盘街上有不少污糟事情时,他们也能独善其身,所以经过此处时,两人显得很是放松。

  可待他们走到挂着“衣锦罗”招牌的商铺跟前时,却听到里面传出了几声争吵声,随即便是一声痛呼传出,显然是有人被打了。这动静叫吕四明他们的脚步便是一顿,同时略有些惊讶地向店内张望进去。

  这“衣锦罗”里卖的都是从南方江浙之地,或是四川等处运来的上等丝织品。在这个所有布匹绸缎都是人工用手纺织出来的年代,这种极上等的丝织品的价格自然也是寻常百姓所购买不起的。而既然是来“衣锦罗”买东西的,自然也是非富即贵之人了,一般也不会与这儿的掌柜伙计起什么冲突,毕竟有地位的人总也要顾下自己的颜面不是?

  可今日事情却偏偏就有些奇怪,“衣锦罗”里就是发生了矛盾,而且已经动上了手。打人的,是一个穿着绸衫,手持摺扇的年轻公子,而在他身后,还站了两名膀大腰圆的随从。

  另一边,还有一名与他打扮相仿佛的年轻公子正也满脸冷笑地看着这一切,在他身后,同样带着三名伴当,看着也不是善茬儿。

  而被人打的,是店内一名小伙计,此刻他正捂着脸,满脸委屈地道:“何公子,你怎么还动手打人哪,小的不过是这么一说而已,您要不答应,咱们就再商量……”

  “哼,本公子打的就是你这不开眼的东西,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何公子一边转了转右手手腕,似乎这一下打得叫他手疼的样子,口中却不依不饶地道:“我便告诉你了,这批轻罗纱本公子要全包了,你就开个价吧。”

  “嘿,真是好大的口气,你说包圆就包圆吗?”另一名公子见他这么说话,顿时不再旁观,哼声看向身旁的掌柜的道:“祝掌柜,你就给个价吧,这批轻罗纱我买定了。”

  这轻罗纱乃是产自江苏的一个新品种,极薄极轻,而且还颜色艳丽,正是眼下这个时节最被女子所喜的一种布料。不过因为是新出的,这价格自然也是不菲,它这一尺,就足以抵别的丝绸半丈的价格了。

  正因为这轻罗纱实在价格太高,即便是“衣锦罗”这样的店铺也就进了五匹而已。之前祝掌柜还担心要卖不不去呢,可没料到今天来的这两位公子居然先后都看上了轻罗纱,而且还都想要包圆,根本就不肯退让,这就叫祝掌柜和伙计感到为难了。

  生意上门自然是好,可这种抢着买,而且自家又谁都不敢拒绝的情况,就不是祝掌柜他们乐意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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