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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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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慎沉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李东阳微微颌首道:“此乃人之常情,只要四明上疏,陛下是不会拒绝的。”

    “希望如此罢。”谢慎走到李东阳近前道:“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将江彬、焦芳的案子了解。”

    谢迁也停下了笔,发声道:“四明说的不错,打蛇不死,后患无穷。这江彬是睚眦必报之人,西涯公可不要心软啊。”

    这意思便是要让李东阳向刑部施压,叫屠老部堂快些结案。

    “东湖为人清正,老夫还是信得过的。”

    李东阳强挤出一抹笑容道:“这种时候老夫去言说,恐怕也有所不妥吧。”

    谢慎苦笑道:“若是阁老不去说,便真的没人说了。若是某没记错的话,这屠部堂是浙江秀水人,与谢阁老和某都是同乡。”

    任何一个皇帝,只要不愚痴,都不会容忍朋党把持朝政,如今内阁之中已经有两位浙籍阁臣,若是这二人还和刑部尚书有勾连,恐怕会惹得圣心不快啊。

    。。。。。。

    。。。。。。

第四百二十七章 返乡

    任何人都是有私心的,皇帝自然也如此。 

    作为一个上位者,习惯了俯视众生,自然希望看到臣躬相争的局面。这样他只要在适当的时候站出来予以调停即可。

    当然这并不是说皇帝就真的希望臣子们争得不可开交。真要是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谁替他处理政务,偌大个朝廷该怎么运转?

    故而只要不出现结党营私的情况,皇帝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况当今天子性格随和,不太会把人往阴暗的一面想,只要注意一些,是不会出大问题的。

    李东阳咳嗽一声道:“也好,四明和于乔去说确实也不合适,老夫便跑一趟吧。”

    也不怪李东阳小心谨慎,如今的朝局实在微妙,宦官与廷臣的平衡被打破,这才会出现钱宁江彬之流。

    可以说此二人是与强势的内阁应运而生的。

    如果内阁在这件事上表现的太过强势,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谢慎本以为正德皇帝是醉心于玩乐才重用钱宁,江彬之流。现在看来还是他太年轻了啊。

    却说转眼便是三日,三日后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对江彬、焦芳的审讯有了结果。

    最终由刑部尚书屠勋执笔,写了一封奏疏呈递至御前。

    由于此次案情特殊,内阁为了避嫌并没有进行票拟,而是直接转呈奏疏至豹房由皇帝御览。

    这在正德皇帝登基后还是头一遭。

    习惯了内阁的大包大揽,这么冷不丁的乾纲独断起来,正德皇帝颇是有些不适应。

    他仔细读过刑部尚书屠勋上的奏疏,证据可谓确凿,这二人看来真的是有勾结。

    阁臣和近臣相勾结,还干起了陷害忠良的事情,这让正德皇帝十分愤怒。

    他本想包庇袒护江彬,可此时亦是没有什么心情了。

    刑部拟的处理结果是将焦芳罢免官职,流徙江彬至云南。

    这个处理结果是刑部和大理寺、都察院商议许久的结果。

    焦芳虽然可恶,但毕竟是文官,正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

    对于焦芳自然不能太狠,不然若是将来自己跌了跟头同僚以此效仿,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至于江彬,确是罪大恶极,便是处死都不为过。但屠勋不知道天子是什么个态度。如果天子念着江彬的旧情,他却拟了个斩立决的判罚,不是惹天子厌恶吗?

    但他又不敢判的太轻。

    若是判的太轻,内阁不会满意,他还会背上江彬朋党的骂名,直是得不偿失。

    流放云南这个判罚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至于最后要怎么判,判多重当然还是天子自己来决定。

    屠勋只是给出一个提议让天子忖度。他已经在职责范围内做出了决定,也算尽到职责了。

    正德皇帝看到这封奏疏时百感交集,对于焦芳的判决他没有任何意见,这老头子索性打发他回乡养老。但是江彬让他有些割舍不下。

    便真的要将他流徙吗?

    假使真的这么做了,他怕真的要成孤家寡人了。

    唉,真是难啊。

    正德皇帝一直压着刑部奏疏不发,也不表态。这让群臣猜疑了起来,天子对此事究竟是怎么一个态度。是要雷霆震怒,痛下狠手呢还是对焦、江二人网开一面?

    不少廷臣对此事都呈观望的态度,原本内阁意料中拨乱反正的浪潮似乎并没有到来。

    但是形势在腊月初三发生了改变,首辅李东阳向天子进奏,列数焦芳和江彬数十条罪状,一石激起千层浪。诸部院寺,都察院的官员纷纷附奏。

    天子便是想要袒护江彬,面对如此形势也不好发声了。

    最终在腊月十五,天子再也撑不下去,决定准奏刑部判决,将阁臣焦芳革职为民,锦衣卫千户流徙发配云南。

    一时间朝野欢腾,众臣山呼万岁,大有一副君明臣贤,盛世朗朗的模样。

    谢慎也不知在这个君臣博弈的过程中,李东阳究竟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是中流砥柱还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是胜利的一方。

    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这下至少不必担心被人在青史中抹黑了。

    。。。。。。

    。。。。。。

    千家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过了正月,新的一年便来了。

    正德二年京师的早春,颇是生机盎然。

    谢慎向天子上书请求返乡探望兄长,天子欣然应允。

    故而在三月初三,谢慎携带妻子徐芊芊,长子谢旭从张家湾码头出发,乘船返回余姚。

    京杭大运河的修建贯穿了南北,极大的减少了京师到江南的耗时。

    最重要的是,行者不必再忍受陆路的颠簸,只需乘舟对饮,赋诗行乐。

    烟花三月下江南,对于游人来说,三月的江南是美好的。

    泛舟西湖,婀娜多姿的歌女唱着采莲曲与你隔舟对视。这景象再美妙不过。

    但对于谢慎而言,此行并没有那么诗情惬意。兄长的病情不容乐观,如果再不能得到好的救治,后果不堪设想。

    谢慎费了好大的气力才说服李言闻与他同行。

    窈娘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只要按照药方每日服药调理即可。至于大兄的病情却是容不得丝毫的耽搁了。

    李言闻是一个医者,但也有自己的价值准绳。

    在救治病人这件事上,他是一视同仁的。

    与谢慎前往余姚救治谢慎的兄长,就意味着在京师会有很多病人失去被诊治的机会。

    很难说这种决定是对是错,但毕竟谢慎相求在先,明知道有病人在被病魔折磨却拒绝前往医治怎么看都不是医者所为。

    “小谢大人,此行李某有言在先,为令兄诊过病后不管令兄有没有痊愈,李某一月内都要返回京师。”

    船舱之中,李言闻望着窗外河景淡淡道。

    “李神医,我答应你。”

    谢慎酌了一口酒,和声道:“以李神医的医术,大兄定能痊愈的。”

    要是放在几个月前,谢慎是不敢说这个话的。但窈娘的肺痨短短数月就几乎被李言闻医治好,说他是华佗在世也不为过了。

    。。。。。。

    。。。。。。

第四百二十八章 锦衣昼行

    “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 李某也只能答应小谢大人尽全力医治。至于令兄能否挺过来,便不是李某能决定的了。”

    李言闻说罢,便转身回到船舱中。

    谢慎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此时此刻,他只希望能够日行千里,立刻赶到大兄身边。

    。。。。。。

    。。。。。。

    谢慎所乘官船顺流南下,只十余日的工夫便抵达杭州。

    再从杭州转乘小船,不到一日就来到了余姚。

    时隔多年再次返回家乡,谢慎的心中直是百感交集。

    从余姚离开时他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而现在他已经官居一品,位极人臣。

    古人常言富贵还乡,所图的应该不仅仅是旁人艳羡的目光,而是寻找一种失去的情愫。

    当然,在这样一种宗族社会,享受族人的追捧也是共生关系的一部分。而富贵还乡的官员其本身是作为一种文化符号出现。

    内阁大学士返乡,这在当地官员看来绝对是顶天的大事。

    余姚县令裴瀬,绍兴知府张谦知都赶到余姚城外的云山渡码头迎接。

    这是官场规则的一部分,只要在这个圈子里混,就要遵从这个规则。

    府衙县衙的大小官员,在知府、县令的带领下齐聚码头,端是把本就不大的码头挤得没有一丝空隙。

    在谢慎所乘船只距离云山渡码头还有十余里时,便有衙役赶回报信。故而当船只正式绕过河湾驶入码头时,一众原本困乏不堪的大小官员纷纷鼓足了气力,满面堆笑迎接小阁老的到来。

    “小谢阁老的船来了,小谢阁老的船来了!”

    不知谁先喊了一句,迎接的人群立刻躁动了起来。

    知府裴瀬,县令张谦知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地,拜迎小阁老大驾。

    其余官吏见状亦纷纷拜倒,恭敬的如同一府奴仆。

    其实大明官员上下级相见并不需要行跪拜礼。除地方官对钦差需要行礼外(其实也就是对天子),律法对这一块并没有任何明文规定。

    何况谢慎这次返乡不是公干,而是为了处理私事,便更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出城迎接了。

    不过有些事谢慎可以不去要求,地方官员却不能不做。

    对此,谢慎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要是深究起来,反倒是会弄得个意兴阑珊。

    船一靠岸,鲁种田当先跳了下去。

    待芊芊、李言闻都下了船,谢慎才从船舱中走出,最后一个跳下船去。

    这倒不是他刻意摆谱,而是知道即便他第一个下船也会被地方官员簇拥起来,反倒影响其余人下船行走。

    “下官绍兴知府裴瀬拜见小阁老。”

    三月的江南正是春光秀丽之时,此时天气已经转暖,码头两岸的垂柳随风飘动,与绽放的桃花交相辉映,似古画一般绚丽。

    但便在如此绚丽的画卷中,多出一排跪倒叩头的官员,就像污损了一滩一样,让人心疼不已。

    绍兴知府在谢慎这个内阁大学士面前确实卑微的如同蝼蚁一般,更不必说其余官吏了。

    谢慎一直没有说话,裴瀬竟然是连头也不敢抬,心中砰砰直跳。

    作为一个宦海沉浮多年的老人,忖度上司的心思是他的拿手绝活。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知道小阁老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

    “诸位都起来吧。本官此次返乡没有公干在身,诸位不必如此。”

    谢慎的声音传来,众人皆是如释重负。

    此前小阁老一直不发声,他们还以为是对迎接的过程不满意。

    若是那般,接下来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下官为小阁老准备了公邸,您看。。。。。。”

    裴瀬站起身来,谄媚的冲谢慎笑了笑。

    谢慎直是一阵恶寒,连连摆手道:“不必了。本官不是说过了吗,此次返乡不为公干,自然不能住公邸。”

    “嘿嘿,是下官唐突了。”

    裴瀬的脸皮端是比城墙还厚,顺着谢慎的话头说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知府在和小阁老攀谈,余姚县令张谦知自然一句话都接不上。

    照理说,小阁老是余姚人,回的也是余姚老家,理当由他这个余姚父母官来迎接。可那裴瀬却是无耻之极,竟然生生从府城赶来余姚县,抢走了这美差。

    张县令虽然心中委屈,可又无可奈何。

    谁叫人家是知府,他是县令呢。

    看到裴知府吃瘪,张谦知心中暗爽不已。

    他心道,叫你和我争,现在傻眼了吧。小阁老根本就不领你的情,你白白忙乎了数日,到头来全白费了。

    裴瀬自然有些不甘心,他咳嗽一声道:“小阁老,下官为您在醉月楼准备了一桌宴席替您接风洗尘。”

    “恩。”

    谢慎轻应了一声,算是应允。

    他返回余姚是为了替大哥治病,故而没有任何道理住进公邸,也没有这个必要。

    但参加地方官员给自己准备的接风宴就是另一回事了,若是拒绝未免显得太过不近人情。

    裴瀬闻言大喜,他本来已经绝望。好端端的迎接被弄成这般尴尬的样子,难道是小阁老对他不满意?

    可现在看来,小阁老只不过是高风亮节,不想占用公家宅邸。

    对裴瀬而说,最想要的自然是和谢慎一起吃顿饭。

    他混到四十岁仍只是个区区知府,最缺的就是人脉资源。能够和当朝内阁大学士一起在酒宴上推杯换盏,畅谈家国天下事,对于人脉的提升自然很有好处。

    谢慎知道这种应酬是免不了的,故而也就没有推诿,先叫鲁种田把芊芊和李言闻送回余姚府宅中,自己则在一众官员的簇拥下前往醉春楼赴宴。

    一进余姚县城,谢慎便感受到浓重的欢庆气息。

    道路两旁站满了十几岁的孩童,他们手中攥着桃树枝欢欣的挥舞着,以庆祝自己的到来。

    谢慎有些哭笑不得,想了下还是冲他们挥手致意。

    由于围观的百姓实在太多,导致从城门到醉春楼短短的一千多步路走了足足一炷香的工夫。

    知府裴瀬想要命令衙役驱赶百姓,却被谢慎制止。

    富贵还乡,锦衣昼行。这份喜悦理当和乡亲百姓同享。

    。。。。。。

    。。。。。。

第四百二十九章 接风宴

    接风宴这种东西,排场是最重要的。 

    毕竟没有人太在乎酒宴上吃的是什么,人们所关注的无非面子二字。

    这一点在官宴上体现尤甚。

    作为余姚城内最著名的酒楼,醉春楼自然被选为谢慎接风宴的场地。

    别看在云山渡码头迎接谢慎的足有近百人,但实际上在醉春楼赴宴为谢慎接风洗尘的唯有知府裴瀬,县令张谦知二人。

    这倒也不难理解。毕竟品级这个东西在这里放着,要是八品九品官吏都能和内阁大学士对饮,这大明官场的秩序何在?

    而且资源一共就这么多,被那些低品级官员占了,知府县令和小阁老对话的机会便少了。

    故而偌大的雅间内只坐了三人。

    谢慎倒是见惯了这等场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侍女布菜。

    “小阁老,您此次返乡,下官并未敢扰民,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宽恕。”

    借着布菜的工夫,裴瀬主动和谢慎攀谈了起来。

    谢慎此次返乡不是公干,除了接风宴他再没有机会与谢慎长谈。

    若不借着这个机会和谢慎混个脸熟,岂不是白白枉费天赐良机。

    “裴知府做的对,扰民这种事情是万万做不得的。”

    谢慎呷了一口茶,淡淡道:“本官在余姚停留时也不需叫士绅拜见,图个清净耳。”

    “下官遵命。”

    裴瀬恭敬道:“不过本地县学有一些生员仰慕小阁老,希望能够拜见您,您看。。。。。。”

    不得不说,裴瀬很会把握人心。

    谢慎返乡不想扰民,也不想和缙绅产生太多关系。但是有一点却是绕不开也不会去绕的,那就是读书人。

    谢慎是寒门出身,却科场得意,官场顺心,年纪轻轻做到内阁大学士。这简直就是一个典范啊。

    地方官的政绩无非看那么几条。

    一是明赋税。二是兴教化。三是断狱讼。

    第一条和第三条都不是短期能实现的,可第二条却是能够依靠一些手段做到。

    譬如文魁状元,内阁大学士谢慎返乡。这种时候小谢阁老到县学训勉生员几句,不就能起到很好的宣扬文教的效果吗?

    这虽然对县学生员本身硬实力的提升没有太大作用,却可以极大的鼓舞士气。

    科场和沙场一样,有的时候拼的就是一口气。

    谁能够屏住这口气,谁就能最终胜出。

    榜样的作用是无穷的,裴瀬的小算盘打的很响啊。

    对于这点谢慎却是不好拒绝。他思忖了片刻,淡淡道:“本官既为余姚人,劝勉本县生员几句也无不可,不过得等到看望兄长过后才能考量。”

    裴瀬心中大喜,连忙道:“自该如此,自该如此。”

    一旁的县令张谦知暗暗叫苦,心道话都叫您老人家说了,我说什么?

    人家好歹是上官吃肉,下官喝汤。这倒好,他连汤都喝不上了。

    酒桌之上能说的话何其多也,裴瀬从修建河堤说到改稻为桑。从清丈土地说道教化百姓。

    总之在他的口中,绍兴府一派欣欣向荣的好气象,而这一切都和小阁老的关怀分不开。

    这才是拍马屁的最高境界啊!

    谢慎又和裴瀬闲畅谈许久,无意间瞥见“望穿秋水”,呃。。。。。。是望眼欲穿的张县令,这才转了话头和张谦知聊了几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确是宾主尽欢。

    谢慎本就没什么心思在赴宴上,但因为人情世故,官场规则却又不得不接受邀请。

    现在酒宴已毕,他自然不会在醉春楼多停留,而是起身回府去也。

    却说谢慎高中状元,官运亨通之后余姚的府宅也被重新修葺了一番。

    虽然府宅面积并没有太大的增加,但却阔气了不少。

    谢慎返回府中时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自家宅院吗?

    甫一进门,门官便欢声报道:“二老爷回来了,二老爷回来了!”

    谢慎迈开步子穿过月门,来到后院。

    大哥谢方正自卧床静养,唯有大嫂和芊芊一齐从屋外走出。

    虽然谢慎成婚时,把大哥大嫂接到了京中但算来亦是多年未见。

    “小郎!”

    大嫂谢陈氏眼角含泪,高声道。

    “大嫂!”

    谢慎也是激动不已。

    在这个世上除了妻子儿子,没有人比大哥大嫂对他更重要。

    还记得最初来到这个时代,他曾经无比迷茫过。是大哥大嫂的关怀让他坚持了下去,最终走到今天这步。

    若是没有大哥大嫂,别说中状元入内阁了,恐怕他连个举人都考不上。

    “大嫂,大兄的病怎么样了?”

    谢方的病情才是谢慎最牵挂的,不然他也不会放下政务千里迢迢赶回余姚来。

    一提起丈夫的病,谢陈氏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去。

    她叹了一声道:“谁知会变成这个样子。这病真是说来就来呢。”

    说完她便引着谢慎走入屋内。

    一进屋子,一股浓烈的药草味道扑面而来,谢陈氏解释道:“给你大哥看病的郎中换了十几个,最后还惊动了县令知府,由官家出面遍访名医,可这病就是不见好转。要是再这么下去。。。。。。”

    谢慎忙安慰道:“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大嫂不必担心。对了,李郎中可为大哥诊过病了?”

    谢慎费了好大的气力才说服李言闻和他一道从京师南下来到余姚给大哥诊病,资源可不能浪费!

    大嫂谢陈氏点了点头道:“李郎中正自为你大哥诊病呢。”

    谢慎一行人绕过屏风,果真见谢方仰卧在床,李言闻正自为他号脉诊病。

    谢慎想要开口问些什么,可见李言闻面色沉重便又把话咽了下去。

    过了盏茶的工夫李言闻才起身道:“借一步说话。”

    谢慎心中登时一沉,却安慰自己道不会有事的。

    到了外间他再也压制不住情绪,催问道:“李神医,我大兄的病究竟能不能治?”

    李言闻愣了一愣,旋即道:“治当然是能治的。”

    谢慎大喜,握住李言闻的双手道:“多谢李神医。”

    “不过。。。。。。”

    李言闻一句不过叫谢慎放下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大喜大悲顷刻之间变换矣。

    。。。。。。

    。。。。。。

第四百三十章 医者仁心

    “不过什么!”

    谢慎的情绪有些激动,攥紧了拳头高声道。

    李言闻皱了皱眉头道:“不过令兄的病和窈姑娘的有些不同,恐怕不能按照之前给窈姑娘的调理办法医治。”

    呃。。。。。。

    这是为何?难道肺痨也因具体情况需要具体分析?

    “那李神医可有医治之法了?”

    谢慎的声调稍稍降下几分,可面上愁容仍然未散。

    “法子倒是有,可李某人可不敢保证一定见效。”

    谢慎早习惯了李言闻的医治习惯,遂点了点头道:“谢某全听李神医的。”

    李言闻咳嗽了一声道:“小谢大人能不能别一口一个神医,某听着别扭。”

    谢慎笑道:“那李郎中也别一口一个小谢大人了,咱们年岁相仿不若便以兄弟相称吧?谢某忝年长李郎中几岁便称一句贤弟好了。”

    李言闻愣了愣,下意识的点头道了一声好。

    “不知谢兄表字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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