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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霸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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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云奎自然也是爱枪之人,手立马就松开了袁咏怡,接过枪支细细看了起来。
设计确实很精妙。
袁云奎看过之后,没忘把枪递给他一向都很尊重的陈先生,示意这是你家宝贝儿子折腾出来了,你也看看。
陈青云看过之后,自然得试枪了。
这一下,袁咏怡当起了他父亲的教练,兴奋地给他讲这支新枪的妙处,应该怎么操作,为什么会更准……
兴奋的袁咏怡叽里呱啦地给他父亲说了一大堆。
营区自然是有标靶的,袁云奎立即试了起来。
果然是好枪!
试过之后,袁云奎也是大喜。心想,刚才大家所言确实非虚,这是一支难得的好枪,有了这种新式火枪之后,自己的人马战斗力可是又能更上一层楼了。
“陈先生,虎父无犬子啊!”感叹了一句之后,袁云奎把枪又一次递给了陈青云,示意他也试试。
然后,袁云奎又立即吩咐袁二管家道:“通知府上今晚设宴,我要为陈先生和陈海生那小子庆功。”
既然袁大人高兴,那自己的打赏肯定是跑不了的了,于是袁二管家立即屁颠屁颠的回府传讯去了。
轮到陈青云试枪了。
袁咏怡刚才讲述的新枪射击要领陈青云也听仔细了。他接过枪之后,并没有立即装火药,而是体验起新式射击姿势的妙处来。
枪托紧肩窝;头稍右倾,右眼瞄准;左脚前跨,左膝微曲;右脚支撑,右膝锁定;身体稍前倾……
咦,这姿势果然稳了许多,看来要在军中好好传授一番!
体验到了新射击姿势妙处的陈青云这才不慌不忙地装起火药来,然后按新姿势举枪、瞄准、射击。
果然很准!
再试,还是很准!
“陈先生神枪!”葛成瑞在一旁赞了起来。
陈青云是识趣之人,明白葛成瑞的意思,连忙把枪又递还给了袁云奎:“葛大人客气了。”
陈青云知道,葛成瑞等人是想趁早跟袁大人敲定购枪的事。
袁云奎可不是那么好敲定的,他接过枪之后,立马就说道:“各位同僚,此枪是属于陈家小哥的,各位想要枪的话,还得容我先和那小子协商一番才行。大家请放心,一旦协商定了,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你们。”
这是典型的耍太极。
这才是袁大人的典型风格。
别看袁云奎名为东莞守御千户所的千户,但袁氏却是东莞的大族,而且是因经商起家的。因此袁云奎名为军人,却在既有军人的豪爽的情况下,还带有商人的狡诈。
此时袁云奎所想的即是:这支新枪的生产权和决定权必须掌握在我的手里。
原因很简单,众军官的反应已经说明了这支新枪的受欢迎程度。
如果这支燧发枪的设计者是其他任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袁云奎一点都不介意用巧取豪夺的方式把这支枪的决定权弄到手。
但对陈耀祖却不行,因为他是陈青云的儿子,而且这事整个千户所都众所周知。
就算袁云奎再有想法,也不能把吃相弄得太难看了,否则会在千户营很没面子。
在这个年代,出来混,面子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这也正是为什么袁云奎要设宴款待陈家父子的原因。
袁云奎所不知道的是,当他在算计陈耀祖这支新枪的决定权的时候,其实他已经落入了陈耀祖的圈套。
陈耀祖之所以要如此地大费周章,在众军官面前来炫耀这支枪的好处,目的就想通过众军官的反应来让袁云奎来眼馋,这样他才好挥起挖墙角的锄头,来实现他“一支枪撬动一个世界”的前期目标。
现在这个目的似乎达到了。
在过去的这一天多时间里,陈耀祖除了对那帮混小子们进行训练之外,其它的时间几乎就是泡在千户所的工匠区内,对工匠区的各个行业以及工匠进行详细的了解,可谓把整个工匠区都摸了个滚瓜烂熟。
这一切都是在为他的大计在做准备。
陈耀祖相信,只要锄头挥得勤,没有墙角挖不倒。
因此当袁二在工匠区逮到他的时候,他知道,下一步的计划又可以顺利地实施了。
当然,陈耀祖知道,袁云奎虽然是小萝莉的父亲,但他确实是一只不好对付的老狐狸,他还得有所准备才行。
第37章 酒量有点好
陈青云是带着一脑子的纳闷先回的家的。
他得回家沐濯一番才能去赴约,出去这么多天,全身都发臭了。
在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个陈海生还是我那个懂事、乖巧、性格温和但很坚韧的儿子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就短短的几天时间,他就干出了这么多张扬的事来呢?
按理说,从一种同僚耳中听到儿子干了那么多了不得的事,陈青云理应骄傲才对。可现在陈青云却高兴不起来。
这自然是与陈青云的经历和性格有关的。
身为被贬谪为军户的前大明武榜眼,因为那场变故,陈青云变得低调和沉默寡言了,他这一性格也严重影响了陈海生,这也正是之前的陈海生为啥低调和寡言少语的重要原因。
陈青云低调是有他的道理的。
在他看来,作为来头很大的前大都督之婿、前正二品都督佥事之子,现在的钦犯,陈青云知道自己随时都有人盯着,稍微出点风头,一旦被人举报到皇上那边去,惹得皇上不高兴的话,很可能自己一家就人头不保。
所以陈青云尽管知道自家儿子已得自己真传,将来应该会有出息,但他还是不希望他太高调,生怕他惹出什么是非来。
这小子必须再好好教育一番了。
奇怪,这小子跑哪里去了?怎么竟然不在家?难道真的变野了?
无奈之下,沐濯完毕的陈青云只好又去了袁大人家,这小子的行踪袁家小姐应该知道。
“陈先生,陈公子此时在工匠房,我已经通知他过来了。”到了袁府之后,袁二管家告知了他确切的消息。
陈青云原本是想自己把这小子逮过来先好好询问一番的,可此时袁云奎已经迎了出来,他只好作罢。
袁云奎一向对陈青云都很客气,这就是陈青云愿意为袁云奎卖命的原因。
自从到了东莞之后,袁云奎一直待陈青云不薄,尽管自己是不得复用的军犯,但袁云奎一直待自己亦师亦友,从未看轻过自己。
袁云奎对落难的自己有知遇之恩,因此尽管袁云奎的庙还有点小,但陈青云也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了。
“让袁二再去催促一下那小子就是了,咱们兄弟先喝上几盅。”
这就是陈青云佩服袁云奎的地方,实在是太会做人太会笼络人心了。
在再次见到袁二之后,听说陈青云在催促自己赶紧去袁府,陈耀祖却有点纠结了。
自从来到大明之后,其它事情陈耀祖都觉得自己可以轻松应对,唯有这个便宜父亲有点让他头疼。
作为看着陈海生长大的父亲,陈青云对于自己和陈海生性格上的差异肯定是立即就能分辨出来的,那这种变化又该怎么去跟他解释呢?
所以陈青云是陈耀祖来到大明后最大的难关,所以他还得另想高招才行。
算了,先不想那么多了,先把袁云奎的墙角挖穿再说!
陈耀祖觉得自己不过是把这个梦境在当场游戏玩而已,玩个游戏何必这么累呢!
于是他很光棍地跟着袁二管家来到了袁府。
“陈家小子,这几天你可是了不得啊!”
一看到陈耀祖到了之后,身为千户的袁云奎竟然站了起来迎接自己这个小子,语气还这么亲近,这是陈耀祖在陈海生的记忆中不曾找到的。
不用说,这只老狐狸肯定是在打燧发枪的主意了。陈耀祖立马对袁云奎的异常行为有了准确的判断。
“见过袁大人。”陈耀祖还是先规规矩矩地跟袁云奎见了个礼。
“哈哈,陈家小子,你立有大功,无需多礼。”
袁云奎表明上还是很有几分军人的风范的,说话很豪爽。
陈耀祖又意味深长地和陈青云简单见了个礼之后,依言坐了下来。
对于陈青云的性格陈耀祖是很了解的。他知道,就算陈青云有再多的疑虑,在袁府他暂时是不会发作的。
确实如此,陈青云此时便静静地观察起自己这个突然有那么大变化的儿子来。
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他这个儿子还算中规中矩。
“陈家小子,这是上等的绍兴荳酒,你要不要来小许?”
尽管还没有正式上菜,但桌上已经摆了许多餐前小食,在陈耀祖到来之前,袁云奎和陈青云已经喝开了。陈耀祖刚坐下,袁云奎便向他邀起酒来。
“好,今晚咱们来喝个痛快。”陈耀祖也是好酒之人,他根本就没打算客气。
这下陈青云惊讶了。
他自家儿子以前可是不喝酒的,因年龄还小,还没学会此道。于是陈青云瞪起眼睛看向了陈耀祖。
陈耀祖已经豁出去了。
反正迟早都得让他那便宜父亲习惯自己的改变的,现在不妨让他先习惯小许。
于是,他就那么任由陈青云瞪着,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这应该是绍兴黄酒的一种,口感确实不错。
不得不说袁云奎这顿宴请是很有诚意的,陈耀祖稍微见识了一下明朝晚期官绅阶层的奢华。
以袁云奎这顿简单的家宴为例,酒是明朝十大名酒之一的上等绍兴荳酒,酒杯是质量上乘的精美瓷杯,筷子是镶银的镶牙筷,正菜还没上,各式精致的餐前小食已经上了七八样。
正菜上来之后,就更是了不得了。
仅仅是三人的小宴,各式菜肴竟然上了十七八样,什么香焖乳猪、奶罐子酥烙拌鸽子雏、虎皮肉、鱼翅等,很多都是陈耀祖所不知名的精致菜肴,还有各式新鲜海鲜。
看来,有人说穿越到古代会很苦,吃不到什么好吃的,这也未必,关键还是得看穿越到了谁家。
就拿袁府这些菜肴来说,虽然烹饪手法没后世那么多样,但确实已经很精致,味道也不错。
只是样式稍微多了一点。就算陈耀祖本身是个吃货,也还是觉得这有点铺张浪费。
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大快朵颐再说。
于是陈耀祖把陈青云看呆了。
后世的陈耀祖酒量是很不错的,加上这种绍兴荳酒度数也不高,于是他又找到了开杯畅饮的感觉,竟然还和袁云奎拼起酒来,直到酒意微醺。
袁云奎倒是喜欢他现在的这个性格,连呼痛快。
陈青云自然就看得直皱眉了。碍于袁云奎在,于情于理上他不好在主家教训自己的儿子。
酒饱食足之后,正题来了。
“陈家小子,那新式火枪真是你设计的?”
正题来了。
第38章 皆大欢喜的交易
陈耀祖真的有点佩服袁云奎,这个话题他竟然能憋这么久。
“不是我还能有谁?”
“那你对这支枪的制造有什么打算?”
袁云奎看向了陈耀祖,发现那小子还在大大咧咧地坐着,很认真地看向了自己。
按照袁大人的想法,自己如此礼遇陈家父子,现在自己一旦提起了这个话题,如果陈耀祖识趣的话,应该主动把设计图贡献出来才对,到时自己再适当奖励他一些银两,就可以皆大欢喜。
很可惜,袁云奎遇上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袁大人,你很想要这把枪的设计图对不对?”
有问得这么直接的吗?袁云奎听得差点喷血。
不过他总不能跟一个毛头小子去计较吧!于是他只好顺着陈耀祖的话说道:“如果你没别的好安排,不妨将此设计图给我,我好将其大量制造出来,以做到物尽其用。”
“没问题啊,那袁大人可以给我什么回报?”
袁云奎听得差点又要吐血了。
那有这么赤裸裸地来谈条件的?自己又不是菜市场卖菜的!
但他没办法,又只好顺着陈耀祖的话问道:“你想要什么?”
袁云奎心想,既然你非要用谈交易的方式来跟我谈这事,那我跟你谈条件便是了,你一个毛头小子总不会狮子大开口吧!
袁大人又想错了。
陈耀祖说道:“袁大人,如果这份图纸交到合适的人手里,我说它值个几千上万两银子一点都不为过吧?”
袁云奎听得心里一咯噔。
心想,这小子还真敢开口!几千上万两银子,这是随随便便能拿出来的吗?
不过这小子的话是没错的。
这样一支好枪的设计图,如果能卖给江南那种大的制造工坊,确实值这个价。如果将其呈送到兵部,能被某些要员所看重的话,说不定也会有重赏。
所以说陈耀祖开的这个价并不算过分。
可在袁云奎这里却是给不起这个价钱的。原因很简单,他的工匠人数有限,并不能真正充分发挥这份图纸的价值,而要他呈送兵部去领赏的话,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所以这话袁云奎没法接了,他只好沉着个脸看向了那小子。
陈耀祖笑了。
他当然是明白袁云奎的好算计的,于是他说道:“袁大人,别这么严肃嘛,我知道你出不起这个价钱,我也没有把这份图纸送出去的想法,不过我们之间倒是可以商量一下。”
此时的陈耀祖表现得就像一个老奸巨猾的生意人,他开始和袁云奎谈起条件来。
在袁云奎惊讶的神色中,陈耀祖又说道:“这份图纸我可以授权你来生产,不过我向从你这里要几名工匠,以及几间闲置的匠房。”
这是一个很是出乎袁云奎意外的条件。
这个条件要求不是太高,而是太低了!
袁云奎现在手里养了四五十名工匠,这些工匠是需要袁云奎来按月支付工钱的,如果袁云奎不能对这些工匠善加利用,这些工匠对袁云奎来说就是一种负担,现在的情况正是如此。
至于闲置的匠房就更不值钱了。原因很简单,新安并非莞城、广州那样的大城,这些匠房闲置在千户营里,根本上就是一文不值,送几间给那小子,对袁云奎来说根本上就是无关痛痒。
所以,陈耀祖这小子的前言后语,完全是让袁大人的心情坐了一趟过山车。
袁云奎大喜,他很想立马就答应下来。
不过,他老狐狸的本性又发挥了作用:“你要几名工匠?”
袁云奎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有顾虑。
他大致能猜到,陈耀祖之所以要工匠,肯定想自己也生产这种新式火枪。
不过这样就和袁云奎的计划有冲突了。
换做是以前,陈耀祖无论要几名工匠,袁云奎都不会心疼,反而会觉得自己减轻了负担。
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份燧发枪的图纸到了袁云奎手里之后,他可是需要工匠们开足马力来生产燧发枪的,这样他的军士才能尽快装备上新式火枪,他也能趁机通过制造燧发枪来赚点钱。
要知道,那帮军官们可是还在排队等着要燧发枪。
袁云奎所担心的是,如果陈耀祖这小子把他的铁匠多要去几名,那势必就会影响他的生产大计。
陈耀祖没说话,直接递过了一张纸条。
袁云奎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铁匠:唐二牛、刘双喜。
木匠:陈大毛、陈家弟。
铜匠:林水生。
窑匠:葛喜林。
好小子,原来他早就有所准备了。
不过这名单上全是年轻的后生工匠,袁云奎所熟悉的老师傅一个都没有,而且铁匠也只要了两个。
这完全是袁云奎所能接受的,甚至远远低于他的预料。
“就这么简单?”袁云奎有点难以置信地问道。
陈耀祖确定地说:“就这么简单。”
“那好,成交。”袁云奎大喜过望。
不仅如此,袁云奎还要展现他的大方了。
他对候在一边的袁二吩咐道:“你明天就帮陈家小哥办妥此事。另外,你再到府上支50两银子赏给陈家小哥,也赏你自己5两。”
“谢袁大人。”陈耀祖及时地表达了谢意。
不过陈耀祖又开始搞事了。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袁大人,我也是要生产新式火枪的,你得加油哦,到时可别怪我抢了你的生意哦!”
这算是挑战吗?
不过袁云奎对此不以为意。他心想,你就两名年轻的铁匠,生产速度能跟我的近十几名铁匠相比?有点搞笑吧!
不过他还是表现出了自己的涵养,对陈耀祖说道:“陈家小哥,一起加油,我看好你哦。”
这场交易就这么愉快地达成了,算得上是皆大欢喜。
在这场交易中,最高兴的自然是袁云奎。他没想到,竟然用这么小的代价就能拿到这支新式火枪的设计图纸,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新式火枪给他带来的白花花的银子。
陈家小子毕竟是年轻了一点啊!
当然,袁大人能不能笑到最后,还得看陈耀祖的。因为今晚的这场交易,一切都在陈耀祖的算计当中。
第39章 我来自未来
陈耀祖算是在袁云奎家的墙角上挖下了不深不浅的一锄。
在陈耀祖看来,挖墙角的方式有很多种,直接挖来一大笔银子是一种方式,挖来一些自己所需要的工匠是另外一种方式。
因为袁咏怡的关系,陈耀祖对袁云奎的墙角是不能挖得太狠的,他还得和袁云奎达成互惠互利的长期合作关系,利用他的资源来帮助实现自己的大计才行。
今晚的交易确实是在陈耀祖的算计当中。
按照陈耀祖的长远考虑,他要想在大明真正混出一番名堂出来,在几方面齐头并进是非常重要的。
一是必须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也就是要拉起一票属于自己的人马。
二是得有支撑自己长期发展的厚实经济基础。
三是得有属于自己的工业基础。
第一点陈耀祖已经开始在运作了,第二点陈耀祖还在慎重考虑当中,至于第三点,今晚陈耀祖所挖来的这六个年轻工匠,就是陈耀祖所需要的起步资源。
陈耀祖这两天在工匠房不是白呆的。
他之所以没有要最有名气的工匠,反而要了几名年轻的后生,是因为这些后生的手艺都已经很娴熟,而且相对于老师傅,这些年轻后生的头脑更灵活,更善于接受新的东西。
在发展自己的工业基础这一块,陈耀祖已经有了比较完善的想法,就等这些工匠们到位后开始实施了。
只不过,陈耀祖现在顾不上去考虑那些了,因为他现在得应付他那便宜老爹才行。
陈青云算是见识到了自己儿子所表现出来的妖孽。
要不是他已经仔细看过自家儿子的外貌确实没有变化,他简直就要怀疑自家儿子已经被偷梁换柱了。
这小子今晚的表现哪还有自己所熟悉的那番模样?这还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话不多但很懂事的稚嫩少年吗?
豪饮,和袁云奎谈笑风生,像个生意人一样来和袁大人谈生意,这些都是出乎陈青云意料之外的事情。
如果不是身在袁府会失礼,陈青云肯定就会当场盘问这小子了。
所以陈青云今晚一直在憋着,一直憋到回家。
可回到家里之后,陈青云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换做是以前,陈青云直接询问便是了,可现在连袁云奎都在把陈耀祖当大人对待,他这个当爹的就更不能挫了儿子的心,因为他对儿子的期望是很高的。
虽然说自家儿子的变化确实很大,但陈青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好的变化,当父亲的确实应该为他的这种变化感到高兴才对。
不仅如此,陈青云现在心里虽然有诸多的疑惑,但他确实为这个儿子感到骄傲。
这小子所设计的新枪陈青云已经试过了,确实很好,好得简直难以想象,真不敢让人相信这竟然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设计出来的。
并且,这小子今晚的言行表现得确实很成熟了,在袁云奎这只老狐狸面前也能如此轻松应对,就算是陈青云自己也没有这样的把握。
也许他确实长大了,该换一种方式来和他沟通才合适了!
陈青云想清楚之后,开始尝试性地询问了:“你是何时懂火枪的?”
这是陈青云的第一个疑惑。在他的印象中,因为陈海生年纪尚小,他暂时还没教过他使枪。
陈耀祖逃不掉的盘问终于来了。
不过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于是他干脆一针见血地说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一起问吧。”
这是一句出乎陈青云意料的回答,他那个儿子看起来非常的冷静。
“军体拳又是什么?你召集了一帮小子,又是想干吗?”
既然如此,陈青云干脆就一起问了出来,至于喝酒那些小事,他就暂时不管了。
该问的终于都问出来了,陈耀祖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种气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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