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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乌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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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傻，你将那个晃眼的探照灯给灭了，把鬼子往外面引开，注意安全！”廖长胜边拖着鬼子的尸体一边安排道。
张二傻将枪口对准探照灯，太他妈的晃眼了，眯着眼睛瞄了半天，“嘭”子弹从枪口高速的飞出，接着探照灯一声破碎的声音。
整个警察局周围一片黑，张二傻借着月光照射自己的影子快速的移动。
“八嘎！在那里”鬼子一声呼喊，所有的鬼子拉着枪栓向张二傻追去。
脚步声越来越模糊，廖长胜探出头往警察局跑了过去，捡起一个长棍别在在了办公室的大门上，还以为龟田正在里面睡觉，这下出不来了，烧不死你，呛都呛死你。
廖长胜将停在大院的军车和摩托车油箱里的柴油全都放了出来，洒在了警察局的房屋上，门窗都是木结构，里面的办公桌椅也是木结构。
廖长胜对着沾满柴油的木门连开几枪，子弹摩擦出的火光瞬间将大门点燃，一楼接着一楼燃起了漫天大火，滚滚黑烟在风中飘荡。
放完火，拉着吴婷的手“走，快走！”
此时鬼子追张二傻无果又跑了回来，着急的找着盛水的器具灭火，廖长胜正要拉着吴婷从巷口中走出来，龟田带着自己的守卫队赶了过来。
原来龟田并没有在警察局内，而是在半山腰上审查弹药厂的进度，听到了张二傻的枪声立马赶了回来。
“哎，麻辣隔巴子！”廖长胜感叹了一句，确实可惜了，这些鬼子命真他妈的大。
“在干什么？还灭什么火？赶快封锁全城抓人啊！”龟田向着自己的手下咆哮道。
所有的鬼子都丢掉了手中的锅盆，重新捡起枪往各个方向搜寻而去。
龟田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在大火耀眼的火光下他仔细观察探照灯掉落的方向，马上就把视野锁定在了廖长胜和吴婷躲避的巷子中。
慢慢的往这个方向走了几步，火光映出了一个长长的影子，据他猜测一定是放火的凶手，挥挥手叫身后的几个守卫兵跟着自己轻盈的脚步，猫着往巷子里面走。
廖长胜拉着吴婷的手屏住呼吸紧靠在巷子转角的墙上，拉掉手枪的保险，准备冲出之时。
“嘭”一声从廖长胜的耳朵经过，子弹平行着巷子的墙壁从龟田的头发上掠过钻进后面守卫兵的额头之中。
龟田停下了脚步，贴着墙缓口气，这一枪好险要了自己的命。
廖长胜转过头一看，黑乎乎的一张熟悉的脸，张二傻在甩掉鬼子后又赶了回来。
“哥，快上来，这有条路能到码头！”张二傻蹲在后面的土堆上说道。
“走！”廖长胜蹲在地上让吴婷踩在自己的身上爬上去，张二傻拉着吴婷的手搀扶着。
龟田侧身靠在墙上，借着警察局的火光“嘭”的一枪，子弹穿过吴婷的右肩，吴婷身体向下顿了一下，廖长胜一把将吴婷的推了上去。
张二傻随手一甩，一枪开出擦过龟田的耳朵，廖长胜趁机一跃而上，赶紧悲伤吴婷往医院跑，吴婷趴在廖长胜的背上，呛出了一口鲜血，脸色泛白，强行微笑道“我真是个碍事的娘们儿！”
“闭嘴，你得挺住啊，千万不要睡着！”廖长胜急得满头的虚汗。
吴婷双手虽无力抱住廖长胜，但此刻她躺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感到很温暖，很坚实。
第八十九章 医院惊魂
廖长胜背着吴婷狂奔，自己的后背也被吴婷伤口流出的鲜血浸染，有股冰冷的感觉。
吴婷苍白的脸上始终保持笑意，但眼角的泪滴不断的涌出，好像是在告别某些事，某些人一样。
来到医院，鬼子的巡逻队有事无事的到处乱串，楼顶的探照灯三百六十度旋转，一楼的楼梯间站着三五个鬼子。
“大哥，让我去干掉那几个鬼子！”张二傻试着向前跨了两步，被廖长胜拉回了阴暗的角落，楼顶的探照灯正好扫过。
“妈的，俺先把那个灯给弄掉”
“别急，我们是来救人的，别打草惊蛇”其实廖长胜心里比谁的着急，背上是奄奄一息的吴婷，后面的鬼子的追兵，医院也有鬼子的看守。
慢慢贴着阴暗的巷道向医院前面靠近，张二傻探头出去，一个护士推着医护车走过，护士差点大叫，被张二傻捂住嘴拉了回来。
护士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廖长胜背着吴婷走了过去，道“我们可以放开你，但你的保证不要乱叫”
护士一听原来是穿着鬼子军装的中国人，连番点头答应。
“我也是中国人”护士被捂得够呛，缓缓说道。
“太好了，你知道手术室在几楼吗？”
护士看着受伤严重的女人回答道“三楼，不过没楼每间病房都有两个鬼子站岗，想上去很难”。
廖长胜将视野移到刚刚的护士手中的那辆医护车上“车上放的是什么？”
“一个患者的尸体，救不回来了”护士回答道。
“二傻把车子弄过来”
张二傻看着探照灯的转动方向，找准时机，迅速的将车子拖了过来。
张二傻将车上的尸体放到了地上，廖长胜将吴婷反着轻放到车上，避免后背的伤口因为身体的挤压而失血过多。
“拜托了！”廖长胜深情向护士说道。
“你们跟紧我”护士重新带上白色的口罩推着车走了出去。
廖长胜和张二傻紧跟其后，双目注视周围的风吹草动和鬼子的动向。
来到一楼楼梯的进口出，三个鬼子走上前问指着医护车问道“什么人？”
“太君，里面是受伤的军人”护士面带微笑回答道。
一个鬼子揭开了白布，吴婷将脸紧紧的贴着车床上，鬼子看到的的确是一个中弹的日本军人。
“过去吧！”鬼子刚刚将护士放了过去，拉着廖长胜，道“等等，你的，背上为什么有血”
“我的，刚刚战斗受伤了，现在也要去包扎伤口”廖长胜边说边比划着。
“呦西，你很优秀”鬼子赞叹道。
总算进来了，护士推着车在楼梯间的专用车道上，每经过一楼看见鬼子都是心惊胆战，护士满头的虚汗将口罩都侵湿了一大半。
“没事的，放松放松！”廖长胜拍着护士的后背安抚道。
到达三楼的手术室门口，站岗的鬼子同样揭开布看了一眼，将廖长胜放了进去，里面一个鬼子医生正在做手术，旁边还站着两个守卫。
“下一个”鬼子医生做完手术喊道，一个护士将病人推出。
廖长胜和张二傻将吴婷放到了床上，鬼子医生一看是枪伤，神色变得沉重，在仔细一看原来是个穿着帝国军装的中国女人。
“她的，中国人，我不能救”
旁边的两个守卫听到中国人，立马将枪端着对准了廖长胜和张二傻，顿时气氛紧的让人透不过气。
“别动”鬼子朝着移动的廖长胜吼道，廖长胜和张二傻举着双手慢慢往后靠，出其不意一人锁着一个鬼子的脑袋咔嚓一声，两个鬼子倒地。
鬼子医生一声尖叫，张二傻赶紧将干掉的两个鬼子藏在了大的医疗柜里面。
“噔”门口两个站岗的鬼子踢门而入枪口对着病床周围的人吼道“发生了什么？”
廖长胜的枪口顶着鬼子医生的后背，悄悄的在他耳边说“你叫他们都出去！”
“八嘎，你们影响了我的工作，快出去”鬼子医生用更高分贝的声音咆哮道。
站岗的两个鬼子畏畏缩缩的盯了片刻，没发现什么异常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廖长胜和张二傻缓了一口气，护士差点被吓晕过去，廖长胜继续问道“救还是不救？”
“不救，就算你杀了我，我们帝国的医生也不救中国人”
“麻辣个巴子”廖长胜一脚将鬼子医生踹在了地上“老子真他妈想一枪蹦了你！”
“让我来试试吧”此时一个中国医生扯掉口罩说道。
“拜托了”廖长胜将鬼子医生绑在了病床的铁架上，动弹不了。
“你忍住了，没有鬼子的麻药可能有些疼”中国医生看着脸色苍白的吴婷嘱咐道，吴婷微微点了一下头。
“忍不住就咬我吧！”廖长胜将自己的手伸到了吴婷的嘴前。
医生将吴婷的衣服慢慢减开，子弹陷进去翻出的血肉褶皱了出来，伤口周围一大片的淤青，全是鲜血，廖长胜看着于心不忍。
“剪刀”
“钳子”
“酒劲”
医生不断地念道，护士不间断的递过去，满头的汗水，时不时用手背上的衣服擦一下流进眼里的汗液，医生聚精会神没有半点松懈。
“咯噔”一声，取出的子弹掉入清水盆中，
“针”
“线”
“酒精”
“纱布”
每一步都容不得半点错误，“剪刀”随着中国医生将露出的多余的线剪掉，将止血的纱布包扎上，紧张的手术总算完成了，很成功。
吴婷忍着疼痛没有叫出声，然而廖长胜的手臂上深深的陷入了两排牙印，还有少数鲜血溢出。
“我帮你包扎一下吧！”医生对廖长胜说道。
“没事，大老爷们儿，这点伤不算什么”
吴婷晕了过去，静静的躺在了床上，此时廖长胜对医生和护士深深的鞠了一躬，并不只是感谢两人救吴婷的恩情，心中还有一个不情之请，道“你能和我们一起走吗？独立团就缺先生这样医术精湛的医生，先生要是跟我们回去，独立团抗战变有了强大的医疗保证”。
“对啊，医生，我们独立团需要你”张二傻也真诚的邀请道。
面对廖长胜真诚的邀请，医生呆滞了半会儿，自己从来没想过能凭着自己多年的医术经验为中国的抗战做出贡献，这么艰巨的责任自己能不能抗得起也是未知数，但最后还是肯定的点了一下头。
第九十章 杀人机器
廖长胜带着医生神不知鬼不觉的再次骗过了鬼子，往码头跑去，此时被绑在病床架上的鬼子医生终于猛烈挣扎的弹动了两下。
站在门口的鬼子再次进来发现了他，刚解开捂住嘴的白布，鬼子医生连带口水破口而出“中国人，快去抓！”
两个鬼子听完楞了，反应过来，提着枪就跟了出去。
“把我先解开！”鬼子医生可怜无奈的看着两个鬼子又跑了出去。
“追，赶紧追”在医院周围的鬼子也不知道追什么？反正听到叫声全都慌张了起来，找不到北一阵猛追。
龟田带着自己守卫也赶了过来，整个城东被几只蚂蚁搅的个天昏地暗，鸡飞狗跳，龟田气的快把牙齿都咬碎了。
突然想到了上次绑架加藤往码头逃跑的场景，没有犹豫的时间带着炮兵向码头赶去。
“大哥，出什么事了？”在码头等候多时的谢皮看着廖长胜背上脆弱的吴婷问道。
“一两句说不清楚，快走”几人上了小船。
码头上慢慢出现了大片的火光，龟田赶了过来，然而廖长胜他们已经划着小船行驶了好几百米。
“砰砰砰”站在码头上的鬼子集体鸣枪，声音刺耳，子弹在小船的边缘上敲打着水花。
“用炮”龟田一声令下，是个炮兵将五门投掷筒稳固，调整好瞄准位置。
“咯噔”一声五个绿色圆嘴将五门炮弹吐出，带着些许青烟，划出一道弧线，“供”的一声栽进了水里，江面上冒出一个拱形的大水泡。
廖长胜和谢皮灵活的摇着桨躲闪，溅起的水花滴落在他们的身上犹如雨点一样，急剧翻滚的波浪让小船左右摇摆，差点把船给掀翻。
“八嘎”随着龟田这一声气愤的叹气，廖长胜他们已经慢慢往城西靠拢了。
廖长胜回到指挥室，将吴婷轻轻的放下。
“慢点，没事吧！”吴国强对廖长胜还是略带了些情绪，每次出去不是挂了两个就是伤两个，现在自己的妹妹也中弹负伤。
“你好！在下吴国强，独立团团长，受命坚守彭水县城”吴国强将自己妹妹放到了简陋的床板上休息，向身穿白褂的男人伸出了手。
“你好，白旭，早有耳闻吴团长之威名，今日一见，名副其实！”白旭客气的和吴国强握了握手。
“独立团有你的加入，士兵们的安全保证大弧度的提高了”吴国强虽然对吴婷的事情有些怨恨廖长胜，但带回的这个医生非常的有好感，就当廖长胜功过相抵吧。
………………
次日
嗡嗡翁，噗噗噗的发动机声音地动山摇，回荡声盖过整座县城，山间树林鸟兽乱鸣，小溪潺潺水声跌宕气候，乌江江面滚浪翻铺，整整一副杀戮之像。
“噗，噗”声音停了下来，日本少将武藤硕大的身区从军车走了出来，皮鞋脚跟陷入泥土十公分深，腰间别着太和刀大跨步的走向了城外大营的队伍。
安倍三郎带着驻守的士兵严肃的等待着重重的脚步声。
“将军”整齐一声军喊。
武藤挥了挥手，藐视的看了一眼这野山沟，实属想不通，所向披靡的帝国军队为什么在这屁大个地方足足被困了三个月之久。
武藤遮着眼抬头看了一眼上空的太阳，太阳还是那个太阳，但缺少点血色和杀气，自己的到来就是为它添上浓浓的鲜红色，要是粘稠一点那简直是太棒了。
武藤在武汉战场被称为杀人机器，无将可挡，所到之处必定是鲜血铺路，头颅装饰，手上沾染的鲜血不比秦朝时的杀人机器白起差。
武藤本是和第三师团一起南下的，中途接到急电，带着一半的人马支援长沙战场，三个月的长沙战争此起彼伏，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马不停蹄的赶来支援龟田。
“进城”
死亡的机械轰鸣声再次想起，军车一辆接着一辆，大道上的鬼子兵一列接着一列绵延不断，步兵齐步声坚定有力，炮兵炯炯有神。
武藤还从长沙战场带来了一个好东西，94式轻型坦克，这个在平原上作战的怪物一出现就意味着死亡，那么在这个山区地区又能发挥多大本领，拭目以待。
军车上的步兵炮，榴弹炮，重炮，炮兵手中的投掷筒都向县城张开了大嘴。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进了城，城里并不结实的石板大道被这些重机器压的破烂不堪。
武藤从军车窗口探出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城西设防，简直就是茅草木桩，心里藐视问道“这能挡的住什么？”
武藤带来的上万人部队穿梭在城东的大道之上，城东的百姓们停下手中的活儿目不转睛的盯着，时不时一两个直接被这剧烈的机械轰鸣声给撞晕了过去。
百姓们从未见过的东西一件件的从眼前经过，着实想不通人要有多大的贪欲才能造出这些死亡机器来？无奈的摇着头，或许自己的肉体也会被这些怪物无情的碾压和撕扯。
龟田带着队伍在广场的最中央等候多时，最高规格的戒备和欢迎仪式。
武藤下车走向了迎接他的龟田。
“将军”龟田身后上千人异口同声，整齐有素。
武藤向士兵们回了一个军礼，立马面带笑容的抱着龟田，这两个在战场上配合的天衣无缝的搭档见面好比多年失散的亲人一样欣喜，相互拍着后背。
“将军终于来了！”
“龟田君，让你受苦了”
两人搀扶着走进了刚刚从大火中整理出来的警察局，虽简陋狼藉，但丝毫不输给配置齐全的大型指挥室。
武藤坐下，龟田将这些天来所有的作战情况汇报了一下。
武藤有些恼怒，放茶碗的力道都加重了不少，茶水随着力度颠簸溢出。
“将军阁下，县城一切都准备就绪，丝毫没有被那些小打小摸的战斗影响大局，只要你一声令下，顷刻见踏平城西，拿下县城！”
“龟田君，非常好，传令下去，明日开战”
“不让将士们调整两日？”龟田本想武藤日夜不停的长途跋涉，也考虑到将士们的疲惫程度本想请求调整休息两日确保万无一失，但武藤的回答让他没有什么顾虑了。
“第三师团都是死亡骑士，我们是死神派来的，并不是常人，将士们能战！”意志坚定，露出嗜血的獠牙。
第九十一章 给党的一封信
李志站在旁边听着两个日本将领的谈话，心中波澜一浪接着一浪，自己在这场即将要发生的腥风血雨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他知道独立团千人的队伍不过是百足之虫，虽死而不僵，但结果还是死，整个县城还是会沦陷，或许是明天，或许独立团能坚持的更久。
面对无法避免的结果自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自己脑海中已经有了答案，明天天亮之前将武藤身首异处，也算为自己和党做最后一件事了，不辜负自己一生的信仰。
回到自己的卧室，将那一只在武汉战场留下来的匕首从被窝里面取了出来，这是当时武汉地下党组织部部长留给自己的，在着光明与黑暗中活着是多么的痛苦，但是自己挺过来了。
借着桌上微弱的烛光，雪亮的匕首上将共产党将士们前仆后继的飒爽英姿不断的回放，这个坚强的潜伏战士留下了眼泪。
一只钢笔，一张黄纸，心中翻涌的是对党说不完的话。
………………
致高贵的共产主义精神：
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坚持执行党的纪律，不怕困难，不怕牺牲，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
这是我一生永远忘不了的话，它是一股涌不断息的力量源泉，支撑着我在黑色的孤寂中奋不顾身的前行。
抗战以来，太多熟悉的面孔在我眼前逃散，绝望，死亡，要知道作为一个共产党员这是一种炼狱般的折磨，揪心的疼啊！
我不怕死，从接到潜伏任务的那一刻，不，准确的说是入党的那一刻就做好了赴死的思想准备，这是一个活在革命时期必须的精神素质。
现在我拿着匕首犹豫了，中国大地上那一具具被炮火烧焦的尸体，那一声声祈求活在刀下的惨叫哀嚎，那一双双颠沛流离的眼光吞噬着我的心，为什么？为什么我能看到这样的场景而还不去战斗，去牺牲，去用我的鲜血凝固破碎的山河。
每当想到这里我变没有了勇气，再鬼子面前我可以将一只恬不知耻的狗演的淋漓尽致，而在广大的百姓面前，我却不敢稍微展现一点革命志士的模样，我的心好疼，就算那天死在了鬼子的枪口下，还是留了一个汉奸的名号在人间。
组织上给我的任务在武汉战争完结的那一刻我已经完成了，我可以坚定安慰自己，我是一个伟大的革命战士，伟大的共产党员，但中国的人民知道你吗？他们不知道，很多人连共产党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我有怎么能这样自豪的宣传自己。
所有的百姓都知道鬼子是有罪的，而且罪不可赦，百姓们知道自己脚下的土是松的，松的让自己站立不稳，作为一共产主义的信仰者，我是不是该放下自己一切在黑夜中的成绩，继续战斗为百姓们换来光明了？答案是肯定的，我也这样做了。
随着日军南下的三个月，我见到了太多的爱国志士，我可以毫无顾忌的说，没有一个中国人是愿意为奴的，土匪不再是土匪，他们是抗日英雄，村民不是村民，他们是抗日英雄，百姓可是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个道理。
不用给他们刀枪剑戟，他们有锄头，带着对鬼子的愤怒就能将鬼子的脑袋分离，那么我就更没有推卸的责任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共产党人，我是绝不允许鬼子这样的恶魔在我国广袤的大地上如此放肆。
擦了擦领导留下的匕首，我们共产党人就像这锋利无比的尖刀直插敌人的咽喉，让这些畜生的鲜血染红我的信仰。
今晚我决定去赴死了，没有选择，因为我扛起的是救国救命的责任，如果我成功了我算是能松口气了，如果我失败了，我也能松口气了，这种幸福我期待了好久好久。
对了，赴死之前我还有两个愿望，算是我对党的祈求或者是党对我这个微不道的战士一点安慰吧！
我死后希望自己的同志能将我的尸体埋葬在这乌江边上，这里的江水太清了，我喜欢这种洗涤的感觉，记得给我立个碑，要是宽裕点还是用石雕的吧，放的久点，如果不宽裕，木板写的也行，但有一点必须写清楚：共产党战士李志而不是汉奸李志。
要是在坟前给我放上一瓶好酒最好不过了，参加战斗这么多年，一直不敢喝酒，怕喝多了误事，酒的味道都记不清楚了，但嘴里那个馋劲儿啊，吧唧吧唧只能把口水想象成酒了。
下面我要像组织推荐一个人，此人叫廖长胜，是个无所畏惧的汉子，打起鬼子来比谁的不要命，爱国意志坚定，对老百姓的情感毋庸置疑，只是文化有些偏低，觉悟不怎么到位，还有股牛脾气，但这些都不是大事，我相信在党的先进思想影响下他一定会成为一名合格的革命战士，必定是我党的一把大杀器。
所以我希望党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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