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乌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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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鬼子再次奔袭而去，士兵拍打着水花，咬牙切齿，显出不可战胜的气势，鬼子端着刺刀跟着士兵咄咄逼人的气势往后退，“轰隆隆”一个炮弹落到乌江边上，强大的冲击力将士兵给冲翻倒地，背上又多了几条弹片划过的伤口，大腿好像没有了知觉，士兵尝试着再站起来，没能如愿倒在了水中，此时几个鬼子蜂拥而去，“哧”几把刺刀齐刷刷的插进了士兵的后背。

　　　　士兵的身体像刺猬一样背着刺刀，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岸边的江水，士兵最后看了一眼在炮火中拼杀的兄弟们，一头栽进了冰冷的江水中，随着江水漂流而去。

　　　　北面的炮弹还在胡乱的轰炸，掀起的泥沙掩盖了倒在浅谈上的尸体，纠缠在一起的也被毫无预兆的撕开，撕的很残忍，全是烧焦的躯体和散落在地的血肉。

　　　　吴国强手中的大刀尽情的挥洒着，满脸被鬼子脖子喷出的血花涂满，对于杀鬼子吴国强一向的做法就是不来第二次，一刀致命，刀刀致命，让狂傲的日本生命就此淹没，每走一步便是他们集体的坟墓。

　　　　吴国强就是砍杀罪恶的使者，带着洗涤罪恶的任务将这些犯下滔天大罪的鬼子全部带回地狱。

　　　　鬼子将士兵扑到了滩涂中，黑色的淤泥让士兵呼吸够呛，鬼子用力按着士兵的脑袋，士兵面部在淤泥中不停左右挣扎，鬼子向吃了春药一样，浑身的力气都用了上来，一分钟后士兵停止了呼吸。

　　　　鬼子全是湿漉漉的站了起来，摇摆着高傲的英姿，用脚踢了踢死去的士兵，狂傲的叫骂道“八嘎呀路！”

　　　　一个士兵刚刚干掉鬼子，侧身看见了被鬼子溺死的士兵，拖着大刀，神色沉重，朝着鬼子砍了过去，一刀劈在了鬼子的胳膊上，差点把鬼子的胳膊卸掉，鬼子一声惨叫，扶着流血的胳膊一脚将士兵踹了出去，士兵倒在了滩涂上嘴里吐出一滩血。

　　　　鬼子直接把掉着的胳膊扯掉了，露出鲜红的血肉，鲜血在从切开的胳膊上滴落随着鬼子的脚步在滩涂上画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鬼子这种自杀式的打法让躺在地上的士兵也不由得恐慌起来。

　　　　鬼子捡起地上的刺刀，凶狠狠地朝着士兵走去，“哧”身后的一个士兵将鬼子的背部刺穿，鬼子转过来，一刀划过士兵的脖子，士兵倒在了滩涂上，背上的刀都没有拔掉，一丝阵痛让他跪倒了地上。

　　　　此时倒下的士兵看准时机，纵身跃起，一刀劈下，鬼子的脑袋劈落在地滚了两圈，脖子上的鲜血随着滚动的脑袋划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这个滩涂上你刺我砍，这些生命在雪亮的刀光中显的太柔弱，尸体到处摆放着，落下的炮弹连个全尸都没留给他们，鲜血染红了滩涂，好似一朵艳丽的花朵盛开在乌江傍边。

　　　　嘶吼声由盛减衰，慢慢变成了喘息声，死气沉沉，独立团在一阵猛烈的反击中艰难的取得了胜利，将渡江的两百多名鬼子全部射杀在了滩涂上，而自己损失的也是相当的兵力，不大的一片滩涂密集的铺满了尸体。

　　　　活下的士兵挖了一个大坑，将战死的同胞埋了进去，相互搀扶着回到了战壕，收拾收拾随时准备再战斗。眼前这些没人收拾的鬼子尸体任由江水的拍打和浸湿。

　　　　武藤看着自己的士兵惨死在对岸，捂着胸口感叹道“天皇陛下会记住你们的，你们是帝国最强的军人，我为你们感到骄傲，我们会为你们杀掉这些可恶的中国人！”武藤把所有的过错和愤怒全部毫无依据的加罪到了独立团的身上。

　　　　吴国强坐到了斜坡上，右边是插在泥土沾满鬼子鲜血的大刀，左边是炮弹留下的大坑，他看着这满目疮痍的土地，皱着眉毛，眼睛有些疼痛睁不开，偶尔的江风吹过，身上破碎的军装随风摇曳。

　　　　吴国强脑海里浮现的东西太多，胸口怀表中的女人照片，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家，自己兵，自己的国，所有的一切都都让自己感到很无力，裂开的嘴唇点上了一只烟，鼻梁上的伤口在抽烟的小小微动中隐隐作痛。

　　　　吴国强誓死守城的三千士兵，现在已经剩下不到两百人，这仗还能这么大？一切在内心里杂糅后形成了两个字：战死！

　第一百零六章　紧急调令

　　　　独立团没有一个怕死的兵，那些曾经幻想着能活下来的也不在期望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兄弟们，他们的心里只有难消的怒气。

　　　　短短几天时间一千多人的笑容消失了一大半，剩下的都是憔悴的面容，这里不是军营，是战场，一个身居在乱世的兵只能提着枪上战场，要么军功荣耀，要么客死他乡。

　　　　独立团的每个人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只能和鬼子做最后的纠缠，客死他乡，吴国强作为一个**的干部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吴国强不祈求上面能给自己派兵支援，即使有，也起不到改变战局的作用，长沙战场，武汉战场尾部，西北战场，每一个地方都需要大量的兵，而这穷山沟能调出一个团级的兵力来守已经是很不错了。

　　　　什么功名？什么婚姻？这些他都可以轻易的抛弃，然而心中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吴婷受伤还未痊愈，眼看县城已经守不住了，说不定明天就是决战，他可不希望一个女人跟着自己死在这里。

　　　　吴国强提早给驻守武隆的一三七团团长张国防通了电话，以一三七团缺战术指挥的名义将吴婷从这里紧急调走，只有这样或许才能让吴婷离开，即使吴婷知道自己的心思，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也容不得他亵渎。

　　　　吴国强是下定了决心，准备今天夜里将吴婷悄悄送走，鬼子咆哮的炮弹将城南轰的个天翻地覆，面目全非，本就荒芜的城南已经看不到什么房屋街道，只有雨水浸泡的泥塘。

　　　　对于廖长胜身边的这些人，吴国强还是有点私心的，他渴望利用这些战士来做最后的挣扎，然而心中也有一些愧疚，他知道这多半是无谓的挣扎，再厉害的能人也不能以一敌千，那么在这个地方自己的私心把他们这样送了，合不合理？会对乌江战局产生什么影响？

　　　　吴国强矛盾的思绪将事情想得很大，好像一个人或者一群人能改变历史一样，就如同当初自己驻守县城时认为自己的独立团就能将鬼子抵挡在此地一样，可是现实很残酷啊，他这个团长当得也很憋屈和无奈。

　　　　拍拍身上的泥土，军装虽然破烂，但军人的气质不能失，走进大营之中，各种疼痛的哀叫声络绎不绝，白旭满头大汗奔跑个不停，每个伤员在他的眼里都有再上战场的机会。

　　　　白旭觉得自己很残忍，将他们伤口包扎好再送战场，再包扎，再送上去，直至死亡无法动弹，这哪是一个悬壶济世的医生，分明就是折磨人的恶魔啊。

　　　　这种愧疚感让白旭熟练的双手都有些迟钝了，对弄疼士兵伤口的行为连番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的，白医生，你能帮我再支撑一天已经很感谢你了！”

　　　　士兵的话犹如鬼子的刺刀一般深深的扎进了白旭的心中，揪心的疼啊！

　　　　“今晚还是大米饭，多加几个菜！”吴国强对着炊事班的班长说道。

　　　　吴国强又走到后勤处，让后勤的士兵们把最暖和的棉被和军装给大家发下去，不然用生命抢救回来的物资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要走了，毕竟都是些不能带进棺材的东西，准确的说，不能带入土，也不对，因该是暴尸荒野吧！

　　　　饭是熟了，米还是原来的香味，还多了两个下饭菜，但兄弟们的胃口不怎么好。

　　　　肠胃问题？鼻子问题？都不是，确实这顿饭太过于沉重，这就明确的告诉了兄弟们，这是一顿送行饭。

　　　　咬在嘴里，咀嚼不出任何的味道，这还是那奋不顾身抢救物资的场景吗？整个大营的气氛和呼啸的江风冰冷的空气一般凝重。

　　　　后勤处的士兵将被子和军装发了下来，怎么也得亮裳一点吧，毕竟也是为国争光的兵，兄弟们吃完晚饭将破烂的军服脱掉，换上新的，别说还真暖和，缺了一只胳膊的老兵抖动着身体，好不容易将军服穿上，稍稍有了点喜悦之色。

　　　　“明天炊事班和后勤处的战士们也加入战斗吧！”

　　　　吴国强脸色严肃但又透露着无奈之情，抬起头站了起来，给士兵们深深鞠了一躬，气氛凝结了，很多士兵想说话，但话到嘴边就卡主了，又憋了回去。

　　　　士兵们将厚重的棉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然而这温度并不能温暖早已经冻结的心，如同死了一般，就剩下一群还在挣扎反抗的躯体。

　　　　吴国强将吴婷叫了出去，廖长胜也在金鹏飞的搀扶下来到了江边，江边冷风搜搜，让人打颤。

　　　　吴国强双手落到了脸色刚刚红润的吴婷肩膀上，沉重的说道“上面文件下来了，调你去武隆做战术指挥，你在那里可以更好的实战你所学到的东西”。

　　　　“哥，我不想走，我想跟着你”泪如雨下，抱着自己的亲哥，看着伤痕累累的廖长胜。

　　　　“这是命令！你是个军人”吴国强的口气并没有过激，但是相当的严肃。

　　　　“安心去吧，我们会再见面的！”廖长胜也温柔的开了口。

　　　　吴婷依依不舍的踏上了吴国强准备好的木船，由运送物资的班长亲自护送。

　　　　“吴团长，能帮我带几个人走吗？”廖长胜问道，冷风刺进他的身体咳嗽了两声。

　　　　吴国强回头看了一下廖长胜后面的人，都惯性的退了两步，谁都不想离开，吴国强点了一下头“可以！”

　　　　“谢成功快来，跟着吴婷姐姐先去，还有苏汉，你的身体太严重了，金子你也去吧，阿凤你也先走吧！”廖长胜恨不得把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都支开。

　　　　没有一个人愿意动，反而觉得自己是累赘连累了廖长胜，才会被他提前支开。

　　　　“听到没有，走，都走！”廖长胜怒气将胸口的伤口撑裂了，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纱布。

　　　　“长胜叔，你可得说话算话，我等着你！”谢成功是个听话的孩子，他并不想应为自己弄得廖长胜不开心。

　　　　“去吧，叔叔会来找你的！”廖长胜抚摸着稚嫩的脸蛋，又想起了苏茂生慈祥的样子。

　　　　金鹏飞和苏汉也给了廖长胜离别的拥抱上了船，唯有阿凤姑娘站在原地，泪流满面水汪汪的大眼让人怜悯，娇柔的声音不断吐出心酸“你说过要娶我的，你也答应过我爹得保护我，你现在赶我走时什么意思？我不会连累你的，二傻会保护我”说完跑回了大营，张二傻跟了上去。

　　　　廖长胜无奈的摇着头，女人真是个麻烦，但自己也不得不面对整个麻烦，故作高兴的样子送别了渐渐远去的几人，心中默念着“希望我们武隆再见！”

　第一百零七章　下雪了

　　　　沉重的心如同暗黑的天空一样空荡，连星星都寥寥无几，送走了自己心中的分量，不管是吴国强，还是廖长胜都可以义无反顾的在战场上挥洒自己最后的热血。

　　　　儿女情长，人情世故在这个乱世山河中显得那么奢侈，更或者说一点价值都没有，一切来来去去的都是浮云，除了给自己盖上一层懵懂无知的黑雾，什么都不是，这是一个军人应该放弃的。

　　　　篝火还在燃烧，只要有柴就行，兄弟们盖上厚厚的棉被慢慢也闭上了眼，相互依靠着，借身体的点点余温进入了梦乡，那些一起杀敌的日子，那些聊过的故事，那些渴望的生活认认真真的再想一次。

　　　　…………

　　　　天亮了，雪白雪白的亮，刺骨的江风拍打着将士们的脸颊，飘落的雪花时不时掉落在了额头上，睁开眼一片北国风光是那么动人的风景。

　　　　西北出生的士兵看到了故乡，东南沿海出生的士兵看到了稀奇，欢呼雀跃在这雪堆之中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浪漫，飘落的大雪掩埋了江边的尸体，隐藏了明目张胆的硝烟，士兵们大可不用提着枪，挂上手榴弹再去拼命，好好的欣赏着纯白无暇的美景。

　　　　破烂的布鞋在雪地中嘎吱嘎吱的踩出了悦耳的声音，士兵们很喜欢这种声音，比鬼子的大炮和子弹好听多了，通红的双手揉上一团雪球丢了出去，砸在兄弟的脸上散开，散开的雪花慢慢掉落，露出兄弟们通红的鼻梁。

　　　　兄弟笑了，急忙的跑动着步伐加入了进去，刚刚穿上的新军装抵御着冰雪的寒冷，士兵们可以放肆的在雪中作乐。

　　　　鬼子的炮弹哑火了，这满天纷飞的大雪堵住了鬼子的大炮口，鬼子的身体也是皮肉做的，畏畏缩缩的在战地的屋檐下戳着双手，喝着米粥，吃着罐头像是过年一样的轻松。

　　　　这场大雪或许是尸横片野换来的同情，也或许是昨晚上士兵们的心里话被上帝听到了，上帝开了眼，给他们来一场动人的美景。

　　　　廖长胜扶着木桩看着落下的鹅毛大雪，感慨万千，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如同荧幕一般回放自己在上山的日子，苏翠柳走了四个月了，不知现在可好？苏茂生老爹永远的走了，不知在去天堂的路上可否顺利？

　　　　廖长胜闪着泪光，他感谢上天下了这么一场雪，让自己能够心无杂质的看看过往，所谓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胡秀江跟着士兵们露出了喜悦之色，在他的内心里面对这些见怪不怪了，长征路上的一切让他习惯了天地自然，掠夺战乱的一切，剩下的就是一颗对待任何的平常心，这样一个**的老同志所有宝贵的财富归结在一起也就四个字：处变不惊！

　　　　这是吴国强带兵打仗的第七个年头，血染山河的场景看的太多了，反而洁白无瑕的雪景让他撑开了动人的悦色，这个三十上下的男人应该有的英俊面孔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来，加上这一身为国为民的军装格外迷人，怪不得怀表中照片上的女人那么倾国倾城，真是美女配英雄啊！

　　　　“来，过来帮我一把！”

　　　　吴国强磁性温柔的声音让士兵们很是吃惊，只有跟着他的老兵稍微从容一点，不过也好久没见过自己团长这样的模样了，欣慰的露出了笑容带着被炮火硝烟熏黑的牙齿。

　　　　吴国强用铲子将厚厚的雪堆了起来，兄弟们见他要堆雪人，都涌了过来帮上一把手，还是像打仗那么明确，炮兵做什么？机枪手做什么？……习惯性的干着自己的事情。

　　　　雪人的身体慢慢完成了，吴国强亲自给雪人造了一个脑袋，歪瓜裂枣，不椭不圆，极其难看，士兵明白其用意，这就是要弄一个可恶的日本鬼子啊。

　　　　争先恐后的要给雪人弄胡子，找来一个破碗盖在了雪人的脑袋上，在整两根弯曲的树枝插到雪人的身上，真真一个活脱脱的鬼子，如假包换，扭曲的面容太像了。

　　　　吴国强从炊事班班长那里拿来了一个大西红柿在雪人的胸口按了进去，退出好几十米，拔出自己的手枪瞄着西红柿。

　　　　“嘭”

　　　　高速旋转的子弹带着刺骨的寒意将西红柿挤爆，爆出一团红色的番茄酱，炸开的西红柿翻了皮，子弹带着些许酱汁从后面穿了出去陷入厚厚的雪堆中。

　　　　兄弟们看着确实解气，原来鬼子也并没有那么可怕，和着雪人一样不堪一击，心脏也和西红柿一样遇到子弹就会爆开，吴国强收起枪走到雪人面前再把爆开的西红柿塞进了嘴里，嘴角溢出酱汁，津津有味。

　　　　兄弟们看了也开始效仿，玩的不亦乐乎，冰天雪地的寒意被这种气氛给盖住了。

　　　　胡秀江是个明白人，知道吴国强此举的意思，不但能让士兵们练练枪法，也能给他们加油打气，发泄对鬼子的恐慌和愤怒，为早晚会来的最后一场战斗作准备。

　　　　欢声笑语络绎不绝，战士们在大雪中尽情的欢呼，好像迎来了胜利，瞬间寒冬如同春天一样温暖盎然。

　　　　“兄弟们，今天给大家开荤了”

　　　　两个上山的士兵手里抓着野兔，抬着一只野猪回来，没想到在冰雪的日子里，还有大自然赐给的美味，这片山河真的好啊，将士们瞬间就感受到了中国这片山河的美丽之处，说什么也不能让鬼子夺了去。

　　　　士兵们胃口大开，米饭香喷喷，肉块**辣，这生活过得真是滋味啊！

　　　　“团长，我山上勘察了一下，这城南后面的山也是连着武陵山的，是一片山，到时候可以让兄弟们从山路撤回武隆”

　　　　打野猪的士兵探查回来禀报道，他去山里的真正目的就是奉吴国强的命令去考察地形。

　　　　“我知道了，吃饭吧！”吴国强口中也咀嚼着肉块，他在想要是鬼子渡江，独立团还能活下多少人？在城南失陷的那一天是否有人还活着？活着又该往哪里走？这是一个团长时刻都在考虑的事情。

　　　　只要留着命打鬼子，到什么地方都是独立团的兵，吴国强的兵。

　　　　独立团不会有逃兵，幸存者只是带着大家的意志继续活下来。

　第一百零八章　铁皮战船

　　　　血花飘飘，白雪嗷嗷，乌江边上一片苍茫，这场雪下的很认真，持续了十多天之久，将士们的心中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反而没有炮火的安静让将士们感觉一丝孤单，冬日的阳光照射着大地，格外明亮耀眼，整个雪地明亮的如同一面镜子，照出了士兵们的内心世界。

　　　　乌江上凝结的薄薄冰碎也开始慢慢的化掉了，碧绿的江水流动的波纹再次映入眼帘，这种平静也被江水剥开。

　　　　鬼子的大炮在阳光下展示着它吞噬一切的喉咙，像要把太阳吃掉一样，狂傲的咆哮了起来，炮弹在白色大地的衬托下是那么肮脏的东西。

　　　　炮弹飞过江面，“轰隆”一声打破了十多天的安静，将埋在雪下的黑土翻了起来夹在着被炮弹轰炸高温融化的雪花散落，一个硕大的弹坑呈现出来，坑周围的白雪开始极速的融化，化为水流汇入大坑。

　　　　看来这高温的杀人机器并不是寒冷就能封冻住的，鬼子炮兵露出了诡异的笑意，十几天没摸大炮了，手法略有生疏，先来了一发试试手，看来还不错，随机乌江北面的几门鬼子步兵跑放肆自己桀骜不驯的性格朝着独立团吐着炮弹。

　　　　“轰隆隆，轰隆隆”泥石飞溅，白雪消亡，这熟悉的声音并未惊动独立团的将士们，反而像是好久没听到的曲子一样美妙。

　　　　“团长！干不干？”

　　　　炊事班的班长等了太久了，当初不是说明天就能干仗吗？结果被这场大雪耽误了十几天，真是扫兴，要知道这个班长是多渴望上战场挥洒一番，也不知自己的枪法有没有发霉，自己那杆步枪还能不能打响。

　　　　“让鬼子在放放吧！反正都是一阵乱轰，打不到这里来！”

　　　　吴国强的语音刚落，一颗巨大的榴弹炮带着要摧毁一切的意念落到了大营的前方，这个不是简单的玩意儿。

　　　　“轰隆隆”顿时火光满天，强大的震动如同地震一样，将一大块土给朝天翻了过来，爆炸的气浪将大营的两个房柱给冲断了，气浪吞噬着土地上的一切，白雪下压扁的甘草顷刻间化为乌有，不知何方？狂热的温度散开加速了白雪世界的消亡，横飞的弹片敲打着大营的各个地方，深深的插进木桩之中。

　　　　张二傻看着插进去的弹片，傻了眼感叹道“哎呀妈呀！这玩意儿不比飞机炸弹差啊！”

　　　　廖长胜和黑豺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剧烈运动不行，但活蹦乱跳是没有问题的，廖长胜活动着胫骨问道“二傻，看来又要干正事了！”

　　　　“大哥，俺早就准备好了，俺的宝贝十几天没动，都开始调皮了不喜欢俺了”张二傻吹着自己的狙击枪傻笑道。

　　　　吴国强走到廖长胜的面前，表情看上去很真诚，给廖长胜敬了一个军礼，廖长胜一脸茫然，这家伙今天怎么了？这么客气不说，对自己这种正式的待遇还是头一次，有没有搞错？廖长胜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

　　　　“长胜兄弟，连累你了，按理说守护县城是我们独立团分内的职责，把你给拖下了水，还险些丧命，我吴某实在对不住！”

　　　　廖长胜看着这么认真且愧疚的吴国强只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把我当独立团的人！”

　　　　“我早就把你看成自己人了，可是……”这个可是被廖长胜的手掌给拦截了，他根本不想知道接下来说的是什么？利用自己也好？齐心协力也好？反正现在自己身在独立团就应该和士兵们一起杀敌。

　　　　张二傻的耳朵听到了一阵轰鸣声，和车子发动机的声音有那么一点区别，黑豺的耳朵也跳了两下，“汪汪”叫了起来。

　　　　廖长胜的脸色变得沉重，仿佛猜到了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整个大营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大哥，好像是什么搅动水花的声音！”张二傻说道。

　　　　“二傻同志，再仔细听听到底是什么？”

　　　　吴国强刚刚说完把手放下，乌江边上战地的看哨士兵急忙的跑了回来，喘着大气报告道“团长，船，鬼子的船造成了！”

　　　　听到这个消息，吴国强瞬间变了脸，终究还是来了，躲是怎么也躲不了的。

　　　　吴国强跑到了岸边的战壕，看着一艘铁皮的战船在江面上呼风唤雨，来来去去流畅自如，强大的发动机声音带着螺旋桨搅动着水花，快速的在江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