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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枕江山-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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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料想得陆飞并不是将这些天大的消息写成奏折上递皇帝,而上转头就去了赵府。

    朝阳下,一顶小轿快速地行进着,朝城外十里的赵家而去,陆飞坐在轿中沾沾自喜。

    一走进赵家大院,陆飞一抬头便见到早已梳妆打扮一新的云霄站在阁楼的窗口,陆飞趁胡管家朝前引路的机会,对着云霄挤眉弄眼,微笑着送上一个帅气十足的表情,引得云霄一阵浮想连翩,轻轻地敲击着她那尘封以久的少女情怀。

 第0265章 糊弄

    陆飞的身影消失在云霄的脚下,她竟然埋怨起将陆飞遮挡住的的屋檐,正想探出窗口再看一眼的时候,却没想到陆飞又后退几步,扮着鬼脸朝云霄作了个拥抱的姿势便嘿嘿一笑,消失在云霄的脚下。

    云霄被陆飞的搞怪弄得胸口剧烈的起伏,脸红心跳,怎么会这样?云霄摸了摸热辣辣的脸颊,朝正在房中收拾的丫鬟,神采飞扬地道“走,陪我骑马去”

    前厅中,陆飞与赵郡马于厅前左右而坐。

    赵郡马有些不悦道,“陆大人,你可是很不守信用呀,为什么夫人昨日亲自去找你,你却没有将实情相告,到底那单生意是什么?”

    陆飞哈哈一笑,“不是我不说,实在是眼下还不是实行这桩生意的最好时机

    ”

    这下赵郡马脸拉得更长了,“那你为什么说郡主会知道此事,你让郡主前去到底有何目的?”

    陆飞忙一摆手,解释道,“郡马爷,我这不也是猜测的嘛,料想宁王的千金一定是冰雪聪明,我只是让她猜,可并没有让她去找我问呀,郡马爷可不能这么说哦”

    赵郡马哑口无言,一甩脸道,“那这大清早的你来我这做什么?还想再拿一包茶叶来糊弄我?”

    陆飞干笑几声,“哪能呢,我这次来,那是来救郡马爷一命的,嘿嘿,不用谢我,我不姓雷”

    赵郡马脸色立刻缓和下来,有点不能相信地道,“救我?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危难”

    陆飞起身趴在桌子上,凑近他道,“昨夜,我夜观天像,眼前天狗星自星斗之间急速滑落,一头就扎到了宿松地界上,郡马爷,你猜,它落到哪里了?”

    赵郡马喝了口茶,眼神不屑,“怎么!陆大人还会看星像卜吉凶?落哪了?”

    陆飞一屁股坐了回去,指尖一下下的轻轻敲击着桌面,“落在哪,当然是你这赵府了,难道还是我的县衙呀”

    赵郡马闻言大怒,一把将手中的茶怀给扔在桌面上,“胡说八道,大清早的你说这些干嘛?”

    立时已有十多个家丁手拿刀枪棍棒冲了进来,胡管家一指陆飞,“陆飞,你几次三番的戏弄郡马爷,这次竟然变本加利,也不看看这是哪,是你一个小知县撒野的地方吗?来呀,将他乱棍打出,让他好好涨涨记性”

    一众家丁呼喝着就要上前,却听云霄的声音从厅外传了起来。

    “住手,堂堂七品知县,也是你们这些下人敢打的吗?还不退下,还有你,胡管家,退下”

    众人不敢再动,胡管家看了少爷一眼,赵郡马一言不发,在这个郡主面前,他只有听命的份。

    胡管家招呼着众家丁,怏怏退了出去。

    陆飞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此时他正神态自若的喝着茶。

    云霄走到了赵郡马身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着,“赵家在宿松城里受的咒骂还少吗?”

    赵郡马没有支声,云霄转头对着陆飞一个微笑,“陆大人,不防说来听听,到底赵府会有何难?”

    陆飞看了赵郡马一眼,他现在倒是很同情这个人的处境,堂堂一巨富之家的主人,却因为宁王的权威而让他在一个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纵使拥有金山银山那又有何乐趣。

    云霄白了赵郡马一眼,径直走向厅内上首的座位上,一挥衣裙,气势非凡地坐了下去。

    赵郡马则端着茶怀,一口接一口的品着不知所味的茶水,他把一肚子的怨气都恨不得撒在陆飞身上,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就说说吧,天狗星落入我赵府到底主何吉凶呀,陆大人”

    诺大的花厅中此时只有他们三人,门窗也掩了起来,陆飞早有准备,笑道,“郡主,郡马爷,这星宿命运之说不可尽信,却也不可不防,是不是,常言道,天狗星落界之地,吉少凶多,主有血光之灾,要提防小人暗害”

    赵郡马哼哼一笑,看着云霄道,“江湖术士之言,陆大人身为一县之长,教化风气可是你的责任,怪力乱神之说从你嘴里说出来恐怕欠妥吧”

    赵郡马看着云霄的眼神带着一种讥讽,如同在告诉郡主,看,这种人也值得你替他说好话?

    云霄也不信这一套,但陆大人给她的印象那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从他上任以来,他所说的所做的基本都一一实现了,不可能无原无故说出这种不知深浅的话来,于是她对陆飞说道,“陆知县,有什么话请直言相告”

    陆飞站了起来,在花厅中走着,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也不信这些星像之说,但有件事那可是我亲耳所闻,而且很可能和你赵郡马有些关系?”

    赵郡马眉毛扬了扬,“哦!何事呀?”

    陆飞道,“是这样,前日我去张将军的军中劳军,想必郡马爷知道吧”

    赵郡马冷冷一笑,“我还正想请教陆大人呢,为何那日既约了我赴宴,却为何又要去劳军,我可是一通好等哪”

    陆飞嘿嘿一笑,拱拱手,“哟哟,这事郡马爷还记着呢,这是我的不是,给你赔罪了,改日一定在‘金满楼’恭侯您”

    赵郡马眼皮都没动一下,“没这口福,不必了”

    这时云霄轻咳了一声,赵郡马不再说话,端出茶杯继续装喝茶。

    “陆大人,劳军怎么了?”云霄问道。

    陆飞走到云霄边上,背对着赵郡马,深深入地吸了吸鼻子云霄身上的衣物那都是用花瓣浸泡过的,花香沁人,陆飞闭着眼,忘情地道,“香,真香”

    云霄吓了一跳,这个陆飞也太大胆了,竟然当着郡马的面做出这样的举动,她有些慌乱,但到底是王家之女,很快便镇定下来,脸上不露一点痕迹。

    “香,什么香?”赵郡马偏着头道。

    陆飞忙一转身,嘿嘿一笑,“我是说那天劳军送去的酒,那是真香呀,好酒”

    赵郡马翻眼看了他一眼,“陆大人还是说正事吧”

    陆飞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道,“常言说酒后吐真言,那日,我的师爷李顺陪军中几个小将在一同饮酒,这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李师爷便当有两个小将在说着酒话”

    赵郡马闻言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他们说什么?”

    陆飞伸出巴掌在眼前晃了晃,满脸惊讶的表情道,“他们两个在相互攀比,比什么呢,说出来谁都想不到,比谁见过的银子多,你说这两人闲的吧,真是无聊到顶了,哦不,应该是醉到顶了,满嘴酒话”

    赵郡马以为是什么事,哼哼笑道,“就这事?这事和赵府有何关系呀?”

    陆飞点着头道,一本正经地道,“对呀,这和赵家有什么关系,我没说和赵家有关系呀”

    赵郡马脸一沉,“你!”

    陆飞压压手,笑道,“别急别急,我还没说完呢,这两人在聊呀聊呀,越聊就越没边了,一个说他几年前跟张将军剿匪,在匪巢里搜出了一堆的金银,足足有好上万两,另一个却不屑一顾,他说他呢,在前些年和张将军兵过一县城时,扮成土匪,硬是抢了一个县城的银库,好家伙,那银子,拉了几大车,少说也有十来万两,前一个人急了,一摔洒杯,说,老子去年从宿松押解一批银子去京城,数目说出来那都能吓死你们,有多少呢,几百万两,跟老子比见过的银子多,谁说,谁再说”

    ‘咣当’赵郡马听到这里,手里的杯子突然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怎么了?郡马爷,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看看”陆飞暗暗得意,看来张耙子还真没骗他,赵府果然在做着这样的事。

    赵郡马猛然站了起来,神不守舍,“还说了什么?”

    陆飞摇摇头,“没了,说完了”

    云霄也站了,神形也是异常,更有几分慌张,对于父王行贿满朝大臣的事她也知道一些,只是从不过问,也没能力过问,但她总在替父王担着心,生怕这些事传到皇帝耳朵里,忙道,“陆大人,你说的这事和赵府的大难有何关系?”

    赵郡马也盯着陆飞,内心紧张不安。

    陆飞道,哈哈一笑,“开个玩笑嘛,何必这么认真”

    赵郡马一字一句道,“你刚才的表情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陆飞凑近了赵郡马,低声道,“从宿松调走几百万两银子,这事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于是我调看了去年宿松上缴的税银,一共不过才十八万两,民间不可能会出现这么多的现银,那这些银子是谁的,在这宿松县还有谁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运到京城做什么?”

    赵郡马往边上走了几步,背着身道,“陆大人的意思是在说这笔银子是我赵家的了?”

    陆飞笑了笑跟了过去,“当然了,一个酒鬼的话当不得当,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如果这些话传到京城去,对郡马爷非常不利吧”

    赵郡马手一摊,“这这和我赵家有何关系?”

    陆飞道,“据我所知,当然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上也知道,赵府的生意大部分都在江南,在京城虽然也有生意,但是就算把赵家在京城的生意捏在一块也没有两百万两银子的帐目吧,我说的可有错,郡马爷”

    “是,是又怎么样?你自己也说了酒鬼的话不足为信,还有,就算真有其事,你怎么就一口咬定这是我们赵家的银子,我赵家为何要运这么多银子去京城?”

    陆飞作思索状,“对呀,谁会运这么多银子去京城呢,还是托的营军押解,肯定不是一般人呀,这个是不是去查查营军就一目了然了,不过我猜呀,这事肯定没地方查,八成是笔黑钱,不防我再猜猜,在这安庆地界上,能调用府营军,又能一次拿几二百万两银子的人,郡马爷,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猜到你头上”

    赵郡马脸上一红一阵白,很不自在,为了掩饰他的不安,他笑了起来,哈哈大笑,“想像力不错,难道陆大人以往破案全凭猜测吗?有证据吗?”

    陆飞笑道,“郡马爷说笑了,我就当一笑话讲给你们听听,这又不是案子,要什么证据,银子是谁的都和我无关,反正不是我的,我只是担心,如果这事传扬出去,你说,郡马爷你说,连我都能这么猜,你说皇上会怎么猜?我想皇上办案子光凭猜测就够了吧,万一皇上再查查这笔钱的去向。。。。。。咦!郡马爷,你怎么这一头的汗哪,来来,擦擦,要不要叫人拿点冰镇水果上来”

    云霄忙走了过来,紧张道,“陆知县,这两个小将你知道是谁吗?这话当时还有谁听到了?”

    其实这都是陆飞瞎编出来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酒后吐露这回事,但他不愿意骗云霄,只对赵郡马说道,“当时一起喝酒的人不是,差不多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只不过大家都当那人是在吹牛,没多久也都醉得不醒人事了,谁还记得”

    赵郡马喃喃道,“那,那你怎么就这么感兴趣?”

    陆飞一挥手,“嗨,职业病,听到点希奇的事就喜欢瞎琢磨,这一琢磨感觉不对劲,郡马爷对我这个知县也是重情重义,我这才好心来提醒你一下,如果这银子真是你赵家的,那就要早点做打算,当然了,如果不是那最好,也省得我替你担心”

    陆飞说担心的时候,他看了看云霄。

    此时的云霄再无心思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她虽然讨厌自己的男人,但赵家和宁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银子的事一旦败露,势必会连累宁王府,赵家决不能有事。

    赵郡马干笑着,“陆大人多虑了,这银子的确和赵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可能连这事都是那人一时的酒话,当不得真,呀,当不得真”

    陆飞哈哈一笑,“那就好,但愿是我多想了,看来我这夜观天像还真是江湖伎俩,一点都不准呀,哈哈,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告辞”

    赵郡马和云霄谁都没有挽留他,因为他们想的是一件事,一件天大的事。

    陆飞一离开,赵郡马忙着门重新关上了,一脸不安地看着云霄。

    云霄怒容满面,坐在厅内,对赵郡马道,“你做的好事”

    赵郡马在厅内来回走着,“这能怪我吗?我还不是听你父王的”

    云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别把我父王扯进去,就算要查这事也查不到我父王头上”

 第0266章 隐患

    赵郡马停在云霄面前,“查,谁查?陆飞?笑话,他还没这本事,我现在只是担心这些事还有谁知道,这个陆飞到底知道多少,他为什么要跑来和我说这些?”

    云霄也不明白,“他知道多少这还重要吗?你要想想怎么才能让赵家和这些事断了一切关系,我可不想跟着你被满门抄斩”

    赵郡马忙强颜欢笑,“郡主不要心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这些年朝中有一多半人都向着我,银子不是白花的,想凭这点事就想杀我,早着呢,眼下我看还是先将这事通知你父王,看他怎么说”

    云霄一拂衣袖,脸一转,“休想,你的事你自己处理,宁王府决不参与”

    赵郡马也急了,“你太天真了吧,这事是我敢做的吗?我笼络那么多大臣干嘛用”

    云霄决不会让这事再把父王扯进来,就算笼络大臣的事是父王所为,了结这事也只能在赵府,就算是死也要保住宁王府。

    冷静下来的云霄叹了个口气,“你这么慌张干什么?他又没说要将这事上报朝廷,自己别乱了文寸,冷静想想,怎么才能切断此事和赵府的联系,我想到时候就算皇上对这事起了疑心,也要查无实据,必要的时候再找被你们收买的人多替你说说好话,我想皇上会放过我们的”

    赵郡马一时乱了阵脚,被云霄这么一说也慢慢地理起头绪,陆飞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确实不太重要,流言一旦传开是不可能阻止住的,那就只能在银子的事上作动作,往京城运银子的事只有三个人最清楚,一个是替赵府出面的胡管家,再一个便是那押运银子的安庆营军参将张耙子,这人为了钱什么都敢干,第三个那就是收银子的那些个官员。

    银子从离开赵家后,经手的只有这三个人,想要将指向赵府的线索掐断,最好的办法莫过于除掉张耙子,就算到时候皇帝要查,那再联络各朝中大臣,一口咬定这些钱是张参将送的,为的是求个更好的出身,皇帝还能一气之下杀掉这么多重臣吗?恩,这样做可以防患于未然。

    赵郡马将自己的想法和云霄一说,云霄没有反对,也不支持,一言不发地回了阁楼。

    要杀一个领军大将可不是他这个郡马能办到的事,赵郡马独自一人在花厅里左思右想,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地将这个隐患除掉呢,正在这时,有下人来报,说是门外有人求见。

    等来人一出现在赵郡马面前,着实让他了一惊,这人正是张参将。

    陆飞刚刚从赵府出来,便见到张耙子带着两名侍卫,一身百姓装束,探头探脑快步走进了赵府,他做在轿子哈哈大笑,自语着,“老小子,下次来早点,哦,对了,你可能没有下次了”说罢嘿嘿一笑,朝轿夫一挥手,“走走”

    赵郡马让胡管家将张耙子带进密室,密室里到处都堆满了一只只大木箱子,有的箱子盖还没有盖上,里面都是码放整齐的金银锭和古玩字画。

    胡管家托着烛台在前引路,张耙子一见到这些东西,心中一惊,慌忙就要转身出去,这可是赵府的藏宝库,让他这样的外人知道了,那就等于是一只脚踩进了鬼门关,最好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别看见。

    张耙子刚一转身,赵郡马在他身后推了他一把,不喜不怒道,“将军,别担心,你是我的心腹,些许金银不对你保密,请”

    张耙子的亲兵都被留在了前厅,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密室里进出三间,每一间都是这些东西,张耙子是个玩银子的行家里手,一边走,一边默默数这,脚有意无意的踢碰着经过的箱子,声音沉闷,这说明箱子里满满当当,张耙子暗暗吃惊,乖乖,赵家果然是富的漏油。

    这些箱子粗略估计那真有好几千万两,这还只是府里的存银,如果把赵家所有的产业全加起来,那个数字大得无法估量,普天之下,恐怕只有皇帝他们家能与之相比了。

    走到最里边的密室时,胡管家用手中的烛台将墙壁上其余的灯盏全部点亮,刹时,密室里一片通明,烛光照耀在没盖盖子的木箱里,金银折射出黄灿灿的光芒,张耙子眼花缭乱,他是见过钱也使过钱的,此时也只有连连吞咽口水的份了。

    看这架势,这些木箱里的东西好像是近期所装,也有可能是老早就在这,只是近期点了回数重新装了一回,以便运走。

    这间密室不算大,除了木箱之外,连张凳子都没有,赵郡马走到张耙子身边,“张将军,不是说没有大事不要直接来找我吗”

    张耙子在大唐朝那也是数的着的一号人物,但在赵郡马面前却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他弯着腰,拱手道,“末将此来正是有天大的机密,非得面见郡马爷不可”

    赵郡马哦了一声,“何事如此紧急”

    张耙子往前走一步,来到郡马身边,道,“末将的探子这几日在宿松城中为暗访匪乱一事,无意间探听到一件和陆知县有关的事”

    “何事?”

    “陆知县好像在暗中调查历年来营军押运银两一事”

    赵郡马脸部一拧,“查什么?”

    “查我营军是在替谁秘密押运大笔的现银”

    赵郡马一头雾水,心道:陆飞刚刚才来告诉我他从你军营里无意中听到这事,怎么看陆飞也不像是在暗中查访啊,如果他真想害我,有必要又来提醒我吗?他就不怕我杀他灭口吗?

    历年运往两京的贿银那是绝密,陆飞又是从哪听到的风声,他又为什么要查,没道理啊,就算陆飞能将此事查清楚,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也许皇上一时震怒,将我赵家满门抄斩,但是朝廷内外上千个收了银子的官员会是什么下场,全送进昭狱?这不可能,这样一来整个大唐的朝廷会陷入瘫痪,最后陆飞只会得罪整个大唐官场,离死也就不远了。

    以陆飞的机灵他不可能连这简单的道理都看不明白,这也说明陆飞根本就没想过要查贿银的事,很可能他知道的那点消息完全就是从军营中听来的,或许是他想从赵家骗点钱财,也或许是想要挟我好摆脱赵府对县衙的影响,不管陆飞的目的是什么,赵郡马始终坚信陆飞不会向朝廷邀功,贿银的事就是个大马蜂窝,谁捅谁将万劫不复。

    于是赵郡马反问张耙子,“你认为他知道多少?他又为什么要查,要知道陆知县才上任半个月,据我所知,这半个月他可没闲着,哪天不是焦头烂额”

    张耙子见郡马爷不相信,又换了一种口气,好像陆飞就是他的死敌一般,“此人刁钻古怪,年纪轻轻便为一县正堂,以为自己非池中物,妄想着一步登天,想以政绩升迁那旷日持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立一盖世奇功,便能扶摇而上,至于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那末将就不得而知了”

    赵郡马哈哈一笑,“他一小小知县,既非御史言官,又无背景后台,想参宁王府和我郡马府,他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是他傻还是你糊涂,还有我问你,此等机密的事只有这密室里的三人知道,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

    张耙子额头微微出汗,这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他支吾着,“这这个末将不知”

    赵郡马脸一沉,“那就去查,任何参与押运的人都要查”

    张耙子道,“不可能吧,那些人都是我最忠心的属下”

    赵郡马一挥胳膊,“忠心是最不值钱的,就算他们对你忠心,你敢保证他们不会酒后失言”

    张耙子只能躬着腰连连说是,心道:怎么会是这样,郡马爷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话,更好像也不希望陆飞死,乱了乱了,先前胡管家可是给了我两千两银子,让我杀了陆飞,难道这不是郡马爷的意思吗?

    赵郡马让胡管家送张耙子出去,张耙子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道,“敢问郡马爷,您认识李忠吗”

    张耙子在观察着赵郡马的表情,他想看看郡马爷是不是真的会用李忠替换自己。

    赵郡马想了乾,随口道,“李忠?他不是你的部将吗”

    张耙子走了回来,“对对,郡马爷记性真好,不知道您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赵郡马也没多想,巧得很,这两天他正好见过此人,还有些印象,便直言相告,“勇而不傲,忠义之辈,是员悍将,他怎么了?”

    张耙子暗叫不妙,听这口气还挺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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