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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枕江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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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飞也缓和道:“你非要这么多心我也没办法。”

    戴雄沉思一阵,突然道:“那天你是头一个去我家里拜祭先父的,这微醉微阁也归了你,这让我不得不猜测我爹的事你一定知道,请陆将军告诉我,我爹临死前和你说过些什么,是谁要害他?”

    陆飞哼了一声,道:“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没有根据的事你最好别乱猜,如果你想要回这间店,随时可以,好了,我还有事,告辞,你好自为之!”

    戴恩忙一伸手,拦住陆飞的去路:“慢,陆将军,请坐,刚才是小侄无礼了。”

    陆飞一愣,“小侄?你我年岁相当,当不得你这称呼,还有,有些事比你想像得凶险得多,你若是真孝顺,就别生事了,侍奉好高堂,平淡度日。”陆飞在激他。

    “平淡度日?父仇不共戴天,我岂能视之不见,将军,何不告诉我一切。”

    陆飞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爹是战死,哪来的仇要报?你若再坚持这种想法,这就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

    一听这话,戴雄心中欣喜,突然跪拜于地,道:“但凭将军做主,只要能还我父亲一个公道,我虽死无憾。”

    表情是骗不了人的,戴雄复仇之心就在他那对眸子里闪烁着,陆飞点头微笑,温声道:“别说死,你死了,你爹做的一切岂不白费。”

    “这么说,将军肯帮我?”

    “起来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陆飞又坐了下去,想成大事就要找一群志同道合且信得过的人,戴雄肯定是最值得团结的好人选。

    戴雄道:“父亲过世后,我一直心有怀疑,这些天我也暗中找从前线回来的士兵打听过,有人告诉我三川口之战开始没多久,两军就陷入了混战,有很多人看到我父亲像疯了一样亲自冲进了乱兵之中,之后就再也没有杀出来,陆将军,连我这样一个从无战争经验的人都知道,主将亲身上阵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我爹带兵这么多年他岂能不知,他根本就没想过活着回来,而且我还打听到,在大战开始前我爹将你调离了他的亲兵都,原因是什么现在也许一目了然,按大宋军律,主将有损,护卫皆斩,再结合我爹送给你的这些产业,不难看出我爹对你非常信任,所以我来求你,求你帮我查明真相。”

    陆飞点点头,戴雄的情真意切足以让自己信任,他道:“有时候真相往往很残酷,如今彼此相安无事,你又何苦再掀波澜。”

    戴雄苦笑:“我戴雄浑浑噩噩了快二十年,没有尽过一天的人子孝道,自小就惹事生非,父亲的死让我明白了一件事,男人得知道担当,将军不用再劝我了,查不出父亲的死因我誓不罢休。”

    陆飞感概着微微一笑,温声道:“可你爹想让担的不是放不下他,他想你做的是好好活着,不让戴家家业有损,你这么做不是违背了你爹的遗愿吗?”

    戴雄道:“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自己选的路,父亲的在天之灵会理解我的。”

    陆飞一阵暗赞,淡然道:“可你将我扯上,我凭什么会跟你冒这么大的风险,调查圣旨背后的隐情若是败露你我都得死。”

    戴雄很坚毅的站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一叠纸张,放在桌上道:“这是我父亲给我留下的家业,粗略算了下,约有二十万贯,在我老家还有良田千亩,这一切我都奉送给将军,帮我查出是谁要陷我父亲于死地。”

    陆飞很惊讶,道:“你用所有的家产来查一个可能什么都不会改变的结果……”

    戴雄突然打断道:“钱财没了可以挣回来,但亲人的死而不能找回公道,我就要抱憾终生。”

    陆飞点点头,“好样的,虎父无犬子,东西你收起来,对于你父亲的死,有些话我不能告诉你,不是我怕事,我是怕你太冲动,你父亲生前确实向我作过后事安排,他把我安排到今天的位置上,目的就是让我保住他的身后之人,我只能告诉这些,至于是谁要害他,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继续再查下去。”

    戴雄很肯定的道:“其实我早就怀疑过是谁,也只有他才能活活将我父亲逼死,想来也可悲,我父亲为了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如今他高高在上,却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他不配为人主。”

    陆飞哼哼一笑,“我言尽于此,刚才的话我什么也没听见,你走吧,有些遗憾总是要承受的。”

    戴雄激动道:“将军还是不相信我?”

    陆飞一瞪眼:“你让我相信你什么,呀?相信你在这里大言不惭,既然你早就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你还能干嘛?忘记这一切吧。”

    戴雄咬牙道:“这么说真的是那个人要害我父亲?”

    陆飞一拂袖:“我没这么说。”

    戴雄哼哼一笑,一脸的不惧,道:“好,将军怕给自己招祸我理解,但我相信钱的力量,二十万贯将军看不上,但足以让有些人铤而走险,告辞。”

    陆飞一拍桌子,喝道:“你疯了,事若败露,你知道后果吗?”

    戴雄微微一笑,从容道:“戴家阖府三十七口,引颈就戮,从容赴死。”说罢他收起东西就要离开。

    “你等等!”陆飞道:“如此阴谋你告诉我,你就不怕我去揭发你?”

    戴雄转身温声道:“我相信我父亲的判断,还有件事我没告诉你,刺王杀驾是万不得已的手段,最好的办法就是连根拔起,这一点我做不到,而将军你可以,这二十万贯就是我献给将军的起兵之资。”

    陆飞一愣,道:“起兵?我看你是真疯了。”

    戴雄冷冷一笑,道:“数十年来,这个天下风起云涌,称王称霸者如过江之鲫,天子宁有种乎,兵强马壮者为之耳,将军不做,自有人做,似他这等薄情寡义的人主不配坐拥天下。”

    陆飞哈哈一笑,道:“不知天高地厚,你竟然想游说我谋反?”陆飞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下窃喜。

    戴雄也诚然道:“我只求一雪父仇,将军难道不想轰轰烈烈一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信的,陆飞当即道:“好气魄,戴将军于我厚恩,此事决不袖手,但事关重大,容我三思。”

    戴雄大喜,复跪于地:“在下不才,愿毁家纾难,助将军以效犬马之劳,死而无憾。”

    陆飞连忙上前搀起,道:“请起,这事得从长计议,你不能留在京城。”

    戴雄道:“将军想让我怎么做?”

    “离开京城。”

    “将军?”

    “你别多想,来日方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爹虽死,可官家并没有就此平息怒气,你得离开这,一来是避祸,二来也帮我做些事,以图日后。”

    “但凭将军吩咐。”

    陆飞在来之前就想好,只要戴雄能走到自己身边,有件事就非他去办不可,沉思一时道:“朝廷征蜀在即,前线钱粮紧缺,官府为了筹粮一定会让富室捐献,而到时候你就把你这所有的家业都送给朝廷以作军资。”

    “什么?为何?”

    陆飞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你做这些并非没有意义,朝廷给你荫了个六品的官身,若趁朝廷有难之时你能毁家纾难,到时我自会趁机联络一些人保举你到地方上任一实职,到那时你就可以大展身手。”

    戴雄一听要把家财捐给杀父仇人心里总不是滋味,不屑自语着:“二十万贯可不是个小数,将军让我便宜了这个无情无义的朝廷?”

    陆飞道:“这点钱于朝廷来说不值一提,但能看到你的一片心,可以放心让你出任地方,这些钱对你我要做的事来说也没有任何用,你若相信我就按我说的做,否则你的事我不再过问。”

    要报杀父之仇戴雄没这能力,无权无兵,唯一有一丝希望的只有陆飞。

    “是,主公,在下听你的。”

    **

    送走了戴雄,陆飞直感精神焕发,队伍是越来越壮大了,在宫里有王继恩,自己又有点兵权,再加上王继恩敛聚的财富,好像这一切都在朝着利好的方向发展,但遗憾的是在朝廷里自己没有人脉,大宋王朝最重要的两个权力中心,一个枢密院,一个政事堂,怎么才能安插人或是拉笼那些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宰执大臣,嗯,急不得,慢慢来吧。

    等陆飞从房间里出来时,楼内依然是花红柳绿,群芳共舞,不时有一个个贪婪的男人勾|搭着努力强言欢笑的姑娘打眼前走过,那些不安份的手一边走就一边在她们身上揉捏着,好一处藏污纳垢之地,我呸!

    叫来梅姑,陆飞道:“梅姑,你在这做了多久了?”

    梅姑道:“回东家,奴家二十一岁那年被我那薄情的男人卖到这,那时这里的东家是一个姓董的,后来才转到了戴官人手里,现在是您当家了。”

    陆飞倒是诧异,“二十一岁就在这?你就没想过改改行。”

    梅姑一脸苦楚,喃喃道:“入了这行,一辈子抬不起头,就算改了行也换不回清白之名,何苦折腾,在这里奴家还算是命好,奴家三十岁的时候被董官人看中,替他打理这里,已经快十几年了。”

    陆飞点点头,道:“看不出来,这还是家老字号,梅姑呀,我已在朝廷任职,俸禄也不底,我不想赚这种钱,我若把这关了,你以为如何?”

    梅姑闻言脸色大变,噗通跪倒:“东家,你若真关了这,这上上下下三十多位姑娘怎么办,她们很多人都指着这养家糊口,这营生虽是下贱,可姑娘们把一辈子的清白都扔在这了,东家,您可千万不能这么做呀。”

    陆飞也不忍,又道:“那我就把她们签的卖|身契还给她们,让她们再去谋个事。”

    梅姑对这里有感情,喃喃道:“东家,您就是还了她们自由,可只要离开这,她们能做什么,不还是一样要沦落到别处去做这些,您看不得这些事,可有人愿意赚这些钱,姑娘们会落到这些人手里,命,入了这行就认命了,一辈子的贱|籍是改不了的。”

    陆飞叹息道:“你起来吧,我没说一定要关,要不这样吧,这行我是指定不想做,你合计合计,看能不能把这改成一家绣楼,我会花大价钱从江南请些刺绣行家来教你们,不管怎么样,这些姑娘我养着,以后还是由你主事,不求赚钱,只要能维持你们的生计就行了。”

    做这行的谁不是走投无路,哪个不想从|良,只是世俗的唾弃她们无法承受,若真能如此,也许是条出路。

    梅姑泣道:“东家心地善良,遇到您这样的东家是姑娘们的福气,以前奴家多有得罪,东家不但不怪罪还……”

    陆飞一摆手:“过去的事不提了,你忠于事,忠于主,我用你不会错,好好帮我想想,京城里绣楼也不少,成衣铺、丝绸店这些你肯定也有熟人,去联系联系,跟他们协作,我相信你能帮姑娘教得很好,只要能有上好的绣品,赚得也不一定比卖笑少,切记一点,要改就要彻底,不准挂羊头卖狗肉。”

    梅姑也不好劝阻,青|楼改绣楼不是没有先例,当然最后没有几家能坚持下去的,哪家的夫人小姐会到曾经是青|楼的地方买绣品,来的都是男人,最后大部分都成了暗|倡,但人家是东家,改不改他说算,她也只得小心道:“是,奴家心里有数了,东家,听说晚上您不回府了。”

    这会天已不早,陆飞站起身伸伸胳膊道:“太晚了,就不回去了,你去和寿伯说声,让他回吧,我夫人安排在哪了?”

    “在三楼,奴家带您过去”

    **

    推开三楼那间还算偏僻的房间,却见红艳艳的灯烛里不见一人,待细细一看,只见那薄如蝉翼的帷缦后的花床上,一个打扮得极尽妖艳的女子正静如处子坐在床沿。

    “夫人,你,你这是作甚?”

    黑云没脸通红,嘻笑道:“这里的姑娘们帮我打扮的,说是这样最讨郎君喜欢,好看吗?是不是穿得太少了些。”

    陆飞看着她身上这几块哪都遮不住的丝带,大饱眼福,这么一对比好像自己和来这寻欢作乐的男人也没什么区别,当下也色迷迷的道:“少与不少也只有我能看见,但你记住了,以后别再来这了,别跟这些姑娘学坏了,她们能把进到这里来的男人身上的每一文钱都榨干净。”

    黑云咯咯的笑:“那今晚我只想把郎君榨干!”

    陆飞一愣,当下就开始脱衣服:“甚?大言不惭!”

    当下滚作一团,床缦乱摇,嘻笑声中浸透着无边的另一番风味。

    待陆飞正要行事时,黑云却转了个身,轻提玉|臀,半趴在了床上,娇滴滴的道:“郎君不是想试试另一处么?”

    陆飞嗯着口水道:“可以么?”

    “试试呗!”

    啊!

    ……

    翌日清晨,寿伯来接他们,看着黑云屁股不自然的扭捏着慢腾腾爬上马车。

    在颠簸的车内,陆飞道:“你身子咋了?”

    黑云的脸上泛着红晕道:“你还说,都是你。”

    陆飞明白过来,卑鄙无耻的嘿嘿笑道:“你同意过的哦!”

    黑云垂下头,喃喃喃自语:“我,我哪知道这么疼,待回了家,得让巧娘也受受,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说着她将头埋在了陆飞的怀里,又轻声道:“郎君,昨晚你是什么感觉?”

    陆飞一愣,茫然道:“忘了!”

    “嗯!”一声长长的扭捏,黑云在他胸口轻轻的捶打一下。

    看着她偎依在怀里的小鸟依人的样子,陆飞不自觉的又是一阵心潮起伏,手也不安份起来,轻声在她耳边道:“夫人还想试试别的吗?”

    黑云一下就直起了身,眨着大眼道:“在,在马车里?”

    就在她纠结万分的时候,陆飞已褪下腰带,指指她那樱桃小嘴,一阵不怀好意的笑。

    趁着黑云张嘴惊讶眼前所见之时,陆飞趁机便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腰下……

 第0109章 延庆

    刚刚回到陆宅,陆飞正打算换上官服去殿前司当值,但突然寿伯来报,说是有贵客到,正是驸马都尉的夫人,当今官家的掌上明珠延庆公主。

    帮陆飞换衣服的巧娘也惊讶,“公主怎么到这来了。”

    陆飞一嘬牙花子,拍着脑门道:“惨了惨了,快,让府里所有人都出来,摆香案,接公主殿下大驾。”陆飞想起来了,昨天他告诉了驸马说是自己家里有一个唐朝武则天手抄的菩提经,十有八九石保吉昨晚回去显摆去了,公主也是的,为了这么样东西就纡尊降贵亲自跑来,我这会上哪给你找经书去。

    寿伯转身正要去布置,陆飞又喊住他:“铁捶来了没?”

    “没有!”

    铁捶奉命去造假经,也不知道办成没有。

    还不等陆飞想出对策,陆府侍女黄蓉来报:“郎君,公主已经在前厅等侯了。”

    陆飞一脑门黑线:“寿伯,马上去找铁捶,让他赶快把东西带回来。”

    寿伯道:“甚东西?”

    陆飞一挥手:“他知道,你让快点回来就成,告诉他,这是军令,迟了按军法从事!”

    整理好衣冠,陆飞这才领着阖府上下来到前厅给公主殿下见礼。

    但见那坐在前厅中落落大方的延庆公主,果然不愧是天家的金枝玉叶,论模样身段绝不在黑云之下,但那雍容华贵典雅的气质却胜过陆飞所见过的所有女子,往那一坐,好似一尊祥慈而又端庄的圣女,也配上那一袭超凡脱俗的素雅洁白的真丝裙衫,和圆润饱满的躯体,陆飞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个石保吉真是艳福不浅哪。

    延庆公主带了一堆的侍女和太监,哗哗啦啦的站了好几排,比陆府上上下下的加起来还多。

    “起来吧,你就是陆飞?”延庆公主美目溜转,只是微微偏目打量了几眼,正襟危坐,不动声色。

    黑云由于昨晚的另类的折腾,某处还没恢复过来,这一站起来,身形一晃,陆飞忙一把搀着,轻声细语道:“没事吧!”

    平白无奇的一句关切却让延庆公主听得心中微微荡起一个涟漪。

    陆飞拱手退在一旁,“回公主殿下,正是,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殿下责罚。”

    皇帝的女儿不全都是公主,有封号的才叫公主,陆飞称一声殿下也算便理,延庆公主是爵位,相当于亲王爵,陆飞啥爵没有,就只有一份殿前司的差事,享受节度使的俸禄。

    延庆公主脸无神采,但威盛之气足以让这个屋子里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只听她悠悠道:“本公主不请自来,不打搅吧。”

    陆飞暗暗叫苦,来都来了还说这种屁话,天杀的铁捶你可得快着点。

    “寒舍能迎来公主大驾,陆飞三生有幸,只怕一时匆忙,怠慢了公主殿下。”

    延庆公主看看左右侍从,道:“都退下吧!”一个公主跑到一个臣子家里索要珍宝,若是传扬出去不管怎么着都免不得要落个巧取豪夺的流言。

    众侍从应声而去,陆飞也让府里众人离开。

    延庆公主看了陆飞,平日里她看惯了朝中那些世故老道的嘴脸,这会倒是看陆飞越看越舒服,干练中不失清涩,唯诺里透着阳刚,眉清目秀中参杂着疆场挥刀的男儿气概,这人就比对比,相形之下,她的驸马就逊色不少了。

    延庆公主缓缓起身,道:“京中传言你有勇有谋,说你在西北为大宋立下了赫赫战功,还带着一支偏师打到了辽国腹地,是吗?”

    陆飞微微一笑,道:“若无官家的运筹帷幄,纵使下官有这份胆量也断不能建功,一切都是官家之功。”

    延庆公主斜转凤目,瞥了他一眼,心中也觉一乐,他明明是在夸自己。

    “闻名不如见面,一直本公主都以为你是一个如戏文里猛张飞似的人物,今日倒是让我刮目,想不到你如此年轻,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在战场上拼杀的人。”

    陆飞一拱手,笑道:“皮囊长相是父母所赐,无法改变,前程却是要自己去争取的,没有舍身杀敌,何来今日这丰厚的俸禄。”

    延庆道:“你倒是一点都不知道含蓄,人人想要高官厚禄却满口为国为民的大义大忠,你不怕有人说你私心太重吗?”

    陆飞道:“站得不高,坐得不稳,何来为国为民的机会。”

    延庆公主越来越觉得他与众不同,淡淡道:“这倒是句实话,方才那位长发女子想必就是你从党项人那里抢来的美女吧。”

    陆飞道:“公主见笑了,在党项人中抢亲甚于汉人的名媒正娶,在他们眼里,这是英雄之举。”

    扑哧!

    想不到一直不苟言笑的公主竟然掩嘴一笑,但很快就恢复神色道:“歪理,如此有伤风化之事竟然被你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真如此那草原上还成何体统。”

    陆飞微笑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敢做,抢了亲就意味着和原本的新郎家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为此事杀人者在那里不受律例理法约束,按我们汉人儒家来说,这属于血亲复仇,是合法的。”

    延庆公主越听越好奇,嘟囔道:“化外之人,民智为开,有此习俗倒也不足为奇,那现在看来你夫人原来的夫家已经被你杀光了?”

    陆飞道:“夏州战事后,她以前的未婚夫野利遇乞族长战败投降,后被朝廷赐死,部族也被我夫人的兄长没藏额庞在叛乱中屠杀殆尽,冥冥之中好像是天数,只是非我亲手所为。”

    延庆秀眉微蹙,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一定要做成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但既然选择了就一定要敢于承担后果,在女人眼里这还有一个词:安全感。

    延庆道:“你抢了别人的新娘却还振振有词,不过看她的容貌倒是个异族美女,值得你为她一博,美女配英雄,也算是一美谈。”

    陆飞微微一笑,道:“不敢当,公主与驸马的天作之合才真是令天下人敬仰,羡慕。”

    听到这,延庆公主的脸上却露出一丝愁容,幽幽的说了句:“天家之女,无非是父皇强配鸳鸯。”

    她声音很小,陆飞没听清,“公主说甚?”

    延庆苦笑,“没甚么,草原人直率,敢爱敢恨,你没有辜负你夫人。”

    在延庆的心里,她也想在自己的生命里有这么一位率直有担当敢爱敢恨的男人能为了爱将她抢走,可以为了她血酒疆场,更可以为了她不惜与所有人为敌,她的驸马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可是身为公主,她的婚事只能听父皇的,当年为了拉笼手握雄兵的石守信,父皇将她嫁给了石保吉,这不过就是一场毫无感情的政治联姻,成婚后,由于自己的公主地位,石保吉见了她连头都不敢抬,唯唯诺诺,久而久之,她越来越讨厌这个人,这种态度一形成也就让她对石保吉多有指责,而石保吉就变得越来越不敢说话,恶性循环,这个结再也解不开了。

    这些年来,失去精神依托的延庆公主只得将一切美好的想法都寄托在修佛参禅上,寻找慰藉,二十三岁的似水年龄,那颗蒙尘的心却早已失去光华正在悄然无声的快速苍老着。

    陆飞看着公主在那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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