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三司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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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得船，他问道：“郎君，我们有一批货物要运，你们这船可要租？”

　　　　那船上的人摇摇头：“不租！”

　　　　说完，他似乎很不耐烦，示意杨游几人快走。

　　　　“租金好商量，我们货物很多，必须要像你们这样的四艘大船才装得下！麻烦郎君告诉船东一声！”刘县尉却不理会他，继续询问。

　　　　这时最近的一位年纪较长的船夫站起来走到船边道：“这位郎君，实在抱歉，我们的船明日要急着赶回去装下一批货，没有时间带货！再多的租金也不行！你们找别人去吧！”

　　　　说完，他又回去坐下钓鱼了。

　　　　杨游一听他说明日就要离开，心里倒是有了底。

　　　　刘县尉走了过来，点点头。

　　　　杨游道：“他们的船停在此处，人必定就在附近。走，我等上大街寻找他们，顺便吃点东西！”

　　　　他们寻找了这大半天，午时已过，人人都觉得饥肠辘辘。

　　　　“大帅之言有理！”几人点点头，跟着他沿着江边码头的石阶，上到大街之上。

　　　　“大帅，想吃点什么？今日就让卑职作东！”刘县尉问道。

　　　　“来这江边，自然是吃鱼！找一家卖河鲜的吧！”

　　　　“要说吃鱼，此地却有一家邓记泡菜鱼不错。店家是剑南人，跟随前任宋平县主簿来此赴任。后来主簿染病离世，在此安葬后，那夫人带着家人独自离开。邓师傅却留在此处卖鱼。他家还卖豆腐，生意非常不错！”刘县尉道。

　　　　“那就上那里去吧！”杨游道。在唐代，一般高官都是在家中宴请，并不常出来吃饭。因为那些高级官员家中仆人少者几十，多则几百人。而且很多家中都蓄养着歌妓，家中酒宴自然比酒肆高档百倍！

　　　　普通酒肆他们看不上。在酒肆、旅店等地吃饭的都是基层官吏和普通老百姓。

　　　　况且唐代还有五品高官不准入市的规定，就是不准他们随意在市场买卖东西，接触下等的商人，有辱身份。

　　　　杨游虽然家中仆人也就十来个，不过碍于身份，也极少出来餐饮。所以他对此地的餐饮店几乎一无所知也在情理之中。

　　　　几人进得邓记泡菜鱼店，点了些豆花，煮泡菜鱼。

　　　　不久鱼上来，杨游一尝，感觉倒是鲜香扑鼻，不过似乎少了些什么。几人喝了一口酒，杨游才发觉是没有辣椒的缘故。

　　　　这泡菜里面无辣椒，自然味道就与自己前世吃过的泡菜有很大不同。

　　　　“大帅，此街靠近码头，可也是宋平繁华之地，有酒肆青楼三十余家！”刘县尉道。

　　　　“那好我等吃完饭，就挨家查看一番。”

　　　　一行人吃完饭，便开始追踪那船上的人在何处！

　　　　不一会儿，便查到一家名叫“天涯海角”的酒肆。

　　　　“我等在此经商，晚间要请五六桌客人，想来你这里看看有没有空位。”苟钧问道。刘县尉熟悉此地，却早避开了。

　　　　“二位大爷，实在不好意思，本酒肆今日已经被客人包下了！请几位大爷另外找一家吧！”那侍者道。大门虚掩，只有他一人出来招呼。

　　　　“是吗，是哪里的客人，有多少人？”

　　　　谁知此言一出，那人却立刻变得十分警惕，不再说话，转身要进屋。

　　　　杨游眼疾手快，腾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把他拽到门外。

　　　　“你快告诉我们，里面都是什么人，有多少人！保你没事，如若不然”杨游冷笑道。

　　　　“你们是什么人？”那人一脸惊惧。

　　　　杨游见他还不开口，手里略微一加力，那侍者顿时满脸痛苦道：“我说就是！求大爷饶了小人！”

　　　　“快说实话！实话告诉你，我们是都护府的人！”杨游小声道。

　　　　那人一听，顿时吓得腿发软：“几位官爷，里面有四十几个人，都是上午来此的。他们说是来卖丝绸茶叶瓷器的。”

　　　　“你觉得他们像是做生意的吗？可要说实话！”杨游面色有些发狠。

　　　　那侍者一思索，便摇摇头：“他们大多数人语言粗俗，凶狠异常，似乎不太像普通水手！”

　　　　杨游心里一喜，道：“你先进去！如果有人问起，你当作我们是普通食客！听懂了吗？要是胆敢泄露消息，我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是！小人人一定听几位官爷的！”他吓得有些语无伦次。

　　　　杨游把他放开，立即对苟钧道：“你立刻去调二百弓弩手、三百步兵来！”

　　　　“遵命！”

　　　　天涯海角酒肆已经被围困。那酒肆的侍者也趁着这些海盗喝得醉醺醺，早已经躲到不知哪里去了。

　　　　“里面的人出来，接受检查！”有校尉大喊。

　　　　开始还没人搭话，都在醉醺醺的赌博。待到有人反应过来，到窗户跟前一看，立马吓得酒醒了一大半！

　　　　“不好！官军来了！”里面瞬间乱成一锅粥！

　　　　杨游听得里面乱轰轰的，晓得有异常，忙对苟钧道：“命令步兵往里面冲，看看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匪徒！有反抗者，一律斩杀！”

　　　　“遵命！”

　　　　于是只见苟钧手一挥，那些手持盾牌横刀的步兵几脚踹开大门，开始往里面冲锋。

　　　　顺间，打斗声钻入杨游等人耳朵。

　　　　果然是盗匪！

　　　　“苟钧，命弩手跟进！”

　　　　“是！”

　　　　那旁边的弩手校尉，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听大帅发话，自己身先士卒，端着大弩就往里面冲！

　　　　这当兵的一听是抓海盗，谁不想立功受奖啊！这可比上战场风险小太多！于是都拼命往里冲！

　第一百三十五章　海盗的宝藏

　　　　杨游带领着若干士兵，围捕在天涯海角酒肆的海盗。士兵奋勇争先，很快就将几十人杀的杀，抓的抓，不到一个时辰就搞定了。

　　　　接着，又派人把江边的几艘船挡获，人脏俱获。

　　　　“大帅，被杀海盗二十一人，擒获海盗三十一人，其中有一名匪首，名叫朱三，是海盗的二当家。

　　　　在船上缴获七千多贯金银，具体数目刘县尉还在清点！”苟钧汇报道。

　　　　“嗯！这些财物要清点仔细，归还被抢的胡人！你审问那朱三没有？”

　　　　“正准备审问，请大帅放心，卑职一定让他开口！”苟钧道。

　　　　半个时辰以后，苟钧进来道：“启禀大帅，那朱三全都招了！匪首邢君成已经逃亡，不在此处。他们约定在长州以下的十里铺汇合。

　　　　还有，这些海盗的巢穴在牛心岛，也就是吉婆岛以北一百二十里处。”

　　　　“好，告诉朱三，要他与我等一起去诱捕邢君成！不过我担心邢君成已经听到风声潜逃！你再组织全城搜捕，万一那邢君成故意躲在哪里也说不定！”

　　　　“是！卑职马上去办！”

　　　　待苟钧走后，杨游突然想起什么，又让人把石云山、刘县尉找来。不久，那石云山、刘县尉二人走了进来。

　　　　杨游把意欲抓捕海盗头目邢君成的想法讲了。随后道：“你们说说，他初来此地，如果听到风声，要逃跑，最可能往哪里跑？”

　　　　石云山顿了顿，首先说道：“依卑职看来，他是海盗，若要逃，一定是往海边跑！我们只要在江面和主要干道，设卡检查，定然会将其抓获！”

　　　　刘县尉却摇摇头，道：“我看未必，此人诡计多端，连南海郡刘经略都未能抓住他，看来此人绝不可小看！

　　　　依卑职看来，不排除还有两种可能。其一，就是继续躲在此城，静观其变。然而这样做太冒险，毕竟此城不大，大帅可以轻易捉拿他！

　　　　其二，就是他先前准备在此单独玩乐，如今看到手下兄弟暴露，其必定会潜逃！至于方向，我倒是觉得北上走陆路的可能性不能排除！此人先前既然与刘经略关系要好，那么通关的过所肯定有！”

　　　　一听此言，杨游道：“有理！石将军，你立刻带上两名海盗，改装后，以六百里速度，赶到最近的关口，堵住他！”

　　　　“是！”

　　　　那时保甲、连坐制度很严，一般人没有政府发的“过所”或者“公验”，根本寸步难行！

　　　　别说你躲在荒郊野外，走偏僻小道，那样可能死得更快！因为那时人口稀少，虎狼成群。一个人单独行走，除了走正规的驿道才安全外，其余地点不是被当地人捕获，就是葬身虎狼之口无疑！

　　　　长洲，十里铺。杨游、苟钧与那几条船等候在江岸。一连五六天，哪里有半点人影？

　　　　到第七天一大早，杨游刚起床，门口传来苟钧的声音：“大帅！好消息，石云山抓住匪首邢君成了！”

　　　　杨游一听，赶紧出舱门，一望，只见石云山领着几十名兵丁在岸上等候杨游。

　　　　“苟判官，你去审问他，让他详细交代。包括如何与刘经略勾结，杀害仙哥一家之事！”

　　　　“遵命！”

　　　　五日后，中午，牛心岛。

　　　　崔旰与苟钧在向杨游汇报上岛的战果以及查抄海盗巢穴的成果。

　　　　“启禀大帅，三十一名海盗，无一漏！缴获金器二百三十斤六两；银器七百一十八斤三两；钱一千六百五十八贯”

　　　　那崔旰念了好半天，才将所有物品说完。

　　　　杨游一听，这些海盗不知道从哪里抢来这许多不义之财。这钱财也不能全部上交朝廷，得留一部分奖赏部下和救济地方孤寡贫穷之人！

　　　　他遂把如何分配这些钱财大致给他二人作了安排。二人一听，各有奖赏，自然高兴。

　　　　不过杨游却不信那海盗所有的东西全在此处，毕竟他们才来此地不久。

　　　　既然苟钧都没有审问出来，自己也不打算再审。还是把工作的重点放在移民、修路上面。

　　　　这些海盗，除了罪大恶极之人和头目外，大部分人还是得判流刑，到安南偏僻之处服苦役，不可全杀。

　　　　回到宋平城不久，一天下午，刘县尉又急匆匆进来禀报审理邢君成一案。

　　　　“启禀大帅，除了匪首邢君成，所有人卑职都已经判决完毕！判死刑八人，其余全部是流刑！”

　　　　“好！邢君成自然是死刑无疑！”

　　　　“大帅，他托卑职来禀告大帅，请求单独与大帅对话，不知何意！”

　　　　“竟有此事？那我马上就去！”

　　　　说完，二人便往宋平县监牢而来。

　　　　进了那邢君成的囚室，只见他脖子上夹着沉重的大木枷，双手双脚都系着铁镣铐。

　　　　那狱卒和刘县尉退了出去。

　　　　监牢里面十分昏暗，杨游刚进来时，不借助油灯，几乎看不清什么东西。

　　　　不过多呆一会儿就好多了。从两个碗口大的洞外，射进来两缕阳光。其中一道却正好射到了邢君成脸上。

　　　　杨游看他十几日，就苍老了十多岁，头发胡子都花白了。那日看着还难见白丝呢！

　　　　“邢君成！你既然作了海盗，早该想到会有今日，为何几日不见，却如此老太？”

　　　　他甩了甩一头杂乱的头发，双眼突然来了精神：“杨大帅果然不是凡人！胜过那刘巨鳞多矣！小人被大都护抓住，倒是命该如此！”

　　　　“善恶有报！你今日不被我抓住，他日也会被其他人擒拿！”

　　　　“那可不一定！那刘巨鳞抓了我一年多，也没有抓住呢！”

　　　　“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为何又翻脸了？”

　　　　“朋友？谁要是当他是朋友，可就倒了大霉了！”

　　　　“究竟是为何？”

　　　　“那刘巨鳞眼里只认金钱二字。我与他原本不认识，后来是他主动让法曹联系上我，从此就与他合作。

　　　　他有心腹提供信息给我，我抢劫完后，分他六成！此人还百般敲诈南海郡的富商、胡商。小人去年探得他才来此地一年多，就集聚了二十多万贯家财！”

　　　　杨游一听，这人也太贪婪了！不过南海郡胡商就有好几万，他大捞特捞，这点钱也容易。

　　　　“他如何要抓你？”

　　　　“那是朝廷监察御使下来巡查，有人把他给告了，就说他与我有联系！他却引诱我前去谈事，要将我赶尽杀绝！

　　　　他为人刻薄，待下人也不好，不知我却早已经买通了他身边的一个亲信。他不但没抓住我，还被我将他所得的二十余万贯悉数给劫了！”

　　　　啊？他居然抢劫了刘经略二十万贯！

　第一百三十六章　转机

　　　　杨游听得邢君成居然把刘巨鳞的贪赃索贿所得的二十万贯给劫掠了，非常吃惊。

　　　　怪不得那刘经略要穷追猛打了！对于那爱财之人来讲，你这不是要了人家的命吗？

　　　　“你今日找我来，究竟有何事？不单是就为了告诉我，你劫了他财物之事吧！”

　　　　邢君成顿了顿，神色有些凄然：“当然不是！小人听闻大帅义薄云天，相求大帅一件事！如若办成，小人就死而无憾了！”

　　　　“何事？”

　　　　“大帅，小人有一男一女，男十岁，女八岁。他们与其母亲在岭南某岛上居住！小人担心哪日被那刘巨鳞探得消息给害了！

　　　　因此今日特地请求大帅，能否把他们重新再安南安置，让我儿好好，将来也好考取一个功名！

　　　　至于女儿，大了以后，就给她找个婆家！如若大帅能帮小人，小人愿意将那劫掠的二十万贯赠与大帅！”

　　　　哦？杨游倒很是意外！他居然相信自己，不怕自己把钱吞了，人也不救吗？

　　　　“你那些都是不义之财，把鄙人也当刘巨鳞那样的人吗？”

　　　　“罪人不敢！大帅若不要，捐出去就是！另外，小人还要揭发刘巨鳞的罪行，请大帅成全！”

　　　　“嗯！这几件事我都答应你！你要好好把与刘巨鳞交往之事写清楚！到时候还要当证人！”

　　　　“是！”

　　　　都护府衙。

　　　　杨游、苟钧在议事。

　　　　“大帅，这揭发刘巨鳞之事虽然很好，不过听说他与章仇相公、杨度支二人关系极好，此事怕是很冒险！

　　　　卑职几个线人近日自南海郡飞鸽传书，有小道消息传来，那杨钊马上要升任司农卿兼户部侍郎，入相恐怕也就年底之事！这刘巨鳞也很快要升任刑部尚书了！”

　　　　哦？杨游一看，自己帮忙把李适之保住了。那李林甫一死，原以为李适之当上右相中书令，可以控制朝局，谁知却是刚当上左相侍中的章仇兼琼得势。

　　　　看样子李适之此人果然不行，当不了一把手。

　　　　“世间的事，总不能事事都如人意！好在李相、杨相都在位，就是法办刘巨鳞，也容易办到！此事我既然已经答应仙哥和邢君成，所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断然无反悔之理！你去办就是！”

　　　　“那好！卑职即刻写奏表！”

　　　　京城，李适之府。

　　　　长子李霅正在服侍其父。李适之最近着了风热，头昏脑胀，在家养病，心情也不太好。

　　　　“大郎，为父这几日在床上苦思，如今李林甫已死，我们全家至少性命无忧了！

　　　　现在章仇兼琼与杨钊势力巨大，不亚于当初的李林甫。尤其是杨钊，我估计他很快就会拜相。此人办事干练，为人极为强势，较之李林甫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怕惹祸上身，想辞去此右相职，找个闲职养老！你的意见呢？”

　　　　“儿同意父亲意见！父亲操劳一生，数次死里逃生，趁现在激流勇退，安养天年倒是美事！不过儿还有一个提议，望父亲采纳！”

　　　　“哦？什么事儿？”

　　　　“父亲！那安南副大都护杨游对我李家帮助极大！如今他在安南虽然有些成绩，不过终究是偏远蛮荒之地。

　　　　儿请父亲想办法将其调回京城任职！也算是报答他的恩德！”

　　　　“你的意见很好！不过那安南也是要地，而且他还计划攻取林邑和水真腊呢！再说，万一章仇兼琼反对咋办？而且圣上也未必会同意啊？”

　　　　“不然！父亲可以提议张虔陀担任安南大都护！提议林诚勃担任副大都护。张都督既是章仇兼琼的亲信，而且熟悉对蛮事务，能看清大势，也很有才干。他是担任此职的最佳人选！如此圣上和章仇相公应该都不会反对。”

　　　　“有理！不过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将杨游调回，而且也要给其安排一个比较合适的职位才行。待我与杨相公商量一下再作定夺！”

　　　　兴庆宫，勤政楼。

　　　　三位宰相、高力士与李隆基一起议事。

　　　　“各位，安南副大都护杨游奏报，其最近抓获一伙海盗！那海盗头目邢君成供称，岭南四管经略使兼南海郡太守刘巨鳞与其勾结，抢劫财物，草菅人命。

　　　　不仅如此，那刘巨鳞还贪赃枉法，肆意索贿。你等议一下该如何处理此事！”李隆基道。

　　　　杨慎矜道：“陛下！那南海郡胡商数万，每年丝绸、茶叶、瓷器等交易量十分庞大。那些贪财之人见了难免心动。

　　　　据臣所知，这刘巨鳞贪赃枉法勾结海盗之事，证据确凿！应令监察御使到岭南即刻将其免职捉拿！”

　　　　“臣也同意此意见！”章仇兼琼倒也无话可讲。尽管那刘巨鳞与他有些瓜葛，不过此时宜撇清关系。

　　　　“李相的意见呢？”

　　　　“微臣以为，那刘巨鳞，辜负圣恩，应该立即法办！”

　　　　“好，就依卿等所言！立即派殿中侍御使颜真卿赴岭南处理此事！”

　　　　“遵旨！”李适之道。随后他又补充道：“陛下，微臣还有一事要奏！”

　　　　“讲！”

　　　　“陛下！如今户部司事务繁杂，那王鉷被贬之后，一直是由杨相公兼任！

　　　　此职十分重要，关系到大唐税收！微臣建议任命安南副大都护杨游担任户部郎中兼任御使中丞，专门负责户部司事务。此人办事老练，以前也担任过太府寺判官，倒是熟悉相关业务。

　　　　至于安南大都护，现在由章仇相公兼任，可任姚州都督张虔陀担任大都护！此人精通南蛮事务，是不二之选！”

　　　　李适之猛然间提出任命来，李隆基倒是一愣：“哦？杨游不是还准备攻击林邑和水真腊吗？”

　　　　“陛下！那杨游颇善于用兵，如今那陆真腊之地的太守，均是他委任的军官代理！倘若打下林邑、水真腊，也势必会照此办理。

　　　　如此一来，恐怕当地人只知道杨游，不知道大唐了！微臣以为，不如让其暂且回京任职！那攻打林邑也非一日可成，就是战船，也要好几年才有战斗力！”

　　　　李适之经过与杨慎矜商量，故意把边将有可能坐大的事情讲了出来！

　　　　李隆基一听，瞬间便沉默了！他本身倒是不怀疑边将，比如给他就给了王忠嗣、安禄山的等人巨大的权力。

　　　　不过这让军官代理太守，虽然是自己定下的权宜之计，然而的确不可小视。毕竟其余所有地方的太守，都是朝廷任命的文官。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问了杨慎矜、章仇兼琼、高力士三人的意见。

　第一百三十七章　重任京官

　　　　“杨相公，你的意见呢？”李隆基问道。

　　　　“微臣以为，杨游确实是个文武全才，如今户部司还要主管天下色役，事务繁杂，的确需要他这样的能人。微臣以为他足矣胜任！”杨慎矜道。

　　　　“陛下，微臣以为，杨游人倒是能干，本阶已经是从四品，可以任命其为户部郎中。不过他人太过年轻，这御使中丞之位权重，恐不宜轻授！”章仇兼琼虽然知道杨游回京之势难以阻挡，却并不想让他当上御使中丞高位。

　　　　这御使中丞虽然只是正五品，不过却是御使台的两个副职之一，比一般的四品侍郎还要位高权重。

　　　　“高将军，你的意见呢？”

　　　　“陛下，老奴以为，那杨游破西山八国、陆真腊，为我大唐拓地千里，功劳不小。

　　　　而且此人倒也忠心，仅仅做个从五品郎中，似乎不能显示出陛下有功必赏之意。不过他做御史中丞，的确也有些年轻，有些难以服众。

　　　　依老奴看，不如就委其以殿中少监兼任户部郎中，加侍御使知杂知杂侍御使在六名侍御使里面排第一，负责御使台内部日常事务。，再给他加一个爵位，多给赏赐！或者加几个使职，多多锻炼！如此天下士人必定心安！”

　　　　“高将军此言倒也中肯！那就依高将军之言，任命其为殿中少监、户部郎中判户部事、侍御使知杂赐子爵赐大宅一座田百顷金三十斤绢两千匹。

　　　　至于使职，依朕看，就让他兼任户口色役使、长安和市和籴使、劝农使、两京漕运使四职！你等下去办吧！”

　　　　“遵旨！”

　　　　六月，天气酷热。

　　　　宋平府衙，杨游刚刚接到新的任命，他与苟钧二人在议事！

　　　　他自然是欣喜万分，终于可以回到梦寐以求的京城了！而且自己的三个位置都是众人梦寐以求的好位置。

　　　　殿中少监，负责皇帝的衣食住行等。当然，自己是副职，大部分事务是由大监负责。

　　　　唐代中前期，殿中监官员大部分不是宦官，内侍省官员才是宦官，更没有太监一说

　　　　户部郎中判户部事，是指判户部司所管的一切事物。这户部司也就是后来的三司之一。目前杨钊是判度支，是三司之首。

　　　　至于盐铁司，还未成立。现在盐铁管理还比较分散，没有集中管理，只有若干分散的使职。

　　　　除了没有接替御使中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