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三司使-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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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道观的地位与玄都观其实不相上下，因为他历史悠久，占地五顷，面积很大！

　　　　其实每个道观的道士并不多，就像至德观这样的大观，也不过十名正式的道士！其余的都是些打扫和管理道观的杂役！就是那打扫之人，也大部分是国家给他们调拨的差役。

　　　　杨游让那崇玄署令对着上座、监斋以及其余的几位道士把洪真人的任命讲了！

　　　　“诸位！这洪真人可是得道高人！圣上亲自赐号玄通先生！还赐予了五品朝散大夫的散阶！要知道，如今已经有八年没有哪位道士能够得到如此荣耀了！就是全国的一千三百多所道观，如今也没有一位监斋以上的道士是皇帝赐散阶的！

　　　　这还不算！如今皇帝还让门下侍郎知殿中监事兼御史中丞杨公亲自来宣示此事！这可是前所未见的荣耀！诸位一定要大力支持洪真人的事务，把至德观建成长安第一观、大唐第一观！”

　　　　这崇玄署令倒让不是以前杨游在玄都观人杂役时碰见的那位，那位早就调任他职了！此人担任的这个玄署令，职位并不高，只有正八品下阶而已。他见皇帝亲自赐给洪真人五品，又让杨游来宣示职位，倒是对洪真人特别关照！

　　　　办完事，杨游又单独把崇玄署令叫到一边道：“圣上很看重洪真人，某就不细说了！你今后要大力支持这至德观的事务！尤其是洪真人初来，很多事务还不太明白！

　　　　依鄙人看来，你办事精细，这署令的职位也不高！今后还有很大的升迁前途！只要你工作勤勉，还怕没有升迁的机会不成？”杨游要他一定要关照洪真人！

　　　　“卑职尊杨公令！请杨公放心，卑职一定把至德观的事情放在首位！这洪真人还是皇帝的红人，卑职哪敢怠慢？”他一副奴颜婢膝的态度！

　　　　杨游很满意，又说道：“嗯！不单是这至德观，还有玄都观！只要你把这两个道观管理好了，一切事情都好办！”

　　　　“卑职明白！请杨公放一万个心！”署令道。

　　　　洪真人倒是看不惯他这副尊容，摇摇头！这官场莫非本来就是如此？自己答应杨游来到皇帝身边，究竟是错还是对呢！

　　　　“洪真人请歇息！鄙人还要去召集有司相关人员议事宫中食堂和茅厕进行改造！”杨游把洪真人拉到一边，与洪真人单独告别！

　　　　“贫道多谢杨公提携！”

　　　　“真人不要如此说！有话说小隐于林、大隐于市！在皇帝身边做点有利于百姓的事，也是好事！与公与私都没有坏处！”

　　　　“贫道也是这样想！在安南时，遵杨公令建设那座道观，也是为了教化百姓！”

　　　　殿中监，杨游办事房。

　　　　杨游是知监事，那下面的丞却早就把大监的办事房给杨游腾了出来！毕竟三品和四品的差距很大！

　　　　任何不是傻子的人都可以看出，杨游深得皇帝喜欢！因此，皇帝短时间之内，不会派任何人来担任这殿中监！而且，杨游的地位还远远不会止于这个知殿中监事！

　　　　所以那下面的丞都竭力奉承他！

　　　　“这某本意是就利用原来的办事房，这搬来搬去也麻烦！再说，某还要经常到御史台、门下省、使职办事房紫林苑去！你们这一下，倒搞得鄙人有些被动！”

　　　　“不然！杨公，我朝知监事，就是大监！再说，杨公如今权柄不亚于宰辅，哪能与我等少监为伍！此事也是鄙人安排的！杨公莫怪！”李霅劝道。

　　　　“既然是李公同意的！那鄙人就不再说什么了！稍后将作大匠崔公以及各司的人要来，你等好好准备！”

　　　　“是！”

　　　　这杨游前世主要是起草文件以及迎送往来！来到这个世界，又从未主持过什么工程。在安南时，那修建船厂、造船等一切事宜，都是委托副大都护进行！

　　　　如今他担任着卫生使，又兼着宫苑使、检查内作使、苑内使等等宫内使职，加上如何改造食堂和茅厕，别人是干不了的！因为谁也不知道杨游要求的食堂是何等样！至于茅厕的改造和建设什么沼气池，众人更是不明白！

　　　　因此，杨游不到要总负责，还要具体的督促执行，指望不上别人。

　　　　为了今日的开会，杨游已经把会议的内容提前作了通知，以便他们都有准备！至于参加的人员，杨游通知各部、寺、监、卫等部门来随便一个分管的人就行！

　　　　很快到了开会的时间，杨游一看，这还有四个寺、监的人都还没有来！杨游勃然大怒道：“简直岂有此理！说好辰时开会，居然还有四个司主管没到！

　　　　凡是今日迟到者，罚钱一千！并且按照不守朝规处理，记名并送吏部或者中书门下。考核的时候鄙人要核减其结果一等！”

　　　　众人一听，却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这考核结果核减一等可极其重要！也许就会因此决定一个今后的命运！杨游身为门下侍郎，朝廷所有的文牒，都要见过给事中和他签字后，才可以盖印！

　　　　这里印可不是一般的印，而是大唐所有的印都归门下省的符宝郎管！唐代门下省，其实是最重要，也是最后的一道把关的部门！

　　　　原则上，只有经过门下省盖印的文牒才有效！

　　　　不一会儿，那四个部门的主管食堂和茅厕改造的人来到。杨游一看，却有一位是少卿，三位丞！

　　　　杨游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既然说了，就要执行，否则今后大唐官员就当杨游说话是放屁，那还得了？

　　　　于是他又把刚才干才规定说了一遍，众人倒是谁也不敢反对，只有那迟到的光禄少卿等人羞愧得满脸通红！不过杨游是以卫生使职的名义发牒办差，众人自然无人敢提出异议！

　　　　杨游用眼光一扫在座的二十多位官员，眼见得这些人都一本正经，不敢丝毫玩笑！就连将作大匠文士民，也正襟危坐，等候杨游示下！

　　　　杨游心里很满意，不用说，他们都是被刚才的处罚给吓着了！

　第二百零二章　组织

　　　　杨游看着宫内其它的所有东西都比较满意，不过食堂和茅厕除外！

　　　　所以他才借本次天花流行的名义，向李隆基提议进行改造。如今各大司指各部、寺、监、卫都已经各指派了一人前来开会，主要还是落实这项任务。

　　　　看看众人已经被刚才对四名迟到人员的考核吓住，他便开始发言：“诸位！今日这会议的主题，大家都知道了，就是对食堂、茅厕进行改造。这项工程就称为堂厕改造工程！

　　　　这项工程是圣上下制办理，时间就暂定半年！之所以时间考虑长一点，主要是茅厕改造任务太重！鄙人先把这改造的意义简单讲一下，也就是为什么进行改造！

　　　　如今是夏季，鄙人看见很多司的食堂都苍蝇横飞，各种菜品、碗筷等随意堆放。堂内暗淡无光，苍蝇、老鼠、蟑螂成群出没！在这样的食堂就餐，如何能保证病毒不入口？如何保证诸位不生病？

　　　　再说茅厕，几乎都是臭不可闻，苍蝇乱飞！虽然千百年来，人们已经养成习惯！不过鄙人也看见很多地方茅厕干净整洁，上厕所也是舒心的事！基于以上原因，圣上同意鄙人的堂厕改造计划！当然这改造也要分批进行。先期就对兴庆宫进行改造！待总结好经验以后，再陆续对太极宫、大明宫以及其余宫殿改造！”

　　　　杨游说了好一会儿，感觉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便继续说道：“本来某打算待天花疫情过了之后再改造，不过看看还是现在比较好！反正宫内的人种痘已经接近尾声，也不怕天花在宫内流行，隔几日就可以解除戒严。而且现在开始释放两千名宫人，人少了，也方便各区域独立施工。

　　　　为了改造工程的顺利进行，某决定成立堂厕改造工程领导小组，组长就是鄙人！常务副组长就烦请匠作监文公担任，负责执行改造事务另外两名副组长，一名是卫生使判官桂炳德另外一名是匠作监少匠姚公。今天来的各司人员，自然都是成员！

　　　　这领导小组下面成立办公室，负责日常事务协调！办公室主事就是苟钧苟判官，他身兼宫苑使、苑内营田使、检查内作使、内外闲厩使四使判官，非常合适担任此职！成员就是这四使的孔目以及胥吏

　　　　为了保证按期、保质完成此项工程，必须要进行考核和奖罚！此项工程按期完成，圣上将予以重奖！当然，奖励也不是按照人头平均分配，而是根据功劳大小！

　　　　至于推诿扯皮、不能按期完成任务之辈！轻者罚钱重者，某将报请吏部、中书门下处分！至于何种处分，各位心中可以掂量掂量！”

　　　　杨游一口气把这些东西讲完，他前世是在办公室工作的，起草类似的文件，自然轻车熟路！

　　　　众人听了，倒也觉得堂厕应该改造！反正也是国家出钱，改造好了有利无弊！而且这杨游如此权重，不好好配合，肯定会贬谪外郡无疑！

　　　　反之，如果搞好了，还可以得到奖励，搞不好还要升迁！如今这个接近杨游的机会、在杨游面前表现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众人心里面都有一个小九九！

　　　　这时杨游冲苟钧点点头，示意他开始主持接下来的会议！

　　　　“下面请匠作监文公示下！”苟钧道。

　　　　那六十余岁的匠作监大匠文士民先起身对杨游行了礼，然后又抱拳对其余各位作揖，便道：“诸位，这杨公主持的堂厕改造工程，在某看来，其实极其重要！鄙人监修过数十座宫殿”

　　　　他便滔滔不绝地讲述其自己修建宫殿的经验来！

　　　　这唐代匠作监的职能，主要是掌握土木工程的政令，并主管两京皇城、宫城、东宫、王府、中央政府机构等所有土木工程。

　　　　其中宫城之内建筑物，除了政府机构的建筑物外，统统叫内作中书、门下二省特殊，也是内作而包含政府机构的两京其余所有的建筑物都为外作！

　　　　大唐这内、外作的划分很有意思，内作可以理解为“私”外作可以理解为“公”。

　　　　比如北衙禁军左右羽林军、龙武军、万骑营等的房屋就是内作，其余十二卫就是外作。十二闲厩也是内作，那马匹似乎就是皇家私物，所以得到皇帝赏赐马匹，其实非常不易

　　　　除了中书省、门下省外，其余所有办公房都是外作。就是内侍省、殿中省的办公房，也都是外作！

　　　　因此，杨游身兼的检查内作使，自然就有皇帝私家的使职意思在里面。所以凡是兼着宫内若干使职的朝臣，其实是很得皇帝信任的重臣！除了首席宰相外，一般人都难以企及！大唐王鉷就是例子！

　　　　那匠作监匠作大将文士民将自己的经历吹嘘完，便开始落实具体的事宜：“此次堂厕改造工程，预算资金为十万贯！其中内作八万贯、外作两万贯！工程由匠作监统一找人改建，各司配合”

　　　　会议开了一个多时辰，杨游便安排众人在殿中监公厨午餐，这殿中监公厨其实很不错，毕竟殿中监是管着皇帝餐饮的御膳房。会后，杨游便于匠作监大匠文士民单独商谈这改造工程！

　　　　杨游道：“文公，此次工程虽然是两项单项工程改造，不过难度并不比新修建宫殿小多少！这食堂改造倒是简单，无非是增加窗户、屋顶亮瓦，增设部分存放菜品的箱、架、柜而已！

　　　　但是厕所改造难度就很大，因为某打算每个茅厕都要设置储水罐，以方便洗手和冲厕所！这水就是很大的问题！如果各司每天都是从水井里面抽水，这各司一百多人的食堂、茅厕用水量其实很大！

　　　　某计划统一供水！除了御膳房的用水单独一套系统外，其余各司的水由几个大水塔统一提供！这管道就用三寸以上的毛竹作管子！至于如何取水，某计划用十二闲不堪用的老弱马匹，从水井里面提水！再把水装进储水塔！这水塔如何设计也是问题。

　　　　文公可别小可水塔，其不但可以随时提供各司饮用水，还可以在宫中发生火灾时，起到极大的作用，是一举两得！”

　第二百零三章　两位平章

　　　　按照杨游的计划，当然是要在宫内建立一个完善的供水管。当然，御膳房的饮用水必须要是独立的系统，因为要保证皇帝的绝对安全。其余的水则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主要是杨游以后进担任了内外闲厩使以后，他感觉内闲厩的马匹，实际上大部分都是空闲，而养一匹马的费用其实非常昂贵！

　　　　所以他就想利用这马匹来从宫内的水井里面取水，再用马力将水提升是几个水塔！反正大部分时间，绝大多数马也无事可做，正好可以利用老弱之马！

　　　　此时地下水资源十分丰富，地面雨水补给也十分及时，水井里面得水可以说是根本取不完，也用不完！完全不像后世，地下水位越来越低，就地打十几口井，倒是有一多半井无水！

　　　　“文公，这高位水塔如何设计，还请文公多费心！至于建设可以收集能够燃烧气体的沼气池，鄙人把大致意思说一下，文公再组织人设计图样即可！反正宫中的马粪、羊粪、鸡粪、鸭粪等如此多，除了当作肥料，也无大用！用来发酵以后产生气体烧火做饭，是极好的！”

　　　　“好！鄙人明日找几个擅长图样的工匠过来，开始绘图样！不过杨公，这各司煮饭的水还是各司做主，从井里面提水为好，以避免有人下毒！”

　　　　“若要下毒，其实在井里面也一样下毒，在其他地方也可以！我等先把水塔和管子铺好，各司觉得方便就用，不用也不勉强！反正洗菜、洒扫、冲洗茅厕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杨游心想，除了皇帝已以及后宫嫔妃的宫斗，平日里，哪有人随便下什么毒？这下毒可是要凌迟的！

　　　　“文公，此项工程庞大，耗费繁多，圣上也十分重视！我等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领导小组下面的办公室，主要是负责协调各司。至于施工组织，可是匠作监负责！文公可不能大意！”

　　　　“请杨公放心，就是彻夜施工，鄙人也要将其完成！”文士民倒是很有信心！

　　　　崇仁坊。

　　　　第五琦正在向杨游汇报京城钱庄的进展。

　　　　“主公，本月末可以完成所有工作，五月初一，可以进行试营业！”

　　　　杨游一听，倒是比计划快了半个月，看来第五琦也组织得很不错！

　　　　于是道：“很好，开业之时，某要亲自参加开业庆典！这利率定得如何？”

　　　　“这是属下与两京八位钱庄主事商量，共同拟定的存贷利率！主公请过目！”

　　　　杨游接过一看，这存贷的期限是根据自己的指导，分为三个月、半年、一年、两年、三年。至于更长，这杨游认为没有必要。毕竟古代不同于后世，变化太大！兴许哪日新皇登基，一个法令把钱庄废除了都有可能！毕竟这是官营，非民营。而且也还看不出效果来！

　　　　存贷利率当然也是根据期限的长短而不同，但是比自己后世的银行利率高很多！就是最低的三个月存款，年化收益也有三分半，同期的贷款年利率，是四分半，存贷差一分。

　　　　杨游的计划是：将各司的公廨费放入银行，作为初始的本钱！这部分本钱的年贷款利率就基本与先前的五分利持平。就可以保证各司公廨费收入不会下降！否则公廨费收入下降，百官都不满意，圣上是不会高兴的！

　　　　至于剩下的部分，就是利用存款利率来吸引民间资金，赚取存贷差。

　　　　毕竟民间私下借贷，没有还款保证。而朝廷主导的钱庄，当然信誉更佳。当时朝廷规定各司公廨费放贷的利率就是五分利！民间私下的利率可能要高很多！

　　　　“就按照此利率执行，不行再调整即可！同时要严厉打击恶钱！只要保证每年的收入比以往公廨费收入高几十万贯，我等就是有功之臣！”

　　　　“请主公放心！这八大钱庄的主事，以前都是各司捉钱的骨干，卑职这利率也是与他们共同商定！据他们所讲，这钱庄的业务办起来，就单单是两京八大钱庄，一年纯收入当在六十万贯！全国就更多了，一定大大超过主公的估计！”

　　　　杨游一听，果真如此，那倒是非常好！当初自己向皇帝保证钱庄如果办起来，除了填补公廨费利息外，还可以增加百万贯以上的收入，也是随口估计了一个数字！

　　　　自从他当上给事中以后，能够知道大唐个个方面几乎所有的数据。当时公廨费一年的收入不过四十八万贯而已！

　　　　这公廨费几经停废，主要是弊端较多。实际上最多得就是捉钱吏私下提成、官员参股谋私！但是这项制度执行以后，始终没有完全废除，只是部分废除。

　　　　其根本原因，在于很多胥吏杂役的费用必须由此项收入填补！朝廷是不可能随意直接增加农民的税收的，只能间接增加！

　　　　如果真的如第五琦所讲，两京八大钱庄一年就有六十万贯，那全国至少有三百万至五百万贯收入还是没有问题的！这可是一般非常庞大的收入！

　　　　杨游想，自己建议的刘晏担任盐铁使，他一直在江淮一带办理盐铁事务！从这几个月上报的数据看，已经额外增加了五十多万贯！要是经过一年正常起来，增加几百万贯当不成问题。

　　　　就在他与第五琦商议庆典在哪家钱庄办理时，一个杂役却进来向杨游禀报道：“启禀杨公，有口信！”

　　　　“讲！”那杂役却是苟钧和元晟安排的办理机密事件之人！

　　　　那人一听，便过来附耳对杨游讲了杨慎矜传来的重要信息！

　　　　杨游一听，不禁很是惊奇：陈希烈、张均同时当上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杨慎矜改任右相中书令，居然没杨国忠什么事！

　　　　而在另一个大唐，陈希烈因为李适之辞相，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当上了宰相！这个世界由于杨游的捣乱，李适之并未主动请辞，导致陈希烈由门下侍郎改任东都留守、刑部尚书。

　　　　而张均更加有才华，门第显赫，是开元年间的著名宰相张说的儿子！他目前的位置是兵部侍郎！

　第二百零四章　神奇的礼物

　　　　杨慎矜第一时间将李隆基新任命的二位宰相告诉杨游，杨游一听，这二位升任宰相，也倒是正常！因为他们都很得李隆基赏识。

　　　　陈希烈乃是道学名家，颇知进退张均是开元名相张说的儿子。其父张说在李隆基开元年间，三度拜相！

　　　　那张说当年参加武则天时期的制科考试，文章公认为天下第一！他本来应该录取为甲等，可是就因为武则天认为自古没有甲等，而被其降为乙等！他后来一直是三十多年文坛领袖，无人能及！

　　　　不过这张均自视很高，很是瞧不起人，不过他与杨游的关系还不错。那日杨游乔迁新居，他还亲自上府送礼呢！没想到他却捷足先登，当上宰相了！杨游很是感叹，自己资历太浅，也是不能比！

　　　　陈希烈由于精通道学，倒是见风使舵之辈，谁也不肯得罪，保持中庸之道！杨游与他也无什么厉害关系。

　　　　杨慎矜已经改任吏部尚书并加尚书右丞相右仆射。张钧已经升任礼部尚书兼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希烈改任兵部尚书兼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杨国忠解去御史中丞以及中书侍郎二职。担任户部尚书、司农卿兼京兆尹，仍是判度支，其余使职不变！韦见素以工部侍郎兼任御史中丞，东都副留守，分司东都御史台。

　　　　杨游一看，韦见素也不错，几个月前跟自己一样担任给事中，排名还在自己之下。如今也兼任御史中丞，看来他给李隆基的印象也很不错！

　　　　这李隆基设三名宰相，定然是受了杨慎矜、高力士的劝告！在无强势宰相的情况下，设三名宰相，很是明智！单数总是比双数要好。但当犹豫不决时，可以服从多数！

　　　　虽然杨国忠没有当上宰相，不过仍然与自己一样，分管三个大司，而且职务都比自己要高。户部尚书为正三品司农卿、京兆尹为从三品，这三职也是要职！

　　　　杨游自己最高的门下侍郎才正四品。至于从三品的殿中监，不过还是代理而已！御史中丞是正五品。当然从权利上讲，自己与杨国忠不相上下。

　　　　新任的二相虽然身兼使职不多，不过人家毕竟是宰相，风光无限！而且宰相的各种待遇也高很多！

　　　　他除了短暂代理过一段时间的冯翊郡太守外，名义上，还没有当过任何一个大司的正职！现在的三个职务也都是副职代理正职。

　　　　看来这和平年代，资历永远比能力更重要！自己不知何时才能当上正式的正三品职事，更不要说入相了！

　　　　五月初一的钱庄开业典礼，也没有什么好介绍的。杨游早就与第五琦商量好，把自己的一大笔钱，以若干假名存了进去！

　　　　这一年的利息也是一笔十分诱人的数字，比那日众位官员在高力士的新寺庙建成典礼上，敲钟所送的钱还多几倍。

　　　　四天后就是端午节，要放假一天。杨游与高力士、陈玄礼商量，并且上报中书门下同意，解除了宫中的戒严令。至今日，兴庆宫传染天花者三十二人，死亡七人。至于其余人由于已经全部种痘，已经没有再感染的风险！

　　　　李隆基以及各位官员种完痘以后，都要休息。他们可不像杨游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