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三司使-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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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杨游原意帮忙，他倒是非常高兴：“那卑职就多谢杨公！”

　　　　“嗯！今日这杨相公任职事宜，可要保密！”毕竟杨慎矜还没有死呢！

　　　　“卑职知道！”

　　　　……

　　　　下午，殿中监。

　　　　刘谦已经得到杨游的通知，急着亲自跑来道谢：“多谢杨公关照！”

　　　　“刘公颇有官声，朝廷上下也都知道！某只是顺口提了几句而已！”

　　　　“某万分感谢！要不是杨公提携，某哪里能登八座？听闻杨公娶了小妾，也没请客，今晚倒要请杨公补一杯酒！”

　　　　“这……刘公搞反了吧？你升职怕是要请我等喝酒呢！不过刘公，某现在是兼着内臣，哪里能随意与刘公等喝酒？还请多谅解！”

　　　　“那倒也是！鄙人大郎近日从江南随杨尚书回来，带了些江南茶叶，鄙人让其送几盒回来！”

　　　　“这……”

　　　　……

　　　　杨慎矜五日后病逝。

　　　　李隆基派了新任礼部尚书刘谦为祭悼使，前往祭悼。

　　　　制书是杨游撰写的，碑文杨游让颜真卿给撰写。当时很多高官去世之后，都是请颜真卿撰写碑文。因为他的书法在当时公认第一！

　　　　杨慎矜赠官太子太保、益州大都督，赐绢两千匹，钱一千贯，罢朝三日！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那杨国忠自然透过特殊渠道，已经知道了他当上右相的消息，心里当然狂喜不已。如今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恭喜杨相公！”、“杨相公才能盖世，早该……”、“……”。

　　　　望着跟前的众人，杨国忠微笑着点点头：“你等用心替我办事就是，这官位不用担心！”

　　　　“多谢相公！”

　　　　……

　　　　殿中监。

　　　　张瑄是杨慎矜的老部下，也是亲信。他正与杨游商量事情。因为杨国忠当上右相，太府出纳使、太府寺卿都要换成他自己的人，他兼任出纳使得可能性极高！

　　　　所以杨游只好建议张瑄升司农卿算了！先当上三品再说。反正现在使职已滥，太府卿、司农卿实际都是闲职，不如一个郎中！太府出纳使、两京含嘉仓使等才是要职！

　　　　“张公任司农卿也不错！至少入了三品，很多人还得不到呢！虽然此职颇闲，不过外地还有一些仓库也要加强管理，比如永丰仓等，还有司竹园，每年竹笋、竹子也不少，宫中也不可或缺！”

　　　　张瑄点点头：“还多亏杨公提携，某感激不尽。只要是朝廷职事，不论繁简，某一定恪尽职守！杨公，某发现了一件事！

　　　　最近某休息，无事就到火器坊、火药坊去转了转。却发现一个人也在那边转悠，此人不但很用心，而且还在那里写写记记！

　　　　某感觉有些怪异，故今日特来禀告杨公！”

　　　　啊？居然有此事？杨游感觉不大对劲！

　　　　“多谢张公相告！带某即刻派人查看！”。

　　　　……

　　　　崇仁坊，紫林苑。

　　　　杨游听着苟钧的汇报。

　　　　“主公，经过卑职调查，那窥探二坊的奸细，乃是安禄山的奸细，名叫刘骆谷！此人一直再刺探朝中的人事和军事机密。”

　　　　“恩！他住在何处？”

　　　　“兴道坊！”

　　　　杨游想，在他身上也难以找出来安禄山谋反的证据，他派人四处探听消息也不能说违法！还是得行非常之法！

　　　　于是道：“想办法将其除去，要不露痕迹，最好是弄到郊外坟场喂野狗！我让萧炎帮你！”

　　　　“遵命！”

　　　　“还有，你暗中派人，把与杨国忠亲近之人的底细摸清楚，特别是要想办法找到他们违法乱纪的直接证据，以备将来有用！再在杨国忠府内安插和收买人员……”杨游担心他对自己不利！

　　　　办完这件事，杨游还不放心。又派萧南去通知方强、邓三及二位神威军长官，要求对二坊加强警戒，除了附近种地的农夫以外，严禁任何无关人员进入五百步之内。违者，按照违制论处，交万年县处置。

　　　　然后，他又到京兆府衙，把那万年县捕贼尉赵世贵找了来，把情况简单做了介绍。最后道：“请赵县尉没事派不良到那二坊附近巡逻，发现有外蕃探子，立即抓捕，严刑拷问！不招供的，立即杖毙！”

　　　　“遵命！”

　　　　随后，杨游又让参军通知，把二位京兆少尹、司录参军、六曹参军找来，大家见了一面。

　　　　杨游道：“京畿重地，当以治安为上！不论城乡，凡是有恶徒惹是生非者，一定要立即缉捕！轻者杖二十，重者立即杖毙。二位少尹包保，李少尹分管万年县、王少尹分管长安县！”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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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七章　强者生存

　　　　晚，长安东城外，坟场。

　　　　一个火堆燃起熊熊大火！

　　　　苟钧望着这火苗，面无表情。身旁四个人也都面色冷俊。

　　　　“走！”

　　　　看着渐渐熄灭的火苗，苟钧一声令下，众人转身，消失在春日的黑暗中。

　　　　刚才被烧的人当然是刘骆谷！

　　　　范阳，安禄山府。

　　　　安禄山很胖，怕是有三百斤。尽管是春天，天气依然很冷，可是安禄山却觉得很热。

　　　　他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水。

　　　　听完刚才手下人的汇报，他有些惊异：一是京城中人事巨变，杨国忠果然如人预料的当上了右相！

　　　　第二是刘骆谷，已经失踪半个月没有消息！

　　　　到底是怎么会事儿？他很是疑惑！莫非是有人觉察和到什么？应该不会呀！自己哪一次不是上万贯地贿赂来调查的宦官！

　　　　“高尚，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把刘骆谷杀了？”安禄山问掌书记高尚。

　　　　“这卑职不知！想来不会有人如此胆大吧？毕竟是京城天子脚下！”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过即使他被杀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从大郎反馈的消息来看，圣上还一直信任我！进京的礼物可都准备好了？”

　　　　“回禀主公！一共二十车，足足价值六万贯，全部都已经装车！其实卑职以为，也不用准备太多！圣上必定会厚加赏赐，再转送人也还是一样！”

　　　　“那不一样，朝中有些官员还是要送些特别的礼物，比如高力士！杨贵妃、三位杨姓国等夫人等！”

　　　　“那杨国忠、杨游呢！”

　　　　“杨国忠乃庸人也！那圣上昏庸老迈竟然让他当什么首相！不用管他！至于那个什么杨游，如今也不过是普通谋士而已！我还在犹豫给其送礼与否！”

　　　　“主公，依卑职看来，这杨游倒是不可小视！他可不是庸人，掌院学士也不是普通谋士！如今以翰林掌院学士身份还兼着殿中监、京兆尹，充分说明圣上是很信任他的！”

　　　　“那好，此次进京，就会一会他！”

　　　　“主公！既然圣上如此信任主公，何不趁此机会，再申请将内外闲厩使、陇右群牧使的位置要过来！那里可是又几十万匹良马！主公起事也有大用！”

　　　　“此计甚好！我就试一试！本来听说上次圣上已经原本答应将河东节度使让与我的，不知道为何后来又放弃了！真是可惜！”

　　　　“主公此次进京，可以通过杨贵妃姐妹，再重新申请河东节度使一职！”

　　　　“可是上次既然已经失败，如何能再次提出？如何能让圣上答应呢？”

　　　　“卑职有一条妙计，肯定可以成功，就是主公请求拜杨贵妃作干娘！如此，贵妃必定高兴，她高兴了，圣上也就高兴了！其他人再说什么也就无关紧要了！”

　　　　“此计甚妙！来人，赏高书记钱二百贯！”

　　　　“卑职多谢主公”

　　　　四月。

　　　　杨霄两岁生日。

　　　　苟钧、邓三、石云山、方强、元晟、大郎卢陵、三郎卢庚、张兴等几个亲近之人过来一聚！平日里也没有时间，加上还会被人闲话。

　　　　那卢庚在杨游的帮助下，倒是进士及第，张兴也明经高中。

　　　　几人聊了一会儿。卢庚、张兴二人便被杨游找去谈话，让他二人趁候选时，先干几年幕职。

　　　　二人当然十分高兴。

　　　　卢庚担任了盐铁使推官一职，张兴担任边税使推官兼利钱使推官。这两个位置当然都非常重要，因为那二使，是大唐除开以前正规的税收以外，最重要的税收位置。

　　　　按照杨游的想法，也许有一天会超过租庸调和户税、地税等。

　　　　谈完话，众人出外热闹聊天。这时卢陵突然道：“杨大，听说魏少卿要当京兆尹兼御史中丞，京畿采访使？可有此事？”

　　　　杨游一愣，随机笑道：“也许吧！我倒是向圣上提过不想兼任此职，圣上让我临时代理几个月。他要当就当吧！”

　　　　杨游一想，这杨国忠果然开始扩张势力了！自己是不常参的内臣，当殿中监都是破例。

　　　　不过那魏方进是他家的亲戚，也可以理解。此人却是在马巍坡事变当中被杀了！

　　　　“如今杨相刚升任几个月，御使台除了桂炳德和刘晏、卢侃，人都差不多换完了！”卢陵叹道。

　　　　“他还算给面子，把我的三个都留了下来！”

　　　　“杨大也要当心！听说他一直觊觎盐铁使呢！”

　　　　“我也听说了，他已经把杨慎矜相公的十来个使职都拿了过去！总共三十个使职了，也差不多了！他如果要，一并拿去好了！”杨游表情变得冷淡。

　　　　“杨大，你还是早做准备才好！此人如此强势，日常事务连陈相公都不管，倒是比以前的李林甫还要强势呢！”

　　　　“多谢卢大提醒，我心里有数！”他眉头更紧。

　　　　杨国忠府。

　　　　他与魏方进、杨瑄等十余人在议事。

　　　　“相公，那杨游把握住盐铁使、利钱使、户部使、边税使大权，几乎相当于大唐四成收入了！又得圣上恩宠！是不是想办法让他出镇岭南，交出财权？”魏方进道。

　　　　“我也有此考虑，不过圣上没有同意！”杨国忠也不敢太放肆。

　　　　“那就建议把南方各道盐铁使业务夺过来也可以呀！”

　　　　“此事我再考虑一下！”

　　　　正在此时，有仆人进来，递给杨国忠一封信。

　　　　杨国忠打开一看，确是一个亲信得来的消息：新任侍御史卢侃，已经上奏弹劾杨国忠一个担任度支使判官的亲戚裴旻，中饱私囊。

　　　　据说那卢侃还准备弹劾魏方进，其所掌握的资料非常详细！

　　　　杨国忠看罢，把信递给魏方进：“你看罢吧！你我万万不要小瞧了杨游！圣上既然如此看重他，必定有缘由。此事你自己处理吧！”

　　　　那魏方进一看，上面连自己收了几十贯礼都有记录！这还不算！上面还有徇私枉法的记录若干条。这些都是他这几年当京官时干的！所以很好调查。

　　　　收点礼都好说，皇帝一般睁只眼闭只眼。不过徇私枉法，却是重罪！搞不好要杀头的！

　　　　看罢，他吓得冷汗直冒：“相公，还请帮卑职一把，相公要是不帮卑职，卑职死定了！”

　　　　杨国忠一看，这魏方进也是亲戚，自己不帮忙肯定不义，于是道：“也罢！待我写一封信交给杨游，或许可以让你转危为安！再有，今后做事不可唐突！”

　第二百四十八章　风雨已来

　　　　上午，殿中监。

　　　　杨游把杨国忠写来的信看过后，撕得粉碎，一把扔进旁边的纸篓。

　　　　“苟判官，你还是按照以往程序办理就是，加强对其监控。还有，你办事也辛苦了，我让元书记给你准备了一千贯。五百贯是奖赏你的，其余的就赏给办事的下人吧！”

　　　　“多谢主公！”

　　　　苟钧走后，元晟道：“主公，这杨相公会不会使阴招？他毕竟是右相，圣上似乎很信任他！”

　　　　“他怕是不敢，也没有必要！我又没有威胁到他，各管各的事！再说，难道圣上就不信任我吗？”

　　　　“主公之言有理！”

　　　　正在此时，有胥吏进来禀报：“启禀杨监，内侍省顾公来传旨！”

　　　　“赶快请进！”

　　　　顷刻间，内给事顾邕迈步走了进来：“请杨监接旨！”

　　　　“臣听旨！”

　　　　“……杨游解京兆尹，可加监修国史！余如故！”

　　　　“臣叩谢皇恩！”

　　　　“唉呀！恭喜杨公！”

　　　　“恭喜什么，清闲之职而已！”杨游淡淡道。

　　　　“不然，监修国史岂是常人可得？这二三十年全部是中书令兼任此职。如今是杨相公与杨公二人同加此职！这陈相公都还未加此职呢！”顾邕道。

　　　　“能将圣皇言进行记录，某万感荣幸！”杨游道。

　　　　他心里道：这国史有屁的修头！自许敬宗以后，中国历史上就没有真正的“历史”了，成了“编史”，没有亲历，当然都是编的了！

　　　　历史本来就在那里，还修个毛！无非是改来改去，增加些粉饰之言而已！

　　　　“杨公，圣上还请杨公现在到勤政楼议事！”

　　　　议事？让自己谢恩吧！

　　　　……

　　　　勤政楼。

　　　　“……开国县伯臣游叩谢皇恩！”杨游厌烦了每次见到皇帝都要说一大通阶、职、勋、爵的头衔，可是又不得不说！

　　　　“杨爱卿平身！爱卿，那安禄山到了，他请求要拜贵妃作干娘！朕已经答应他，并且派了礼部尚书刘谦亲自到百里外迎接！

　　　　此次他献俘虏八千人，金银器若干。牛羊、马匹、女婢等若干。

　　　　他还请求朕重新考虑河东节度使位置给他，说是为了防御契丹、奚、室韦、渤海国！朕也觉得很有些道理，想请爱卿与高将军一起再商议此事！”

　　　　杨游一听他的口气，感觉让安禄山兼任河东节度使之事已经不可阻挡。估计杨国忠也没有阻挡得了！

　　　　说安禄山要造反，李隆基肯定不高兴。可是一点都不说，将来万一安禄山反，自己也将不利。于是道：

　　　　“陛下！微臣上次说过，这蕃将虽然勇猛，可是终究是外族！如今外兵力外重内轻，微臣很是担心陛下和京城安危！

　　　　既然这安禄山忠心，微臣以为倒是可以让其兼任河东节度使！不过，安大将军身兼三节度，事务繁忙，定然无暇管理河东政务。

　　　　考虑到河东太原乃是大唐根本，皇族龙兴之地！不可有失！微臣恳请辞去现在的职事，担任河东采访使，协助安大将军管理河东各郡。

　　　　李隆基一听杨游之言，晓得他倒是勉强同意了。不过自己一向是用人不疑！安禄山一个蕃将而已，难道手下那些军将还能与他造反不成？自己是不信的！

　　　　他想了想，便道：“既然爱卿如此说！那就朕让安禄山兼任河东节度使。解去爱卿的岭南道副经略职，兼任河东采访使，持节！任命陈相公兼任岭南经略使！”

　　　　“臣多谢陛下厚恩！臣恳请任命京兆府华原县县令张巡任采访使判官，摄侍御使，负责巡查河东道！”

　　　　“准！爱卿忠于国事，难得。如今又兼任监修国史，会更加繁忙！高将军，把赏赐给杨爱卿看一下！”

　　　　游接过赏赐制书一看，这次倒是全部赏赐的可用物件，与平日赏赐大不同：金花大银盆十，金花银双丝瓶十，金镀银盖碗十，金平脱酒海六并盖，金平脱杓二，小马脑盘十，金平脱大盏六，次盏四。

　　　　金平脱大玛脑盘十，玉腰带二，并金鱼袋二，平脱匣二，紫细绫衣三十副，内十副锦袄子并半臂，每副十事，熟锦细绫被三十六具。

　　　　“微臣多谢陛下赏赐！陛下如此后恩，微臣惶恐！”别说这些东西也值好几千贯，市场上根本买不到，是少府监特制之物。

　　　　“爱卿去年为大唐增加收入四百万贯有余，这点赏赐算什么？

　　　　爱卿，那安禄山也请求兼任内外闲厩使、陇右群牧使！以便起训练精锐骑兵挑选马匹！爱卿以为如何？”

　　　　“微臣以为，这些马匹本是供全国所有军队使用！如果确让其兼任，也只能让其兼任陇右群牧使！要保留闲厩使，以便充分保障北衙禁军对马匹的使用。同时要保障闲厩使的优先使用权！”杨游道。

　　　　好马都让他拿去了，今后还玩个屁呀！

　　　　“好！爱卿之言有理！别人还不敢如此说呢！可见爱卿是真的为朕着想！爱卿就继续担任内外闲厩使，良马先供禁军！让安禄山兼任陇右群牧使！”

　　　　“多谢陛下信任！”

　　　　……

　　　　杨游是翰林掌院学士，圣上借口其不便与外臣交，没有去让其陪安禄山！

　　　　当然，那安禄山送的礼物来，他也不敢收，也不会收。因为万一今后他造反，自己不想落人口实。

　　　　不过，给安禄山的赏赐制书是翰林院下的，其赏赐非常惊人：

　　　　在亲仁坊东南花将近三万贯为其修建了新的府宅；屋内各种物件价值万贯；封郡王；食实封三百户；十一子皆皇帝赐名；令杨氏兄弟姐妹与其结拜为兄弟姐妹；二子三品；加河北道采访处置等使。

　　　　不过后来安禄山离开时，圣上要求所有在京五品以上官员都要去送行！

　　　　时间快到十一月，天气已经转凉！

　　　　勤政楼前，依旧彩旗飘飘！

　　　　杨游与二位宰相站在一起，同时几名翰林学士也跟着他，一并来给安禄山送行。

　　　　“看安郡王来了！”

　　　　话音响处，杨游看见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体重怕是真的有三百斤的大胖子走了过来！

　　　　其眼里判若无人，根本就没有瞅杨国忠和陈希烈，包括杨游！他竟直走到李隆基座前，屈身行礼：“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爱卿不是说过想见一见朕的翰林掌院学士杨游吗？他就在那边！”李隆基指着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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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九章　势比天高

　　　　却说安禄山冷眼瞧着杨游，并不说话。

　　　　杨游也装着没看见他，只拿眼看着跟随安禄山身后来辞别的若干个年轻将领。

　　　　这时，官员相见，是以职事品为上。安禄山职事为御使大夫，也是从三品，与杨游的殿中监品级一样。

　　　　不过，杨游的翰林院掌院学士、崇元馆大学士、监修国史等职都是大唐清要之极！

　　　　他当然不可能先给一个品级一样、大字不识的蕃将行礼！尤其这个蕃将已经在作准备叛乱的准备！

　　　　李隆基一看杨游如此神态，他倒是很高兴。原因很简单，他非常不喜欢身边的宦官和其他外臣打成一堆！

　　　　因为自己的心腹内臣是要监督外臣的！他笑着道：“安大夫，你还是过去拜见杨学士吧！”

　　　　谁知安禄山也不为所动，扭头对李隆基道：“陛下，微臣只拜陛下！微臣不知学士是何品级，也不知为何要拜！”

　　　　话音刚落，只见一旁的颜真卿大声呵斥道：“一个目不识丁的蕃将，居然敢对大唐监修国史如此不敬，真是岂有此理！

　　　　安大夫，朝廷每年给你八十万石粟米、九十万套军衣、杂钱军钱二百五十万贯有余，这杂钱军钱占五成以上！二节度养精兵十万，请问大夫杀了多少敌兵，拓地几何？

　　　　杨学士以区区两万余人，仅仅用半年不到就踏平西山八国，拓地三千里！

　　　　征服陆真腊，更是只用了一万余人，拓地两千里，户数几十万！依卑职看来！大唐白白养了你们这些蕃将！浪费粮食金钱无数！

　　　　陛下！微臣恳请陛下将安禄山撤职查办，换杨学士或者高将军、封将军作范阳节度使！”

　　　　颜真卿声音极其洪亮，一席话，让在场的数百人无不惊骇！

　　　　都没有想到颜真卿居然敢当着皇帝的面，要求查办这天下第一红人！

　　　　杨国忠、陈希烈二相却是万分高兴！这安禄山总是丝毫瞧不起他们，圣上又处处维护他，让他们心里窝火不已！如今颜真卿可是帮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李隆基脸色变得比死鱼还难看，他一时却也不知如何应对！

　　　　那安禄山也是被颜真卿一阵五雷轰顶的言语打懵了！他扭头看看愤怒不已但是没说话的李隆基。不得已，只得上前给杨游作揖行礼：

　　　　“安禄山拜见杨学士！杨学士以少胜多、决胜千里、拓地万里，鄙人目不识丁、能力差杨学士何止十万里，还请学士教我！”

　　　　杨游一看，既然他已经认输，也得给台阶下：“哪里！安大夫身统三镇，威震四国，屡打胜仗！替圣陛下守北部大门，功劳堪比天高！某一点小功，不敢争辉日月！”

　　　　于是二人倒是相互谦让，闲聊起来！那高力士突然发话道：“来人，那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颜真卿轰出去！”

　　　　他一声令下，旁边如狼似虎的飞龙小儿过来，把颜真卿拖了出去！

　　　　那李隆基看二人交谈甚欢，倒是脸色好了很多：“安大夫，朕这杨学士如何？”

　　　　安禄山恭敬道：“陛下，杨学士乃诸葛孔明在世，不但战功显赫，而且料事如神，对微臣管理的范阳、卢龙等二节度事务了如指掌！恭喜陛下择得大才！”

　　　　“嗯！朕身边高人很多，你看，杨相公精于算计，办事干练！陈相公道学精深，学问如海！他们都是难得的人才！”

　　　　安禄山撇撇嘴道：“微臣只知道能为陛下守疆拓土，就是人才，其他的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