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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机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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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海很不屑,冷笑一声:“哼!少跟我耍嘴皮子,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谭在春不慌不忙,镇定自若:“我的名字是祖父起的,叫鲁东。”

“鲁东?”于大海快速推敲,“也就是山东东部的意思?”

谭在春淡淡一笑:“是的,长官真是好学问,一听就明白。”

于大海有些得意:“那是,我可是国府的人。”

“是么?”谭在春淡淡一笑,“那我可要恭喜你了,在国府的人可都是党国精英。”

“哎,”于大海清晰地记起了什么,“你不说党国精英我倒忘了,记得当年在参谋本部有个叫谭在春的,他就是你们山东东部潍县的,哎,你是哪个县?”

谭在春吃了一惊,急中生智:“天尽头,荣成。”

“荣成?”于大海眉头一皱,品味着,“我听手下说,荣成可有很多跟着共产党反对党国的。”

谭在春说:“我只管要饭填饱肚子,什么党呀派呀,从不关心。”

于大海把眼一瞪:“既然不关心,那你们四处打听共产党干什么?”

谭在春看于大海不再提潍县,内心镇定下来:“他们不都说了吗?不为别的,就因为在要饭的路上听人说八路军疼爱穷人老百姓,我们这不就琢磨着想去讨两天现成的饭,你是贵人你不知道,我们要饭的可苦了,有时在冰天雪地里饿一天也讨不到吃的,所以一听说八路那里有大碗大碗的白米饭分给穷人,我们这不也想着打听个路子,去混饭吃。”

于大海沉着脸思索了一下:“可要饭也不一定非要去他们那里呀。”

“是啊,”谭在春紧接着话说,“可如果咱们的委员长也像共产党那样多为穷人着想,别光想着争那六国之君,我们又何苦呢?”

谭在春的这句话,引起了于大海的高度关注,他从头至尾审视着谭在春,嘴里叨咕道:“咱们的委员长?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耳熟,你好像曾在军队干过。”他注视着谭在春沧桑的脸,口气加重了威胁,“听了你这句政治言论,我实在不敢再把你列入叫花子的名单了!”

谭在春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急忙纠正:“长官,你一定是误会了,我这话都是从天桥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不信你抽空去听一听。”

“哦——”于大海颇有些恍然大悟,“我说呢,原来是这样。”他顺手拍了一下谭在春的肩,“行,别看你是个穷要饭的,可还真有几分政治头脑。”他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眼神里不再把谭在春和这群叫花子看作是共产党的人。

稍后,于大海坐在一把瘸腿椅子上,开始炫耀他的见多识广,非同一般:“说到你们山东,说到你们潍县,这就不能不让我想起那个被国民政府认定为民国第一大盗的谭在春,1928年7月,就是他一手策划实施了夜盗东陵,那时候,他可威风了,他不光是南京国府的特派员,还是国民革命军第十二军第一师兼第八师的师长。至于那个孙殿英,他可真是个傻瓜,直到盗陵案发,他还不知,他不过是被那姓谭的利用了一场,空赚了个罪魁祸首,白落了个千古骂名。”

第3章蒙面怪客(三)

几个狱警凑过来:“处长,给我们详细讲讲,让我们也开开眼。”

“是啊,处长,那一年发生东陵盗宝,我们还都是些毛孩子呢,只听满当街人瞎嚷嚷,还真不知道实情。”

于大海说:“说起这个谭在春,他可是不简单,我跟你们偷偷说,他和那个原来的江南督办袁镇辉的夫人林玉凤,从小青梅竹马,一块长大。”于大海略微停顿了一下,“后来,彼此长大后,林玉凤去了美国求学,两人还书信不断。”

“我知道,我知道,这叫鸿雁传书。”一个狱警伸长脖子嚷道。

“不对不对,应该是鸿雁传情。”另一个狱警在一旁指手画脚。

于大海踢了其中的一个狱警一脚:“你们真是群白痴!什么也时候也成不了圣人,传书也好,传情也罢,反正终究没应了那句话:‘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后来呢?”狱警们齐声问。

于大海轻叹一声:“当时,我是南京国府参谋本部袁次长属下江万里的秘书,所以经常出入国府,那时,谭在春是袁次长的随身副官,人们背后都叫他‘谭秀才’,之所以这样叫,是因为他文笔好。据说,他不但曾是上海《申报》的记者,还曾救过袁次长的命。”

“真是一部传奇!”一个狱警一拍大腿,不由自主地赞叹,“没想到我们齐鲁还出了这么一号人物,这要是让那个靠说书混饭吃的李铁嘴一嘚吧,这还了得,落地的银子肯定像下雪。”

于大海一摆手:“还下雨呢,是英雄都逃不过劫难,不是有句话:‘好汉都死在牢里!’”

一个狱警的脸上闪着同情和惋惜:“啧啧啧,这么说,我们山东的这个好汉也死在牢里了?”

于大海急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凡是这类人都没个好下场的。”

众狱警的好奇越来越大,围住于大海迫不及待地大声齐嚷嚷:“那快告诉我们,这个谭在春后来怎么样了?”

于大海叹口气:“唉!一言难尽啊!当年,谭在春主动要求去安抚蒋总司令新收编的孙殿英,参谋本部的袁次长立刻就对他产生了怀疑,结果,他派他的侍卫长冯三刀悄悄去查,最后,这才弄明白,山不转水转,敢情谭在春不光是他袁镇辉的救命恩人,还是他夫人林玉凤从小爱到大的人。谭在春之所以主动要求去安抚孙殿英,是想趁机盗取慈禧墓里的夜明珠,然后献给林玉凤,二人一起逃往美国。”

于大海越说越神,口角直冒沫,他张牙舞爪,继续说,“闻听这个消息,这还了得,袁次长气得火冒三丈,当即密令冯侍卫,要他尽快安排一个能够接近谭在春的人,等他盗墓成功,就以民国第一大盗之名将他就地正法!”

众狱警一片惊讶!一个狱警赞叹一声,嘴里说:“真不简单!”身旁,另外一个狱警摇摇头,随声附和:“是啊,你说,不就是一颗珠子吗?送给林玉凤两个人就长寿了?”

于大海有些气,眼一瞪:“你俩真是吃地瓜长大的,一个二百五,一个半调子,这叫定情物,意思是说,就是天塌地旋了,他们的感情也像这夜明珠,光辉灿烂,永久存在。”

一个狱警插话说:“我说处长,都天塌地旋了,还放什么光呀!”

监狱里一阵哄堂大笑。

于大海一摆手:“你不懂感情,别打岔,我这不是形容嘛。”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谭在春,然后用手示意众狱警,“好啦好啦,都别吵吵了,听我继续讲。”

众狱警静下来,目光都注视着于大海。

于大海点上一支烟,夹在手上:“说来也巧,冯侍卫安排的这个执行密令的人,恰是我的上司江万里的女儿江雪华,那时候,她刚从女子大学毕业,年轻,漂亮,整个人朝气蓬勃,一心想为党国效忠,当然了,她不效忠,她爸爸那位子和她哥哥那点前途,也就一个坐冷板凳,一个无路可走。”

狱警们一片疑惑:“那后来,江雪华真的杀了谭在春?”

“这还有假。”于大海说,“当年江雪华几次设下圈套,故意让谭在春救了她,就这样,一个是春色满园,一个是故意多情,不久江雪华就取得了谭在春的信任,并嫁给他做了二太太。当时,那个谭在春也不想一想,像江雪华这样一个副军长的千金,她能心甘情愿地嫁给他做妾吗?这还不都是为了掩护自己找个适当的机会刺杀他。就在谭在春盗取夜明珠后不久,孙殿英就想夺回这颗夜明珠献给南京方面的要员,以免国府追究他的盗墓之责,可谭在春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盗来的夜明珠,他岂肯恭手相让。所以,矛盾升级,几个师一场血战,最后,谭在春带着江雪华逃到了天津,就在他们逃到天津的一个晚上,江雪华趁谭在春睡熟之际,掏出袁次长让冯三刀亲自送她的外国造手枪,代表中华民国,代表蒋总司令,把谭在春这个民国第一大盗就地正法!”

第4章蒙面怪客(四)

于大海说到这儿额头直冒汗,与此同时,谭在春的额头也直冒汗,监狱里,不管是狱警还是犯人全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简直就是一部今古传奇。

几个狱警还不甘心:“那,我们的民国第一大盗就这么死了?”

于大海说:“关于这件事,不光你有疑问,就连参谋本部的袁次长也不放心,他曾亲自问江雪华到底有没有把谭在春躺着送回老家,江雪华说,她真的把谭在春一枪毙命,然后雇了辆马车把他送回山东老家潍县了,她还说,次长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潍县查问。次长听江雪华汇报得合情合理,又加上夜明珠被顺利取回,他也就从此彻底不问了,放心了。你想啊,那个谭在春是个何等有心机的人,江雪华不杀死他,能拿到夜明珠吗?”

一个狱警觉得自己很聪明,质疑说:“你刚才不是说江雪华是趁谭在春睡熟了打死他的吗?那也有可能是这样,江雪华事实上并没有打死谭在春,而是趁谭在春睡熟了,悄悄偷走夜明珠,然后回南京邀功去了。至于那个谭在春,醒来后发现夜明珠不见了,就觉得自己已失信于林玉凤,没脸再回南京,便乔装打扮,隐姓埋名藏起来了。”

“对对对。”另一个狱警也来了劲,“事情也有可能是这样,江雪华看谭在春人品不错,有情有义,就假戏真唱爱上他了,那天晚上,江雪华抱住谭在春痛哭一场,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任务,然后就劝谭在春交出夜明珠,由她回南京复命就说已把他就地正法,然后她劝谭在春从此隐姓埋名,再也不要回南京见林玉凤了,以免给双方都引来杀身之祸。”

“胡说八道!”于大海一脸愠怒,“荒唐,袁次长可不是你等吃地瓜长大的,难道他还分辨不出个真假?”可随即,于大海缓和下语气,深是不解地摇摇头,“不过,令我奇怪的是,江雪华回南京交完差不久,就突然传出她患了重病,且从此以后,谁也没再见过。”

“好我的处长!”一个狱警一拍手一跺脚,“对呀,这就对上了,你可是帮南京破了一桩千古奇案,你回头想一想,正是江雪华和谭在春早就商量好了,所以她才先让谭在春逃,然后她再以装病之名,秘密去和谭在春汇合。现在,说不定俩人正藏在哪儿生儿育女过好日子呢。”

“过什么好日子,”一个瘦得三根筋挑着头的狱警嚷嚷道,“还不是整天提心吊胆,东躲西藏,四处逃难。”

几个狱警过来一块揍瘦子:“打你这个乌鸦嘴!你真不疼惜咱这老乡,若干年后打进历史,他就是水浒传里的第一百零九条好汉。”

瘦子坚持说:“什么好汉,他是给父老乡亲丢脸的大盗!”瘦子一转身,在谭在春的跟前吐了一口唾沫,“我恨他!我恨这个谭在春,我恨他干吗要为了什么狗屁感情去策划盗什么夜明珠,现在倒好,夜明珠非但没能送佳人,自己还反落了个生死未知。”

于大海一指对面被绑着的谭在春:“我说各位,刚才我一看到这个叫鲁东的,我就觉得他好面熟,他好像就是我在南京见过的谭在春。”

几个狱警嚷嚷起来:“我说处长,你是不是因为过分想念你的老同事谭在春,两眼产生了幻觉?你也不好好瞧一瞧,就他这样一个穷叫花子,怎么能与那个聪明的第一大盗挂上钩呢?再说,从你的讲述里我们听到,那个谭在春不是早就被江雪华在天津就地正法了吗?”

于大海无言,眉头紧皱,不再说话。点上一支烟,深深思索。

这时,一个倚在墙角一直听着默不作声的狱警突然走过来,闪着一对狡黠的眼神说:“要想验证谭在春到底死没死,我倒有个好办法,只要派人去趟潍县,趁夜黑风高,开棺验尸就知道了。”

“是啊,好办法,开棺验尸不就行了。”

监狱里骚动起来。

于大海也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就是查出来,恐怕袁次长也没工夫考虑怎么收拾他了,你们也知道,国军正在集结兵力,眼瞅着就要大战!”

第5章蒙面怪客(五)

“可你要是破了这桩奇案,上头是会提拔你的。”

狱警们鼓动着,你一言我一语。

于大海叹息一声:“从道理上讲是这样,可做人也不能太没良心,若是查出谭在春没死,那江万里一家可就完了。”

狱警们很想弄个清楚,一个劲儿鼓动于大海去潍县。

就在于大海犹豫难决之际,牢门一推,走进来一个专门负责为犯人送饭的中年妇女,她一进来,就盯着谭在春上下看了几眼,然后,她淡然地笑着:“处长,原谅我一个女人家多话,你们说的这个谭在春,我知道他到底死没死。”

一瞬,谭在春屏住了呼吸,他简直呆了!

这个女人是谁?难道她已看出他的真实身份?

莫大的担忧中,就听那女人说:“那一年我去潍县协助押解犯人,曾在一家板桥旅馆听人说,早在1928年,谭在春就在一场战役中被人打死了,尸体是由他的二太太运回潍县安葬的。这事,千真万确!”

“我就说嘛,”于大海自信而得意地笑了,他把弄着香烟,“我们冯侍卫培养出来的杀手,是不会轻易就动感情的,是不会那么没本事失手的。”他打个手势,“好啦,故事到此结束,谁也别再瞎嚷嚷了,各就各位。”

谭在春的额头上冷汗直淋,好险哪!

原来这个女人并不想害他。

几个狱警出去后,谭在春仔细打量眼前这个送饭的女人,看她年龄,要比他小七八岁,这个年龄的旧相识会是谁呢?

这时,那女人端了一碗糊涂粥走过来,递到谭在春嘴边:“将就着喝吧,这可是他们给你们准备的好料,你以为这儿是大帅府呀?”

大帅府?

听这话,似乎在有意无意提醒,谭在春再次注目这女人,他这才恍然看出,原来她竟是当年那个替灵秀嫁给张宗昌的肖艳红。他有些吃惊,低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

“嘘——”肖艳红示意谭在春不要出声,随即借大声骂“你这死要饭的还挺能喝”,快速靠近谭在春耳边,“晚上救你出去再说。”

晚上,外面有些漆黑,几个狱警胡吹乱侃了一天,有的斜卧在草包上打盹,有的在悄悄划拳赌钱。

环视四周,一群被“红烧肉”“撑”得皮开肉绽的叫花子难友,都个个低着头,昏昏沉沉,勉强喘着气。谭在春心里非常难受,暗自抱歉:“各位兄弟,我先走了,放心吧,你们只是一群叫花子,与政治毫不搭边,很快他们就会放你们出去的,可我不行,我就是那个民国第一大盗。”他心情复杂而又恐惧,希望肖艳红快来救他出去。

这时,于大海来巡夜了,他一眼看见有的狱警正在打盹,有的狱警正在藏银元,立刻气得大骂:“混蛋!想玩女人的明天去烟柳居,别在这儿干做春梦!想赌钱的明天去大赌庄,别在这儿空磨狗爪子!”他用脚踢了眼前的一个狱警一下,“我可告诉你们,我可是南京方面的要员,受命于国府,若是你们这儿出了什么差错,甭说我回不了南京加官进爵,恐怕就连你们也甭想再喘着气吃饭。”

狱警们吓得直打哆嗦,谁也不敢说话。

“还不去清查一遍,都在这儿哆嗦什么!”于大海大声喝斥。

狱警们散开去了。

于大海特意瞅了一眼谭在春,刚要点上一支烟说点什么,长长的暗道里人影一闪,走过来一个女人,于大海一看是伙头娘子肖艳红,手里还拎着酒和烤鸭,就迎上去:“我说伙头娘子,是哪个倒霉鬼刚给你发了饷,这么大方,要请我喝酒?”

肖艳红说:“老家断粮了,想求你借几个大洋。”

“这好说。”于大海很爽快,“不过,我要你回报。”

“这个没问题。”肖艳红献媚一笑,“走,咱先喝酒,酒后再说。”

“那好,那咱就手续简化,少喝一点。”于大海迫不及待,拉着肖艳红进了隔壁房间。

摆好还流油的烤鸭,肖艳红为于大海斟上一杯酒,故意撒娇说:“处长,俗话说,酒能助兴,所以你一定要先喝了这杯。”于大海哪知是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几秒钟后,他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第6章蒙面怪客(六)

看计划进展顺利,肖艳红迅速喊来那几个值班的狱警:“处长喝醉了,剩下的犒劳弟兄们了。”

闻着阵阵酒肉之香,狱警们馋得不得了,哪还管什么处长和犯人,个个争着喝酒,争着吃肉。不多时,一个个皆随于大海昏睡过去。

大功告成,肖艳红伸手从于大海腰上取下牢房大门的钥匙,然后快速跑到关押谭在春的牢房里给谭在春松绑,谭在春很兴奋,问:“我们能顺利出去吗?”肖艳红晃了一下手中的钥匙,“没问题。”说着,她一边拽着谭在春快走,一边急促地说:“我们必须快点逃出去,不然等他们醒了,后果不堪设想。”

谭在春答应着,跟着肖艳红快速逃出了牢房。来到大院,肖艳红很熟悉路径,带着谭在春来到墙角的一棵梧桐树下,仰起头说:“从这儿爬出去就安全了。你先走,然后咱们再汇合。”谭在春说:“这怎么行,要走一块走,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肖艳红犹豫了下:“那好,那咱们一块走。”肖艳红推谭在春赶快往树上爬,谭在春来不及再说什么,急忙爬上梧桐树,骑到了墙头上,然后,他弯下身,低声吆喝着肖艳红,伸手把肖艳红拉了上去。

夜色深深,街上异常恐怖,两个人逃出魔窟,拼命向前跑。

谭在春边跑边问:“我们现在去哪儿呢?”

肖艳红说:“先去我那儿吧,我那儿隐蔽。”

三拐两拐,肖艳红把谭在春带进了一处僻静的小巷。

夜色中,谭在春感觉这条小巷很眼熟,但一时又拿不准是否来过。当他跟着肖艳红走进一个小院,他这才恍然想起,这里正是他当年带着冷月娥、江雪华、灵秀租住过的地方。故地重临,谈不上什么兴奋,心头却生出几分逃难的感慨。他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右手压着疯狂蹦跳的心,问肖艳红:“你怎么会住这儿?你不是——”

肖艳红很理解谭在春的困惑,解释说:“你大概是惊讶,我不是成了大帅夫人吗?怎么又住到这种地方?其实,说来话长,也说来话短,那一年,我替灵秀嫁进大帅府,确实享受了几天官太太的福。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一场军阀混战,张宗昌便被打得落花流水,一路败北,他的几房夫人和姨太太,也都大难临头各自飞,而我呢,好在有老本行垫底,所以就又回来了。”

肖艳红紧挨着谭在春坐下:“后来,在一个夜晚,我房里突然闯进一个受伤的男人,他说他是八路军地下党的情报员,正被特务追杀,我知道,他们都是为穷人争天下的好人,于是,我就把他藏到床底。等那些追杀的人赶到,我就一口咬定,说我只是个接客的,别的我什么也没看见也不知道,他们的长官看我漂亮,就说,只要你肯让我们挨个摸一下,我们就信你,否则,就说明你在撒谎。我一咬牙,随了他们。事后,等他们吹着口哨走了,这个情报员才跟我说,大姐,我一定要救你出苦海,我们共产党人就是要拯救千千万万个正在遭受苦难的兄弟姐妹。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偷偷买药给这个情报员治伤,一边听他讲有关共产党救穷人的事。后来,我问他,我能参加你们吗?他说,可以呀,你就配合我们先搞些情报吧,等将来我们的大部队进了济南,我再带你去见我们的首长。”

听到这儿,谭在春插话问:“那你怎么进了国民党的特务组织?”

肖艳红说:“我是在那儿卧底,专门为济南的地下党搜集特务们的情报,免得再有同志被抓。”

“哦。”谭在春点点头,“那你把我救出来,还能回去吗?”

肖艳红说:“恐怕很难了,但我可以通过别的渠道继续搜集他们的情报。”

谭在春终于弄明白了肖艳红的经历是怎么回事,他很高兴,急切地说:“艳红,你知道我这次来济南是想干什么吗?我就是想寻找八路的地下党联络员,我要把我知道的一些有关孙殿英的情况,告诉他们。”

“这个不难,”肖艳红说,“明天我就带你去。”

谭在春很激动:“那可太好了!”随即,他稍一犹豫,“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你跟他们说你曾去过我的老家,而且还听说我被安葬了,这是怎么回事?”

第7章蒙面怪客(七)

肖艳红说:“我当时听他们谈你的事,后来越听越觉得你有危险,就灵机一动,现编了那么一段。”

谭在春笑了:“是啊,我早该想到的。谢谢你的灵机一动,不然,若真有人去潍县查问,那江雪华就有麻烦了。”

两人坐在那儿整整聊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肖艳红把谭在春化妆成一个一只眼瞎一条腿瘸的老头,自己则化妆成一个讨饭的丑老太太,然后两人相互搀扶,沿泉城路东倒西歪地向前走,最后,行到半路,肖艳红看四周无人,带谭在春快速闪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杂货铺。

在这里,谭在春见到了八路军地下党驻济南的最高首长,肖艳红简要解说后,谭在春以鲁东之名,向这个“店掌柜”汇报了他所了解的有关孙殿英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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