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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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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诱骗本少主说是给皇上敬献半支万年紫参,便可撇清被武林人士追杀抢夺乐得一身轻松,更是能够引诱定北大将军姜凯峰那只老狐狸暴露行踪。

但见鬼的是,皇上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欣然接受,却是转身便在宣室殿威逼利诱要本少主敬献五支万年紫参,丫丫的呸的,皇上简直是在割本少主的肉挖本少主的心呐!”

李瑾芸闻之一怔,关于花宏熙究竟有多少支万年紫参却是唯有当日陪他去采集的那几个暗卫所知,甚至就连当时就在附近的几人都不得而知,丰俊天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神色担忧的瞥一眼那方兀自沉默不语的丰俊苍,眸光几多流转的李瑾芸脸色亦是沉郁了几分,只怕此刻心头最为难受的该是一向视丰俊天为君王般忠心不二的丰俊苍吧。

“王爷。”

李瑾芸呼唤的极为轻盈,而陷入沉思的丰俊苍更是充耳未闻,始终低垂着的眼眸久久未动。

缓缓落座的李瑾芸同花宏熙相视挑眉,但见花宏熙无辜的耸耸肩,却是依旧肉痛到神色不虞,而李瑾芸则忽而扬眉讪笑。

“阿熙不是说那万年紫参有一定的毒性么?”

“恩。”兀自思量挑五支品质最差的敬献的花宏熙心不在焉。

“诚然如阿熙都要小心应对的万年紫参,到了御医手中会不会被当做普通人参,熬汤煮药炖了做珍贵的补品给贵人服用?”李瑾芸眉眼大笑的觑向猛然抬眸的花宏熙。

“咳咳,那可真是坏事了呢……”仿佛是恍悟了什么的花宏熙忽而眸光大亮,“所以王妃的意思是?”

“削他!”唇齿含笑间讪笑扬眉。

“哈哈哈……”

终于换发神采的花宏熙笑得前仰后合,而那方同样猛然开窍的丰俊苍却是陡然寒眸一眯,“章睿。”

“王爷。”被召唤而旋身而下的章睿拱手行礼。

“南天豹何在?”神色冷酷凝重的丰俊苍头也不抬,轻轻叩击桌面的大手仿佛恶鬼的魔咒。

“禀王爷,随同辛统领在宫里,南天豹负责宫门值守。”

章睿毫不迟疑的应答,而李瑾芸与花宏熙却是猛然一怔,是他?

被花宏熙所总念叨忍功一流叫人望尘莫及的丰俊苍此刻更是叫人无法看透,而直到月上枝头,繁星点点,靠坐在锦榻上,就着跳跃闪动的烛光翻阅卷宗的丰俊苍更是肃然冷凝。

而那方整理账册终于告一段落的李瑾芸轻轻合上账册舒展筋骨间,却是对上了丰俊苍那温润的眸光,回以微笑忽而柳眉微动。

“王爷还要忙么?”

“不忙了,阿芸可是有什么想问的?”将许久不曾翻过一页的厚重卷宗轻轻放下,接过她递来的一杯带着清香的热茶,丰俊苍眉宇舒展了几分的问。

“王爷可曾怀疑过皇上?”眸光微闪的李瑾芸斟酌了许久的词语方才问出,凝望他的眸光中几多肃然。

“怀疑什么?”

被他不答反问所挡回的李瑾芸美眸一眯,“细作?”

“本王猜测该是某人谄媚新皇所为,而最有可能便是半路涉足的南天豹。”丰俊苍神色极为淡然平静的道。

而李瑾芸却是轻轻摇头,“不止,王爷就不曾怀疑过其他?”

☆、第111章 后患无穷

李瑾芸的话意有所指别有深意,凝望他的水眸瞬也不瞬,丰俊苍刚毅酷寒的俊颜微沉,深邃幽暗的眸子晦涩难明,厢房中静谧清幽的气氛陡然凝固。

同她相视凝望良久,丰俊苍方才轻抿一口微凉的清茶,神色肃然冷凝的道,“阿芸所虑不错,当年之事,皇上的确并非全然无辜。”

李瑾芸柳眉淡淡舒展,唇畔不觉微微抖动,原来他知道……

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寒眸微眯的丰俊苍接着道,“但只有蛛丝马迹,并无真凭实据,所以多年来本王唯有韬光养晦谋定而后动。”

“既然如此,那王爷为何还助新皇夺得皇位?岂不姑息养奸后患无穷?”

而对于李瑾芸困惑不解的疑问,丰俊苍却是不答反问,“阿芸认为对于大周黎民百姓而言丰俊祺与新皇孰优孰劣?”

愕然一怔间,李瑾芸不禁眸光微闪,丰俊祺为人刚愎自用且骄傲自大,实在不是英明圣君的首选,然新皇丰俊天虽多疑善妒,但自幼以君王之道修习培养,尽管未必真的能得其精华,但至少也是知人善任的明君。

且看能将丰俊苍物尽其用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便是最为鲜明的例子!然而,为何只能是丰俊祺与新皇丰俊天?神色几多流转的李瑾芸却是忽而柳眉微挑。

而仿佛是洞悉了她的心思般,丰俊苍却是轻轻摇头,李瑾芸再次挑挑眉,但见丰俊苍和缓了一丝神色淡淡道,“阿芸有所不知,帝王家向来子凭母贵,所以本王才早早便追随镇南大将军东征西讨建功立业,却是不想……”

丰俊苍淡淡陈述的语气中悲凉陡增,起身来到他身旁的李瑾芸微凉的小手附上他僵硬的拳头,“苍天有眼,相信定有大仇得报的一天。”

对上她坚定的眼神,轻轻将她拥入怀中,眉宇间的那抹摄人的蚀骨冰寒渐渐消融,那由于母妃的骤然离世而空空荡荡了的心,瞬间被她的柔情所注满,深情款款衣魅翩翩,情到浓处自难控!

然直到激情退却昏昏欲睡之际,神思迷离的李瑾芸却始终抓不住脑海中那抹一闪而过被她所遗忘了的要事。

翌日上午,待到李瑾芸与丰俊苍携手步入书房时,却见锦榻上仿佛是等候许久的花宏熙一脸的调侃之色。

“王爷,王妃啊,这都日上三竿了啊……”花宏熙闪动的眸光中意有所指,而李瑾芸却是唇角微扬间瞥一眼在书桌旁落座的丰俊苍,再转而同花宏熙挑挑眉,“阿熙与其羡慕,不若给神医山庄添个少夫人啊。”

“咳,婚姻大事不可儿戏要甚而重之,甚而重之……”花宏熙连连摆手摇头。

然而相对于花宏熙那急于闪躲的神色,丰俊苍却是眼眸微眯淡淡道,“本王不能耽误阿熙终身,是时候该给他配对儿找伴了,否者如此清心寡欲下去,本王实在是于心不忍呐……”

丰俊苍低沉黯哑的声音极为和缓,然听在花宏熙耳中却是顿感冰寒刺骨,不禁苦笑连连,他好好的干嘛挠醒沉睡的狮子?真是找虐啊,然瞥一眼李瑾芸把玩在手中的小盒子不禁眸光微闪。

“这可是传说中的七窍玲珑盒?”花宏熙惊奇的目光锁定那虽然陈旧但精致小巧的盒子。

“好像是哦,王爷你说呢?”觑一眼花宏熙那心痒难耐的表情,不觉莞尔的李瑾芸将紫檀匣子递在了他的手中,方才转身同正要翻阅卷宗的丰俊苍。

“母妃的确曾经提过。”瞥一眼花宏熙手中的紫檀匣子丰俊苍微微颔首点头,然当瞧着两人摆弄半天却是徒劳无功面面相觑时,锐利的眸光一转,缓缓起身。

自花宏熙手中拿起那个令他挫败的紫檀匣子,托在手中一转,在两人卓然的目光下轻轻一扣,紫檀匣子仿佛有灵性般啪的一声便弹开,着实令花宏熙不可置信的膛大了眸子。

而李瑾芸却是眸光微闪,她干嘛研究半天去品尝挫败的滋味,却是忘了叫丰俊苍一试,真是惫懒太久脑子都锈了!

抿唇苦笑间取出其中唯一的物件,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触感的微凉与润滑昭示着玉质极好,细细端详,但见那龙凤呈祥的图案便知是定情之物,柳眉微挑的看向眸光柔和的丰俊苍。

“阿芸若是喜欢便带着。”宠溺之色渐浓的丰俊苍淡淡道,却无视一旁惊愕的花宏熙那睁得大大的眸子。

“王爷不是说这是母妃要留个未来孙子的么?”莞尔一笑间,李瑾芸柳眉微微触动,然却是贪恋玉佩的那一丝冰凉。

将她神色间的流转看在眼中的丰俊苍淡淡道,“母妃的孙子不该是在阿芸的腹中么?阿芸带着便是遂了母妃心愿……”

然随着他的话落,却是惹来了李瑾芸娇羞的一瞥,以及花宏熙猛然的呛咳连连,而犹如鬼魅般盎然闯入的程林却是拱手行礼打断了三人的一丝尴尬。

“禀王爷,皇上要您即刻进宫有要事相商。”

“恩。”丰俊苍微微颔首,瞥一眼瞬间转过头去的花宏熙,“阿熙可要同去?”

“哼!本少主才不去叫人坑蒙拐骗!”花宏熙头也不抬的兀自呢喃,而中摇晃的紫檀匣子突然砰的一声恢复原状,错愕间再抬眸却是早已不见了丰俊苍的身影,不禁愕然凝眉,“王妃怎么这么看着我?”

“阿熙你有事瞒着本妃,恩?”李瑾芸锐利摄人的眸光紧紧盯着花宏熙那眸光中闪过的流光溢彩,不禁更加肯定了几分。

早就知道在堪比王爷还要腹黑的王妃面前他的小九九根本就是无处遁形,花宏熙闪烁不定的眸子霎时雾气腾腾,狠狠抽气间撇撇嘴低声道,“王妃想知道什么?”

却是有意无意的瞥一眼那看似空无一物的房梁,他敢断定章睿一定是藏在那里!

而相对于花宏熙的破釜沉舟,李瑾芸却是不觉莞尔,花宏熙果然油的很,将手中的玉佩轻轻放置在桌子上,缓缓抬眸,“关于王爷当年兵败中毒一事。”

“王妃知道了?”暗自抹一把汗的花宏熙强装镇定,原来是这件事啊。

原本昨日提及细作,他就知道王爷定然瞒不了王妃多久,但另一件更加棘手的问题,却是险些被他给不打自招了,好险他同丰俊苍斗了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铜墙铁骨,否则被王妃那么突兀一诈他只定破功。

“王爷是担忧王妃涉足太深惹祸上身啊,毕竟新皇当年尚为太子都能做到滴水不漏毫无破绽,现下他皇权在手,更是容不得半点疏漏,免得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而王爷装聋作哑为其赴汤蹈火多年为的便是能够查明当年真相,但却也仅得蛛丝马迹,然王妃若是突兀追查一旦引起生性多疑的新皇惊觉,那我们都将性命堪忧啊……”

“所以每每出任务或者见皇上,阿熙都相伴左右,为的便是防止当年下毒暗杀之事再度发生?”李瑾芸眉目微眯的盯着花宏熙。

花宏熙轻轻点头,“王妃所以甚是。”

“但今日为何?”想到那危机重重的深宫,李瑾芸便觉浑身不爽。

“哼!本少主才不要上杆子找着要人坑!”花宏熙愤愤然嗤鼻。“五支半万年紫参呐,本少主肉痛!”

瞧着花宏熙那负气转身奔逃的模样李瑾芸不觉莞尔,却是忽而凝眉总觉哪里不对?

而犹在李瑾芸的怀疑之际,无双却是门外禀告,“王妃,薛掌柜的来了。”

放下心头那隐隐约约的疑虑,匆忙来到偏厅但见薛正神色凝重的负手而立,一见到她便先行拱手行礼。

“东家!”

“请坐,薛掌柜不必拘礼。”抬手示意间不觉凝眉,“可是有什么消息?”

“禀东家,是那批战马出了问题。”薛正神色歉意的道。

愕然一怔,李瑾芸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原本养在牧场相安无事,但昨天深夜老奴派去监管战马的奴仆却是匆忙来报,说他也不清楚那些马匹究竟怎么了,总之就是觉得不对,所以今日一早老奴便赶往牧场查看。

那些原本神气傲然劲儿十足的战马却是各个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无精打采,叫人看着就担心不已,老奴特意问过牧场的主人,他也觉得奇怪,还特意请了当地的兽医,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奴深知那些战马东家定有大用,所以不敢大意,想说神医山庄的花少主一直在王府,所以不知可否劳烦花少主给瞧瞧?”

闻言李瑾芸唇角一僵,叫花宏熙那个吹毛求疵的家伙做兽医给马看病?他还不一溜烟逃到海角天涯躲着去?

却是不想,当稀里糊涂被拐骗到牧场的花宏熙一见到那些耷拉着脑袋的马儿,却是神情异常激动的冲进了马群,那狂野亲昵的劲头堪比扑向美人怀!

薛正神色微僵的迟疑道,“也许花少主更乐意做兽医……”

李瑾芸不觉莞尔,然站定一旁的章睿却是凉凉暗腹,花少主一向视战马为小老婆,况且还是面对数以万计的小老婆,他能不激动到投怀送抱么?

☆、第112章 内忧外患

却说趁着夜色的掩护乔装潜回王府的李瑾芸刚一踏入厢房便警惕的环顾四周,然当不意瞥见锦榻上黑着脸的丰俊苍时却是眸光微闪。

“王爷……”低声呼唤间猛然惊觉那时走的匆忙,她好似忘记留消息给他告知去向了,顾不得沐浴更衣带着满身的异味便快步上前。

“呃,临时出了点问题,未及告知王爷去向,不知皇上急诏王爷入宫面圣可是出什么大事了么?”被他那深邃幽暗的眸光紧紧锁定的李瑾芸顾左右而言他的转移话题。

而丰俊苍那周身的暴戾肃杀之气却是随着李瑾芸的欺身靠近而愈发熟悉的气息所渐渐淡去,“阿芸去牧场了?”

对于他的答非所问,李瑾芸先是一怔,然触及自己未及换下的衣衫却是莞尔一笑,“是,原本打算给王爷一个惊喜的,不过看来王爷是猜到了……”

“定北大将军那一万匹战马?”丰俊苍刚毅的剑眉微挑,微眯的寒眸渐渐染上了一抹愉悦。

见他终于转移了注意力,李瑾芸亦是唇角漾起浅浅的笑意,“王爷果然睿智,的确是那一万战马,被薛掌柜寄养在牧场却是不想传来消息战马情况不对,所以便匆忙将阿熙拐去帮忙,结果还真是歪打正着。

阿熙仅一招那原本蔫了的战马便恢复了往昔的威风凛凛,更甚至牧场主都险些收不住那些太过兴奋的马儿……”此间回想牧场主东奔西跑口哨吹到震天响却是傻眼的一幕,李瑾芸都不觉莞尔。

而得到了她的解释的丰俊苍转个身便安睡了,然直到沐浴更衣一身清爽后,李瑾芸却是柳眉紧蹙的盯着他那安详的睡颜,宫里究竟发生何事了?

虽心有疑虑万千,但却不忍打扰他的好眠,然却是不想,接下来的几天,丰俊苍却是枉顾重伤未愈的身子早出晚归到几乎不见人影的地步。

这日落日余晖间,窝在书房整理账册的李瑾芸些许心不在焉的盯着账册那密密麻麻的数字直觉得眼睛酸涩,而锦榻上险些被书册包围的花宏熙则正皱着眉头苦苦搜寻。

“阿熙在找什么?”放下手中看不下去的账册,起身缓步在圆桌旁站定斟杯清茶的李瑾芸瞥一眼花宏熙那埋入其中的阵势不禁好奇的上前笑问。

骤然被打断的花宏熙自书册中缓缓抬眸,却是眉头紧蹙的呢喃,“验方,一个古老的验方,怎么就不见了呢……”

对于他那恍若大海捞针般的找法,李瑾芸眸光微闪的摇头,递上一杯热茶顺带开解到。“什么验方?可还记得出处?”

“呃?出处?”花宏熙愕然凝眉,他就是该死的忘记了出处方才如此苦恼好不,然而当温热清香的茶水浸润干涸已久的喉咙后,那一丝原本若有似无的记忆却是瞬间泥牛入海化作虚无,花宏熙顿觉头脑一片空白。

骤然被他那无比哀怨的眼神所注目的李瑾芸不解扬眉。“怎么了?”

苦涩的扬了扬手中的茶杯,“王妃给我喝的是茶么?”

“当然是。”依旧充满疑惑的李瑾芸却是毫不犹豫的道。

“确定不是忘魂散?”无力的丢下茶杯的花宏熙苦笑凝眉。

瞬间恍悟发生了什么的李瑾芸噗嗤一笑,却是直叫花宏熙暗自抽吸。

“阿熙。”

“恩?”正在整理书册准备放回原位的花宏熙低声应到。

“你可知王爷最近都在忙什么?他的伤口都还没有完全愈合,经得起这么日日夜夜的熬么?”李瑾芸神色几多担忧的道,而在圆桌旁落座的她却是不时眺望一眼丰俊苍那空空荡荡的书桌。

而相对于李瑾芸的忧心忡忡,花宏熙却是不以为然的低声呢喃。

“经不经得起,本少主也拿他没辙,与其同他置气,还不若凉凉等着他撑不住自动送上门来好收拾,况且今时今日不同往昔,只怕王爷以后且有得忙呢,但就是不知究竟在忙什么而已……”

花宏熙的话拉着长长的尾音别有深意,而李瑾芸则眸光微闪。

淡然含笑间柳眉微挑,“以阿熙臆测王爷此刻会是忙什么?”

“呿,那哪里说得准啊,没准皇上正塞侧妃,侍妾以笼络王爷替他卖命到死也说不定呢!”

花宏熙半是调侃半是逗趣的嘀咕,而终于将自己自一堆书册中解救出来后,便是踩着麻到犹如棉花般虚浮的双脚艰难的挪到圆桌旁一屁股坐下。

而对于他的臆测李瑾芸却是柳眉微挑,但仔细想来却是不无可能,然对上花宏熙那疑问重重的眸光,却是淡然含笑。

“无妨。”李瑾芸说的平静无波

花宏熙些许无语的凝眉,“耶?王妃不会阻止?”

“当然不会。”李瑾芸说的极为肯定自然,瞥过花宏熙那不信的眸子,唇角一抹诡异的邪笑闪过,“不过,王爷纳多少妾,本妃就收多少禁脔!”

李瑾芸说的仿佛云淡风轻,然花宏熙却顿觉眼前一群乌鸦嘎嘎飞过,而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丰俊苍却是脸色铁青,周身暴虐狂怒的肃杀之气凛然狂起。

“不准!”

他那极度冰寒的声音令人顿时如至冰窖,唇角陡然一僵的李瑾芸错愕的凝望狂掠站定她身旁的丰俊苍那猩红肃杀的寒眸。

“呃,我只是说如果……”

“没有可能,去了你的如果,本王今生只会有你李瑾芸一个王妃,听清楚了!”丰俊苍的声音依旧冷冽冰寒。

险些被他深邃幽暗犹如瀚海的深眸所摄魂的李瑾芸微微点头,丰俊苍方才收敛戾气,在她身旁落座,瞥一眼尚还不能回神的两人补充到,“本王进宫是为了帮皇上收复兵权!”

“耶?收复兵权?”猛然回神的李瑾芸不可置疑的凝眉,而那方险些被他刚刚那过于凌厉的戾气所伤的花宏熙却是暗自调息间眸光微闪。

“阿芸可觉有何不妥?”将她那很是不赞同的眼神看在眼中的丰俊苍眼眸微眯的问。

“王爷难道赞同?”对于他的疑问,李瑾芸却是不答反问,但见丰俊苍轻轻摇头,方才眼眸微动神色几多流转的忽而扬眉,“所以王爷在劝说皇上暂且放弃即刻收复兵权?”

“不,本王是在陪同皇上研究兵权收回后将由谁来接任驻守边关领兵御敌的人选。”

李瑾芸与花宏熙不禁相视苦笑,果然腹黑如王爷,只怕皇上选来选去最后就选得心凉了,大将军之名不单是皇上亲封的,更是久经沙场战功赫赫威名远扬所被世人所敬仰的。

且如若真的有堪当大任之才,年过半百的镇南大将军与御西大将军早就解甲归田含饴弄孙逍遥自在去了!

然而神色几多流转间,李瑾芸与花宏熙却是猛然抬头双双朝丰俊苍频频点头,“唯有王爷堪当大任实至名归啊!”

对上两人几多揶揄几多肯定的神色,丰俊苍却是剑眉微扬,“纵然北疆兵权被丰俊祺所挟制,但南疆与西疆皆局势紧张风声鹤唳,纵然本王再有本事也是分身乏术,况且你们以为皇上会放任本王掌控兵权?”

“所以结果是?”

“结果?”对于李瑾芸的疑问,丰俊苍却是轻轻摇头。

“结果就是定北大将军携丰俊祺销声匿迹伺机而动,皇上要防着定北大将军勾结北戎大军挥师南下直逼京城,而周边更是有南越苗疆以及西凉月氏兵马异动虎视眈眈。

所以此刻内忧外患,文武大臣各持己见,皇上与丞相心力交瘁,而本王重伤未愈奔波多日要好生休养,否者本王的王妃独守空房太久难免心生怨恨醋意横生……”

丰俊苍侃侃而谈,而听得最后李瑾芸却是陡然娇嗔横瞪他一眼,然脸颊耳际间那么愈发诱人的羞红却叫丰俊苍深邃的眸光平添几多精光。

悄然而退的花宏熙将房门轻轻合上,然转身之际却是陡然撞上一睹温热的墙,猛然抬头对上辛元浩冰寒的眸子不禁陡然一个激灵,连忙退开一步,却是碰的一声后脑勺直接撞上了房门。

然尚不及哀怨却是听得书房中某人的一声爆喝,花宏熙便想也不想的旋身消失,却是徒留进退维艰的辛元浩僵在那里。

神色凝重肃然的辛元浩同丰俊苍究竟密谋了什么,匆忙而退的李瑾芸并不知晓,然自那日起,丰俊苍却是恢复了往昔足不出户的悠哉日子,倒是叫心有旁骛的李瑾芸频频侧目。

虽然花宏熙很是乐呵一向不听话的病人终于也安分了一回,但却也是被某个爱记仇且腹黑透顶的家伙报复到直跳脚,而某个临阵倒戈的女人却是袖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可怜悲催他花少主一世英名尽数毁于那对雌雄双煞手中而无力自救!

而犹如世外桃源般平静而美好的日子,却是被行色匆匆的薛掌柜所带来的重磅消息所打破。

李瑾芸当即揪着神色酷寒的丰俊苍溜出王府,杀进尚书府,惊骇了被逮个正着的江氏与李佩瑶,更是吓坏了匆忙回府的李博然。

☆、第113章 见机行事

话说在朗朗晴空烈烈骄阳下,尚书府大厅中却是阴沉压抑犹如遁入修罗炼狱般令人险些窒息,脸色铁青的李博然阴沉的眸光狠狠瞪着双双跪在大厅中的江氏与李佩瑶。

回想刚刚那令他险些肝胆俱裂的一幕,仍旧心有余悸的他都不禁为自己的项上人头捏一把冷汗。

而如若不是被正巧回娘家探亲的李瑾芸与丰俊苍撞破,只怕待到真的东窗事发之时,他府上百余口都要为李佩瑶这个孽障陪葬!

“老爷啊,瑶儿她也是一时糊涂,还请老爷看在她现下身子重的份儿上不要太过苛责啊……”眼瞧着李博然的脸色越发难看,拉着李佩瑶跪了许久的江氏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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