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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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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他那神神道道的样子迷惑的李瑾芸满头雾水的摇摇头,抱着账册款步盈盈来到床榻前落座间瞄一眼散落一旁的花名册不禁眸光微闪。

“王妃,听说王爷……”匆忙奔来的香巧对上王妃叫小声的动作便是猛然噤声,悄然上前一步的漠然站定一旁觑一眼沉睡不醒的王爷几多恍然。

“刚刚阿熙说是风寒,本妃还是不太放心,所以才叫香玲将你也叫来把脉看一下。”说着便连忙让出位置的李瑾芸斜倚着床柱而立。

“是,王妃!”香巧连忙执手把脉。

而一旁随着香巧前后脚来的香玲则压低了嗓音道,“王妃,奴婢刚刚好似看到大将军回府了,好像是直奔东客院去了。”

东客院?那是不是御西大将军王翦暂住的院子么?

眸光微闪的李瑾芸深深凝望一眼床榻上眼睛紧闭的丰俊苍,很是怀疑外公这般急色匆匆怕是与丰俊苍脱不了干系,但究竟所谓何事呢?

而却说犹在李瑾芸的心思流转间,把脉中的香巧尚无定论,耳畔却是陡然传来了某神不阴不阳的调调。

天后,辛元浩失手,李诗琴被人掳走了。

耶?可知是何人所为?

还能是何人,当然就是最有心机的皇后赵云秀啊。

呃?她不是也有孕了么?——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世事苍凉啊,不过,据花草消息,赵云秀之所以派人掳走李诗琴为的并非是要灭口,而是用来要挟天后您!

……咳?要挟?——她与李诗琴有情深义重到如此地步吗?

以花草听闻的消息便是如此,不过本大神倒是认为那李诗琴以怀孕五月有余,不说是个人质拿来威胁天后您不得不帮她外,更为重要的是怕是她也摸不准她腹中的胎儿究竟是男是女,而丰俊天根本就被她毒害到没几日好活了,所以多一层可能也是她的后路。

……呃?也就是说她赵云秀的忙本妃是帮定了?

天意难违啊!

是么?——对于花神极为笃定的臆断,阴测测冷哼一声的李瑾芸不置可否。

本大神这可是特意前来给天后您报个信,也好叫您有个心理准备,免得您真的一个不爽将人踢出南疆,那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呿!那就来吧!——正好她此刻心情极佳,定能陪她玩儿出花来!

几多愤然之色回神一凜的李瑾芸眸光极为不善,盯着床榻上丰俊苍那俊美绝伦的脸庞不禁暗自咬牙,招蜂引蝶的家伙!

而轻轻将王爷的大手放入被子中的香巧缓缓起身便是连忙福身行礼道,“禀王妃,花少主所言不错,王爷的确只是风寒,不过怕是连日来太过劳累,才导致身子虚乏,只要好生休息给以汤药扶正便可。”

“好,那本妃就放心了,阿熙那边该是将汤药煎好了,你且去端来吧。”同她微微颔首的李瑾芸缓和了几多神色的低声道。

“是,王妃!”香巧连忙福身恭身而退。

凝望香巧匆忙远去的背影良久,淡淡回眸的李瑾芸在床榻旁缓缓落座,但却是对那堆摊开来的账册再无兴趣,唯有眸光几多流转的盯着丰俊苍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发呆。

却说瞧着略发失神的王妃而打算悄然退下的香玲正欲迈开的步子却是猛然一顿,连忙福身行礼压低了嗓音道。“奴婢参见大将军!”

先是是同恭敬有礼的香玲微微颔首点头,方才将深沉凝重的目光投注在床榻上之人身上的苏瑞德轻轻拍拍毫无所觉的李瑾芸。

“咦?外公怎么来了?”被他的动作猛然惊回神思的李瑾芸连忙起身,“外公请坐。”

同她连连摆手示意同坐的苏瑞德慈爱的目光中闪烁着心疼与愧疚,“阿苍这孩子实在是太令人心疼了,芸儿你可要好生相待莫叫他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再受伤啊。”

“外公,人家哪有薄待他嘛。”瞧着外公那胳膊肘往外拐的劲头,满头黑线的李瑾芸都不觉嘟着小嘴满是委屈之色,直逗得原本还严肃几分的苏瑞德盎然莫可奈何的讪笑。

“那就好。”微微颔首的苏瑞德几多欣慰,“不过,只怕过不了几日芸儿怕是就要受些委屈了。”

“……呃?此话怎讲?”柳眉微动的李瑾芸眸光微闪,该不会又给她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阿苍身为顶天立地的男人,更是皇子皇孙,身份自然不同,他所要承担的重任更是旁人所无法想象的……”

愈发茫然的李瑾芸满头雾水,这都哪儿跟哪啊?

“……所以等太后与皇后抵达琼州后,芸儿你要替阿苍照顾这两位贵人才是。”很是郑重的拍拍她的肩膀的苏瑞德满目的慈祥。

然而唇角微僵的李瑾芸却是眉梢微动,不作声色的凉凉暗腹,她自当尽心竭力好生伺候那两个祸害到无法消受!

只是面色依旧温婉淡然的同外公微微点头,甚至还浅笑盈盈的扬眉道,“外公放心,这些都是芸儿分内之事,自当尽心竭力!”

而犹在李瑾芸的言不由衷间,昏睡许久的丰俊苍却好似被耳边李瑾芸极为怪异的语气所摄强撑开了双眸,略带一丝迷离与茫然的眸子怏怏的停驻在背对他的李瑾芸身上。

“阿苍,醒了。”正同李瑾芸谆谆叮嘱的苏瑞德不意瞥见丰俊苍黑亮的眼睛,便是连忙起身。

“……本王这是怎么了?”想要起身,但却头晕脑胀,浑身虚乏无力的丰俊苍剑眉紧蹙。

“阿熙说你只是偶然风寒,需要好生休养,至于其他的,阿苍不妨就交给外公与我可好?”匆忙转身回眸间早已是神色流转了的李瑾芸同他相视但笑。

“不行,事态严重,本王不能叫外公与阿芸你们涉险。”说着便是挣扎着要起身的丰俊苍却是被苏瑞德轻轻摁住。

“芸儿她失言了,阿苍你莫往心里去,虽然眼下时局风云变幻,但我南疆这块净土尚还有喘息与休养的余地,阿苍你就且安心休息一两日,咱们再忙也不迟。”安抚的拍拍他裸露在外的肩头,深幽浑浊的眸子中满是慈祥与和蔼。

“……”漠然不语的丰俊苍眼眸微动,然当瞥见抱着一堆账册准备拔腿开溜的李瑾芸时,却是忽而寒眸一眯,“阿芸?”

“嗯?”盎然驻足的李瑾芸回眸一瞥。

“不必委曲求全!”对上她那平静无波的水眸,丰俊苍字字铿锵的道。

……面面相觑的李瑾芸与苏瑞德双双凝眉,却是忽而相视苦笑,他果然听到了!

而同他眨眨眼睛唇角闪过一抹诡异之色的李瑾芸但笑不语,抱着账册转身便走,直叫深沉老辣的苏瑞德愕然一怔间不觉欣慰的连连。

然抱着账册的李瑾芸正要埋首其中,但却是不意撇见半敞开的门口处探头探脑的几人唇角微扬。

☆、第254章 未雨绸缪

却说因被发现而排排站的三人脸色略发尴尬,甚至局促到不知该将紧张得握成拳的手放哪里是好,垂眸巧笑嫣然的李瑾芸正了正神色方才肃然了几分的抬眸。

“可是有何要事?”闲适的将手中的账册阁下,瞥一眼肃穆而立的三人,眸光几多流转的李瑾芸顾盼生辉。

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间,孤狼忙屈一步上前拱手行礼,“禀王妃,我等挂心王爷的身子特来探望。”

探望?眸光几多流转的李瑾芸不觉唇角微僵,她前院才发生的事情,身在后院客房的孤狼几人是如何知晓的?莫非……

脸色陡然一沉的李瑾芸锐利的眸光微闪,直接开门见山的道,“王爷才刚刚醒来,正同外公说话,不知郎将军是打哪儿听来的信?”

“……刚刚香玲去请花少主时,我等正好就在一旁。”不觉唇角微僵的孤狼连忙道,对于王妃分外敏锐的洞察力颇为感叹。

孤狼的说辞令李瑾芸神色一松间暗自苦笑她好似太过敏感了,不过,非常时期,只怕是防不胜防!

而李瑾芸这厢尚还未及再问什么,透过门帘便传来了丰俊苍低沉黯哑的嗓音,“孤狼,你们进来说话。”

“是,王爷!”神色陡然一松的孤狼连忙同李瑾芸拱手行礼,“王妃,那末将等……”

“去吧!”

同三人轻轻摆手的李瑾芸唇角闪过一抹邪笑,她有那么可怕么?——躲她竟然跟躲大灰狼似的!

直到三人昂首挺拔的背影消失良久,目光无意中触及那两本花名册的李瑾芸方才讪讪摇头。

而不若埋首其中的李瑾芸目不转睛,堂屋中当孤狼带队方耀与诸葛聿昊相继行礼寒暄后便是连忙垂手恭立。

瞥一眼神色各异的三人,锐利冰寒的眸子闪过一抹肃穆森然的丰俊苍低沉黯哑的道,“刚刚大将军正同本王商议如今天下局势大乱,我们现下困守南疆勉强能够自保,但这绝非长久之计,着眼天下,我们必须未雨绸缪……”

“……所以王爷是要末将派人潜入周边各国刺探军情?”神色肃然的孤狼略发迟疑的凝眉。

“那只是其一。”同几人轻轻摇头间脸色更加肃然冰寒了几分的丰俊苍寒眸陡然一眯,“本王是要孤狼你的人马分散各地……”

“……占山为王?”唇角微僵的孤狼与方耀面面相觑,然一旁默默良久的诸葛聿昊却是极为赞同的连连点头,“如若王爷信得过,属下愿带一队人马驻守最为棘手的一线天。”

诸葛聿昊嗓音极为洪亮,那带着几多豪迈之情的阳刚与霸气甚至就连端着手臂凉凉看戏的苏瑞德都不禁为之震撼。

然而,刚毅的剑眉微动的丰俊苍却是轻轻摇头,“你们几人得留下陪在本王身边,随时待命。”

“……”

抖了半天唇角的孤狼与方耀双双撇嘴,就知道这等好事没他们的份,漠然抬眸对上王爷深沉晦暗的星眸,便是连忙收敛气息。

而将丰俊苍的谋略听在耳中惊奇在心头的苏瑞德忍不住瞥一眼神游天外的丰俊苍,“王爷如此安排可是有何深意?”

“深意?”猛然回眸一瞥的丰俊苍薄唇微动,唇角闪过一抹邪魅之色,“我们粮草有限,他们闲闲驻扎在这里本王养不起!”

所以你就叫他们占山为王封路设卡?这不成活土匪了么?

满头黑线的苏瑞德抖着唇角极为无语,而早已见怪不怪的孤狼与方耀甚至就连但笑不语的诸葛聿昊都不为所动的默默聆听毫无异样。

而犹在几人的陡然静默间,端着温热的汤药快步而来的花宏熙却是臭着一张脸,将手中的药碗丢给他便开启碎碎念,“我说王爷啊,您这大病未愈昏迷才醒就又要日理万机了么?还真不怕王妃跟您急一棍子敲晕好叫您好生休息?……”

却说才听了头便是连忙躬身而退的孤狼与方耀诸葛聿昊溜得极快,而略发尴尬的僵坐一旁进退维谷的苏瑞德深沉浑浊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

而无视花宏熙的魔音袭扰,将汤药一口喝干的丰俊苍头也不抬的将手中的药碗丢还给他,“本王的身子自己知道!”

“咳、你那是叫知道?你那是叫糟践……”愤愤然的花宏熙越发激昂的同他呛声,甚至还激动险些将手中的药碗给摔了去。

听着两人你来我往不绝于耳的辩驳,一个头两个大的苏瑞德悄然大步开溜,而隔着门板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李瑾芸却是凉凉闯了来。

“阿熙,你故意的?”

“……呃?咳、当然不是。”捧着药碗错后一步的花宏熙眸光微闪。

深深瞥一眼他那闪烁不定的眸光,再床榻旁缓缓落座的李瑾芸莞尔一笑,转而同丰俊苍相视挑眉,“王爷信么?”

“不信!”满色漠然冷肃的丰俊苍极为笃定的点点头。

将两人神色交流间那抹愈发浓烈的情愫看在眼中郁闷在心头的花宏熙狠狠摸一把鼻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咚的一声坐下,离那两个腹黑透顶的家伙远远的,然瞥一眼交头接耳间坏笑连连的两人却是不觉拉着了耳朵。

“阿苍如此安排,可是出什么事情了么?”用娟帕帮他擦拭一下沾上了褐色汤药的嘴角,略带一丝怀疑之色的李瑾芸状若无意的问。

而先是深深的同她凝望良久,缓和了几多神色的丰俊苍方才道,“虽然薛掌柜偷运来的粮草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但不是长久之计,况且,相信以阿芸对于如今局势的了解,也不难看出我们当下困守南疆怕是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心里准备。”

“这里不比中原腹地,占山为王恐怕也没多少油水吧……”听闻两人的嘀嘀咕咕,坐得远远的花宏熙都忍不住插嘴道。

“本王要的又不是油水。”冷哼一声的丰俊苍轻轻摇头。

“……那是什么?”愕然一怔的花宏熙忙坐正了身子。

而不若花宏熙的直肠到底,心思几多流转间忽而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唇角微僵,“难不成王爷要的是情报?”

“不,那都不是重点。”依旧轻轻摇头的丰俊苍紧抿的薄唇间闪过一抹肃杀。

不是重点?将他的听在耳中,琢磨良久的李瑾芸柳眉紧蹙,“那阿苍是打算?”

“本王说过,要的是未雨绸缪。”寒眸微眯的丰俊苍瞥一眼盎然恍悟了什么的李瑾芸,微微颔首点头道,“对,本王要他们做颗钉子深深扎入敌人的痛穴。”

眸光陡然一亮的李瑾芸不禁愕然一怔,“孤狼手下的将士只有不过三千之众,分散开来怕是太过势单力薄吧……”

“不,做钉子的只有一千余人,那种小事靠的不是人多势众,而是智谋,本王相信自己的士兵的能力。”将两人神色间的狐疑之色看在眼中的丰俊苍刚毅的剑眉微动。

“耶?只有一千人?那剩余的两千人马王爷留着作何?”被挑起了好奇心的花宏熙情不自禁的踱步而来,站定床榻前,却是被丰俊苍神色间的那抹深沉肃然之色所摄眸光微闪。

“那你就不必关心了。”冷冷瞥一眼满是好奇之色的花宏熙,眸光陡然一寒的丰俊苍扶着发晕的脑袋缓缓躺下,却是直叫被憋在胸口的那口恶气险些给憋出内伤。

瞥一眼花宏熙愤然奔走的背影,眸光微闪的李瑾芸不觉唇角微扬。

“阿苍干嘛又逗他?”

“本王不是故意的。”

相视挑眉的两人双双喷笑出声,趴在房顶警戒的章睿却是不禁苦笑连连,可怜悲催的花少主啊!

而片刻后,堂屋中,神色几多肃然的盯着花名册的李瑾芸美眸微眯间不觉柳眉紧蹙,正要唤香玲请常管家之际,耳畔却是陡然传来了花神的声音。

天后,您父亲携老夫人与江氏乘船南下投靠您来了,估计不日便会抵达。

耶?怎么回事?他不是要誓死坚守京城么?

那是此前他仗着丰俊祺乃他女婿这层关系还希冀着有朝一日做国丈显贵天下。

那他还来南疆干嘛?

表面上是被丰俊祺责骂没有善待怀有身孕的李佩瑶,以致其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更是连累未出世的皇子饱受颠沛流离之苦,不过,据花草消息,您父亲好似同丰俊祺达成了什么协议,怕是这南下之路令有目的。

好嘛,太后与皇后那两个麻烦尚还未到,丰俊祺就找人给她添堵来了!

然而,神色流转间忽而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却是唇角漾起一阵邪魅的涟漪,来吧,来吧,暴风雨来得再猛烈些吧!

午后慵懒的阳光透窗而入,倾洒一室的斑驳点点,堂屋中,被紧急召来的薛掌柜正襟危坐,而来回踱步良久的李瑾芸托着手中的账册柳眉紧蹙。

“东家可是什么要吩咐的?”被她转得险些头晕眼花的薛正忍不住出声打断,而他面前的茶杯已经的几次起伏间,他都灌了一肚子的茶水了说。

被他打断了思绪的李瑾芸猛然驻足,顿了一下方才款步盈盈同他相对而坐,“以薛掌柜的了解,如若太后与皇上皇后以及丞相抵达南疆后,外公会安排哪里给他们暂住?”

“首选该是城中的总兵府,但以老奴对丞相父子现在对于兵权的极度渴望,他们怕是更乐意待在成为校场中,而若真是如此的话,大将军或者会请贵人入府招待。”虽不知东家寓意何为,但既然未及,略微思索了一下的薛正便的细细分析到。

“总兵府?”脑海中翻腾了许久都有些模糊的记忆令李瑾芸唇角微僵,“那如若本妃不希望外公将贵人请进府中安置,薛掌柜以为城中除了总兵府,可还有其他较为妥善的府邸?”

“……倒还真有。”抚着下巴思量良久的薛正忽而眸子一亮,“城南行宫,那里是先皇御驾亲征时所建,虽然荒废很久,但修缮一番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很好,这事便交给你了,以最快的速度修缮打扫妥当。”同他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讪笑扬眉,然顿了一下却是忽而脸色一沉道,“再找一处距离大将军府稍远点的府邸。”

“东家要府邸可是要搬出去?”略发迟疑了一下的薛正睿智深沉的眸子不禁闪过一抹幽光。

“哪里,怕是过不了一两日,父亲与祖母他们便要到了……”神色几多阴鸷的李瑾芸满是不虞之色,紧握的粉拳更是透着森然的火气。

然而,将她神色流转间的不悦甚至是厌恶看在眼中的薛正却是轻轻摇头,“东家要将贵人打发不在府上暂住倒也还说得过去,毕竟人家身份不同,住到行宫去更为妥当也更加便宜行事,但东家您想叫投奔来的父亲与祖母打发走另外安置,怕是就不那么容易了,”

“……呃?真的不成?”眼前仿佛一群乌鸦嘎嘎飞过的李瑾芸脸色漆黑。

“就算东家执意要那么做,怕也难过大将军那关,所以这事东家您还是得另想他辙。”瞧她那满是纠结之色的眉头,停顿了一下的薛正连忙补充道。

“而且,据老奴所了解,大将军府上有三处客院,东客院御西大将军暂住,而其身份不宜过多暴露,所以再有客人只能安置在西客院与内院的北客院,而内院一般是安置最亲近的客人,想必大将军能容得下老夫人几人暂住都实属顾全大局,所以定不会叫其入了内院去。”

满头黑线的李瑾芸盎然一怔,“那不就只剩西客院的西厢房了?”

想想都一头两个大的李瑾芸不复往昔的温婉淡然,猛灌了两口凉茶,讪讪瞥一眼鬼精鬼精的薛掌柜,不禁莞尔一笑。“薛掌柜可是有什么妙计?”

却说趴在门口听墙脚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听到最为关键之处,却是久久不闻里面再有什么声音传来,面面相觑的两人甚至都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该不会是失灵了吧。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李瑾芸忙着转移阵地之际,身在天山附近溶洞中探得其中真相的林寒却是急得团团转。

☆、第255章 嗜血蝙蝠

午后时分,斜阳倚照透窗而入,眸光略发失神的盯着账册的李瑾芸久久不曾翻动一页,忙着安置东西的香玲与香巧无意中瞥一眼自家王妃那魂不附体的模样,双双皱眉。

“王妃?”

放下手中精致小巧的盒子款步上前的香巧方才出声,便被眼疾手快的香玲给拉了回来,然却是为时晚矣,但见盎然回眸一瞥的王妃眸光中满是沉郁之色。

“何事?”

“……呃?奴婢瞧王妃您气色不佳,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无碍,只是在想些事情而已。”

收敛了周身漠然冷冽的煞气,缓和了几多神色的李瑾芸将手边的账册码好,若有所思间忽而眸光微闪。

“香玲,香巧,你们同府中的婢女与小斯可有相熟的?”

“禀王妃,相熟还谈不上,毕竟我们才来也不过五六日的时间,偌大的大将军府尚还有些晕头转向,至于说能叫得上名字的还真没几个,最娴熟的也莫过于大夫人身边的婢女丹凤了,不知王妃是想……”

说着都同香玲瞥一眼的香巧略发狐疑的扬了扬眉梢,而波光粼粼的水眸中漾起一阵涟漪的李瑾芸巧笑盈盈。

“不是本妃想要如何。”笑眼弯弯的李瑾芸轻轻摇头,“眼下我们该是要常住这里,本妃希望你们能打入她们中间去,毕竟混熟了后,大家才能如鱼得水不是?”

李瑾芸的话说得意味深长,而早已在王府深宅中修炼成人精的香玲与香巧自然醒的,相视勾唇间双双点头。

“王妃放心,奴婢知道该怎样做了。”双双福身行礼的香玲与香巧极为默契的异口同声。

“嗯,你们忙吧,趁着天还未黑最好打理妥当,否者可就麻烦了……”

瞥一眼两人身旁那堆积如山的大小盒子,不觉唇角微僵的李瑾芸讪笑扬眉,而不说还好,被自家主子这么一提醒的香玲与香巧顿时相视苦笑。

“这么多,我们就算有十双手也忙不过来啊。”无力到两手一摊的香巧极为气馁的皱紧了眉头。

同样扶额头痛的香玲撇撇嘴,“不如找丹凤叫府上的婢女来帮忙?”

“……还是算了吧。”

纠结着眉头唇角微僵的香巧弱弱的觑一眼埋首账册中的王妃,苦笑连连,这里面的东西哪里敢见人呐,哑巴吃黄连的香巧扼腕长叹猛然抽吸一声便一头扎入其中同香玲奋战不休。

而将两人愈发纠结却是极为莫可奈何的神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觉莞尔一笑,美眸微眯间却是不意被火急火燎的花神抓了个正着。

天后,天山那边有消息了。

哦?什么消息?

据跑去同路边花草念叨所迫切需要传递的绝密消息的林寒所言,深藏在溶洞中久久不出的蓝圣衣与欧阳豪,在溶洞中繁殖培育了用蛊毒喂养的嗜血蝙蝠,怕是要祸害人间,事关重大,未免消息有误,本大神特意涉险溜进去探查,还真是如林寒所言那般的确是阴深恐怖到令身为神体的本大神都不觉通体冰寒。

蛊毒?嗜血蝙蝠?——顿时冷汗涔涔的李瑾芸脸色狉变,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手中的账册咚的一声闷响掉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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