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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阑-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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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堂方面来了一个亲王和一位上将,算是相当看重此次大比。按说南齐也该来亲王,可惜南齐的亲王只有一位,目前还待罪,好在晋国公就在云合城,也算身份大致相当,同时,朝廷还下旨,命那位忙于做生意的折威军元帅也前来压场。
一大早太史阑和慕丹佩便带着队伍出发,最近丽京营的人都住进了昌明寺,倒把容楚都挤了出去,搞得他颇有怨言。
太史阑出门时,周七捧了个包袱进来,说是容楚给她备的一件贴身小裘,保暖又轻便,水火不伤,让太史阑出发前务必穿上。
小裘银白色,贴身剪裁,看起来十分利落,太史阑很喜欢,当即穿在了袍子里面,一穿上就觉得十分暖和,那件黑紫大氅立即觉得累赘,便没有再穿,只随身带着。
进入行宫时,双方都经过严密的搜查,除了事先已经登记在册的武器暗器之外,一切其余物件都不允许带入行宫。
太史阑的登记武器是狼牙棒,人间刺就藏在中空的棒子里,她拎着个狼牙棒招摇过市,所有人都觉得这武器真是太适合她不过了。只是有点奇怪她的狼牙棒看起来普通得很,以她的身份和风格,应该配个全是钢齿的狼牙棒才对。
按照分工,第一场比试由慕丹佩负责,而第二场天授大比,则由太史阑负责。
太史阑已经关照二五营的学生,必须听从慕丹佩的分配,好在二五营经过和慕丹佩那一战,对她也佩服得很,没人有异议。
这是两国之间的比试,对双方身份审查很严格,花寻欢火虎等人,不是二五营学生都不许参加,只能以太史阑护卫身份跟随。
两人带领的队伍,在行宫门口,和东堂的队伍相遇。
当先是一个杏黄锦衣的男子,三十余岁年纪,一张微长的清俊的脸。他身边则是黑衣锦袍的男子,肤色微黑,一双眸子精光迫人。
这便是东堂的亲王和上将了。听说东堂不同南齐,亲王很多,而且或者掌握中枢,或者和军方过从甚密,或者分封外地,大多有权有势。其中最强的,几乎已经和皇帝分庭抗礼,这也是东堂这些年局势不太稳的原因之一。
不过眼前这位亲王,既然被派出国主持这样的事情,只怕也不是最强的那种。
至于这位上将,在东堂全称是武威大将军,正二品,地位已经很高,他正是直属于传说里那位和军方关系极好,势力最为雄厚的王爷麾下,是东堂当朝四大猛将之一,并掌握东堂海疆海军。
两人之后便是司空昱。太史阑瞧见他,忽然想起,最近这家伙怎么没图像没声音?
她最近也算闹了不小的事,全城都在传说,司空昱不可能不知道。按说他这性子,一定会奔来探问,可是他除了她到云合城的第一天来过昌明寺,之后就再也没来过。
今天看见他,好像瘦了些,神色有点恍惚,眼神飘来飘去,看你看他,就是不和太史阑做正面接触。
太史阑觉得这真是有点奇怪,司空昱像变了一个人。
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回头想想,现在双方处于敌对地位,东堂的本国高层也来了,司空昱不好再公然和她接近也是常理。
所以她也淡淡地将眼光转开去,没打招呼。总不能给他带来麻烦。
她转开眼光,司空昱四处飘的眼光却转了回来,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眼神里泛着一股极为古怪的情绪。
此时两个队伍各自从两侧的门进,东堂的人也在打量自己的敌手,那位亲王目不转睛地看着慕丹佩,问:“她是太史阑?”
“不,殿下。”他身边一个黄衣女子接口,神情微冷,下巴对太史阑点了点,“是那个紫衣的。”
所有人唰地将目光投了过去。
那么多人停足相望的目光是很刺人的,南齐这边都察觉了,纷纷转头,太史阑就好像没感觉。
“就是她,使诈伤我的。”黄衣女子冷哼道。
“也不怎么样啊。”那将军失笑道,“气机平平,居然不会武功,皎雪,你竟然真的败在她手下?”
“使诈而已!”
“不可轻敌。”那亲王一直凝视着太史阑头也不回的背影,忽然道,“此人不凡。最起码定力就胜过常人,这么多人盯着,还不乏敌意,她就好像不知道,这点一般人做不到。”
“色厉内荏而已。”那黄衣女子还是不服气。
她就是前阵子在二五营,和太史阑三招定输赢,却在第二招就被太史阑铁腿踢到水池里那个。
亲王不再说话,忽然瞄了司空昱一眼,司空昱正紧紧盯着太史阑背影。亲王咳嗽一声,司空昱如遭电击,回过头来。
“世子似乎有些心神不属。”亲王笑道。
司空昱瞧着他,微微抬起下巴,又恢复了他的冷淡和傲气。
“想着大战在即,此战必定要赢,昱在思考。”
“哦,世子有何必胜妙计?”
司空昱瞧他一眼,淡淡一笑,“殿下,咱们不已经是必胜了吗?”
“哈哈,是极。”亲王大笑,眼底却没有笑意,“只要我等团结一心,没有二意,到哪里不能赢。”
周围人目光一闪,都有深意。大家都知道司空昱似乎对太史阑别有心思。原本他要追逐她是他的自由,但如今太史阑忽然成了对方参加比试的主力,此刻众人心中自然有些不安。
昭明郡主也在队伍中,忽然上前来挽住司空昱胳膊,盈盈笑道:“那是自然。世子作为先期带领队伍到达东堂的领头人,没有谁比他更希望咱们东堂大胜了。”
“如此最好。”众人都笑。
司空昱被她挽住,身子有些僵硬,却最终没有拂开她。
昭明郡主满足地笑着,眼角往太史阑方向溜了溜,眼神里也有一丝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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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阑并没有在意背后东堂满含敌意的目光,目光又不能杀死人。
行宫内有一个巨大的广场,此刻便做了第一场比试的场地。如果时辰来得及,上午比试第一场,下午比试第二场,一场大比,一天也就能结束了。
时间虽然短,却极关键。不然东堂也不会早早派人来,先摸清南齐这边的实力和路数。
如今他们信心满满,等待一场胜利。
广场对面台上坐了南齐和东堂的高官,底下设了参加比试的学生位置,左边南齐右边东堂,中间隔着双方军士,都兵甲齐全,如临大敌模样。
太史阑觉得南齐实在不必做出如此紧张模样,人家东堂远涉敌国紧张还有道理,南齐这么绷紧做什么。
她天生心态睥睨,不觉得人间诸事有何要紧有何可以畏惧。但南齐官方此刻确实颇紧张,因为有消息传来,东堂在南齐海疆静海城附近安排的海盗蠢蠢欲动,这边南齐一输,口岸一开放,那边静海城就可能立即出事。而南齐海军还是三年前由容楚父子提议初建,规模装备和作战方式都还没完善,一旦开始海战,肯定要出问题。
为此朝廷下了死命令,此战必定要胜。并再次加码奖惩。但凡此战立功者,原地升两级。立主要功勋者,爵职都可连升三级,赐京城府邸。不过如果输了,从容楚以下,全部降级处罚。极东总督已经盘算着,再回头做云合府尹业务是不是要熟悉下?
不紧张的是地位最高的那两个,容楚随意地翻一本杂记,他身边折威军主帅,那个三十余岁,团脸,细眉细眼,怎么看都笑眯眯的男子,专心地忙着拨算盘。
在台上专心拨算盘的大帅,引起了太史阑的注意,这就是折威军的主帅?还不如说是哪家商行的少东家。
难怪折威军连个小军官都浑身沾满了油滑精明的气息,瞧上头大佬打算盘噼里啪啦的熟练劲儿。
台上台下隔了一个比试场,十分宽大,两边武队长去抽签。南齐这边出来的是慕丹佩,那边出来的是那个黄衣女子,报了名字,叫白皎雪。
太史阑听着她又白又皎洁又如雪的名字,想着她那天湿淋淋沾着淤泥从池子里捞出来的模样,忍不住唇角一扯。
不过记得那时说她是备选,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看来当初东堂前来挑战,也是留了手的。
抽签结果出来,五场:指挥、箭术、轻功、剑法、内修。
东堂还没什么,南齐这边却都叹了口气。
如果考锻造就好了,太史阑一出手,什么锻造大师也比不上。
不然文赋也行啊,她出个坑题目,谁能答得出。
但现在的五场,她基本没有用武之地了。
第一场指挥,需要做准备,设掩体安排棚子等等,双方会在假造的一个山岭之中,模拟一场伏击战,双方蒙面作战,不拘作战方式,一炷香时刻定输赢。
之所以蒙面,是受情况所限,这毕竟不是大型战争,只能用假体,参加人数过少,只要把人脸都记住,根据对方投入的人数,就可以猜到对方大多数后着,这指挥就很难发挥作用。所以两边参战的学生一定下来,就进入各自的棚子,蒙面出来,不予辨认的机会。连两边发给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反正配给的刀枪都是去了刃锋的,也不怕误伤。
天授大比以前都是不论生死的,每年都有人死亡,这次双方重新议定了规则,除了一些单方比试生死不拘之外,但凡这种大型的比试,为免双方损伤过巨,导致后面比试无法进行,所有武器都去掉刃锋,所有人不得下杀手。
太史阑知道这条,也舒了口气,这样的混战是伤亡率最大的比试,这种比试武器去刃锋,二五营的学生们应该就可以免除伤亡了。虽说当初带着二五营来参战,说好了不惧死亡,但她还是希望,尽量完整地把人带回去。
因为还需要等待,众人都坐进棚子里,太史阑抱个茶杯,问慕丹佩,“有把握不?”
“小意思。”慕丹佩眯着眼睛,“不过我想给她们来个狠的,赢得更快点。”
“哦?”
“需要你帮我个忙。”
“好。”太史阑也不问什么忙,立即爽快答应。
过了一会儿,太史阑起身,看那模样似乎是解手,所以护卫们都没跟过去。
行宫东围墙下有个茅厕,临时可以供女子使用,太史阑似乎不知道,还到台下问了问南齐的主事官员,对方一脸尴尬地告诉她,她坦然自若地谢了,然后下台绕路去茅厕。
因为她先跑到台下,回头的路线就必须要从东堂那里走,现在双方都已经设了棚子,所有人并不照面,都在棚子里休息,并没有人出来。
太史阑绕着棚子走,也没有探头探脑,忽然“哎哟”一声,踉跄绊了个马趴。
她这一跌十分狼狈,趴在地上,那边台上在和南齐亲王攀谈的容楚,立即将目光投了过去。
太史阑已经自己爬起,爬起来就怒道:“谁绊了我一跤!”指住一个出来看动静的东堂人,道:“是你!”
对方莫名其妙被指控,也怒了,厉声道:“你莫要血口喷人,好好的我们绊你做什么!”
“咱们不是有旧怨么!你的队长还被我揍过呢。”太史阑二话不说,就窜进了棚子,大喝,“白皎雪,你有脸不?这种伎俩都使得出来!”
这下四方都被惊动,容楚侧头看过去,只瞥了一眼,唇角就忍不住露出笑意,赶紧掩了,回头继续一本正经拉住东堂亲王攀谈。倒是对方,开始心神不属,不住向那里张望。
太史阑一窜进人家棚子,一副要砸场子的模样,对方立即紧张起来,也纷纷站起身,有人就去拿武器。白皎雪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怒声道:“太史阑,你讲不讲理?”
这种比试之前闹事的情况从没有过,连南齐官员都反应不及,愣在了那里。
反应过来的容楚则根本不管,太史阑要做任何事都有理由,谁乱搞她都不会乱搞。
眼看太史阑就要遭到群殴,慕丹佩一个箭步冲了进去,一把拉住太史阑。
“别生气。”她道,“我看那边有块石头,怕是你不小心绊到石头。再说就算哪位绊了你,你就事论事指认便是,怎好揪住所有人不放。”
她说得在情在理,太史阑怒而不语。东堂的人看见她进来,比太史阑进来还紧张,因为太史阑不参加武比,而慕丹佩,却是武比的队长。她这时候进了棚子,这边的人担心她要使坏。
不过也不好立即驱逐人出去,毕竟人家是好心前来拉架的。
不过慕丹佩却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扯着太史阑,指着白皎雪,问:“你可看清是她?”
太史阑哼了一声。
慕丹佩又指了两个人,太史阑还是不置可否模样。东堂的人忍着气,只想这两人不要在棚子里停留,白皎雪连连挥手,道:“算了算了,两位快请吧!”
太史阑还不情愿模样,慕丹佩赶紧拉着她出去了,两人出了棚子,还听见后面东堂的人骂:“霸道!”
太史阑挑挑眉毛,看了慕丹佩一眼,慕丹佩有点讨好的笑了笑。
“你这是要干嘛呢?”太史阑也没看出慕丹佩什么意思,就这么进到人家棚子里混一圈,也不能做什么,人家防备得紧,一直盯着她们的手和袖子,生怕蹿出什么药粉毒物。
慕丹佩神神秘秘地一笑。
“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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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第二卷啭九天第五十六章两女共事一夫?
过了一会,两边开始对战。
第一场指挥。
慕丹佩明显才华出众,她将二五营和丽京总营学生提前放在一起彼此熟悉,很有效果,两边短短一天就培养出了默契。反观东堂那边,倒没想到今年会出指挥这个冷门,两支队伍之前一直是分开的,一个游走南齐各光武营挑战,一个留在西凌等南齐选拔结果和确定比试地点。双方虽然来自一国,却没有好好在一起合作过。
慕丹佩将两营学习指挥的优秀学生分开,各自带领小队,穿越山岭,排出了一个一字长蛇阵,充分利用了假体的特点。对方也不是弱者,则采取多方穿插的办法,试图打断他们的阵型乃至打乱阵脚,但慕丹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留下一支精英队伍,隐在暗处,而此时,对方也留了一支精英做埋伏,双方都在等对方精英尽出,好自己猛然截杀。
在军事智慧出现撞车的时候,主帅的指挥能力就完全体现出来。慕丹佩更加灵活狡黠,她不知怎的,便知道对方并没有倾巢而出,并及时改变战术,带领自己那一支小队,返身进入假体之内,准确地扑杀了那一支对方的后备队伍。
慕丹佩没有用自己的丽京学生队伍做最后的埋伏,相反用了二五营的学生,结果让她非常满意,满意到甚至对太史阑产生嫉妒——二五营学生武技不算高,但作战经验丰富得超乎寻常,极其听从指挥,出手凶猛利落,行动快速,稳扎稳打,展现出极高的服从和作战素养。她指挥他们如臂使指,痛快淋漓,战局打得相当干净漂亮。
对战到此时,结局已出,当东堂白皎雪被慕丹佩准确地找出,木剑指住咽喉时,她一声颓然长叹,不得不认输。
南齐取得了第一胜,欣喜若狂,裁判报结果时声音都颤了。
众人也难免赞叹,赞叹慕丹佩的能力同时,也赞叹二五营学生展现出的整体作战素质,众人都参加过所有的光武营比试,此时才发觉,二五营这一优势,真真是所有光武营都远远比不上的。
这是太史阑调教的结果,一路北上,十数生死之战,热血铸就。
场上白皎雪一脸想不通,还在问慕丹佩,“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还有埋伏的?你又是怎么能准确地找到我们所在,甚至找到我的?”
慕丹佩指指自己鼻子,“闻香识丑人。”
她大笑走开,留下白皎雪一脸糊涂也一脸悔恨。
很明显先前太史阑和慕丹佩合作演了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慕丹佩有理由进棚子,而慕丹佩进去不是为了做什么,而是为了近距离辨识每个人的体味。
她竟然能根据每个人的体味,清晰地知道他是谁,然后找到白皎雪,擒贼先擒王。
至于她是如何在棚子里,辨识并记忆诸多人混杂的体味,这就没人能想明白了。
太史阑听见这句眼睛却亮了。
这虽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异能,但似乎也是东堂小册子上的所培养的特别能力的一种,难道慕丹佩,也是一个天授者?
对上她疑问的目光,慕丹佩得意地眨了眨眼。
第二局,箭术。
慕丹佩事先就可能比试的项目,全部测验过两营学生的能力,箭术方面,她并没有推荐丽京营的学生,而是让苏亚上场。
“她是天生的箭手。好的箭手,并不仅仅是技巧的熟练。还得有岿然的心志和绝大的忍耐力。这两点她都具备,看她眼神就知道了。历经沧桑,深若古井。”慕丹佩道,“假以时日,她会是一代箭神。现在,先给她一个机会吧。”
苏亚背弓上场,神色宁静,并没觉得代表上场是荣耀,慕丹佩看她更满意。
她的目光落在苏亚的箭上,眼睛眯了眯,发觉那箭尖闪耀的光芒似乎有些特殊。
对方出场的是一名男子,背的是重弓,而苏亚的是轻弓。轻弓遇上重弓,女子遇上男子,力量上就落了下风。
轻箭重速度,重箭长力量。这是速度和力量的较量。
苏亚神色还是平静如常,手指一抹,五指上弦,七箭。
她手势如行云流水,不张扬却充满韵律感和美感,四周都叫一声好。
再看东堂男子,竟然也是瞬间上弦,七箭森然,男子的动作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比苏亚慢。
随即两人同时抬臂,举弓,拉弦!
优美平静的上弦之后,赫然就是毫不犹豫最为暴烈的——对射!
不遮掩、不回旋,两人不约而同选择最决然也最具考验的方式。
众人心刚刚一紧,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提上来,蓦然场中男女,齐齐暴喝。
“着!”
七箭对七箭!
闪电对暴雷!
苏亚的箭是电,一溜白光如刺,刺破空气,箭尖的光芒是电光刹那一闪,人们视野里一片空白,空白过后,天地俱裂。
对方的箭是暴雷,夹杂着轰然的重鸣,虽重却依旧快,是七根旋转而来的黑杵,捣得四面风声呜呜作响,人们的头发掠起,眉眼紧皱。
七箭,在离东堂男子更近的距离,相撞!
七响成一声,清越铿然,爆出一溜火花,目力最好的人,可以看见苏亚的青色细箭从对方的黑色重箭上滑了过去,微微呈一个倾斜的角度,箭尖划过对方箭身,激出灿亮的火花,十分好看。
人们捏紧了手心——苏亚好箭法,她的箭轻,对对方对撞会导致箭毁,她七箭出的时候,已经计算过角度和对方射箭的轨迹,险险擦对方箭而过,只要她的箭安然渡过这一片危险区域,以她稍快一筹的速度,完全来得及先抵达对方面前。
眼看苏亚要胜。
正在此时,苏亚的七支箭忽然一震,随即,箭杆消失!
众人惊呼。
对方箭上竟然挟了内力,将苏亚的细箭震碎!
众人发出喟叹,这下苏亚真的要输了,箭杆一碎,箭头失重必将坠落,这场比试也就不用比了。
然而瞬间惊呼又起!
七只箭头,失去箭杆,却去势不停,先是微微一沉,啪啪几声,对方箭杆齐断!
箭头一沉便起,如星光一亮,在人们的眼瞳里反射出一道青光,直射东堂男子胸前!
东堂男子七支断箭却也没停,直射苏亚!
苏亚和对方,竟都站着不动,似乎连狠都比上了,一定要看看,到底谁的箭先到!
猛烈的箭风已经掠到苏亚眉梢,而轻捷的箭头也已经到了对方臂膀。
“唰!”
东堂和南齐两边,同时掠过两条人影,一个是慕丹佩,带走苏亚;一个是司空昱,拎走那男子。
随即啪啪连声,十四支箭,分别射在对方身后的铜锣上,各自留下深深印痕。
声音几乎是同时。
屏息的众人,此刻才呼出一口长气,再看那铜锣,两边印痕竟然一样深。而苏亚的鬓发,忽然飞起淡淡一丝,那是被对方箭风刮断的。
对方则在发呆,一抬臂,袖子绽开——他的袖子也被苏亚的箭尖割裂。
“这是什么箭……”他直着眼,喃喃道。
别说他惊讶,场中的人都惊讶。这箭的箭头明显和别的箭都不同,按说东堂男子内力雄厚,附在箭身上的内力足可以将苏亚的整支箭都震开,但苏亚的箭箭杆被震断后,箭头丝毫不受影响,一弹即起,速度更快,这已经不仅仅是苏亚的能力,倒像箭头本身的材质不同凡响,似乎具有弹性一般。
慕丹佩看着那箭头,忽然想起上次和二五营比试暗器时,那弹性超常的神奇暗器,意味深长地看了太史阑一眼。
台上南齐东堂两方交换了一下意见,最后裁判官道:“两方都已算中箭,平局。”
没人有异议,这是事实。
苏亚吁了一口长气,有点抱歉地看了太史阑一眼,太史阑却对她翘了翘大拇指。
慕丹佩也道:“苏亚果然没让我看错,她可惜的就是学箭的时日太短,如果再过一年再来比,她必胜。”
二五营的寒门子弟们心有戚戚焉,都恨太史阑出现得太迟,她如果早一年到二五营多好,保不准现在二五营已经名满天下了。
第三局轻功。这回是双方武队长出场。慕丹佩和白皎雪再次对阵。
题目是东堂方面出的,要求扔出一根树枝,两人同时抢上去,谁先站上去谁赢。
树枝由容楚射出,射向慕丹佩和白皎雪两人之间,位置不偏不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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